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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阿紫顾妙音后续+完结

叁生三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手里那碗雪水也就是在洞外随意抓的一团雪。顾妙音低头清咳了一声,想着说些什么化解一下眼前的尴尬,正巧看见谢灵毓脖子上还栓着那根红色的狗绳,便二话没说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蛇骨匕首。“是属下失察,竟然没发现小郡公还带着狗脖,属下这就给你取下。”话落,她蹲下身,一手执起谢灵毓胸前的红绳,一刀挥下,手中麻绳一分为二。红绳断落的瞬间,谢灵毓眸光一窒,眼里的暗涌平地起了波澜。顾妙音顺手将割断的红绳丢进火堆,回头看向谢灵毓时,他正一动不动盯着火舌里的红绳,眼神格外沉静。“小郡公?”谢灵毓慢慢抬头,轻声道,“多谢顾寮主。”不过是割了一根绳子,何至于这般客气?果然现在是黑化的不够彻底。顾妙音正欲起身,谢灵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顾寮主。...

主角:阿紫顾妙音   更新:2024-11-09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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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阿紫顾妙音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手里那碗雪水也就是在洞外随意抓的一团雪。

顾妙音低头清咳了一声,想着说些什么化解一下眼前的尴尬,正巧看见谢灵毓脖子上还栓着那根红色的狗绳,便二话没说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蛇骨匕首。

“是属下失察,竟然没发现小郡公还带着狗脖,属下这就给你取下。”话落,她蹲下身,一手执起谢灵毓胸前的红绳,一刀挥下,手中麻绳一分为二。

红绳断落的瞬间,谢灵毓眸光一窒,眼里的暗涌平地起了波澜。

顾妙音顺手将割断的红绳丢进火堆,回头看向谢灵毓时,他正一动不动盯着火舌里的红绳,眼神格外沉静。

“小郡公?”

谢灵毓慢慢抬头,轻声道,“多谢顾寮主。”

不过是割了一根绳子,何至于这般客气?果然现在是黑化的不够彻底。

顾妙音正欲起身,谢灵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顾寮主。”

“嗯?小郡公有话好好说,”顾妙音眉心跳了跳,强行忍住了把谢灵毓甩出去的冲动,不动声色甩开了他的手。

谢灵毓掌心一空,眼里的眸光顿了顿。

顾妙音见状,又蹲下身不得已解释道,“小郡公见谅,我们习武之人条件反射不一样,你这样突然抓住我很危险的,我要没忍住你现在的腰就断了。”

她这话一说完,谢灵毓就感觉自己的腰像火烧一样。

少年郎缩了缩指尖,将眼里的情绪平复好后再次抬眸看向顾妙音,“顾寮主可否为我看看腿?”

顾妙音微怔,目光扫过谢灵毓的腿,这腿还需要看吗?八品的挫骨之刑,经脉尽断,就是接上骨头都是残废,除非有人用内息替他续脉。

可是续脉这种事很麻烦,既耗损内息又断送修为,傻子才会做。

顾妙音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小郡公太看得我了,我不过就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岐黄之术一窍不通。”

谢灵毓盯着身下的两条废肢,久久没有说话。

顾妙音低声叹息了一声,刚准备起身。

少年郎轻声道,“顾寮主当真没有一点法子么?”

顾妙音眼眸微转,不期然与谢灵毓正面碰上。她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真的没有一点法子,小郡公不妨等归境,桃源境人才济济,定能替小郡公寻得良策。”

上辈子谢灵毓的腿可是好好的,可见这件事是有转机的。

谢灵毓抬手,在顾妙音的注视下,再次搭手抓住她的手腕。

顾妙音,“……”

“顾寮主,灵毓不畏成为废人,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谢家只剩我一人,为了谢家我无论无何都要保全自己。顾寮主若肯成全,谢灵毓愿以谢家千年气运发誓,允顾寮主一诺,上诛天神下伐生灵万事不忌。”少年郎指尖微微颤抖,澄净的琉璃珠透着几分隐忍与恳求。

上诛天神下伐生灵万事不忌?

用最楚楚可怜的眼神发天下最大逆不道的誓,还得是他谢灵毓。

少年郎半垂目,轻轻松开缠绕在皓腕的指尖,轻声,“顾寮主可愿成全?”

顾妙音犹豫了片刻,认真道,“小郡公此话当真?”

谢灵毓眼里的光亮微微一闪即刻归于寂灭,“谢家列祖列宗在上,谢氏嫡孙谢灵毓今蒙仙山寮寮主顾妙音不弃,施以援手保全残肢,谢灵毓叩上立誓,愿允一诺,万事不忌万死不辞,有违此誓,陈郡谢氏荣光不复,百年蹉跎。”


萧泗水从未有一刻如眼前这般错乱,拽着手里的红色麻绳,刚往前一步就被逼得生生后退了三步。

只因顾妙音已经从小室内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她广袖长鞭的一头勒住的正是大晋天子的脖子。

“放肆!”萧泗水急声呵斥,“妖女,速速放开君上!”

“噗嗤~”顾妙音有样学样回击道,“战神大人真是健忘?方才也不知是谁说阵前对敌可不是会叫就有用的?大人莫不是觉得你叫的声音大本寮主就怕你?”

“你!”萧泗水一时语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君上~”顾妙音偏头,像逗狗一样晃了晃手中的长鞭,“还不赶紧叫你身边这些小狗儿听话些,不然真打你哦~”

“……”司马昱脸上神情算不得好看,冷冷瞟了萧泗水一眼。

萧泗水心有感应,不动声色勾了勾食指。

“护驾!”

回廊下突然冲出一群手持长枪的黑甲护卫,他们藏匿在顾妙音身后,人数之多防不胜防。与此同时,与黑甲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头戴面具的盘山弟子。

只听得叮得一声剑鸣,一道黑影从回廊下穿梭而入,稳稳落在顾妙音身后。

“幸不辱命,赶上了。”

萧泗水立马认出了此人就是前几日抓回暗牢的那个剑客,这才意识到被设计了。

不待他作出反应,突然就听见一声鞭响。

“嗯啊!”

少年君王被扔在青灰的石板上,骨鞭狠狠抽打在他的右肩胛之上。

“你……你敢打孤?”司马昱回过神后,再掩饰不住眼里的戾气和杀意,只是这一鞭抽的他灵台一空,连这夺天的恨意都显得绵软无力。

顾妙音上前,用蛇骨鞭一把钩住君王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你刚刚是不是在我眼皮底下给你的小狗儿使眼色了?你当我没看见?”

狗男人动一动眼珠她就知道他狗肚子打的什么算盘。

司马昱,“……”

萧泗水也懵了,回过神后震怒不已,“妖女!天子乃上苍神明之子,你如此藐视皇庭,实属大逆不道,本都督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是么?

顾妙音眼尾轻抬,“我本来也不想打你的,可是你的狗儿说要将我碎尸万段。”

司马昱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啪——”

顾妙音示威一般,一鞭抽打在他的腰上。

狗男人!狗腰!上辈子就想打断他的腰了,榻上不是人,下了榻也不是人,这狗东西城破那日还逼她跳舞来着,跳完也不带她走,给了她一把匕首让她为自己死节。

这一鞭打得司马昱牙呲欲裂,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被腰斩了。

谢灵毓爬在地上,看着司马昱被抽到瞳孔失焦,眼里多了几分暗涌。

打完,顾妙音又看向萧泗水, “你可想清楚了,我看这位小天子身骄肉贵,可挨不过我第三鞭。”

萧泗水手指握拳,收力到拇指泛白,连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都快被他捏碎了,从戎三十载,他就是面对嗜杀成性的胡人也从来没有这般受制过。

不是他不愿意拿谢灵毓换,而是不敢。自古君王修的帝王之术,心中计较的只有功过得失。这位少年君主更甚。一旦他选择妥协,君上将视为无能之举。

可现下,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权衡再三,萧泗水拽动手里的红绳,将谢灵毓拉扯上前。

“放了君上,我便让你们出城。”

“尔敢?!”不等顾妙音开口,趴在地上的司马昱抬头,目光与同样爬在地上的谢灵毓对上了。

谢灵毓眼里藏着暗涌,似一头凶兽在慢慢獠牙,司马昱眼里的戾气横生,不遑多让,“萧泗水你这个废物,你要敢把谢灵毓交给他们,孤定诛你九族。”

萧泗水神情微变,“君上,臣不能置您于危险而不顾啊。”

司马昱咬了咬牙,低喘了一口气,抬头仰视顾妙音,这恐怕还是这个少年君王生平第一次仰视一个低贱的蝼蚁。

“孤虽无后,但司马一族还有皇裔,孤今日若有不测,大晋明天便有新君上位,但你们!谢灵毓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顾妙音看着他,“所以呢~”

司马昱忍着屈辱,“孤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与萧司马同时抛绳,能否各尝所愿便各凭本事。”

“好。”顾妙音爽快应下。

这倒是让萧泗水有些意想不到,有庞陇在前,谁的速度能快过八品?这明显对她们很不利。

同样费解的还有一旁的墨舟和齐昭,但顾妙音已经应下,他们也没有做主权,便立马调整心态盯紧萧泗水手里的红绳,暗自蓄力。

偏偏这时,有一道女声横插一脚,“且慢!小郡公在此,你怎可不问过小郡公的意思便擅自做主?有庞陇在我们根本抢不过他们,哪有人不畏死?这大晋天子分明就是胡诌,带着他护小郡公一同出城才是上上之策。”

“墨黛?”墨舟难以置信地看向说话的女子。

墨字寮弟子也反应过来,看向为首的黑衣人墨荀。

虽然墨荀也觉得墨黛的话不无道理,但这样的场合说出来的确有些冒昧,毕竟是青衫女子拼死擒住了天子才让事情有了转机,墨黛的话虽无心,却明晃晃在指责青衫女子目无尊上。

齐昭瞟了墨黛一眼,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顾妙音覆在面具下的红唇扯出了一道略带讥诮的弯弧,眼里却带着循循善诱的微笑,“是属下失察,忘记过问小郡公了,郡公大人以为呢?属下该应还是不该应?”

谢灵毓缓缓抬眸,一双琉璃瞳眸静如死水,“姑娘随意。”

……


谢灵毓闻言,略有错愕了看了她一眼,“谢顾寮主不吝赐教。”

顾妙音微微一愣,不自在地转过头,谁想赐教他了?这些话她也是听司马狗儿说的。

谢氏倾覆是当朝天子私心作祟,可往后眼前这个少年郎君自会一笔一笔讨回。王崔做恶还保留了太平假象,而他,直接颠覆礼法,罔顾人伦纲常,成了灭世乱臣。

顾妙音不欲与他多说,给了小二一笔丰厚的赏钱,店里立马安排了两个壮汉将谢灵毓抬回了客房。

为免节外生枝,她只定了一间客房,黑市里鱼龙混杂,常年混迹在这的小二什么世面没见过?这年头甭管叔嫂兄妹,还是公媳子侄都是能躺在一张榻上。显然小二也将两人归此一类了,退下的时候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的眼神暧昧地都能拉丝了。

虽说是黑市,但毕竟也是花了重金,屋内布置也算讲究,除了一张架子床还有一张罗汉榻。

顾妙音环顾一圈指着屋内的架子床,“这几日只怕要委屈小郡公与我同睡一屋了,我夜里可能会出去就睡外头的罗汉榻,小郡公可有异议?”

谢灵毓没想到顾妙音会把床留给他,犹豫了片刻回问道,“顾寮主今晚又要出去?”

顾妙音推开窗往外探了探,回身见谢灵毓歪着头一脸迟疑地看着自己,见她目光看来,又不着痕迹慢慢垂下眼。

这不禁让顾妙音想起这半个月的逃亡,好似谢灵毓永远都像被抛弃的一个人,她说走就走,从不说理由也不会交待归期。

而眼前的少年,已经完全脱了人形,全然没有往日郎艳独绝神仙模样。一想到谢家竟是因为仁爱天下被君王忌惮灭了族,顾妙音对眼前的少年郎突然有了一点同理心。

不管他以后会做什么?他现在只是家破人亡的无辜少年而已,他还没有作恶,也没有屠城……

念此,顾妙音踱步慢慢走到谢灵毓跟前。

“昨夜遇袭之后,我偷偷折返去了我们落脚的村庄,受我们牵连,那里已经被龙吟军夷为平地,没有一个活口。”

谢灵毓愣了愣,没有接话。

顾妙音弯腰,一把将谢灵毓横抱在怀里。

谢灵毓眸光一窒,背脊僵直,原想挣扎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若换作平时,她绝不会屈尊降贵挨谢灵毓一下,但方才无意间说起陈郡谢氏的家风,不觉让她对这个千年家族肃然起敬。

谢灵毓是谢家倾尽全族之力教养出的郎君,虽在狱中受尽蹉跎,但骨子里的傲气一点都没有被磨平,若是她今晚不把谢灵毓抱回榻上,他一定宁愿坐在凳子上一夜不眠也不会自己爬着去榻上休息。

“嗯~什么味儿?”刚将谢灵毓抱起身她就后悔了,好臭!

他这是多久没有洗澡了?

谢灵毓的背脊发硬,眼眸微黯,只感觉又荒唐又屈辱。

顾妙音感觉怀里的人像只随时会炸毛的猫,立马顺毛摸,“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属下的失职,光顾着逃跑忘记照顾小郡公的仪容仪表了。”

谢灵毓抿了抿嘴角,这是嫌他有碍观瞻?

顾妙音将人放在榻上,又道:“其余的我自会安排妥当,小郡公尽可安心休息一晚,不必等我。”说罢,头也不回出了门。

谢灵毓闭了闭眼,鼻尖似乎还缭绕着冰雪初融的余香,同样都是风餐露宿了半月有余,为何她却干净如兰?


顾明堂微微一愣,“新阳城在陈郡地界,要从陈郡到京安,沿途要过一洲七县,就三娘子一人,却要避过皇庭数不清的明枪暗箭,只怕是不……不太可能。”

顾秉雍面色变得凝重。

顾婉婉不急不忙接着说道,“阿姊并不是一人。她能猜到婉婉的密令,那婉婉又为何不能猜到她的归途?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阿姊想做什么?那便好办~桃源境其他三寮有的是力气为阿姊引开追兵,婉婉亦会为阿姊重新谋划一条回都大计。”

“好!”顾秉雍闻言,大喜,“阿翁可不止一次痛惜,为何婉婉不是儿郎。如此,定能成为小郡公身侧第一人。”

顾婉婉微微一愣,将眼里荡漾的烟波轻轻掩下。

“郎主……”顾明堂听了顾妙音要回顾家的消息,犹豫了片刻便将早间内宅传来的消息说了出来,“今日晨起问安,听闻女君公将兰姬狠狠训斥了一番,还禁了足。”

顾秉雍眉心一条,拍案而起,吓得一侧顾婉婉缩了缩肩膀。

“怎么回事?这又是闹哪出?不是说了让你们多看着点吗?”

一个是郎主发妻,掌管府中中馈的女君,一个是不受宠的庶子房中的姬妾,女君要发落兰姬有的是名头,再怎么也看不住啊。

顾明堂不敢声辩,就事论事,“听下人说,兰姬听闻女君召集府中女眷商议两月后佛诞日事宜,这次的女眷连着长房二房的姬妾都在内,故而兰姬也求了情。未料,女君将兰姬好一顿羞辱,还说她去脏了佛门,便禁了足。”

顾秉雍,“……”

顾婉婉偷眼看向顾秉雍,只见老人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顾婉婉低头,故作姿态拿丝绢掩了掩鼻尖,“阿翁,婉婉这才想起给祖母熬的败火汤要好了,婉婉去看看。”

顾秉雍点了点头。

顾婉婉起身,出去后还不忘小心掩好门扉,这时,屋内又传来一盏青瓷的破裂声。

“我看她是越老越糊涂……”

……

顾婉婉翩跹转身,温软的眼眸如春风拂过,她好似没听见屋内的斥骂,慢慢踱步走进回廊。

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从回廊穿梭而下,轻盈跟在她身侧。

顾婉婉心似明镜,温声道,“早晨兰姬被训是我母亲的手笔?”

青衫女子奔奔跳跳跟在她身后,“三夫人拱得火,要不是郎主暗中吩咐人看着,兰姬又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了。”

顾婉婉脚步一顿,立马转头换了一条回廊走。

青衫女子满是不解,“娘子不是说要去给女君送药汤么?走错了。”

顾婉婉把玩着手中丝绢,“祖母今日怕是没心情喝我的汤了,阿娘要知道那个贱婢也要同她一起去安业寺只怕又要气出个好歹来,我去瞧瞧她。”

青衫女子一愣,追上前,“娘子,不过一个贱婢而已,她惹的三夫人和娘子不开心,青雀去杀了她。”

顾婉婉摇头,“不行,顾妙音要回来了。”

青雀皱眉,“三夫人只怕又要想不通了。”

顾婉婉眺目,看着眼前廊榭栋宇,幽幽道,“不止阿娘想不通,只怕连我那高高在上的祖母也一样想不通,为何堂堂一府女君,竟连个破烂玩意儿都处置不了?青雀,你说她们可悲吗?”

青雀看着顾婉婉,“娘子说的太深奥了,青雀不懂。”

顾婉婉道,“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可笑祖母相伴祖父四十余年竟还不懂枕边人。顾家哪有处置不了的人?只是动不得罢了,祖母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难怪阿翁如此心寒。”


他知道她生的好看,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有颜色。

顾妙音眼里水光撩人,迷离间略几分醉意,她抬手一把捏住谢灵毓的下巴,皱着眉又凑近了几分。

“嘘!不要说话,让我好好看看!”

“……”

面对眼前一张突然被放大的脸,谢灵毓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的下颚被顾妙音狠狠捏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顾妙音眯着眼对着他的五官仔细打量,“什么郎艳独绝?很一般嘛~这脸瘦得跟骷髅头一样,吓死人了。我知道了,俗话说相由心生,你这么坏丑是应该的。”

谢灵毓,“……”

顾妙音嫌弃地掐着他的下巴,语气凶狠,“谢灵毓,你现在就给我发誓,以后不准他们闯宫门,不准他们欺负我和我阿娘。”

谢灵毓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卸了,无奈之下抬手抓住顾妙音两只手腕,谁知顾妙音突然恼怒起来,翻身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还敢碰我?想找死?”

“嗯……”谢灵毓闷哼了一声,只觉身下的两只腿又痛又麻,“下去。”

“呵~”顾妙音冷笑了一声,对着谢灵毓劈头就是一爆栗,“跟谁吆五喝六?别说你现在就是个残废,就算你真的谢灵毓我也不怕你,你赶紧发誓,要不发誓我现在就弄死你。”

谢灵毓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她现在就是一个醉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且把她当作是小猫小狗不要理会。

顾妙音见谢灵毓闭眼不理人,俯下身直接去扣他的眼睛珠子。

“……”遇见顾妙音算是遇见孽障了,谢灵毓只感觉自己毕生的修养就要被消磨殆尽了。

他咬了咬牙,双手撑住床板,借力一挺直接来了个鸾凤颠倒,转眼的功夫顾妙音被他隔着一床被子锁在身下。

若是顾妙音还有平日的清醒,此刻一定会发现谢灵毓的异样,他的腿分明是能动的,只可惜她眼下醉的厉害,只有撒泼的劲儿,眼看自己被碾压,她正准备发功……

谢灵毓立马俯下身,贴近她的耳垂,咬牙道,“我保证,以后不闯宫门,不准他们欺负你和你娘。”

听见这句话,顾妙音瞬间安静了,但只安静了一秒又不满的挣扎起来,“你没说你发誓。”

“……”谢灵毓直接拿被子盖住她的脸,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廓狠狠说道,“我发誓。”

这句发誓仿佛有魔力,这闹腾的魔障一瞬间就消停了。

谢灵毓黑着脸撩开被子,这才发现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呵~”

看着眼前这张恬静的睡颜,谢灵毓闭眼平息着心中怒火,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当初选择让这个魔障送自己回都到底是对是错?

这般疯魔,着实让人头疼。

……

翌日清晨。

“嗯~”顾妙音伸着懒腰从被窝里爬起,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

“嗯?”她来回张望了一会儿,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她怎么躺在谢灵毓的床上?

谢灵毓呢?

顾妙音爬在床上绕了一圈,才发现谢灵毓抱着一床锦被缩在角落。她细细回忆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爬了谢灵毓的床?但以她对自己的了解,谢灵毓肯定没落得好,说不准还是被自己踹下床的。

一想到自己前脚才答应给人家大床,后脚又将人踢下床,顾妙音百年难得一遇地生出了一丝丝愧疚之情。

“小郡公~”她趴在床边,小声轻唤。

谢灵毓在早顾妙音起身那刻就醒了,他刻意没有动,在听见“小郡公”三个音后肩膀微微松了力,看来昨晚她醉得不清,并没有发现他隐瞒了自己腿能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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