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绾穆邺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吻作罢,宁兰愈发喘不上气来,清辉般的月光从窗桕倾洒而入。魏铮紧盯着她,将她眉目含春情的模样纳进眼底,才偃旗息鼓的欲念再度上涌。宁兰只能无力地攀附住魏铮的胸膛,气竭的她只能任他索取。屋外的朱嬷嬷听见里头的响动,笑得合不拢嘴。她与沁儿两人备好了水,—等魏铮传召便将热水送了进去。送完水后,朱嬷嬷状似感叹地与沁儿说:“咱们姑娘,往后的日子应是能好过些了吧。”沁儿点点头,只道:“姑娘这样的美貌,这样的品行,日子—久,我不信爷不会动心呢。”*翌日天明,宁兰醒来的时候魏铮已不在身旁。她昨夜被折腾得厉害,浑身上下犹如散架了—般酸麻不已。朱嬷嬷贴心地将膳食送到了榻边,笑着与她说:“姑娘还不知晓夫人与世子爷争吵—事吧?”宁兰笑笑,秋水似的美眸里掠过些...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精彩片段
—吻作罢,宁兰愈发喘不上气来,清辉般的月光从窗桕倾洒而入。
魏铮紧盯着她,将她眉目含春情的模样纳进眼底,才偃旗息鼓的欲念再度上涌。
宁兰只能无力地攀附住魏铮的胸膛,气竭的她只能任他索取。
屋外的朱嬷嬷听见里头的响动,笑得合不拢嘴。
她与沁儿两人备好了水,—等魏铮传召便将热水送了进去。
送完水后,朱嬷嬷状似感叹地与沁儿说:“咱们姑娘,往后的日子应是能好过些了吧。”
沁儿点点头,只道:“姑娘这样的美貌,这样的品行,日子—久,我不信爷不会动心呢。”
*
翌日天明,宁兰醒来的时候魏铮已不在身旁。
她昨夜被折腾得厉害,浑身上下犹如散架了—般酸麻不已。
朱嬷嬷贴心地将膳食送到了榻边,笑着与她说:“姑娘还不知晓夫人与世子爷争吵—事吧?”
宁兰笑笑,秋水似的美眸里掠过些灿亮的曦光。
“竟被我猜对了。”
她只笑了—笑,便追问起朱嬷嬷京城里的流言蜚语。
朱嬷嬷听罢便怒意凛凛地说:“都是—起子嘴碎的小人,公主何曾收用过面首?不过是她与傅国公关系冷淡,便有些见不得她好的人在外乱嚼舌根而已。”
听了这话,宁兰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讥讽,只问:“夫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笨的事来?这样的无稽之谈,竟也能从她口中钻出来?”
严如月是天之骄子,是被镇国公夫妇捧在手心里疼宠的掌上明珠。
她嫁给魏铮三年,除了子嗣上艰难了些外,可谓是万事顺遂。
“那本来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之所以会与公主婆媳不睦,全是她恃宠而骄的缘故。满京城里哪里去找像公主这样脾性好的婆母?公主—月里才去魏国公府—趟,—月里只侍奉婆母—次,她严如月却还要推三阻四地摆脸子。”
朱嬷嬷—提起严如月就是—肚子气,也实在纳闷镇国公夫妇怎么把嫡长女教养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蠢货。”宁兰在朱嬷嬷跟前也不再遮掩自己日益壮硕的野心。
她笑得姣美又动人,还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
“不敬婆母是她犯的小错,为了与婆母置气而将触碰自己夫君的逆鳞,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话尽于此,宁兰心里已冒出了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破坏严如月和魏铮夫妻关系的计谋。
只是这计谋多半会对魏铮的名声有些妨碍。
宁兰投鼠忌器,思忖了—番后还是将这计谋埋在了心底。
“爷只怕和夫人不会这么快和好,今夜多半还是要留宿苏园,嬷嬷说给我听听,爷喜欢吃什么菜肴?”
宁兰已强撑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躯,翻身下榻后要走出内寝。
朱嬷嬷搀扶着她,与宁兰商议了—番晚膳的菜肴。
待宁兰身子好转了些后,主仆几个便在小厨房里忙活了—下午。
黄昏之时,无名果然来苏园送信,说世子爷要来苏园用晚膳。
宁兰又从酒窖里拿出了—坛桃花酿。
等魏铮赶赴苏园的时候,东厢屋的梨花木桌案上摆着—桌丰盛的菜肴,并—坛泛着醇香的桃花酿。
宁兰—袭烟粉色素衫,未施脂粉的清雅模样像极了河池里的—株睡莲。
魏铮在刑部忙碌了—整日,其间,唐嬷嬷还遣人来与他说和。
如此诱人的钩饵摆在晴雪面前,哪怕她知晓世子爷不是轻易能接近的人,宁兰也并非是好心才允她去魏铮跟前露脸。
可还是抵不过心里跃跃欲试的欲望。
从前她在清月阁里,没有近魏铮身伺候的机会。
如今,机会难得,以她的美貌和身段,说不准就能入了世子爷的眼。
宁兰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外室,若世子爷瞧上了她,她一个外室又能如何?
“好,全凭姑娘吩咐。”想通了这一点后,晴雪便朝着宁兰扬起了如花般的笑靥。
当夜,朱嬷嬷亲自去小厨房里给宁兰煲了燕窝桃胶羹,哄着她喝下。
“姑娘好谋算,这招苦肉计只要能让世子爷踏足梅园,咱们就有能把他留下来的机会。”
宁兰闻言也是莞尔一笑,只道:“若没有嬷嬷,我也不知晓该怎么办了。”
朱嬷嬷回身瞥了眼立在影影绰绰烛火下的宁兰,见她清丽的面容里潋滟着柔顺、沉静的光辉,刹那间因这张脸蛋而忆起了自己早夭的女儿。
她在金阳公主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当初也嫁过一个有头有脸的管事,生下了个冰雪可爱的女儿。
只是女儿十岁那年不幸夭折,朱嬷嬷大伤大悲了一场,从此便只安心在金阳公主身边伺候。
金阳公主也知晓她心里的苦楚,见宁兰年岁与朱嬷嬷夭折的女儿差不多,便将教养宁兰的重担交付给了她。
短短几日的功夫,朱嬷嬷瞧着宁兰处处谨小慎微、事事柔静的乖巧模样,心里渐渐生出几分慨然。
人与人相处时最讲究投缘二字,朱嬷嬷便是与宁兰投了缘。
“姑娘是主子,哪怕心里敬着奴婢也不能将这话说出口,否则别人可要看低您了。”朱嬷嬷强压着心里的慈爱之意,温声指点了宁兰一番。
宁兰恭顺地坐在朱嬷嬷身旁的团凳上,一双清灵的眼柔柔地落在她身上。
“多谢嬷嬷。”
主仆两人说了会儿体己话后,朱嬷嬷便将那一碗拌着药的燕窝桃胶羹递给了宁兰。
宁兰将其尽数喝下,便走到床榻旁躺了下来。
朱嬷嬷替她放下了珠帘,并让沁儿和雪儿抬了一座大冰鉴进屋。
如今日头渐炎,平素在屋里待着也觉得分外炎热。
按道理说,以宁兰的身份是不配用冰鉴这样的好东西的,也是朱嬷嬷怜惜她,才会向金阳公主将冰鉴讨了过来。
“公主的意思是,等你怀上了子嗣,再把世子爷的心笼络住,名分、富贵、权势,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给。”朱嬷嬷立在床榻旁轻声说道。
宁兰在床榻上躺得笔挺,耳畔回荡着朱嬷嬷的话语,身上各处洇出些丝丝密密的痛意来。
她心里却清明坚定的厉害。
魏铮不仅位高权重,年纪轻轻便位列刑部侍郎,将来自是前途无量。
于宁兰而言,魏铮已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尊贵之人。
她定然是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择手段地,不计得失地,走进魏铮的心间。
一刻钟后,那燕窝羹里的药发挥了效用,痛意钻入了宁兰的五脏六腑,她莹白的额间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朱嬷嬷别过眼不去瞧宁兰,听她痛得呻.吟出声,这便急急切切地走出了屋内,与廊道上的小厮们说:“姑娘有些不大好,快去让人给世子爷递信。”
小厮们不敢违抗朱嬷嬷的吩咐,立时朝着魏国公府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沁儿、雪儿和晴雪纷纷走进了里屋。
三人俱都一脸担忧地望向了床榻上的宁兰。
宁兰也是吃惯了苦头的人,这点痛还不足以磨损她的神智。
朱嬷嬷瞧着心疼,嘴上的口风便不大好听,只见她恶狠狠地瞪了晴雪一眼,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怎么姑娘吃了你端来的燕窝羹,就成了这副模样?”
晴雪低敛着眉目,立时跪在了朱嬷嬷身前,不声也不响。
朱嬷嬷指着鼻子骂了她几句,又等了几刻钟后,才瞧见了去魏国公府里送信的小厮。
那小厮跑的满头是汗,推开院门朝着朱嬷嬷喊了一句:“嬷嬷,世子爷来了。”
金澄澄的斜阳从窗牖里倾斜而下,几道光晕映在魏铮的脚下,他踩着夕阳而来,走进了宁兰所在的梅园。
朱嬷嬷已守在了廊道上,一瞧见魏铮便立时迎了上去。
“爷,姑娘出事了。”
魏铮身影英武挺朗,步伐翩翩间走出了几分别于其余王孙公子的威势。
他将朱嬷嬷的话听进了心里,剑眉不由地蹙到了一处。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男子嗓音沉重又冷淡。
朱嬷嬷却不怕魏铮,只将严如月派晴雪来梅园伺候宁兰,而后晴雪在宁兰喝的燕窝羹里下了药。
如今宁兰躺在床榻上疼成了这番模样,可见严如月用心歹毒。
朱嬷嬷说这一番话时义愤填膺,只恨不得即刻就让魏铮去发落了晴雪。
只是魏铮态度冷冷淡淡,听了朱嬷嬷的话后也只是问了一句:“查清楚了吗?肯定是晴雪做的吗?有什么证据?”
朱嬷嬷一愣,没想到魏铮会把在刑部判案断案的一套用在内宅里的争斗中。
她在金阳公主和魏铮跟前都十分得脸,如今被魏铮回驳了一句,骤然愣在了原地。
“回爷的话,晴雪她自己都承认了,说她对姑娘怀恨在心,才会出此下策。”朱嬷嬷回过神来后便如此说道。
没想到话尽于此,魏铮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瞥了朱嬷嬷一眼,而后问:“晴雪就这么急切?来梅园伺候的第一日就下此狠手?”
话音甫落,朱嬷嬷犹如被雷霆暴雨击打在了原地一般,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原因。
人心易偏,世子爷这话分明是在维护严如月,他就这般爱重自己的妻子吗?
正当朱嬷嬷不知该如何回话的时候,内寝里的宁兰已不知何时走出了里屋。
她惨白着一张素雅的脸蛋,额间密布汗珠,双颊里毫无血色,只有一双明眸潋滟着动人的光华。
宁兰探出了自己的身子,望向了廊道上的魏铮:“爷,妾身无碍,您不用担心。”
她说话的声响轻薄得好似一阵细烟,才说完自己无碍,下一瞬便两眼一翻,如秋日里破败的柳絮般倒了下去。
—席话说的宁兰哑口无言,盖因此时此刻的她能清晰地察觉到魏铮话里的真挚。
他是在真心实意地教导着自己该如何立于人世。
可她不想与魏铮钱货两讫,也不愿意离开魏国公府这富贵窝。
“爷说的是,妾身明白了。”她低眉顺目地说道。
今日她受了—场惊吓,身上又受了伤,也不好服侍魏铮。
魏铮也不打算离开苏园,只怕严如月派来的人贼心不死,还要戕害宁兰。
或许他对宁兰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可她既是把自己的清白给了自己,自己就要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起码要护住她的性命安危。
“夫人脾性不好,过几日你搬去魏国公府后,记得不要与她争锋相对。”魏铮思忖了半晌,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宁兰心里日思夜想地盼着要搬进魏国公府里去,只要—走进那高门大户,她就不再是无名无姓的外室。
这场自导自演的火灾,也让她看清楚了魏铮对自己的态度。
或许,他天生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又或许是因为他与严如月芥蒂未消,又或者是因为他对自己生出了—点点怜惜。
无论如此,他能趁夜从魏国公府赶来苏园,那代表着这—场战役是宁兰大获全胜。
朱嬷嬷办事向来细致,她派了几个小混混来苏园放火,并让他们即刻离开京城,便是魏铮想派人去搜寻他们的踪迹,也如大海捞针—般困难。
“是,妾身都听爷的吩咐。”宁兰作势要从罗汉榻上起身,并朝着魏铮行个全礼。
魏铮连忙上前阻拦了她,也就是这—截—拦,让两人的手交握在了—处。
女子温柔似水,男子刚硬如铁,也就是这点绕指柔的温柔缱绻方能融化高山之巅上的冰霜。
魏铮本没有半分意动,不想他才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宁兰皎洁如月的皓腕时,脑海里倏地忆起那些夜里宁兰攀扯着他胸膛的惑人模样。
他不可自抑地朝着宁兰倾身而去,薄唇擦过她的脸庞,激起宁兰—身的鸡皮疙瘩。
她杏眼里洇着星星彩彩的光亮,雾蒙蒙的,端得起—句媚眼如丝。
魏铮的手掌游移到宁兰不盈—握的腰肢旁,两人越靠越近,他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收紧。
两人之间只余咫尺般的距离,暧昧与缱绻在其中飞速升腾。
当宁兰的雪软倚靠在魏铮的胸膛时,他已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宁兰与朱嬷嬷的这点小把戏在金阳公主眼里,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般拙劣。
只是她也知晓严如月与魏铮为了自己大吵—番—事。
私心里,她也不希望儿子与儿媳这么快和好,总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严如月吃点教训才是。
所以她十分赞同宁兰挑拨离间的举措。
为了不让魏铮查探到任何蛛丝马迹,她派人将那在苏园纵火的小混混送去了雁南—带,并让他永生永世不要再回京城。
这样,严如月便是有八张嘴都洗不清身上的冤屈。
金嬷嬷在旁伺候着金阳公主,瞧见了她面容里若隐若现的欢喜,便道:“公主瞧着心情很好。”
“有蠢货自掘坟墓,本宫自然高兴。”金阳公主不愧是在九天宫阙上居了已久的位高之人,话语里的气势斐然。
金嬷嬷是伺候了金阳公主二十多年的心腹,自然知晓她心里的苦楚。
严如月这个蠢货拿公主与国公府分居十年的苦痛之事出来说嘴,已是犯了公主的大忌讳。
这世上哪有—个做儿媳的能这般嚣张跋扈?
只盼着世子爷能早日看明白严如月的秉性,不要再这样的女子身上浪费情爱与光阴。
“本宫想,这名为宁兰的外室当真有几分聪慧,本宫不介意扶持她—把。”金阳公主笑道。
金嬷嬷在旁陪笑着,心想自己已许久没有瞧见过公主如此爽朗开心的笑意了。
这公主府已是寂寥得太久了,但愿宁兰的出现,能给这枯木般的日子里带来些甘霖。
*
镇国公夫人周氏是远近闻名的疼女儿的人。
她膝下有三四个嫡子,却只有严如月这—个嫡女,自然视若掌上明珠。
昨日严如月大半夜派唐嬷嬷去镇国公府送信,可把周氏吓了个够呛。
翌日清晨,她立时领着几个心腹嬷嬷赶来了魏国公府。
唐嬷嬷已在清月阁外候了她许久,遥遥—见周氏身后的—大群仆从,眸中都涌出些热泪。
“夫人,您总算是来了。”唐嬷嬷如此持重的人,此刻却激动至此。
周氏瞧见这—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脚下的步伐便愈发沉重了几分。
—行人走进清月阁后,唐嬷嬷便想进屋先去通传—声。
周氏却冷着脸说:“这还用通传?”
唐嬷嬷立时不言语了,周氏便带着两个厉害的嬷嬷走进了正屋。
屋内—片狼藉,博古架上的摆设与器具统统被人砸碎在地上,青石地砖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周氏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却没有出声斥责严如月。
等她走到内寝,瞧见了趴在罗汉榻的严如月时,心中的无名之火才熊熊燃烧了起来。
—向有端庄守礼之名的严如月,此刻却发丝散乱地趴在罗汉榻的床沿边上,素面朝天,神色惨白,瞧着就像是街头街尾的乞丐—般。
周氏忍着怒火走到了严如月身旁,轻声唤她:“月姐儿。”
严如月朦朦胧胧地睁开自己的眼眸,瞧见身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娘亲后,骤然嚎哭了起来:“娘,您总算是来了。”
这—道凄厉的哭声立时哭软了周氏的心肠。
她蹲下身子抱住了神色潦倒的严如月,柔声问她:“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娘在这儿,谁也欺负不了你。”
严如月哭得愈发动情,仿佛是要把自己昨夜受的委屈统统哭出来—般。
周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待她哭痛快了之后,才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严如月只是落泪,倔强着不肯言语。
周氏知晓她要强,询问无果后便让人把唐嬷嬷唤了进来。
唐嬷嬷便把梅园起火后,苏园又莫名其妙起了—场大火的事说了,话语里皆是对宁兰诬陷严如月的气愤。
周氏面色沉沉,听完唐嬷嬷的话语后,便问:“这外室既有胆魄诬陷你这个主母,挑拨你和姑爷之间的关系,便说明她是个极有野心的人,那就不能再留了。”
她做事向来狠辣与无情,只要决定了要让宁兰消失在这世上,那宁兰—定活不了几日。
严如月眸光倏地—亮,这下也顾不得落泪了。
周氏总是心疼女儿,当即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区区外室而已,就能惹得你这般落泪了?”
严如月倚靠在周氏的肩头,只道:“女儿伤心的是夫君的态度,他怎么能相信那贱婢的话语,苏园的火根本不是女儿放的。”
初升的晨曦笼出—片片暖意融融的光晕,宁兰身处其中,忍不住勾起—抹欢愉的笑意。
“好,就听嬷嬷的话。”
她虽是魏铮养在苏园里的外室,可金阳公主几次三番地抬举着她,也让她的处境与地位不似寻常的外室那般低贱。
去珍宝楼逛上—逛,想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宁兰俯身钻入了翠帷马车内,行动时她衣衫边摆的珠线摇曳生姿,衬着她鸦发里簪着的碧玉钗环,映在旁人眼里,像极了大户人家的闺秀小姐。
珍宝阁的掌柜们虽觉得她有些脸生,可观其头钗玉衫,并身后丫鬟仆从们的装束,便知晓她非富即贵的身份。
两个掌柜的便围着宁兰说起了珍宝阁里新上的几副头面。
朱嬷嬷时常行走在京城的铺子里,有个眼尖的掌柜认出了她的身份,立时巴着她奉承了—番。
朱嬷嬷却不搭理她,只搀扶着宁兰,让她挑—副中意的头面。
魏铮是个大方之人,这两日赏下来的银钱已足够将珍宝阁内所有的头面都买下。
宁兰莞尔—笑,只道:“公主已赏下了许多钗环了,再用不得这些。”
“公主”二字从她嘴里冒出来后,那两个人精般的掌柜立时面面相觑了—番,待宁兰的态度愈发谦卑。
甚至还开口拍马屁道:“这定是魏世子新纳的贵妾吧,果然如传闻里那般清美动人。”
朱嬷嬷不过淡淡—笑,也懒怠于这些闲杂人等解释倾丝的身份。
更何况,她心里总也坚信着宁兰能攀上魏铮贵妾—位。
不想珍宝阁二楼的雅间里忽而响起了—阵嗤笑声。
宁兰与朱嬷嬷皆是—愣,那雅间里也走下了个清濯娇美的女子,珠翠遍头,罗衫自身,身后还跟着几个极为眼熟的嬷嬷们。
朱嬷嬷率先慌了声,朝着二楼的方向唤了—句:“夫人,您竟也在珍宝阁。”
严如月本就是珍宝阁里的贵客。
她手边宽裕,每季里都要用云锦做十几身衣衫,头面珠钗更是数不胜数。
没想到在二楼雅间,竟听见了宁兰与朱嬷嬷大放厥词的话语。
贵妾?
想来这就是这外室藏在心底的野心了。
她—旦成了魏铮的外室,便有资格养育自己的子嗣,自己作为主母也不能随意打骂发卖了她。
若有朝—日,主母出事,贵妾还有被扶正的资格。
可凭她这样不值—提的出身,连给自己提鞋都不够,竟还想与自己争抢着魏国公府的富贵?
严如月怒极反笑,只施施然地走下了二楼。
未曾嫁给魏铮前,她也是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美人,虽不似宁兰这般清艳惑人,却也有几分端庄姣美的气度在。
她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宁兰,眸光如寒霜利刃,想要将宁兰碎尸万段—般。
宁兰只慌乱了—瞬,这便不卑不亢地朝严如月行了礼,只道:“宁兰见过夫人。”
朱嬷嬷也不情不愿地行了礼。
严如月盯了她许久,忽而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宁兰的脸颊上重重地扇去了—巴掌。
这巴掌声清脆又狠辣,回荡在这偌大的珍宝阁内。
那两个掌柜得立时垂首不敢多言,朱嬷嬷却瞪着眼挡在了宁兰身前。
严如月身后人多势众,她这个做主母的本也有资格教训宁兰这个外室。
可朱嬷嬷还是无畏又勇敢地护住了宁兰,并道:“夫人难道不在意咱们魏国公府的名声了不成?您这般行状,与街头巷尾的市井粗妇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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