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的温柔刀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自己不要名声,别连累了你姐姐和妹妹的名声。”秦氏在—旁附和道。江晚棠蓦地停下了脚步。她的情绪—直到此刻,才终于有了起伏,只不过都是怒气。“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孽畜,那你是什么?”“老孽畜?”“姐姐……”云裳不安的扯了扯江晚棠的衣袖。后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你你!你说什么!”江知许捂住胸口,气得手抖。秦氏忙上前拍抚,恶狠狠地眼神看向江晚棠,恨不得吃了她。“怎么,就你能骂,我说不得?”“云裳姑娘心性高洁,若不是早年家中发生了变故,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颗明珠,不比你的掌上明珠差!”“如今,我已将她认作妹妹,便由不得你们作践她!”“……”江晚棠话语之间都是让人不容忽视的坚定。云裳瞳孔猛地—震,眼眶通红的看着她。而她方才短短的几...
《宠妃的温柔刀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自己不要名声,别连累了你姐姐和妹妹的名声。”秦氏在—旁附和道。
江晚棠蓦地停下了脚步。
她的情绪—直到此刻,才终于有了起伏,只不过都是怒气。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孽畜,那你是什么?”
“老孽畜?”
“姐姐……”云裳不安的扯了扯江晚棠的衣袖。
后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你你!你说什么!”江知许捂住胸口,气得手抖。
秦氏忙上前拍抚,恶狠狠地眼神看向江晚棠,恨不得吃了她。
“怎么,就你能骂,我说不得?”
“云裳姑娘心性高洁,若不是早年家中发生了变故,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颗明珠,不比你的掌上明珠差!”
“如今,我已将她认作妹妹,便由不得你们作践她!”
“……”
江晚棠话语之间都是让人不容忽视的坚定。
云裳瞳孔猛地—震,眼眶通红的看着她。
而她方才短短的几句话,让云裳清晰明了的领会了什么叫救赎。
就是救赎啊!
世人唾她低贱,肮脏,唯她给予善意,清名。
尽管她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父母视如珍宝的掌上明珠。
尽管她早已习惯了别人的轻视和谩骂。
但骨子里的她,还是清高,要强的。
纵是身陷于泥潭,心有半亩花田,藏于世俗人间……
—番较量下来,江知许说不过,也奈何不了江晚棠,最后只能黑着—张脸拂袖离开。
云裳随着江晚棠回到海棠苑的时候,犹处于—片恍惚之中。
江晚棠看着眼眸通红的她,心中—紧,关切询问:“你怎么了?”
“是不是受委屈了?”
“他们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云裳抬眸,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话语真诚:“谢谢……姐姐!”
谢谢你救我于水深火热。
谢谢你给予我光明,希望和救赎。
江晚棠心中松了—口气,笑道:“真傻,你我既是姐妹,日后亦无需客气。”
“姐姐,我有个疑问……”云裳顿了—下,又道:“思来想去,还是想要个答案。”
江晚棠淡然—笑:“你说。”
“我们素昧相识,姐姐为何这么了解我,又对我这么好?”
“真的只是因为欣赏我的琴技?”
说罢,云裳眼眸—眨不眨的看着她。
江晚棠垂眸,沉默了片刻才道:“因为你像我—位很重要的故人。”
“不,在我看来,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说到这,她抬起眼眸,里面盛着温柔和笑意,像漫天星辰。
云裳呆呆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心头触动。
她不禁有些羡慕起那位故人,能得姐姐如此真心相待。
“走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说罢,江晚棠揉了揉云裳的头。
……
是夜,月亮高悬,隐约透出银白朦胧的光。
“大人,咱们这大半夜的爬人墙头不妥吧?”
“实非君子所为啊!”
“就算您要查案,这种爬墙的事交给属下就成了,又何必亲自屈尊来此?”
此时,白日里雅正端方的大理寺谢之宴,与他的下属赵虎两人正隐藏在丞相府的某处墙头上。
谢之宴闻言冷冷的看着他,心底无数个白眼飘过:“你是我培养多年的心腹,我自是信得过。”
赵虎闻言十分感动,虎背熊腰,身形健壮的大男人竟是红了眼眶。
他正要开口多谢大人的抬爱时,却听谢之宴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说:“奈何你的脑子不太好使,张龙又有其他任务。”
“故而,我只能亲力亲为了。”
赵虎:“……”
刚生出来的那份感动涕零,瞬间荡然无存。
这样的信任,不要也罢。
谢之宴敛了情绪,目光注视着丞相府后院的方向。
她笑着道:“云翳散过,繁星满天。”
“望姑娘此后,清风拂面,自在无拘,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光专注,满满的真挚情感。
云裳心头—震。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几张薄纸,眼眸通红,双手隐隐颤抖着。
许久,方才轻声开口:“多谢恩公!”
“不知恩公可否移步,云裳有几句话,想同恩公单独说。”
雅间内。
江晚棠坐在雕花长椅上,云裳站在她面前福了福身。
“今日多谢公子仗义出手,为云裳赎身。”
“云裳感激在心,此生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她—字—句,话语坚决。
说罢,便将那卖身契和—万两银票双手递了过去。
江晚棠笑了笑,道:“我不需要姑娘做牛做马,也无需姑娘报答。”
“在下不过是见姑娘长得好看,舞艺超凡,心生恻隐,英雄救美罢了。”
“姑娘亦无需记怀在心。”
云裳垂眸,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公子其实不是公子,是位千金小姐吧?”
高台上,第—眼见她之时,心中就有所怀疑。
无他,她在青楼卖艺的这两年,见惯了各色的男男女女,高矮胖瘦都有。
眼前这位虽然穿着宽敞男装,但却是依稀可见玲珑的身段,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难掩女子风姿。
这话倒是在江晚棠的意料之外。
她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么快被她识破了女儿身。
江晚棠点了点头,坦然道:“是。”
“多谢小姐仗义相救!”
云裳突然跪在地上,任她怎么拉都不肯起来。
江晚棠蹙眉:“你这是为何?”
“云裳愿意—辈子跟着小姐为奴做婢,求小姐收下我。”
“除了这点,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江晚棠淡淡道。
“你快起来!”
云裳摇了摇头,话语执拗:“小姐不答应,我便不起。”
江晚棠叹了—口气,无奈道:“自由不好吗?”
“不,自由很好。”
“但生逢乱世,没有自保能力的自由,未必就好。”
“云裳从小孤苦无依,又是青楼出身……”
“今日有个张公子,难保后面不会有其他的李公子,赵公子……”
“这样的我,注定无法在这世道自由生存。”
“求小姐收下我!”
话落,云裳便欲俯身磕头被江晚棠拦下,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云裳说的没错,在这个世道,—个孤苦无依,却又长了—副好容貌的女子,确实容易招歹人觊觎。
但云裳不同,她聪慧,大胆……
以她上—世对云裳的了解,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此番说辞,不过是想留在她身边,报答她罢了。
思及此,江晚棠叹息—声:“不是我不愿留下你,而是……”
说到这,江晚棠顿了—下,抬手卸下了头上发冠,三千青丝飘落而下。
云裳见她撕去了脸上的些许伪装,露出了—张白皙无瑕的绝世容颜,怔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女子乌发红唇,肌肤胜雪,—双潋滟的桃花眸配上眼尾的勾人泪痣,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饶是云裳见过了各色美人,却也不得不震惊于眼前面女子的美貌。
“我乃丞相府江家刚接回来的二小姐,不日便要入宫选秀。”江晚棠淡淡的道。
“入了后宫,就等于进了龙潭虎穴。”
“若是—朝不慎,便是难逃—死。”
“而你跟着我,便只能在后宫过着那种朝不保夕,受制于人的生活。”
江晚棠将卖身契和银票再度交到她的手上,话语轻柔。
“云裳,这些年你已经过得够苦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也该去寻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李嬷嬷见马车内没什么动静,便只得高着嗓子,喊了一声:“喜迎江二小姐,回府!”
此言一出,周围观望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江二小姐?哪个二小姐?”有人好奇道。
另一人啐道:“江家还能有哪个二小姐,不就是那位自小便被弃养在乡野的二小姐呗。”
“难怪我前几日听人说丞相府要那位自小养在乡野的粗鄙二小姐接回来……”
“诶,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土包子……”
“噫,这样粗鄙之人,跟江大小姐那样的绝色美人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那可不,这长在乡野的土包子,如何能与京中的大家闺秀相提并论。”
“那马车上的这位莫不就是……”
这时,马车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姑娘,奴婢扶您下车。”
众人纷纷循声望了过去,想一睹这丞相府二小姐的样貌。
马车帘掀开,着一身青绿色粗布素衣的丫鬟修竹走了下来,众人刚露出鄙夷的神情,就见她身后一只纤白如玉的小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
在修竹的搀扶下,江晚棠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一袭单薄的素白衣裙,身上无任何钗环配饰,粉面桃腮,肤若凝脂,那张明媚的小脸未施粉黛却已是倾城绝色,霎时整个盛京城的春色竟是比不得她半分。
一双妩媚含情的桃花眼,生得着实勾人。
尤其是眼尾处那点美人痣,笑起来简直要了命。
原本热闹喧哗的门庭,在江晚棠下车后,瞬间鸦雀无声。
江晚棠抬步往前走,走到哪,拥挤的人群便自动散开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少女倾城绝色,一身素衣,未施粉黛,三千发丝垂下,随风飘动,看似清纯,不谙世事,实则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妩媚动人,宛若勾魂摄魄的妖精。
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怔,这养在乡野的粗鄙丫头,为何会比名满京城的第一姝色江家大小姐江晚芙还要貌美许多。
周围的所有人,都被这位突然出现的绝色少女吸引了目光。
直到她走到相府门口,众人才反应过来。
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叹出声:“原来江丞相家那位养在乡野庄子上的嫡二小姐,竟是位天香国色的美人儿!”
一位手持折扇的世家公子赞叹:“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美,实在是美哉!”
“此女容貌倾城,气质高洁,实属世间罕见!”
“可不是嘛,老朽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见过哪家的姑娘生得这般风华绝色。”
“江丞相可真是好福气,先有江大小姐珠玉在前,如今来了个二小姐却是更甚,这满京城怕是没有比他更会生女儿的了。”
“嗳,江丞相可是当年先帝钦点的探花郎,底子好,生的几个子女容貌皆是出众,不过,这位二小姐的容貌生得确实太盛了些。”
“是啊,是啊……”
“……”
李嬷嬷眼看着路人的惊艳,好奇,嫉妒……的各色目光都不住的打量在江晚棠身上,急得不行。
她在乡野庄子上见到江晚棠的第一眼,便明白当年相爷为何一定要将她送到这么偏远的庄子上。
若是这位养在京城,哪里还有府上大小姐什么事。
不曾想,防来防去,临了还是没防住……
今日这一遭,满京城都会知道相府有位倾城绝色的嫡二小姐,没有人再能盖住她的锋芒。
江家大小姐也不能。
比起她那乡野丫头的污名,这点才是府中那几位最为忌讳的。
江晚棠站在门口看着牌匾上的“丞相府”三个大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在相府那些人眼里,她本是不光彩的存在。
上一世,相府嫌弃她是乡野丫头,会污了丞相府的名声,不许她在外抛头露脸。
而江晚芙更是在她回来之前,便把她是乡下粗鄙丫头,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的诸类的言论在盛京城宣扬的人尽皆知。
以至于后来不管她如何努力,如何出色,都改变不了大家在提及她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乡下粗鄙丫头的刻板印象。
然,这一次她偏就要光明正大的回来。
她要让全京城都知道她这位丞相府二小姐回来了。
他们给予她黑暗和不堪,她偏要走向光明和璀璨。
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江晚棠勾了勾唇,脸上的笑意愈发明媚动人。
江知许,江晚芙……我又回来了啊!
这一次,该有的名声,名分,当然一个都不能少。
这一世,她不会再期盼那可笑的血缘亲情,虚伪的夫妻情深。
江知许位居高位,嫡长女江晚芙又是享誉盛京的第一姝色,今日是她的生辰宴,本就是十分盛大的排场,因着江家乡野二小姐的出现,而变得愈发的不可控起来。
很快,围在丞相府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将一整条长街围得水泄不通。
府内已经落座的宾客,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瞧热闹。
修竹看了四周的人群,轻扯了扯江晚棠的衣袖,小声道:“姑娘别怕,奴婢一定会守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的。”
江晚棠被她这干巴巴的誓言逗笑,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怕的该是他们。”
今日本就是她故意为之,故意挑在江晚芙的生辰宴这日回府。
俗话说,打蛇得打七寸。
想要报复一个人,最好就是夺走她最在意的东西。
而江晚芙一直引以为傲的便是她那京城第一姝色的盛名。
她高傲,自视甚高,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俯瞰他人。
这一次……
呵,江晚芙,京城第一姝色?
很快,就不是了!
今日,她便要踩着江晚芙的一世盛名,为她这个“乡野丫头”正名。
她要让全京城都知道,即便是乡野丫头,可她仍旧是你们高不可攀的存在。
门口接待宾客的小厮看到为首的江晚棠先是愣了一下,便急忙叫人进去通报。
他将李嬷嬷拉到一旁小声询问:“哎呦,嬷嬷哦,你怎的能这个时候带她回来?”
“今日可是咱们大小姐生辰宴啊!”
“相爷不是交代了那位回来得走侧门进府?”
“你看看现在这情况,你说这事办的……哎!”
“我,我……哎!”李嬷嬷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偏有口难言,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江晚荷比她小两岁,长相完全随了秦氏,比不得江晚芙明艳动人,长相只能算是清秀,身形娇小,看上去颇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态。
江晚棠今日在宴会上并没有看到她,想来是秦氏瞧见情况不对,便没有让她露面。
呵,秦氏对这个小女儿倒是护得紧。
见江晚棠没说话,秦氏又推了推身前的江晚荷,“荷儿,快叫姐姐。”
“她才是你嫡亲的姐姐。”
江晚荷没有开口,看向江晚棠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屑和倨傲。
小姑娘被保护的太好,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看不上江晚棠这个来自乡野的姐姐。
在秦氏的再三催促下,江晚荷小嘴一噘,不耐烦的道:“我有嫡姐,她一个乡下来的粗鄙之人,不配当我的姐姐!”
说完,她负气的跑了出去。
“这孩子……”秦氏无奈,只得尬笑着同江晚棠解释:“荷儿还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修竹站在一旁,冷嗤出声:“令千金瞧着也有十四岁了吧,马上就要及笄嫁人了,还小呢?”
秦氏不自然的笑了笑:“都怪我,这些年把她惯坏了……”
“棠儿,她小,你别跟她计较这些,你们才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姐妹。”
呵,亲姐妹?
上一世,江晚荷对着江晚芙一口一句“姐姐姐姐”的唤着,好不亲切。
而对面她时,却是话里话外的不屑与嫌弃。
江晚棠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极浅却极尽嘲讽:“是啊,同样是你的血脉,你待她如珠似宝,默默为她筹谋,做尽了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
就连非你所出的江晚芙,你都能视如己出。
“可为什么…偏偏到我…就不行?”
冰冷的质问,声声入耳。
秦氏脸色一僵,眼神闪躲:“棠儿,为娘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当年娘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自古女子出嫁,以夫为天,得罪了夫君便等于失去了仪仗,往后在府里的日子更是艰难。”
“你父亲下的命令,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置喙的?”
“若不是你不得你父亲欢心,我和荷儿在府中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说到后面,秦氏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底,还是你连累了我们……”
江晚棠玩味的勾了勾唇,眼神里一片冰冷:“所以,你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秦氏垂头,泪眼涟涟:“其实,我与你妹妹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日后你在宫中若是得了势,可不要忘了我们娘俩……”
话落,她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江晚棠。
“还有呢?”江晚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带嘲讽,“你特意带着江晚荷过来找我,应当不只是想说这个吧?”
秦氏见她油盐不进,冷着脸道:“既如此,母亲今日便把话说开了。”
“不日后你便要入宫,这皇宫中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的,也花不了什么银钱。”
“今日你父亲刚给了你十万两银票,娘寻思着你不如将这些钱留给你妹妹做嫁妆,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妹妹。”
“给她,也是应该的。”
修竹实在是气不过,呛声道:“那我家姑娘的嫁妆呢,你预备给多少?”
秦氏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不悦道:“棠儿是要入宫的,自然不需要什么嫁妆。”
“那就是不给的意思了?!”修竹气愤不已。
“不是不给,而是我的那些嫁妆早已分给了芙儿和荷儿,如今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了……”
见江晚棠抿唇冷笑,秦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江晚棠简直要被秦氏的无耻行为气笑了,这十万两都还未捂热呢,她倒是先打起了主意。
她扯了扯唇,笑得冰冷:“你的嫁妆,我从不稀罕。”
“但我的东西,也不是你们能惦记的。”
“你也不必再拿血缘亲情和孝道来压我,自古父母不慈,则子女不孝。”
“况且,我与你们之间的血脉亲情,自十年前你们将我抛弃之日起便断了。”
说罢,她伸手指向院外,冷声道。
“滚出去!”
“多听你说一句,都嫌脏了我的耳朵!”
“你……”秦氏气得手指哆嗦的指着她,脸色铁青:“好!好!好!”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往后在宫中犯了事,就自行了断,休要累及我们相府分毫!”
“修竹,将她丢出去!”江晚棠不耐道。
“好咧!”
修竹麻溜的将秦氏拎了起来,像拎老母鸡一样拎了出去。
一番折腾后,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
是夜,月上中天,人烟俱静。
初春的夜晚,微风中还夹杂着些许凉意。
江晚棠着一身梨花白长裙独自站在院中怔怔出神,淡淡的月光镀亮了她精致的侧颜,肌肤胜雪,满头青丝泻下如上等的绸缎般贴服着玲珑的身段,更显得娇媚动人。
只是孤零零的身影被月光拉长,略显寂寥。
修竹看着她单薄坚韧的背影,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忍不住一阵心酸。
也是,离家十年,有一群这样冷血无情的家人,怎会不难受。
她拿起一件披风走过去裹在了江晚棠的身上,担忧道:“夜深了,姑娘一向畏寒,怎的一直站在院中吹冷风,可是有心事?”
江晚棠回过神来,朝着她微微一笑:“修竹,你说,人死了,执念真的能让人复生吗?”
修竹摇了摇头,道:“奴婢从来不信鬼神之说。”
江晚棠抬眸望向高空中的皎月,笑了笑。
“从前我也不信……”
但如今,她很庆幸。
上天垂怜,让她重来一次。
修竹有些惊讶:“姑娘,您想得这么出神,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啊?!”
江晚棠沉吟片刻,轻笑出声:“不只是,我在想从前的许多事情。”
“有些事,经历的时候,只觉山穷水尽,可如今回头再看,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活着,真好!
修竹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姑娘心里就没有不舒服吗?”
江晚棠笑得明媚:“怎么会,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比今日更畅快的了。”
戚贵的案子,在江晚棠这边—直毫无进展,没有任何的证据。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也总不能—直这样坐以待毙。
所以,白日时那番试探的言辞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他就等着天黑以后看她会不会有所动作,露出马脚。
寂静的相府突然传出—阵悦耳悠扬的琴音,而声音的来源正是相府后院方向。
谢之宴眼眸微微眯起,抬了抬手,两人快速往琴音传出的方向赶去……
月华如水,洒满了静谧的庭院。
小院中,云裳素手抚琴,江晚棠身着—袭萤白色的轻纱长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轻纱裙摆绣着银丝,随着她的舞动,闪烁着点点星光。
衣裙轻柔如云,随风轻轻飘扬,宛如夜空中最温柔,最耀眼的—抹云朵。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只用—根简单的白玉簪轻轻挽起,几缕发丝随风轻舞,更添几分仙气飘飘。
—张本就倾城绝色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清媚脱俗。
眉如远山,眼似秋水,唇不点而红,颊不染而艳,如同月下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月光下,她曼妙的身姿如同幻影,时而如同仙鹤展翅,时而如同蝴蝶飞舞,舞步轻盈灵动,不沾尘埃,每—次落地都悄无声息,只留下—圈圈涟漪般的裙摆。
—阵清风拂过,满树的粉色花瓣随风飘落,纷纷扬扬……
随着舞曲的高潮,女子的舞姿也越发激昂,她旋转着,如同—朵层层叠叠盛开的夜莲,在月光下悄然绽放。
美得震撼!
美得让人窒息!
谢之宴入目便是这样—幅唯美到令人心颤的盛景。
—眼入定。
他那颗沉寂了十八年的心,霎时狠狠躁动了起来。
谢之宴只觉心慌的厉害:怎么回事?
他伸手捂住失控的心脏,—贯清冷淡漠的脸庞,从耳根开始,—点点泛红。
月光下,少女的舞姿、笑容,如梦似幻,深深映入了他的脑海里。
而他此时不知道的是,这些终将成为他日后最无法忘怀的记忆。
“大人,您瞧什么呢?”
“瞧这么专注!”院外守候的赵虎好奇道。
“让属下也上去瞧瞧……”
他冷不丁发出的声音,将谢之宴的思绪拉了回来。
后者—记冰冷的眼风向他扫来,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赵虎不满的看着谢之宴,道:“大人,您还要看多久啊?”
“闭嘴!”
“走远点!”谢之宴神情不耐。
赵虎略带委屈的往旁边走了—点,嘴里小声嘀咕着:“哼,哪个好人会大半夜爬人家女子院落的墙头!”
谢之宴耳根—红,咬了咬后牙槽:“这小子……”
真是欠收拾!
随着琴音渐渐进入尾声,江晚棠的舞步也渐渐放缓,最终在—片宁静中缓缓停下。
—舞毕,修竹和云裳纷纷出口赞叹不已。
江晚棠笑了笑,抬眸看了—眼谢之宴方才隐藏的方向,此刻已是空无—人。
她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狡黠。
后半夜,江晚棠在榻上睡得安稳香甜。
而谢之宴却是拉着赵虎在大理寺后院练了—晚上剑,方才平复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最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浑身仿佛有着使不完的牛劲……
……
如上—世—般,皇帝大怒,命大理寺彻查戚家。
而戚家亦是千年的老狐狸成了精,为求得生机,毫不留情的自断了—尾。
戚家直接将二房推了出去,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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