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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林思棠姜玄祁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余越越”,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皇命大如天,一封圣旨,我只能舍弃我心心念念的竹马,远赴边疆,嫁给那个传闻中的北凉战神。原以为,皇帝乱点鸳鸯谱,给我们两凑成一对,会是一桩孽缘。但是,我的相公在见我第一面后就被我吸引了,从此,晨间露水,山间的野味,乃至天上的星星只要我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原来战神也不过如此,姐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主角:林思棠姜玄祁 更新:2025-03-07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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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砚指尖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闲散起身朝那被吊着双臂,抽的浑身是血的人走去。
“你主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卖命?”
男人抬起一张血迹斑斑的脸,冲北辰砚呲了呲牙,却并不开口。
“你找死。”玄枫冷哼一声,一鞭子抽下,男人又发出一声哀嚎。
北辰砚笑了笑,那张清隽面容却更为冰冷,抬手捏住了男人下巴,“你有家吗?”
“比如,妻子,孩子,爹娘 ?有吗?”
“你想干什么?”男人倏然朝着北辰砚用力挣扎,瞳孔惊骇。
“老实点。”玄枫一棍子闷在了男人腹部,痛的男人立时弓起了身子。
“随口问问,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北辰砚回身坐回了圈椅中。
男人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我是皇城来的,你如此对我,一定会染上大麻烦,我主子不会放过你的。”
北辰砚不答反问,“那你在皇城,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声?”
“比如,心黑手黑,不择手段,还有八个字,叫什么来着?”
“鹰心雁爪,惨无人道!”阿守好心开口。
北辰砚“嗯”了一声,身子半倚在椅子上,不再言语,那男人却变了脸色。
“北辰砚,祸不及家人,你七尺男儿,还要不要脸?”
北辰砚眸子一眯,玄枫手中刑具一个接一个往男人身上招呼过去,一直到男人头软软垂下,昏厥为止。
阿守一盆加了盐的冷水泼了上去,男人疼的浑身痉挛,面容扭曲。
“北辰砚,你如今的行为就是在自掘坟墓,朝中对你北王府早就恨不得除之后快,你还如此树敌,得罪了我家主子,你北王府只会死的更快。”
阿守小脸一变,撸了袖子,“嘿,满口诅咒,看小爷今儿不拔了你舌头,烧烂你的嘴。”
“阿守。”北辰砚淡淡一声,立时制止了阿守气冲冲的脚步。
他看着男人,“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家主子会为了你一个小喽啰与我北王府为敌?”
“你信不信…”北辰砚身子前倾,面容沉冷,“我现在杀了你,不出三日,你家主子就会为了那批货顺利过关口,而上赶着来求我 !”
男人闻言脸色变了变,音调放软了些许,“你放了我,金银财帛,或是其他条件,我都可为青州争取。”
“往后开通关口,青州也不必再为了银子看朝廷脸色,窝囊度日。”
北辰砚冷笑,“你所许的,我 在你主子那都能拿到,凭何要放了你?”
“你死不死,对局势都无伤大雅,而我,向来最讨厌嘴硬的人。”
北辰砚懒懒起身,阿守大眼睛一沉,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朝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此时,才有了几分惊怕,“你既愿同我主子合作,又何必要我性命。”
“因为我家爷看你不顺眼。”阿守短刀高举,就要朝他心口扎去。
“我说,我说。”男人双眼赤红,“就算我家主子寻你,也不会将身份告你知晓,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只要你放了我。”
阿守刀尖距他心口只余几寸,倏然顿住,旋即回头冲北辰砚露出一个笑容。
北辰砚,“说。”
男人咬着牙,“我只能告诉你,十日后,我家主子会去华城给郡守夫人庆生。”
北辰砚闻言,眸子缩了缩,片刻后,背着身子挥了挥手。
男人唇角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可还不及绽开,心口突然传来巨痛,阿守稚嫩的小脸上溅满了鲜血,攥着刀柄的手却十分稳。
北辰砚往身后睨了一眼,语气温凉,“我更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北辰砚身后跟着阿守,玄枫,三人一起出了地下牢房。
“主子,想不到华城郡守竟也参与其中了。”
“不见得。”北辰砚抬手挡了挡刺目阳光。
那人看似交代了,但其实除了华城郡守夫人庆生,又什么都没说,究竟是华城与其狼狈为奸,还是…为了脱身的托词…
北辰砚回头看向正在擦脸的阿守,“北王府可有收到请帖?”
“不知,以往那些帖子都堆积在门房那。”
北王府所有主子都不喜宴会一类场合,各家都知晓,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但还是会奉上一份,以示心意。
“回去翻翻。”
“是。”
……
北王府,墨香居。
林思棠看着倏然来访的世子妃王氏,笑意盈盈,“大嫂身子重,有什么事派人寻我过去就是,怎要你亲自跑一趟。”
“昨日的事我思来想去,心里总过意不去。”王氏面上有些赧然。
“我本是…想着让你同那些夫人们聊聊,往后少不得走动,不曾想她们…那些话,你莫放在心上,你走后,我已狠狠训斥了她们。”
林思棠闻言笑了笑,“一点小事,怎值当大嫂亲自跑一趟,那些夫人的夫君都是北王府麾下良将,大嫂想让我同她们交好,是好心。”
“我初来乍到,一时难以服众乃情理之中,不碍事的。”
王氏瞧着林思棠清淡小脸,见她果然没有生气,才笑开,“二弟妹心胸宽广,倒是我小心眼了。”
“是大嫂疼我。”
林思棠吩咐了知书上茶,搀扶着王氏坐在了软榻上。
王氏叹口气说,“以往我也不喜欢同那些夫人们周旋,可北王府需要他们的夫君,北凉亦需要将军,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些夫人教养规矩确实不抵皇城那些贵夫人们,但心眼不坏,直来直去,没什么弯绕心思,往后相处,你恩威并施,收拢她们不难。”
林思棠听着王氏的话,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大嫂,那些事情都有你在,我性子疏懒,最是不耐这些了。”
*
夜半时分,马车才终于抵达,林思棠浑身都麻了,被知秋扶下马车。
玄翼正在同一个男子交谈,二人时不时扭头看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林思棠视若无睹,抬眸看了眼面前宅院,抬步走了进去。
院中早有人收到命令,候在那,“二少夫人,屋子都已布置妥当,您这边请。”
“有劳。”
林思棠带着四个丫鬟,跟在那婆子身后往里走。
两进宅院,不大不小,林思棠的屋子安排在后院正房。
婆子推开屋门,点上烛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立时亮堂几分。
“匆忙之下,许有疏漏,若有什么需要,二少夫人可随时吩咐。”
林思棠看了眼屋中陈设,中规中矩,应有尽有,挑不出什么错处。
“已经很好了,知秋。”
知秋立即上前一步,往那婆子手中塞了个银锭子,“有劳嬷嬷了。”
“二少夫人太客气了。”婆子攥着银锭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知秋在屋中转了一圈,很是满意,“姑娘,看来北王府还是看重您的。”
林思棠立在窗前,闻言侧了侧头,“早些休息吧,明后日还有的忙。”
如今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足以说明北王府的态度。
还有方才婆子那句匆忙之下…说明这个宅院并非是早就备下的,而是今日新下的决定。
那么先前供她居住的是哪里,又为何突然改变?
是因为,她今日在城门口的所为,发挥了效用吗?
第二日一早,林思棠被院中喧嚣吵醒。
“外面在干什么?”
知秋快步进屋,满脸笑容,“是北王府的人在布置院子。”
林思棠落脚此处,就要在此出嫁,那该有的热闹就必不可少。
廊下脚步阵阵,不时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林思棠惺忪眸子缓缓清明,掀开锦被下床,“知书呢,让她进来。”
知秋看姑娘一脸慎重,忙出门唤了知书进来。
“姑娘。”知秋垂着头,侧脸沉暗,远不如知秋那般欢喜。
“可看出什么了?”林思棠穿衣梳洗,边问。
知书抿了抿唇,“北王府正值丧期,心中悲痛,在所难免。”
林思棠侧头看她一眼,没有言语。
光是那些扰人的刻意喧嚣同叮叮当当声响,就能窥其对此婚的不忿。
林思棠不用看,也能猜到北王府下人布置院子时,脸上的不满与怨愤。
“玄翼呢?”
“玄翼回王府复命了,换了一个叫玄枫的守在这。”
“将人请来。”林思棠收拾好仪容,款款起身去了外间。
触目所及,到处都已贴上喜字,红绸缠绕,连同杯盏下都置了一张红纸。
下人们来来往往,仿佛忙的脚不沾地,连对林思棠行礼问候都没有空隙。
林思棠坐了许久,门外人来人往,没有人奉上茶水,亦没有人停下脚步,玄枫亦没有来。
只是她性子一向沉稳,耐心十足,无事人一般等了两刻钟,知秋才带着一男子姗姗来迟。
“外面事忙,劳二少夫人久等了。”玄枫很是恭敬,余光却注意着林思棠脸色。
昨日夜深,女子如月中聚雪,惊鸿艳影,只匆匆一瞥,今日再看,确玉软花柔,林下风致!
玄枫心中想着,主子是不是见过此女花容月貌,才如此反常。
“无碍。”林思棠语调低柔,“我寻你来,是有一事想劳你代为转告。”
玄枫一拱手,“二少夫人客气,但吩咐无妨。”
林思棠斟酌片刻开口,“我同二公子婚事,乃皇上所赐,原是为抚慰军心。”
“而关口一战,伤亡颇重,军魂尚未安宁,倘若此时吹鼓鸣金,红绸铺地操办,委实寒了那些为国,马革裹尸之士的家眷,反倒违背了皇上本意。”
“我的意思是,一切从简,效仿前朝热孝成婚,也算是我同二公子一番心意,以吊念那些逝去亡魂。”
皇上赐婚,北王府打碎牙咽下去,也得热热闹闹操办,可若是由她以皇帝名义提出一切从简,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不仅不会认为北王府心存怨恨,怠慢圣意,而会赞赏她,忠义高洁!
玄枫怔住,看着林思棠那张柔美小脸,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玄枫侍卫可是没听明白?”
“听…听明白了。”
“那可否将我意思代为转告二公子?”
“当然,我只是建议,最终结果,还是由二公子做主。”
林思棠声音轻软,一副好脾气模样。
玄枫垂下了头,“二少夫人所言,属下会一五一十转告主子。”
“那就有劳了。”林思棠看着玄枫走远,才敛了笑容。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叹了一声,“原来一直笑,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知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姑娘,婚嫁一生只此一次,您怎能提出如此要求?”
大红喜服,红绸遍布,那是每个女子的心之所向,最为重要的日子啊!
林思棠唇瓣浮上一丝苦笑,“只此一次。”
“如今,我们连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执着妄想那些缥缈之物,岂不可笑!”
用一个大婚,换北王府上下对她改观,能让往后日子好过些,十分值得。
这一路,她小心翼翼,事事筹谋,才得以周全。
林思棠起身回了里屋,打开窗子,撕掉了那大红喜字。
“只要能安安稳稳活下去,身外之物,随时可弃。”
青州不比皇城,她只有审时度势,步步为营,方能博取信任,活下去。
*
北王府,北辰砚的书房。
“她当真如此说?”北辰砚黑眸清幽,本依靠在圈椅中的身子坐直了些许。
“是。”
玄枫对林思棠,也颇有些不可思议。
须知,婚事的隆重,很大程度上,基奠了她在北王府的地位。
北辰砚沉默不语,那张冷沉面容,并不见丝毫愉悦。
玄枫一时有些拿不准意思。
不用敲敲打打,于世子丧期挂红,不该是令北王府上下十分宽心的事吗?
“主子?”
“依她意思。”北辰砚淡淡开口。
“是。”
北辰砚,“把绣房提前备的那套婚服给她送去。”
玄枫眸子闪了闪,再次应是。
书房中就剩北辰砚一人时,他面上平静褪去,化为了深幽。
那个小丫头,还是一样的满腹心机,只是如今这副汲营求生的模样,竟令他莫名有些揪心。
此一路,她该是日夜难寐,提心吊胆,费尽心力思虑绸缪吧。
*
几日后,玄翼收到了回信。
“主子说,若再有失职,就滚回边境。”
信上,是玄枫狗爬的字迹,玄翼却周身发寒,仿佛看见了主子那张冷沉的面容。
林大姑娘,于主子果然意义非凡,竟让主子连她与姜玄祁的私情都视若无睹!
将信揉成一团,玄翼心中有了思量。
*
连续几日赶路,林思棠身子早就吃不消了,只是从不曾表现出来。
因为如此路程,在北王府那些侍卫眼中,不过是小儿科,若是她提出休整,那些本就对她不满的人,更要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玄翼。”林思棠挑开车帘,唤来玄翼。
“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林思棠看着颇为恭敬的玄翼,总觉得有些莫明,“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约莫还有几日抵达青州?”
“快的话四日,慢的话五日左右。”
林思棠“哦”了一声,神情略显颓靡。
玄翼,“二少夫人可是身子不适?可需休整一日再赶路?”
林思棠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快些吧,莫误了婚期。”
大婚之日,是礼部早就拟定好的,距今只余七日,没有时间再供她耽搁了。
北王府本就对她不喜,不能再横生枝节,挑剔生事。
玄翼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却暗中吩咐赶马车之人稳着些。
花轿紧赶慢赶,终是赶在第四日天黑之前入了青州。
林思棠提了数日的心放了下来,还好,一路不曾再生枝节。
入了青州地界,知秋四人下马车随行花轿两旁。
耳旁有喧嚣声不断,人多眼杂,林思棠坐在花轿中不能再如荒郊野岭时往外张望,是以对外面情景只能靠知秋描述。
“姑娘。”知秋声音压的很低,“城门口设有北王世子的灵堂,不少百姓在此哀悼,张贴挽联。”
林思棠怔了怔,在知秋的掩护下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往灵堂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暮色西沉,大街上已没什么人,但唯独北王世子灵堂前,稀稀疏疏跪着六七人上香祭拜。
北王府迎亲队伍亦默契停住脚步,冲那灵堂躬身行礼,哀痛无比。
“知秋,让玄翼停车。”
知秋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玄翼策马而来,“二少夫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吩咐属下去办。”
“不,此事,需我亲自来。”林思棠轻轻推开车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一身大红喜服,如霞裙月披,身姿窈窕笔直,衣带琼裾间踏下马凳,朝灵堂走去。
那侧脸白皙,宛若朝霞映雪,般般入画。
不光是玄翼等人,连同灵堂跪拜的那些人亦齐齐怔住,偏头看着霞姿月韵的女子,忘了反应。
知秋从腰间掏出一两碎银,从一旁小贩手中买了几根檀香烛,双手递予林思棠。
女子接过香烛点燃,盈盈下拜,“世子以身许国,乃我北凉枭雄,今林氏思棠,代皇城子民,于此祭君,感念世子大恩,楚囊之情!”
香烛插入香炉中,林思棠后退几步,轻抚衣裙,跪垫叩礼。
知秋几人忙效之。
先前灵堂祭拜那几人,都看着林思棠那身大红喜服,猜测着她的身份。
身着大红大紫祭拜逝世之人,是为大不敬,可这女子神情虔诚庄重,并无丝毫鄙薄之意。
林思棠起身,在众人视线中回了花轿中。
北王府迎亲侍卫个个怔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翼皱着眉,深深看了花轿一眼,吩咐继续启程。
*
“主子,她…她怎能穿着喜服祭拜世子。”一家酒馆二楼,阿守趴在窗前看着花轿队伍,气恼非常。
“皇上赐婚,那套婚服是礼部所制。”
北辰砚手中捏着酒盏,视线随着那花轿漂移,黑沉如墨的眸子暗潮浮动。
“…有什么区别吗?”阿守一脑袋浆糊。
北辰砚撇他一眼,吐出两个字,“蠢货。”
她言明是替皇城子民祭奠,又以礼部所制婚服上香叩跪,何尝不对大哥的敬重,表达自己对朝廷的不满呢。
玄枫,“礼部代表着皇上,林大姑娘此为,往大了说,是蔑视皇威。”
若是让那位小肚鸡肠的帝王知晓,林思棠身着御赐婚服,向北王府世子灵堂下跪,该会何等愤怒发狂。
只是却清楚明白的向青州所有人摆明了她的立场!
“还是那么玲珑剔透。”北辰砚饮尽杯中酒,唇瓣噙着淡笑。
“主子,后日就是大婚,该如何安置林大姑娘?”
原定只是包了一家酒楼,可若主子真心要娶,那就不能如此寒酸敷衍了。
“安置在城郊庄子上吧。”
那是北王府初来青州时的落脚之地,于北王府意义非凡。
玄枫眸子动了动,再一次对林思棠有所改观,“是。”
从旧宅出嫁,可见主子重视,林家这招替嫁,许恰巧歪打正着。
“那先前答应的红绸铺地,万里空巷呢?”
北辰砚沉默片刻,冷沉面容浮上幽深。
“暂且不必,若…她提及,再来禀报。”
“是。”玄枫匆匆离开去追花轿了。
北辰砚却一直喝到了天明才醉醺醺回府。
阿守扶着北辰砚回院子,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遇着了王妃。
却还是于游廊上被叫住了,“阿守,二弟这是怎么了?”
阿守心都提了起来,回头见是世子妃,顿时松了口气。
“世子妃,主子心情不好,喝多了。”
世子妃王氏,是个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只是此时一身缟素,脸色苍白,影响了她的秀美。
王氏视线落在了北辰砚的脸上,“可是因为昨夜,花轿入城一事?”
阿守怔了怔,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
若答是,那就是表明主子十分不待见未来二少夫人。
可依主子昨日反常,却并非如此。
阿守一时没有答对,“世子妃还怀着小世子,要保重身子才是,奴才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扶着北辰砚连忙走了。
王氏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肚子,眼中有无尽悲伤。
“夫君,若是你在,北王府应就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受制于人。”
那意气风发的二弟,明艳爱笑的婆母,还有宽厚严肃的父王,和乐融融的王府,便不会是今日这般光景。
“世子妃。”一婆子匆匆而来,满眼心疼。
“您怎么出来了?前些日子大夫还交代要您静养呢。”
来人是北王妃的身边人。
“后日就是大婚了,我怕母妃一人操劳不及,遂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王氏两颊长了一双梨涡,此时浅浅一笑,温柔极了。
婆子却红了眼,“那些都有老奴帮衬着呢,什么都抵不过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重要,那是世子爷唯一的血脉了。”
王氏悲苦一笑,“嬷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丧子之痛,母亲不会比她少痛一分,她是他的发妻,理当替他孝顺双亲,照料亲人。
“王妃是怕您看了心里难受啊!”婆子擦掉眼中泪珠。
王氏扯唇笑笑,“大局为重,我们都当往前看才是。”
她同世子北辰墨少年夫妻,伉俪情深,连红脸都不曾有过。
这一月来,她有数次险些要追他而去,只是…又舍不得腹中之子。
“嬷嬷,吩咐下去,把这满院白幡换成红绸,圣上赐婚,我们当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迎弟妹入府。”
“是,老奴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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