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说错了话,脸色白了一下,随即又命令道:“反正你快去给我买来就是。”
于是我朝她伸出手:“钱呢?”
她脸色更难看了,理直气壮地反问我:“我哪来的钱?!”
我笑了:“那姐姐就莫要这般理直气壮了,那桂花酥,可不是你一个穷人吃得起的。”
我扭头就走,还顺手关上了柴房的门,门外的小厮立刻将门锁起来。
沈颂音在柴房里怒不可遏地喊着我的名字,咒我不得好死。
我只当没听到,转头就去绣坊里练绣法。
此后我也没再给姐姐送饭食。
三日之后,我听说姐姐饿昏了,晕倒前喃喃着要见坊主一面。
可是坊主正巧进了宫去,她的想法落了空。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听说柴房走水了。
姐姐趁乱跑了出来,却被小厮抓了个正着。
坊主正好下了轿子回来,似乎是得了好消息,满脸喜色。
可是在看到烧焦的柴房时,坊主气得当即便将她关在房子里。
当晚我听见姐姐哭得凄惨,想来也是受了扎针之痛。
那扎针之痛如影随形,即便我已重活一世,却依旧能想起那刺痛。
我鼻尖一酸,只为自己前世种种行为感到不值。
3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那个梦里,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幸福的沈府。
彼时,我爹爹还是京城里有名的富商。
爹娘相敬如宾,也不曾纳过妾,这一辈子都相互扶持着。
我和姐姐仅相差一岁,可性格却有着天壤之别。
姐姐是个才女,从不收敛锋芒;我则是个不爱说话的,整日沉迷绣工。
我们沈家最有名的手艺,就是缝绣的技艺。
这是我爹娘的致富手段,亦是我沈家的独家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