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清妍纪柔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帝王独宠:心机小娇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清兮禾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觉失言的孙芷薇忙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又压低了声音,“嬷嬷,你说皇上对本宫是不是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要不然也不能叫顾嫔在玉棠宫住着,这摆明了是生下来要抱给本宫养的。”周嬷嬷沉默不语。这世上的男人向来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更何况是……有了污点的旧人,但她无法和娘娘明说,因为那是在娘娘心窝子上捅刀子!只能旁敲侧击地让娘娘打消念头,“现在皇上的心里估计只有贵妃一人……”听到周嬷嬷这句话,孙芷薇有些癫狂。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扭曲,“那要让皇上知道她只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呢?害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皇上还会喜爱她吗?”——瑶华宫。五月的京都,到处弥漫着热浪来临前的气息,檀窗半开,吹进来淡淡微风。穿戴着一身沉重服饰的柔安,被众人簇拥着,进门就扑在了内室...
《帝王独宠:心机小娇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自觉失言的孙芷薇忙看了看周围。
见四下无人,又压低了声音,“嬷嬷,你说皇上对本宫是不是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
要不然也不能叫顾嫔在玉棠宫住着,这摆明了是生下来要抱给本宫养的。”
周嬷嬷沉默不语。
这世上的男人向来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更何况是……有了污点的旧人,但她无法和娘娘明说,因为那是在娘娘心窝子上捅刀子!
只能旁敲侧击地让娘娘打消念头,“现在皇上的心里估计只有贵妃一人……”
听到周嬷嬷这句话,孙芷薇有些癫狂。
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扭曲,“那要让皇上知道她只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呢?害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皇上还会喜爱她吗?”
——
瑶华宫。
五月的京都,到处弥漫着热浪来临前的气息,檀窗半开,吹进来淡淡微风。
穿戴着一身沉重服饰的柔安,被众人簇拥着,进门就扑在了内室的床榻上。
“终于能躺下了,快伺候本宫卸了这一身的钗环。”
近身的菘蓝急忙递上茶水,忍冬拆下繁复的衣领放在一旁,二人有条不紊,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贵妃娘娘,皇上还没过来呢。”
瑶华宫的大宫女紫茗不悦地皱着眉头道。
立时,内室里鸦雀无声。
其余的宫人们都站在门边不敢接话。
菘蓝直起身,眼神锐利地回盯着这名说话的宫女,“皇上口谕,贵妃娘娘回宫后可随意歇息,不必拘束着。”
紫茗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仍梗着头不认,“此事奴婢不知,贵妃您只管歇着就是。”
看着傅粉施朱的贵妃,她下意识的认为贵妃凭着一副好模样得了皇上的青眼,心里有些不痛快。
皇上最是严谨,怎会下达这样的口谕,但她没有反驳也没有下跪,是直直地立在那儿。
有趣,立威立到她头上来了。
躺在榻上的柔安勾唇一笑,就着忍冬的手臂起了身,羽睫下的一双美目闲闲地看她,“你是?”
紫茗低头福身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奴婢紫茗,是瑶华宫的一等宫女,之前在皇上身边伺候。”
柔安轻轻颔首,了然轻笑。
她起身,用戴着黄金嵌宝护甲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量着,“是长了一副好模样,不过本宫瞧着你不是来当奴婢的,是来当主子的吧。”
一个奴婢,拿着皇帝的名头到处使,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直到此时紫茗眼里才流露出恐惧之色,急忙磕头,“奴婢不敢!求贵妃娘娘明察!”
“仗着本宫初来乍到,在本宫面前耍威风,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这一招,连皇上都不舍得用呢,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如此放肆。
“奴婢不敢……”
柔安话锋一转,头顶的凤钗摇曳生姿,她娇叱道,“来人,将她押下去,掌嘴二十,等候皇上发落。”
“是!”
屋内立刻有几名眼疾手快的宫人上前,按住了紫茗,将她往外拖。
紫茗不停地大声求饶,眼看挣扎无果,被拖出门前她喊出声,“奴婢是皇上的人,贵妃您不能动我!”
“住手。”
柔安叫住了宫人,摘下护甲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好笑地看着她,“你说你是皇上的人?”
紫茗狼狈地趴在地上,她看着柔安似笑非笑的样子,以为她在虚张声势。
于是硬着头皮说,“奴婢的母亲是皇上的乳母,奴婢又自小便伺候在皇上身边,贵妃娘娘若不喜我,将我遣送回立政殿就是了。”
不对呀,有反应啊——
没见到想象中的香.艳画面,柔安不悦地在邵承冕怀里动了动,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气鼓鼓腹诽着,他该不会不行吧?
看着怀里小人儿委屈巴巴的模样,邵承冕也不想再忍了。
蓦地垂首含住那一抹温热唇瓣,独属于小姑娘的香甜的气息在他口中散开、氤氲,直到听见一声微弱嘤咛,才堪堪放开。
柔安双手抵着邵承冕的胸膛气喘吁吁,嫣红的眼角含媚,一口樱唇波光潋滟,懵懵懂懂的样子好不诱人。
喉结上下滑动着。
邵承冕按捺着要把她撕碎吞噬的冲动,揉着眉心绷紧道,“桓桓早些安置吧,今日也累了一天了。”
漏钟,此刻才不到戌正。
眼前的男人面不改色,除了气息微促以外,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
柔安有些不忿,哀怨地盯了他一眼,就下了床。
瑶华宫的浴房很大,和卧房中间用屏风相隔开。
泡了一会儿后,有心事的柔安就草草擦身出来了,菘蓝从妆台拿了脂膏,给柔安细细地匀在面上。
美人新浴,新婚燕尔。
罗汉床上的皇帝还在那儿捧着书。
柔安气不打一处来,侧过头忍着怒气吩咐,“菘蓝,你先下去。”
“是,娘娘。”菘蓝有些担忧地下去了。
狗皇帝!不是很喜欢她吗?她是洪水猛兽吗?
伏身上了榻,就那么穿着寝衣跪坐着盯着他。
眼刀子刮的邵承冕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只好无奈又宠溺地笑,“桓桓,你这又在瞧什么呢?”
“瞧一个负心汉。”
柔安唇瓣冷冷地吐出。
邵承冕内心苦笑,他不是不想亲近她,他每天都想。
刚才的一吻他都要控制不住了,控制不住心头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他怕伤了她。
白皙修长的指节收起书卷,放在桌上,邵承冕也往浴房里走。
柔安不喜欢菘蓝和忍冬二人去伺候皇帝,心里怪不舒服的。
就唤了个小宫人进去。
没一会儿就悻悻地出来了,小宫人战战兢兢地说,“皇上说不用奴婢伺候。”
“知道了,下去吧。”柔安有些诧异。
身为皇帝,难道沐浴更衣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吗?还是真的有什么隐疾?
是啊,皇帝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连一个孩子也没有……
邵承冕擦着浑身的水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小姑娘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仿佛在苦恼着什么。
邵承冕将帕子搁到架子上,坐在榻边,“桓桓在想什么?”
“没事。”柔安回过神,看着皇帝摇摇头。
即使不能人道,那也得给她足够的宠爱才行!
亮晶晶的瞳仁里藏着神秘,柔安从床头的小暗格里拿出把小金剪,嫩白的手指绕到腰前发梢处,剪断一缕头发放进盒子里。
俯身又准备剪邵承冕的头发时,柔安愣住了。
抬眼看着对她满眼宠溺的男人,她垂下了手,装作委屈地说,“不可以,您是皇帝了。”
皇帝是万金之躯,连发丝都是剪不得的。
“没事,怀周哥哥和桓桓永远都会在一起。”
邵承冕深情地注视着她,拿过剪刀咔嚓一声,掌心里多了一缕墨发。
拿起盒子里的头发和他的一起用红绳绑起,长指翻飞,编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合髻之礼,成。
看着皇帝将它妥帖地放进盒子里,柔安的心头异样,她难堪地别过头去,“怀周哥哥,我困了。”
柔安仿佛十分高兴,立即着人赶在午时之前就将秦嬷嬷给太后送回去了。
待邵承冕踏着午时日光准时的迈进院的时候,小姑娘正坐在罗汉床上,扒着窗翘首以盼。
见到人,柔安下了床,趿拉着绣鞋就要往门外跑,几名宫女都没拦住。
“娘娘,娘娘——”
“哎呀!”
歪歪扭扭的脚下被门槛绊了一跤,眼看着要摔在门口坚硬的石砖上,柔安吓得闭着眼睛,千万不要破相——
一双有力的大掌稳稳的将她拢进怀里。
“哎哟贵妃娘娘,您吓死奴才了!”一旁,康盛的声音响起。
柔安慌乱抬头。
对上了邵承冕那双隐隐作怒的黑眸,“乱跑什么!”
鞋子也跑掉了一只,绣着玉兰的雪白罗袜就那么踩在地上。
“我只是想快点见到您……”
眼里含着一包外露的情意,柔安直直地望着他。
闻言,男人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横抱起柔安,邵承冕长腿一跨,进了卧房。
将人放在榻上坐好,邵承冕挨坐在旁边,凉凉地道,“贵妃下次再这么冒失,吃了亏可别在朕面前哭鼻子。”
感觉皇帝真有些生气了,柔安讪讪地说,“有怀周哥哥在,桓桓不会吃亏的。”
说完还讨好的摇了摇男人的手臂。
邵承冕快气笑了,就会给他戴高帽,他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他单手捏着小姑娘的脸颊,漂亮的红唇都被挤到一起,哂笑着逗她,“是是,听说朕的贵妃今辰在玉棠宫好大的气势,给了淑妃一个下马威?”
一听见淑妃两个字,柔安更来气了。
国公府出来的女子没一个好的,长得一般还讨人厌!
“哎呀,疼!”
柔安掰开邵承冕的大掌。
她皮肤嫩,邵承冕微微使力就是一道红痕,真是个娇娇宝贝。
柔安双手捂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皇上是来臣妾这给淑妃娘娘讨说法的吗?”
看着面前这个小醋包,邵承冕朗笑出声,仿佛他要说出个‘是’字,下一刻她就敢哭给他看。
“净冤枉朕,小醋坛子。”长臂揽过她,邵承冕低低地喟叹出声。
“淑妃她哪能和朕的桓桓相比。”
这还差不多。
靠在他怀里的柔安,凶巴巴地明知故问,“那皇上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她去您那儿告状了!”
“这天下都是朕的,宫里发生点什么朕不知道?嗯?”
这小傻子,不高兴了就喊他皇上。
邵承冕无奈极了,别说一个玉棠宫,就是她早膳用了几口都会有人汇报给他。
不过还是不叫她知道为好,否则又该不依了。
得意的柔安美美一笑,炫耀似地挽住了皇帝,扬起下巴冲宫人吩咐道,“去传膳吧。”
“是,娘娘。”
答话的是新来的玉珠。
菘蓝忍冬作为陪嫁,是瑶华宫的一等宫女,管着宫里的银钱收支往来和贴身的钗环衣裳。
新选进来的分别是画屏、无霜、玉珠和桃仁,都是仔细手巧的,留在了内院和小厨房给菘蓝和忍冬打下手。
柔安想过了,她们二人就当作女官用,平日里带一带瑶华宫的宫人,再盯着各处,以防哪里出了纰漏。
“这是秦嬷嬷给你挑的人?”邵承冕扫了一眼陌生面孔后问道。
柔安乖巧点头,“是啊,我也瞧着不错。”
“怎么不把秦嬷嬷留下?她在宫中资历最深,去哪儿都有人照应。”
邵承冕皱眉。
“太后和秦嬷嬷都做了半辈子主仆了,我哪能说借走就借走啊。”
柔安一边说一边招呼着宫人往小桌上摆膳,“这几样菜放到皇上跟前去。”
手上一个用力,就将许泠欢朝他倾倒而来的身子扶正了。
不知为何,内心突然有点抵触。
他想起那日柔安中了药时,趴在他怀里,极尽娇妍的媚态。
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邵承冕有些不耐烦,“去把香炉的香灭了,熏的朕头疼,再去榻上躺着。”
献媚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又不好叫宫人进来。
养尊处优的许淑妃只能僵硬地笑,“是。”
收拾好一切,她侧躺在床上,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邵承冕垂着眼皮,俯身压了下来。
趁机环住他健壮的身躯,许泠欢的手指隔着薄薄的中衣在他身上游走,感受到皇上也动了情,她仿佛受了鼓舞,抛去了羞耻,更加肆无忌惮地轻哼了起来。
微眯着眼,神游的邵承冕一把推开她,手撑着身子翻到旁边,自顾自地……起来,只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完毕以后一声不吭的进了浴房。
怎么会……
许淑妃惨白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皇帝留下的痕迹,心如刀绞。
皇上在朝堂上的一席话将许家的女子彻底打入谷底,如今连自降身段讨好的她也要厌弃了吗?
她哆嗦着穿好寝衣,等邵承冕出来的时候直直地跪在他面前,小声低泣,“臣妾惹恼了皇上,请皇上赐罪。”
单手擦着打湿的发梢,邵承冕端量着她,“你身子一向不好,起来吧。”
许泠欢咬着唇,身形摇摇欲坠,“皇上。”
“许家的女子就这么让您厌恶吗?您连触碰都不愿施舍臣妾了。”
说完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可她忘了,皇帝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邵承冕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进宫之前朕问过你,也是你执意要来的,许家的事不会牵连到后宫,你还是淑妃。
只是你需谨记,朕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妃嫔置喙。”
发觉僭越了的许泠欢,惊慌失措地向前一步,想拉住他又不敢,“臣妾知罪,皇上……”
穿好外袍,邵承冕毫不留恋地迈出了门。
门外的康盛蹲坐在门槛上打瞌睡,听见开门声连忙站起来,搓了搓眼,“皇上?”
他瞧了眼时辰,还不到戌正,心想皇上今日也太快了些,不如往日的龙精虎猛。
邵承冕伸平胳膊让康盛给挽着袖子,另外叫住那边候着的两个丫头,春雪和采荷不知何事,只能悻悻地过来跪下。
“淑妃今晚着的纱衣是谁的主意?”
春雪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不辨喜怒的圣上,颤声说道,“是奴婢。”
“拖下去,杖责二十。”
康盛的手略顿了下,才开始动作,不知里面那位做了什么惹恼了今上。
知道圣上不喜聒噪,春雪不敢求饶,在侍卫来之前,只能以头触地,把叫喊声吞进肚里。
“狐媚惑主的东西,白白糟蹋了漪兰宫。”
冷冷的声音由近及远消失在大门外,不知是在说主子还是奴才。
站在门边的许泠欢,瞬间瘫软在地。
回了寝宫,邵承冕毫无睡意。
殿内寂寥,男人叉着腿坐在宽阔的方椅上,目光漆黑不知在想什么。
康盛端了安神汤放在跟前,犹豫了半天,开口道,“礼部呈上来的画像,还在御书房里搁着呢,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想到之前的用意,邵承冕端起茶汤的手顿了一下,“拿去烧了。”
“是。”
揣测错圣意的康盛战战兢兢地退下去,心里苦涩。
他是个无根之人,搞不清楚皇上明明有意于纪三姑娘,如今却做出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坐在上位的男人阴恻恻地开口,“糊涂东西!”
“嗻!”
康盛立马就懂了,直起腰屁颠屁颠地就去书房了。
画像装了足足三个大海缸,康盛只拿了单独放在外面的那一副。小康子还不放心,问师傅,“咱们就拿这一副,皇上能满意吗?”
“你且看着。”
小康子一脸懵懂。
斜了这没眼力劲儿的小崽子一眼,康盛一把拍上他后脑,“多学着点!”
长卷缓缓展开,画中的少女出现在邵承冕眼前,西府海棠下,一身罗裙的柔安手执白兔灯亭亭而立,墨色的秀发随意地飘散在腰间。
画里只有她三分美,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画卷。
微风阵阵,暖意融融。
纪侯爷将柔安的笄礼准备的盛大无比,不仅将朝内大半的文臣和一半的武将家眷都请来了,还请了德高望重儿孙满堂的孟老夫人来做正宾。
上次宴时,柔安临危不乱的主母风范,让不少家里有公子的夫人都动了心。
有貌又有能力,必能约束的了自家儿子。
笄礼开始,柔安先着常服,向主位的纪侯爷和俞氏行拜礼,而后直身向东而坐,孟老夫人净手后为她唱念祝词,经过了换衣、加笄、升笄、再拜等繁琐的流程后,才算礼成。
一身大气的墨绛红二花捻珠广陵裙,衬得纪三姑娘肌肤赛雪,举手投足间透着有条不紊的端庄,在场的宾客们无不暗暗点头。
纪侯爷更是扬眉吐气,将二女及笄当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席上人很多,但柔安似乎有些落寞,一直盯着庭院的方向。
连有人叫她都没听到。
一双素手轻轻拍上肩头,柔安转过身来,吴姑娘站在她身旁,白皙的面庞上眉眼弯弯。
她递给柔安一个精致的织锦香囊,“纪三姑娘,生辰吉祥。
这是我自己绣的。”
小小的香囊绣的十分精致,正面是几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配上银丝镶边,背面则是一只登月玉兔,正好对上了柔安的属相。
柔安愣了一瞬,接过以后随即惊喜地笑开,“多谢吴姑娘,我很喜欢,只是我的女红实在无法拿出手给你回礼。”
俏皮的模样让吴姑娘忍俊不禁,“我倒觉得配你这身裙子很搭,比起素净的裙裳,你穿富贵的更好看。”
“是吗?”
柔安低下头看了一圈,把香囊挂在腰间,“真好看,我都不舍得戴了。”
“没关系。”
吴姑娘拢了一下鬓发,“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去我府上找我,我那儿有不少荷包样子,随你挑。”
“好啊。”
来自吴姑娘真诚的善意,柔安感觉到了,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进宫,她们之间会是很好的朋友。
前厅匆匆来人,将正在敬酒的纪侯爷叫到一边,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纪侯爷倏地抬头望向正盈盈浅笑的柔安,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屋里静悄悄的,柔安的声音抽噎着,“阿兄你回去吧,客人们还没走,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纪时泽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他知道这个妹妹虽然顽皮,但是最识大体,他放缓语气说道,“圣旨已下,便什么都不能更改了,你好好想一想,我去前面盯着,送送宾客。”
“嗯。”里面传来闷闷的鼻音。
纪时泽叹着气嘱咐着二女,“给姑娘熬些燕窝粥来,莫让她空着肚子。”
“是,世子。”
随后转身离去。
他何尝不想小妹如愿,只是天意弄人,她与那邵姓皇亲终是不可圆。
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侯府的下人们正紧锣密鼓地收拾着残局。
三姑娘真是位福星,及笄当日就被封贵妃,他们这些在侯府里伺候的下人们也有面子,赶紧收拾完,好折红挂彩等着送贵妃出门子。
柔安午饭只用了半碗燕窝牛乳羹,倚在榻上小憩着。
菘蓝轻轻推门进来,叫醒了柔安,“姑娘,老夫人叫您去说话呢。”
老夫人对她一贯喜爱,此次进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柔安揉了揉眉心,“想是祖母要嘱咐我什么,咱们这就去吧。”
扶着菘蓝起身,忍冬拿来外裳给她披上出了门。
——
立政殿。
从宣旨太监半个时辰前出发开始,邵承冕就心神不宁的。
怕她为了自己抗旨,也怕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太低,毫不犹豫地接了旨……
这些天没敢去见她,邵承冕心里犹豫的很,可当底下的人向他报说,纪家要为她相看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要杀人!
等小姑娘进了宫,再把最好的宫殿给她住,定会开心的。
摆在他面前的折子,许久没翻下一页,康盛偷偷地瞅着,砚里的朱墨都快干了。
“皇上,要不奴才去门口盯着?一有信儿了立马叫人传过来。”
“去去去。”皇帝摆摆手。
“嗻。”
康盛退到门外站着,舒了一口气,还是外面的天气好啊。
远远地瞧见回来复命的几人,康盛喜出望外,连忙叫小康子几个小跑着接应他们,自己推门进殿,“皇上,内务府的回来了!”
“快叫他们进来。”
邵承冕连忙放下笔。
几个人来不及喘口气,就被簇拥着进来了。
这……什么情况?
打头的叫郑广海,心里想了一下便回禀道,“皇上,旨意已送到侯府,纪侯爷和纪三姑娘很是欢喜。”
邵承冕愣了下,“她没说什么吗?”
她?他?
郑广海这么一合计,肯定问的是贵妃娘娘。
他说,“没有,当时纪三姑娘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呢!”
闻言,龙椅上的男人下颌绷得紧紧地,黑眸波动,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呵。
很是欢喜吗。
自己在她心里竟什么也不是,那他这些天的纠结痛苦都算什么?
原来不是他负了她啊。
邵承冕仰靠在椅背上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嘲弄,在寂静的大殿里尤为突兀。
半晌,高大的男人攥着那枚玉佩失魂落魄地起身,“罢了,她若喜欢贵妃这个称号,便给她。另外——”
他瞧了眼康盛,“让宫人收拾出来的瑶华宫还留给她住。”
瑶华宫是宫里除了立政殿以外,位置最好的宫殿,是历代皇后的居所,皇上登基时便将它空出来修葺了一番,孙皇后只好退而求其次住进了玉棠宫。
而且知道了那贵主儿喜好的皇上,还特意在瑶华宫里添置了许多精巧的玩意儿,连吊篮都做了个更大更漂亮的挂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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