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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惨到穿乱世,疯癫的她权倾朝野姜瑾周睢结局+番外

点墨成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瑾蹙眉,快速躲入一条巷中,小队的说话声隐约传到她的耳中。“在梁城竟还真有人敢杀我们蛟人,反了天了!”“会不会是姚家或是陈家的人干的?”“不可能,当时都核实了,他们不管是嫡系旁系全都清理干净了。”“要我说蛟珠就不应该留着他们3人,陈熙就算了文人一个起不了风浪,那姚稷和谢南箫可是武将,一旦让他们逃了要想再抓到就难了。”“就靠他们两人?难成事!姚稷的琵琶骨都被刺穿了,一手马槊只怕废了。”“谁知道,万一养好了呢,要我说蛟珠就是太仁慈了,应该打断他们的腿才行。”这时一个有些鬼祟的男声响起:“你们还不知道吧,蛟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卖掉他们只不过是羞辱他们第一步而已。”“什么意思?你快说说。”男人把声音压了压:“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不管谁买...

主角:姜瑾周睢   更新:2024-11-08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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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瑾周睢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惨到穿乱世,疯癫的她权倾朝野姜瑾周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点墨成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瑾蹙眉,快速躲入一条巷中,小队的说话声隐约传到她的耳中。“在梁城竟还真有人敢杀我们蛟人,反了天了!”“会不会是姚家或是陈家的人干的?”“不可能,当时都核实了,他们不管是嫡系旁系全都清理干净了。”“要我说蛟珠就不应该留着他们3人,陈熙就算了文人一个起不了风浪,那姚稷和谢南箫可是武将,一旦让他们逃了要想再抓到就难了。”“就靠他们两人?难成事!姚稷的琵琶骨都被刺穿了,一手马槊只怕废了。”“谁知道,万一养好了呢,要我说蛟珠就是太仁慈了,应该打断他们的腿才行。”这时一个有些鬼祟的男声响起:“你们还不知道吧,蛟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卖掉他们只不过是羞辱他们第一步而已。”“什么意思?你快说说。”男人把声音压了压:“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不管谁买...

《开局惨到穿乱世,疯癫的她权倾朝野姜瑾周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瑾蹙眉,快速躲入一条巷中,小队的说话声隐约传到她的耳中。

“在梁城竟还真有人敢杀我们蛟人,反了天了!”

“会不会是姚家或是陈家的人干的?”

“不可能,当时都核实了,他们不管是嫡系旁系全都清理干净了。”

“要我说蛟珠就不应该留着他们3人,陈熙就算了文人一个起不了风浪,那姚稷和谢南箫可是武将,一旦让他们逃了要想再抓到就难了。”

“就靠他们两人?难成事!姚稷的琵琶骨都被刺穿了,一手马槊只怕废了。”

“谁知道,万一养好了呢,要我说蛟珠就是太仁慈了,应该打断他们的腿才行。”

这时一个有些鬼祟的男声响起:“你们还不知道吧,蛟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卖掉他们只不过是羞辱他们第一步而已。”

“什么意思?你快说说。”

男人把声音压了压:“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不管谁买了他们3人,蛟珠都会派人监视,她在玩呢!”

“你是说等他们知道主家住哪后就派人监视?怪不得曲信他们轻易就跟着他们走了呢,原来如此。”

“那是,那几个士兵应该就是负责此事的,把人送到后假意离开,然后潜伏起来监视。”

“嘶,不是吧,那,那买他们的主家如果做的不让蛟珠满意,那岂不是会被牵连?”

“那是肯定的,那些贱民的命算什么,不过都是玩物罢了,蛟珠可是咱们蛟凉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哪是那些贱民能比的?”

“嘿嘿,想想还真有意思,如果买他们的主家锁着他们当狗一样用,那羞辱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主家心痛他们,让他们过人的生活,让他们以为已经逃脱蛟珠的控制。”

“正高兴呢,蛟珠忽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把他们从云端再次打落泥潭!妙呀,妙!”

“哈哈说的是,不过有一点你们说错了,就算主家把他们当狗用,等蛟珠玩够了,他们也会回到蛟珠的手里,泥潭之下还有深渊!总之怎么都逃不出蛟珠的手心。”

“唉,别说这些了,谁能想到事情竟出了意外,不但没监视成连曲信他们都被杀了,姚稷3人也没了踪迹。”

“那三角眼父女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就把7人给杀了?”

“谁说一定是三角眼父女两人干的?我觉得他们可能有同伙,不然就凭两人怎么可能杀了我们7人?”

“我倒觉得是其他人干的,三角眼父女说不定也遭了秧,不管怎么样,看来呀,梁城还隐藏着不少能人。”

这时一个士兵突然惊呼:“那边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冒烟了?”

“嘶,还真是,那边,那边好像是曹宅,放粮的地,走,咱们去看看。”

听着嘈杂往回跑的脚步声,姜瑾眉头紧紧皱起,身子又往里躲了躲。

考虑到这里距离私院不远,如果在这里把人干掉,很容易把人引到这一片来,就算了。

等士兵都走了后,姜瑾才从藏身之处出来,看着士兵离去的方向,她若有所思。

看来曲信几人的死已经被发现了,只是不知派了多少人出来查探情况?

她转身回了私院,这边风平浪静。

当周睢4人看到完全不同于三角眼的清秀少女时,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感慨这无与伦比的化装术。

姚稷三人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身子也擦过了,但地窖还是有一股他们之前身上的酸臭味和淡淡血腥味。

为了去除这股味道,他们还点了熏香,姜瑾回到地窖时就闻到了这股浓郁的熏香混着酸臭的奇怪气味。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真讲究,都这时候还熏香?重点是地窖的物品准备的真齐全,连熏香都有。

“午食我拿回来了,你们去上面吃,还是在这吃?”姜瑾指了指上面。

3进的院子并不小,如果真被发现了,听见声音再下地窖也是来得及的。

陈熙最先开口:“在上面吃吧,刚好让地窖散散这污浊之气,我感觉我要呼吸不畅了。”

于是3人在周睢的搀扶下上了地窖,当看到眼前的午食,几人的表情都惊了一下。

不但有鸡参汤,还有两条煎鱼,一盆肉羹,一盆焖菜,还有春饼。

几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些食物在以前他们也是常吃的,但现在,感觉很久没吃过了。

周睢看了姜瑾一眼:“女郎,你是怎么带回来的?”

姜瑾笑的毫无破绽:“我花了一个铜钱,让两个女童帮我一起拿到附近巷子,我再分次拿回来。”

周睢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和愧疚:“女郎,您受苦了。”

姜瑾拿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你们的自己盛。”

周睢忙说:“应该的,女郎自便。”

几人席地而坐吃了起来,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

大概两刻钟后,地上只留空盘空釜等,周睢很主动把这些碗筷都收拾了。

想起他们现在的家当,只有昨天收了押送他们士兵的两个三脚鼎。

周睢决定把这些餐具都留着,实在是他们现在太穷了,要啥没啥。

地窖气味散的差不多了,周睢几人下地窖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

姜瑾给地窖入口做了伪装后,就在私院里随意逛了逛,当消食。

没想到这私院还有不少实用的东西,比如木梯,比如种花用的锄头铁铲镐头之类的农具。

姜瑾把能用的都收入空间后,就随意找了间屋子午休。

她之所以没在地窖和他们一起休息,一是因为那气味还是有些怪。

二是她有能力保证即使有人搜进这处院子,她能全身而退。

再则,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不安全,还不如分开,有事还能相互照应。

周睢虽然和姜瑾接触时间不长,但大概摸清了她的做事风格,也就没反对。

姜瑾从空间拿出在曹宅收的一叠绢随意铺在床上,躺在上面,她却没什么睡意。

她开始整理今天的收获。

最大的收获就是稻谷和小麦了,两种加起来有1340石,一石就是120斤,也就是说单是这两样她就收了16万斤多点。

还有大豆约101石,碾好的大米约125石,面粉约85石。

再就是库房里的东西,铜钱12贯,金器银器总的几十件,金饼银饼大概几十个。

姜瑾忍不住拿秤称了,一个金饼为250克。

这些不知是不是乌衡的私房钱,反正现在成了她的了。

绢,绸,麻布也不少,加起来应该有几百匹。

这个时代由于技术所限,这些布料的幅宽都很短,一般在45-75厘米左右。

还有些就是在各院子收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她就懒得看了。

直到此时她的心才定了定,民以食为天,特别是在战乱时期,粮食就是命,她可不想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只可惜食物油和盐收的不多,不过不急,蛟凉的粮仓里肯定有。

地窖的人同样没睡意。

姚稷3人上了药又吃了东西,终于有了些力气,尽管身体感觉到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陈熙最先打破沉默:“她真的是瑾阳公主?”

他长那么大也没见过真正的公主,但不管怎么想象,公主都不是这样的。

周睢沉默,良久才回:“是。”

如果不是和瑾阳公主同路,亲眼看着她奋起杀人,他也不敢相信这是金枝玉贵的公主。

谢南箫长长叹口气:“跟做梦似的,我以为要死在那蛟珠手里,没想到……”

停顿了一会他又道:“公主不但救了我们,还给我们带午食,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公主。”

姚稷靠在地窖的墙壁上:“她为什么杀人如此利落?她的身手是跟谁学的?”

周睢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才把姜瑾在隐山寺长大的事说了一遍。

谢南箫感慨:“想不到瑾阳公主还是个武学奇才,我感觉我不是她的对手,只可惜了隐山寺的高僧。”

“周大将军,公主她真的貌美无双吗?”谢南箫眨着眼睛好奇的问。

姚稷:“……”小都统你的关注点不对。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姜瑾的真容。

周睢轻轻‘嗯’了声。

姚稷还要说话,外面忽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

注:每个时代尺寸标准不同,比如商朝一尺约为16.95厘米,人高约一丈,故有‘丈夫’之称, 秦朝时一尺约为23.1厘米,北魏时一尺约为30.9厘米……

秦朝时一斤是256克,魏晋时224克,北宋时640克……

商周时一亩约为184平方米,秦汉时约为461平方米,隋唐时约为540平方米……

为不混乱,尺寸全按现代的算,一尺为33.33厘米,一斤为十两500克,一亩为666.66平方米,一石为120斤。

1000铜钱=1贯=1两银子,1两金等于10两银。

本文架空,但会参考某一时期的生产力水平,特此说明。


周睢暗暗磨牙,面上却是不显,哆哆嗦嗦的从内里衣服翻出40个铜钱交给城门士兵。

姜瑾2人刚进城没多久,就有一队蛟人骑兵飞速来到城门处:“可有见定阳来的马车和士兵?”

刚刚对普通百姓耀武扬威的城门士兵立刻弯了脊背:“没,没看到,一早上我们都看着呢。”

领头的蛟人骑兵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冰冷的看着城门士兵。

几个城门士兵被他看着冷汗涔涔,低着头不敢说话。

良久,领头骑兵才抬头看向城外方向。

稍落后他些的高大男人开口:“看路面的痕迹,今天应该是没马车进城。”

领头骑兵轻轻‘嗯’一声,眉头依然紧锁:“按时间推断,护送瑾阳公主的队伍应该昨天就到了,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高大男人想了想道:“或许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现在流民众多,路途艰辛,晚一两天实属正常。”

领头骑兵摇摇头,下令:“派一小队人马前去看看,注意路上痕迹。”

城里萧条,街道的泥土还有不少干枯的黑色血迹,整座城透着一股腐蚀的腥臭味。

行走在街道路上的大部分是蛟人,即使有汉人也都低着头行色匆匆。

两人穿梭在曾经繁华如今破旧残破的街道上,没有叫卖声,没有吆喝声,偶传来蛟人那粗俗又奇怪的怒斥和打骂声。

蛮彝的语言和汉人的完全不同。

汉人也有各地方言,但有统一的官话,普通百姓不一定会说官话,但大部分能听懂。

蛮彝占下汉人的城池后,为了方便和更快速管理,大多会学讲汉人的官话,只是他们的语调非常奇怪。

姜瑾两人走了大概一刻钟才看到一两家还在经营的店铺,只是门可罗雀。

她不解,低声问道:“还在城里开店铺的是蛟人吗?”

周睢同样压低声音给她解惑:“不,是汉人,蛟人并不擅经营店铺。”

“蛟人攻下城池后,屠尽城中武将士兵,之后再杀一波普通平民,以凶残暴戾的武力镇压住其他民众。”

“再实行安抚政策,只要听话顺从,就不再杀,不听话就继续杀。”

蛟人不可能每占下一座城池就把人杀光,他们也要人给他们修缮城墙,给他们种植粮食,给他们织布做衣。

也需要商人经营各类店铺以维持他们生活的基本需求,再不济这些人还可以是他们的粮食。

在这个乱世,食人,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也是他们早上进城时几乎没见过人出城的原因,城中的这些人说是蛟人的百姓不如说是蛟人的所有物,想出城,门都没有!

除非是完全投靠蛟人且对蛟人有功劳的汉人,在蛟人手里才有些自由。

这些被养在城里的普通百姓,说白了就是蛟人的免费劳力和可移动粮食。

姜瑾还是不解:“按你这样说,他们先杀平民,那权贵和商富之家应该大部分都没被杀,店铺开张的也不至于就那么几家吧?”

周睢细细解释:“蛟人攻城之时,或者攻城之前这些人就跑了大部分。”

姜瑾明白了。

权贵和商富之家大多比普通民众有见识,也更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同时更有跑的物资基础。

需要逃跑时他们比普通百姓更果决,知道蛟人可能会攻城自然会提前做准备。

周睢继续解释:“再者,留下来的富商权贵必须上交大部分家财,若有微词就杀,没收他们财物,所以城中商人不多。”

两人在城中四处穿梭,用姜瑾的话来说就是踩点,踩好点,才好干事,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周睢对梁城也算了解,昨天晚上他其实已经在地上把梁城的地理和布局大概画给姜瑾看了,现在算是实地考察。

城中有不少像他们这样衣着褴褛从别处逃来的难民,所以他们的装扮并不引人注目。

要说为什么城池被蛟人占了还有难民进城,明知是狼穴还要往里钻,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一则走不动了,在这个出行靠走,家当靠扛的时代,普通老百姓又能带多少米粮?

还要带水,带衣服被子,煮饭的家伙什等等。

二是大部分的百姓本身就没多少粮食,断粮了继续走下去只有死,进城再不济还可以自卖自身,好死不如赖活着。

再则,现在的砚国10城有8城都被蛮彝所占,他们又能走去哪?

还不如选一座已暂时平定的城临时安身,能苟活一天算一天,总好过在外说不定那天就被流民或是蛮彝杀煮了吃。

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以前最繁华的东街,此时变成多家青楼的所在地,还有一家营业的酒肆。

整个梁城中也因为此处有这几家青楼和酒肆,显得最热闹,不过进出青楼和酒肆的都是蛟人或是汉人士兵。

而此时,街道的正中间位置被押跪着3个满身血污身形消瘦的男子。

3人的身后站着6名拿着刀的蛟人士兵。

边上稀稀疏疏围了不少人,大多是蛟人,有男有女。

姜瑾好奇,停住脚步远远的看向这边,只见那3个男子都低着头看不清楚什么长相。


周睢身高很高,以姜瑾的推断估计有1米9左右,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实力虽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但也不差。

姚稷虽然长的也很高,但已瘦脱形,周睢举起他还真问题不大。

姚稷:“……”

作为少年成名的小将军,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怎么说呢,有些羞耻。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双手快速扒住围墙,姜瑾在上面帮忙。

不多会,姚稷就顺着围墙滑了下去,由于力气不够,最后那下没有坚持住摔在地上。

姜瑾看了一下,确定人没摔晕,也就不管了。

周睢又用老办法把陈熙和谢南箫两人也弄上墙,在姜瑾的辅助下‘摔’入院内。

等周睢进入院内,姜瑾把围墙上刮蹭留下的痕迹和衣服纤维清理干净,才砰的一声跳进院内。

院内没什么血迹,还算干净,不过两个多月没人打理,长了不少杂草,看着很是荒凉。

院子是三进的院子,挺大,可惜里面被翻的一片狼藉,衣物和打碎的器皿等落满一地。

一番折腾下来,姚稷已眼前发黑,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给众人指路:“在里院,小厨房,有地窖。”

郡守府,书房。

主位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身侧有两名女奴帮他轻轻捶腿。

此人正是蛟凉,他眼神阴厉看向站在前面的男人:“瑾阳公主还没到?”

男人是蛟凉的军师,名关津,他有着汉人和蛟人的血统。

他低着头,回复:“是,今早蛟虎校尉已经到城门口问过。”

蛟凉露出一个森冷的笑:“你说,公主的肉会不会比较香甜?”

关津似已习惯他的喜好,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据说那瑾阳貌美无双,肉味自然也比普通人美味。”

蛟凉哈哈大笑,露出他发黄变黑的牙齿:“哈哈,我最喜汉人的贵女,肌肤娇嫩,身姿柔软,叫声凄厉。”

“等那瑾阳到了,我就食了洛三娘子和陈五娘子,两个多月我早已玩腻,不知她们的肉味如何?”

关津扯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大将军食之前可否把洛三娘子赐给臣,臣见之难忘,也想把玩一番。”

蛟凉毫不在意摆手:“准。”

他又下令:“立刻派一队人马去前去查看情况,务必保证瑾阳公主今天能到,我等之不及。”

私院,地窖。

姜瑾怎么也不会想到,地窖竟设在厨房做饭灶前放柴火的地方。

也不知周睢哪弄来的火折子,在姚稷的指挥下很快找到蜡烛,点亮。

这个时期已经有蜡烛了,不过普通百姓用不起,只在贵族富人间使用。

地窖高约有2米多点,长宽大约有4、5米的样子。

角落放着几个木箱和几个陶缸,还有3个大麻布袋垒在一起,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姚稷指着其中一个木箱:“药。”

周睢点头,把姚稷扶到一旁坐下后,他打开姚稷指的木箱。

果然在里面看到一排小陶瓷罐和不少的纱布,他拿起一瓶看了看,里面是上好的金疮药。

周睢又拿起几片纱布,在旁边的缸里舀一勺水准备给3人清理伤口和用药。

姜瑾喊住他:“清理伤口用我们水囊的水,省点用。”

这些东西应该在城破之前就放在地窖的,按时间推断,起码放了2个多月了,看似干净的水,很可能已经滋生了不少细菌。

他们水囊里的水是早上烧过的,起码比水缸里的水干净。

周睢没反对,他从包裹里拿出水囊,开始给他们清理伤口。

姜瑾开始查看看地窖放的东西。

一箱铜钱,一箱金饼,一箱银饼,一箱成衣,男女款都有,一箱药物纱布等,一箱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陶缸一共4个,其中2缸米,2缸水。

垒在一起的3个麻布袋她摸了下,按手感应该是稻谷。

缸的旁边还放着一堆兵器,有刀,有枪,有匕首,有剑,有戈,还几把弓箭和箭囊。

这应该是姚冲准备的避难所,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用上。

“女郎,可以了,他们的伤口我都简单处理了。”周睢低声说。

姜瑾点头:“他们需要补充体能,食物我们带的不够。”

这3人除了身上的伤,导致他们虚弱的原因之一便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也就是饿的。

人是铁饭是钢,姜瑾觉得这句话是没问题的,当然了这个时代的人还没造出钢。

两人早上出发时只带了几个面饼子,这里虽然有米粮,但不适合起火烧灶。

周睢抿唇:“我出去找人家买点食物。”

姜瑾摇头:“我去吧,你们在这里待着。”

一直没说话的姚稷开口继续之前的问题:“你们到底是谁?”

周睢微微蹙眉:“我是周睢,我们以前见过,我的声音你应该听的出来。”

姚稷确实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但长相实在是,对不上号。

姜瑾也不废话,上前把周睢眼睛上的两根贴着的细条线扯了下来,反正三角眼身份已经不能用了。

接着她从自己背着的包裹里拿出一片半干的布交给周睢。

周睢接过布在脸上擦了又擦,几息时间,周睢就变成了周睢。

姚稷3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大变活人’。

姚稷最先反应过来,他抖着声音问:“你,你真是周大将军?我们,我们定阳真的败了?我们砚国,没了?”

他们虽然被关了起来,但从奴仆们的闲聊,还有蛟珠过来羞辱他们时偶尔透露的信息,他们知道,砚国败了!

在这个混乱黑暗的时代,很多国家10年就能更替好几个皇帝,百姓还是官员对这样的国家没什么忠诚度。

但砚国是大国,建国至今102年,在乱世中能传承百年的国家少之又少,虽然国土一点点丧失,但都城定阳在,砚帝在,国就在!

所以不管是砚国的百姓,还是砚国的官员,大部分对砚国还是有一定情怀的。

周睢沉默。

此时的沉默却震耳欲聋。


“嗨,那姚稷琵琶骨都给蛟珠穿透了,他那根东西还能用吗?”一个20岁左右的蛟人女子问。

姜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她理解的‘那根’吗?不是,这时代的人都那么开放的吗?

而她此时也留意到,跪在最前面的男子两边琵琶骨处的衣服确实破损的严重,且血迹斑驳。

他戴着手镣脚镣,脖颈上还套着一根粗大的铁链。

姜瑾都有些佩服他了,这样的伤害竟然还跪的腰身笔直。

“他被刺穿的是琵琶骨,又不是刺的那玩意,肯定不影响,放心,肯定能用。”一个脸上涂了粉白的像尸体的男人解释。

他是蛟珠最得宠的面首之一,名叫曲信,今天负责把姚稷3人卖出去。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要失宠了,毕竟姚稷可是武将,那方面肯定强,长的又好看。

结果姚稷不但不配合,还大骂蛟珠,说她身上一股羊粪味,蛮夷之人就该是回她的野蛮之地放羊。

气的蛟珠大鞭子抽他,一天3顿抽,抽完后再配洒上苦盐水,他也硬气不吭一声不求饶,抽的狠了他还能再骂两句。

蛟珠开始还觉得能驯服他,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折磨,结果两个月过去,一点成效没有,姚稷就跟个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硬又臭。

蛟珠终于没了耐心,直接叫人穿了他的琵琶骨,只是他依然不肯屈服。

蛟珠没了耐心,决定把他当奴隶卖掉,最好是被好男风的男人买去,他不是不肯跟她做吗?那就被人做好了。

只可惜他们蛟人虽有不少人喜男风,但都喜欢瘦弱娇美型的。

姚稷这个武将长相虽不错,但和瘦弱娇美完全不拉边。

更何况姚稷现在满身伤疤,就连脸都给她划的不成样,蛟人更不会看上他。

她也不为难自己的兵,让曲信把人拉到青楼这边来卖,希望有好这口的人把他买回去。

这时有一个18、9岁的蛟人女子好奇问:“蛟珠就没得手?是他不行还是蛟珠不行?”

曲信也不生气:“我们女郎自然是行的,至于他嘛,要看你的手段了。”

女子满脸兴味看向姚稷:“说的我心痒痒倒真想试试,多少钱?”

曲信笑着解答:“女郎说了,需要百匹绢。”

女子嗤笑:“都成这样了还要百匹绢,太贵,10匹已是最高。”

曲信也不生气:“普通人自然是不用这个价的,不过他可是姚稷,郡尉家的郎君,值这个价。”

说着他又拉了拉套在姚稷脖颈上的铁链:“他骑术厉害,英勇善战,只要你有手段让她立起来,那方面也必然不错,一个抵俩。”

这边奇奇怪怪讨价还价的时候,姜瑾留意到周睢的脸色有些不对,她不由蹙眉,低声问:“有何不妥?”

周睢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们能买下他们吗?”

姚稷,梁城郡尉姚冲之子。

同朝为官,同是武将,他是认识姚冲的,两人曾有过几次的协同作战。

姚冲的下场让他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而姚冲之子姚稷他也见过几次,少年成名,不知有多少蛟人死在他的马槊之下。

此时却被当奴隶一样被羞辱被买卖,被讨价还价,这是姚稷的悲哀,也是砚国的悲哀,更是汉人的悲哀。

不管是为国捐躯死守城池的姚冲,还是一腔热血奋勇杀敌的姚稷,他们都值得被救。

他们都是为砚国坚持到最后一刻的英雄和勇士!

姜瑾看懂了他的眼神,沉默,良久才问道:“我不懂,把战败国的士兵和将领当奴隶卖是合理的吗?”

周睢对姜瑾很有耐心,也知道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对战事,民生不了解实属正常。

他点头解释:“当然,各国各势力经常这样做,这些士兵收服不了,留着浪费粮食,杀了可惜,不如换点实在的回来。”

“不过,像姚稷这样的武将高手如若收服不了,大多会杀掉,威胁太大了,现在却在这买卖,只怕是还有什么后手。”

姜瑾明白了:“原来如此。”

她看着姚稷3人,眼神没什么变化:“你的提议不错,我们买下他们,不过,我们要先弄套衣服。”

就他们现在衣服褴褛的样子,说他们有百匹绢都没人信。

周睢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有些热,他说完买下姚稷的话时其实就后悔了。

虽然不知瑾阳公主来梁城的真正目的,但无非是报复蛟凉,此时他们最应该做的事就是低调,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而一旦他们做了这笔买卖,必然成为众人的焦点,这极大可能会破坏她的计划,为她的计划增加难度。

但,她还是同意了!

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她对砚国的臣子,对砚国的百姓,怀有一颗仁爱之心!

他眼里很快又染上一丝笑,带头往附近的一条巷子走去。

凭着对城池已踩好点也算熟悉,两人很快找到一户相对富裕的人家,用铜钱买了两套九成新的衣服。

一刻钟后两人又回到了买卖姚稷的现场。

姚稷果然还没被买走。

周睢快步上前:“三十匹绢我就买了。”

曲信眼神亮了亮,这是目前开价最高的了,他沉思后摇头:“最低八十匹。”

眼看周睢就要答应,深谙此中缘由的姜瑾立刻讲价:“不行,最多五十匹,不能再多了,这人我们买回去还不一定养的活呢。”

曲信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周睢:“你买回去是给这位小娘子做郎君?”

周睢不由想起刚刚姜瑾对他说的话:“那个什么蛟珠卖姚稷是为了羞辱他,你表现的越是不堪,他才越可能把人卖你。”

他忍着心理上的不适,眼神变得凶恶又带点淫色:“当然不是,他哪配的上我的女儿?”

该说不说,这样的神情配上他那独特的三角眼,真的‘气质斐然’。

猥琐中带着嚣张,嚣张中又带点无知,无知中还带点愚蠢,愚蠢中带着凶狠,一看就是蠢而不自知的类型。

周睢的话语还在继续:“姚稷可是郡尉之子,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物,现在却能让他屈服在我之下,何乐不为?”

此话一出,一直低着头的姚稷抬头看向周睢,眼神凶厉:“呸,吾岂是尔等鼠辈能肖想的?滚!”

话说的狠厉又霸气,只可惜却有气无力,整个人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

姜瑾也终于看清他的长相,呃,也没看清,因为他的脸上弯曲着十几道新旧疤痕,皮肉翻飞,血肉模糊,早已没了本来面貌。

唯一看清的他眼里布满血丝,这双眼里有国仇,有家恨,有不甘,还有苍然和绝望。

曲信冷笑,不理会姚稷的话,而是看向周睢:“就按五十匹绢。”

姜瑾又看向另外两个‘奴隶’,问:“这两个多少钱?”

曲信看了她一眼,这女子看着年龄不大,但长的确实有些丑,特别是那三角眼看着就让人心里不适。

他忙移开视线以免污了自己的眼睛,嘴里快速回复:“这两人每人各四十匹绢。”

姜瑾满脸挑剔:“贵了。”


士兵在私院没搜到人,不过两刻钟就离开了,

姜瑾又等了一刻钟,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跳下屋顶往厨房而去。

刚到厨房就见周睢从地窖上来,看到姜瑾时他松了一口气:“女郎,您没事吧?”

姜瑾微微一笑:“无事,走,到地窖。”

到了地窖,几人开始商讨晚上的行动。

姚稷把梁城的布局在地上画了出来,指着城中一处说:“这里就是梁城粮仓,总的20座,每座能存粮800石,不过一般情况都不会装满。”

姜瑾颔首:“一般有多少人守护?城中驻军多少人?”

姚稷:“粮仓以前大概派30人左右守护,现在不确定,按猜测也差不多。”

“蛟人士兵大概5000左右,梁城当时降的汉人士兵约莫有5、600人。”

“梁城的守卫并不是很多,估计也就是几百人,最大的威胁的是城外的兵营,这5000蛟人士兵大多在兵营训练。”

想起什么,他继续道:“不过现在差不多是收粮的季节,蛟凉的兵应该大部分都被派往各县护粮收粮去了,兵营估计也不会有太多人。”

这个时候已经有双季稻,但双季稻大多在南方地区种植,北方还是单季稻,收获季节一般在9月份。

尽管战乱,但还是有不少地方没作为战场,粮食自然也就没被波及。

不管是百姓逃了的还是没逃的,之前种下的农作物还在的,收多收少的问题。

现在这些就都成了蛟人的粮食,在这个紧要的时候,他们自然要派人去看着。

接着姚稷又对郡守府,城墙守门士兵等作出详细的分析。

他对梁城十分熟悉,不管是兵力布局,还是地理环境,包括丘宁郡的各县。

姜瑾听的频频点头,这些信息虽然可能有所变动,但大体是不变的。

她眼里有赞赏:“不错,晚上暂定戌时末出城,你们到时做好准备。”

陈熙犹豫了片刻:“公主,我想参与行动,我想带我妹妹一起走。”

姚稷咬牙切齿:“我也想参与行动,我想亲手杀了蛟凉和蛟珠。”

谢南箫同样带着强烈的恨意:“公主,让我们参与行动吧,我想杀蛟人,能杀一个是一个。”

姜瑾看了3人一眼,问:“你们的身体能行?如果你们拖后腿,我们不但杀不了蛟凉,还很可能被反杀。”

姚稷强忍着琵琶骨处传来的剧痛站了起来,神情郑重。

“公主,臣以性命保证绝不拖后腿,就是死,也会让公主安然出城!”

陈熙和谢南箫同样站了起来:“臣绝不拖后腿!”

姜瑾环视3人一圈,看到他们眼里的强烈的恨和坚持,她沉默片刻开口道:“准,但必须听从安排。”

她看向姚稷:“蛟珠可以留给你,蛟凉给我,他大有用处。”

姚稷躬身应下:“诺。”

姜瑾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几人虽然觉得好似有些不靠谱,但看她肯定的样子,再综合之前她做的事。

几人没反对,只是对她的计划进行更周密的补缺。

直到确定没什么问题,地窖里又沉默下来。

姜瑾看向几人,问:“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姚稷3人沉默,他们能有什么打算?国都没了,他们这些曾经的武将能去哪?

姚稷抿唇:“请问公主,您下一步作何打算?”

姜瑾想了想才说:“我准备往北走走,如果没什么意外,我想去丰州的戈凤。”

地窖内4人均是一愣,谢南萧更是惊呼:“戈凤?”

姜瑾点头,原主虽不懂国事,但也知道戈凤是砚国最北的苦寒之地。

也是边关之地,隔壁就是蛟族和曲召,是蛮彝通往砚国的要塞之一。

不过随着砚国大片国土的沦陷,蛮彝入关的选择多了,戈凤这处偏僻之地就成了可有可无。

而今的丰州大部分地区被曲召侵占,戈凤同样成了曲召人领地。

由于戈凤是个很小的县,人口本就不多,又多战乱,人口更是稀少,所以戈凤的曲召士兵必然也不多。

对于手头本就没有什么人手的姜瑾来说,拿下戈凤就成了可能的事。

对于别人来说那是贫瘠苦寒之地,对于她来说,那是地大物博,她空间有那么多农作物种子,总有合适戈凤的。

再不济还有蛮彝的牛羊呢,你抢我砚国的地,我抢你的牛羊,完全没毛病。

只要占下戈凤,她就有办法守住它,并往外扩展,到时候她再把东边临海的郡县全占了。

那她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海域,有了海,就有盐,还可以发展海运和海军。

到那时,她才算真正有了自己的地盘,有了在这个世界立身之本。

此时面对几人的惊诧,姜瑾细细道来:“砚国目前除泗州还在大皇子的掌控中,但,你们真的觉得他能守住吗?”

泗州地属南方,物资丰富,是蛮彝各族必争之地,在如此群狼环伺之下,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几人沉默,他们很清楚,守不住!

姜瑾继续说:“再则,就算去了泗州,就算泗州守的住,大皇子就真的会庇护我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别说大皇子,就算是砚帝在的时候,利益足够,姜瑾这个公主也必然会被舍弃和牺牲。

“所以,泗州我没考虑去!”

“至于其他四洲不是落入蛮彝各族之手,就是被砚国各将领或官员占地为王,不管我去哪里,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几人内心一片悲凉,瑾阳公主的处境何尝不是他们的处境!

蛮彝恨不得他们死。

而那些在国家危急关头自立为王各自为政的汉人势力,不说他们是不是真心接受他们,就算他们诚意邀请他们加入,他们也不屑与之为伍。

何况以他们的眼光来看,这些汉人势力成不了气候,给蛮彝侵吞是早晚的事。

而周脽对大皇子姜淳更为了解,知道姜淳不是个心胸宽广的。

他这个曾经只忠于砚帝拒绝过他拉拢的武将,到了他的手下,只怕也落不了什么好。

姜瑾环视一圈:“跟砚国临近的南武国,嘉虞国等几个国家同样有大半国土被蛮彝各族侵占,我这个快被灭国的公主不可能得到他们的庇佑。”

“所以,我现在唯一的出路要靠自己走出来,靠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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