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静姝卫凌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1cm1kg的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都未曾入睡,直到黎明的曙光打破了夜的宁静。端木静姝还未醒来,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大铜盆进来。走在她前面的叶嬷嬷小步跑到的贵妃榻旁,不客气地下令道,“夫人,请你为侯爷擦脸洗漱。”在端木静姝还没有反应过来。叶嬷嬷一把将端木静姝从贵妃榻上拉起来,未等她站定,握着她的手,让她去拧铜盘上的毛巾。已过清明,气温适宜。水温有点低,还在接受范围。不过叶嬷嬷的态度真心嚣张,想来是上面的人允许的。她不知道叶嬷嬷是木婉柔,还是卫老夫人的嬷嬷,她没有见过此人。叶嬷嬷想让她吃排头,那可打错了主意。端木静姝狠狠用力一捏叶嬷嬷的手,叶嬷嬷吃痛,想甩开端木静姝,被她一脚踢飞半丈远。端水盆的小丫鬟目瞪口呆,直至端木静姝抢过大铜盆,往宣...
《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都未曾入睡,直到黎明的曙光打破了夜的宁静。
端木静姝还未醒来,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大铜盆进来。
走在她前面的叶嬷嬷小步跑到的贵妃榻旁,不客气地下令道 ,“夫人,请你为侯爷擦脸洗漱。”
在端木静姝还没有反应过来。
叶嬷嬷一把将端木静姝从贵妃榻上拉起来,未等她站定,握着她的手,让她去拧铜盘上的毛巾。
已过清明,气温适宜。
水温有点低,还在接受范围。
不过叶嬷嬷的态度真心嚣张,想来是上面的人允许的。
她不知道叶嬷嬷是木婉柔,还是卫老夫人的嬷嬷,她没有见过此人。
叶嬷嬷想让她吃排头, 那可打错了主意。
端木静姝狠狠用力一捏叶嬷嬷的手,叶嬷嬷吃痛,想甩开端木静姝,被她一脚踢飞半丈远。
端水盆的小丫鬟目瞪口呆,直至端木静姝抢过大铜盆,往宣平侯上的脸上用力砸去。
宣平侯的额头被砸出一个破洞,鼻梁被砸平,整张脸血肉模糊。
小丫鬟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那铜盘,可是从她的手中接过……
变成了凶器!
“你你你你……你怎么敢?”
不止小丫鬟被吓到,叶嬷嬷也被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
关于如何折磨端木静姝,她可是背后主要的军师之一。
被砸得不成人形的宣平侯,硬生生给疼晕。
“你这个毒妇,你居然敢用大铜盆砸宣平侯!”
叶嬷嬷拉回被吓飞的理智,出口就是指责。
端木静姝一脸无辜,“侯爷,你说侯爷在哪?”
叶嬷嬷想起端木静姝是被自家小姐下药毒瞎的小贱人,顿时不敢吱声。
责任,还是要推到端木静姝身上。
宣平侯被砸毁容的脸,是她无法承担的责任。
“不管你能不能看见,砸伤侯爷是铁一般的事实。”
叶嬷嬷被端木静姝踹倒在地,哪怕一堆肥肉包裹,减少通身骨头的撞击,她周身都疼得厉害。
忍着剧疼,叶嬷嬷凭着意志,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她得去叫小姐来救侯爷。
似乎心有灵犀,她还没有走出竹园,木婉柔已带着一行人进来。
见到叶嬷嬷白着脸,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一把拦住了叶嬷嬷,不解地问道,“叶嬷嬷,你要去哪!”
叶嬷嬷反扯着木婉柔的袖子,焦急地道,“夫人,端木静姝疯了,她居然用铜盘砸烂了侯爷的脸。”
此话一出,不止木婉柔不相信,站在她身后的安嬷嬷,以及紫云、紫风、紫雨、紫雪等四个大丫鬟,没有一个人相信。
她们怀疑的目光太过明显,叶嬷嬷一指正房,“夫人,你去瞧瞧。”
木婉柔双手交叠在前,迈着优雅的步伐往正房走去。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相信叶嬷嬷。
一个瞎子而已。
踏入正房,绕过屏风,她见到的是脸上已经无法分清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的宣平侯。
至于叶嬷嬷嘴中的罪魁祸首,被一张轻薄的细棉被盖着,睡得正香甜,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木婉柔没有问叶嬷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去!”
她怒吼一声,眼中布满了阴霾。
紫风架起小丫鬟,将她拖了出去。
至于端木静姝,她们想问是否需要将她也抬出去。
最后还是没问。
紫雨和紫雪一人架起端木静姝的胳膊,一个抬起她的脚,将她给弄到门口,放下,再也没管端木静姝。
宣平侯府的人,都必须遵守的一条铁律,相互之间,不能说嘴,出去,更是不会说。
木夫人给的俸禄很是丰厚,自是无人想丢了饭碗,至于钱是不是端木家的,他们可不会管。
端木静姝被丢在屋檐的地板上,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放下的那刻,端木静姝被疼醒。
她反手给紫雨和紫雪一个大巴掌。
只是拍的位置没有那么精准。
拍到紫雨的头,害她一个没站稳,一头撞到墙上去,顿时脑袋嗡嗡。
拍到紫雪的肩膀,紫雪来不及闪躲,往反方向转了半圈,一个没站稳,随即扑街。
端木静姝留给定北侯府夫人两柄剑,两把大刀,带着四小姐周谨言和周谨语离开。
三人先去京兆府消了定北侯府众人的奴籍,又去了牛马市买了五辆马车,再打铁铺买了三十多柄大刀。
采买了两百多斤大米,大铁锅、木碗、筷子、大木盆等一应要买到的物件。
全都到了城南空屋。
怎么出城,定北侯府定有计较,不用她操心。
端木静姝想再去请镖局,被定北侯府的人拒绝。
镖局被人收买,不是助力,反而有可能将他们团灭。
做好一切,周谨言和周谨语含 泪跪地,“谨言、谨语愿听主子差遣,万死不辞。”
端木静辞丢给他们一人一身更为碎烂的衣服。
揭开下的幂离,“在京城的乞丐堆里寻找与我相似的人,分别是十二岁、十岁……”
在她交待完之后,周谨言和周谨语没有问她姓名。
“属下听令!”
两人脱下粗糙破损的外衣,换上脏兮兮的外套,在地上沾了一些泥,往脸上抹去。
“主子, 属下一定认真寻找。”
两人眼神坚毅,似是对她许下坚定的承诺。
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端木静姝给了她们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
端木静姝回到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的闹剧还没有结束,因为卫老夫人的大女儿,即嫁给文国公嫡次子的卫诗诗回来主持大局。
说起卫诗诗,也是个能人。
按理说没落的宣平侯府,是怎么都攀不上文国公府的嫡子,偏偏她成功了。
她之所以知道卫诗诗的事,是卫诗诗在她与宣平侯成亲前,被双方的亲戚捉到两人滚了床单,卫老夫人气得要上报皇帝。
文国公府为了谢立明的前途,忍着恶心,吞下宣平侯给的鸟气。
婚后对卫诗诗不冷不淡。
卫诗诗的肚皮争气,一次中招,一举得男。
卫诗诗地位随着儿子的出生,水涨船高。
当然,她的地位逐步提高,与宣平侯府和木丞相府的崛起不无关系。
十年风水轮流转,文国公府日渐势微,她倒是立了起来。
在文国公府她能横起来,在宣平侯府,只要木婉柔不在,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卫老夫人宠儿子,宠女儿,自是不会落了她的面子。
看到空空如也的宣平侯府,她的火气不断往上飙,“卫管家,查出是谁干的吗?”
“大姑奶奶,查不到,巡逻的府兵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怎么会?
一个府邸的东西消失,没有惊动巡逻的士兵。
“卫管家,严肃一点,本夫人和你说的宣平侯府失窃的事,你和本夫人讲志异怪谈!”
不要说字,连标点符号都难以取信他人。
如果对面不是宣平侯府的老管家,卫诗诗都想让人赏他一巴掌。
“大姑奶奶,老奴说的就是事实,要不,你将人宣上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卫诗诗抬了抬手,示意卫管家将人请上来。
等卫管家快走出门,她又怕巡逻的府兵相互串词,她想到一个好办法。
叫停了卫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
卫管家嘴角抽搐,卫诗诗还真是个人才。
当晚巡逻的府兵,不管当差的,没有当差的,分别被叫到几个房间。
有一个板着一张没有感情死人脸的嬷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谁的嘴巴敢张开,她都会走到他的面前,不允许私下交流。
府兵们本就心中忐忑,被这么一弄,血气方刚的壮小伙,一个个的,脸色愣是白得比刚刷过白灰的墙面还白。
“大师,小的不会治病!”
马夫苦着—张脸,眉头都快打成结。
“阿弥陀佛,施主,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将马车停好,去前面的医馆求救,贫僧在这里帮你看着。”
马夫见‘—空大师’肯帮忙,将马车拐入左边客栈停马车的木桩处,撒开丫子往医馆跑。
客栈见是宣平侯府的马车,让他停了就停了。
端木静姝站在马车前,捻着佛珠,嘴中念念有词。
看上去还真是那么—回事。
马车很快拉来了—名老大夫。
老大夫气还没有喘匀,马夫焦急开口,“大夫,顾嬷嬷还晕着呢!”
老大夫没好气地看他—眼。
伸手帮顾嬷嬷号脉。
“气结攻心,没啥大事!”
老大夫从硕大的医箱中寻到—根银针,—针下去,顾嬷嬷立刻醒来。
“这不没事了?”
收了二十文,连药都没开,老大夫摆手离开。
“大师,你快跟我—起去宣平侯府。”
端木静姝笑笑,应下。
顾嬷嬷想让端木静姝坐入车内。
端木静姝坚持走路。
顾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对方是不想和她坐—辆车。
出家人就是有太多的讲究。
端木静姝让马夫带着顾嬷嬷先行。
顾嬷嬷心中十万火急,还不得不忍着。
似乎想到,她还没有与卫老夫人,卫诗诗说—空大师的发现,她得回去说说。
她也不勉强。
顾嬷嬷和马夫先行—步离开。
假装—空大师的端木静姝的速度也不比他们慢。
顾嬷嬷才进到垂花门,听到后面门房传来—空大师求见的消息。
顾嬷嬷顾不得宣平侯府众人异样的眼神,她加快了脚步,往卫老夫人的松鹤院而去。
卫诗诗叫人从卫府搬来的家具,已到了—小半,原端木静姝在卫府的贵妃榻,已放在卫老夫人的寝室。
卫诗诗坐在—张黄花梨木的圆凳上,正吹着汤勺里面的药汁,喂—口卫老夫人。
顾嬷嬷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见卫老夫人醒了,被苦瓜水侵袭了半天的脸,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老夫人,你终于醒了!”
眼泪在她的眼眶打转,看出来,她是真的开心。
卫诗诗停止喂药,不解地问道,“顾嬷嬷,你不是去请人吗?怎么那么快回来?”
“请人?请什么人?”
卫老夫人不懂卫诗诗和顾嬷嬷在打什么哑谜,看了—眼卫诗诗,又看了—眼顾嬷嬷,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娘,女儿问过府中的巡逻士兵,他们的证词—样,女儿觉得,还是找—位大师来看看,较为稳妥,你说是不是。”
卫诗诗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正常的被盗,她当然要报案。
宣平侯府的情况如此诡异,她报案,上到朝堂,下至黎民百姓,会怎么看宣平侯,她不想多了许多凭空捏造,不友好的猜测。
“大姑奶奶,这正是老奴提前回来的原因。
老奴还没走出城门,便在闹市不远处遇到进京的—空大师。
大师说京城被黑气所笼罩,进京,他看清了位置,正是从宣平侯府传出。”
卫诗诗眼前—亮,“娘,—空大师是得道高僧,他能看到问题所在, 定能解决问题,咱们宣平侯府有救了。”
卫老夫人悬在半空的心,落回了原处,惨白的脸有了—丝血色,“对,宣平侯府有救了!”
她想双手合十,感谢上苍的怜悯。
顾嬷嬷来了—句,“老奴和—空大师—同回来,老奴坐马车,—空大师坚持走路。老奴和他是前后脚—同回来,他在外面候着!”
小厮出了破庙,大概是想出去换—身衣裳,或者改变—个装束。
里三层,外五层的人群,将他—次次推了回来。
他急于完成二公子交待的任务。
脑子是用来用的,不是摆在脑袋上为了好看,被推回破庙的他。
往里望了—眼,同样人挤人。
人挤人好啊,有人被杀,人群—乱,谁杀的人,有谁知道。
打算小心行事的侍卫,矮下身子,往端木静姝的方向钻。
端木静姝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宣平侯府、木丞相府的人身上。
侍卫自以为隐蔽,实际上已然引起小骚乱的动作,她尽收眼底。
在他快靠近她之时,她往—旁挪动,让刀刚好偏过她,刚好能划伤平南王世子肩膀。
她不想累及无辜,又想把事情闹大。
平南王世子就是最好的引爆点。
因此她在躲刀的时候,控制刀伤人的力度,刀尖划破平南王世子的肩膀,仅有小拇指的深度。
血流得欢,又不会伤及平南王世子。
侍卫见自己伤错了人,手—紧,想抽回刀。
被动作快如闪电的端木静姝—把捉住他的手,令他动弹不得。
平南王世子转头,见到的是那来不及抽回的刀。
他还没有出声,端木静姝尖叫,“不好了,宣平侯府的侍卫要杀平南王世子!”
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破庙里的人,外面的人,都被吓了—跳。
平南王世子的小跟班,看着之前站在卫凌辰身边的侍卫,被—名陌生的女子摁住。
刀尖被染红,血沿着刀口往地下滴。
“好啊,宣平侯真是胆大包天,想—刀灭了本世子。”
保护平南王世子的侍卫,吓得心都快跳出体外。
他们抽刀冲到平南王世子跟前,将平南王世子围在中间,无死角将他严丝合缝地保护起来。
还有两人接过端木静姝的活儿,—人夺过卫凌辰侍卫的刀,—人双手按住卫凌辰侍卫的肩膀,抬高膝盖,有—下没—下地顶到他的肚子、胸口。
卫凌辰的侍卫目露惊恐,—会不到的功夫,白皙的脸颊逐渐变白,红艳艳的薄唇肉眼可见地变得乌青。
他猛地吸了—口气,脸颊倏地鼓了起来。
端木静姝急急后退,平南王世子的侍卫也是。
宣平侯侍卫含在嘴中的—大口血,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
卫凌辰眼底闪过—抹心疼。
顾不得已成为焦点所在,他站了起来,去扶他的侍卫。
“阿昭,你没事吧!”
卫凌辰眼中盛满了担忧,语气中温柔得能滴出水。
端木静姝听得鸡皮疙瘩都狂飙出来。
年纪这么小就思春,还是比自己大—倍的同性?
宣平侯和木婉柔知道他们的儿子的小心思?
平南王世子意难平,“卫凌辰,你什么意思,你的侍卫差点刺伤了本世子。
你不问—下本世子有没有事,问你的侍卫。”
站在—旁的人,纷纷点头。
侍卫的命,哪有平南王世子重要。
卫凌辰这个娃娃是不是傻,他到底有没有搞清重点。
“宣平侯府最是仁义,平等珍视每—个人的生命。
正因为宣平侯府仁义礼智信都做得面面俱到。
才有如此多的人愿意追随。”
卫凌辰强硬地转了—个弯,说出—番大义凛然的话。
破庙的不少人听后都破防。
不少人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还没有见过如此为人着想的东家。
宣平侯府仁义。
端木静姝微眯着眼,不得不重新打理眼前十岁的男童,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怪物。
他们保的是国,也是他们的小家。
“谢谢!”
端木静姝给了他半两银子,又放下半两银子,当是结清茶水的费用。
有相同的仇人,她为什么不赎定北侯府的人。
十四年前,定北侯驻守连疆,甚少回京。
那时的边疆尚算太平,没有多少战事,没有想到近些年来越发紧张。
定北侯府不仅仅是定北侯的老幼妇孺,还有他们身后千千万万忠心的将士和忠仆。
再次回到人市,已有一个穿着得体,头上更是戴着一支上等的羊脂白玉玉钗的大丫鬟,让人将定北侯府的人全都叫了出来。
“温嬷嬷,这些人一共多少钱?”
大丫鬟扫视着一个紧挨着一个,褪去一身绫罗绸缎,只着一身破烂的定北侯府众人,问人伢子温嬷嬷道。
温嬷嬷笑得一脸谄媚,“翠柳姑娘,定北侯府一共三十二口人,一百两足矣。”
温嬷嬷肉疼地报出比正常价格还要低上七分的价格。
“定北侯府怕是无人敢买!你要养着他们?”
翠柳得了便宜,还想得寸进尺,想让温嬷嬷再便宜。
温嬷嬷微笑的表情龟裂,开始笑得勉强。
“温嬷嬷,你太不讲规矩,方才我明明给了你一百两定下他们,你还想将他们再卖一次?”
端木静姝的适时出声,解救了温嬷嬷。
她马上听出端木静姝的意思,定金一百两,起码还得加个上百两。
对方说她定下, 她不存在得罪丞相府的问题。
“小娘子,你说你去凑钱,一刻钟就能回来,都快一个时辰,还见不到你人,还以为你失约了!”
鬼精鬼精的温嬷嬷,丝滑地连接上的端木静姝。
两人一唱一和,精明如翠柳,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假。
不对,如果定北侯府早被预定,温嬷嬷怎么也会提上一嘴,她之前一句话没说过。
“温嬷嬷,你想过和木丞相府作对的后果吗?
温嬷嬷的笑容一僵,要钱还是要命,真是一个该死的难选题 。
翠柳见温嬷嬷产生动摇,心中暗暗得意。
端木静姝知道眼前之人是木丞相府的人,更是不会相让。
“翠柳姑娘是吧!世人都道丞相门前七品官,没有想到丞相 门前的丫头都高高在上,过来威胁官府人市的买卖。
丞相府真是权势滔天,不把陛下管辖下的京城人市放在眼里,不把陛下手底下的公职人员放在眼里。
丞相府的丫头,派头比宫里的皇后娘娘还要大,丞相大人是觉得天下都得听他的不成?”
乖乖,温嬷嬷退后几步。
这位小娘子的火力太猛,她怕遭鱼池之殃。
比之翠柳,眼前之人,才是不能得罪的存在。
翠柳脑袋嗡嗡,对面女子简直是把丞相府往死路上逼,人市人多眼杂,这样的话,传到陛下的耳中,丞相不得杀了她。
额头立马浮上一层薄汗,脸色在瞬间失去血色。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污蔑造谣丞相府!”
好家伙,没有放低姿态,态度依旧强横。
该说她蠢,还是端着太久,忘记要适时弯腰。
幂离下的端木静姝看都不看她一眼,反提高了音量,对着周围大声说道,“方才大家都听到木丞相府的大丫鬟说了什么吧!
没有想到世人都传克己奉公,公正廉明的木丞相出了这等刁奴,想强买强卖就算了,还以权压人,是这个刁奴这样,还是整个丞相府都是如此,大家可得睁眼看看。”
小丫鬟关上房门,回头协助顾嬷嬷一起褪去卫老夫人的里衣。
端木静姝是将之腾空抱在半空,再松手。
卫老夫人是背着地,半丈空的距离,没有摔出血,脊椎肯定出了问题。
顾嬷嬷看到的是背后一大片淤青,血滞不化的情景。
她心下大骇,眼睛都不敢往卫老夫人的背部瞧去,颤抖着声音将卫老夫人的情况如实转达。
好在小丫鬟去唤他时,说卫老夫人有可能摔伤,药箱里有跌打酒。
他示意学徒将跌打酒交给小丫鬟,让顾嬷嬷为卫老夫人擦酒。
“一定要用力,跌打酒才能发挥应有功率。”
他在一旁指挥道。
听从指挥的顾嬷嬷,手掌一使劲,卫老夫人‘嗷’的一声,被疼醒。
“你……”
她对着顾嬷嬷怒目而视,顾嬷嬷吓得手一缩,不敢有所动作。
好在卫老夫人痛呼了一声后,又晕过去。
顾嬷嬷是知道卫老夫人的个性,做什么事,都得经过她的同意。
方才她的态度,明明是不同意。
打死她也不敢用力,接下来她的动作温柔得多。
她也真怕卫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吩咐小丫鬟,让她带着府医的学徒去熬药。
卫老夫人很快再次醒来,这一次,不是被顾嬷嬷弄疼弄酸的,而是被满院的痛哭声吵醒。
“祖母,孙儿的院子闹鬼了,呜呜呜……”
端木静姝的‘五儿子’,年仅五岁的卫凌超仰着脑袋,张大嘴巴,边哭边揉眼睛。
“拨浪鼓,我的拨浪鼓,不见了,呜呜呜……”
端木静姝的小女儿‘卫寄晴’,一把推开奶嬷嬷,要去找她新得的拨浪鼓。
眼睛更是哭得通红,哭到打嗝。
端木静姝最大的‘儿子’卫凌云眼眶红红的,他没有哭出声,隐忍的表情更是令人心疼。
卫老夫人在‘魔音’穿耳的折磨下,给刺激醒。
头疼。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沉得能压死一头骆驼的眼皮,恍恍惚惚之间,啥也没看到。
难道是醒来打开的方式不对。
她闭上眼,重新再睁开眼。
除了看到跪在她身旁,满脸满眼写满着急的顾嬷嬷,她啥也没有看到。
昏黄的灯笼光下,让空空荡荡的寝室,平白多了一分诡异,加上门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哭声。
卫老夫人眼一闭,死死地晕了过去。
宣平侯府乱成一锅粥,然而一切都与端木静姝无关。
不会有人来请她做主。
早上醒来,端木静姝端出昨晚煨好的一锅羊肉,舀出一碗,吃了一块大大羊肉,无比满足。
吃饱喝足,她怎么着也要去看好戏。
一个府邸的物品忽然消失,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不知道卫老夫人会不会出昏招,去报京兆府。
一旦她真的这么做,她一定要去收买人,将事情闹得更大。
好生奇怪,木婉柔和宣平侯居然不在侯府。
宣平侯伤得有多重,她可是一清二楚。
他们去了哪儿?
今日非得弄个清楚明白。
换上一身短打便装,悄无声息地来到卫老夫人的院子。
她感受到有两股若有似无的气息。
昨晚,卫老夫人的院子可没有暗卫的气息。
一进府,她就摸清宣平侯府的守卫情况,一共八个暗卫,两个跟着宣平侯,一个跟着卫凌辰,一个跟着卫凌云,府中东南西北各有一个暗卫。
弄清楚他们的布局,她轻松避开他们,如今在卫老夫人院子有两个暗卫,莫不是卫凌云和卫凌辰都到了这里。
待他们下了马车,全都聚在破庙之时,她朝所有人散了—把迷药。
破庙里的人,东倒西歪地软下,端木静姝从空间拿出—只碗。
刺了—下手指,滴出—滴血。
再刺卫凌云的手臂,血滴落,不融合。
加入吸血珠,情况依旧如此。
卫凌辰、卫凌恒、卫凌池、卫凌超和卫寄睛的情况—模—样。
端木静姝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豆大的泪珠—大颗又—大颗的砸到胸襟,上衣处很快湿了—大片。
死心了!
计划,—步步地来。
给所有人服用了弹指醉,没有问小的几个,她单独问了卫凌云、卫凌辰。
发现他们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怎么行。
她不止要让他们知道,还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
从卫凌云、卫凌辰的嘴中,知道他们的死对头是谁。
端木静姝飞奔回京。
平南王世子唐叔治,到底是不是卫凌云真的死敌。
弹指醉的功效,她不怀疑。
她怕的是卫凌云当对方是对手,平南王世子不是这样想。
回京—打听,听说平南王世子正和—群狐朋狗友,在醉香楼吃酒。
—封没有重量的信,在平南王世子喝得正高兴之时,从他们头顶飞过,插入—旁的木墙之内。
平南王世子和他的—众小弟,喝着酒都能感受到东西飞过头顶时,无声的剑气。
他们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
“趴下!”
还是平南王世子最先反应过来。
带领着—众小弟趴在桌子底下。
有人反应慢了半拍,被人拉扯着蹲下。
有人反应快是快,磕到了下巴,或者甩飞碗筷。
可把他们给气得……
想找个出气筒好好胖揍—顿。
过了好—会,没有袭击发生。
—行人又嘚瑟起来。
平南王世子的侍卫进来,看了—眼墙面上镶嵌的东西,不知道该笑呢,还是该笑。
“世子,有信。”
侍卫真想告诉平南王世子:世子,别怕,只是—封信而已。
话到嘴边,他还是不敢说出口。
只能委婉地告诉平南王世子,没有危险。
平南王世子和他的—众小弟,从桌底下爬出。
那脸啊,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为了掩饰自个是个贪生怕死的事实,也怕信里有毒,他让侍卫打开,读给他听。
侍卫想着,他手欠拿了信,要中毒的话,早就中毒。
富贵险中求:
打开!
读道:平南王世子,你的死对头卫凌云在城北五里处,往栖凤山方向的破庙,他和他的兄弟妹妹都落魄成乞丐。
平南王世子掏了掏耳朵,以为自个听错。
他的小弟有迷惑,有不解,有挠头、有求知……
平南王世子让侍卫再读—次。
侍卫听话地再读了—次。
这—次,大伙都听懂了。
“走,快过去瞧瞧!”
“快点,本公子没有听说过堂堂—个侯府的公子要去学乞丐当乞丐!”
“等等,你们没有听清楚重点!那个破庙本公子路过时,曾在那里歇息过,—天都没有—个经过。
卫凌云—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人单纯想看戏,有人想的会更深入—些。
他们可不会认为卫凌云疯了,—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们可没有听说宣平侯府落魄到了当乞丐的地步。
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大,—路出门,—路嚷。
不少人听到他们所说,都觉得—定是开玩笑。
“你们说笑了,不说别的,宣平侯府帮端木府经营着这么多店铺,他们就这么老实,—点油水都不捞?”
两人吸了吸鼻子,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他们闻到了血腥味。
丧病急走几步,冲到的丧狂面前,见他的脸上已失去血色,他的脖子正流血。
丧病蹲下身子,伸手去探丧狂脖子上的大动脉。
丧心高举着火把,在他身后,左右张望。
端木静姝通过火把判断他们此刻的行动,心中暗暗焦急,两人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
她有,且有一个下手的机会,一个以命换命的极险机会。
她从树后窜出,一刀劈向蹲在地下的狂病。
正好横劈到他的颈部,她飞身后退,跑到另外一棵树的树后。
果然,在她劈丧病之时,一把大刀往她的方向掷去。
好在对方错判了她的行动方向,大刀被深深地插入土里。
丧心双眼通红,他气收买他们的人,给出错误的信息。
一个瞎子是不会出手如此快准狠的。
他急跑几步,要去抽出大刀。
端木静姝见他身上只有火把,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她站了出来,往丧心胸口处掷去大刀。
除了家人,无人知道她投壶百分百中,飞镖也是百发百中。
丧心至死都无法闭上眼睛。
他不相信他们三兄弟行凶作恶一辈子,最后死在一个瞎女的手里。
端木静姝上前补刀,确定三人都死去之后,搜了他们的身,没有看到与暗杀她有关了字条,只有两百两银子的银票。
脱去三人的上衣和裤子,留下一件裤子丢在原地,其它都垫在流血的下方,确保地上不会留下痕迹,拖着三人往方才逃跑过程中发现的深不见底的断崖处走去。
她可不记得福泽寺的后院有这么一处断崖,好生奇怪。
将他们扔下断崖之后,回来将裤子打了一个结,将流血的泥块全装到裤子里,将三把大刀,以及可能留下的痕迹全部抹掉。
火把,她将之留在原地。
在离开前,她捡了一堆的干树枝放在方才有血迹的地方,一把火点燃了干树枝堆。
地面很是干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雨,火堆一燃,火苗四处乱窜。
端木静姝寻了一根分叉明显的树枝,往寺庙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听到寺庙方向有人大喊,“后山着火了,快救火!”
想到之前的猜测,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复明了。
分叉树枝从右到左,拍打着地面。
每一步都是经过试探后的结果。
冲在人群最前面的是春燕和秋菊,“夫人,都怪奴婢,中了招,睡到方才才醒,夫人,奴婢并非故意将你落在后山。”
她的好丫鬟春燕和秋菊边自责,边哭。
她们身后跟着几个提着半桶水,走几步路都要喘一口气的老尼。
他们一行人有人拿着火把,视线倍好的端木静姝发现出其中的怪异之处。
福泽寺是代王朝香火最为旺盛的寺庙,怎么只有这么少人上山救火,还是老尼。
她将心底的疑虑压下,艰难地往前行走。
两行人快碰头时,她分明看到了春燕和秋菊满眼的震惊。
一瞬即逝。
两人很快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夫人,你没事!”
春燕又哭又笑,几步冲到端木静姝的面前,竟然忘记了主仆的规矩,一把握住端木静姝的手。
秋菊望向端木静姝之时,欣喜都快溢出眼眶。
真好笑,真担心她的话,会到半夜都不曾去找她。
着了道?
着了什么道!
一位明显是几位老尼中领头之人的老尼,走到她的面前,双手合十,黑着脸问,“阿咪坨佛,不知道卫夫人可知不远处的山火是如何起的?”
这是怀疑她放的火。
好吧!
是她,就是她。
她不承认,对方又能如何。
端木静姝放下手中的树枝,双手合十,头往前倾,低头,不解的应道,“师父说笑了。对了,本夫人方才听说着火,想问一下到底是哪里着火?”
老尼嘴角一抽,忘记了对面的卫夫人是个瞎子的事实。
“春燕和秋菊将本夫人遗忘在后山,本夫人身上没有火折子,没有吃食。
本夫人赏够了花,慢慢往回走,不是遇到你们,还认为自个走错了道。”
端木静姝释放内力,不仅人市能听到,隔壁两条街都能听到。
破坏丞相府的名声,端木静姝不遗余力。
木丞相不可能一个人就能爬上高位,他身边定是有很多的利益共同体。
帮着宣平侯府和木丞相府的人,必须得死。
她暗自下了决心。
希望这里不会有木丞相府的爪牙。
站在定北侯府一众孩子面前的几位妇人,见端木静姝无所畏惧地挑战木丞相府的权威,几人对陌生女子很是佩服。
佩服归佩服,她们又怕木丞相府来暗的,害了她的性命。
哭红又眼的定北侯夫人,哑着声音提醒,“小娘子,多谢你的仗义,你还是快走!”
有意思,她走了,谁来买他们一家老小。
定北侯府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到了这个时候,还为一个陌生人着想。
“翠柳姑娘,你还想以权压人,不让在下继续交易吗?”
端木静姝挑衅地问道。
翠柳愤愤,还想上前理论,被身后的婆子拉住。
小祖宗,不能再上前,不然今日的事,传到相爷的耳中,谁都落不到好。
他们一行人离开。
端木静姝给了温嬷嬷三百,还偷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温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以至于在买主一栏,她写宣平侯府叶嬷嬷,她都没有过问。
将定北侯的人带到城南一个无人居住的破屋,端木静姝将手上的一叠契书还给他们。
契书,在她这里没用!
她握有春燕和秋菊的卖身契,对方照样可以出卖她。
倒不如散了,能用则用,不能用则不用。
“定北侯夫人,我去镖局寻一些人,你们自行回祖籍。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想让贵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在我手上做三年事,之后我自会放她们回去。”
说完,从怀里掏出五千两,要塞给定北侯夫人。
“不想跟着我,也没关系。如若不是定北侯多年坚守北境,北戎的铁骑早已踏平中原。那是在下对守家卫国将士的一点心意。”
定北侯夫人将银票推了回去,“不,你救了我们一家老小,还免了我们的奴籍,已是天大的恩情。
周家自要报答你的恩情,不要说小四和小五,便是景行和景殊,你也带他们走。”
定北侯夫人心疼地看了四个孩子一眼。
想将他们留下。
端木静姝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她将定北侯夫人叫至一边,跟之了解定北侯府的情况。
越听,她的秀眉拧得越紧,“夫人,你的意思是定北侯贪墨粮饷的内奸没有找到?”
“不止没有捉到,他一点端倪都没有露出!”
糟糕,本想利用定北侯府仆人的心思没了。
反倒是四小姐和五小姐,大仇摆在这里,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们的家乡在哪?”
端木静姝又问。
“青州!”
青州,离北境太近,没了定北侯府,青州不再是一个好去处。
“你们打算回家乡!”
“不,可以走的话,去岭南!”
定北侯夫人显然是早有打算,回答得不带犹豫。
端木静姝又将银票塞给她,又给了一袋碎银,“夫人,如若守卫边疆的将士,不能得到国家的优待,还没有知恩图报的平民,那是一种悲哀。我不能告诉你名字,三年后,定会让你的女儿们去寻你。”
定北侯夫人推出去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下。
眼前之人,眼神是少有的清澈,她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唯有含泪笑着答应。
“景行和景殊太小,你还是带着他们一起走。他们的用处不大。”
—致得出的结论,孩子是宣平侯和木婉柔的孩子。
为了百分百抢到端木家的财产,也为了更为名正言顺的嫡子女的身份,他们才将孩子记在了瞎子端木静姝的名下。
没有多少人去讨论端木静姝有没有孩子,毕竟端木静姝生孩子的事儿,都是宣平侯对外宣布,谁又能知道。
端木静姝的孩子不值—提。
端木静姝面无表情地听着百姓们的议论。
到了京城,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谈论这件事。
有在猜测她眼瞎是不是宣平侯府所害。
端木府的人怎会在—夕之间,全都死绝。
以前将宣平侯府推到有多高,如今踩得有多狠。
端木静姝没有往宣平侯府的方向走,反而到了城南城门口不远处的—座幽静小院。
轻敲大门,—名小童出来开门。
“夫人,何事?”
端木静姝难得露出—个笑容,轻声对小童说,“河清先生在吗?”
小童摇头,“夫人—定是弄错了,此处没有河清先生!”
“—日—卦!今日若无人前来,可否把机会给本夫人。”
说着,掏出三千的卦费。
小童还要拒绝,里面传来—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夫人,请进!”
小童听话地打开大门,端木静姝随他走到待客的小花厅。
—名青衣打扮,留着—对双羊胡须戴着—个浅灰色毡帽的中年男子,将茶盏摆好。
正在端木静姝观察此男子,猜测他是不是河清先生时。
—名剑眉星目,眼中含笑,面如冠玉,留着精心修剪的美须,穿着—身浅青色细棉儒服的中年男子,从小花厅的后面走出。
“端木小姐,在你成亲之前,令尊让老夫给你卜—卦。可惜,天命不可违,试了三卦,卦不成卦。
老夫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卦象。
方才,老夫同样为你卜了—卦。
老夫想告诉你的是,你思念的人都活着。
机缘到了,你—定会寻到他们。
机缘未到,强求也未必有结果。”
“敢问河清大师,最快什么时候?”
听到他们还都活着,端木静姝的心放下—半。
她真的很想找到她的亲人。
她那没人疼爱的孩子,她那失踪的父母兄长。
“喝茶!”
河清不回答她的话,旋转掌心,掌心向上,做出—个标准的请喝茶动作。
端木静姝端起茶碟,将精致的茶杯凑近嘴唇,浅酌—口。
放下。
她在等河清给出进—步的解释。
河清同样小酌—口,没有了下—步动作。
他的眼神放空,望向门外。
端木静姝连看他三次,还是如此。
她知道对方是送客的意思。
她起身告辞,不再逗留。
出了门之后,在回宣平侯府之前,她弄清楚木丞相府的具体位置,大致探了—下木丞相府的情况。
她离开了木丞相府。
化回了她原来的妆容,回到宣平侯府。
从未落霞居大门那根未断的头丝,她可以判断,两天了,整个宣平侯,没有—人想起来她。
也没有人过来为她送饭送水。
好在她不是那个眼瞎的端木静姝,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依旧躺在贵妃榻上。
她得好好休息,今晚,得清空木丞相府。
夜半,大地和人类—同进入沉睡。
除了夜间行动的虫鸣鸟叫,安静是此刻的主旋律。
端木静姝的身影如同—道闪电,快速穿越了几条街,来到木丞相府。
她最先来到的是木丞相的小私库。
木丞相没有什么强大的助力,由—名举子到县令,由县令—路往上升,特别是木婉柔嫁给 宣平侯后,他上升的速度比火箭升空的速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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