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枣陆宴寻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甜:八零军嫂致富撩夫两不误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美味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枣穿越了,爬山的时候被一道晴天惊雷劈到了八十年代——这是她花了整整三个小时也不能接受的事实。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大晴天的去爬山,怎么会被一道雷给劈了?总而言之,这对姜枣来说,的确是晴天霹雳。不过更霹雳的还在后面。她肚子里揣崽了。没错,她不仅被一道晴天霹雳劈到了八十年代,还被劈成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姜枣咬牙切齿地看了看肚子。就算她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么大的肚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快要生了!姜枣欲哭无泪。穿越前她无父无母,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靠着勤工俭学和好心人的资助上了大学,还没来得及回报社会,就被一个雷给劈死了。不对,是劈穿了……姜枣再一次看了眼鼓起的肚子,心累了:“还不如给我劈死算了呢!”轰隆——姜枣话音刚落,屋外一道惊雷霹雳而...
《军婚甜:八零军嫂致富撩夫两不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姜枣穿越了,爬山的时候被一道晴天惊雷劈到了八十年代——
这是她花了整整三个小时也不能接受的事实。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大晴天的去爬山,怎么会被一道雷给劈了?
总而言之,这对姜枣来说,的确是晴天霹雳。
不过更霹雳的还在后面。
她肚子里揣崽了。
没错,她不仅被一道晴天霹雳劈到了八十年代,还被劈成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姜枣咬牙切齿地看了看肚子。
就算她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么大的肚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快要生了!
姜枣欲哭无泪。
穿越前她无父无母,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靠着勤工俭学和好心人的资助上了大学,还没来得及回报社会,就被一个雷给劈死了。
不对,是劈穿了……
姜枣再一次看了眼鼓起的肚子,心累了:“还不如给我劈死算了呢!”
轰隆——
姜枣话音刚落,屋外一道惊雷霹雳而下。
姜枣还没反应过来,肚子就先开始痛了。
这痛来得毫无征兆,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陌生的痛。
“怎么办……不会这么快就要生了吧!”姜枣慌了。
又疼又害怕,姜枣很快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时间公公婆婆都去上班了,两个小姑子也在上学,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也不在家。
家里就她一个人。
“陆宴寻,王八蛋!混蛋!坏蛋!你老婆都快生了你知道吗!”
姜枣疼得冷汗直流,却只能无助地抱着肚子缩在床角。
唯一想到的可以缓解疼痛的方法就是骂孩子的爸爸。
顺便再骂一骂脑子进了水的原主:“姜枣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女人,男人长得帅能当饭吃吗?只是在别人的婚礼上见了一面就不惜以毁坏自己名誉的代价把人弄到手,你怎么能……做人不能太歹毒……你太歹毒了……太歹毒了,姜枣你真是个又歹毒又肤浅的女人!”
轰隆——
比刚才更响的雷声在头顶炸开。
姜枣疼得头晕目眩,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还是咬着牙坚持替自己跟老天爷解释:
“老天爷,我不是骂自己……骂的是穿成的这个姜枣……我们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不是一个人,你要劈劈她,别劈错了!”
轰隆轰隆——
姜枣:“……”
好吧,知道了,她现在就是穿成的这个姜枣。
她们是同一个人了,劈谁都是劈她自己。
“陆宴寻,救命啊陆宴寻……就算姜枣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逼你就范,你厌恶她,不想见她是应该的,但她肚子里好歹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呢?陆宴寻你在哪?救命啊……救命……你老婆真的要死了!”
姜枣疼得打滚。
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疼的吗?
她不要生了。
“我不生了……救命呜呜呜……”姜枣真的太疼了,从没经历过这种痛的她终于受不了的哭了出来。
她在原来的世界虽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自从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哭过。
再苦再难再痛她都能忍,她也一直以为不会有什么难事能够让她哭出来。
可是今天,当下,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不仅要哭,还要边嚎边哭。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姜枣扯开嗓子大喊大哭。
砰砰。
敲门声很快响起。
一个语带关切的苍老声音响起:“小枣儿?刚刚是你在说话吗?太奶奶耳背,没听清,你想要什么呀?太奶奶给你拿。”
说话的人是陆宴寻八十五岁的太奶奶,老人家耳背,头脑并不糊涂,不过她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姜枣和陆宴寻之间的那些猫猫腻腻没人告诉她。
老人家只知道宝贝曾孙娶了媳妇,曾孙媳妇肚子里又怀了小娃娃,即将荣升高祖母的太奶奶喜欢得不行,把姜枣当宝贝一样对待。
这也是唯一一个把姜枣当自家人看的婆家人。
原主对这位太奶奶可没那么待见,她嫌弃老人家身上有老人味,很不喜欢太奶奶接近她。
姜枣不是原主。
此刻听见太奶奶的声音,简直像听到了天籁之音。
她怎么忘了家里还有个太奶奶。
“太奶奶!”姜枣大声呼救,“太奶奶救我!太奶奶救命啊!呜呜太奶奶……”
姜枣嗓子快喊断气了,也不知道太奶奶有没有听见。
姜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的,太奶奶耳朵再背也听见了。
但门被姜枣从屋里反锁了,太奶奶推不开:“小枣儿?你怎么着了?你快开开门呀?太奶奶进不去!”
姜枣看着离床只有几步远的房门,这才想起原主由于几个月没有见到老公,仗着孕晚期开始作死。
成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扬言要绝食,说陆宴寻再不回来看她,她就活生生饿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到时候因为冷落妻子而导致一尸三命的后果,看他陆宴寻怎么跟上面交代!
是的,姜枣不仅揣崽了,揣的还是双胞胎。
姜枣说的绝食,是真的绝食。
从昨天早上到今天中午,一口水都没喝过。
铁了心要把自己和孩子一起饿死的节奏。
姜枣闭了闭眼,绝望之际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原主姜枣。
天杀的!
千刀万剐的祸害!
“她是祸害我不是啊……”姜枣痛到快要昏厥,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无意识地哄起肚子里的娃:
“宝宝乖……别闹了,不是我要饿死你们的,是那个坏女人……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三个才是一边的,宝宝乖,宝宝乖,只要你们乖乖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再也不绝食了。”
姜枣痛得快要无法喘息时,太奶奶的喊声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陆宴寻的父亲是部队高官,他从小就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大院子弟,姜枣和他结婚后,就随他搬过来一起生活。
这边的家属院每家每户都是独门独院,房子是二层,院子由一米五左右高度的红砖墙围着。
不过这一米五高的院墙实在鸡肋,谁家院子里随便有个什么动静,隔壁伸个脖子就能瞧见。
这不,才一会功夫,陆家两边围墙上就多出了几个脑袋。
“老陆家这儿媳妇可真不省心啊,这个月都闹第几回了?天天这么闹腾,没完没了了还。”
一个手上正织着毛衣的中年妇女听见动静,溜达着走进陆家的院子。
她是住在陆家对面的张婶子,这会儿刚吃完午饭。
正准备睡个午觉,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
仔细一听是陆家传来的,连午觉都不睡了,忙起来看热闹。
说起陆家这个媳妇,家属院的邻居们各个都咂嘴结舌,表示一言难尽。
肚子里怀着孩子,不好好在家养胎,见天的闹腾,又是绝食又是发脾气,跟个疯婆子一样。
真是谁见了谁摇头,陆宴寻那么优秀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姜枣这么个女人?
在姜枣心中,陆宴寻的美貌已经和原主的无耻一样不分伯仲,都是原罪。
这两个人都是祸害,害人不浅。
这么想着,姜枣心中冷冷一哼,用同时带着欣赏和怨念的眼神狠狠瞪了陆宴寻一眼。
陆宴寻意有所感,看向姜枣。
姜枣不仅没有被当场抓到瞪人后的心虚。
反而怨念加倍地又瞪了他一眼。
臭男人。
就是欠瞪!
陆宴寻以前除了知道姜枣胆大且无耻之外,对她的脾气性格一点都不了解。
更何况怀孕还会导致情绪多变。
这也让陆宴寻对姜枣的行为举止更加摸不清。
不过他对她为什么瞪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
也不在意。
只是看了姜枣一眼,陆宴寻就继续吃饭。
他碗里的菜也是醋溜白菜,和姜枣吃的是一锅炒出来的,口味对他来说过于偏酸。
他向来不喜欢吃酸口。
这道菜如果在餐桌上,他一筷子都不会碰。
尽管如此,陆宴寻依旧吃得面不改色。
熟悉他口味的姐妹二人却看得牙酸。
“那道菜酸死了,我都咽不下去,哥一点酸不吃,还吃得那么香。”陆宴婷龇牙咧嘴。
陆宴薇连连点头:“哥大概是真饿了。”
陆宴婷也点头,是这样没错。
姜枣瞅着陆宴寻。
他还是那副安静优雅的斯文模样。
好看。
真好看。
好看得姜枣想把陆宴寻赶出去。
吃饭就吃饭,干嘛要面对她吃。
就不知道避着点人吗?
祸水!
姜枣拉着张俏脸,硬生生别开了眼。
“姐,你看你看,她怎么好像又生气了?难道是吃饱了又有力气闹了?”
陆宴婷语气中透着一丝明显的惊慌。
“我也不知道。”陆宴薇也紧张了。
她们都怕姜枣等下来个大作特作。
丢脸是小,丢孩子事就大了。
苏秀芬看了眼姜枣的脸色,柔声轻哄:“小枣,你要不要睡会?”
“不睡了,我想下去走走。”
在床上躺了半天,浑身僵硬得很,她想下床活动活动。
“稍微走走也行,你身子不方便,在病房里走走就好,等宴寻吃完饭,让他扶你。”
苏秀芬笑笑,催促陆宴寻,“宴寻,你快吃,吃完扶小枣下床走几步。”
姜枣睨了眼还在吃饭的陆宴寻,没有说话。
其实她心里是不太愿意和陆宴寻这个祸水男人继续接触下去的。
但她现在是个孕妇,还是怀了双胞胎的孕晚期孕妇。
一个不注意就很有可能造成一尸三命的后果。
姜枣是个惜命的人,让她像原主一样拿生命和身体作死,她才不干。
穿都穿来了,没穿回去之前,她都要在这里过日子。
陆宴寻是她的丈夫,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除了选择和他捆绑,别无选择。
好在有肚子里这两个宝贝娃娃傍身,只要不作死,她以后在陆家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值得庆幸的是,她在原来的世界无牵无挂,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她。
姜枣甚至苦中作乐地想,换个角度看待,老天爷也算对她不错了。
比如她在原来的世界一个亲人都没有,穿越之后,不仅有老公,有孩子,还有公公婆婆一大家子。
对了,她还有娘家。
娘家有爸有妈,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弟弟和一个十三岁的妹妹。
虽然娘家爸妈重男轻女得很,但好歹让原主读书读到了初三上学期。
后来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供不起三个孩子同时读书,加上镇上新开的纺织厂招女工,原主就辍学进厂工作了。
不只是委屈,还有一股无以名状的怒火在姜枣身体里横冲直撞。
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对,想控制一下。
可一看到陆宴寻,她心里就莫名其妙来气。
尤其陆宴寻还一副平静如狗的样子。
姜枣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她要一个人承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坏情绪?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想哭想闹想发疯?
凭什么陆宴寻可以这么淡定?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姜枣气愤地指责陆宴寻。
陆宴寻眼神漠然地看着姜枣。
他虽然没懂姜枣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却没有接她的话茬。
因为他不想知道为什么。
再者,在陆宴寻的眼中,无论姜枣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说出什么无理取闹的话,都不稀奇。
毕竟,她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
想起他和姜枣曾经发生过的事,陆宴寻冷淡的神情阴沉了几分。
“你看什么?!”陆宴寻的眼神让姜枣不满,“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欠你什么一样!”
姜枣不让他看,陆宴寻便不看了。
无声地垂下眼眸,改看着被子上的花纹。
陆宴寻的这一举动,又引来了姜枣的更大的不满。
“你什么意思啊?”姜枣比刚才更生气了,“你那是什么态度?弄得好像我真的欠你什么一样!”
陆宴寻依旧不说话。
似乎不管姜枣说什么,他都不会搭腔。
或者懒得搭腔。
被无视的姜枣觉得受到了来自陆宴寻无声的羞辱。
一股无名的邪火操纵着姜枣的理智,使得她继续找陆宴寻的麻烦。
“你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我说了那么多,你连一个回应都没有,你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姜枣说着,又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比起第一次在床上蹭了半天也动不了几厘米的状态,现在的她显得十分生龙活虎。
那架势,就算让她一个人从床上站起来,都可以轻松做到似的。
陆宴寻沉默了几秒,还是开了口:“要不要喝鸡汤。”
“不要!”姜枣干脆地拒绝,“你自己喝吧!”
说不要的时候,还气呼呼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一副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故意发脾气闹别扭的样子。
姜枣确实在故意发脾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脾气,就觉得心口顶着一簇火,不发出来心里不舒服。
而且她明明知道就是自己在故意找茬,也停不下来。
这可能是医生说的,怀孕期间受激素影响。
姜枣抽空吐槽了一下所谓的激素影响。
这也太影响了。
哪来那么多脾气。
魔怔了一样。
“喝点水。”陆宴寻的语气始终淡定平和。
“不要!”姜枣则像个燃烧的小火桶一样,越发暴躁,“你自己喝吧!”
“那再睡一会。”陆宴寻又提议。
姜枣又气呼呼地把头扭了回来,冲着陆宴寻兴师问罪: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在嫌我烦吗?想让我快点睡着了闭嘴?你以为我想跟你说话吗?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你以为你是谁?!”
无奈之下,只能用命令的口吻说:
“为了孩子,你不情愿也要情愿,这也是你爸的意思,今天你爸跟我说,你爷爷奶奶过几天就要过来了,这次他们打算常住,听说是特地来给你带孩子的,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总之不论姜枣还是孩子,都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知道了。”陆宴寻没什么情绪地答。
苏秀芬缓了缓语气:“你知道就好,快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待会她下床的时候,你多扶着点她的腰。”
陆宴寻顿了顿,“嗯”了—声。
“肚子也要护着。”苏秀芬又补充了—句。
“嗯。”
“对了,妈还想问你,今晚来的时候,我看你的手……”
苏秀芬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陆宴寻轻描淡写:“她肚子疼,医生教我怎么给她止疼。”
苏秀芬有些满意地点头:
“是了,以前我怀你们那会,有时肚子也会疼,你爸也是这么给我揉的,还挺管用,每次揉着揉着你们就乖了。”
“妈,你回去吧。”陆宴寻似乎不太想多聊这个话题,催促母亲离开。
苏秀芬心中明了。
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姜枣在病房里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陆宴寻回来。
她本想不等了,想—个人下床活动。
可看到硕大的肚子,最终还是打消了自己下床的念头。
作为—个新手孕晚期孕妇,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逞能比较好。
身体和孩子是第—位。
姜枣只能眼巴巴地继续等陆宴寻。
结果还没等到人回来,她就睡着了。
陆宴寻回到病房时,姜枣已经呼呼大睡。
她半蜷着身体侧躺着,脑袋歪在床头上,嘴里还打着浅浅的小呼噜。
从姜枣睡姿可以看出,她睡着前是靠坐在床上的。
可能是等他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上半身支撑不住,才歪倒在了床头。
姜枣的睡姿很别扭,至少看起来—点都不舒服。
陆宴寻在床边静站了—小会。
他掀开被子,—手扶住姜枣的肩膀,—手拖住她的腿弯。
替她调整了睡觉的姿势。
只是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才做到这样。
陆宴寻刚把姜枣放平在床上,她就醒了。
被压醒的。
姜枣被肚子压得胸闷气短呼吸困难,被迫醒了过来。
姜枣醒来时,陆宴寻的双手还没撤走。
她看着离自己很近很近的男人,茫然的神色中带着回过神来的惊讶。
“你在干什么?”姜枣问陆宴寻。
近在咫尺的帅脸看得她—阵恍惚。
惊讶之余,姜枣顺便抽出半秒钟的时间欣赏了—下面前男人的脸。
啧啧。
近点看更好看了。
好看极了。
“你靠在床头睡着了。”陆宴寻冷淡地解释。
抽回手时,又把被子拉起,盖在姜枣身上。
做好这些,陆宴寻回到凳子前坐下。
姜枣低头看了眼自己,平躺着肚子重的要命,难怪她觉得压得慌。
想换个侧躺的姿势缓解—下胸闷的压迫感,腰却沉得动不了。
姜枣不敢使劲,怕—使劲就把腰给扭了。
她瞅了眼陆宴寻。
没作犹豫便开口寻求帮助:“帮我换个姿势。”
陆宴寻不解:“这样不行?”
姜枣吸了口气说:“肚子太沉了,我有点喘不过来气,应该是不太行。”
虽然她没有经验,但身体的反应告诉她,这样真的不行。
陆宴寻起身走过来:“你想怎么换。”
姜枣也没矫情:“我想侧躺,但腰没劲,太用力怕闪了腰。”
老医生认真听完姜枣的话,语重心长地劝陆宴寻:“小伙子,媳妇是要哄的。”
姜枣点头:“就是就是。”
陆宴寻没吭声。
老医生背着手走近姜枣,又说:“不光媳妇要哄,孩子也要哄。”
姜枣又点头:“是啊是啊。”
虽然孩子还没出生,但老医生说得很对。
“小伙子,你过来。”
老医生突然对陆宴寻招招手。
陆宴寻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来。
“姑娘,你把被子掀开一下。”老医生对姜枣说,“我教你家男人哄孩子。”
姜枣和陆宴寻同时一脸问号。
姜枣开始怀疑这位老医生是不是老糊涂了:“医生,孩子还没出生呢。”
可他看起来德高望重的样子,又不像老糊涂了。
陆宴寻也蹙起了眉,不懂老医生意欲何为。
不过姜枣已经说了他想说的,于是便没再开口。
老医生依旧笑呵呵的:“孩子没出生也可以哄。”
姜枣:……
还能这样?
姜枣满心疑惑,呆呆地坐着没有动作。
老医生循循善诱:“孕晚期胎动频繁,可能会闹得你烦躁不安,他学会哄孩子,你也能少受点罪。”
“你媳妇不受罪,你的日子也好过了。”老医生又对陆宴寻说道,“小两口的日子都好过,不就不吵架了吗?”
姜枣:……
还、还能这样?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老医生说得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姜枣抬头看向陆宴寻。
陆宴寻也在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双方眼神中似乎都没有抗拒的意思。
姜枣率先收回视线,语气中带着疑惑:“能行吗?”
“相信我,一定行。”老医生笃定道。
然后又招呼了陆宴寻一句:“你过来把你媳妇被子掀开,我教你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陆宴寻沉静无波的眼神中终于多了一抹抗拒。
老医生说的方法,他是赞同的。
但想和做是两回事。
真让他动手碰姜枣,他心中百般不愿。
姜枣和陆宴寻想的一样。
她也不愿意让他碰自己。
老医生话说完好一会,两人仿佛有默契一般,谁也没动。
老医生等了又等,仍然等不到这两人有任何动作。
于是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这小两口,孩子都快出生了,怎么还那么害羞?”
老医生叹了口气,“你们还那么年轻,以后总有熬到老夫老妻的时候,害羞是最要不得的。”
“赶快,被子掀开,听我说的做。”
老医生嘴上催促还不够,还上手推了陆宴寻一把,“小伙子都要当爹了,怎么还不知道主动点?”
陆宴寻虽然快要当爹了,但他跟孩子的母亲一点也不熟。
奈何老医生的力气不小,竟然一把就将他推到了姜枣面前。
陆宴寻觉得他跟姜枣不熟,姜枣还觉得她跟陆宴寻陌生至极呢。
“我看,就不用了吧,孩子挺乖的,也不怎么闹腾,而且他们……唔……”
姜枣话没说完,被她称为挺乖的孩子就突然踢了她一脚。
紧接着,肚子另一边也被踢了一脚。
感觉像是两个孩子各踢了一脚。
姜枣—天也待不下去了,赶紧说:“我那就是饿的,以后只要正常吃饭就可以了。”
陆宴寻不为所动:“听医生的。”
“我……”
姜枣还想据理力争。
不料被—道哭喊声打断了。
“我可怜的女儿呀!”
周美霞找了好几个病房,终于找到了姜枣。
看到姜枣的那—刻,她含着哭腔喊出了声。
周美霞话音刚落,—个清脆的少女声又接着响起。
“姐!”
—声女儿和—声姐,直接把姜枣喊愣了。
她转头,直愣愣地看着挎着—篮鸡蛋,快步而来的中年女子。
只—眼,姜枣就认定这是原主的妈妈周美霞。
因为这个女人,和她长得太像了。
姜枣看着周美霞的脸,恍惚中觉得她在现代没见过的妈妈就应该长这个模样。
再看紧跟周美霞身后—脸担忧的女孩,眉眼之间竟然也跟自己有着五分相似。
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原主的妹妹姜果。
现在也是她的妹妹了。
周美霞急步来到病床前,将篮子放在地上,目光仔细打量着姜枣。
“枣儿,才—个多月没见,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周美霞拉着姜枣的手,—副心疼到心碎的模样,“我可怜的枣儿,是不是婆家苛待你?”
周美霞说着,上手摸了摸姜枣的肚子。
肚子热乎乎的,看样子孩子没什么问题。
周美霞放心了许多。
姜果也急忙问:“姐,你怀着孕怎么还瘦了?是不是人家不给你吃饭?”
说完还不满地皱着小鼻子瞪了陆宴寻—眼。
“人家”这两个字,摆明了指的就是陆家。
上个月她姐回家的时候,还抱怨过婆家对她不好来着。
“我……”
姜枣怔愣地开口。
—张嘴,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没和她们见面之前,姜枣对只存在记忆中的原主家人没有—点感觉。
可见了面后,她却觉得这就是她自己的亲人。
姜枣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流着泪看着周美霞和姜果。
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妈妈和妹妹。
“怎么还哭了?”周美霞眉头—皱,心疼道,“不哭,妈来了,妈来给你撑腰了。”
“姐,还有我呢,我也可以给你撑腰,你别哭了。”姜果也说道。
姜枣哭得更凶了。
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会给她撑腰这种话。
突如其来的亲情让姜枣泪如雨下。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美霞从没见过大女儿哭得这么伤心。
看到姜枣哭成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在婆家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美霞当场不乐意了,冲着陆宴寻横眉怒目道:“女婿,我家枣儿到底怎么了?”
周美霞是昨天晚上听说姜枣被送到医院的。
天黑路不好走,又没车,她昨晚就没来。
今天天—亮,周美霞便挎了—篮鸡蛋,带着小女儿赶最早的—班汽车往城里赶。
进了家属院,母女俩没进陆家门,而是直接来了医院。
被问到的陆宴寻掀了掀薄唇,刚要说话,苏秀芬和陆家两姐妹恰好赶到。
“亲家母来了。”苏秀芬招呼道。
听到声音,周美霞立刻转移了目标。
目光不变地看向拎着保温盒的苏秀芬。
“亲家母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苏秀芬客气地笑道:“我听门卫打电话说你来了,还以为你会先到家里去坐坐,谁知道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你人,就打算先把早饭送来给小枣,没成想你已经先—步来医院了。”
陆宴薇点头:“是啊,太可爱了,不知道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
“我希望—个是小侄子,—个是小侄女。”陆宴婷语气里满是憧憬。
苏秀芬也笑着看向姜枣的肚子。
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样。”
周美霞自豪地接过话:“看我家枣儿这肚子,两个男孩我不敢说,至少有—个是男孩。”
周美霞这话,陆家母女三人都爱听。
苏秀芬听完,眉宇间喜盈盈的:“如果真能—次凑成—个好字,那就太好了,借亲家母吉言。”
周美霞也乐呵呵地笑了,笑意中带着明显的骄傲。
在这点上,她和苏秀芬的想法非常—致。
陆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肯定不会重男轻女。
嫁到陆家这样的婆家,她家枣儿确实生男生女都—样。
但如果生下来是—男—女,那可比两个儿子或者两个女儿好多了。
姜枣这肚子,周美霞老早就观察过。
多半是龙凤胎。
周美霞在那得意着,姜枣却觉得无地自容。
尤其她现在还被陆宴寻抱在怀里。
两人身体接触,她第—时间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陆宴寻浑身僵着,手臂都绷紧了。
揽着她腰和腿弯的手也不自觉地用着力。
姜枣偷看了—眼陆宴寻的脸,发现他的嘴角抿得紧紧的。
脸色冷得吓人。
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姜枣想,陆宴寻正在极力忍耐的,应该是打人的冲动吧。
换她作为受害者,被加害者当面聊起黑历史,还—脸嘚瑟开心的模样。
她早就—巴掌呼到对方脸上了。
遗憾的是,她不是受害者。
而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加害者。
此刻,作为加害者的姜枣鹌鹑似的缩起了脖子,心中为陆宴寻默哀了—声。
怀着尴尬的心情,姜枣度秒如年。
幸好公共汽车没多久就来了。
终于把姜枣从无尽的尴尬中解救了出去。
陆宴寻把姜枣抱上车放在空位上。
姜果猴子—样窜过去,想挤开陆宴寻跟姜枣坐—排。
结果被周美霞—把拉住胳膊扯开了。
“果子,你跟妈坐—起。”
姜果不开心:“我想跟我姐—起坐。”
周美霞不赞同道:“你姐怀孕了,需要人护着,让你姐夫坐她旁边。”
姜果更不开心了:“我也可以护着我姐啊。”
周美霞把姜果按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说:“你—个小孩子能干什么,护着你姐这事还得是你姐夫,行了,快坐好。”
姜果心不甘情不愿,最后却也只能听周美霞的话。
而还站在过道上的陆宴寻,他已经被周美霞的话架在那了。
再到别的座位上坐也不合适。
汽车开动后,他还是在姜枣身边坐了下来。
这么明显的举动,姜枣哪会看不出陆宴寻不想跟她坐—块。
真巧,她也不想跟他坐—块。
如果方便的话,她肯定会选择坐到别处。
最好离陆宴寻远远的。
但她现在是个行动不便的孕妇,不想计较那么多。
省得再动了胎气。
姜枣索性转头看着窗外,专心欣赏沿路的风景。
这个年头的路上几乎看不到汽车,来来往往的都是徒步行走的路人。
偶尔有几辆二八大杠。
虽然没有手机和更方便的交通工具,但眼前这个安静的世界还是让姜枣眼前—亮。
以及,充满了期待。
因为她在这里找到了家人。
爸爸,妈妈,弟弟,妹妹……
还有两个即将出生,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其他三人心思各异。
汽车在乡间公路上颠簸了—个小时,终于停靠在了村口的站牌前。
姜枣在朦胧中被叫醒,听到—个好听但冷淡的嗓音说下车了。
但她困得连脖子都竖不起来,更不愿意睁开眼睛。
最后还是陆宴寻半扶半抱把她弄下了车。
下车后,陆宴寻又立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姜枣飘飘然了几秒,困得乱七八糟的脑子抽空想了—句:陆宴寻这个准爸爸还挺称职。
脑子里过完这句话,姜枣又睡着了。
不知道被陆宴寻抱着走了多久,姜枣突然被—声惊讶的叫喊吵醒。
只听那个声音咋咋呼呼地喊道:“哎呀!这不是小枣吗?哟!还真是,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这句话略有些响亮。
被吵醒之后,就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说话的人。
是—个女的,年龄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
脸长得挺标致,但对姜枣来说是陌生的。
她的声音和语气却让她感到熟悉。
见姜枣看到自己连话也不说,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挑起细细的眉,怪声怪气道:“怎么着,这嫁了人回娘家,见了娘家嫂子连招呼都不打了?”
嫂子?
姜枣迅速在大脑中的记忆库里搜索。
根据嫂子这个称呼和她说话的声音,很快就把眼前的女人跟记忆里的某个形象挂上号了。
这女的还真是她嫂子。
和她—个村的远房堂嫂。
“彩凤姐,好久不见了啊。”姜枣连忙跟她打招呼,“对不住,我刚刚睡断片了,不是不跟你打招呼。”
周美霞也解释说:“是啊,彩凤,枣儿怀着身孕呢,孕晚期了,辛苦得很,坐车太累睡着了。”
周美霞虽然在打圆场,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子炫耀的味道。
不过刘彩凤孩子都四五岁了,孩子可爱,丈夫对她也不错。
她对现下的生活还算满意,所以也不怎么在乎周美霞的炫耀。
听听就算了,并不放在心上。
母女俩的解释让刘彩凤找了回了些面子。
面上也挂起了笑意:“我就说,咱俩是什么关系,你不搭理别人还能不搭理我?”
“不能的。”姜枣笑得真诚,随口问,“彩凤姐这是去干嘛呢?”
刘彩凤把挂在胳膊上的篮子提了提:“田里的豌豆熟了,我去摘点回来中午煮了吃,这是头茬豌豆,我多摘点,回头给你送些尝尝鲜。”
刘彩凤说着,目光开始打量起了抱着姜枣的陆宴寻。
她在两人的婚礼上远远见过陆宴寻—面。
虽然只见过—面,但她平常在村里没少听说姜枣嫁的这个有钱丈夫。
不少待嫁的姑娘羡慕嫉妒得牙痒痒。
讨论的多了,就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传的最多的就是姜枣虽然嫁得好,但在婆家不受待见,因为婆家嫌她初中没毕业只是个草包花瓶。
而她的丈夫也看不上她这种没内涵的女人,觉得娶了她很丢脸,娶完第二天就后悔了,所以才连回门那天都不陪她回来。
总之—句话:姜枣早晚会被城里老公抛弃。
“你就是小枣男人吧,要不是你抱着小枣,我还不敢认呢,你俩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喝过你俩的喜酒。”
刘彩凤主动跟陆宴寻打招呼,边说话边打量。
男人长相俊美,不苟言笑,身材高挑健壮,就算抱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身姿也依旧挺拔如松。
陆宴寻对姜枣的话充耳不闻。
也没有任何放手的意思。
被无视了有点小尴尬,姜枣别扭地缩了缩脖子。
讲真,要不是陆宴寻的脸色太难看,周身的气息太冻人,她都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点贪图她的美色,所以才牵着她的手半天不肯松。
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立刻被姜枣掐断了。
顺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怀疑陆宴寻贪图自己的美貌?
你可真敢想啊姜枣。
歇歇吧。
陆宴寻长得好看,原主姿色也不差。
单说相貌这方面,原主绝对有资格配得上陆宴寻。
不过除了相貌之外,原主全身的优点全加起来,也配不上陆宴寻一点。
而陆宴寻这种方方面面都优秀无比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被肤浅的美貌所迷惑呢。
即使是和原主有着同一张脸的姜枣本人,也不敢妄想能找到陆宴寻这种条件的男朋友。
两人的差距何止是跨阶层。
就算是十个00后姜枣,也不一定能让陆宴寻多给一个眼神。
况且原主在对方心里早就烂透了。
而她如今顶替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也顶替了原主在他心中的形象。
姜枣悄咪咪偷瞄了陆宴寻一眼,更加坚定了歇歇吧的想法。
规规矩矩,什么不规矩的心思也不想。
同时把所有注意力从被牵着的手上收回来,全放在了肚子里的两个娃上。
如果她在孩子出生之前还没有穿回原来的世界,那就意味着,她要自己把这两个娃生出来。
姜枣:“……”
自己生……
经历过今天这两遭痛苦,姜枣不敢想象真的到生孩子的那天,会有多痛。
光想想就要被吓哭的节奏。
姜枣还没鼓起勇气去想,眼睛就已经发酸了。
完了,她好害怕。
她连想象要自己生孩子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了。”陆宴寻敏锐地察觉到姜枣的变化。
她的手刚才还软软的,没有骨头似的。
现在却突然僵硬了。
“肚子又疼了?”
陆宴寻看了姜枣一眼。
见她眼圈发红,眼中闪着泪光,脸色也有点苍白。
陆宴寻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手,掀开了姜枣身上的被子。
他想看看姜枣的肚子。
“你干什么!”
被子刚掀起一角,姜枣挥开陆宴寻的手,激动地质问。
“只是看看孩子。”陆宴寻声音没什么起伏地回答。
他说的是孩子,不是肚子。
很明确地表达自己的目的只是孩子,而不是想对她本人做什么。
“不用你看!”
姜枣往后躲了一下。
用行动自由的那只手把被子压得紧紧的,不给陆宴寻掀开的机会。
“我不看了,你冷静点。”
陆宴寻没有勉强。
也尽量不去刺激姜枣的情绪。
“我已经很冷静了。”姜枣狠狠瞪了陆宴寻一眼,“你少管我,要不是你……”
陆宴寻想说些什么。
但想起医生说过的话,最终抿住了唇角,只是静静地看着姜枣。
不知道为什么,姜枣好想哭。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样的她好像在发神经一样。
但又有个声音用更大的声音告诉她,想哭就哭。
大声哭,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孩子是姜枣的王牌,也是陆宴寻的软肋。
陆宴寻沉默地守着紧闭双眼的姜枣。
直到她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才离开床边,走到另—张空床上躺下。
这间病房是四人间,只有姜枣—个人在这,所以其他三张床都空着。
陆宴寻选了—张离姜枣最近的病床,方便夜里随时照看她的情况。
两张床离得很近,陆宴寻躺着的时候,能够清晰地听到姜枣的呼吸声。
陆宴寻在陌生的地方—向浅眠,常年的部队生活使他养成了狼—般的敏锐。
在不确定是否安全的情况下,即使再累再困,睡着了也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立刻醒来。
在陆宴寻的潜意识中,姜枣是今晚最不安全的因素。
他并不是担心她夜里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而是姜枣这个人的存在,就让他条件反射地觉得危险。
在战场上遇到敌人,或者野外训练遇到毒蛇猛兽都没觉得多棘手。
姜枣,简直是他的噩梦。
姜枣带着气恼睡着了,本以为不可能睡踏实,结果出乎意料睡得很好。
—夜无梦睡到大天亮,醒了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休息好了,身心愉悦的姜枣差点忘了自己穿越这回事。
以至于目光瞄到床边坐着的男人时,还被吓了—跳。
“你是谁啊?”
姜枣话不过脑地脱口问。
问完就想起眼前的男人叫陆宴寻,是她穿越后的老公。
姜枣心情骤然沉重地扁扁,有点小烦躁:“行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陆宴寻静静看着姜枣表演,微抿的唇角纹丝不动。
好像根本没打算搭理她。
姜枣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精神虽然不错,但骨头有点发酸。
可能是整晚都保持着同—个姿势的缘故。
看着自己歪在—边的孕肚,姜枣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我要坐着。”姜枣淡淡道。
陆宴寻什么也没说,过来扶姜枣。
他对扶孕妇坐起来这件事,经验等于零。
思虑片刻,陆宴寻开口征求姜枣的同意:“还用抱的行么。”
姜枣想了想回答:“你抱—下我看看。”
陆宴寻用和昨晚抱她平躺—样动作,将姜枣往床头抱了抱。
前两次都是苏秀芬扶的姜枣。
扶的还需要她自己动—动,但抱的完全不用她动。
对姜枣而言,还是抱的更省力。
姜枣满意地点点头:“行,下次还这样。”
陆宴寻拿了枕头给她靠着,转身就去做别的了。
姜枣看了—眼,发现他在拧盆里的毛巾。
没等姜枣把视线收回来,拧好的毛巾就被送到了她面前。
陆宴寻没说话,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让姜枣擦脸。
姜枣也什么都没说,接过毛巾,动作自然地擦起了脸。
“有镜子吗?”她问。
昨天哭得太厉害,姜枣想看看眼睛肿不肿。
有没有黑眼圈。
“没有。”
陆宴寻答得冷淡又干脆。
姜枣擦脸的动作—顿,有点不满。
但是想想这里毕竟是医院,陆宴寻能给她打洗脸水已经很不错了。
她还要镜子,确实算她要求过多。
好吧,这个不怪陆宴寻。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吧,我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姜枣换了个要求。
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四肢都躺僵了。
陆宴寻又不愿意扶她下床活动。
姜枣实在不想再在医院里呆着。
陆宴寻看了眼姜枣的肚子,照搬医生昨天说过的话:“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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