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这样见惯了贵重东西的人,也能看出这个吊坠价值不菲。
就在这时,陆淮州走了进来。
他眼底似乎有些阴霾,但在看到江滟的那一刻立马烟消云散,柔声问:“喜欢吗?”
江滟认真地点点头。
“这是近五十年来市面上最好的白冰翡翠,我去东南亚的时候看到,特意为你买下来的。”
冰冷纯净,高山融雪,就像她本人一样。
当时那个东南亚的卖家本来已经打算卖给另一个人了,陆淮州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拿到。
对方买家不甘心,暗杀了他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才放弃了。
江滟知道翡翠一定价格昂贵,但也没有想到是陆淮州差点搭上命才买来的,一时心中有些触动,
“一块石头而已,下次别这么冒险了。你的安全重要。”
陆淮州走上前,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郑重缓慢地低语:
“你的安全,更重要。”
他将平安扣系在女孩雪白的脖颈上,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偏执,
“滟滟,以后你去哪都带着这个平安扣,好不好?”
“戴上它,就像我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一样。”
他身上的雪松味令人沉醉,江滟感受着男人独有的体温和气息,心中涌上一丝甜蜜和感动。
“嗯,好啊。”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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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刚才为什么要把电话号码擦掉啊?您不是就希望她来找您吗?”
“傻瓜,这都不懂?”
面具男此时已经摘下了小丑面具,狭长的金色眸子邪魅一笑,殷红似血的嘴唇上扬,对身边的黑衣人说:
“焱是什么人?画家。画画需要什么?图像记忆,空间感。”
“我写号码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个她能看清楚的角度,如果我没猜错,她现在肯定在心里默念我的手机号码了。”
黑衣人有些不解,“但是万一她没记住呢?万一她记错了一位呢?那她岂不是永远找不到您?”
“啊,这个嘛,我有plan B啊。”
男人没说他的备选方案是什么,而是低头把玩着指间的一把打火机。
打火机看起来年岁久远,上面的鎏金漆已经磨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金属雕花纹路。
即使是如此,也能看出来它的精美绝伦,放在中古市场上卖个几千块钱不成问题。
黑衣人垂手站立,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组织里的保命第一定律,Joker玩打火机的时候,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最好连呼吸都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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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立源很快就出院了。
毕竟他只是一时间惊惧过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在陆氏私人医院待了两三天,江立源还沉浸在钓到金龟婿的喜悦当中。
且不说医院处处装潢豪华,就连医生护士日常的检查,在他看来都是对他这个“皇亲国戚”的讨好和奉承。
“喂,我想吃燕窝了,你们给我弄点。”
“没有?你们那么高级的私人医院,怎么连燕窝都没有呢?”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你们陆总的老丈人,得罪了我,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下面的医生护士没少跟何院长抱怨。
但是何玉看在他是江滟的父亲的份儿上,在得到进一步的指示之前,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于是医生只好尽快把他送走。
江立源走的时候,就像一只巡视领地的公鸡,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们干得不错,下次我再来啊!”
“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