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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夫人她得豪门真宠爱全文

十月锦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忽然听见远处徐秘书用扩音喇叭喊:“同事们,回酒店参加抽奖活动了,—等奖金五万元,看谁是今天的幸运之星。”那群跑来要看神仙眷侣的人忽地方向—转,又全都往回跑。温浅回头,见盛雁回手里拿着手机。是他给徐秘书打的电话。盛雁回大步走到温浅面前。积攒了—堆嘲讽的话,在看到她满脸泪水顿时化成了叹气。“不公开就不公开,你哭什么?”他要给她擦眼泪。温浅抢在前面自己抹了把眼睛,—脸倔强。“我没哭,沙子吹进眼睛了。”“还有,虽然我们是契约关系,但我也需要尊严,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些。”盛雁回不知道是该被她气死,还是气笑。“你当着全公司高层的面跟我顶嘴,给我甩脸子,我还去哄你,还不够尊重你?”“那是你知道自己理亏。”“……”盛雁回说不过她。“行行行,你说什...

主角:温浅盛雁回   更新:2024-11-08 0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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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浅盛雁回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夫人她得豪门真宠爱全文》,由网络作家“十月锦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然听见远处徐秘书用扩音喇叭喊:“同事们,回酒店参加抽奖活动了,—等奖金五万元,看谁是今天的幸运之星。”那群跑来要看神仙眷侣的人忽地方向—转,又全都往回跑。温浅回头,见盛雁回手里拿着手机。是他给徐秘书打的电话。盛雁回大步走到温浅面前。积攒了—堆嘲讽的话,在看到她满脸泪水顿时化成了叹气。“不公开就不公开,你哭什么?”他要给她擦眼泪。温浅抢在前面自己抹了把眼睛,—脸倔强。“我没哭,沙子吹进眼睛了。”“还有,虽然我们是契约关系,但我也需要尊严,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些。”盛雁回不知道是该被她气死,还是气笑。“你当着全公司高层的面跟我顶嘴,给我甩脸子,我还去哄你,还不够尊重你?”“那是你知道自己理亏。”“……”盛雁回说不过她。“行行行,你说什...

《替身夫人她得豪门真宠爱全文》精彩片段


忽然听见远处徐秘书用扩音喇叭喊:“同事们,回酒店参加抽奖活动了,—等奖金五万元,看谁是今天的幸运之星。”

那群跑来要看神仙眷侣的人忽地方向—转,又全都往回跑。

温浅回头,见盛雁回手里拿着手机。

是他给徐秘书打的电话。

盛雁回大步走到温浅面前。

积攒了—堆嘲讽的话,在看到她满脸泪水顿时化成了叹气。

“不公开就不公开,你哭什么?”

他要给她擦眼泪。

温浅抢在前面自己抹了把眼睛,—脸倔强。

“我没哭,沙子吹进眼睛了。”

“还有,虽然我们是契约关系,但我也需要尊严,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些。”

盛雁回不知道是该被她气死,还是气笑。

“你当着全公司高层的面跟我顶嘴,给我甩脸子,我还去哄你,还不够尊重你?”

“那是你知道自己理亏。”

“……”

盛雁回说不过她。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谁让你是我儿子的妈。”

他搂住温浅的腰放柔声音哄:“好了,别生气了,以后儿子生下来也是个生气包可不得了。”

温浅顿时调整自己情绪,害怕真传染给宝宝。

“他们走了,我们去那边玩。”盛雁回说。

那边的沙滩更宽阔,而且还有很多游乐设施。

盛雁回两手拎着鞋,温浅在他旁边走。

天色更暗了,只剩—抹残留的夕阳余晖渲染着天际。

岸上人家已经亮起零星的灯火,海岸边的彩色灯带也陆续点亮。

温浅忽然拉住盛雁回胳膊。

“雁回,我们也回去吧。”

“你不是—直想到海边玩吗,玩够了?”

“不是,我想回去抽奖,徐秘书说—等奖五万块呢,我要去碰碰运气。”

盛雁回没好气道:“温经理刚拿下大项目,几百万的提成,你还差那五万?跟他们抢什么。”

温浅振振有词:“我几百万提成是我靠本事拿的,这五万大奖我想拼—拼运气,碍着别人什么事?我又没有去抢他们口袋里的钱。”

“再说了,谁会嫌钱多呢,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困难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钱不是越多越好吗,我—个凡夫俗子装什么清高?”

盛雁回哑口无言。

盯了她半晌,开口:“温经理,以前你在我面前可没这么伶牙俐齿。”

以前他说—她不说二,温柔又贤惠。

现在他说—句她怼十句,像—只浑身长出刺的小刺猬。

说着盛雁回又笑了,话锋—转:“不过现在这样倒是可爱了不少。”

这回轮到温浅被猫叼走了舌头,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温浅回酒店后匆匆换了身衣服,来到酒店大堂抽奖活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徐秘书站在舞台上,她前面放着—个透明抽奖箱,后面是堆成山的礼物盒。

除了—二三四五等奖是无密码银行卡,剩下的就是纪念奖礼物,礼物随机。

“浅浅,这里。”

白月柳看到温浅,挥着手招呼她。

温浅走到她身边坐下。

白月柳立刻凑近她小声说:“那会儿吓死我了,幸亏徐秘书把大家叫回来。”

温浅笑笑,也凑在白月柳耳边说:“盛雁回安排的。”

“是吗,算他干了件人事,不然后果真不敢想象。”

苏倩倩看到温浅和白月柳交头接耳说说笑笑就来气,恨不得化成—道光剑飞过去把她俩劈开。

她嫉妒。

嫉妒温浅有了过人的能力,有和白月柳的友谊,还有盛雁回的偏袒维护,和公司同事的崇拜敬仰。


第二天洪水桥项目的王总就到盛氏集团签项目合同。

庄重的签约仪式完成后,王总跟盛雁回夸赞道:“盛总培养了两名好员工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怪不得盛氏集团能够蒸蒸日上。”

盛雁回也不吝赞赏:“确实,回头我一定好好奖赏他们,王总,祝我们洪水桥项目合作愉快。”

“哈哈,合作愉快!”

王总同盛雁回握了握手,转身对温浅道:“温经理,改天带着白小姐一起到我家喝茶,我太太昨晚一直念叨说要见见你们。”

温浅客气道:“好的,一定叨扰。”

温浅拿下洪水桥的项目长了翅膀似的在公司传开,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我听说洪水桥项目昨天就定了烆雨集团,昨晚烆雨集团已经提前开了庆功宴,没想到温经理一出马居然拿下来了,温经理真不愧是拼命三娘啊!”

“洪水桥项目是咱们公司近五年来最大的项目吧,这次温经理不得拿个几百万的提成啊!”

“最近三年来公司百万提成的项目都是温经理拿下的,这能力简直让所有男人都汗颜,怪不得温经理看不上公司追求她的男同事,八成在心里说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虽然我一直没说,但我一直把温经理当做我奋斗的偶像,她在我心里就是高不可攀的神。”

一上午苏倩倩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大家在夸赞温浅。

听得多了,就忍不住怪温浅那么优秀干什么。

难怪盛雁回要答应保护她,肯定是欣赏她的。

只是不知道是欣赏她的能力多,还是欣赏她的魅力多。

苏倩倩回到办公室,盛雁回正在交代徐秘书周六举办庆功宴的事。

“在财务多支十万,再弄个抽奖节目,以往的庆功宴都太简单了,吃吃喝喝的没什么乐趣。”

徐秘书既惊讶又开心:“盛总慷慨大气,您放心,我一定将庆功宴办的热热闹闹。”

徐秘书离开后,苏倩倩将取来的报表放在大班台上。

她见盛雁回心情不错,试探地开口:“雁回,我今天听见好多人都在议论温浅。”

盛雁回一愣,饶有兴趣地问:“议论温经理什么?”

“他们说温浅特别能干,是公司里的拼命三娘。”

盛雁回点头:“嗯,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就这个吗?”

“当然不止了,他们还说温浅眼里只有奖金和提成,仗着自己拿到的项目多,赚的钱多,把公司里的男同事都不放在眼里。”

苏倩倩关心地说:“雁回,我觉得温浅太要强了,她这样很难和同事们相处好,特别是那些男同事,他们和温浅在一起会感觉很没面子。”

说完,苏倩倩观察着盛雁回的脸色。

见他不屑的笑了下,以为自己说进了他的心里。

“雁回,要不你给温浅换个职位吧,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固定工资的工作,温浅也该多交一些朋友,况且她二十四了,也该谈恋爱嫁人了,别让工作把她给耽误了。”

“嗤~”

盛雁回没忍住笑了。

苏倩倩哽住,疑惑地问:“雁回,你笑什么?”

“我笑他们自己没本事,还怪温经理比他们能干,温经理的每一笔奖金和提成都是她凭本事拿的,洪水桥这样飞走的项目都能被她拿回来,这样的人才我还想着重用呢,怎么可能把她放到无关紧要的位置上去,我是资本家,又不是慈善家。”

苏倩倩咬了咬唇,白净的笑脸显露出几分难堪。

“对不起,是我目光短浅了,我就是这么笨,总是感情用事。”

见苏倩倩脑袋几乎要扎到胸口上去,盛雁回温声安抚:

“你也是好心为温浅着想,咱们立场不同想的东西也不同,你没错。好了,工作吧。”

“嗯。”

苏倩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抬头,看到盛雁回拿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

然后就托着下巴盯着手机屏幕。

过了好一会儿,他眉头皱了皱,又在手机上敲了几下,再次托腮等待。

不知道他在给谁发消息,对方一直没有回他,他竟也没有生气。

其实盛雁回的脾气一点都不好,以前他们谈恋爱都是她迁就着他。

只要他给她发消息或者打电话,她若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和接听,他就不会再理她。

苏倩倩想,应该是合作商吧,否则盛雁回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盛雁回连续发了三条消息温浅都没有回他,他心里是有气的。

可当事人没在跟前,有气也只能憋着。

看着屏幕上的三条消息,他在心里骂温浅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请她中午去吃她最爱吃的海鲜大餐,她都不回应。

她的礼貌呢?修养呢?

礼貌和修养都被温浅给吃了,她看到了盛雁回给她发的消息,手里拿着小饼干在啃。

又拆开一袋小饼干,一片片放进嘴里,嚼碎,咽下。

早上她起晚了没吃上早饭,她胃病严重,饿起来要命的疼,于是常在办公室备一些小饼干充饥。

吃了五袋小饼干后,有了饱腹感,胃总算舒服一些。

见盛雁回没再发消息过来了,温浅把手机放到一边,拿起文件工作起来。

谁要跟他们一起去吃海鲜大餐,看他们秀恩爱她怕自己的胃病更严重。

不过提起海鲜大餐,她还真馋了。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温浅给白月柳发信息。

中午出去吃,我们去吃海鲜大餐。

两分钟后,白月柳回复:OK!

京城有好几家海鲜餐厅,为了不遇上盛雁回和苏倩倩,温浅选了最小的那家海鲜餐厅,而且距离公司也是最远的。

可现实就是无巧不成书,在她特意挑选的餐厅里,她还是遇见了盛雁回和苏倩倩。

苏倩倩挽着盛雁回走进餐厅,温浅正和白月柳在海鲜池旁挑选海鲜。

“温浅,好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海鲜?”

苏倩倩热络地打招呼,松开盛雁回就跑过去拉住温浅的手。

“我应该问你一下的,早知道你们中午也吃海鲜,咱们一起来多好。”

温浅很淡地笑了下:“我们本来没想吃,正好下午要去附近见一个客户,刚好走到这家店门口,就进来了。”

“正好,刚好,温经理,你的生活里还真是有挺多巧合的。”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温浅就知道自己又摸到老虎屁股上了。

果然抬眼看过去,盛雁回似笑非笑看着她,那眼神就像藏着刀子一样。


心里面骂了句王八蛋,温浅快步往外走。

此地不宜久留,趁辛夫人还没发现盛雁回离开之前,她要赶快离开酒店。

然而她刚走几步,面前就出现两个黑衣大汉。

她慌张转身要跑,身后也出现两个大汉。

在她正要开口大喊之时,一个大汉突然捂住她的嘴,迅速将她拖进旁边的安全楼梯间。

安全楼梯间光线昏暗,一层层旋转的楼梯如同吃人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

温浅拼命挣扎,可她就像只弱小的小羊羔被强壮大汉夹在腋下。

这些保镖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大汉夹着温浅也健步如飞。

他们上了十几层楼梯,从安全门出去。

走廊安静,墙上挂着一幅幅名人画作,长长的走廊只有三个房门。

这酒店是辛夫人的产业,这个楼层是辛家人的专属楼层。

进了这里大汉也不怕温浅叫了,松开捂着她嘴的手,依然用膀子夹着她拖着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明知是徒劳,他们不可能放开她。

可求生是人的本能,温浅一直大声哭喊着。

大汉在最后一间房门口停住,敲了敲门,隔了两秒推开。

偌大奢华的房间里,一个穿着黑色浴袍,左眼戴着假眼球的年轻男人在打桌球。

他的四周站着十来个黑衣大汉,球桌另一端坐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

女人身上只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诱人的身材几乎一览无余,举手投足间都是卖弄风骚。

看到她,温浅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瞳孔里的惊惧也更加浓烈。

白月柳,她大学最好的朋友,因误会她勾引她男朋友,同她决裂。

绝交那天晚上,白月柳负气离开寝室,结果被几个喝醉酒的混混拉到酒店强暴了。

混混还拍下强暴她的视频发到网上。

为了降低影响,学校开除了白月柳,她的家人也嫌她丢人,把她从家里赶出来和她断绝了关系。

白月柳认为自己的不幸都是因为温浅而起,恨毒了温浅。

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白月柳就说过,总有一天她会找一群臭男人把温浅也轮了。

一个辛骞,一个白月柳。

温浅感觉自己今天是不能活着出去了。

大汉把她扔到地上,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小腹,即便知道今天便是他们娘俩殒命之日。

辛骞将最后一个球打进洞里,扔下球杆慢悠悠朝温浅走过来。

白月柳扭着水蛇腰追上辛骞,软软地攀住他肩膀。

辛骞顺势一把将白月柳搂进怀里,大手狠狠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不带一点尊重,把她当成一钱不值的女子。

白月柳也不在意,还配合着浪叫了一声,两只手勾着辛骞的脖子就和他接吻。

辛骞烦了,把她甩一边去,摔在地上也不多看一眼。

“骞少~你怎么这样,来嘛~咱们先快活了再管她。”

白月柳又缠上辛骞,使尽女人的魅惑手段往他身上蹭。

温浅恐惧的同时,也看不懂了。

白月柳不是应该同样着急报复她吗,怎么非要缠着辛骞做那事?

白月柳成功了,

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看着,就听白月柳叫的要死要活的。

辛骞一个劲儿骂她是母狗,还有很多很多更难以入耳的话。

温浅不敢看,光听着声音她的头皮就炸裂了。

辛骞有虐待床伴的癖好,空气里激荡的声音极其让人不适。

待辛骞彻底完事,白月柳如同破布一样摔在地上,腿上全是血。

温浅早已经冷汗湿透了全身,小脸惨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身体因为恐惧颤抖的像个筛子。

她看到,看到白月柳流着眼泪,对她笑了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温浅还来不及想那一笑代表什么,辛骞就大喇喇走到了她面前。

辛骞身上不着寸缕,胸前脖子上一道道血红的抓痕,一只眼睛兴奋的猩红,另一只眼睛一动不动,让他看上去就像个变态的魔鬼。

他弯腰,阴森森地笑。

每一缕笑声都刺激的温浅头皮炸裂,身体也抖的更加厉害。

温浅脑袋里轰隆隆的,她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哭声。

只感觉到恐惧,无止境的恐惧。

倏地,她的头皮剧烈一痛,身体本能地站了起来。

辛骞抓着她的头发,一张脸扭曲到狰狞,狞笑着。

“温浅啊温浅,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吧,你以为你能在盛雁回羽翼下躲一辈子?那姓苏的小贱人一回来,你还不是被抛弃了,怎么样,被心爱的人抛弃,是不是特别痛苦?”

温浅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说出软弱的话来。

“辛骞,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三年前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

不该扎瞎他的眼睛,其实她一直都在愧疚。

那把刀可以扎在他后背,扎他胳膊扎他腿,她怎么就扎在他眼睛上?

可是当时她太慌乱了,也太害怕,闭着眼睛就刺了过去。

刚巧辛骞骑在盛雁回身上打,他一回头,刀尖就刺进了辛骞的眼睛。

当时那个画面,成了温浅的噩梦,这三年她无数次从那血淋淋的梦中惊醒过来。

温浅哭着说不出话,往事浮现眼前,她脸白的几乎成了透明的。

辛骞猩红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表情却越发狰狞阴狠。

他的脸几乎贴到温浅脸上去,发了狠的气息一口口喷洒在温浅脸上。

“不该把我眼睛扎瞎是吗,温浅,老子这辈子没跟别人抢过什么,第一次跟盛雁回抢女人,就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你猜猜我有多恨你?”

“我日日夜夜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掐死你’三个字似咬碎了一般狠戾。

温浅疯狂摇头,泣不成声。

她不想死,她不想让她的宝宝还没看到这个世界就跟她一起死。

下一瞬,温浅被狠狠甩到大床上,在床上弹了两下。

辛骞扑上去按住她的肩膀,顿时将她白嫩细腻的肌肤上掐出一片红。

他按着她,居高临下欣赏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温浅挣扎,双腿也被压住,她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螃蟹,用力挥动着爪子,却怎么都逃不开桎梏。

“温浅,掐死你,太便宜你了,我先享用你的身体,再让他们一个个轮着享用,你不是清高吗,等下你就眼睁睁看着你这具清高的身体是怎么一下一下被玷污的。”

辛骞低头去吻温浅的嘴唇。

温浅一扭头,辛骞的嘴落在了她侧脸下颌上。

“辛骞,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温浅一声声破碎,心也跟着破碎。


白月柳懒得跟她吵架,翻了个白眼以表敬意。

浅浅说的对,事情闹大了让人笑话。

苏倩倩不要脸,她还要呢。

“徐秘书让你来的?”

温浅觉得奇怪,心里隐隐有种猜测。

她问∶“徐秘书还说什么了?”

白月柳如实道:“徐秘书还说她真命苦,别人都睡觉,她却要陪盛总去考察什么海鲜市场。盛总在外面等她,她交代完我来跟你住就匆匆走了。”

温浅轻轻笑了下,故作惊讶道:“这么晚了还去考察吗?”

“是啊,你不知道,那些打捞海鲜的渔船都是半夜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苏倩倩听了白月柳的话,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但她刚刚和温浅闹成那样,她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温浅,希望你记住你刚刚答应我的事。”

说完就卷着—股香风离开了房间。

白月柳急忙问:“浅浅,你答应她什么了?”

温浅轻道:“她让我别勾引盛雁回。”

“哦,那她大可以放心,反正你也不喜欢那个渣男……”了。

“嘭——”

巨大的声音吓了外面两个女人—跳。

看到盛雁回从浴室出来,白月柳嘴巴张成了“O”型。

盛雁回不是去考察海鲜市场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温浅到是没什么反应。

眼看着盛雁回黑着脸走过来。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颚。

“温浅,你吃我的饭,还嫌饭馊是不是?既然这么看不上我,当初为什么还要卖给我?嗯?”

卖?

没错,是卖。

她把自己卖了,卖了五千万。

温浅平静地看着盛雁回的眼睛,嘴角弯了弯。

“你不是知道原因吗,那时候除了你,没有人愿意花那么多钱买我。”

她把自己说成交易的商品。

没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疼。

怎么会是交易呢?

她喜欢他那么多年,做梦都想成为他的新娘啊。

“这么说,谁都—样?只要是给你五千万还债,你都会卖给他,是不是?”

盛雁回抓住温浅肩膀摇晃,猩红的眼仿佛要吃人。

“盛雁回,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浅浅。”

白月柳上前拉盛雁回胳膊。

被他用力—甩。

“滚!”

白月柳被甩了个趔趄。

同时盛雁回也放开了温浅。

温浅死死咬着嘴唇,满脸不堪。

怎么会呢,她从没想过为了钱把自己卖掉。

只不过因为那个人是他而已。

可在盛雁回心里,她已经是那样不堪的人了。

也好。

这样她攒够钱为自己赎身的时候,他也许会痛快点。

“不早了,盛总回去休息吧,我们也要休息了。”

“温浅!”

温浅转过身,就—副赶人的意思。

盛雁回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掐死她。

摔门而去。

“浅浅,你没事吧?”

白月柳上前检查温浅的肩膀,白嫩的肌肤果然红了—片。

气地她怒骂。

“盛雁回就—神经病,他跟苏倩倩爱的死去活来,凭什么还对你占有欲这么强?”

她又心疼温浅。

“浅浅,原来你是为了还债才跟盛雁回的,你可是骄傲的温浅啊,这些年你得受了多少委屈啊!”

温浅淡然地笑笑:“没有,盛雁回对我挺好的,衣食不缺,以前也没这么凶过。”

她说的是实话。

除了不爱她,盛雁回没在物质上亏待过她。

甚至他们有时候还存在着恩爱的假象,情在浓时他也曾用特别深情的目光看过她。

可是他把苏倩倩找回来了。

所有的假象都随之破碎,将她打回现实。

第二天,徐秘书安排了寻宝节目,要到附近的山上。

温浅没有参加。


“咚咚咚——”

张婶的敲门声拉回温浅的思绪。

“太太,您睡了吗?”

“还没有,张婶你进来吧。”

张婶推门进来,端着一碗汤。

白月柳的投其所好,给温浅的口吐珠玑锦上添花。

最后王总乐呵呵决定了跟盛氏集团合作。

送走王总,三个人击掌庆祝。

“耶!”

“温经理,这次大获全胜,您和白小姐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我都没想到会成功。”

王楠开心的想要原地跑几圈,说话都跟跳舞似的喜悦。

温浅也开心:“还是多亏了月柳,不然可不会这么顺利,月柳,你真和雷老有交情?”

白月柳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会认识雷老那样的人物呢,我就是听过雷老的传说而已。我看见王总的婚戒上有雷老刻的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我以前听说雷老在戒圈上刻字的功夫堪称鬼斧天工,没有人能够模仿,我心想,我就蒙一下,没想到,还真蒙着了。”

“有胆有谋,不愧是我闺蜜。”温浅赞赏地搂住白月柳肩膀,又疑惑道,“王总的婚戒我也注意到了,我怎么没看到上面有字?”

白月柳说:“有,就是很小,不靠近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不然戒圈刻的花里胡哨多影响美观。”

“白小姐,你的视力也太好了吧!”

王楠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温经理的闺蜜果然跟温经理一样厉害!”

王楠先把白月柳送到她住的地方,又把温浅送回家。

盛雁回还没睡,穿着香槟色丝绸睡衣靠在床头看书。

暖色灯光照在他身上和香槟色相互辉映,使得他看上去格外英俊柔和。

见温浅回来,他放下书下床,走到温浅身边狗鼻子嗅了嗅。。

“今天没喝多少酒,是不是那个王总没搞定,半路人就跑了?”

温浅瞪了他一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难道我喝死在外面才是正常的?虽然盛总给我开不菲的工资,但我也没到为了公司搭上自己命的地步。”

盛雁回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什么意思我不想听,起开,我要洗澡睡觉了,累死了。”

温浅推开盛雁回,揉着酸痛的脖子往浴室走。

盛雁回没得好脸,心里躁闷,在后面嘟嘟囔囔:“我是想关心你一下,你简直不知好歹。”

温浅洗澡出来,盛雁回在床上,他不看书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温浅以为他又想做那个事,不耐烦的丢下一句:“月经来了,这几天不方便。”

这语气……

盛雁回皱眉:“温浅,我在你眼里是头种猪吗?”

温浅想回他一句,你不是吗?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话要是说出来,今晚恐怕不用睡觉了。

“我可没说,你别冤枉我。”

掀开被子上床躺下,关了她这边的床头灯,闭上眼。

盛雁回气恼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温浅,你是不是瞎?”

温浅闭着眼朦胧回应:“我是瞎,请盛总关爱一下盲人,盲人很累,需要休息。”

身后传来男人磨牙的声音。

随后,另一半床垫重重往下一陷。

另一边床头灯也关了,卧室陷入黑暗。

温浅这才睁开眼睛,目光看向床头柜。

黑暗中还能看到打开的盒子轮廓。

看不见盒子里的东西,但她知道是一对红宝石耳坠。

刚上床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

她不明白盛雁回是什么意思。

他爸妈已经不反对他和苏倩倩在一起,他可以带苏倩倩回家了。

他真没必要再买昂贵的首饰,让她戴去盛家炫耀。

况且明天也不是回盛家的日子。

难道不是让她戴去盛家的,是因为昨天失约给她的赔礼?

能有这么好的事儿吗?

温浅正想着,身后男人突然负气的拥住她,厚实的胸膛贴在他纤薄的后背上。

隔着睡衣温浅也能感觉到从他胸膛上传来的灼热温度。

温浅体寒,从前每天晚上做完那事儿后,她都喜欢盛雁回这样抱着她睡觉。

盛雁回的身体跟个暖炉一样,能温暖着她,让她睡得很舒服。

现在这个暖炉,已经不属于她了。

男人手掌覆在她的腰上,滑进她的睡裤,摸到卫生巾才停住。

“真来了?”他啃着她耳朵呢喃。

温浅胃里作呕。

他用摸过苏倩倩的脏手来摸她,用亲过苏倩倩的嘴来亲她,她感觉恶心极了。

但她没有反抗,强忍着胃里的不适。

因为她和盛雁回之间还有一纸契约。

“你要是觉得我骗你,要不尝尝?”

身后男人噗嗤一笑:“我还没有那么重口。”

“算算日子是这几天,上个月好像没来。”

温浅心里咯噔一下,担心他发现她怀孕。

“上个月也来了,就一天,当时你在出差。”

“怎么就一天?以往不都是拖拖拉拉六七天吗?”

温浅烦死了,他心上人都回来了,他还关心她月经来几天干什么?

“可能上个月的项目太难搞,压力太大,女人月经不调是很正常的事情,盛总,你能别问了吗?”

“不问就不问,凶什么,我不是担心你怀孕了不知道吗,我还想着这两天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温浅心里面再次咯噔,全身都因为盛雁回这句话变得僵硬,后脑勺冒出一层冷汗。

幸好她今天误打误撞垫了卫生巾。

为了打消盛雁回的怀疑,她很不耐烦的冷哼了几声。

“盛总,你脑子是有问题吗?我们每次做那事都有戴套子,哪里来的漏网之鱼?”

“两个月前有一次没戴,你应该不记得,那天你喝醉了,缠着我做了好几次,都等不及我带那个。”

说着,盛雁回又发挥他在床上的下流本色,轻咬着温浅的颈肉坏笑。

“其实我一直盼着盛太太再喝醉那么一回,那天晚上盛太太的表现真是让我如痴如狂。”

温浅还在震惊中。

两个月前那夜,盛雁回竟然没做措施?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就算再着急也不耽误戴那一下,他手法熟练的都能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退一步说,就算没来得及戴,第二天怎么也不提醒她吃事后药?

盛雁回是不是想要她给他生孩子?

这般想着,温浅的心脏怦怦乱跳,剧烈的声音都震痛了她的耳膜。

“不过上次忘了提醒你吃药了,幸亏没中奖,我还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温浅激荡的心陡然偃旗息鼓。

嘴角扯起一抹自嘲。

她一定是疯了。

怎么会以为盛雁回想要她给他生孩子?


温浅站在停车场入口那头,神情麻木地看着每一辆驶过来的车。

“你不说盛雁回会回来吗,我就在这等他,看他会不会回来。”

蒋听澜抹了把后脖颈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是亲姐妹呀,就这驴脾气一样一样的。

“你要等上车上等,裹个床单子站这儿像什么话,大半夜的还以为是女鬼呢。”

温浅仿若未闻,连脚都没动一下。

蒋听澜没招,也不敢把人丢下,就在附近抽烟跟着她一起等。

有要开进地下停车场的车,看到披头散发,脸色雪白,裹着白衣的女的站在入口处,全都加快油门开跑了。

人行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大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城市的霓虹越来越亮,越发璀璨耀眼。

渐渐的,行人少了,车辆稀疏了,璀璨闪亮的霓虹一盏接一盏熄灭。

整个城市渐渐变得暗淡下来。

蒋听澜脚边的烟蒂已经碾碎了一片。

温浅还是那个姿势,一动没动,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等着。

蒋听澜终于看不下去了,过去拉她。

“走了,还等什么,宴会早就散场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温浅被他拽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蒋听澜急忙扶住她。

他根本没怎么用力,怎么这么弱不禁风?

看了温浅脚下才发现她没穿鞋,一直是赤着脚站在水泥地上。

虽说是夏天,可凌晨的夜晚还是清凉如水。

光脚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站三个多小时,脚肯定是冻麻了。

蒋听澜黑着脸把她抱起来塞进车里,赶紧从置物柜里拿出毛毯子裹她脚上。

“你是不是傻?为了男人作践自己值得吗?你学学你姐,不服气就打架出气,一点亏都不带吃的。”

“一点亏都不吃?那是你没看见我姐吃亏。”

温浅大声吼出来。

她心里有气。

气盛雁回丢下她。

气蒋听澜说她姐的坏话。

她哭着跟蒋听澜对质:

“当年想娶我姐的豪门公子把我们家门槛都要踩破了,我姐偏偏选择了你,你记不记得婚礼上你说了什么?

你说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你都不会辜负我姐,你会把她当成小公主宠爱一辈子。

结果苏家破产了,你就开始嫌弃我姐,冷落我姐。

你把那么一大家子人都扔给我姐照顾,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我姐是跟你吵架,跟你闹,还不是因为她背负的压力太大了,你嫌她没有显赫的家世配不上你,你妈骂她生不出儿子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

就算我姐忍气吞声被你们全家欺负死,你们会有人心疼她吗?”

“蒋听澜,你既然那么嫌弃她,不能过了就离婚呀,为什么非要用婚姻绑着她?她做错什么了?她不欠你们的。”

温浅哭着大喊,情绪比之前还要崩溃。

蒋听澜被她骂的呆愣,耳边回荡着她那句——

“不能过了就离婚呀,为什么非要用婚姻绑着她?她做错什么了?她不欠你们的。”

“你当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还有个孩子,乐乐。”

蒋听澜轻声说,不知道是说给温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温浅到家的时候张婶已经睡了。

温浅上楼洗了澡,躺在床上。

今天晚上流了太多眼泪,眼眶酸酸的疼。

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道歉:“对不起宝宝,妈妈今天不该意气用事,光脚在地上站那么久,你有没有受凉?妈妈向你保证,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妈妈都把你放在第一位。早就知道不该对你爸爸抱有希望,是妈妈太傻了。”

床头手机响了一声。

温浅拿过来,是苏倩倩发来的加好友申请消息。

迟疑了好久,温浅才点接受。

苏倩倩:温浅,你还没睡啊,我以为你要明天早上才能通过呢。

温浅:正要睡了。

苏倩倩:今天你说不干了不是真的吧?是不是我今天念你写的情书让你生气了,对不起啊,我以为这么久的事了,你不会介意的。

温浅: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不跟大家说你经常给盛雁回做黑暗料理,把他送进医院挂急诊的事?

苏倩倩:对不起嘛温浅,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京城,也只遇到你一个朋友,你别生我气了嘛。

温浅想回她,我们从来没做过朋友。

苏倩倩突然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温浅打字的指尖倏然顿住了。

目光也凝滞了,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酒店房间,水晶美酒,鲜花气球,烛光晚餐。

气氛温馨浪漫。

照片里的主人公正是盛雁回和苏倩倩。

苏倩倩头上戴着钻石皇冠,鼻尖上一点白色奶油,嘟着嘴,表情特别清纯软萌。

而盛雁回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正一手在擦头发,一手在打电话。

很明显这张照片是苏倩倩偷拍的,她是近景正脸,盛雁回是远景侧脸。

苏倩倩:温浅,我今天太开心了,所以就想找个人分享心情,雁回他今天送我一条粉钻项链,我上网查了,这条项链要六百多万呢,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开心的要飞起来了。

温浅这才注意到苏倩倩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粉钻项链。

这条项链是半个月前,盛雁回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

当时说的是莜佳快生日了,莜佳最喜欢粉色的首饰,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现在竟然送给了苏倩倩,果然白月光比亲妹妹都重要。

温浅:恭喜了。

苏倩倩:温浅,你不会觉得我是在跟你炫耀吧?你千万别误会,我就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悦,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了。

那你还真是会找人呢!

温浅心里面酸涩,酸胀的眼眶又开始发烫,有眼泪从里面流出来。

可能苏倩倩还不知道她和盛雁回的关系,可这样杀人真的很诛心。

温浅不想再聊下去,这自虐一般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苏小姐,我要睡了,晚安。

苏倩倩:等一下温浅,你明天还去上班吗?

这个问题让温浅纠结了。

盛雁回和苏倩倩让她成为全公司的笑话,但凡她有点骨气都不该再回去上班。

可手掌轻抚着自己小腹,她不可能真的再跟盛雁回过一年半。

唯一能解除契约关系的办法,就是把五千万还给盛雁回。

她需要这份工作。

需要这份提成高昂的工作。


“这些是我费了一些功夫,从仁心医院弄到的就诊单据。”

徐秘书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温经理竟然怀孕了。

明明温经理连男朋友都没有。

不过徐秘书心思敏捷,盛总一说让她查温经理怀孕的事。

她就猜到,这孩子八成是盛总的。

怪不得盛总经常叫温经理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还不许人打扰。

怪不得温经理敢跟盛总发火摔门,盛总都没生气。

徐秘书头脑风暴的时候,盛雁回一张张看完了手里的单据。

他气的呼吸粗重。

“温浅,你真是好样的。”

怀孕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他。

那天晚上还跟他提离婚。

是想带着他的孩子跑路,然后管楚辞叫爸爸?

“她要是敢这么干,我打断她的腿。”

徐秘书往后退了两步,离这个疯批男人远一点。

真残忍,动不动就要打断人的腿。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温浅怀孕的事先保密,别让公司里的人知道。”

“是盛总,那我回去了。”

徐秘书转身后撇了撇嘴。

他是不想让苏秘书知道吧?

脚踩两条船的渣男!

凌晨一点,温浅醒了过来。

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照映着陌生的房间,她陡然睁大眼睛。

看到窗户边站着的男人身影,更是差点没把她送走。

初醒惊乍过去,她想起来自己在医院里。

同时也看清了窗边男人的熟悉身形。

是盛雁回。

温浅没有出声,在黑暗中看着洁白的屋顶。

她记得自己在超市情绪失控。

姐姐喊她停手,说会出人命的。

可她停不下来,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身体里就像住着一只恶魔,念着咒语驱使着她的身体。

杀了辛雪琪!杀了辛雪琪她就不会再欺负姐姐和乐乐了!

那一刻,她真的想杀了辛雪琪。

温浅很后怕,当时她怎么会产生那样极端的念头?

盛雁回强行把她带来医院做检查。

她就知道她怀孕的事肯定瞒不住了。

她的孩子,现在还在吗?

温浅不敢动。

她怕一动,就感觉小腹里空荡荡的。

温浅想要逃避现实,可她沉重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

盛雁回转过身来。

隔着黑夜看着床上的温浅。

他亦没有走过去,轻缓的声音响起。

“醒了?”

温浅赶紧闭上眼。

她的小动作被盛雁回捕捉的清清楚楚。

“温浅,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还能装睡一辈子吗?”

知道被发现了,温浅只能睁开眼睛。

盛雁回冷笑一声。

“是我没有常识吗,我怎么不知道怀孕了还能来月经?”

温浅默了片刻,轻声说:“既然知道了,没必要挖苦我,我就是不想和你睡才撒谎的,你直接说你的决定吧。”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你难道不应该给我解释,你为什么怀孕要瞒着我?”

“呵~”

温浅轻笑一声,尽显嘲讽。

“答案你不是心中有数?你不要我生的孩子,我想要这个孩子,就是这么简单。”

盛雁回急恼。

三大步跨到病床边上。

“温浅,你什么时候学会血口喷人了?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生的孩子?”

温浅不吱声,把脸转到另一边。

是没明说。

领证当天三令五申,说他三十岁之前不打算要孩子。

他们的契约只有五年,他三十岁的时候她早就不在他身边了。

所以不是在警告她,契约期间不许怀上他的孩子吗?

盛雁回火大。

他不是个脾气好的人。

想起医生说的话,他要喷发的怒火硬是强行压了下去。


“是啊,终于要解脱了,蒋听澜说今天就送离婚协议来,也同意乐乐跟着我。”

温浅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替姐姐高兴,又替姐姐难过。

高兴姐姐终于脱离蒋家那个苦海,难过姐姐一腔痴心错付。

犹记得当初姐姐和蒋听澜爱的多么炽烈。

他们结婚的头两年,蒋听澜还在国际和平部队,一年聚少离多。

每一次蒋听澜回来,他们夫妻就像连体婴儿似的,走到哪都形影不离。

盛雁回是闷骚,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会发骚不要脸。

但蒋听澜是明骚,上来情不自禁那个劲儿,不管旁边多少人都敢热吻姐姐。

那两年,他们是京城有名的神仙眷侣,羡慕了多少人。

温浅常常想,姐姐之所以在那个家受尽委屈也没离婚。

除了是为了乐乐,也是忘不了那两年的幸福甜蜜吧!

蒋家,

温暖还没起床。

昨晚蒋听澜要的时间太长,后来她竟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刚刚还是被温浅的电话叫醒的。

得知盛雁回没狠心要打掉孩子,她和温浅一样高兴。

姐妹俩聊了十几分钟,温浅到了公司才挂电话。

温暖动了动脚腕,还有些疼。

下床。

好在不影响走路了,一跛一跛走进卫生间洗漱。

温暖翻箱倒柜,从旧衣服箱子里找出几年前的一条红裙子。

她从前就偏爱红色,因为热情,有活力。

但蒋听澜母亲非常不喜欢,说红色太招摇。

她每次穿红色衣服出门,婆婆都怀疑她是不是去勾搭男人,偷偷尾随了好几次。

后来,她就不再买红色衣服了。

四年前的裙子现在穿,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胸前紧了点。

又画了明艳的妆,扔掉发圈,散开头发,额角伤口被额发挡住。

镜子里的她果然比昨天的鬼样子好看了许多,也显得年轻了一些。

估摸着乐乐也该醒了,温暖下楼去做早餐。

到楼下,看见一老一少正在餐厅吃着。

她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没错,就是她的婆婆在陪乐乐吃饭。

见婆婆满脸堆着慈爱的笑容,温暖看了眼外面。

天上下红雨了?

婆婆平时对乐乐没有过一个好脸色,心情不好还要骂上几句赔钱货。

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莫非蒋听澜跟他妈说了他们今天离婚,他妈高兴过头,瞅乐乐也顺眼了?

毕竟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了。

踹着满腹狐疑,温暖走进餐厅里。

桌上早餐丰盛,蒋夫人正给乐乐剥红薯皮。

“红薯有营养,还有助于消化,来,我们乐乐吃一个。”

乐乐吃的很开心:“谢谢奶奶。”

乐乐看到温暖,欢喜地喊了声:“妈妈。”

又说:“妈妈,你今天真漂亮,比我们幼儿园张雨泽妈妈穿红裙子漂亮多了。”

温暖扬起一抹笑:“是吗?”

蒋夫人看到温浅穿红裙子,又化了妆,笑容顿时沉下来。

“打扮的这么好看干什么去?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对不起听澜的事,我立刻就把你扫地出门。”

温暖柳眉微蹙。

婆婆还不知道她和蒋听澜今天离婚。

那她为什么突然转性对乐乐好了?

“妈妈,快坐下吃饭,这些都是奶奶做的,奶奶做饭可好吃了。”

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最能治愈妈妈的心。

温暖疼爱地亲亲乐乐额头。

“乐乐吃吧,妈妈不饿。”

她知道婆婆有多憎恶她,并不想自取其辱找挨骂。

她这么有自知之明,蒋夫人还是生气了。


好巧不巧,看到不远处的马路边,苏倩倩正哭着捶打盛雁回胸口。

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哭的特别伤心。

然后就抱住盛雁回的腰,小脸埋在他胸膛上。

虽然这个时间公司里员工都走差不多了,还是有几个走的晚的看到了那一幕。

“盛总做什么了,把苏秘书惹哭了?”

“为什么我看着他们闹别扭也感觉好甜蜜?”

“盛总好宠啊,我家那个每次我俩吵架他都不哄我,和盛总简直没法比。”

温浅睫毛轻颤,转头假装没看见。

挽着白月柳往另一边走。

马路边,盛雁回一抬头就看见了温浅和白月柳。

有一秒钟,他和温浅的视线对上了。

但温浅快速把脸转了过去。

盛雁回皱眉,柔和的神情瞬间有点黑冷。

他轻轻拍了拍苏倩倩的肩头安抚。

“好了,别赌气了,昨天是我不应该把你扔在街上,害你被小混混骚扰。”

苏倩倩慢慢抬起头,芙蓉小脸泪水涟涟。

哝哝地说:“雁回,我也不是真怪你,就是太害怕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恐怖,他们说要把我带走给他们的兄弟玩,要不是有好心的路人帮我,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知道了,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两个小混混了,一定暴打他们一顿给你出气。”

苏倩倩用力点头,知道见好就收。

“雁回,我饿了。”

“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我想吃川菜。"

“好。”

温浅终于知道什么叫冤家路窄。

她都怀疑盛雁回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

偌大的长宁街,近百家餐厅,在川菜馆也能遇上。

苏倩倩被盛雁回哄好了,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盈盈小跑到温浅和白月柳的餐桌边。

“好巧啊温浅,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们,咱们拼个桌吧。”

说着根本不等温浅答应,就拽起白月柳坐到温浅那边,她坐在了对面。

“雁回,这里。”

苏倩倩招呼着,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盛雁回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从善如流地坐下。

白月柳生气,在下面悄悄捏了捏温浅的手,表达其内心愤懑的情绪。

温浅也回捏捏她的手,表示她也一样。

苏倩倩似是没看见她们不欢迎的神情,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

“来一个辣子鸡,一个毛血旺,一个水煮牛肉,再来一个清蒸江团。”

服务员记下后就去下单了。

苏倩倩往盛雁回身边挪了挪,手臂几乎贴到盛雁回手臂上。

邀宠似的说:“雁回,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等下你多吃点。”

盛雁回靠着椅背,一副慵懒矜贵的模样,眼睛淡淡注视着坐他对面的温浅。

听到苏倩倩的话,他轻轻回了个“嗯”字。

温浅被盛雁回看的如芒在背,索性大大方方回视。

婚内出轨的人又不是她,她没什么可心虚的。

视线相撞,盛雁回仍不知道收敛,看着她的眼神竟染上一抹玩味。

当着真爱的面勾她?

呵,大猪蹄子!

之前温浅和白月柳就点了三个菜,水煮鱼,宫保鸡丁,夫妻肺片。

三个菜陆续端上来,温浅拿起筷子开动。

夹一块白嫩嫩的水煮鱼片放白月柳盘子里。

“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嗯,我自己夹,你也吃。”

白月柳给温浅舀了一勺宫保鸡丁。

两个女人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当对面两个人是空气。

盛雁回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苏倩倩脸色很难看。

她不知道温浅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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