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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结局+番外小说

肉蛋子殿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姐,快醒醒。“小桃焦急地哭喊。苏瓷悠悠睁开了眼。她不是死了吗?死于一场交通意外。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原主也叫苏瓷,上辈子被陷害惨死,死后怨气化念,冤魂不散,飘荡人间数十载。老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没想到刚重生,被人陷害而死,才便宜了她这个来自24世纪的穿越者,来到架空的大周王朝。还没回神,小桃啜泣道:“小姐,你可醒了。我跟踪苏含月,看到她把你迷晕扔到这里,还说要给你找个男人,玷污你的清白。这可是清平侯府的宴会,我们要怎么办?”“她还说小姐这张脸太招摇了,一天到晚娇媚惑众,勾引男人。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你的清白,污了你的名声,看还有哪个男人会娶您,让您陷到清远伯府朱林那个深坑里,再也爬不出来。”呵呵,好恶毒的女子。是了,原...

主角:苏瓷百里宸   更新:2024-11-08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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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瓷百里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肉蛋子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快醒醒。“小桃焦急地哭喊。苏瓷悠悠睁开了眼。她不是死了吗?死于一场交通意外。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原主也叫苏瓷,上辈子被陷害惨死,死后怨气化念,冤魂不散,飘荡人间数十载。老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没想到刚重生,被人陷害而死,才便宜了她这个来自24世纪的穿越者,来到架空的大周王朝。还没回神,小桃啜泣道:“小姐,你可醒了。我跟踪苏含月,看到她把你迷晕扔到这里,还说要给你找个男人,玷污你的清白。这可是清平侯府的宴会,我们要怎么办?”“她还说小姐这张脸太招摇了,一天到晚娇媚惑众,勾引男人。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你的清白,污了你的名声,看还有哪个男人会娶您,让您陷到清远伯府朱林那个深坑里,再也爬不出来。”呵呵,好恶毒的女子。是了,原...

《千金谋:我与暴君共天下苏瓷百里宸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小姐,快醒醒。“小桃焦急地哭喊。

苏瓷悠悠睁开了眼。

她不是死了吗?死于一场交通意外。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

原主也叫苏瓷,上辈子被陷害惨死,死后怨气化念,冤魂不散,飘荡人间数十载。

老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没想到刚重生,被人陷害而死,才便宜了她这个来自24世纪的穿越者,来到架空的大周王朝。

还没回神,小桃啜泣道:“小姐,你可醒了。我跟踪苏含月,看到她把你迷晕扔到这里,还说要给你找个男人,玷污你的清白。这可是清平侯府的宴会,我们要怎么办?”

“她还说小姐这张脸太招摇了,一天到晚娇媚惑众,勾引男人。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你的清白,污了你的名声,看还有哪个男人会娶您,让您陷到清远伯府朱林那个深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呵呵,好恶毒的女子。

是了,原主上辈子可不就是陷到清远伯府的深坑中,没有爬出来吗?且经常遭受朱林毒打,遭受侯府众人嘲笑和欺凌,活得生不如死。苟且偷生数载,还是悲惨死去。

在一个漆黑的雨夜,她又遭到一顿毒打,浑身是伤,趁人不备,逃回苏府。

好容易叫开苏府大门,老夫人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对她怒目而视,恶毒咒骂:“要死就死远点,还跑来苏府干嘛?实在晦气!”

说完让侍卫把大门紧紧关上,也关上了苏瓷最后一条生路。

苏瓷悲悲切切在躺在地上,感觉着生命一点点地走到尽头,心里无比悲伤。

原主在当晚鲜血流尽,活活痛死,临死前她听到门房说,堂姐苏怜星即将封为皇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为什么?

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的亲人,无情抛弃她时,就像对待一只不讨喜的小猫小狗一样随意。

苏瓷只觉得心寒。

苏怜星和苏含月在苏府就是团宠,在皇家后院还是团宠,而她却如一朵鲜花,还没绽放,就惨烈凋零。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给他尸体收敛的人,竟然是冒着雨夜公干回京的战神秦王百里宸。

思绪回笼后,苏瓷非但没有害怕退缩,反而心中涌起一丝激动。

通过记忆知道,苏含月爱慕齐王百里丰,前几天他来苏府,碰到苏瓷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招来今日这桩祸事。

想害她,没那么容易!

谁陷到坑里还不一定呢!

苏瓷眼中寒芒闪动:“我们先逃出去。”

苏瓷中了软筋散,浑身没有力气,幸好中药不深,丫鬟扶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门口有个丫鬟看守,小桃抄起棍子把她打晕。

合伙把她扔进院中的枯井里。

两人跑到半路,远远看到苏含月和林凤凰带着个高瘦的男人走来。

只好退回院子里,小桃焦急问:“小姐,怎么办?”

“这里毕竟是侯府,不是监狱,快打开窗户!”

两人冲进侧房,从窗户跳了出去。

互相搀扶,跌跌撞撞,慌不择路,一直担心被追上。

看到有个院子,就冲了进去。

院子里响起几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苏瓷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院中,一个微胖的男人被两个侍卫按着,趴在石凳上,男子浑身不住战栗,哀嚎不断。

他面前,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一身肃杀之气,手握匕首,一副生杀大权在握的淡漠之态。

小桃惊恐大叫:“啊......”

几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苏瓷看到男人,瞳孔微缩,不禁震惊百里宸怎么会在这里?

她脸色瞬间惨白,血色全无。

这位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百里宸,乃皇帝幼弟,虽身份高贵,却又历经磨难,坊间传闻他凶残无比,嗜杀成性,可止小儿夜啼。

他手握重权,掌管三十万边关大军,还拥有先皇留给他的以一挡百,杀人如切瓜的龙虎卫,更让全朝对他敬畏到了极点。他更是有恃无恐,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上一世,他最后却身中奇毒,死前备受折磨,痛苦不堪,死后还被新皇鞭尸三日,尸身扔去乱葬岗。

更在史书上留下身后污名。

百里宸位高权重,寻常人难得一见,苏瓷居然会遇到,还看到他残酷折磨人的一幕,又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想到这里,苏瓷不禁头皮发麻,呼吸困难。

一个侍卫轻飘飘地问:“又来两个......”

小桃浑身战栗:“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苏瓷表面镇静,心里却慌得一批,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她瞬时感受到原主上一世惨死前,惊恐无助地窒息。

真怕看到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

她才刚穿越来,难道一开幕,就要结束了?

而且她还没替原主复仇,实在不甘心,太憋屈了。

百里宸寒冷的眸光如冷箭射过来,让人几乎招架不住,“倒是个有胆色的,不哭也不闹,本王很久没有见过了。”

护卫们把断指男人和小桃都提了下去。

百里宸向苏瓷走来,一步一步如踏在她的心坎上,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苏瓷恐惧到了极点,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站到一步之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如吃人的怪物,想要把她吞入腹中。

苏瓷顿感压力山大,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的要被杀人灭口了吗?

“因何来这里?”

“我,我是苏府三房的苏瓷,不慎闯入这里,无意惊扰您。”

“你认识本王?”

“认,认识,曾远远地看到过两回”。

百里宸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匕首,速度快得如闪电。

“你很怕本王?”

苏瓷垂眸遮住惊慌,“没,没有,殿下乃大周战神,守护国土,保护万民,臣女只有无尽的崇拜和仰慕之情。”

百里宸扬起好看的眉,邪魅一笑:“仰慕本王?”

“殿下英明神武,智勇双全,臣女对您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连绵山峦,连绵不断,对您只有敬畏之情,怎会害怕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苏瓷也是够拼的,希望这一通马屁,可以助她脱离虎口。

谁又能想到,如今鲜活的俊美男人,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想想原主的遭遇,竟莫名生出些同病相怜来。因着前世敛尸的情谊,苏颜对他有着莫名的亲近感。

百里宸冷笑:“不仅长得貌美倾城,小嘴还灵巧擅辩,这次选的人倒是不错。”

突然变脸,拿着沾血的匕首,靠近苏瓷嫩白的脸颊:“敢骗本王,不想活了?说,是谁派你来的?”

自两年前,他从边关回到朝中,无数阴谋算计接踵而来,企图用女人对付、控制他的手段,更是不胜枚举。

这又是谁派的小姑娘,想要靠近他?真是不知死活。

“不,不,我没有骗您......”在面临死亡时,苏瓷再也绷不住,吓得眼泪大滴地滚落:“我不敢欺瞒殿下,我只是被堂姐陷害才会慌不择路,逃到这里......”

苏瓷再也无法镇定,哭得汹涌澎湃,浑身颤抖,眼前朦胧一片,就像她此刻的境遇,看不到前路。

看到小姑娘绝世无双的容颜,百里宸不禁冷笑,美人计用了无数次,这么多年,死在他手里的美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看来今天又要多一个,倒是可惜了。




百里宸在珍宝楼的书房。

长风上前请示:“殿下,咱们秦王府有些铺子可以置换给九小姐,还有上个月抄家的朱府,有几家铺子也可以进行置换,就是清平侯府那整条街的铺子比较难处理。”

“那条街铺子最多的是长公主、诚亲王、齐王和宋国公,要想置换只能找这几家了。”

“给宋国公下帖子!我明天过去。”

“是。”

看长风还没有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怎么回事?”

“殿下,您为什么总是吓唬九小姐,总是要杀要刮的。她毕竟是姑娘,年纪又小。”

“她会害怕吗?她刚才还说本王坏话,本王都没和她计较。”

长风十分好奇,九小姐这么大胆子吗?不是见到殿下都战战兢兢的吗?

“那她说殿下什么坏话了?殿下好像很在意。”

百里宸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明显感觉他心情阴郁,和刚才去见苏瓷时的晴朗天空比,现在就是阴云密布。

九小姐果然是神人,能把殿下的心情瞬间从高空拉入深渊中。

长风简直好奇死了。虽说好奇害死猫,他就是十分好奇。

过了好一会,百里宸才淡淡地问:“好奇?”

“是,殿下,属下太好奇了!”

看到长风那难掩的好奇和幸灾乐祸,百里宸更郁闷了。

“你可想好了,本王可以满足你的好奇,但要挨二十板子,还想知道吗?”

“想啊!”长风毫不犹豫地答应。

他太好奇了,怕晚上想得会睡不着。

百里宸更气了。这个侍卫,宁愿挨二十板子也想知道,这样的侍卫还能要吗?

又过了好一会,长风以为殿下不会再说时,百里宸悠悠的声音响起:“他说本王是易怒的老男人!”

长风听完后,憋着笑,赶紧道:“殿下,属下去领罚。”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一直跑出老远,长风才忍不住笑出声。

难怪,难怪殿下郁闷成那样。

哈哈哈.....

九小姐果然胆大,这不是老虎屁股上拔毛吗?殿下自诩风流倜傥,位高权重,谁敢招惹?

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有好感,还主动帮忙,主动往上凑,人家却嫌他是“易怒的老男人。”

难怪殿下这么郁闷,这么在意呢?

哈哈哈!九小姐太有趣了,什么都敢说。

殿下以前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现在都会郁闷生气了。

果然还是九小姐厉害!

***

出了珍宝楼,苏瓷在门口看到了等着的小桃。

她兴奋地冲过来,“小姐,我把消息都传出去了,很快就让清平侯府和苏府的事流传出去,弄得人尽皆知。让苏含月、林凤凰和朱林三人,美名远扬。”

“嗯,干得不错。”

“小姐,我买了两套衣服,还余了三十两。”

“留着吧!以后需要什么东西自己买。”

“多谢小姐!”

小桃满脸感激之情,她发誓以后一定照顾好小姐,办好小姐交代的每件差使。

门口的管事,走过来殷勤地问:“九小姐,要不要马车送您回去?”

这么好的吗?还包送回家。

苏瓷眼睛瞬间晶晶闪亮。

她急忙点头:“能不能送我的丫鬟去城外?”

想了想,苏瓷不好意思地又提出诉求:“你们这里有没有武功高手,借给我几人?”

管事毫不犹豫应下,又问:“小姐需要几人?”

苏瓷沉思片刻,笑眯眯道:“就六个吧!六六大顺。我想借这几人,这段时间保护城外庄子上的三哥苏柏和姐姐苏姿。”

“好,九小姐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刚走两步,管事又折回来:“九小姐,我安排两辆马车,一辆送您回苏府,一辆去城外庄子吧!”

贴心,太贴心了!这个管事真是大好人呀!

苏瓷连连点头,“那就劳烦你辛苦安排!”

“不辛苦!不辛苦!”

看到管事离去,苏瓷把怀里一模一样的箱子递给小桃,“这个箱子,你交给三哥,叮嘱他最近小心些,谨防大夫人他们使坏。还有,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也讲给哥哥他们听,让他们看清楚祖母和大房、二房的真面目。和你一起去的六个护卫,让哥哥安排好,王府的高手,不要亏待了!”

“好,小姐放心,我一定带到!”

***

到了离苏府不远,苏瓷就叫停了马车,然后告辞,徒步离去。

她不想让苏府的人知道她的事,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和秦王殿下或珍宝楼有什么牵扯。

这都是她手里的底牌。

关键时候会成为对敌的杀手锏。

苏瓷走到大门口,门口的婆子和守卫,都当没看到她,不管不问。

苏瓷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走进去。

走出很远,身后的婆子小声嘀咕:“还嫡小姐呢,连个马车都没有,走着来走着去,真够没脸的!”

一个黑脸的守卫低声斥责:“她毕竟是小姐,别的小姐可以欺负她,我们只是下人,卖身契都在人家手里,你是不想活了,乱嚼舌根。”

婆子闭紧嘴巴,不敢再言语。

苏瓷走进落叶居的院子,却看到了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院子里,老夫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大夫人和二夫人趾高气扬地站在她的两侧。

两个婆子押着华福音跪在院中,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辨,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苏瓷瞬间失控。

她趁大家还没有发现她,从空间里拿出“保命神器”。

一根外观看起来十分普通,像一个其貌不扬的棍子,甚至有些寒碜。

但这是一只电棍。

苏瓷打开电源,冲过去,对着两个婆子,每人抡了一棍子。

只见两个婆子身子一软,两眼一翻,就如一滩软泥一般,全部躺到地上,甚至还有一个婆子,口吐白沫。

看到发疯似的苏瓷,老夫人大吃一惊。

没想到苏瓷如此大胆,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动手就动手,且手段狠辣,一棍子打倒一个婆子。

眼看着苏瓷拿着黑棍子不管不顾地朝她走来,老夫人大声喝骂:“小畜生,你大胆!给我跪下......”

看到老夫人虚张声势,苏瓷冷笑一声,继续逼向老夫人。

老夫人一阵心慌,赶紧拉着大夫人挡在她的面前,怂得不行,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躲在大夫人身后。

苏瓷怒声质问:“为什么欺负我娘亲?”

大夫人一副慈和模样,如一只奸诈的“笑面狐”,她尴尬地笑着解释:“你母亲不敬尊长,说了不该说的话。”

“说了什么?”苏瓷如一只发怒的小兽,发出低吼。

大夫人嗫嚅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气氛冷凝得可怕,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苏瓷再次逼近,声音冰寒彻骨。

“我娘亲善良温柔,温婉娴淑。对长辈孝顺恭谨,对哥嫂谦和有礼,对晚辈疼爱照拂。这么好的女子,又怎么让三位看不过眼,在丫鬟婆子面前羞辱责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天我撂下狠话,今天你们要不给我一个信服的说法,在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走出这落叶居。”

苏瓷往束缚华福音身边贴身嬷嬷的两个婆子狠瞪一眼,“怎么,你们还不松手?也想躺地上舒服舒服?”

那两个婆子只被看了一眼,就浑身冰冷,赶紧松开了钳制的手。

姚嬷嬷得了自由,赶紧去搀扶华福音,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越来越肿的脸。

“到底怎么回事?姚嬷嬷你来说,我倒要听听她们又想做什么缺德冒烟、丧尽天良的事。”

姚嬷嬷情绪激动,颤抖着声音说:“老夫人想把苏姿小姐从庄子上接回来,要嫁给大夫人娘家的侄子为妾,她那个侄子自小不学无术,一无是处,后院里没有正妻,妾室已有十几房,庶子女都有五六个了。”

“我们夫人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她们就说要打到夫人同意为止,还把夫人身上三百两银票也抢了去。说是夫人偷了她们的银子。”

苏瓷怒目而视,“银票呢?”

姚嬷嬷枯瘦的手指着大夫人,眼神骇人。




到了珍宝楼,那是京城最高耸的建筑,远远就能看到,毫不费力就可以找到。

苏瓷在快到珍宝楼时,递给小桃五十两银子,交代道:“去把清平侯府和苏府这两天发生的事找人宣扬一下,让他们都名声远扬。”

支开小桃,苏瓷找个偏僻的地方,就带上了个蓝色的面纱,又拿出一个宽大的斗篷,穿在身上,这才径直走向珍宝楼大门。

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一个中年男子热情上前招呼。

能被殿下暗卫特意来交代的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请问,姑娘有什么需要?”

“我有一样东西想要出售。”

“好,请跟在下进去面谈。”说完就在前面引路。

苏瓷不禁感叹,难怪珍宝楼的生意如此红火,光看这管事的素质,就让人高看一眼呀!

一路上到三楼,被领进一间厢房。

苏瓷从袖中拿出一对通透的玻璃高脚杯,摆在桌上。

管事靠近细看了几眼,连声赞叹。

就说要去请掌柜的前来。

很快就有丫鬟上了茶水点心。

苏瓷一个人尝了尝点心,味道甜而不腻,清香爽口,她一连吃了好几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掀开面纱,一块接一块往嘴里送,一刻也停不下来。

百里宸透过窗户,看着里面少女贪吃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一点也不做作扭捏。

就是吃得也不算少,怎么就长得那么瘦呢?

百里宸用目光一寸一寸扫视女孩的脸庞,脖子,胸口.....

赶紧收回了视线,脸上瞬间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一下蔓延到耳根。

冷沉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更加深邃沉郁,深不见底。

一盘点心吃完,苏瓷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尤觉遗憾。

这时,门开了,一个高大又矜贵的紫袍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长风。

看到百里宸的刹那,苏瓷只想找个地缝躲起来。

她赶紧摘掉面纱,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百里宸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玻璃杯端详起来,喉咙里轻轻吐出一个字,“坐。”

苏次小心谨慎地坐在他的对面,如坐针毡,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低着头,怂得不行。

百里宸抬头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问:“害怕本王?”

“谁不怕王爷?”不动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都怎么怕本王的?”

“王爷跺一脚,京城抖三抖,当然怕殿下呀!“

“你既然怕本王,还敢在本王面前放肆,又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

苏瓷立刻把手指在嘴上做了个从左到右拉上噤声的动作,再不敢多言语。

室内寂静无声,让人感觉窒息,苏瓷大气也不敢喘。

长风看到苏瓷怂成鹌鹑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他隐隐觉得殿下看到苏九小姐其实心情是很好的,嘴上虽然毒舌,但实质对她却隐隐有着宠溺和纵容,典型的口是心非。

苏九小姐看似很怂,很怕他们家主子,却又不像其它人那般真的怕他,还敢在殿下面前耍花枪,有点逗趣和调笑的意思,真是又怂又好玩。

过了一会,百里宸才出声询问:“你是想出售这一对杯子?”

对面悄无声息。

百里宸抬头看了看她,她裂着嘴角,眨着纯真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说您不让我说话,嘴封上了。

两只眼睛滴溜溜直转,灵动又狡黠。

百里宸厉声威胁:“再不说话,拉出去剥皮抽筋!”

苏瓷脸上瞬间惊恐出现。

心里不禁腹诽:真是权势滔天,喜怒无常的男人。

她笑得一脸灿烂,无比讨好地说:“殿下,我想出售。”

“一口价,十万两。”

声音落下,惊得苏瓷瞪大双眼,下巴都快惊掉了。

看苏瓷不作声,百里宸以为她嫌少,再次开口:“十五万应该也可以。”

看在小姑娘手头拮据的份上,就多给她些吧!

这下苏瓷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两只眼都停止了转动,怔愣在当场。

过了几息,她才使劲地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喜悦的笑容。

百里宸看到小姑娘丰富多彩的表情,终于深深领略了她的与众不同,古灵精怪的样子让人见之难忘。

他淡漠开口:“长风,去取银票。”

长风抽身离去。

百里宸喝了口茶,又逼视苏瓷,“可还有其它事情?”

苏瓷看了百里宸一眼,低下头嗫嚅道:“殿下,我还有事,说错了或是做错了,您能不能恕我无罪呀?”

苏瓷心一横,还是想把地契,田契和房契都在这里处理干净。不然,她实在找不到更有实力的地方可以接手。

再说,她怕再不及时处理,那些东西会变成一堆废纸,那她就亏大了,还不肉疼死。

“有话就说,你的小命,本王想要,什么时候都能取,你躲得掉吗?”

苏瓷深吸了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昨天晚上,苏府后院被偷了个精光。我猜想那些盗贼肯定也来过三房,可能看三房太穷了,连个老鼠都养不活,就放过我们。今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房间里多了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契书。”

苏瓷脑洞大开,一通乱编乱造,希望秦王殿下能够相信吧!

百里宸打开箱子,里面两堆契书码得整整齐齐。

他随手翻了一下,并没有对苏瓷的说法深究,淡淡出声:“没想到清平侯府还有妓院和赌场,苏府也不遑多让,不仅有妓院,还和番邦有贸易。”

苏瓷没有详细看过,她只睁着清灵灵的大眼睛问:“殿下可否将这些东西换成现银。”

百里宸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开口:“你不想留些铺面自己经营?全部出售岂不可惜?清平侯府在东大街有整条街的铺面,那是先皇赏的,地段极好,可是寸土寸金,花钱也买不到。苏府也有不少铺面地段都不错的。”

这小姑娘看来是什么也不懂,百里宸提点她一下。

苏瓷犹豫不决,最后献媚地问:“殿下,能不能把地段最好的铺子给我置换一下。”

“怎么置换?什么意思?”

“就是用同样地段,价格相似的铺子置换这些铺子。庄子和良田,也给我置换一些,其它的就换成现银,救济一下我贫穷的荷包。”

“那两个杯子不是卖了十五万两,还在本王这里苦穷?”

接着又道:“倒是个聪明的好脑子。我让长风给你办,你要置换多少?有什么要求?”

“契书有两种,红契和白契。红契是经过官府的签订的,他们可以补办。白契是私下个人签订的,只认契书不认人。”

苏瓷笑容可掬地说:“全凭殿下做主,多多益善!还有南大街,靠近‘如意茶楼’附近的店铺我想多要一些,庄子的话,我想要风景好,里面有果树和鲜花的最好,并且适合种植果树和鲜花的更好;良田要近一些地,也是多多益善。”

百里宸把长风叫进来,不避讳苏瓷,交代一番,长风抱着箱子出去了。

苏瓷内心无比激动,欢心雀跃。

实在没想到秦王殿下这么给力,把她的问题轻轻松松全解决了,真是好人呀!

虽然人凶了些,嘴毒了些,但耐不住人长得帅,能力超群,简直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呀!

苏瓷站起身,郑重地向他施了一礼,“殿下,太感谢您雪中送炭了,您真是大好人。”

百里宸盯着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你对着别的男人,也是笑得这般妖娆灿烂?”

听了这句话,苏瓷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瞬间觉得他的脑子又抽了,只做了三秒的好人,就被她否定了。

见她不回答,百里宸更觉得烦躁,气闷。

想到她也会这么殷勤灿烂地对着别的男人,就气恼不已。

他沉了脸色,满身寒气,没再看苏瓷一眼,郁气难消,开门就走了出去。

苏瓷看他阴沉着脸离去,更是莫名其妙。

不禁嘀咕道:“老男人,性格多变,喜怒无常,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习武的人,耳聪目明。

百里宸又推开门,一脸怒气地盯着她,“本王很老吗?”

百里宸一步一步靠近苏瓷,威压十足。

苏瓷顿感浑身像压了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

百里宸走到她面前,低头俯身逼视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本王真的很老吗?”

苏瓷自知言失,赶紧献媚:“谁这么没眼光?殿下光风霁月、天人之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武功盖世、英武不凡、人中龙凤、风流倜傥.....”

一直绞尽脑汁地说了一大堆,百里宸才冷冷开口:“管好你的舌头,本王怕忍不住割了它。”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苏瓷吐了吐舌头,虚惊一场,好险呀!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苏府。

早有小厮提前将清平侯府发生的事传递回了苏府。

二夫人和三夫人带着一众人站在门口候着。

刚到府门口,苏大夫人就急急下车,命人将苏含月抬进揽月居,并不断急声催促:“太医呢?太医来了吗?大老爷在不在府里?.....”

看到浑身是血,要用担架抬进去的苏含月,吓得一众小姐花容失色,甚至还有人捂着眼睛不敢直视,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苏府人丁旺盛,尤其是大房,妾室多,庶子女一大堆,二房和三房各有六七个孩子,四房是庶子,一家人全部在外地任上。

门口乌泱泱一大堆人,委实壮观。

众人很难想到,早上趾高气扬、兴高采烈,打扮得高贵优雅,艳绝无双的五小姐,现在这么凄惨地抬进大门。

苏瓷下了马车,走到门口,看到急切等待的三夫人华福音时,眼里顿时热泪盈眶,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是原主,她和原主在这一瞬间合二为一了。

眼前的三夫人和她现代的母亲长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神情和动作,都达到完美的一致,尤其是那看向自己孩子的眼神,能让人如浑身浸在暖阳中,浑身舒服,让人感觉暖暖的母爱。

苏瓷和现代的母亲感情一向深厚,也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依靠。可是在她刚满二十岁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大雨滂沱,雷声轰轰,一场大水带走了她亲爱的母亲,至此,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噩梦连连,常常梦见那可怕的分离场面。

母亲在被大水卷走时,满目通红,那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叫喊,“瓷儿,孩子,好好活下去......”

她不吃不喝找了好多天,也没有找回母亲,她曾经伤痛和绝望的想了结生命,追随母亲而去......

她拼命的练水性,拼命的赚钱,凝聚实力,企图哪一日奇迹发生,可以让她重新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中。

无数次的失望中,她坚持了二十多年的牵绊和寻找,如“小蝌蚪找妈妈”一样,坚持不懈。

甚至为了一点点可能的消息,跋山涉水,不辞奔波数千里。

终于在又一次彻底失望中,她失魂落魄地行走在大街上,被急速飞驰的车撞倒......

苏瓷满脸泪痕,眼泪迷蒙了她的双眼,她使劲眨了眨眼,循着有点模糊的身影,带着无比雀跃的心情,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抱。

她把华福音抱得紧紧的,口里喃喃道:“母亲,我想你了,我好想好想你......”

这一声一声呢喃和满脸的泪痕,让人动容和心疼。

世界怎会如此巧合,她和原主同名,她们的母亲同名,且长得一模一样,这难道仅仅单纯是巧合?

不过,在现代,她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在这里,母亲却有七个孩子。

大哥苏辙18岁,二哥苏常青17岁,三哥苏柏和姐姐苏姿是龙凤胎,都是16岁,弟弟苏枫11岁,妹妹苏媛6岁。

父亲苏玉楼和母亲感情不错,没有纳妾,更没有庶子女。三房算是简单又和睦,虽常年受到大房和二房的排挤和打压,日子过得清苦了些,倒是一团温馨。

华福音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我家小瓷都是大孩子了,怎么出去了一趟,变得这么粘人?”

苏瓷暗暗发誓:母亲,再续前缘,我要粘您一辈子,也要护您一辈子,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惨剧发生。

华福音是既高兴又心酸,高兴女儿亲近、依恋她,又隐隐感觉哪里不对,猜测是不是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才会这般抱着她不肯放,还哭得汹涌澎湃的,似要把她这个娘给冲走了才肯罢休。

二夫人阴阳怪气地说:“听闻今天九丫头在清平侯府大杀四方,可威风了。”

苏瓷在苏家排行第九,苏含月排行第五。

苏瓷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哭诉:“我在清平侯府遇了大罪了,先是被秦王殿下抓住,差点死在他的刀下,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最后,又被五姐姐误会,我真是太倒霉了!”

“二婶,我好不容易回到家,没有得到您的半分关爱,却迎来您的冷嘲热讽,太令人心寒了,二婶怎么能只心疼五姐姐,不心疼我呢?嘤嘤嘤......”

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茶里茶气,茶艺也能练得炉火纯青。

虽然对这些手段有些不耻,但有时,绿茶的手段还是很好用的。

一个软糯糯的声音,扯着苏瓷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九姐姐,快别哭了,我长大了保护你!”

苏瓷低头看着精美绝伦,软糯可爱的妹妹,正睁着水旺旺的大眼睛,萌死人地看着她。

这个萌宝就是苏瓷的小妹妹苏媛,长得也太“卡哇伊”了,简直萌翻一众人。

苏瓷顾不得献茶艺了,抱着妹妹就和母亲一起回了他们的落叶居。

母亲让她先回房梳洗一番,再过来找她说话。

现在是二月,刚有春的讯息,天气还没有放暖,风中时常裹胁着阴寒之气,薄冬衣还是需要穿的。

苏颜穿着半旧的薄冬衣,还是去年的旧衣,不太合身,还稍微有点短,抱着暖手炉,就迫不及待地往母亲的房间里钻,她想和她亲近,每时每刻也不分开。

华福音看她进来,放下手里锈的衣衫,满脸堆笑地拉着苏瓷,柔声问:“瓷儿,听说五丫头这次伤得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瓷打发了所有的丫鬟嬷嬷出去,让小桃和姚嬷嬷守在门口,才走到华福音面前,扑进她的怀里,用低柔的声音,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至于空间搜刮物资,还有用枪伤了苏含月的事,就没有提。

听完后,华福音的理智全无,她气愤地说:“果然,崔氏生的女儿就没一个好东西,跟她娘一样人面兽心,恶毒至极。这次,幸亏我儿聪明,逃过一劫。”

“她们也真是无休无止,上次妄想把你姐姐嫁给一个老鳏夫,给她儿子铺路,我和你姐姐誓死不从,你父亲也一直不肯松口,让他们愿望落空,你姐姐和三哥也被迫送到城外的庄子上。”

“这次居然又算计你,他们可真过分的。”

“娘亲,我们不能每次被动挨打,次次被他们算计。我们应该主动还击他们,他们伸爪子,就剁了爪子;他们伸腿,就打断狗腿;敢口吐恶言,就拔了她们的舌头。绝不能再被他们欺负了去。”

“孩子,你说得简单,有你祖母在上面压着,就足以让我和你父亲投鼠忌器,毫无还手之力,一个‘孝道’这座大山,就能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你大哥早产,身子孱弱,常年汤药不断,读书虽好,但一直受到打压;你二哥、三哥习武,年岁也还不大,以后看看吧!你姐姐性格太软,毫无自保之力,现在让你三哥陪她住在庄子里,保护她。你弟弟妹妹年纪小,根本不懂事。”

“能好好地把你们几个养大,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已经用尽了我和你父亲所有的力量。你们不要怪我们,我们已经很努力了。”

说着说着,华福音掩面痛哭起来,应该是这么多年,也受了不少磋摩和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向女儿敞开心扉,全部诉之于口。

刚开始还是小声地哭泣,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如大水冲了过来,眼泪像不要钱似的。

想想也是,外祖家也没有助力,父母亲在苏家这个群狼环伺的狼窝里,日子过得定是十分艰难。仅是银钱方面,就把三房困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苏瓷从袖子里拿出三百两银票递给华福音:“母亲,这是我这几年存的,您先拿着用,我知道您和父亲手头都不宽裕,女儿也长大了,日后我会想办法赚很多银子给您花,再也不让你熬夜绣花,赚取微薄的工钱。”

华福音推拒不成,只好收下,心情也显而易见地愉悦起来。




苏大夫人又怒声责问苏瓷:“你说没有陷害含月,可有证人?”

苏瓷笑眯眯地说:“有呀,可多了,很多人见过我,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随便找一下,就有一大堆呢!清平侯府的丫鬟,侍卫,嬷嬷很多都见过我。还有,大夫人不会以为我可以对付他们三个人吧?我可只是一个弱势女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瓷小姐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了,肯定不是她。”

“是呀,我也不相信!”

“不要说三个人了,一个人她都办不到。而且听说,林凤凰和朱林晕倒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呢!”

“是呀,那么远,一个成年男人,也不一定可以把人背过来。”

苏老夫人怒视苏瓷,“说不定是你陷害含月后,故意到处跑,让大家不会怀疑你,还可以为你作证。”

苏瓷不禁暗叹,老太太不好糊弄,有点智商在线呀!

“我能作证。”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大家看去,居然是秦王百里宸从门口踏着光影缓缓走来,犹如谪仙降临。

只见他俊美无俦,表情淡漠至极,身上的尊贵气度倾泻而出,让人不敢直视。

林老夫人赶紧让小厮在主位放置新的座椅。

在场原来哭泣,议论之声戛然而止,变得端严肃穆,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这位“阎王”会来作证,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百里宸十分自然地走过去端坐主位,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身边的长风朗声道:“今天抓到一个大楚奸细,正在邻院审问,苏瓷小姐误闯,被殿下责问许久才放过,她根本没有时间,更没有那个能力。”

这时,满院落针可闻,秦王殿下作证,谁敢有异议?谁又敢质疑?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非是不要命了,不想活了。

再说,秦王向来冷漠,不近女色,拒人千里之外,能这么好心为人作证?必然是有很深奥的原因。

说不定是实在看不惯苏家人诬陷欺负苏瓷小姐,才会出言作证。

也或许,苏家做了什么事,得罪了秦王,让他借机敲打一番。再说,被秦王殿下揪到“小辫子”,上了他的黑名单的人,还想有前途,那简直是痴人做梦!

甚至有人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切不可与苏家来往过密,尤其是苏家大房这边,更要退避三舍。

不知不觉间,苏家大房面临了人际关系危机。

众人纷纷各种猜测。

小桃从外面快步进来,扑通一声跪到苏老夫人面前,大声哭道:“老夫人,我家小姐胆小怕事,性格软弱可欺,平时府里的公子小姐欺负她,她都不敢吭声,默默承受,绝对不会陷害含月小姐的。”

“宴会刚开始,我们小姐就被含月小姐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心情很不好,我陪她排解忧烦,没想到惊扰了秦王殿下,我......我被长风侍卫关到柴房里审了许久,刚.....刚才被放出来,听说小姐在这里,我就来了。”边说边颤颤惊惊地抬头偷看秦王殿下,看来是十分惧怕说错话,小命呜呼。

林老夫人一看这场面,再抓着苏瓷不放,肯定不行,更怕得罪秦王殿下,给侯府招来祸端,

放软了声音,打圆场道:“秦王殿下最是公正严明,这件事现在看来和苏瓷小姐扯不上关系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百里宸淡漠开口:“既然三家闹了这么一出,就赶紧商定个周全的处置方法,婚姻嫁娶也是刻不容缓,该定下个章程和日期才是。”

林凤凰和朱林跪伏于地面上,头也不敢抬一下,只会一味点头,如两只木偶般。

苏含月听到后,面露绝望之色,面容狰狞地看向苏瓷,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她两只眼睛几乎瞪出眼眶,里面血红一片,十分不甘。

百里宸突然厉声逼问苏含月:“怎么,你不服?不想活了?本王可以好心帮你!”

苏瓷心里不断叫嚣:暴君,杀了她!快杀了她......

苏大夫人立刻跪倒,无比虔诚地说:“殿下,小女不懂事,她年纪小,自然是想活的,我们和朱府尽快商量嫁娶章程,不教殿下心烦。”

林大夫人也连声附和:“这个事不算光彩,我们定会好好处理。”

林侯爷和林老侯爷闻声匆匆赶来,见礼后,更是郑重保证:“尽快让孩子们完婚,不教丑闻持续发酵,污了贵人的耳朵。”姿态放得极低。

百里宸喝了杯茶,就站起身要走。临行前突然道:“如果有时间,婚宴时我会来讨杯喜酒,沾沾喜气。”

“是,是,请帖我会亲自送去王府。”苏老侯爷点头哈腰地应承。

林家人、苏家人和朱家人也点头如捣蒜,连声附和,只盼望能尽快把这尊“大神”安抚住,赶紧送走。

百里宸在即将转身之际,眼神瞟了一眼苏瓷,正巧她也看过来,眼神碰撞,撞出点点火花,苏瓷看到他那深邃又带有侵略性的目光,顿感似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浑身不禁战栗,迅速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情绪。

直到百里宸走得再也看不到人影,她还如受惊的小鹿,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这时,林府的管家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众人齐齐扭头看过去。

老管家喘匀了气,才急促地说:“老夫人,大库房的东西全部失窃了。”

“什么?”林老夫人惊呼一声,热血上涌,头重脚轻,几乎晕倒。

身边的老嬷嬷赶紧上去给她顺气,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一边不停安慰:“老夫人,别生气,注意身体!”

“老夫人,不好了!您的房间和小库房内的宝贝也都不见了!”

林老夫人终于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彻底晕了过去。

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整个西院骚乱热闹起来。

看到林老夫人晕倒,林府乱作一团,苏瓷不禁冷笑。

上一世,在林府受到的屈辱,总算抚平了一些。

苏含月躺在担架上,痛得满头大汗,痛哭不止。

刚才府医只是简单地给她包扎止血,经过此前一通激烈挣扎,包扎好的布上渗出了很多血,连担架上面都血红一片。

她再也挺不住,痛呼出声:“娘亲,我痛,胳膊和大腿都很痛,我受不了了,快请医师,快,娘亲,好痛......好痛呀!”

只见苏含月脸上大粒的汗水,如小溪般顺着脸颊往下流,痛得脸几乎痉挛,根根青筋暴突出来。

大夫人焦急地冲过去询问:“刚才不是包扎过了吗?”

医师还未离去,上前回话:“姑娘右胳膊和右腿各有一个血洞,不知道何种利器所伤,刚才只做了简单包扎,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才行。”

苏大夫人走到老夫人面前,拉着她的手,悲悲切切地说:“母亲,我们赶紧回苏府,给含月请医师治疗,她一直喊痛,伤得好像很严重,绝不能让她出事呀!还有,母亲,我们一定要请宫里的太医,赶紧前往苏府,含月伤得这么重,只有医术精湛的太医才行。”

老夫人稍微定了定神,道:“先让你夫君去请太医,如果请不到,我再想办法吧!”

看到林家乱作一团,苏老夫人只好带着苏家人先离开,毕竟苏含月的伤势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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