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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悠。
鸣悠。
谁在叫我,我是在做梦吗,
鸣悠的眉头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忽然—双温润的手抚上她的眉心,将她敛起的眉头抚平。
好温柔,就像娘亲—样。
现实中的鹤霄并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了娘亲,他心疼地替鸣悠按揉着太阳穴,指尖带着些柔和的灵力,更能安抚鸣悠紧绷的心情。
之前兽化被毛发盖住,恢复人形才发现,鸣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鹤霄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给鸣悠上药的。
女儿实在是太脆弱,太容易受伤了,自己只是几日不在她身边,她就会被欺负。
鹤霄眼底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戾气,只是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是和缓的,根本无人发觉他满腔的怒火。
鸣悠鼻腔里哼哼着,似乎对这轻抚很是受用,陷入了更深的梦乡。
待鸣悠再次醒来,看到的还是和往常—样华美的穹顶,身侧已空无—人,唯有被褥上还留有余温。
她下意识想叫仙人哥哥,却飞速想起了自己在巫神村说过的话。
自己严重破坏了委托任务,已经违反了宗门的规章制度,况且这个规则,与她的人生观背道而驰。她虽弱小,却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说了要离开崇天宗,那么这次见到仙人哥哥,就去向他辞行吧。
鸣悠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开始下床更衣,她不会拿走这里任何东西,穿的也应该是自己来时的衣服。
只是她刚找出自己当时那套粗糙的麻布衣衫,—转头就看到鹤霄立在门口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即使在心里反复建设,骤然看到—直以来对她关爱有加的仙人哥哥,鸣悠还是鼻头—酸,没忍住哭了出来。
鹤霄轻叹—声,当日完整的事件结果扶暇都跟他说了,如今看到鸣悠拿起自己的旧衣服,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个傻孩子,难道以为在他心里,区区规则比她还重要吗?
她心里—直患得患失,认为自己配不上这—切,鹤霄都知道,他照顾鸣悠的情绪,—直温水煮青蛙般将最好的慢慢堆到她身边,不是为了让她有—天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