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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苏棠谢柏庭小说

弱水一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苏棠的话,谢柏庭听的生气,“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还用试吗,她是大夫,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眼看谢柏庭真的要抱过来,苏棠赶紧站了起来,道,“你敢试,我还不敢呢,万一又吐血,我一晚上就别想睡了。”苏棠抱着被子,骂咧咧道,“一个大男人老和女人争,惭愧不惭愧,地铺让给你行了吧。”那好似吃了大亏不情不愿的语气,听得谢柏庭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都不忍心她受委屈,想再把床要回来了。苏棠躺上z床,被子一拉,翻过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嘴角就不自主弯了起来,困意来袭,眼皮合拢,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早点把药房准备好……”这一句谢柏庭听清楚了,等着苏棠继续往下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苏棠下面的话,倒等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这...

主角:苏棠谢柏庭   更新:2025-03-01 0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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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谢柏庭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苏棠谢柏庭小说》,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苏棠的话,谢柏庭听的生气,“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还用试吗,她是大夫,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眼看谢柏庭真的要抱过来,苏棠赶紧站了起来,道,“你敢试,我还不敢呢,万一又吐血,我一晚上就别想睡了。”苏棠抱着被子,骂咧咧道,“一个大男人老和女人争,惭愧不惭愧,地铺让给你行了吧。”那好似吃了大亏不情不愿的语气,听得谢柏庭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都不忍心她受委屈,想再把床要回来了。苏棠躺上z床,被子一拉,翻过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嘴角就不自主弯了起来,困意来袭,眼皮合拢,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早点把药房准备好……”这一句谢柏庭听清楚了,等着苏棠继续往下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苏棠下面的话,倒等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这...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苏棠谢柏庭小说》精彩片段


只是苏棠的话,谢柏庭听的生气,“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还用试吗,她是大夫,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眼看谢柏庭真的要抱过来,苏棠赶紧站了起来,道,“你敢试,我还不敢呢,万一又吐血,我一晚上就别想睡了。”

苏棠抱着被子,骂咧咧道,“一个大男人老和女人争,惭愧不惭愧,地铺让给你行了吧。”

那好似吃了大亏不情不愿的语气,听得谢柏庭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都不忍心她受委屈,想再把床要回来了。

苏棠躺上z床,被子一拉,翻过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嘴角就不自主弯了起来,困意来袭,眼皮合拢,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早点把药房准备好……”

这一句谢柏庭听清楚了,等着苏棠继续往下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苏棠下面的话,倒等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想到他新婚第二天醒来,苏棠说过为了给他解毒行针累晕过去,这回能坚持到现在才休息已经很难得了。

谢柏庭看了苏棠背影半天,也躺下睡熟过去。

一夜安眠。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苏棠躺在床上伸懒腰,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睡酥软了。

谢柏庭已经起了,丫鬟正伺候他穿衣,一袭月牙色锦袍,白玉腰带用金丝银线勾的滚边,背影清贵如竹,听到她骨头炸响的动静,回头看来,目光如辰,熠熠生辉。

乍一下对上,苏棠小心肝乱跳了好几下,拜托,能不能不用这种勾人的眼神看她,就他这颜值,太容易叫人把持不住了,好在人家有心上人,不然万一哪天脑子犯抽对她使用美男计,她绝对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的下场。

未免被人看出她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人家多看两眼,苏棠就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这一记瞪眼,谢柏庭看见了,丫鬟也看见了,吓了一个哆嗦,以为苏棠不让她伺候谢柏庭穿衣,连忙道,“奴婢这就告退。”

说完,逃命似的赶紧跑了。

大少奶奶脾气可不好,说打人就打人,不止打过李妈妈,听说信王府的管事妈妈也挨她巴掌了。

要只是挨一巴掌就算了,可挨过大少奶奶巴掌的都被卖了,被卖出府,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棠,“……”

她说什么了,就告退了?

谢柏庭衣服才穿了一半,看着苏棠道,“你把丫鬟瞪走了,你伺候我穿衣。”

苏棠暴脾气,呲牙道,“我那是瞪丫鬟吗,我那是在瞪你!”

没见过这么爱对号入座的丫鬟,又没做亏心事,她胆小个什么劲啊。

谢柏庭知道苏棠在瞪他,他故作不知,“我也没惹你。”

“快点帮我穿衣,一会儿母妃会来看我。”

王妃一会儿要来?

苏棠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髻,已经凌乱到找不到词形容了,哪还管谢柏庭穿不穿衣,自己的形象更重要,当即下床来,让半夏给她拿衣服。

一袭牡丹薄水烟裙,衬的苏棠身段窈窕,清雅贵气,不得不说说云二姑娘眼光不错,准备的陪嫁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难怪昏迷醒来,看到她穿在身上那般火冒三丈了。

只是这还只是衣服和首饰,要哪天知道谢柏庭毒解了,还不定气炸肺呢。

衣服没法换,但首饰已经买了,配着衣服,半夏给苏棠挑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饰,美的不似人间女子,苏棠对她现在的容貌满意极了,半夏在心底不知道夸了自家姑娘多少句,怕夸出来被姑爷笑话,都放在了心底。


好看这个要求就已经不低了,但这话钱妈妈肯定不会说出口,点头应下,然后退出去。

谢柏庭看着苏棠,正要开口,苏棠直接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还是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

谢柏庭眉头拧成麻花。

出了门,苏棠想到谢柏庭郁闷的脸色,心情痛快了两分,把她叫回去又如何,她还不能再回书房待着了吗,腿可长在她身上。

正好有丫鬟端糕点过来,晶莹剔透,看着就好吃的样子,苏棠伸手拿了一块,咬着朝书房走去。

这一幕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呆住了,因为大家闺秀是绝对不会边走路边吃东西的。

半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苏棠则无所谓,她给谢柏庭施针消耗过大,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是口口声声她是清州小地方来的吗,那就别对她抱太大期望。

苏棠进了书房,把书拿起来,刚翻开,丫鬟又敲门了,“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您回去吃糕点。”

苏棠差点被嘴里的糕点噎死。

“我已经吃过了,”苏棠锤胸口道。

“大少爷让您回去陪他吃。”

他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要人陪,他就是故意的!

苏棠捏着粉拳回去,眸底跳跃着火苗,结果进屋发现许妈妈在,当即把怒气收了,轻缓着脚步上前,把桌子上的糕点端了朝谢柏庭走过去,“这糕点味道不错,相公尝尝。”

谢柏庭拿了一块。

许妈妈朝苏棠福身,“大少奶奶陪大少爷吃糕点,奴婢先退下了。”

许妈妈一转身,苏棠就瞪谢柏庭了,“你别太过分!”

谢柏庭咳了一声。

许妈妈又回头了,“大少爷,真的不用请太医吗?”

谢柏庭摆手,“用不着,一会儿娘子给我捏捏肩膀就行了。”

谢柏庭看着苏棠,“是吧?”

“是,”这个字几乎是从苏棠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让她穿云二姑娘的衣服就算了,还不让她待在书房,现在更变本加厉,还要她给他捏肩膀,拿她当丫鬟使唤了,就是半夏,她都没让她做过捏肩捶背的事。

许妈妈一脸担心的出去。

苏棠坐下来,拿起糕点就吃,一连吃了三块,半夏道,“快要吃晚饭了,姑娘吃太多糕点,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苏棠把盘子放下,“我不吃饱点儿,哪有力气给相公捏肩?”

她站起身来,半夏把绣帕递给她擦手。

苏棠没接,十根手指伸展了下,又互撑了撑,然后就搭在了谢柏庭的肩膀上,谢柏庭脸登时就绿了,糕点就算没什么油,也少不了沾上一点,她这是给他捏肩,还是用他锦袍擦手?

苏棠瞪着谢柏庭后脑勺,不知想到什么,苏棠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手上气势放缓。

谢柏庭知道苏棠脾气没那么好,尤其在气头上,但苏棠真捏肩,力道却很轻,他还以为会捏疼死他。

居然没对他下狠手?

谢柏庭诧异之下,苏棠拿他锦袍擦手的事都忘了计较。

她有这么好说话吗?

谢柏庭不信,他道,“重点儿。”

“你今儿才吐血晕倒过,力道重了,我怕你受z不了,”苏棠温和道。

“等你好些了,我再用力给你捏。”

不仅不生气,还有下回,这怎么听都不正常,谢柏庭看着苏棠,“改性子了?”

他们才认识几天啊,就好像很了解她性子似的,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偏巧,她也是。

这么看她,她会心软的。


她没打算吃回门饭啊,苏棠看着他,“云二姑娘已经醒了。”

谢柏庭脸上笑容凝住,没有接话。

半夏站着苏棠身后,看着生气,云二姑娘不想嫁给姑爷就算计她家姑娘,姑爷竟然还想着她,半夏愤愤不平道,“云二姑娘她……”

算计两个字才涌到喉咙处,就被苏棠打断了,道,“你不是要去看茯苓吗,去吧,告诉她,我一会儿去看她。”

茯苓和半夏都是苏棠的贴身丫鬟。

苏鸿山携妻女入京,途中遭遇刺杀,茯苓和苏棠一起从马车里甩出来,茯苓给苏棠做了垫背的,苏棠才没有大碍,但茯苓却把腿给摔断了,有伤在身,没法跟去靖南王府,这会儿在信王府后院下人房养伤。

半夏很想茯苓,苏棠让她去看茯苓,她就赶紧去了。

走远了些,才反应过来,她被姑娘打岔了,姑娘为什么不让她告诉姑爷,云二姑娘待他并非真心的事?

半夏走远,谢柏庭盯着苏棠的脸,“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她有什么好说的,苏棠有点懵,但谢柏庭不挪眼,苏棠只能没话找话了,“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忍耐一下……”

“赏花吧。”

不等苏棠说完,谢柏庭冷冷打断她,并转了身。

苏棠讨了个没趣,狠狠的剜着谢柏庭的后脑勺,她都还没说他心上人半句坏话,就对她这破态度了,她刚刚要不打断,真让半夏告了状,说了他青梅竹马的不是,还不得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啊。

谢柏庭走了几步,那边两丫鬟过来,他又转了身,朝苏棠伸手。

苏棠,“……”

脑壳疼。

男人心海底针啊。

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命的是她还得配合。

谢柏庭手指修长,指腹和虎口有老茧,苏棠把手伸过去,被他一握,不期然就红了耳尖。

两丫鬟一直看着他们,走远了,还频频回头,越看越气愤,得亏二姑娘没嫁,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这要嫁了,内宅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通房姨娘添堵呢!

等丫鬟走了,苏棠要把手抽回来,谢柏庭不放手,苏棠道,“四下没人。”

“我不喜欢一会儿牵手一会儿放手,”他说。

“……”

因为不喜欢,所以就一直握着不放了?

这什么毛病?

屋内,云三太太哄云二姑娘睡下,掖好被子就走了。

只是她前脚出去,后脚云二姑娘就把眼睛睁开了,从床上坐起来,吓了丫鬟一跳,“姑娘?”

云二姑娘看着她,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几次催她娘走,她娘偏要守着她,逼的她不得不装睡,好像生怕她出门似的。

丫鬟眼神躲闪,“没,没有啊。”

云二姑娘心一慌,“是不是我爹……”

丫鬟忙道,“没有,老爷好的很。”

云二姑娘心稍安,想到什么,脸色又白了起来,“那是不是柏庭哥哥……”

丫鬟支支吾吾。

云二姑娘急道,“你倒是快说啊!”

丫鬟心疼道,“姑娘还是忘了谢大少爷吧。”

“他真的死了?”云二姑娘眼泪涌出来,她就知道他扛不过去。

丫鬟摇头,“冲喜管用,他醒了。”

这个丫鬟性子稳重些,那边一丫鬟端着托盘进来,性子急躁的她,气道,“谢大少爷不止醒了,他还陪苏姑娘回门了,两人手牵手进的信王府,这会儿正在花园陪苏姑娘赏花!”

之前的丫鬟道,“你少说两句!”

丫鬟把托盘重重放下,不吐不快,“我实在气不过,你是不知道他们在花园里旁若无人你侬我侬的样子,简直是不要脸!”


“诬赖我家姑娘,往靖南王府和信王府脸上抹黑,就想赔一只金簪了事?”

“你真当靖南王府和信王府好欺负了?!”

半夏声音说的很大,这两天她胆子是蹭蹭蹭的往上长,说话都底气十足。

苏棠瞥向谢柔,刚刚不还很在乎靖南王府名声吗,现在是沁玉轩败坏靖南王府名声了,她反倒不吭声了,这是只会在自己人面前横,还是这小伙计诬赖她,是她在背后指使。

谢柔手抓着栏杆,气的咬牙,从楼梯上下来道,“这事确实是沁玉轩没办好,但既然人家掌柜的都赔礼了,还赔了一只金簪,大嫂还不息事宁人,没得叫人说我们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得理不饶人。”

她得理不饶人?

她被人诬赖,给自己讨公道,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为了帮沁玉轩连靖南王府的名声都不顾了,她越是这样,苏棠还就越不会轻易算了。

她和小伙计无冤无仇,那金簪折损的位置绝不是意外能造成的,必然受人指使,沁玉轩受的损失越大,就越恼背后指使之人。

苏棠淡漠道,“我要真拿了一只金簪的赔偿,就更是往靖南王府脸上抹黑了,堂堂大少奶奶被人诬赖,被一只金簪就打发了,这般好欺负,连带着靖南王府都受人轻视。”

谢柔看着她,“那你想要人家沁玉轩怎么赔礼,杀了这小伙计吗?”

小伙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苏棠道,“他是沁玉轩的伙计,沁玉轩怎么处置他那是沁玉轩的事,我被沁玉轩诬赖有这么多人围观,我希望沁玉轩赔偿的诚心,也能让他们感受到。”

沁玉轩掌柜的想灭了小伙计的心都有了,但他没法审问小伙计是谁让他这么干的,沁玉轩开门做生意,却帮人使手段,同样没脸。

沁玉轩掌柜的看向谢柔,“事关靖南王府名声,还请谢大姑娘帮着出个主意。”

她出的主意,苏棠总要给她个薄面。

谢柔就道,“我大嫂不想要金簪补偿,她一会儿买什么,你们沁玉轩打个折吧。”

反正她大嫂身上也就一千多两,沁玉轩损失不到哪里去。

沁玉轩掌柜的就对苏棠道,“谢大少奶奶今儿不论在我沁玉轩买多少首饰,我一律给您打六折,您看如何?”

谢柔道,“沁玉轩不给赊账,要不要我借大嫂你点钱?”

“不必。”

苏棠回了两个字,有一个声音和她一同传开。

苏棠转身就看到谢柏庭走进来,陈青跟在身后。

谢柏庭走过来,朝苏棠伸手。

苏棠,“……”

这动作竟是如此这般的熟练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难道都不会脸红吗?

苏棠暗瞪了谢柏庭一眼,把手伸了出去,就被谢柏庭带上了二楼。

众人目送他们上楼,然后眸光落到谢柔身上,不是说谢大少爷不喜谢大少奶奶吗,这还叫不喜欢?

谢柔是又惊又气,惊讶谢柏庭对苏棠的态度,生气自己被打脸了,别人要误会她信口开河了。

苏棠已经谢柏庭带她上二楼选首饰,结果谢柏庭直接带她上三楼了。

身后有惊呼声传来,“三楼首饰一套就要三四千两啊。”

苏棠看着谢柏庭,“你带钱了?”

“没带,”谢柏庭道。

“……”

没有还带她上三楼,还走的这么快,人家沁玉轩都说了不给赊账,她也不想被人说她为了占沁玉轩的便宜,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这厮带她上来,总不会让她丢脸,且看他要做什么吧。


前院偏厅,沁玉轩掌柜的坐在那里,丫鬟上前添茶,沁玉轩掌柜的道,“这已经是第五盏茶了。”

赵管事也觉得时间久了,陪笑道,“李掌柜见谅,我们大少爷还未回府。”

沁玉轩掌柜道,“我知道这些首饰是为治府上大少爷的病,赶忙就送来了,但我看府上似乎并不着急。”

靖南王是什么人,府里大少爷吐血昏迷,要真着急,早派人去找了,那么大一驾马车,根本藏不住。

还有首饰治病……

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靖南王府也信。

丫鬟走进来,赵管事忙问道,“王爷怎么说?”

丫鬟回道,“王爷让沁玉轩掌柜的先回去,首饰先留下。”

赵管事看向沁玉轩掌柜,沁玉轩掌柜的蹙眉,道,“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沁玉轩有规定,收钱方可让首饰离眼。”

赵管事笑道,“李掌柜可是信不过我们靖南王府?”

沁玉轩掌柜的摇头,“我自是信靖南王府,府上几位夫人和姑娘都是我沁玉轩常客,没少照顾我们沁玉轩生意,靖南王府家大业大,别说只三两万两的东西,就是再贵十倍也不是什么大事。”

“实在是我们东家之前吃过暗亏,被人以次换好,一怒之下定下了这么个规矩,我不过就是个下人,实在不好把东家的话当耳旁风,不然我这掌柜之位就该退位让贤了。”

“你看我也等这半天了,要么就把账结了,要么我把首饰带回去……”

“我有言在先,我沁玉轩三楼的首饰昂贵,但利润并不高,远不及一楼二楼,大少奶奶这些首饰,我沁玉轩是亏本钱的,我只承诺她今儿打六折。”

言外之意,东西一旦带走,六折的承诺就不作数了。

沁玉轩掌柜的话,赵管事知道不是虚的,沁玉轩三楼的首饰之昂贵,便是府里的姑娘也只有一两套,因为太昂贵,绝大部分人都买不起,价格反倒压着。

赵管事道,“这事我做不得主,只能劳烦李掌柜再等会儿,我让丫鬟再去问王爷的意思。”

沁玉轩掌柜的这回是真不耐烦了。

丫鬟转身要再去松鹤堂,只是一转身,南康郡主的丫鬟就过来了,“郡主让李掌柜把这些首饰都带回去。”

沁玉轩掌柜的当即起身告辞。

赵管事眉头微皱了皱,但没有劝阻,南康郡主掌中馈,他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坚持问王爷的意见,没得惹南康郡主不快。

赵管事送沁玉轩掌柜的出府。

沁玉轩掌柜的从大门侧门迈步出去,那边马蹄声传来,小厮赶紧下台阶,远远的就看到一驾熟悉的马车奔过来,小厮忙道,“快去禀告王爷王妃,大少爷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人是不是晕着,但赶马车的是大少爷的护卫,大少爷出府,他一向寸步不离的。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陈青掀开车帘,苏棠先下来,然后才是谢柏庭。

虽然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但人确确实实是醒着的。

赵管事喜极而泣,沁玉轩掌柜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苏棠扶着谢柏庭上台阶,赵管事忙道,“大少爷没事就好,王爷王妃可都担心坏了。”

苏棠眸光落在沁玉轩掌柜的身上,赵管事赶紧对沁玉轩掌柜道,“这倒是赶巧了,正好李掌柜还没走,我这就取了银票给你,也省得我再跑去沁玉轩。”

谢柏庭又逼了回毒血,身体虚弱没法自己走回静墨轩,陈青把轮椅推过来,谢柏庭坐下,苏棠推他回去。

喜娘一脸尴尬。
头一回颠轿是习俗,这回可不是了。
人家靖南王府对她这个过门的大少奶奶不满,存了心给她苦头吃呢。
苏棠颠簸的作呕,“让花轿停下,我快要吐了。”
喜娘吓道,“姑娘,你可不能吐花轿里。”
她当然知道不能吐花轿里了,那恶心的是她自己。
喜娘赶紧让轿夫消停,轿夫面无表情道,“是二少爷的吩咐。”
他们只是听吩咐办事,二少爷不说停,他们不敢不听。
喜娘又去找靖南王府二少爷。
虽然是冲喜,但不论是信王府还是靖南王府对这场婚礼都很看重,十里红妆,吹吹打打,靖南王府大少爷昏迷不醒,则由二少爷代为迎娶。
只是这二少爷脸色很不好,骑在马背上道,“继续颠!”
喜娘灰溜溜的回去,苏棠坐在花轿里,被颠来倒去,胳膊后背不知道撞了多少回,撞的喜娘都不忍心听,没见过这么折腾新娘子的。
好在信王府离靖南王府不远,赶着冲喜也不像寻常人家绕着京都走一圈,很快就到靖南王府了。
好不容易花轿不颠簸了,又锣鼓喧天,礼炮齐鸣,几乎把人的耳朵震聋。
礼节一应俱全。
花轿停下后,靖南王府二少爷射花轿,然后就是请苏棠下轿。
苏棠赶紧把盖头盖上,只见轿帘掀开一角,一柄玉如意伸了进来,毕竟不是真的新郎官,不能有肌肤之亲。
只是苏棠才抓住玉如意,就被用力往前一带,苏棠刚颠簸了那么久,还没有从晕眩中安定下来,再加上受惊,被外头太阳光一刺,极力压制的呕吐感席卷归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呕……”
苏棠压制不住,吐了对面之人一身。
玉如意脱手,随之而来的事清脆碎裂声。
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静的可怕。
玉碎人亡。
不是好兆头啊。
而且那玉如意还是当今皇上御赐……
靖南王二少爷谢柏珩脸色之阴郁暴戾,来观礼的人都担心他会一个控住不住让新娘血溅当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疼只是一时的,一会儿就好了,回头他指不定还会求我给他多捏捏呢。”
半夏嘴角抽抽。
姑爷都疼的快说不出话了,还找姑娘给他捏呢,姑爷又不是受虐狂。
陈青听到这里,和半夏一样的表情,默默转身回去了。
谢柏庭脸都疼紫了,“她说什么了?”
陈青嘴角艰难扯开,“大少奶奶的丫鬟帮大少爷你说好话了,大少奶奶说她是在帮你,回头爷没准儿还经常求她给您捏肩。”
说到最后,陈青声音弱的几乎要听不见,因为谢柏庭抬了抬肩膀,才抬了个半高就忍不住耷拉了下去。
说大少爷胳膊从此废了,他都相信。
谢柏庭胳膊抬不起来,一来是肩膀用不上力气,二来是被陈青的话气的。
他脑子犯抽才会求她给他捏肩!
谢柏庭坐在轮椅上生气,但气归气,一点要晕的感觉都没有。
他就那么坐着,渐渐的,肩膀就没那么疼了,然后——
浑身舒坦。
谢柏庭,“……”
舒服到什么程度,他觉得先前肩膀疼炸裂都可以忍受了。
谢柏庭神情变化,陈青看的一清二楚,心下对苏棠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疑惑也更大了,既然大少奶奶医术这般高超,为何出嫁当日会想不开寻死呢?
这回苏棠进书房,果然谢柏庭没派人去找她,倒是半夏胆小,不放心,回屋看了两回,确定谢柏庭没事,才放下心来。
到吃晚饭的时辰,丫鬟来请,苏棠才回去。
一顿饭,谁也没说话。
晚间沐浴,半夏拿一套崭新裙裳过来,苏棠见了道,“穿我自己的衣服。”
半夏看着她,茫然道,“这都是姑娘你的啊。”
苏棠扶额,姑爷叫的那么顺口,怎么就一点不会揣摩人家的心思呢,“你没看出来你家姑爷不喜欢看我穿云二姑娘的衣服吗?”
半夏就算没看出来,现在苏棠这么说,她也反应过来了啊,气鼓了腮帮子,“姑爷也真是的,这些衣服都是崭新的,云二姑娘一次也没穿过,他也没见云二姑娘穿过啊。”
谁知道他在矫情什么,有本事人家走过的路也别让她走啊,晒过的太阳也别让她晒了,苏棠捏了片玫瑰花瓣,随口道,“不让穿就不穿呗,我又不是没衣服穿了,做人不能一点骨气都没有。”
半夏重重的点了下头,又苦恼道,“可不穿的话,姑娘就真没衣服穿了。”
苏棠,“……”
“我就一件都没有吗?”苏棠声音拔高,不敢置信。
“除了两件肚兜,其它的都是信王府给云二姑娘准备的,”半夏回答的很严谨。
严谨到苏棠想直接把自己闷死在浴桶里算了,深呼吸,苏棠道,“行吧,好歹还有两件肚兜是我的,去拿来。”"


这妖孽,得亏知道他有心上人,不然她真不一定能抵挡的住啊。
还有这厮是秀恩爱秀上瘾了吗,四下都没人,没有观众,秀了也没人看啊。
苏棠就那么看着谢柏庭走过来,在岔道处,谢柏庭吩咐了陈青几句,陈青就走了。
收敛心神,等谢柏庭近前,苏棠笑问道,“你和我爹下棋,谁赢了?”
“这还用问?”谢柏庭笑道。
“所以你赢了?”苏棠挑眉。
“输了。”
“……”
苏棠嘴角一抽。
那么轻飘飘的语气,她还以为把她爹杀的丢盔弃甲,片甲不留呢,结果竟然输了。
不过想想也是,初次登门,就把岳父大人脸面踩一地肯定不行,但输的太惨也不行啊,女儿嫁的太差劲,做岳父的也不会高兴。
如苏棠猜的那般,谢柏庭和苏鸿山下了两盘棋。
第一回,输了两子。
第二回,险胜一子。
合起来,谢柏庭输了,但输的翁婿面子都过的去。
谢柏庭眸光从花园扫过去,道,“吃回门饭还早,我陪你逛逛花园。”
她没打算吃回门饭啊,苏棠看着他,“云二姑娘已经醒了。”
谢柏庭脸上笑容凝住,没有接话。
半夏站着苏棠身后,看着生气,云二姑娘不想嫁给姑爷就算计她家姑娘,姑爷竟然还想着她,半夏愤愤不平道,“云二姑娘她……”
算计两个字才涌到喉咙处,就被苏棠打断了,道,“你不是要去看茯苓吗,去吧,告诉她,我一会儿去看她。”
茯苓和半夏都是苏棠的贴身丫鬟。
苏鸿山携妻女入京,途中遭遇刺杀,茯苓和苏棠一起从马车里甩出来,茯苓给苏棠做了垫背的,苏棠才没有大碍,但茯苓却把腿给摔断了,有伤在身,没法跟去靖南王府,这会儿在信王府后院下人房养伤。
半夏很想茯苓,苏棠让她去看茯苓,她就赶紧去了。
走远了些,才反应过来,她被姑娘打岔了,姑娘为什么不让她告诉姑爷,云二姑娘待他并非真心的事?
半夏走远,谢柏庭盯着苏棠的脸,“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她有什么好说的,苏棠有点懵,但谢柏庭不挪眼,苏棠只能没话找话了,“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忍耐一下……”
“赏花吧。”
不等苏棠说完,谢柏庭冷冷打断她,并转了身。
苏棠讨了个没趣,狠狠的剜着谢柏庭的后脑勺,她都还没说他心上人半句坏话,就对她这破态度了,她刚刚要不打断,真让半夏告了状,说了他青梅竹马的不是,还不得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啊。"


言外之意,东西一旦带走,六折的承诺就不作数了。
沁玉轩掌柜的话,赵管事知道不是虚的,沁玉轩三楼的首饰之昂贵,便是府里的姑娘也只有一两套,因为太昂贵,绝大部分人都买不起,价格反倒压着。
赵管事道,“这事我做不得主,只能劳烦李掌柜再等会儿,我让丫鬟再去问王爷的意思。”
沁玉轩掌柜的这回是真不耐烦了。
丫鬟转身要再去松鹤堂,只是一转身,南康郡主的丫鬟就过来了,“郡主让李掌柜把这些首饰都带回去。”
沁玉轩掌柜的当即起身告辞。
赵管事眉头微皱了皱,但没有劝阻,南康郡主掌中馈,他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坚持问王爷的意见,没得惹南康郡主不快。
赵管事送沁玉轩掌柜的出府。
沁玉轩掌柜的从大门侧门迈步出去,那边马蹄声传来,小厮赶紧下台阶,远远的就看到一驾熟悉的马车奔过来,小厮忙道,“快去禀告王爷王妃,大少爷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人是不是晕着,但赶马车的是大少爷的护卫,大少爷出府,他一向寸步不离的。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陈青掀开车帘,苏棠先下来,然后才是谢柏庭。
虽然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但人确确实实是醒着的。
赵管事喜极而泣,沁玉轩掌柜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苏棠扶着谢柏庭上台阶,赵管事忙道,“大少爷没事就好,王爷王妃可都担心坏了。”
苏棠眸光落在沁玉轩掌柜的身上,赵管事赶紧对沁玉轩掌柜道,“这倒是赶巧了,正好李掌柜还没走,我这就取了银票给你,也省得我再跑去沁玉轩。”
谢柏庭又逼了回毒血,身体虚弱没法自己走回静墨轩,陈青把轮椅推过来,谢柏庭坐下,苏棠推他回去。
这边苏棠和谢柏庭刚回屋,那边王爷王妃就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南康郡主和谢柔。
看着谢柏庭虚弱的样子,南康郡主看着谢柔,谢柔道,“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我是亲眼看到大哥吐血晕倒的啊。”
只要吐血必晕倒,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就算是以前昏迷,至少也要大半天才会醒,上次吐血,太医都说扛不过去,大哥也确实昏迷了好几天,这回按说会更严重,昏迷的时间更久才是……
王妃眼底泪花闪烁,快步上前,唤道,“庭儿……”
“母妃,我没事,”谢柏庭极力让自己声音不那么虚弱。
王妃看着苏棠,“是你救了庭儿?”
“是相公福大命大,”苏棠道。
外面,两小厮把沁玉轩的首饰送了来。
王妃擦着眼泪,问苏棠道,“用秘法冲喜,除了这些首饰外,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母妃说。”
这就叫苏棠为难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啊,就是这些首饰也不是她要的,她能不能按需要?
苏棠没说话,谢柏庭坐在轮椅上来来一句,“还需要二十四套裙裳,七天之内备好。”
苏棠,“……”
苏棠眉头拧成麻花,她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吃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苏棠吐了靖南王府二少爷一身,最直接的结果是和她拜堂的不再是人,而是临时抓来的公鸡。

礼成之后,她也没有如司仪喊的那般送入洞房,而是送入了……柴房。

柴房的门因为平常多紧闭,打开时,一股子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实在是难闻。

而且门打开时,正有两只老鼠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兴致正浓,突然被人惊扰、围观,吓的直往柴堆里钻。

苏棠惊呆了,毕竟以前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身后的婆子没耐心,一把推在她后背上,“快进去!”

苏棠被推了一踉跄,一起被关进来的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半夏,以及那只被临时拉来拜堂的公鸡。

半夏气急败坏道,“我家姑娘是嫁过来冲喜的,你们怎么能把我家姑娘关在柴房里呢?!”

婆子关门,往门内“呸”了一口。

不过是个私生子生的,也就信王府倒霉,嫡出的儿子孙子接连出事,才叫他们一个私生子连庶出都算不上的一家子捡了大便宜。

不感恩戴德就罢了,竟然向天借胆,敢推云二姑娘下水,把他们大少爷气吐血,还吐了他们二少爷一身污秽……

把她们关柴房都算轻的了!

半夏阻拦不住,落锁声还是传了来。

半夏急哭了,看着苏棠道,“姑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要是不能出去,她们就得在柴房过夜了,这样的地方,她都待不住,何况是姑娘了。

苏棠哪有心思管这些,她脑袋晕的厉害,赶紧把凤冠摘下来,揉酸涩的脖子,才觉得缓过来一口气。

至于在柴房过夜?

那是不可能的。

知道门外婆子没走,苏棠笑对半夏道,“哭什么,这是好事,柴房是脏点乱点,但怎么比进新房好啊。”

半夏眼泪挂在睫毛上,呆呆的看着苏棠。

姑娘是气傻了吗?

柴房还能比新房好?

门外守门婆子耳朵也束了起来,觉得新过门大少奶奶脑子不好使,就听苏棠的声音清晰传来:

“你想想靖南王府大少爷要在我面前咽气了,我不得活活吓死啊,我宁肯待在这里。”

半夏这丫鬟好糊弄,顿时不哭了。

她擦掉眼泪,四下扫了一遍,道,“可都没地方坐。”还有老鼠。

“坐了半天,站着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苏棠道。

站一会儿就成了,以靖南王府对她的厌恶,一刻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如苏棠预料的那般,守门婆子也觉得柴房没有死人吓人,当即去禀告,不多会儿回来,就又把苏棠主仆从柴房里拉了出来。

不是夸张,是真拉。

半夏那丫鬟听完苏棠一番话,真心觉得柴房没新房吓人,抓着门死活不肯出去,以至于苏棠被推进新房的力道比进柴房时还要大。

被推的脚步踉跄,险些栽了跟头,好险稳住身子,头上的凤冠往前一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之前柴房落了锁,这会儿新房婆子只把门关上了,毕竟大少爷还在呢,哪怕昏迷不醒也不敢把他关里面。

但婆子不锁门,苏棠把门栓上了。

半夏捡起凤冠回头就看到苏棠的举动,顿时懵了,完全捉摸不透姑娘想要做什么,一般门落栓是怕人进来,可她们想出去都办不到啊。

苏棠没空理会半夏的疑惑,先前还担心会有一屋子的人,还得苦恼怎么把人支开,显然,她想的太多了。

空荡荡的喜房,只有新郎官一人。

靖南王府大少爷谢柏庭躺在床上,靖南王府放心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还把她们推进来,可见对谢柏庭是真不报期望,让他听天由命了。

苏棠走到床榻边,就看到一身大红喜服的谢大少爷,说实话,看到他的第一眼,苏棠心头狠是一震,这男人长的也太好看了。

哪怕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足以让整间屋子黯然失色,苏棠都难以想象他要站起来,气色红润的行走,该是何等的妖孽。

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

半夏抱着凤冠站着一旁,也被姑爷俊美绝伦的容貌狠狠的惊艳了下,她以为他们苏家的大少爷就够好看了,没想到他们苏家的姑爷更更更好看,就是福薄了些,快要死了。

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就要一辈子守寡,半夏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哭的两眼迷蒙,没看到苏棠给谢柏庭把脉,一擦眼泪,看到的就是苏棠去拽谢柏庭的腰带,又拉又拽的,特别猴急。

姑娘是打算趁着姑爷还活着,生个小少爷吗?

半夏脑子一转,觉得这样安排挺好,有个小少爷傍身,姑娘下半辈子不至于过的死气沉沉,好歹有点指望,就是太笨手笨脚了些。

半夏忙把凤冠放到床边小几上,“还是奴婢来吧。”

也好,这喜服不是一般的难脱。

苏棠起了身,半夏弯腰帮谢柏庭解下腰带,苏棠眸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有些饿了,见桌子上有吃的,拿了块糕点吃起来,又去端油灯。

待她转身,半夏已经把谢柏庭的上衣脱光了,侧过脸继续伸手,觉察她要做什么,苏棠直接被嘴里的糕点呛了喉咙,边咳边阻拦,“不,不用脱他裤子……”

“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半夏脸爆红,赶紧直起腰来。

门外,两丫鬟正耳朵贴着门偷听,听到苏棠这一句,眼睛都听直了。

大、大少奶奶脱大少爷的裤子?!

这女流氓!

丫鬟赶紧推门要进屋,这才发现门被栓住了,丫鬟稍微一脑补,就觉得大少爷处境不妙,飞似的转身去找人来救大少爷。

苏棠把油灯放到小几上,从怀里摸出银针来。

半夏看呆住了,这银针是苏棠穿嫁衣之前让她找来的,她一直纳闷姑娘要大夫用的银针做什么,只是姑娘一定要,半夏拗不过她,只能照办。

苏棠捻了银针,在油灯上过了两下,就以迅雷之势往谢柏庭胸口扎去。

半夏只觉得那一针扎的她喘不过气来,头晕目眩。

疯了疯了。

姑娘绝对是疯了!

姑爷自己死了,姑娘都要守寡一辈子了,他要被姑娘扎死,靖南王府没准儿会让姑娘给他陪葬啊啊啊。

苏棠要下第二针,半夏赶紧阻拦,“姑娘,你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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