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寒冷的让我忍不住发抖,无影灯在我的头顶照射下来,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被关在公共厕所里,缩在角落的我不停的在颤抖。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今天有舞蹈比赛,我不能错过的,求求你们了。
下一瞬,一桶冷水泼了下来,寒凉刺骨。
那年的十二月,格外的冷。
就你也配参加舞蹈大赛?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警告你,你要再想要出风头,下一次可就不只是关厕所这么简单了。
陆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伴随着一阵讥讽嘲笑。
听到脚步声离开后,我踩着马桶从隔间顶上翻了出来。
跳下去时崴了脚。
我拖着湿漉漉的身体从厕所出来,狼狈的像条狗。
你们看,那不是乔乐吗?
她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我听说她今天要作为优秀代表去市里参加舞蹈比赛,领导们找她都快要找疯了。
真可怜,咱们得离她远点,她一看就是得罪了人,别被她给连累了。
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我一个人强撑着来到教务处。
一进门就有一本书朝我砸来。
你去哪里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这场比赛有多重要?
办公室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以一种极其冷漠的目光盯着我,让我忍不住一颤。
陆静把我关进了厕所里,还朝我泼水,是她不想让我参加比赛。
我努力解释道。
你别撒谎了,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要扯上人家陆静,人家陆静的父亲可是本市出名的企业家,人家为什么要欺负你?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是你自己品行有问题造成的,要不然人家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
刺骨的话如同又一桶冷水,将我从头到尾浇的透心凉。
今天这件事你给我回去写一万字检讨,明天公开通报,记大过处分。
我紧紧握着双拳,委屈的想哭,却不敢哭。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裤腿流下。
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我。
还不快点滚,看到你就恶心,你看看你搞的地上脏死了。
我低头一看,是姨妈提前了。
我窘迫无奈的快速逃离了教导处,一出来大家就如同躲避瘟神一样看着我,甚至有人捏着鼻子对着空气挥散。
这一股什么味道啊,难闻死了。
你们看她,一屁股的血,脏死了,果然是乡下来的,一股穷酸气。
真是丢人,我出去都不想承认自己认识她,跟她一个学校我真觉得丢人。
我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无所适从的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和恐惧快要将我淹没了。
这时,有一个人像是一道光亮冲了出来。
年少时的苏以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绑在了我的腰间,将我护在了身后。
都看什么看?
没见过啊?
你们这些女的难道都不来大姨妈的啊?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