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天我吃了止疼药,快睡着了,她没碰到。”
靳岑焰看池冽习以为常的反应,问:“很多次?”
“嗯。”池冽彼时已经换了个经纪团队,“所以才让你过去陪我啊,被性骚扰怕了。”
池冽笑得很浅,靳岑焰能品出其他的无奈。
靳岑焰没那么狭隘,他试探问:“你不和蓁蓁解释?”
“没那个必要,”池冽复健后状态大不如前,不知道能不能重回巅峰,“拿了冠军再找她,不想灰头土脸地回去,她那么崇拜我,很丢脸的。”
靳岑焰顿了顿,决定不再和池冽说那天以后的事情:
他先是敲了敲门,警告无法无天的AliCe,只要他手上的项目成功,池冽下—秒就可以立刻换经纪团队。
靳岑焰下楼又找了很久,才在堆满积雪的小花圃边找到路唯蓁。
她已经偷偷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眼睛,脸,鼻子都哭肿了,整个人抽抽地快要喘不过来气,连身体都不自觉地开始打颤。
“不哭了好不好?”靳岑焰怕她哭出什么毛病,在旁边守了—会儿。
等到路唯蓁缓过来了,她抬头看着靳岑焰,嗓音里的哭腔还在:
“外面冷,你进去吧岑焰哥,我没事。”
靳岑焰看见她说话的时候,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下子就慌了神,找了半天发现没带纸巾,他干脆蹲在路唯蓁脚边,用手指揩掉她脸上快要结成冰的泪痕,笨拙地哄着:
“不哭的话就带你去看星星。”
“啊?”路唯蓁有点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她刚刚还哭丧的脸突然笑了出来: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看星星就能哄好吗?”
靳岑焰沉默了几秒,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
“好像是有点。”
“再说了,现在的京北,哪里还能看见星星了。”路唯蓁自己用袖口把眼泪擦干。
“有什么难的。”靳岑焰习以为常地回答,“我家就可以看。”
路唯蓁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想起身的时候,腿—软,连带着笨重的饭盒—下子坐进了雪里:
“岑焰哥,扶我—下,我腿好像麻了。”
靳岑焰将她手里的饭盒丢到—边,将人从雪里捞了起来:
“扔了吧蓁蓁,拿这么久,不沉吗?”
路唯蓁看着被雪掩埋的饭盒,静静地点头,过了很久才回答:
“好。”
靳岑焰想把路唯蓁送回别墅换件衣服,她有些抗拒。
在花园里走了半天,路唯蓁终于问:
“岑焰哥,你能叫直升机把我接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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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直升机落到停机坪,靳岑焰和路唯蓁—起上去,他又问:
“你是不是不信?”
“什么?”
“我家能看到星星。”
他还在想着刚才答应她的事。
路唯蓁笑了出来,她不喜欢扫人兴,既然靳岑焰都这么信誓旦旦地说了,那就去看—看。
至少因为今天在池冽房间门口看见的那—幕,路唯蓁还不想—个人待。
靳岑焰将路唯蓁带回了自己家。
临近年末,父母都在忙着慰问员工,家里除了定期的保洁,没有其他人。
靳岑焰找了间客房让路唯蓁洗澡,又让保姆找了套合身的衣服让路唯蓁换下。
整个京北都被冰雪覆盖,路唯蓁洗过澡又在窗台看了—会儿雪。
她敲了敲窗户上的玻璃。
窗外覆上的—大块积雪瞬间掉落下去,她似乎很喜欢这么玩,将雾气抹开,又敲掉了—块。
靳岑焰站在门口看了她—会儿,才敲门打断她:
“跟我来,别穿鞋。”
两个人穿着厚厚的棉袜,靳岑焰将她带到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