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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全文

恩岁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坐到餐桌旁,托着下巴,高大的身影与和她这个小厨房格格不入:“那我就先尝尝时队的手艺。”傅时与把两碗面端上桌,自己也坐下来:“好几年没有下厨了,尝尝看。”汤面上,傅时与还特意为她煎了—个金黄的荷包蛋。黎焕笙浅尝了—口汤汁,咸度适中,很符合她清淡的口味:“时队,哪里学来的?不错。”傅时与大口吃着面条,回答道:“小时候经常给我妹妹煮,锻炼出来的。”“你还有妹妹?”黎焕笙惊讶地问道。“嗯。”傅时与简单应了—声,似乎不愿在他妹妹这个话题上多谈,转而问她,“为什么小时候经常去西北?”“我爸妈每年都会在那待上—段时间,暑假我就会经常过去玩。”上次他误会自己是留守儿童,黎焕笙在这里有必要澄清下,“他们是考古学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傅时与...

主角:黎焕笙傅时与   更新:2024-11-24 1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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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焕笙傅时与的其他类型小说《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全文》,由网络作家“恩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坐到餐桌旁,托着下巴,高大的身影与和她这个小厨房格格不入:“那我就先尝尝时队的手艺。”傅时与把两碗面端上桌,自己也坐下来:“好几年没有下厨了,尝尝看。”汤面上,傅时与还特意为她煎了—个金黄的荷包蛋。黎焕笙浅尝了—口汤汁,咸度适中,很符合她清淡的口味:“时队,哪里学来的?不错。”傅时与大口吃着面条,回答道:“小时候经常给我妹妹煮,锻炼出来的。”“你还有妹妹?”黎焕笙惊讶地问道。“嗯。”傅时与简单应了—声,似乎不愿在他妹妹这个话题上多谈,转而问她,“为什么小时候经常去西北?”“我爸妈每年都会在那待上—段时间,暑假我就会经常过去玩。”上次他误会自己是留守儿童,黎焕笙在这里有必要澄清下,“他们是考古学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傅时与...

《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全文》精彩片段


她坐到餐桌旁,托着下巴,高大的身影与和她这个小厨房格格不入:“那我就先尝尝时队的手艺。”

傅时与把两碗面端上桌,自己也坐下来:“好几年没有下厨了,尝尝看。”

汤面上,傅时与还特意为她煎了—个金黄的荷包蛋。

黎焕笙浅尝了—口汤汁,咸度适中,很符合她清淡的口味:“时队,哪里学来的?不错。”

傅时与大口吃着面条,回答道:“小时候经常给我妹妹煮,锻炼出来的。”

“你还有妹妹?”黎焕笙惊讶地问道。

“嗯。”傅时与简单应了—声,似乎不愿在他妹妹这个话题上多谈,转而问她,“为什么小时候经常去西北?”

“我爸妈每年都会在那待上—段时间,暑假我就会经常过去玩。”上次他误会自己是留守儿童,黎焕笙在这里有必要澄清下,“他们是考古学家。”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傅时与有些许惊讶。

“所以我从小就很独立,你别看南乔是我的经纪人,她吃什么都是我在负责。”然后又看向傅时与,“下次也让时队尝尝我的手艺。”

“期待黎影后给我带来的惊喜。”傅时与微笑着回应。

两人互相恭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黎焕笙吃完最后—口面条时,却懊恼起来。

她是要减肥的呀!

她愤愤不平地瞪着傅时与,仿佛他跟她有深仇大恨。

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黎影后都不太愿意搭理傅时与。

傅时与感到既无辜又无奈,他没想到自己的—片好意竟是—种“罪过”。

黎焕笙还在和他置气,就连自己手机响了,她也懒得去拿,而是示意傅时与递给她。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熟悉号码,傅时与很好的隐藏了眼底的不悦。

陌生的电话号码让黎焕笙生疑:“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从未受过此等冷遇的陆景程严重怀疑自己的魅力。

换做是其他人收到自己的名片,会第—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就算不打,至少会把他的号码保存在手机里。

到了黎焕笙这怎就是个例外了?

“我是陆景程。”对方自报门户。

“陆景程?”黎焕笙—时没与记忆中的某个人物对应起来,下—秒变得客气,“陆总,不好意思,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景程感到自己受到了万点伤害。

就这两天的事,她竟然忘的—干二净!

不止是他,就连凌氏娱乐对她都没有—丁点吸引力?

陆景程:“上次跟你提议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黎焕笙:“啊?哦!麻烦您联系我的经纪人南小姐。”

陆景程:“……”

他堂堂小陆总什么时候受过被人忽视的待遇?

但眼下,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个两个他都惹不起。

挂断电话后,黎焕笙的心情明显好转,就连对傅时与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怎么了?”傅时与面不改色的问。

“凌氏娱乐的陆总打算签约我。”黎焕笙毫不隐瞒地说道。

傅时与:“那你有什么打算?”

黎焕笙:“自然要先看看他们给出的条件。”

傅时与认同的点点头:“条件要好好谈,最好在谈判时,找个能震慑对方的人在场。”

黎焕笙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双手压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的:“依时队之见,这个人选谁比较合适?”

傅时与向她投出—个你心知肚明的眼神。

没—会,南乔的视频通话打了进来,黎焕笙当着傅时与的面接通了电话。


直到坐进保姆车,黎焕笙激动地尖叫一声,吓得南乔猛地一缩。

“南南……”黎焕笙紧紧抓住南乔的双肩,激动地摇晃着,“南南…”

南乔被她晃得头晕,扯下她的双手,试探性的问:“成了?”

“我成功了,南南…顾导的戏…我拿到了!”黎焕笙激动得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苼笙…啊……真的拿到顾导的戏了?”比她更为激动的是南乔,“苼笙你掐掐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们的翻身仗来了。”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两人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紧紧相拥在一起。

“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南乔给她弄了个玄念,“刚刚你试镜的时候,壹家打电话过来,下午会正式宣布你为代言人。”

“那么快?”她这拍摄过去没几天,壹家那边就准备好了,这个工作效率真的高。

“不然怎么会是壹家呢?”南乔给她说了接下来的行程,“下午五点壹家会官方宣布你作为代言人,晚上有个庆功酒会。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做造型,当然了,壹家会把所有的都安排好。”

黎焕笙听着南乔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她还是担心她的那些负面新闻还没完全平息,这样会影响到壹家的形象。

“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两人对视了一眼,南乔看出了她的顾虑,她安慰着,“你别想那么多,壹家和顾导都选择了你,说明他们了解真相,信任你的实力。”

这句话如同一剂强心针,黎焕笙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午后,黎焕笙变成一个玩偶,任由化妆师们对她从头到脚的细致雕琢。

当她身着一袭温暖明媚的黄色裹胸连衣裙,将她的肌肤映衬得如雪般细腻,脸上的妆容与衣着相得益彰,让她在人群中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黎小姐,今晚您定将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化妆师们纷纷由衷赞叹,

她的美让人窒息,已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畴。

此次,壹家品牌选择了一个既亲民又不失格调的发布会地点。

直接设在其旗下一座繁华商场的一楼专柜内,拉近了品牌与消费者的距离。

壹家的产品,自问世以来,便以其亲民的价格与卓越的品质赢得了广大消费者的青睐与追捧。

部分热销商品更是需要提前预订方能到手。

时隔一年,壹家再次携新品彩妆惊艳归来,立即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与期待,七层高的商场内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场面之壮观,前所未有。

舞台搭建在商场一楼的中央,时间来到下午五点,主持人登场,随后壹家负责人发表致辞,言辞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信心。

当主持人激动地宣布,新一代影后黎焕笙成为壹家最新彩妆代言人时。

全场哗然。

大屏幕上播放着黎焕笙为代言拍摄的精美广告片,紧接着,她本人缓缓步入舞台中央。

然而,这份本该是荣耀与欢呼的时刻,“黎焕笙,滚出娱乐圈!”的呼喊此起彼伏。

夹杂着对壹家选择代言人的不满与抗议。

更有甚者,直接向舞台投掷物品,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现场秩序一度失控。

黎焕笙始终保持着挺拔的身姿与优雅的微笑,仿佛这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因为她相信傅时与,原视频他早已妥善处理妥当。


午后四时,随着日光的柔和倾洒,一场温馨而质朴的流水宴席悄然拉开序幕。

这里没有璀璨的灯光与繁复的舞台装饰,新郎新娘并肩立于门扉,以最质朴的方式迎接每一位宾朋。

吉时,新郎新娘抱着满月的小公主逐桌敬酒。

当轮至他们这一桌时,新郎眼眶湿润,回忆起部队的点点滴滴,虽有万般不舍,但更多的是收获满满的幸福与成长。

他豪爽地举杯,向在座的每一位致以最深的敬意。

黎焕笙靠近新娘旁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怀中的襁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幼小的生命,软软糯糯,令人心生怜爱。

她兴奋地拉着傅时与的衣袖,满眼期待地问:“是不是好可爱?”

傅时与望着这一幕,他都想好了他们女儿的名字。

“嫂子,你要抱抱吗?”新娘问。

黎焕笙惊喜又忐忑,生怕自己不够温柔:“可以吗?”

黎焕笙缓缓伸出双手,新娘则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入她的怀抱。

黎焕笙瞬间变得异常紧张,身体僵硬,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引得周围人一阵善意的笑声。

黎焕笙抬头向傅时与求助,傅时与会意,托住她的双手,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亲密仿佛真的在共同呵护着他们的“孩子”。

孩子在,大家自觉地放低了音量,有了傅时与多一层的保护,黎焕笙稍稍放松。

黎焕笙终究还是不敢久抱,几分钟后,孩子又回到妈妈的怀抱里。

“来,这是阿姨给宝宝的见面礼。”从包中取出精心挑选的如来佛玉佩,“希望我们的小公主岁岁平安。”

傅时与也拿出一对精美的银手镯,交到新娘手里。

他本就不善言语,黎焕笙主动上前代他表达了心中的祝福与期盼。

新郎感动,只能紧紧抱住傅时与,所有的感激与喜悦都凝聚在了这个拥抱里。

新郎新娘去招呼其他宾客,小宝宝一走,这桌热闹起来:“时哥,嫂子,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明知是一场戏,黎焕笙的脸颊仍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刚才你俩一块儿抱孩子,那画面温馨的,我差点儿就当真是一家三口了。”有人打趣道。

“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傅时与适时出面为黎焕笙解围。

“嫂子,您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是粗人,说话直来直去。”

“没事…”黎焕笙摇摇头,反正都是演戏。

这个话题被带过,他们聊最多的还是在部队的事。

除了傅时与,其他人在这两年陆续退役,若非这场婚礼,他们或许难以再聚。

黎焕笙了解到,新郎石磊因一次意外受伤,不得不提前结束军旅生涯,这也让她留意他走路时的微跛。

新娘是他的青梅竹马,始终相伴左右,两人都收获幸福。

他们畅谈部队的趣事,也照顾着黎焕笙,不时问及她或是和她分享傅时与在部队的点滴。

对于他们的敬酒,黎焕笙很给面子,尽显豪爽。

傅时与不知道黎焕笙的酒量,乐于见她开心,并未加以劝阻。

当无人再向她敬酒时,她甚至会自己斟上几杯,小酌一番。

原来还是个小酒鬼。

傅时与担心她喝酒过量伤身,趁她不注意,悄悄将她杯中的酒换成了白开水。

她第一口便察觉到了异样,能如此细致入微的,只有傅时与。

她瞪向他,似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他却装作看不见,继续与众人谈笑风生。

夜色渐深,宴席终散。

傅时与在帮忙安排好其他战友的住宿后,才与石磊依依惜别。

临别前,石磊满一直拉着傅时与的手,语无伦次的对他充满感激,怕黎焕笙没有听明白,对她直接解释,若不是傅时与,他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傅时与笑着打断他,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黎焕笙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一路走过来,直至稳稳落座。

山里的夜间有些凉,傅时与取出一条毯子递给黎焕笙,她微笑着接过,将其置于一旁,以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紧紧凝视他。

傅时与不着急开车,他微微挑眉,目光如炬的回视她。

黎焕笙的脸庞被酒意染上了红晕,她的眼眸变得格外迷离而诱人,轻声细语间带着一丝挑逗:“时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迷人,一整天都在勾引我。”

傅时与哑然失笑,这姑娘还真是直接又大胆。

正当他欲收敛笑意时,一双柔软细腻的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庞,紧接着,如同水蜜桃般鲜嫩多汁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覆上了他的唇,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

今天,他滴酒未沾,却已沉醉其中。

傅时与惊愕地看着黎焕笙,她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下,挺翘的鼻梁呼出的气息,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庞。

“时队,你的手机一直在振动。”黎焕笙若无其事地放开傅时与并提醒道。

傅时与怀疑方才的吻,是他的幻觉?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喝醉了还是故意而为之?

见傅时与迟迟未动,黎焕笙的眉宇间生出一丝不满:“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从中午开始,你的手机就一直在振动,但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看过一眼。”

两人进到僵持的状态,黎焕笙摆出一副坚决的态度:要求傅时与现在必须在她面前查看手机。

傅时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屏幕上的信息来自一个名为“归来仍是少年”的群聊。

群里有凌锋,陆辞还有陆景程,都是他的挚友。

他并不担心群内会有黎焕笙不能见的内容,

当着黎焕笙的面,傅时与点开了信息,最新的一条消息中,附带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他只是扫了一眼照片,便匆匆关闭了屏幕。

“你心虚。”黎焕笙不依不饶,“我已经看到了,一个性感的女人。”

尽管她没有看清相片中女人的脸。

“没有,你看错了。”傅时与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喝醉的人,眼神怎么那么好?

“拿来,我看看。”黎焕笙探过身,试图从他手中夺走手机;

够不着,她猛然前倾,整个身子越过中控台,将傅时与逼至驾驶座的一角,直至他无处可退。

她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中夺过了手机,优雅地坐回原位。

她两根手指轻夹着手机,在傅时与面前摇晃:“手机密码?”

傅时与淡定:“没有。”

“没有?”这年头还有人手机不设密码?

黎焕笙显然不信,轻轻一按,屏幕竟真的解锁了。

她是真的喝醉了,肆无忌惮!

傅时与将黎焕笙此时的行为归咎于酒精的作用。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他的微信,点进群组,找到了刚才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身着一袭紧身的黑色晚礼服,尽显优雅与性感。

黎焕笙想要一探究竟,是什么样的容颜让傅时与如此避讳。

当看清照片时,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自己吗?

他手机怎么会存有自己的相片?

“别看了。”傅时与一眼就发觉相片里的人和黎焕笙之间的惊人相似,尽管两人装扮迥异,但那份神韵却难以掩饰。

他要收回自己的手机,黎焕笙灵活的避开。

“她漂亮还是我漂亮?”黎焕笙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转过头问他。

这是个“陷阱题”,就如同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他说自己脸盲,显然无法让她信服。

“谁漂亮?”黎焕笙不依不饶地问。

“你喝醉了。”傅时与转移话题。

黎焕笙依旧纠缠着他,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傅时与措手不及,只能定定的看着她。

黎焕笙:“时队,你喜欢我吗?”

傅时与依旧沉默,努力的从她漂亮的眸子中读出她的真心。

刚刚的吻,她还记得吗?

她是否清楚自己在问什么?

他给出的答案后,是否会记住?

黎焕笙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有我的相片?”

傅时与震惊,她们是同一个人?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样,就喜欢我的外表?”她的言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质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傅时与。

你们男人?

还有其他男人?

还没等傅时与理清其中错杂的缘由,就听到黎焕笙的告白:“反正我很喜欢你就是了,时队。”

几分钟里,傅时与的心情如同过山车,刺激又震惊。

如果黎焕笙在表白后,没有说了句煞风景的话:我想吐!

或许,傅时与就当真了。

他怀疑,这小酒鬼是否真的记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对于眼前这个一直搅乱他情绪变化的女人,傅时与生出莫名的烦躁。

索性任由她独自蹲在地上不予理会。

傅时与重新打开了对话框,除了相片,还有陆景程珠炮般却未得到任何人回应的信息。

他从头到尾大致看了一番,然后退出,在搜索引擎输入“黎焕笙”三个字。

页面顶端,尽是关于她的负面新闻:

-焕笙疑为上位,接受投资人房卡。

-黎焕笙小三身份曝光,破坏他人家庭

-黎焕笙滚出娱乐圈

在连续浏览了几条负面信息之后,傅时与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她的个人百科上。

他毫不犹豫地点击进去,页面上详尽地列出了她的年龄、学历以及在娱乐圈三年来的成就。

快速浏览完毕,他重新回到了微信群聊界面。

手指在屏幕打出几个字。

傅时与:凌氏娱乐什么时候签约有争议的女艺人了?

消息一出,群聊瞬间沸腾。

陆景程:时哥,时哥,真的是你吗?

陆景程:我没有看错吧?

陆景程:几百年都不冒泡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陆景程:时哥,你的微信不会是被人盗号了吧?

凌锋:同上

陆辞:同上

陆景程的疑问接踵而至,就连凌锋和陆辞也纷纷附和。

陆景程:时哥,时哥…

陆景程:时哥,你是不是要转业了?

陆景程:时哥,你想去哪个岗位?我马上给你安排。

陆景程:时哥时哥,你终于要回来了!

他甚至还配上了一个夸张的大哭表情。

傅时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可以把这二货踢出群聊吗?

为了证明是自己,傅时与发了一条语音:怎么回事?

陆景程一听是傅时与的声音,更加激动了:时哥,真的是你?我太感动了

陆景程:时哥,你再多说几句,我想听你的声音。

陆景程:时哥…

傅时与:闭嘴

傅时与:怎么回事?

话题的源头是是陆景程在群里分享了一张黎焕笙的照片,询问大家是否漂亮,还透露了自己打算签约她的想法。

像是在整理语言,好一会陆景程的声音传来:她很漂亮,而我喜欢漂亮的。

陆景程:她有表演的天赋。

陆景程:她的性格我喜欢。

傅时与蹙眉,他就不应该指望陆景程能说些什么有用的。

陆景程:时哥,是不是很漂亮?

傅时与:……………

陆辞:你时哥问你,她网上都是负面新闻,签她不就等于签了个大冤头?

陆景程:那都是网上胡说八道,空穴来潮的。

陆景程:资本操控,你懂的,他想你弄死,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可惜她还是太单纯了

傅时与:怎么回事?

难得见傅时与冒泡,又对这个事情感兴趣,陆景程开始滔滔不绝:那天她去谈剧本,被导演和投资人摆了一道,然后就是网上爆出的视频。

陆景程:不过,她没有收下房卡,还把酒和房卡一起倒在了投资人的头上。

陆景程:那个气魄,我还真学不来。

陆景程:知道她走的时候说了句什么吗?

陆景程:你也配?

陆景程声文并茂的描绘当时的情景。

傅时与:你见到了?

陆景程得意洋洋:那是当然,他们在暗处装了隐形摄像头,被我发现了。

傅时与简言意骇:视频发我

陆景程:时哥,你要这视频干嘛?

陆景程:咱俩聊这么多就为了这个?

陆景程:你变了,你一来就问其他女人的事情,我还是不是你亲爱的弟弟了?

傅时与:……

陆辞:……

凌锋:……

陆景程: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傅时与一点都不想再跟这二货多说一句废话:把视频发给我。

陆景程:不给!!!!!!

陆景程耍赖: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给你的

傅时与:你嫂子

陆景程:?????

陆景程:她什么时候变成我嫂子了?

陆景程:时哥,时哥…

凌锋:这孩子傻得可爱

陆辞: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屏幕那端的南乔看到他们并肩而坐的画面,不由得愣了一下。

回想起早上她困倦接电话的情景,南乔已经脑补了一出他俩昨夜孤男寡女、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共度良宵的激情大戏。

黎焕笙看着她不断转动的眼球,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心知她已经编排了一部恋爱连续剧。

“回神了。”黎焕笙出声提醒她。

傅时与故意走开,去厨房倒了杯水。

“怎么回事?”南乔压低了声音,“你们…”她比划着他们昨晚是否在一起干柴烈火的手势。

“南小姐,收起你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俩清白着呢。”黎焕笙回头瞥了一眼傅时与,发现他并未在听他们谈话。

回归正题,南乔认真起来:“刚凌氏娱乐给我来电话了,让我下午过去谈谈,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动作挺快!”黎焕笙嘀咕一句,然后自信满满的看向南乔,“去,当然要去好好谈谈。”

收到指令,南乔明白:“那我们在凌氏娱乐楼下见?”

有傅时与在,估计没她什么事。

两人确定好行程后挂断了电话。

傅时与适时地走了过来:“下午要去谈合约?”

黎焕笙微微挑眉:“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随后,她仔细打量了傅时与一番。

他一如既往地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搭配工装裤,看起来就像是保镖一样。

黎焕笙故意问:“你也想去?”

那不是废话吗?

黎焕笙故意用他之前的话来回敬他:“时队,你们部队是不是不允许接私活?你要是跟我去谈判,岂不是违反了部队的纪律?”

傅时与:“……”

记仇的小女子!

黎焕笙换上了一套剪裁合身、尽显职业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精神。

是去谈判的。

与南乔在凌氏娱乐碰面后,南乔注意到紧随黎焕笙身后的傅时与,虽感意外,但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

傅时与形影不离地陪伴在黎焕笙左右,给予她们安全感的同时,又无形中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让南乔不禁想起大学军训时,教官带给她的那份威严。

南乔将黎焕笙拉到一边,询问傅时与真打算跟她俩一起去谈判?

黎焕笙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就让他给她们壮胆,有他在,对方也不敢轻易欺负两个女孩子。

陆景程应该是提前交代,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一间会议室。

坐在会议室里,南乔不禁感叹,凌氏集团的财大气粗与高端大气。

稍等片刻后,负责人徐总与法务部人员带着合同走了进来。

双方友好的打过招呼后,徐总从法务部人员手里取出两份合同,递到黎焕笙和南乔面前:“黎小姐,南小姐,这是我们公司拟定的合同,请二位过目。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签约了。”

黎焕笙和南乔各自接过一份合同仔细审阅。

俩人被合同中的条款所吸引,凌氏果然出手不凡。

这些条款完全是按照一线女星的标准来制定的。

她们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

就在南乔准备开口之际,傅时与及时制止了她。

他拿起黎焕笙手中的合同随意翻看了一下,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对徐总与法务部人员说:“我觉得这些条款不合理。”

他的话语一出,其他四人都震惊不已。

徐总转头看向黎焕笙,略显尴尬地询问:“黎小姐,这位是……”


仅须臾之间,傅时与便从昏暗的楼道疾驰而出,他双手空无一物,这一幕让期待的两人心头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傅时与跑至她们面前,随意拂去脸上的雨水。

黎焕笙终于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她迄今为止见过最为动人心魄、堪称完美的脸庞。

他的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面部轮廓清晰而刚毅,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力量。

傅时与小心翼翼地从衣襟内侧取出一张照片,尽管全身已被雨水浸透,唯独这张相片干干净净,未沾丝毫雨珠。

他的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爽朗又纯净:“是这张相片吗?”

女人凝视着相片,激动得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颤抖的双手接过那张承载着无尽思念的相片,连声向傅时与道谢。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傅时与提醒,他向黎焕笙投去让她带女人尽快离开的眼神。

言罢,他毅然转身,再次冲入密集的雨幕之中。

黎焕笙带着女人重返文化馆,和一众陌生的面孔围坐一堂。

“解放军来了…”蓦然间,一声激昂的呼喊划破宁静,众人的情绪瞬间沸腾,纷纷起身,涌向窗边。

解放军战士们顶风冒雨,手持工具,从广场匆匆而过,直奔灾情最为严重的区域。

此刻,他们冒雨前行的身影深深,如同利剑穿透阴霾,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化馆内逐渐恢复了平静。

工作人员开始为众人递上水和面包,并安抚着大伙的情绪,希望大家耐心等待危险解除。

深夜,雨停了,黎焕笙蹑手蹑脚地走出文化馆,耳边隐约能听到抢险救援队伍的声音。

“目前正全力排查隐患,暂无人员伤亡报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角落响起,黎焕笙循声觅去,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短短数小时,他们三度相遇。

通话结束,傅时与转身,恰好对上黎焕笙审视的目光。

“同志,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夜已深,一女子独自外出,傅时与心生担忧。

同志?

解放军叔叔?这称谓在黎焕笙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愣了片刻,没有回应,傅时与又轻声询问。

黎焕笙回过神来,微笑答道:“没事,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傅时与闻言,认真提醒道:“目前仍存在山体滑坡的风险,请务必远离山脚。”

黎焕笙脱口而出:“我明白,谢谢解放军叔叔。”

“解放军叔叔?”听到黎焕笙的称呼,傅时与眼尾抽动,舌尖抵了抵腮边。

不对吗?

不是解放军吗?

难道自己闹乌龙了?

黎焕笙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傅时与正欲开口,被一阵急促的报告声打断。

“时队,学校后方随时有坍塌的风险。”一名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匆匆跑来,神色凝重。

“让运送物资的车辆前来广场扎营。”傅时与面色严峻,果断下达指令。

在此之前,他已对山脚周边进行了全面的勘查,学校区域受损最为严重,考虑到小学尚有半个月方放暑假,不能让孩子们因此失去学习的环境,广场作为临时安置点,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收到命令后,士兵迅速去执行。

傅时与没想到黎焕笙还站在原地,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解,以眼神无声询问:还有事吗?

黎焕笙心领神会,连忙摆摆手,尴尬的笑笑,步伐略显仓促地返回文化馆。

傅时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投到其它工作中。

解放军吗?

下午那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他还有个孪生兄弟?

shi队,姓时还是石?

黎焕笙觉得自己疯了,自己竟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如此多的好奇。

或许,他身上的每一个五官都恰好契合了她的审美标准。

她自我安慰。

次日,天放晴了。

黎焕笙走出文化馆,广场上已井然有序地矗立着一排排崭新的帐篷。

在帐篷的一侧,几条队伍正缓缓移动,他们排队领取热乎乎的早餐。

自从海市逃离,黎焕笙被负面新闻缠绕,她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

这会儿,早餐的香气弥漫,唤醒她久违的饥饿感,她不由自主地站到了队伍后面。

不期然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跃入她的眼帘。

傅时与就站在分发早餐的志愿者身后,黎焕笙的思绪不禁飘回了昨晚那场尴尬的邂逅。

她的注意力被发散,以至于工作人员接连几次询问她想要何种早餐时,她的思绪才被拉回。

早餐是简单的包子、豆浆、油条,还有手工拉面。

黎焕笙拿了个馒头和一杯豆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一位大婶挨着她坐下,操着当地口音的普通话。

黎焕笙摇摇头。

大婶盯着她:“你很漂亮。”

大婶的夸赞让黎焕笙有些意外,她礼貌的回“谢谢”。

“是来这边旅游的吗?”大婶继续与她攀谈。

“对。”黎焕笙吃着手里的馒头,点点头,“这里的风景很漂亮。”

“后山上有一处草地,特别漂亮。”大婶给黎焕笙指了个方向,随即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现在不安全。”

黎焕笙宽慰大婶:“阿婶,我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等天气好了,我一定会去那看看的。”

黎焕笙结束手里的早餐,起身回文化馆。

她住的酒店距离山脚下有数百米之遥,但出于安全考量,酒店四周拉起了警戒线,文化馆是她唯一的栖身之处。

“时队,道路被碎石彻底阻断,尚未得到有效疏通,部分老师无法通行,尚有几个班的学生没有老师授课,怎么办?”

黎焕笙耳朵尖锐的听到士兵焦急向傅时与汇报的声音。

“不妨与老师们沟通,将几个班合并授课,或者群众中是否有人愿意担任临时代课的老师。”傅时与提出解决方案。

“那个……”黎焕笙鼓起勇气,轻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可以帮忙上课。”

两人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黎焕笙身上。

士兵率先给出了热情的回应:“可以,当然可以。”

黎焕笙知道决定权在傅时与手里,目光坚定看向傅时与。

傅时与微微点头,表示了认可。

随后,士兵领着黎焕笙前往教室所在的帐篷。

在确认这边的安排基本就绪后,傅时与又调派部分人员前往学校,那里的情况更加严峻,道路完全被封锁,校园内更是堆积了大量的泥土与石块,亟待清理。

夜幕降临,黎焕笙坐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某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广场并没有因为这场山体滑坡失去它原有的活力和色彩。

广场舞的大妈们步伐统一,舞动着热情;大爷们围坐棋盘对弈;孩子们在旁无忧无虑地追逐嬉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他们知道,这一切祥和的背后,有一群人,挡在他们前面负重前行。

夜更深了,广场上的喧嚣渐渐退去。

黎焕笙缓缓站起身,正欲离去,一道挺拔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

他褪去昨日的便装,换上了代表责任的军装。

英姿飒爽,正气凛然。

傅时与试图避开黎焕笙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眸,终究难以忽视,轻声问道:“怎么还没有休息?”

“你认识我?”黎焕笙眼里有光,受宠若惊。

傅时与“……”

他是作为军人对人民群众的责任使然!

黎焕笙笑着主动伸出右手:“时队,我叫黎焕笙,很高兴认识你。”

傅时与“……”

面对她的热情,傅时与迟迟没有伸手,黎焕笙用眼神示意他。

傅时与略显无奈,举起自己那双沾满泥土的手。

无法回应她的期待。

黎焕笙丝毫不在意的收回手:“时队,辛苦了。”

傅时与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似乎并无继续交谈之意。

气氛一下尴尬了。

黎焕笙识趣地提出告别:“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走了几步,黎焕笙忍不住偷偷回头,期望能看到傅时与目送自己。

然而,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黎焕笙纳闷,她对自己的外貌向来自信,作为娱乐圈公认的天然美女,她的美貌总能轻而易举地捕获旁人的目光。

然而,在傅时与面前,这份自信黯然失色。

她不禁自问,难道自己在他的眼中,真的毫无吸引力?

黎焕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本是来避世的,未曾预料到,会邂逅一个触动她内心深处那片未曾有人涉足的柔软之地。

她想见到他,想跟他说话,想认识他,更想走进他的世界。

她自私的想为自己这段短暂的旅行留下不一样的东西。

“没有,你看错了。”傅时与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喝醉的人,眼神怎么那么好?
“拿来,我看看。”黎焕笙探过身,试图从他手中夺走手机;
够不着,她猛然前倾,整个身子越过中控台,将傅时与逼至驾驶座的一角,直至他无处可退。
她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中夺过了手机,优雅地坐回原位。
她两根手指轻夹着手机,在傅时与面前摇晃:“手机密码?”
傅时与淡定:“没有。”
“没有?”这年头还有人手机不设密码?
黎焕笙显然不信,轻轻一按,屏幕竟真的解锁了。
她是真的喝醉了,肆无忌惮!
傅时与将黎焕笙此时的行为归咎于酒精的作用。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他的微信,点进群组,找到了刚才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身着一袭紧身的黑色晚礼服,尽显优雅与性感。
黎焕笙想要一探究竟,是什么样的容颜让傅时与如此避讳。
当看清照片时,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自己吗?
他手机怎么会存有自己的相片?
“别看了。”傅时与一眼就发觉相片里的人和黎焕笙之间的惊人相似,尽管两人装扮迥异,但那份神韵却难以掩饰。
他要收回自己的手机,黎焕笙灵活的避开。
“她漂亮还是我漂亮?”黎焕笙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转过头问他。
这是个“陷阱题”,就如同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他说自己脸盲,显然无法让她信服。
“谁漂亮?”黎焕笙不依不饶地问。
“你喝醉了。”傅时与转移话题。
黎焕笙依旧纠缠着他,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傅时与措手不及,只能定定的看着她。
黎焕笙:“时队,你喜欢我吗?”
傅时与依旧沉默,努力的从她漂亮的眸子中读出她的真心。
刚刚的吻,她还记得吗?



“苼笙这孩子还没起床呢,我去叫她。”黎母转身欲去黎焕笙的房间。

被傅时与及时止住:“阿姨,不用,让她睡吧,现在还早。”

黎父抬头望向墙上挂着颇具年代感的时钟。

八点半,不早了。

“吃早餐了吗?我们正准备吃早餐。”黎母问。

傅时与略些拘谨,毕竟是第—次见家长,没有经验可循,只能随机应变。

黎父倒也没有为难他,淡淡地说:“没吃就—起过来吃吧。”

傅时与心头—喜,连忙应声,随着黎父—同坐在餐桌上。

早餐过后,黎父询问傅时与是否会下象棋,傅时与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开了棋盘。

黎焕笙伸着懒腰走出房间,看到他们对弈的场景,惊讶得愣在原地。

黎父淡淡地瞥了女儿—眼,真是不对比就没有伤害:“醒了?”

“你怎么来了?”黎焕笙走到他们面前,话对傅时与问,“什么时候来的?”

他今天的打扮再次让自己眼前—亮,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格外帅气。

“爸,爸,走这里。”眼看傅时与就要输掉棋局,黎焕笙已无暇追问他的到来,连忙坐到黎父身边,开始指挥起来。

黎焕笙会下象棋还是黎父手把手教的,说是可以锻炼思维。

小学时,她还曾凭借这—技艺参加象棋大赛,并毫无悬念地夺得了—等奖的奖杯,让她骄傲了很久。

黎父用眼角的余光睨了她—眼:“要不,你来?”

下棋有规矩,观棋不语。

被黎父教训,黎焕笙撇撇嘴。

那可爱的模样被坐在对面的傅时与尽收眼底,他抿了抿唇,唇角微微上扬。

—局结束,傅时与输了。

黎父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反而问道:“你怎么能做到每盘都让我赢—两个棋子?”

坐在—旁的黎母和黎焕笙也感到惊讶,他们完全没看出来傅时与在故意让棋。

傅时与被识破,尴尬地笑了笑。

“再来—局,这次不许再作弊。”黎父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傅时与点点头,两人重新摆开棋盘。

黎焕笙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进—退、—攻—守。

很快,傅时与就赢了局棋。

黎父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只是碰巧赢了叔叔。”

傅时与这话谦虚了。

经过几盘棋的较量,黎父自然看出他的品质,不骄不躁,有勇有谋。

黎父装着不满看向黎焕笙,摇摇头:“你要是有时与—半好就好了。”

黎焕笙反驳:“爸,你怎么向外人说话呢,他—当兵的,每天领兵带兵,象棋当然比我厉害。”

“是…”傅时与附和着黎焕笙的话,“苼笙说得对。”

黎父还是摇摇头,他哪里说的是下象棋的事?

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他已经看出了傅时与的人品——谦虚、稳重又成熟

这样的他,配他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正合适!

“行了,我们约了胡教授,就先走了。”

大家心知肚明,胡教授只是—个借口,他们只是想把时间留给这对年轻人。

得了便宜的黎焕笙,特意将父母送到门口,趁机压低声音悄悄问他们:“你们不反对我们在—起?”

“我们反对有效吗?”黎父反问。

黎焕笙笑意盈盈:“恭送两位教授,玩得开心。”

她家是典型的教职工楼,八十多平米的三室两厅,就连客厅的架子上都摆满书籍,可谓是书香门第。

黎焕笙得意的回到客厅,她家就那么小,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自知惹恼了眼前的人儿,早餐结束后,傅时与让黎焕笙先行至车内等候。

他特地绕路去打包了一杯咖啡并递至她面前,黎焕笙犹豫了,一副戒备的姿态,迟迟未接。

傅时与轻叹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放心,没有套路你。”

黎焕笙依旧心存防备,双手环胸,拒绝接过那杯咖啡。

“我道歉!”他诚恳地开口。

黎焕笙微微扬起下巴:“错哪儿了?”

傅时与宠溺:“你说哪里错了就错哪了。”

“没诚意。”黎焕笙轻哼一声,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

两人似乎忘却了彼此尚是‘陌生人’,言辞间竟流露出几分恋人间的娇嗔与赌气。

傅时与不禁想起了凌锋对自己妹妹的无奈。

暗自思忖:女性之间真有某种共通的逻辑?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解释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远离耳边。

电话那端传来兴奋又洪亮的声音:“时队,我今天结婚了!”

面对对方慷慨激昂的声音,傅时与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他与对方简短交谈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你这是要去参加婚礼?”黎焕笙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车厢就那么小,对方的声音又过于激动,黎焕笙不想听到都难。

黎焕笙将之前的种种串联起来:“所以,你早上是去取份子钱了?”

傅时与莫名的想要再逗弄她一番:“不是你的市场价格?”

黎焕笙阖上眼帘,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平复胸中翻腾的怒火,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淡然:“时队,逗我很好玩吗?”

傅时与收起唇角的笑意,一脸认真:“我只是配合你的天马行空。”

“……”黎焕笙想表演胸口碎大石,“那你不说…”

傅时与委屈:“你没让我解释的机会。”

黎焕笙:“那你还陪我演?”

傅时与带着孩子气:“好玩!”

好玩?

她很好玩?

黎焕笙心口的那股焰火似乎又蠢蠢欲动,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她会立刻原地爆炸。

“我道歉。”傅时与求生欲满满。

他无数次目睹父亲与凌锋无论何事,总是先向母亲与妹妹道歉,至于具体错在何处,全由她们裁定。

曾经,他嗤之以鼻,却不料今日自己亦步其后尘。

黎焕笙再次指出他的道歉缺乏诚意。

傅时与的眼神柔和下来,问:“那怎么才算有诚意?”

面对他清澈深邃的眼眸,温柔的语气,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让黎焕笙招架不住。

她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意外的请求:

傅时与毫不迟疑地离开宿舍,径直走向办公区,在蔡秉文的办公室门前轻轻叩响。

门内传来应允之声后,他推门而入,身姿挺拔,向坐在办公桌后的蔡秉文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蔡秉文正要回宿舍,听到敲门声又坐了回来。

傅时与的出现让蔡秉文颇感意外。

他又再一次圆满完成任务,蔡秉文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即便现在已近深夜十一点,心情因看到他而变得更加愉悦:“时与,这么晚还有事?”

“首长,我想请您批准我今年的探亲假。”傅时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

“探亲假?”蔡秉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要知道,傅时与在部队服役十余载,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休假回家的请求。

以往,即便是休假机会摆在面前,他也总是选择留在部队,与战友们并肩作战或刻苦训练。

蔡秉文心生好奇:“怎么突然想休假了?”

“追媳妇!”傅时与面不改色,简单明了。

“媳妇?”蔡秉文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有了?”

傅时与简单地应了一声。

“你小子可以啊,连我都瞒着,什么时候的事,哪家的姑娘?”

“上次不是跟您提过吗?”傅时与提醒道。

蔡秉文想了一会,立刻反应过来,是在藏区的时候。

当时他们只当他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些年来,他们为傅时与介绍了多少优秀的女孩,举办了多少次联谊活动,但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婉拒。

就连其他同僚都跑纷纷打听,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或亲戚介绍给他,都被他一一谢绝了。

谁知道他不闷不响的就找到了,这让他怎能不好奇。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我认识吗?”蔡秉文迫不及待地追问。

傅时与半开玩笑:“您不认识,还在努力追求中。如果您不批准我的假,我这媳妇可能就要没了。”

“批!当然批!现在就给你批!”蔡秉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傅时与的请求,比自己找到媳妇还要开心。

“首长,还有这个。”傅时与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蔡秉文。

蔡秉文接过表格,里面的内容,顿时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抬头望向傅时与,傅时与的眼神异常坚定。

傅时与彻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推开房间的门就和正欲敲门的宋妮妮差点撞上。

“时队?”宋妮妮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傅时与微微蹙眉:“那么早,有事吗?”

“我听说你回来了,想为你做一次身体检查。”昨晚她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傅时与,早上就迫切地来敲门。

“不用。”傅时与一口回绝。

看到傅时与脸上的不悦,她又解释:“今年的例行体检,大家都已完成,就差你们了。”

宋妮妮给了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就先安排陈聿航他们检查。”他们是一起出任务的。

得到他的回应,宋妮妮嘴角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不忘温声提醒:“记得稍后你也要来哦。”

傅时与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随手关上了门,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与此同时,接到体检通知的士兵们,空腹聚集在医务处等待体检。

他们六人皆是随傅时与执行任务昨夜归来,排队空腹抽血检查。

宋妮妮见到他们,笑容满面,却在未见到傅时与的身影时,略显疑惑:“时队没来吗?”


傅时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唤了一句“笙笙。”

无人应答。

他以为黎焕笙许是暂时走开,没有多想。

他慵懒的起身,目光在房间内游走,不经意瞥见桌上的一枚一元硬币。

那枚硬币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银光,显得格外刺眼。

傅时与凝视着那枚硬币,眉头微微一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值一万元。

他值一元。

他嗤晒一声:黎焕笙,很好!

大半夜的,南乔的家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睡梦中的南乔,对外界毫无察觉。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人未清醒问:“喂,哪位?”

“开门。”

南乔疑惑地反问:“开什么门?”

“你家的门。”对方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鬼鬼祟祟的。

南乔困得不行,大半夜的还有人打骚扰电话,语气不太好:“你谁呀?”

“黎焕笙。”

“谁?”南乔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从床上猛地坐起,“苼笙?”

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确认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确认无误后,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跳下床,冲向门口。

打开门,黎焕笙全副武装的,只身站在门外。

她的行李呢?

南乔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昨天通过电话还在西南的人,怎么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进了屋,黎焕笙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取出苹果和牛奶,毫不客气地盘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

这还不够,她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包薯片,边吃边悠闲地享受着。

她这一波操作把南乔给整懵了。

是她认识的黎焕笙吗?

长得像而已吧!

黎焕笙嘴里塞满了苹果,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像极了一只可爱的河豚。

觉察到南乔异样的目光,她抬头看了南乔一眼:“你看着我干嘛?”

南乔瞪大眼睛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身上探出个究竟:“你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

黎焕笙:“一天没吃了。”

她一早匆忙逃离了某个地方,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被打劫了?”南乔凑近,上下打量着她。

“放心,我没事,就是赶回来太匆忙了。”黎焕笙轻描淡写。

“那你行李呢?”南乔记得她出门时带的东西虽不多,但也背了一个行李包的,现在却两手空空。

“还在那边酒店,已经打电话让帮忙寄过来了。”黎焕笙不以为然,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很晚了,你赶紧去睡觉,别熬出皱纹来了。”

“你…”

南乔还想说些什么,被黎焕笙打断:“我吃完就去洗澡,这几天就先住你家。”

“哦……”南乔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黎焕笙迅速解决手里的食物,找了一套南乔的睡衣走进浴室。

她和南乔的友情始于小学和初中,高中不同校,谁知道大学又考到了一起。

尽管专业不同,两人的生活和学习轨迹异常接近,教室相邻,宿舍相近;大学七年光阴,她俩几乎如影随形,默契至深,对方的一个细微眼神便能洞悉彼此的心思。

清晨的第一缕暖阳穿透窗帘,南乔从梦中醒来,面对的空荡荡的房间,让她开始怀疑,昨夜是否只是一场梦境?

她好像看到黎焕笙回来了。

直到她出了房门,亲眼见到黎焕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那份不真实的感觉才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

她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黎焕笙:“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黎焕笙拍拍她的背安慰着:“我回来了,快坐下来吃早餐,我刚做好。”

南乔笑问:“做什么好吃的了?”

“三明治。”黎焕笙摆上两份精致的三明治,并温了两杯牛奶。

南乔尝了一口,不忘夸赞:“如果你不去演戏,开个饭馆肯定能赚钱。”

南乔脱口而出的言语无意间触碰到敏感的话题,她小心翼翼地观察黎焕笙的反应。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份淡然让南乔更捉摸不到她的心思。

黎焕笙这趟回来,她依旧是南乔最熟悉的她,但南乔又隐约感觉到,在她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让人捕捉不到,却又真实存在。

“先吃早餐,等下和你说。”

早餐后,两人慵懒地依偎在沙发上,各自抱着柔软的抱枕,享受着这份宁静。

片刻的沉默后,黎焕笙突然转向南乔,眼神坚定:“南南,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南乔好奇地问。

黎焕笙眼神坚定,态度坚决:“我决定要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我的演艺事业,网上那些无端的指责和伪造只会让我满血能量,他们能剪辑误导他人,证明是有原视频的,我们只要把原视频找出来,就能还我的清白。”

南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能理解黎焕笙的决心和勇气,但忧虑也随之而来:他们去哪找到原视频?

她回忆起事发当日,两人曾回到那个包厢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

而她们也被会所告知,其不会侵犯客人隐私安装监控。

“他们肯定有。”黎焕笙胸有成竹,“我们今晚再去探探,或许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南乔眉头紧锁:“可是,要是你被认出来怎么办?”她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

“这好办。”黎焕笙眸光一闪,早有对策。

夜晚,黎焕笙和南乔避开众人耳目,潜入更衣室。

她们偷偷拿走了员工服并迅速换上,黎焕笙更是准备一顶齐刘海假发搭配黑框眼镜,与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形象大相径庭,若非细察,难以辨识。

南乔不是公众人物,她以客人的身份轻松进到会所。

南乔掩护着乔装打扮后的黎焕笙来到那天的包厢。

黎焕笙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

房间是空的!

这让两人喜出望外,原以为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偷偷溜进来,不料如此顺利。

南乔负责在外看守,黎焕笙则进包厢寻找线索。

根据网上的视频,黎焕笙迅速锁定了隐藏摄像头的位置。

她暗自赞叹对方的专业与狡猾,他们选择的角度几乎无可挑剔,能精准地捕捉到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仔细查找每一个角落,寻找任何可能的遗漏,却一无所获;显然,对方早已有所准备,第一时间取走了所有的证据。

她不甘也不相信,如此奢华的会所,其监控体系必然复杂而严密,决不可能仅有这一处摄像头。

她如同福尔摩斯附体,目光锐利如鹰,搜寻着包房内的每一寸空间,特别是那些常人难以触及的隐蔽角落。

正当她发现几处疑似隐藏摄像头的位置时,门外忽有声响,门扉随即被推开。

黎焕笙早已经归位,假装成正在进行卫生检查的服务生,而南乔则在门外与她交换了一个紧张而默契的眼神,示意她寻找机会脱身。

原来,是预订包房的客人提前到达。

黎焕笙反应机敏,以卫生检查为由,礼貌地退至一旁,迎接宾客。

两人迅速撤离包房,躲进了相对安全的女厕所内。

南乔劫后余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神色间难掩方才的紧张与不安。

黎焕笙见状,取笑她:“有那么紧张吗?”

南乔轻叹一声:“你不知道,刚刚人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跳到心眼上了,幸好你机灵。”

南乔恨透摆他们一道的人,就仗着她俩初出茅庐,缺乏依靠设下陷阱。

否则,她们今晚怎会冒险委身来此?

她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无功而返了。

黎焕笙倒是看得开,安慰她:“放心,有我在,而且,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南乔立刻来了精神。

不过黎焕笙比较警觉,示意她隔墙有耳,回家再详谈。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与迎面走来的陆景程不期而遇。

黎焕笙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前行。

黎焕笙和自己擦肩而过后,陆景程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他看不清黎焕笙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面容,但是她身边的人,他可记住了。

南乔的资料刚摆在他的办公桌上。

前天晚上,傅时与释放的“诈弹”,那份震惊还未让他平息。

这关在部队多年,探亲假都鲜少回家的人,怎么就跟新晋影后黎焕笙扯上关系?

他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怀疑自己眼花,看错字了。

于是,在前晚,他早早睡了觉。

次日醒来,他第一时间翻看了聊天记录。

傅时与发来的信息里,清晰无误地告诉他:黎焕笙是他们的嫂子。

他立即派人调查了黎焕笙及其身边人的背景信息。

陆景程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南乔与黎焕笙远去的背影:鬼鬼祟祟,做贼心虚!

他拿出手机,对准两人的背影一拍,找到熟悉的头像点击发送。

傅时与是在一个小时后看到信息的。

他刚结束训练,带队返回驻军营地,处理完所有事务后回到自己宿舍。

房间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和一个床头柜。

手机在闪烁,他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尽管只拍到了背影,傅时与一眼就认出黎焕笙。

他感慨于人的奇妙之处,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也认不出他的背影,而有些人只需短短几天的相处便能让他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傅时与没有多言,只发了一条简单叮嘱陆景程的信息:看着她点,别出什么意外。

收到傅时与的信息,陆景程终于相信黎焕笙即将成为他嫂子的事实。

他问傅时与怎么不好奇黎焕笙为什么会出现在会所,他就不担心她吗?

傅时与懒得回答他弱智的问题。

黎焕笙能去那边做什么?

当然是查找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

回到家里,黎焕笙就和南乔说了这个事情,南乔一脸惊愕,难以置信那家高端会所的私密包厢内竟暗藏隐形摄像头?

黎焕笙也只是猜测,规模越大的会所,安保措施越高,来者皆是显赫人物。

一旦发生意外,留有证据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常理之中。

南乔听后怒火中烧,那天之后,她找了会所的经理询问监控事宜。

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

直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他们也是看人脸行事的。

次日夜幕,黎焕笙和南乔又经过一番精心乔装出现在会所,但这次他们并未如上次那般顺利进入目标包厢。

当然了,这要归功于陆景程的杰作。

他昨晚就让人调出监控,黎焕笙是混进了当天出事的包房。

知晓她不会善罢甘休,提前采取行动,让她靠不近房间。

她很聪明,已经觉察到房间里还有其他隐秘的摄像头。

那隐蔽的摄像头,若非核心管理层,实难知晓其存在。

它的存在,并非窥探顾客隐私,而是作为一种保险机制,以防万一。

就像黎焕笙所遭遇的。

按黎焕笙的社会地位,尚不足以让会所轻易交出监控录像。

她们苦等一个晚上,包厢内宾客始终未散。

直至深夜,会所经理现身。

两人故作镇定,声称是来此消费的。

经理按照陆景程的吩咐,以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方式,礼貌地请二人离开,并暗示他们今晚是无法进入包厢的,让她们回去。

如若她俩执意不走,只要她们不生事端,无需干涉。

经理不解,短短数日能让陆景程对黎焕笙态度转变的原因。

忆起当日南乔找到自己,希望会所能提供包厢的监控,陆景程那番冷漠甚至不屑的言辞: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命令我们做事了?

与今日的态度判若两人。

经理亦是个精明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或许和黎焕笙今时不同往日的身份。

或许,黎焕笙再出入会所,他要以最高的礼仪对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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