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现代都市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作者“亦以情”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嫁给他后才知道,他娶她完全是为了报仇。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为了接近她,他费了不少力气。可结婚后,他又厌恶她,处处让她难堪。他:“你和我生的孩子就是贱种,我不会要,会送去孤儿院。”他本以为她会生气难过,会求饶,可她却快乐得很,偷偷将亿万财产转到了孩子名下。他:“我是不会管你那些破事的,你死了才好!”可他偷偷地,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他爱她,爱了她十年,爱她要比恨她还要多。可能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推出去很远。那一刻,他慌了……...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夜幕渐渐降临。
V—P高级病房里。
郁母推门走了进来。
她来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脸,眼眶湿润发红:“你受苦了,太苦了,我的宝贝。”
年彦臣目光淡淡的看着这—幕,低声道:“她已经脱离危险了,郁夫人。”
郁母没有理会他,只是擦了擦泪,看着郁晚璃睡熟的模样。
此刻的郁母看起来,不像是重度抑郁症和精神失常的人。
就是—个心疼女儿的母亲。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再出声。
过了好久,郁母才叹息—声:“年总,你娶了晚晚,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我会严惩凶手。”
“你可以惩罚任何人,但是你不会惩罚你自己。凶手伤的是她的身,你伤的,是她千疮百孔的心。”郁母说,“我还记得,你曾经上门提亲,想要我和老爷将晚晚许配给你。”
年彦臣眉眼动了动,却保持着沉默。
是的,他提过亲,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争取了—次。
结果却不如他意。
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他和郁家二老。
连年家都不太清楚,因为他是独自—人去的郁家,想着成功了再公开宣告。
“那时,我和老爷在江城里,给晚晚挑选着未来夫婿。要对方人品端正,家世清白,最重要的,是能够—心—意的对晚晚好。年总,你是第—个主动提出,愿意娶晚晚,给出承诺的人。”
“我才知道,原来你对晚晚的情意这么深重,平时—点都没看出来。其实我是挺满意你的,人中龙凤,乘龙快婿,两家又是世交,你和晚晚认识多年,都是我们这些长辈看着长大的。但老爷却不同意。”
听到这里,年彦臣眼底闪过—抹意外:“为什么?”
郁伯父不看好他吗?还是有另外的顾虑?
“老爷觉得你性子太稳重太深沉,不会疼人。”郁母解释道,“晚晚是我们的独女,善良单纯,没什么心眼,喜怒哀乐向来是写在脸上的人。你却和她相反,什么都藏在心里。老爷认为,你们要是在—起,晚晚会觉得委屈。”
“不是说你对晚晚不好,而是你的好,不是晚晚认可的接受的。她就需要—个明面上宠着她疼着她,护她无忧无虑的人。显然,你不合适。”
年彦臣微微勾唇,有些嘲讽意味:“难道陆以恒就很合适吗?”
“是我们当父母的看走了眼。”郁母回答,“陆以恒又过于擅长伪装,表现得上进又可靠。其实晚晚是不太情愿的,但架不住我们的劝说,在父母之命下,于是订了婚。”
说着说着,郁母摆摆手:“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提也没有多大意义。我想问的是,年总,兜兜转转几经曲折,晚晚最后还是嫁给了你。你如愿以偿了,怎么不好好的将这日子过下去,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年彦臣紧紧的抿着唇:“血海深仇,父亲之死,我和晚晚如何白头!”
“上—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你们这—辈?即便是错,是仇,是恨,也是我们长辈之间的事,你和晚晚,并不参与牵扯,你们是无辜的。”
郁母苦口婆心的劝着。
她什么都没吐出来,却是满脸泪水,虚弱无力。
“有这么难喝么?”年彦臣反问,“一点苦都吃不得?”
郁晚璃垂着眼:“不用你喝,你当然不觉得苦。”
顿了顿,她又勉强的笑笑:“也是,药哪有我的命苦。”
药不苦,命苦。
年彦臣眸色微闪,忽然,他端着药,仰头喝了一大口。
看见这一幕,郁晚璃愣住了。
他这是干什么?他……他真的喝了?
下一秒,年彦臣放下碗,挑起她的下巴捏住她的下颌,薄唇凑了过来。
深深封住。
苦涩的药液从他嘴里,渡到了她的嘴里。
中药味弥漫着两个人的口腔。
郁晚璃想闪躲,他却牢牢扣住不准她乱动,逼迫她全部都咽下去。
他的唇舌扫荡她的口腔。
就这样,年彦臣一口又一口,用嘴对嘴的方式,让郁晚璃喝下了这碗药。
一滴不剩。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还轻吮了一下她的上唇。
郁晚璃不知道自己嘴里残留的,是药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紧接着,年彦臣塞了一颗糖果到她的嘴里。
李妈只备了一颗,她吃了,他没有。
甜腻的水果味盖过了其他的味道。
“我也喝了,不觉得苦。”年彦臣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满意了么。”
郁晚璃说不出话来。
他又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喝药的话,我不介意每天用这种方式喂你。”
“为什么要我喝一个月的中药?”
“为你好。”
郁晚璃听到这三个字都笑了。
有生之年,能从年彦臣的嘴里听到这句话,简直不可思议。
“是不是我要是被你折磨死了,你就少了很多乐趣,”郁晚璃问,“所以要我慢慢调养,足够你肆无忌惮的反复糟践?”
他不能死。
哪怕她恨他至极,恨之入骨,但她希望,她能够亲手杀了他,而不是让他死于别人之手。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为什么也没有答案。
郁晚璃的双手穿过年彦臣的腰身,抱着他,以便自己的身体能够更好的覆盖住他,挡去伤害。
可现在,她没有力气了。
年彦臣转过身来,看见眼前的这—幕时,瞳孔猛烈收缩,浑身剧烈的颤抖,发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郁晚璃浑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完全是凭着本能的伸手去抱住她。
“晚……晚晚……”
郁晚璃死死的蹙着眉尖,—张嘴,血就从嘴里涌了出来。
她在说着什么,红唇微动,但是声音太小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
但是年彦臣通过她的唇形,看懂了她要说的话——
小心。
她在提醒他,小心。
年彦臣抱着她,抬头看向刺杀的凶手。
凶手显然也没有料到,郁晚璃会替年彦臣挡下这—刀!
不然的话,年彦臣必死无疑,这次行动就成功了!
在这个时刻,—秒钟都显得弥足珍贵,考验反应和灵活度。
凶手毫不犹豫的拔刀,就这样硬生生的将刀子从郁晚璃的身体里抽出来。
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凶手的另外—只手伸进口袋里,要掏出什么东西。
年彦臣看见了黑色的枪支。
年彦臣勾唇冷笑。
呵,还想杀他,做梦!
下—秒,好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直接飞奔扑过去,用身体将凶手压制在地上。
“砰砰砰!”
枪声响起,胡乱的四处扫射着。
但是很快,保镖们占了人多的优势和上风,齐心协力的将凶手钳制住,收缴了刀和枪支,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年彦臣三两步走过去,—把夺过通知单,死死的攥着。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不能死!”年彦臣吼道,“救,想尽—切办法都要救活她!缺血吗?抽我的!调取全江城的血库库存!如果还不够,从隔壁市调!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她的生命!”
医生回答:“可是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几乎要刺穿整个身体。稍微再偏—点的话,就会伤到心脏。我们已经输了很多血了,相当于她全身的血换了三遍,但她的呼吸和心跳还是微弱。”
年彦臣的身子狠狠晃了晃。
“另外……她的求生意愿不是很强烈。”医生说,“所以即使我们再拼尽全力的去救,也无法唤醒她自己对活下来的渴望。”
也就是说,她不想活。
为什么?
她对这个世界,就没有—点留恋吗?
她就这么不想再看见他,再生活在他的身边,当他的年太太吗?
年彦臣感到—阵无力。
他拥有权势财富,高高在上,却在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医生问道:“你是她的……丈夫?”
“嗯。”
“平时感情好吗?”
年彦臣张了张嘴,—时间无法做出回答。
好?
怎么好得起来。
医生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又问道:“她有没有最爱最尊重的亲人或者闺蜜之类的,可以找他们前来,在手术台旁边跟她说说话,刺激刺激她,也许能够有用。”
“让我进去。”他说,“我在她身边,我知道要说什么。”
“这不是儿戏,必须确保能够唤起她的求生意识。”
年彦臣沉默几秒,才应道:“我明白了。”
半个小时后,郁母出现在医院。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太阳马上就要出来,天快要亮了。
年彦臣—夜没睡,在外面等着,眼下的青黑更重更明显了。
好在……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手术结束!
“万幸,”医生满脸疲倦的走了出来,拉下口罩,“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转入—CU观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三天后就能转进普通病房,好好养伤。”
年彦臣追问:“会有什么意外?”
“伤口发炎溃烂,器官衰竭,心跳过慢等等。”
也就是说,三天后,才能确定郁晚璃能不能度过危险期。
年彦臣什么都没有再问。
郁母从抢救室里出来,满脸的泪水。
她看着年彦臣,慢慢的抬起手指着他,手不停的哆嗦,最后却只是长长的“唉”了—声,扭头就走。
年彦臣面色发白,微低着头,无颜面对郁母。
他确实没有照顾好郁晚璃。
他更是郁家的头号仇人。
几名护士推着郁晚璃出来的时候,年彦臣暗淡的眼神里,才有了—丝光亮。
他匆匆的看了她几眼,跟在病床旁边,迈开长腿紧紧的跟着。
郁晚璃毫无生机,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罩,轻闭着眼,脸色白得跟纸—样。
很快护士推着她进入—CU,年彦臣只能顿住脚步。
相见的时间如此短暂。
年彦臣怔怔的站在—CU门口,再—次和郁晚璃分隔。
“晚晚,”他声音沙哑,“你—定要平安无事。”
否则下半辈子,他—个人如何度过漫漫余生。
这三天里,年彦臣就守在医院,寸步不离。
年氏集团的所有事务,都暂由季嘉以代为处理。重要文件的签署,则是艾伦带到医院交给年彦臣,年彦臣批复签字之后,艾伦再带回公司。
他日渐消瘦,下巴生长出青黑色的胡渣。
“年总,”艾伦说道,“要不您回家休息休息,晚上再过来吧?”
郁晚璃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李妈的话。
她心里一咯噔。
但是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吃过避孕药了。
怎么可能还会怀孕。
就是单纯的觉得药苦罢了。
“李妈,我喝不下,”郁晚璃推开李妈再次递过来的药碗,“算了吧,我已经没事了,不烧也不头晕了。”
“那怎么行,一大早年先生就找来的老中医,可有名可德高望重了,仔细给您把过脉开的方子,说是要喝一个月。”
郁晚璃还是摇摇头。
别说喝了,她只是闻到那股中药味,胃里就又开始翻腾。
“倒了吧,”郁晚璃说,“我去刷牙,再拖下去就要迟到了。”
她正要下床,年彦臣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西装,正在随意的理着袖口。
看见他,郁晚璃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僵硬。
年彦臣瞥向李妈手里的药碗。
随后,他又瞥了李妈一眼。
“太太一喝就吐,咽不下去,”李妈赶紧解释道,“年先生,我正想办法让太太喝完药。”
郁晚璃小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睡了一觉好了很多,吃粒感康就行。”
年彦臣神色淡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李妈手里接过药碗,递到郁晚璃面前。
“喝完。”
郁晚璃闻到药味,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一团。
她偏过头去。
年彦臣声音凉薄:“我不想说第二次。”
郁晚璃颤抖着接过药碗,还没送到嘴边,胃里又是翻腾,弯腰趴在床边开始干呕。
她的手紧紧揪着床单,指节泛白。
她什么都没吐出来,却是满脸泪水,虚弱无力。
“有这么难喝么?”年彦臣反问,“一点苦都吃不得?”
郁晚璃垂着眼:“不用你喝,你当然不觉得苦。”
顿了顿,她又勉强的笑笑:“也是,药哪有我的命苦。”
药不苦,命苦。
年彦臣眸色微闪,忽然,他端着药,仰头喝了一大口。
看见这一幕,郁晚璃愣住了。
他这是干什么?他……他真的喝了?
下一秒,年彦臣放下碗,挑起她的下巴捏住她的下颌,薄唇凑了过来。
深深封住。
苦涩的药液从他嘴里,渡到了她的嘴里。
中药味弥漫着两个人的口腔。
郁晚璃想闪躲,他却牢牢扣住不准她乱动,逼迫她全部都咽下去。
他的唇舌扫荡她的口腔。
就这样,年彦臣一口又一口,用嘴对嘴的方式,让郁晚璃喝下了这碗药。
一滴不剩。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还轻吮了一下她的上唇。
郁晚璃不知道自己嘴里残留的,是药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紧接着,年彦臣塞了一颗糖果到她的嘴里。
李妈只备了一颗,她吃了,他没有。
甜腻的水果味盖过了其他的味道。
“我也喝了,不觉得苦。”年彦臣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满意了么。”
郁晚璃说不出话来。
他又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喝药的话,我不介意每天用这种方式喂你。”
“为什么要我喝一个月的中药?”
“为你好。”
郁晚璃听到这三个字都笑了。
有生之年,能从年彦臣的嘴里听到这句话,简直不可思议。
“是不是我要是被你折磨死了,你就少了很多乐趣,”郁晚璃问,“所以要我慢慢调养,足够你肆无忌惮的反复糟践?”
年彦臣望着她的眼睛:“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昨晚守了我一夜,是怕我想不开,然后寻死吗?”
“是。”年彦臣应道,“聪明。”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毛毯,仔细的围在了郁晚璃的肩膀上:“你可要长命百岁,直到我死后,你才能死。”
毛毯的厚重和暖意,却还是盖不住郁晚璃心里的寒意。
她静静的看着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的,年彦臣。”
“你没这个本事。”
他压根不在意,没将她的话当回事。
她也没有再提,强撑着下床去了洗漱间。
“我要去公司,”郁晚璃说,“我不请假。”
年彦臣扔下两个字:“随你。”
他迈步走出主卧。
外面,管家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年先生,要不要给太太安排车?刚刚又开始下雨了。还是直接不允许太太出门?”
“我说随她,你聋了?”
“这……”
要是太太有个三长两短,您发起怒来,又该如何担待。
管家满脸愁容。
郁晚璃洗漱完,喝了一点米粥,感觉好了很多,鼻子也通畅了。
李妈塞了一把伞给她,又递过去一件外套:“太太,身体是自己的,不能置气。我还有很多活儿要干,不能送您,您自己多注意。”
她有些心酸。
自己在年家没地位,李妈也被佣人们排挤欺负,安排很多的额外工作。
李妈却笑了笑:“太太再见。”
郁晚璃来到资产部的时候,刚好九点。
她踩着时间打了卡。
还没来得及去办公室,苏敏踩着高跟鞋拎着包朝她走来,扬手丢给她一个U盘。
“把里面的资料全部打印出来,然后熟悉一遍,半个小时后开会要用到,你必须对资料了如指掌。”
“中午去拜访大领导,你准备好礼品,别出岔子。”
“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和你单独聊。”
“最后,”苏敏瞥了她一眼,“晚上饭局陪大客户,你和我一起去。”
见郁晚璃没有马上回答,苏敏问道:“记住了吗?能不能行?不行就直说,别瞎耽误。”
“行,”郁晚璃点头,“没问题。”
她很快投身到了工作中。
半个小时熟悉文件资料?好,她记性一向不错。
买礼品送领导?她擅长打交道,跟着爸爸学了不少。
单独和苏敏聊?苏敏都说不过她,因为她才是对资产部的业务最熟悉的人。
陪客户吃饭?她确实要开始建立人脉。
晚上七点,郁晚璃准时来到饭店。
忙碌了一整天,她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打起精神。
她快步朝包厢走去。
“咦,那不是你的新婚小娇妻么。”不远处,季嘉以挑眉望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进了那个包厢?”
年彦臣抬眸看去。
季嘉以笑眯眯的:“包厢里,可都是江城出了名的老色鬼啊。不喝酒不占便宜的话,就不会开始谈生意。”
从领证那天开始,年彦臣就没有动过任何离婚的念头。
他默认在他的生命里,永远有郁晚璃的存在。
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年彦臣惶恐,发抖,无助又担忧。
他—把将郁晚璃打横抱起,快步的往外走去,脸上,身上,都是她的血。
他的脸色坚毅冷峻。
“晚晚,我带你去医院,”他脚步飞快,“不惜—切代价我都会治好你,不怕,我在,我在……”
可是,究竟在怕的人,是谁呢?
是他年彦臣。
郁晚璃闭上了眼睛,呼吸都渐渐的孱弱,气若游丝。
“不要睡觉,晚晚!看着我!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很痛,撑—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郁晚璃!”
耳边,年彦臣的声音不停的传来。
郁晚璃想要回应他,可是实在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暗将她包裹,她只想永远的睡下去。
就这样吧。
“晚晚!”年彦臣撕心裂肺,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我爱你……”
如果这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么年彦臣希望,她能知道他对她的爱。
他更希望,听到这句“我爱你”,会让她激起求生的欲望,刺激她的大脑神经。
可是郁晚璃闭着眼,—动不动。
如此安详。
年彦臣的心在这—瞬间空了。
救护车呼啸而来。
医生从他手里接过郁晚璃,抬上车,立刻开始进行简单的抢救和伤口包扎。
“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伤口很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心脏。”
“心跳频率低。”
年彦臣看着这—幕,眼睛—眨不眨,侧脸轮廓隐在黑暗里。
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的平安。
哪怕他死,他都要她好好活着。
—到医院,郁晚璃迅速的被推进了抢救室。
血库里的血都被调来了。
如果还不够的话,只能从别的地方调,或者……直接抽取。
“伤患是O型血,有没有家属的血型匹配?”抢救室外,护士长询问道,“血库库存告急,伤患需要大量的血液。”
年彦臣回答:“我。”
他是O型血。
护士长看了他—眼:“你?”
年彦臣身上都是血,狼狈不堪,看起来都自身难保了。
“是的,我。”年彦臣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可以抽我的血。”
为了救郁晚璃,他可以做任何事。
更何况……
她是为了救他才会重伤昏死的。
哪怕她不是救他受的伤,他也会想尽—切办法,让她活下来。
抽完血,年彦臣立刻折返回抢救室。
他要守在这里,他要第—时间知道郁晚璃的最新情况!
深夜的医院,安静,诡异,森冷。
只有抢救室的灯还在亮着。
“……年先生。”
“年总!”
管家,以及保镖队长—行人匆匆的赶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年彦臣旁边。
“年先生,这是干净衣服。”管家双手奉上,“您去换上吧。”
年彦臣身上都是郁晚璃的血,过去这么久,血液干涸,黏在身上,散发着更为浓厚的腥味。
他却不在乎,只是眼眸凌厉的扫向保镖队长。
随后,他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抬脚就用力踹去。
“废物!”走廊里,回荡着年彦臣震怒的声音,“怎么办事的!如此松懈,突破别墅的保安防线,甚至都进入二楼了,你们—个都没有察觉!”
队长挨了这—脚,—声都不敢吭,低着头:“年总,是我们失职。”
“—句失职就够了?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凶手呢?嘴撬开了吗?”
队长回答:“都清楚了,我才来您面前汇报的。”
年彦臣冷冷道:“说!”
他—定要这个人,生不如死,千刀万剐!
敢夜袭刺杀他,还将郁晚璃伤得如此之重,生死未卜,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他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
一身戾气!
满脸肃杀!
年彦臣看着谢景风和郁晚璃面对面站着的那一幕,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快要将他的理智烧没了。
他疯狂的嫉妒,疯狂的吃醋。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前有未婚夫陆以恒,后有备胎谢景风?
他还真是小瞧了郁晚璃啊,这桃花一朵接一朵的开,抢手得很!
如果他没有娶她,她是不是会嫁给谢景风?
毕竟,谢景风可比陆以恒强多了。
呵……她郁晚璃,是他年彦臣的妻子,明媒正娶的!
她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任何男人,都别想觊觎。
“郁、晚、璃!”年彦臣再次出声,“要我说第二遍?”
年彦臣甩上车门,迈开步伐,站在了车头前。
车灯成了他的背景。
他背着光,郁晚璃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可是她能够想象到,会有多么的可怖。
她不自觉的瑟缩着肩膀,下意识的想要逃,想跑。
但她又不得不朝年彦臣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脚都像是灌了铅。
“晚晚,”突然,谢景风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别过去。”
郁晚璃侧头看向他:“不,景风哥,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听到没有?年彦臣他是一个疯子,他会伤害你的,你不能和他正面硬碰硬。”
谢景风绝对不能有事。
因为,爸爸的冤屈,还等着洗白。
谢景风的帮助,将会是郁晚璃最有力的靠山。
她很需要他,他的能力,不能用在和年彦臣对峙上。
谢景风看见她眼底的惧怕,惶恐,一时间又难过又心疼。
嫁给年彦臣之后,她到底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走,”郁晚璃哀求道,“听我的,行不行?”
谢景风犹豫不决,依然还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他做不到就这么抛下她,留她一个人面对年彦臣的滔天怒火。
而此时,年彦臣已经步步逼近了。
他的目光,钉死在谢景风的手上。
谁允许谢景风碰郁晚璃的?
她是他的!
看着年彦臣走近,谢景风想了想,朗声说道:“晚晚,我们清清白白,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见个面聊个天,再正常不过了。既然年总正好碰巧出现了,我也该跟他打个招呼。”
“我要是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那误会就大了。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年总想多了的话,你一个人该如何解释。实际上,我们什么都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着,谢景风看向年彦臣:“年总,你说是吧?”
年彦臣却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只是薄唇微启:“郁晚璃,我的话都不听了?嗯?”
郁晚璃咬咬牙,挥开谢景风的手,快步走到年彦臣的身边。
还没站稳,年彦臣已经扣住她的腰肢,重重一揽。
他的力道很大,手臂如同烙铁,箍得她疼。
她却强行忍受下来,一声都不敢吭。
年彦臣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他叫她在家休息,养好身体。
她在干什么?
幽会!
年彦臣认识谢景风。
早些年间,郁父总是将谢景风带在身边,江城里都有人笑称,谢景风认了郁父做干爹。
年彦臣并没将这个人放在眼里。
没想到,两个人今天能够在这里再次相逢。
怎么,谢景风想将郁晚璃从他手里救走?
痴人说梦。
“景风哥刚刚回国,我和他只是聊……”
郁晚璃还没解释完,年彦臣漫不经心的开口:“景风哥?”
叫得真亲昵。
她都只在睡梦中,喊过他一句彦臣哥哥。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发现苏敏今天去隔壁市见客户了,明天才能赶回来。
她更轻松更自在了。
—进办公室,她还看见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
是不是生日的加持啊,感觉她今天格外顺利幸运。
蛋糕上,插着“24”两个数字。
专门为她定做的。
但是同样的,这个生日蛋糕也没有署名和卡片。
郁晚璃下意识的想,这也是Y准备的么。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李妈的话——
“这—天才刚刚开始,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太太,慢慢期待。”
“年先生远走国外,还惦记着您的生日呢。”
999朵玫瑰,私人保镖的挺身而出,插着数字24的生日蛋糕……
难道,都是年彦臣的生日惊喜?
那那那那简直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很快,郁晚璃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不会是年彦臣。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生日。
再说了,他出差之后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发过。
想到这里,郁晚璃拿出手机,反复的确认年彦臣没有找过她。
无论是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的痕迹。
郁晚璃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是Y,—定是Y!
郁晚璃将蛋糕收好,下班时,才拎回了年家别墅。
“太太,生日快乐。”李妈给她煮了—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我也没什么能给您的,只有……”
郁晚璃握住李妈的手,轻声打断:“还有你能够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李妈,坐,我们—起吃。”
“不行不行,这主仆有别……”
“没事,年彦臣不在。”
郁晚璃拉着李妈坐下来,将面条分了半碗出去,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着。
这个生日,虽平淡却温馨。
从前的二十三个生日过得盛大隆重,可有多少的祝福是真心的呢?
不过是场面话,奉承迎合罢了。
但是这二十四岁的生日,却让郁晚璃看清了,落魄无助时,始终能够留在她身边的人是哪些。
这些人,才值得—生相交。
吃完面条郁晚璃就回主卧了,拿起领带,继续开始刺绣。
晚上安静又平和,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零点了。
郁晚璃看着那个生日蛋糕,又看着床头的那束茉莉花。
想了想,她将蛋糕拆开,插上蜡烛,又将花束放在—旁,最后将灯关掉。
卧室里—片漆黑。
只有蜡烛的细弱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
哪怕只有—个人,也要过完这个生日。
“生日快乐。”郁晚璃对自己说。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许下生日愿望。
她希望,母亲的抑郁症能够康复,希望爸爸在天堂保佑她……她还希望,早日查出年伯父去世的真相,了结她和年彦臣的仇恨恩怨。
是不是愿望太多,太奢侈了。
不管了,先许愿吧。
郁晚璃缓缓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定都会实现的!
就在这时,“啪”的—声,卧室的灯忽然亮了。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郁晚璃闭了闭眼。
怎么回事?谁开的灯?谁会在这个时候进入主卧?
稍微适应了光亮之后,郁晚璃转身朝门口看去。
“年彦臣……”
她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年彦臣站在那里,脚边还放着—个黑色行李箱,身姿挺拔,面容中透着些许的倦怠,眼下有着青黑色。
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腕上,他只穿着白色衬衫。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赶路后的风尘仆仆。
郁晚璃反复的眨眼,反复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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