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用谈了。
我不可能跟你结婚。
对面沉默了许久,随即气急败坏地吼:吴悠你又耍什么脾气?
明天不回家,你就永远别回了。
家?
那里从来不是我的家。
分手吧。
我的东西都搬走了,你和陈佳音不必再躲躲藏藏。
我轻易地说出了分手,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曾经的执念,仿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大概我从未爱过林泽,他不过是一个影子。
我的爱人,一直都是记忆里的迟砚。
吴悠,你鬼迷心窍了?
好,分手就分手,我倒要看你能嘴硬几天。
林泽恼羞成怒挂了电话。
我紧接着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分手归分手,资助他创业那一千万,我要拿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辛愿一直守着我,怎么劝都不睡。
我知道,她是怕我想不开。
那时,我们才十八岁,高考结束那年暑假,正是疯玩的时候。
我喜欢的乐队在海口开演唱会,迟砚瞒着我抢到了票,却还是没能骗过辛愿,只能带着她这个大灯泡一起去。
台上唱到这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间,迟砚慢慢把手和我交叠,十指紧扣,向我表白。
明天周六可以把我们一起出去玩,改成我们去约会吗?
我脑海一片空白,不受控制地嘴角上扬,飞快地回了一句:明天不是周六呀。
悠悠,做我女朋友好吗?
迟砚用尽全力吼了出来。
我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去捂他的嘴。
好吗?
迟砚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熟透了。
迟砚没等到答复,轻吻了一下我的手心,我立刻缩回了手。
我凑到他耳边,声音细若蚊吟,好,我答应,你别喊了。
她答应了!
吴悠以后是迟砚的老婆了!
辛愿在旁边发出尖锐爆鸣,我来不及捂她的嘴,羞得用外套把脸遮住。
说好了,我可是吴悠的婚前财产,你俩离婚我跟她。
辛愿越说越起劲。
再说我要打你了啊。
我假装恼了,对着她挥了挥手。
辛愿完全不怕,做了个鬼脸,继续嚷嚷。
我脸红得滴血,无意识地往迟砚怀里钻。
再说,明天去海边冲浪就不带你了。
迟砚一句话,终结了我耳边的聒噪。
那天,我窝在他怀里,看漫天绽放的烟花。
汗津津的交握着的手,如鼓点般交错的心跳,是我们回不去的青春。
我总是忍不住想起迟砚,心里又酸又甜,而后是无法抑制的痛。
我打开手机上的日历,不断往回拨。
没人比我更想回到那个夏天,回到迟砚还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