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给我买了巨额保险后,我便出了车祸。
他欢天喜地地将我的心脏捐给了他白月光。
还用着我的保险金,与白月光恩爱相守。
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婚姻,原来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她的替身和提供心脏的工具而已。
但我的心脏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只怕你们承受不起这后果!
我出了车祸,双腿被反复碾压成了碎肉,颅骨被撞变了形。
我陷入了深度昏迷,生命危在旦夕。
急诊护士从我的随身物品中,找到了我的身份证。
看到我的名字,护士联系了我老公顾凡。
老公是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专家,此刻,正陪在他的白月光,江兰的病床边,捧着她的手,温声安慰。
“放心,你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待你痊愈了,我带你去看海。”
见到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我,老公的眼眸闪过一抹隐秘的兴奋。
他拼命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声音沉痛,却冰冷至极。
“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活下来,也会毁容,变成残疾,婉婉最爱漂亮了,她不会愿意这么痛苦地活着的。”
“我放弃治疗。”
他极其冷静地签下了放弃书。
护士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她签了器官捐献卡,准备做心脏摘除。”
他飞快地签好了所有器官捐献所需要的手续,待手术室准备工作做好后,他七步洗手,穿上无菌手术衣,戴上无菌护目镜,双手半置于胸前。
我的灵魂飘出躯壳,在空中,亲眼看着老公向我鞠躬后,拿起手术刀,划开了我的胸腔。
我的鲜血随着他手术刀的动作,汩汩的往外冒。
我分明已经死了,但那股疼痛似乎传到了灵魂上,疼得我浑身发颤。
“老公……我好疼……”我痛苦地呼喊。
可他却听不见。
他冷静地取出我依然跳动的心脏,小心翼翼地捧着,放进冷藏箱中。
像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这是能救他白月光的命的,稀世珍宝。
2江兰的手术很顺利。
她捂着自己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靠在我老公怀里,柔柔弱弱。
“阿凡,她霸占了你那么久,我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拥有你了。
可我用了她的心脏,万一……”老公将手指覆在她的唇上,“没有万一,她的心脏能在你身上跳动,是她的荣幸。”
江兰娇羞地垂下了双眼,红唇却吻上了覆在她唇上的手。
老公闷哼一声,眼眸中已经染满了欲色。
若不是她刚做完手术,两人怕是天雷勾动地火,当场就要脱裤子。
我飘在空中,空洞洞的胸口嗖嗖嗖的漏风,一片悲凉。
我老公顾凡被称为医院的高岭之花。
年轻,帅气,禁欲。
一年前,婚礼那天,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裙,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柔柔弱弱,像一朵娇花,需要人细心的呵护。
当我举行完仪式,却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不一会儿,他就躲躲闪闪的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哭哭啼啼。
当时,我甚至傻傻的以为,是护士急哭了。
随后,老公就很愧疚地告诉我,他要立刻赶回医院,做一台紧急心脏移植手术。
我独自招呼客人,在空落落的新房里,守到了天亮。
半年前,我发现经期推迟了半个多月,用试纸测,果然已经怀孕。
我高兴地告诉他,他要当爸爸了。
他愣了半晌,神情有些复杂。
我以为他是第一次当爸爸,有些手足无措。
当晚,他不顾我的拒绝,压到我身上,动作十分激烈。
我与他结婚以来,他对情事从来都很克制,每次都像是完成基本的生理需求。
只有这一次,他对我这样热情。
第二天,我就感觉肚子一阵坠痛,已经见了血,我给他打电话被挂断。
我想他可能是在忙,不方便接电话,就独自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很遗憾地告诉我,孩子已经掉了,要安排我做清宫手术。
我失魂落魄,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却见他推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女孩的头发被风吹起,刘海遮了眼睛。
他轻轻为女孩将发丝拢到耳后,朝她轻轻说着什么。
温柔得不像话。
而她的眉眼,像极了当初婚礼上那个女孩。
也像极了我。
老公发现我后,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镇定下来,推着女孩过来,大方的与我打招呼。
他说,那是他的病人,名叫江兰,心脏衰竭,如果没有等到合适的心脏,她的生命就将走到尽头。
江兰微笑着,看向我……心脏的位置。
她说:“好羡慕姐姐,有一颗健康的心脏。”
她的凝视,像是在看她的所有物,让我浑身都不舒服。
老公得知我流产了,很是愧疚。
“对不起,我昨晚应该克制住自己……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他带我做了清宫手术,又做了一些列检查,好像,与结婚前做的有几样检查一样。
不像是清宫手术的检查。
而后,他让我签下器官捐献登记卡。
“让我们身体再次开出生命之花,就当是为咱们没来到世上的这个孩子积福。”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江兰的替身。
是为她提供心脏的工具。
我自以为的爱情,我的婚姻,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可笑的是,我直到死了,才知道,我的老公,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3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张警官来找老公时,他正轻声哄江兰吃药。
他看了眼老公身后娇弱的江兰。
“听说,林婉女士生前签了器官捐赠卡,林女士车祸当天,顾医生做了一台心脏移植手术?”
老公的身形动了动,将江兰挡在身后,迎上那名警察探究的目光。
“是的,我妻子的心脏能让一个心脏病患者重获新生,那是她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延续,她会很欣慰的。”
警察状似随意道:“这位病人,与林婉女士交通事故肇事司机,都是姓江,还挺巧的。”
老公脸色变了变,语气有些不悦,“张警官这话什么意思?”
张警官笑笑,盯着目光闪躲的江兰,那双眼眸,似乎能洞察一切。
随即转换了话题,说明了来意。
他们希望对我的尸体进行尸检,以便为这次重大交通事故的性质做最后的认定。
老公十分干脆的拒绝了。
“我妻子的离世,我很痛心,我不希望再有人伤害她的尸体,我希望她能尽快安息。”
老公声音十分沉痛,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的形象。
我将老公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恨不得将他那张伪善的皮给撕下来!
我又飞到张警官面前,着急地大声喊。
“别听他的!
我的尸体上有证据!”
“不是我冲出马路导致的车祸,我是被一个男人迷晕后,用车撞飞,然后将我的双腿放在车轮下碾压的!”
只可惜,张警官根本听不见。
他眼眸眯了眯,并没有再劝。
警察离开后,江兰如同受惊的小兔子,钻进我老公的怀抱。
“阿凡,怎么办?
警察会不会发现什么?”
老公将她搂进怀中,语气十分笃定。
“放心,他们查不到的。”
我感觉浑身一阵冰凉。
他们……什么意思?
怕被警察发现什么?
难道我出车祸,跟江兰和我老公有关吗?
门突然被打开,张警官杀了个回马枪。
“对了顾医生……”看着立刻松开的两人,张警官笑得玩味,“看来顾医生与心脏的受捐者熟得很呐。”
他笑笑,将一张名片递给故作镇定的老公。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顾医生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张警官转身的一瞬,立刻收敛了笑容。
我知道,他对我这起事故,起疑了。
4我终究还是没能做成尸检。
口口声声说不想有人再伤害我尸体的老公,把我的身体器官和眼角膜摘了个七七八八后,火速将我烧成了灰。
那一把把手术刀,划破我的尸体,痛得我的灵魂不住的颤抖。
而我的骨灰,被装在一个破瓶子里,扔到了臭水沟里。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仅仅是想将我的心脏移植给他的白月光吗?
那也犯不着杀人啊!
有什么非杀我不可的理由吗?
而且除了我的心脏,其他的器官摘除,都不是在医院做的。
他把我的器官和组织,放到专用的冷藏箱内,几经周折,交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恐怖的念头,直冲上我的天灵盖!
而江兰在老公的细心照料下,终于康复出院。
老公将她带回了我们的婚房。
她换上了我的拖鞋,穿上我的睡衣,倚靠在我老公的怀里,手指探入老公的裤腰,在老公的下腹摩挲。
老公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声,双眼染上欲色,搂在江兰腰间的手,慢慢往下移。
另一只手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吻了下去。
“狗男女!”
挖了我的心肝脾肺肾,我还尸骨未寒,他们就当着我的面乱搞!
我气得在空中乱飞,想教这对狗男女重新做人。
可我的双手,却从他们的身上穿过。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被我的老公放弃治疗,亲手挖了心脏,移植给了他的白月光。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在我的房里,我的床上,浓情蜜意,衣衫渐褪。
看得我火气直冲天灵盖!
“贱男人!
我扇死你!
扇死你!”
虽然我无法触碰到他们,但我尸骨未寒,老公却对别的女人那样猴急,我气得飘过去,隔空狠狠扇了他几个巴掌。
正在老公提枪上阵时,江兰突然心脏一疼,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到老公脸上。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悦耳。
老公懵了,雄赳赳气昂昂,瞬间蔫儿成了蔫辣椒。
江兰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惊慌得像只小兔子:“阿凡,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怎么回事……”同时懵的还有我。
裤子都脱了,她还想装矜持?
贱人果然会玩!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不是故意的,她主动勾起我老公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老公这才从那个响亮的巴掌中缓过神来,把江兰剥了个精光,猴急地啃了上去。
正当关键时候,江兰的目光,突然落在床头的照片上。
那是我穿婚纱的照片,照片中,我双眼含笑,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她吓了个激灵。
“阿凡,她她……看着我们,我害怕……”被这么一打断,老公又蔫儿。
他一手扫过去,相框应声落地,碎裂成渣。
“宝贝儿,别分心,我……忍不住了……”狗渣男!
管不住自己的二两肉,我就给你废掉!
我一个漂亮的高抬腿,直击渣男下身!
“啊!”
只见我老公躬着身子,捂着下身,满脸扭曲出了痛苦面具。
而江兰惊慌地赶忙去帮他捂住敏感部位,却让他痛得面容更加扭曲。
老公看着江兰那条让他差点断子绝孙的腿,脸色复杂。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控制不住我自己……”江兰手足无措,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我老公眼神深邃,顿了顿,温柔安慰。
“对不起,你身子刚恢复,我不该这么急,你快休息吧。”
说完,他起身,带着满脸的欲求不满,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泄火。
我彻底懵了!
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过个干瘾隔空揍他,怎么我做什么动作,江兰就做什么动作?
难道……我能控制那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