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后来因为工作共事一段时间后,他的态度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我几近崩溃。
在这之前,我庆幸还好有时露这个朋友在。
我想拿着信去质问时露。
可我一点儿心力都没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睡不好,总想起以前爸爸妈妈都在的日子。
思绪缠绕,让人窒息。
我破罐子破摔般,什么都不想再管。
在时露心目中,余澈原来可以这么重要。
我一直都不知道。
心灰意冷,足以形容。
人要剜去融入骨血的一部分并不容易。
时露的所作所为没那么容易过去。
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为什么?
我想要大声质问上天,为何让我遭遇这一切。
先给了我展示了美好,让我以为自己可以拥有。
在我以为拥有后,它毫不留情地夺走。
爱情、亲情、友情,无一不是。
然而,我无能为力。
除了承受。
门外响起了裴衡的温柔询问。
“小意,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从我爸去世后,我总是心不在焉。
原本家里每周只会请家政来打扫卫生,裴衡见状就请了做饭的阿姨。
我知道他推了很多工作,每天待在家里陪我。
我哭的时候他会把我抱进怀里,睡不着的时候会轻拍我的后背跟我说话,时不时拉我出去兜风。
这些耐心和温柔始终没能渗透我。
他无法唤回我对生活的希望。
我没有答话,裴衡敲敲门走了进来。
见我泪痕未干,他心疼地搂住我的肩膀。
他看到了我手中的信。
“是爸留给你的吗?”
我合上信,点点头。
我不太想说这件事,尤其面前是从不曾交心的裴衡。
直到那天裴衡出门处理律所的紧急事情,我出门去了爸爸的墓地。
我把他和妈妈葬在了一起。
把花放下,准备和他们说说话的时候,余澈出现了。
他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
有根弦似乎绷断了。
我漠然地问,“余澈,你爱时露吗?”
这个问题如此出乎意料,以至于余澈那张精致的脸上浮现出矛盾的神色。
“你跟我说实话吧。
我什么都知道了。”
余澈脸色一变,神态完全僵住。
“我就是想知道,时露如此费尽心机,是不是得到她想要的了。”
终于,我的面具破裂,毫不掩饰地嘲弄。
“她真的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