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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仕途熊起何琳琳番外

不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粉色仕途》是作者““不否”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熊起何琳琳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从小理想当老师的熊起,在遭遇了好友与女朋友的背叛,父亲病危时亲戚们的冷漠相对后,终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得知活在底层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熊起,决定投身官场做人上人。仕途这条路崎岖坎坷但又充满无限诱惑。如何解决一个又一个工作上的麻烦?怎样搞定一个又一个明枪暗箭的政敌?又是如何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四起四落的政治生涯中,熊起将一一揭晓答案。...

主角:熊起何琳琳   更新:2024-11-08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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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熊起何琳琳的现代都市小说《粉色仕途熊起何琳琳番外》,由网络作家“不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粉色仕途》是作者““不否”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熊起何琳琳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从小理想当老师的熊起,在遭遇了好友与女朋友的背叛,父亲病危时亲戚们的冷漠相对后,终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得知活在底层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熊起,决定投身官场做人上人。仕途这条路崎岖坎坷但又充满无限诱惑。如何解决一个又一个工作上的麻烦?怎样搞定一个又一个明枪暗箭的政敌?又是如何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四起四落的政治生涯中,熊起将一一揭晓答案。...

《粉色仕途熊起何琳琳番外》精彩片段

“难道就这么算了?你能咽得下这口恶气?”王列明作为一个局外人都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这样的窝囊气我要是都能咽下去,那我是个爷们吗?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一定非是现在。”熊起满眼杀气地看了看徐海涛、王列明和杜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是不知道高柏文他爸是当官的也就算了,想要报仇,那就不能轻举妄动,而是要从长计议。最重要的是还要有报仇的资本。以他当下的情况,熊起觉得他如果要是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去想报仇的事情。
在寝室躺了三天,熊起给辅导员朱孟齐打了个电话。
一家小饭馆里,熊起和朱孟齐对面而坐。
酒菜上齐后,朱孟齐说道:“我听说你爸过世了?”
熊起点点头,拿起酒瓶,将朱孟齐面前的杯子倒上了酒。
“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考虑到你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就没给你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盛开的时候,就会有枯萎的时候,这个道理你肯定懂,所以还是节哀顺变吧。”朱孟齐安慰道。
“我看的还是挺开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让我爸过上好日子。他这辈子不容易,几乎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是个苦命人。”熊起拿起满满的一杯酒跟朱孟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虽然你没能让你爸过上好日子,但你得争取让你妈过上好日子,你还要有出息,这样你爸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朱孟齐说罢也将杯中酒干了。
“可是我发觉我要是当老师,我可能一辈子也过不上好日子。所以我不想当老师了。”熊起目光决绝地看着朱孟齐说道。
朱孟齐大吃一惊:“你是认真的吗?”
朱孟齐知道熊起最大的理想就是当老师,教书育人,这是他从小的愿望,从来没变过,所以听到他说不想当老师了,感觉特别不可思议。
熊起点点头:“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想当老师了。”
放弃即将实现的,并且是从小到大的理想,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最近发生的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让熊起彻底的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是现实世界的残酷。没钱没权,不仅亲戚们看不起你,就连女朋友也会离你而去。而想要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好日子,想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背叛他的人对他进行仰视,付出代价,他就必须要寻求改变,选择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过去三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不当老师了。
“那你想干什么呀?”朱孟齐问道。
“我想当官。我记得之前您跟我说过大学生村官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参与。要是没机会,不适合我,我就准备考公务员。”既然当官能够成为人上人,熊起就想品尝一下当官究竟是个什么感觉,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好。
朱孟齐眼睛一亮,将大学生村官究竟是怎么回事,非常详细的跟熊起说了一遍:“你是党员,又是系学生会主席。以你的条件来说,是完全具备当大学生村官的条件的,而且还会是优先录用的对象。虽然大学生村官不是公务员,但如果你想走仕途这条路,我认为要比直接去考公务员更好。”
“为什么呢?”
“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要是去考公务员,百分之百能考上。考上以后,你也就是在某个机关单位当科员。机关深似海啊,你想要熬出来那是非常不容易的。当大学生村官虽然不是公务员,可是你却是施展才能的机会。如果你在工作上干出了成绩,你将可以考选调生。选调生是比普通公务员更高层次的公务员,是直接可以当领导的。一旦你成为了选调生,你就相当于是踏进了快升的电梯。前两天我看新闻上还说呢,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学生,成为选调生以后,直接就升到了副处级。你知道有多少人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级别吗?”
熊起对公务员和选调生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他相信朱孟齐的话:“我要是当大学生村官,现在还来得及吗?”
“应该还有两三天报名就要结束了。你要是真想当大学生村官,你得抓紧时间报名,然后马上投入到考试的准备当中去。我相信以你的学习能力,你肯定能考上的。你要是真正走上了仕途这条道路,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熊起笑道:“您为什么这么看好我呀?”
“你从小就喜欢历史,看了那么多历史书,虽没有踏入过官场,却已经对官场中的事情很了解了。你要是进入了官场,无非就是想书本中的那些东西运用到实践中就行了。以你的头脑和应变能力,你肯定会做的非常好的。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跟你提大学生村官一事的原因。在我看来,你真的很适合走仕途这条路。”
“古代官场和现代官场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一样的。因为人性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改变的。人性不变,官场又怎么可能会变呢?”
“您怎么对官场中的事情这么了解啊?”熊起很好奇。
“我家里有人从政。”朱孟齐将他和熊起的酒杯满上,端起酒杯说道:“我提前祝贺你成功当选为大学生村官。”



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熊起在走廊里急的团团转,他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那剩下的三万块钱。

“你别把你爸的话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他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他现在病重,身体不舒服,心情肯定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白新凤劝慰道。

“我知道。我在想钱的事情。”熊起愁眉不展。

“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熊起的态度非常坚定:“要是三十万,咱们死活都凑不齐,也就认了。因为三万块钱就丢了命,咱们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可是三万咱们现在也凑不上啊。”白新凤忽然想起一个人:“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很要好的朋友,跟你不是一个学校的,是青德市里的人,要不求他帮帮忙呢?”

白新凤说的是高柏文。

如果说没发现高柏文和何琳琳勾搭到了一起,熊起真的会冲高柏文借钱。虽然从来没问过高柏文的家里情况,但是从高柏文平常地吃喝穿戴,以及去年买了一辆三十多万的车来看,高柏文家的经济状况肯定是非常好的,借三万块钱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如今知道高柏文这个朋友的庐山真面目了,熊起又怎么可能会跟他借钱呢?

可是转念一想,借这个机会再检验一下高柏文这个朋友的成色也不是什么坏事。

“干吗呢?”熊起拨通高柏文的电话问道。

“待着呢。你明天有事吗?一起吃饭吧,咱们俩可有些天没见了。”高柏文说道。

“我没在津州,我在家呢。我爸现在在医院,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如果不及时做心脏支架手术,随时都有可能……现在手术还差三万块钱,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先借我三万,有了钱我会第一时间还给你的。”

“哎呦,按理说这个钱我应该借给你,可是我一下子拿那么多钱,我还真是拿不出来。不瞒你说,我现在钱包里就剩下二百块钱了。不好意思啊,这个忙我真是帮不了你。”高柏文抱歉道。

高柏文要真是特别痛快的答应了借钱,熊起反倒会意外。而拒绝了借钱,则完全符合熊起的预期。

熊起心中冷笑了一声,说道:“没关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那就这样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熊起认识的人有限,可能借到的钱更是少之又少。亲戚和高柏文那儿借不到钱,他就只能考虑朱孟齐和室友了。

朱孟齐是熊起的大学辅导员,与熊起亦师亦友,这些年就像亲哥一样对熊起关照有加,如果求朱孟齐,熊起相信朱孟齐应该会帮他的。只是前一段朱孟齐的媳妇刚刚做了手术,听说最近孩子又生病住院了,这个时候借钱似乎不太合适。

朱孟齐不行,就只能找室友了。

熊起有五个室友,除了徐海涛、王列明、杜化,还有程非和段然,他们的关系非常要好,而且都是城里人,家庭条件都在他之上。但是毕竟都还没有参加工作,要是帮他就得跟家里张嘴,这似乎不太好。

可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犹豫再三,熊起决定向五个室友求助,给他们打了电话。

虽然想到了五个人会帮他,可答应的特别痛快是熊起所没有想到的,熊起非常非常感动。

五个人告诉熊起不要着急,他们会马上把钱凑齐给熊起送过去的。

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五个人就把三万块钱给凑齐了。熊起让他们把钱给自己汇过来就好了,但五个人坚持要给他送过来。

五个人来到了台山县,把钱交到了熊起的手里,让熊起把钱赶紧交给医院,赶紧做支架手术。

大恩不言谢。熊起把他们的恩情全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熊起找到熊云峰的主治医生,说钱凑齐了,他想找市医院的大夫做支架手术,医生马上就跟市医院的专家取得了联系,并敲定了手术时间。

然而万事俱备,熊云峰却不同意手术。

“您为什么不同意啊?”熊起非常纳闷。

“儿子为了给你手术,这钱借的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真不想活了?”白新凤对于熊云峰不想手术感到恼火。

“我一旦要是上了手术台,还能不能活得成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真要死在手术台上,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熊云峰说道。

“呸!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白新凤皱眉道。

熊云峰看着熊起问道:“你和你那个对象还在一起吗?”

“在一起啊,怎么了?”熊起不知熊云峰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但为了不刺激到熊云峰,他没有说实话。

“你打算跟人家结婚吗?”

“当然了。我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那你把她叫来吧,我见见她。我怕我要是真上了手术台,以后就没机会见了。”

“不会的。做支架手术没那么危险,您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你不用说那么多,我就是想见她一面。你要是不把她带来,这个手术我就不做了。”熊云峰的态度非常坚决,说完就把头转向了一边,不再说话了。

熊起看向了白新凤,白新凤冲熊起使了个眼色,娘俩就一前一后出了重症监护室。

“你要是打电话,能把你对象叫过来吗?”白新凤问道。

何琳琳变心之前,熊起会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说能过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就不敢说了。

看着白新凤充满期盼的眼神,想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熊云峰,熊起实在是没法说不能,只好说道:“肯定能啊。”

“那你就把她叫过来吧,让你爸看看,他看完他心里就踏实了。不然他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要是不达到目的,他是真的会不做手术的。”白新凤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长什么样。

熊起走到了一边,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硬着头皮拨通了女朋友何琳琳的电话:“干吗呢?”

“刚吃完饭。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我有事跟你说。”何琳琳语气平淡道。

“我也有事跟你说。还是我先说吧。我现在没在学校,我在家呢。我爸病危,马上得做手术,可是他说什么也不做,非想见你一面,然后再做。”

“见我?”何琳琳很诧异。

“嗯。我觉得见一面也好,反正咱们俩也是奔着结婚去的,见家长也是早晚的事……”熊起现在相当于是有求于何琳琳,所以他不能揭穿何琳琳与高柏文的事情,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能去见你爸。”何琳琳说的很坚定。

“为什么?”熊起眉头紧锁。

“咱们俩分手吧。”

熊起心头猛的一紧,他假装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俩分手吧。”何琳琳重复道。

熊起很恼火,要是分手也应该由他来说呀,怎么能由何琳琳这个背叛者来说呢?他本来就是受害者,还要让他再承担被踹的结果,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熊起极力克制自己的满腔怒火,问道:“为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等你回学校以后再说吧。总之分手的事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意气用事。”何琳琳的话语中透着决绝。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改还不行吗?”

“还是等见面再说吧。我挂了。”

“喂,喂……”

见何琳琳挂了,熊起马上又打了过去,连打两遍何琳琳都没接,等打第三遍的时候,何琳琳关机了。

熊起紧紧地攥着手机,身体气的直发抖,要不是白新凤在一边站着,他都想把手机给摔了。

“儿子,怎么了?”白新凤来到熊起身边问道,她刚刚在远处虽没有听到熊起说什么,但是她看得出熊起有点不对劲儿,特别是此刻。

熊起坐在椅子上,没有答话。

“是不是你对象她不愿意来呀?”白新凤又问道。

白新凤因为熊云峰的病情已经心力交瘁了,熊起不想她再为自己的事情而操心,就说道:“没有。打电话没打通,我一会儿再打。”

熊起抬起头,努力装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

“真的?”白新凤有点不信。

“真的。我能骗您吗。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我一会儿再打。”

连打了两天电话,何琳琳那边始终是关机,打何琳琳闺蜜的电话,也联系不上何琳琳。熊云峰的态度不变,见不到何琳琳他就不做手术,这让白新凤熊起娘俩心急如焚。

熊云峰的主治医生也很着急,他告诉熊起,在市里请的手术医生过两天就要出门去开会了,要去一个星期,如果现在不手术,那就只能等一星期以后了,那样熊云峰是非常危险的。

何琳琳的电话打不通,熊起就只好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我爸要是再不做手术,真的有生命危险。求求你了,你就帮我一次,来见我爸一面吧。我保证,你来了以后,我肯定不问你分手的事情,好不好?”

信息发出去以后,熊起就等起了何琳琳的回复。

等了半天,就在熊起以为何琳琳不会回复的时候,他收到了何琳琳发来的信息。

“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找别人吧。”

看完信息,熊起马上给何琳琳打电话,结果又提示关机。

看着何琳琳发来的信息,熊起忽然觉得这个与他相处了两年的人非常陌生。在他的心目中,公正地说,何琳琳虽然平时有些小脾气,小任性,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但现在何琳琳给他的感觉却是冰冷,无情。或许这才是何琳琳的真性情,只不过是他之前当局者迷,才刚刚看清罢了。

而且从何琳琳的话语中看得出,何琳琳的心是彻底变了。

何琳琳可以不来,但熊云峰的手术不能再耽误了。

“爸,我女朋友她来不了了。”熊起决定选择性的跟熊云峰实话实说。

熊云峰和白新凤对视了一眼。

“什么原因?”熊云峰问道。

“她有事,走不开。不过她说了,等您手术成功以后,她肯定来医院看您。”熊起说道。

“你说的是实话吗?”熊云峰看着熊起的眼睛问道。

“当然是了。我能骗您吗。”熊起与熊云峰对视,眼神丝毫不躲避。

“什么事情比男朋友的老子都快死了还重要?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分手了,还是人家嫌弃你的条件不好,打算跟你分手,不愿意来?”

“都不是,您想多了,我和她好好的,怎么会分手呢。眼下您的身体最重要,还是赶紧手术吧,我保证手术完能让您见到未来的儿媳妇还不行吗?”

“知子莫若父。你小子骗不了我。你别怪我,你老子没能力啊。”熊云峰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探视结束后,熊起找到熊云峰的主治医生,表示他爸同意手术了。

主治医生马上跟市医院的那个医生进行了联系,并敲定了第二天进行手术。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熊云峰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医生和护士经过长达近半个小时的抢救,终究还是没能将熊云峰的命抢救回来。

“爸!爸……”


白珍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妇女,换成一般人,发生了这种事,

白珍却没有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由于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他的脑子短路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自从被高柏文吓到了以后脑子里想要阻止白珍就抬不起手去阻止了。

也没有拒绝,胆子就就更大了刘小娟就来了,看了个满眼。

熊起大惊,白珍则慌张的紧忙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要不我先出去,你们继续?”刘小娟看了看熊起,又看了看白珍,嘴角挂着狡黠地笑容。

刘小娟恶狠狠地瞪了白珍一眼,转身就回了柜台里。

“刘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熊起红着脸想要解释,刘小娟打断了他的话。

“我找你有事,去你屋说吧。”刘小娟说完就朝熊起那屋走了过去。

进了屋,刘小娟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抱着胳膊,绷着脸看着熊起,严肃的像个老师。熊起站在刘小娟的面前,则像个犯了错误的学生。

“难怪下午的时候你会选择白珍呢,敢情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啊。”刘小娟说道。

“你真的误会了。下午在外面白珍不是拿了瓶汽水给我吗,你也看到了。我觉得我不能白喝,我就去给她钱,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要,就把钱往我裤兜里塞,就在这个时候,你就来了。就是这么回事。”熊起心急的解释道。

眼神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熊起光想着要跟刘小娟解释了,不禁眉头紧锁,赶忙背过身去整理。

“行啦,不要再编故事了,事实都在这儿摆着呢,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虽然是大学生村官,是上面派下来的,但今天这事我也得批评你几句。你才来村里几天啊,就跟村里的女人勾搭上了?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得多坏,你在村里还能呆下去吗?何况白珍的男人可是村委会的副主任,你动她的媳妇,他要是知道了,你觉得他能绕的了你吗?”刘小娟的话语冲充满了威胁,而她所言的也正是熊起所担心的。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熊起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刘小娟,刘小娟要是真出去乱说,被村里人说三道四是小,真要是让乡里县里知道了,不让他当村官可就麻烦了。

“我可以不往出说,不过这要取决于你怎么做。”

“你想让我做什么呀?”

“听话。听我的话。”刘小娟起身朝熊起走了过去,逼的熊起步步后退,一直逼得靠了墙:“只要你听我的,我不光不会往出说,我还会让你在潘家寨过的很舒服。”

“好。我听你的。”熊起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要再跟白珍有任何往来了,对你真没有任何好处。想女人很正常,可潘家寨不止白珍一个女人,比她好的女人可是大有人在的。”吓得熊起浑身一哆嗦,手足无措。

“你……我……”

??想女人了就给我打电话,村委会有我的手机号。我一般晚上十点以后有时间,记得给我留后窗户。”刘小娟说完就走了。

刘小娟前脚刚出去,随后白珍就来了。

“刘小娟跟你说啥了?”白珍关心道。

“没,没说什么。”熊起故作镇定道。

“她说什么你都不用往心里去,她就是个贱货,你根本不用搭理她。”白珍低头看着熊起的下边问道:“那两块钱你拿出来了吗?还没拿来吧,我帮你拿来吧。”

熊起有防备,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自己拿就好了。谢谢你请我喝汽水,钱我就不给你了。”

白珍没有打算就此罢手,可是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是买东西的,问人哪儿去了,白珍只好出去卖东西。

白珍出去后,熊起马上把门给插上了,然后靠在门上心神不宁,双腿发软,不得已只能靠做深呼吸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这俩娘们真是太吓人了,以后可是得离她们远点,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白珍打发走了买东西的,还想再去熊起那屋,这时柜台上的座机电话响了,白珍接听后,挂了电话就锁了房门,离开了村委会。

同一时间,一辆白色的丰田普拉多开进了潘家寨村。车身的颜色和明亮的灯光,在漆黑的村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车来到潘正雄家的门口,院门打开,车开进去停了下来。

熄了火,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潘正雄,一个是潘立雄。

进了屋没一会儿,白珍就来了。

“你下午在电话里说的都实属吗?”潘正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问道。

“当然属实了,当时村子里好多人都看到了,很明显,潘振江就是冲着你去的。”白珍说道。

“这个潘振江胆子越来越大了,要是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我看他搞不好会折腾出更大的事情。”潘立雄看着潘正雄气愤道。

“我跟立雄的想法一样。全村人都看着呢,要是潘振江给治住了,以后谁还怕咱们家呀。”白珍说道。

“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收拾潘振江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终于出现了,我当然不会错过。”潘正雄眯着眼睛,眼睛里散发着阵阵寒光。

“你打算怎么收拾他?”潘立雄问道。

“周末他小儿子不是结婚吗,就让他们一家经历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好了。”潘正雄阴冷地笑道。

潘家寨村由于贫穷又偏僻,红白喜事至今还保留着从家里办的传统。不过谁家也装不下了那么多人,所以都要借左邻右舍前后院的家里摆席,潘振江家也不例外。

周末一大早,潘振江一家就全都起来为了今天的喜事儿忙碌。

“跟你的战友和同学都说好了吗?”潘振江看着儿子潘亮问道。

“你放心吧,我都交代过了,要是有人敢惹事,就揍他!”潘亮攥着拳头说道。

村里与潘振江家有往来的,陆陆续续的都来到了潘振江家随礼喝喜酒。

十点钟左右,熊起从村委会出来,奔陈九祥家走了过去,他要和陈九祥一起去潘振江家喝喜酒。

其实熊起完全可以不去的,那天潘振江让他去,熊起知道也不过是出去客气。之所以还是决定去,主要还是想利用这样的机会与村里的人打成一片。另外也是考虑潘振江在村里有一定的影响力,与这样的人把关系搞好了,对今后的工作会起到积极的作用。

到了陈九祥家,叫上陈九祥,二人就去了潘振江家。

“振江,恭喜恭喜啊。”陈九祥见到潘振江祝贺道。

“谢谢谢谢。”潘振江笑着迎上去说道。

“一切都还好吧?”陈九祥意味深长地问道。

潘振江心领神会:“一切都好。”

“大叔您好,恭喜恭喜,祝您早日抱上大孙子。”熊起笑着伸出手说道。

“谢谢。谢谢熊助理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潘振江同熊起握了握手。

熊起来潘振江多少有点意外,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在他的眼里,大学生不是一般人,又是上面派下来的村干部,能来参加他儿子的婚礼,那是他们一家的荣幸。

熊起和陈九祥在院子里与潘振江寒暄了几句,就朝一旁的礼账桌走了过去,这是专门收礼的地方。

熊起不知道该拿多少钱,来的路上征求了一下陈九祥的意见。陈九祥说农村的礼小,熊起又刚来,拿多少都没人怪。有钱就拿一百,没钱就拿五十。熊起觉得五十太少了,就决定拿一百。

随了礼钱,熊起和陈九祥就进了屋。屋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见到二人进来,都纷纷打招呼。

前天在村委会门口说了两个小段评书后,昨天下午就又有人提出让熊起说,熊起也爱说,就又说了一个长段,结果听的人比前天还多。令熊起没想到的是,今天来参加婚礼,又有人让他说一段助兴,熊起一想也好,就说了一段应景的评书小段,《刘备娶亲》。

距离结婚典礼还有段时间,喝喜酒来的早的都没什么事,听熊起说评书无疑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但屋子地方有限的,后来的屋里挤不下,全都跑到了外面,有的趴着窗台听,有的站着凳子听,还有的半大孩子骑着肩膀,总之一个个都听的聚精会神,如痴如醉。

这一段《刘备娶亲》,熊起说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说完后,鼓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熊起这边说完,新娘子也接过来了,所有人就全都去看新娘子了。

新娘子叫周丽倩,是邻村人,颇有姿色,身材也很好,上围波涛汹涌的,低胸的婚纱都快遮挡不住了,给人一种随时会呼之欲出的感觉,现场男人们的眼睛几乎都掉进周丽倩胸前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里。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周丽倩的身上时,忽然有人喊了句“村主任来了”,所有人就全都看向了大门口。


学校宿舍里。

见熊起坐在床上面沉似水,情绪不佳,徐海涛问道:“还为你爸的事情难过呢?”

“我跟何琳琳分手了。”熊起说道。

“何琳琳劈腿了是吧?”王列明走进寝室黑着脸说道。

“劈腿的对象还是高柏文。”王列明身后的杜化也没什么好脸色。

熊起和徐海涛听了都很诧异。熊起是纳闷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徐海涛则是感到意外。

徐海涛看了看熊起,又看了看王列明和杜化,有些难以置信:“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路过津州大饭店的时候看到何琳琳和高柏文勾肩搭背的从饭店里走了出来。高柏文的手还在何琳琳的屁股上又摸又掐的。”王列明说道。

徐海涛看向熊起:“你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熊起弯着腰,双手掩面无语。

“这对狗男女,太他妈不要脸了!你为了给何琳琳买生日礼物,不顾危险,跑去当蜘蛛人,她居然背叛了你。背叛也就背叛吧,找谁不好,居然找高高柏文,还是人吗?这两个王八蛋,早晚会不得好死!”徐海涛攥着拳头狠狠地凿了一下床铺。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让狗男女付出代价!我的意见是暴揍他们一顿,好好出出气。”杜化愤怒道。

“这个提议好。只是……”王列明想起了一件事。

“怎么了?”杜化问道。

“高柏文这个货不是一般人,很有背景。他爸高德宁是青德市委组织部部长。”

熊起大吃一惊:“你听说谁的?”

“我听我姐夫说的。之前去你家,走的时候我顺便回了趟家,我姐夫叫我吃饭,刚好在饭店碰到了高德宁。我姐夫在区委工作,认识高德宁,就跟我说了一些高德宁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高德宁有个儿子叫高柏文,在两江大学上学。我一想那肯定就是跟你关系的好那个高柏文了,不可能是别人了。”

熊起从没问过高柏文家里的情况,而高柏文的嘴也是够严的,两年来只字未提过,所以熊起对高柏文的背景是一无所知。

现在想来,难怪高柏文平时吃的穿的用的都那么好,跟何琳琳上个床还要去津州大饭店开房,敢情是个官二代。

熊起还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何琳琳为什么会背叛他而跟高柏文搞到了一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何琳琳早就知道了高柏文的背景,但没办法直接接触上高柏文,就想利用他作为跳板搭上高柏文。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不得不说,何琳琳真的是太有心机了。

“我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爸是青德的组织部长,这是津州,不是他爸的势力范围,揍他没毛病。”徐海涛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他爸在津州官场也有熟人呢?要是被抓住了,轻的进派出所,重的搞不好都可能对咱们的学业有影响。咱们不好不容易上了四年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真要是因为打人拿不到毕业证,那多犯不上啊。”熊起觉得不能意气用事。

“难道就这么算了?你能咽得下这口恶气?”王列明作为一个局外人都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这样的窝囊气我要是都能咽下去,那我是个爷们吗?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一定非是现在。”熊起满眼杀气地看了看徐海涛、王列明和杜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是不知道高柏文他爸是当官的也就算了,想要报仇,那就不能轻举妄动,而是要从长计议。最重要的是还要有报仇的资本。以他当下的情况,熊起觉得他如果要是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去想报仇的事情。

在寝室躺了三天,熊起给辅导员朱孟齐打了个电话。

一家小饭馆里,熊起和朱孟齐对面而坐。

酒菜上齐后,朱孟齐说道:“我听说你爸过世了?”

熊起点点头,拿起酒瓶,将朱孟齐面前的杯子倒上了酒。

“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考虑到你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就没给你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盛开的时候,就会有枯萎的时候,这个道理你肯定懂,所以还是节哀顺变吧。”朱孟齐安慰道。

“我看的还是挺开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让我爸过上好日子。他这辈子不容易,几乎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是个苦命人。”熊起拿起满满的一杯酒跟朱孟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虽然你没能让你爸过上好日子,但你得争取让你妈过上好日子,你还要有出息,这样你爸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朱孟齐说罢也将杯中酒干了。

“可是我发觉我要是当老师,我可能一辈子也过不上好日子。所以我不想当老师了。”熊起目光决绝地看着朱孟齐说道。

朱孟齐大吃一惊:“你是认真的吗?”

朱孟齐知道熊起最大的理想就是当老师,教书育人,这是他从小的愿望,从来没变过,所以听到他说不想当老师了,感觉特别不可思议。

熊起点点头:“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想当老师了。”

放弃即将实现的,并且是从小到大的理想,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最近发生的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让熊起彻底的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是现实世界的残酷。没钱没权,不仅亲戚们看不起你,就连女朋友也会离你而去。而想要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好日子,想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背叛他的人对他进行仰视,付出代价,他就必须要寻求改变,选择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过去三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不当老师了。

“那你想干什么呀?”朱孟齐问道。

“我想当官。我记得之前您跟我说过大学生村官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参与。要是没机会,不适合我,我就准备考公务员。”既然当官能够成为人上人,熊起就想品尝一下当官究竟是个什么感觉,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好。

朱孟齐眼睛一亮,将大学生村官究竟是怎么回事,非常详细的跟熊起说了一遍:“你是党员,又是系学生会主席。以你的条件来说,是完全具备当大学生村官的条件的,而且还会是优先录用的对象。虽然大学生村官不是公务员,但如果你想走仕途这条路,我认为要比直接去考公务员更好。”

“为什么呢?”

“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要是去考公务员,百分之百能考上。考上以后,你也就是在某个机关单位当科员。机关深似海啊,你想要熬出来那是非常不容易的。当大学生村官虽然不是公务员,可是你却是施展才能的机会。如果你在工作上干出了成绩,你将可以考选调生。选调生是比普通公务员更高层次的公务员,是直接可以当领导的。一旦你成为了选调生,你就相当于是踏进了快升的电梯。前两天我看新闻上还说呢,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学生,成为选调生以后,直接就升到了副处级。你知道有多少人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级别吗?”

熊起对公务员和选调生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他相信朱孟齐的话:“我要是当大学生村官,现在还来得及吗?”

“应该还有两三天报名就要结束了。你要是真想当大学生村官,你得抓紧时间报名,然后马上投入到考试的准备当中去。我相信以你的学习能力,你肯定能考上的。你要是真正走上了仕途这条道路,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熊起笑道:“您为什么这么看好我呀?”

“你从小就喜欢历史,看了那么多历史书,虽没有踏入过官场,却已经对官场中的事情很了解了。你要是进入了官场,无非就是想书本中的那些东西运用到实践中就行了。以你的头脑和应变能力,你肯定会做的非常好的。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跟你提大学生村官一事的原因。在我看来,你真的很适合走仕途这条路。”

“古代官场和现代官场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一样的。因为人性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改变的。人性不变,官场又怎么可能会变呢?”

“您怎么对官场中的事情这么了解啊?”熊起很好奇。

“我家里有人从政。”朱孟齐将他和熊起的酒杯满上,端起酒杯说道:“我提前祝贺你成功当选为大学生村官。”

“您总是这么看好我,鼓励我。谢谢您。我会努力备考,绝不会让您失望的。”熊起跟朱孟齐碰了下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当中,熊起两耳不闻窗外事,把所有烦心的事情也全都抛到了脑后,几乎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当大学生村官这件事情上。

报名过后,通过资格审查、考试、组织考察、体检等一系列程序之后,在六月初,熊起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名大学生村官。

朱孟齐和五个室友都很为熊起感到高兴,朱孟齐还请熊起和他的五个室友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几个人全都祝熊起能当好这个大学生村官,争取早日走上真正的仕途。

熊起没少喝酒,到最后都不省人事了。他喝这么多酒是因为高兴,也有难过,悲喜交加,心情很复杂。

中旬,熊起大学毕业了。像所有毕业的大学生一样,那几天每天都有饭局,喝的昏天黑地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到了告别的时刻,再不舍,也终究要离别。

回到台山县家里,当熊起把大学毕业证和学位证交到白新凤的手里时,白新凤不禁眼眶发红想哭,感觉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同时也想起了去世的熊云峰。

“你爸没有福气啊,他要是再多活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你毕业这一天了。”白新凤看着床头上摆放着的熊云峰的照片,感到非常的惋惜。

熊起也看向了熊云峰的照片:“我爸没能等到我大学毕业这一天,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遗憾。但绝不止这一个遗憾。从小到大,我几乎什么事都自己做主,不听他的,总是和他对着干,所以留下的遗憾还是挺多的。当然,这些遗憾是相对的,是我的,也是他的。我现在决定去弥补那个属于他的最大的遗憾。”

“什么意思啊?”白新凤不解。

“他最想让我做的一件事不就是当官吗,那我就当官好了。”熊起考上大学生村官的事情还没有跟白新凤说,他就是想给白新凤一个惊喜。

白新凤大骇:“真的?”

熊起点点头:“真的。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你当老师……”

“不当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一定非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拥有理想,但却不去实现,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的苦日子过的太久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也不想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们要改变,要过上好日子,要比所有人都好。”

“你当官妈特别高兴。只是当官也不容易吧。”白新凤有些担心。

“干什么都不容易。您只需要知道,您的儿子无论干什么,都会力争做到最好就行啦。”熊起微笑道。


“我喜欢,也学过。”熊起说道。

熊起之所以大学学的是历史专业,就是因为从小就喜欢听评书,从而对历史燃起了兴趣,到一发不可收拾。后来青德市里有位说评书的老先生,熊起还特地拜师学过,一学就是七年,直到上了大学去了津州。

到了津州熊起也没有停止对评书的喜好。津州有一家茶馆,每个周末都有几个省曲艺团的老艺人在那儿说相声说评书,熊起为了学能耐,有时间就跑过去听,一听就是将近三年。后来那个茶馆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熊起也就不去了。

总之熊起这么多年学了很多评书,而且有很多都是失传的,所以在说评书这一块,他绝对是专业的。而且学习评书也让他在人情世故,以及语言表达这方面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强上很多。

“说了这么半天,一定口渴了,来,喝瓶汽水解解渴。”白珍将一瓶开了盖儿的汽水递到了熊起面前。

熊起刚到柳树下的时候白珍就看见了,她也没有在意。后来见柳树下的人越聚越多,她也就出去看了看,没想到熊起在说书,她就在旁边听着,一听就入迷了,觉得熊起说的太好了。熊起说完后,她就回小卖铺拿了瓶汽水。给熊起喝汽水可不光是熊起说书说的好,还因为之前熊起把酒钱和十块钱还给了她,跟十五块钱比起来,一瓶一五块五的汽水显然不算什么。

“谢谢。”熊起还真是口喝了,接到手里仰脖子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主动给别人送汽水喝,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刘小娟看着白珍,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什么性格啊?”白珍没好气的质问道。

“全村人都知道啊,干什么事都有目的。”刘小娟瞥了熊起一眼说道:“人家熊助理可是大学生,又年轻,又精神,就你……”

刘小娟瞥着嘴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珍,摇了摇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什么呢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珍气冲冲地指着刘小娟说道:“你个野鸡你在这儿装什么家禽啊,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呢?全村谁不知道你老牛吃嫩草,就喜欢年轻小伙儿。不会是你看上了熊助理,想打人家的主意吧?”

“打主意怎么了?打主意我也有这个资本。”刘小娟挺了挺胸。

“你有谁没有吗?”白珍不服气的也挺了挺胸:“咱们俩往这儿一站,要是让熊助理选,肯定选我,不会选你。”

“熊助理,你选谁?”刘小娟看着熊起问道。

“只能选一个。”白珍也看着熊起。

不光是白珍和刘小娟,其他村民们也全都看向了熊起,一时间熊起成了焦点,所有人都在等待熊起的回答。

“这可是难为我了。要是非让我选一个,那我只能选珍姐了。”熊起无奈道,他没想到农村妇女竟然这么剽悍,真是开了眼界了。

白珍听了一脸得意,刘小娟则不高兴了:“为什么?我哪儿比她差呀?”

“哪儿都不差。我不选刘主任是因为刘主任是村妇女主任,是全村的妇女代表,我要是真选了刘主任,那不等于是跟全村妇女为敌吗?妇女能顶半边天啊,我可不敢得罪广大的妇女同胞。”熊起笑道。

刘小娟笑了,心说熊起这小子年纪不大,可是够滑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二选一无疑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而熊起不仅做了选择,又照顾了她和白珍的面子,谁都没有得罪,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之前让田大江趴在地上学狗叫,刘小娟没有在场,但听说后就觉得熊起的脑子转的真是够快的。今天亲眼目睹了熊起的机智,这让刘小娟对熊起更加刮目相看。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熊起巧妙的回答之中时,远处传来了拖拉机“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熊起也看了过去,车上一共两个人,车斗里装了很多东西。

开拖拉机的是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老汉,头发都快掉光了。在他身后的车斗里站着一个小伙子,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振江,车上拉的什么呀?”一个人问道。

开拖拉机的老汉停住拖拉机,看了看人群,见白珍也在其中,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说道:“后天亮子不是要结婚吗,需要不少东西,我去了一趟乡里,全都买了回来。我发现在乡里买东西还真是便宜啊,你们以后要是买东西也尽量去乡里买吧,能省不少钱呢。”

老汉瞟到了熊起,笑着说道:“熊助理要是有时间,后天也去喝喜酒啊。大家伙也都去啊,我们先走了。”

白珍一直在盯着拖拉机的车斗看,听完潘振江的话后,就快步朝村委会走了过去。

老汉开着拖拉机走了,不少村民全都摇头叹气。

“振江这下怕是要惹麻烦了。”

“他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呀。”

“他这脾气是真成问题啊。”

熊起听了一头雾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时有人提出让熊起再来一段,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熊起就又来了一段,说完大家伙就全都散了,各回各的家吃饭去了。

熊起也跟着一直在听评书的陈广回家吃饭去了。

路上,熊起问道:“大哥,之前那个开拖拉机的人叫什么呀?”

陈广说道:“他叫潘振江,原来是村长。”

“我听很多人都说他惹麻烦了,什么意思啊?”熊起很好奇。

陈广看了眼熊起,脸上浮现出了犹豫之色。

熊起见状,说道:“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他们的事你早晚也会知道的。”陈广左右前后看了看,小声说道:“村委会的小卖铺是村主任潘正雄开的……”

熊起很惊讶:“村主任开的?那他用村委会的房子,给村委会钱吗?”

“你觉得能给吗?”陈广冷笑道。

“白珍是潘正雄的媳妇?”

“不是,是潘正雄的弟弟,村委会副主任潘立雄的媳妇。据说是潘正雄雇白珍看小卖部,具体给不给钱,给多少,就不清楚了。村里面原来有两三家小卖铺,后来潘正雄在村委会开了以后,那几家就全都黄了,谁敢跟村主任抢生意啊?潘正雄开的小卖铺不仅垄断了全村人的油盐酱醋,村里红白喜事办酒席用的东西也必须要从他的小卖铺买,否则就会有麻烦。”

“什么麻烦?”

“轻的死个猪死个鸡家里的窗户被砸,重的被打进医院,这样的事情这几年在村里没少发生,村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这都不算什么,潘正雄干过的好事多了去了,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说,你在村里呆久了慢慢你都会知道的。”

熊起眉头紧锁,他想不到村主任竟然还干这种事情,真是骇人听闻。

“潘正雄这么霸道,潘振江还公然跟他对着干,潘振江就不怕遭到打击报复?”熊起问道。

“潘振江在村里算是唯一一个敢和潘正雄对着干的人。潘振江这个人性子直,做人正派,他在村子里是很有威望的,他当村主任的时候,老百姓也都服气。原先潘振江和潘正雄的关系还不错,都是一家子,论着还以兄弟相乘。可是后来潘正雄打上了当村主任的主意,两个人就闹掰了。倒不是潘振江放不下村主任的位置,实在是潘正雄当上村主任的手段上不了台面。两个人结仇后,这些年没少交手,互有胜负。潘正雄视潘振江为潘家寨的唯一一个对手,一直都想彻底将其打败,但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潘正雄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这回潘振江儿子结婚,办酒席的东西故意不用他的,还当着那么多村里人说,以潘正雄的性格,这件事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不过潘振江能这么做,我想也应该有所准备吧。但愿不要出什么事。”陈广还是挺担心潘振江的,因为两家人关系是非常好的。

“潘正雄现在在村里吗?”熊起进村也好几天了,但村委会成员还没有见全,除了陈九祥和刘小娟之外,还见过了会计潘富,而正副主任潘正雄和潘立雄哥俩还没见过。

“没有。据说是潘立雄去市里看房子了,要买房。”

“他们能买得起市里的房子?”

“在潘家寨别人是买不起,但人家老潘家那哥几个,别说是宁安的房子,就是省会津州,首都京天的房子,人家也买得起。”来到家门口,陈广看到陈九祥在院子里,就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进了院子。

正顿饭,包括吃完饭,熊起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陈广说的那些话。虽然还没见过潘正雄,没跟他打过交道,可是从陈广所言来看,潘正雄这个村主任不是个善茬儿,可是熊起却想尽快会一会这个霸道强势的村主任,也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每天晚上吃完饭,熊起都会在村子里溜达溜达,一来可以消化食儿,二来也可以进深对村子的了解。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潘正雄的家。

潘正雄的家一看就是近一两年新盖的,虽然是砖瓦房,可是在用料方面,以及面积上,在整个潘家寨村那都是最好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豪宅,非常的气派。

院门是两扇大黑色铁门,在门口两边放着两个石狮子,似乎象征着潘正雄在潘家寨村的地位和威严。

熊起不是第一次看到潘正雄的家了,可是今天再看,和以往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一个村子里,村主任家的日子过的是最好的,其他人家过的都很差,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绕着潘正雄的家走了一圈,熊起回了村委会。

坐在床上,拿起放在床头的书刚要看,熊起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放下书,出屋去了小卖铺。

白珍正站在柜台钱按着计算器算账,见熊起来了,她收起账本,笑着问道:“买东西吗?”

熊起从裤兜里拿出钱包说道:“不买东西。下午我喝的那瓶汽水多少钱啊?我把钱给你。”

熊起知道一瓶汽水值不了多少钱,可是人家是做生意的,他喝汽水给钱是天经地义的。

“不要了,那是我请你喝的。”白珍说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必须给。”熊起从钱包里掏出两块钱放在柜台上:“够吗?”

“我请你的,你还给什么钱啊。我不要,你赶紧拿回去。”

“你收起来吧,我走了。”熊起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说不要就不要。”白珍拿着钱出了柜台往熊起的手里塞。

男女有别,熊起不好太使劲,只是推白珍的手进行阻拦。而白珍是真不想要这个钱,就使劲往熊起的手里塞,可是她根本塞不进去。

熊起推开白珍的手就往出走,白珍不肯罢休,一把抓住熊起的衣服,拿着钱的手一下子就伸进了熊起的裤兜里。

白珍是想把钱塞进裤兜里,可她没想到的是,裤兜是破的,她手伸进裤兜这一下的力道又比较大,就穿破了裤兜,碰到了熊起的龙根,心中就是一荡。


“那你就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看啊。在大家的心目中,能当村干部的都是有本事的。你还不是一般的村干部,还是个大学生。你要是没本事,以后在这村里办事,可是没人听你的。大家伙说是不是?”田大江扇呼其他村民。

“是!”有不少村民应和道。

“好啊,那我就展示展示。不过我不能白展示。我要是向大家证明了我有挣钱的本事,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啊?”熊起说道。

“可以啊。你要是赢了,我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我要是赢了,你得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敢吗?”田大江说道。

“敢倒是敢。可我就怕到时没面子啊。”

“用不着你担心。有本事你就把我给赢了。”

“大江,你别在这儿扯没用的,人家第一天来村里,你对人家这样好吗?赶紧找饭辙去吧,饭都吃不上了,还在这儿找茬儿惹事儿。”陈广瞪了田大江一眼,拉着熊起的胳膊说道:“咱们走,别搭理他。”

挣钱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当场展示挣钱,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陈广觉得熊起根本不可能赢,为了避免他脸上不好看,还是赶紧把他拉走为好。

熊起没有动,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心里有数。”

“说吧,你打算怎么展示啊?”田大江抱着胳膊,等着熊起出丑。

“我不偷不抢不要,五分钟之内,我在父老乡亲们的面前挣十块钱。就十块钱,多一分不要,少一分算我输。”

围观的村民们都非常好奇,五分钟挣十块钱,这得怎么挣啊?由于熊起和田大江之间必然要有一个趴在地上学狗叫,所以村民们一个个都非常兴奋,心想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

“好啊。那你就展示吧。我现在可开始计时了。”田大江根本不相信熊起能做到。

小卖铺的窗户是开着的,熊起来到窗前,看着窗户下面摆放的一箱箱啤酒,问道:“啤酒多少钱一瓶?”

卖东西地叫白珍,三十岁出头,颇有姿色。

“两块五一瓶。”白珍心里很纳闷,不是打赌挣钱吗,怎么又跑她这儿来问起啤酒价格了?

在熊起脚边的一个啤酒箱子里有六瓶啤酒,熊起说:“六瓶十五块钱。”

熊起从钱包里拿出十五块钱,在准备递给白珍时,见屋里的货架子上摆放着小瓶的二锅头白酒,指着问道:“那个多少钱?”

“五块钱。”白珍说道。

“那我不要啤酒了,给我来一瓶白酒吧。”熊起把钱放回了钱包里。

白珍拿了一瓶白酒递给了熊起。

熊起接过白酒说道:“找钱吧。”

白珍一怔:“找什么钱?”

一旁围观的村民们也都很诧异。

“啤酒十五块钱,我没要。我换成了白酒。白酒五块钱,你不应该找我十块钱吗。”熊起伸出手说道。

“啤酒你也没给我钱啊?”白珍皱眉道。

“啤酒我也没要啊,我给什么钱啊。”

“那白酒你也没给我钱啊。”

“我不是说了吗,白酒是我用啤酒换的,我给什么钱啊。你应该找我十块钱。”

白珍蒙了,围观的村民们也感觉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包括田大江。他清楚地看到熊起没有给白珍钱,可是熊起说的好像也没有任何问题。

“没错,你是应该找人家十块钱。”陈广说道。

“你赶紧找钱吧。”其他村民说道。

白珍挠了挠头,她明明没有收钱,怎么搭瓶酒还要倒找十块钱呢?可是面对熊起的话她又无力反驳,只好拉开抽屉,拿出十块钱给了熊起。

熊起拿着白酒和十块钱冲田大江晃了晃:“五分钟到了吗?”

田大江脸色不好看,没有吱声。

“没到没到,我一直看着时间呢。”一个村民说道。

“你输了。”熊起说道。

“学狗叫学狗叫。”

“愿赌服输。赶紧趴在地上。”

“别磨叽,快点,别输不起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纷纷让田大江赶紧认输趴在地上学狗叫。

田大江显然不想学,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输,可是当下的现实情况他就是输了,他要是耍赖,不光是熊起会看不起他,村里他以后也没法混了。

田大江满眼怒火地看了看熊起,然后就要趴在地上学狗叫。

熊起见状,上前一把拉住田大江的胳膊,笑道:“算了,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我相信即便是我输了,你也不可能真的让我去学狗叫的,对不对?”

熊起是在给田大江台阶下,可田大江缺一丁点也不领情,甩开熊起的手说道:“你以为我输不起吗?别小瞧农村人!”

“我什么时候小瞧农村人了?”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不是学狗叫吗,没什么了不起的。”田大江说着话,趴在地上,“汪汪汪”学了三声狗叫,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恶狠狠地瞪了熊起一眼就走了。

熊起摇了摇头,他从来没见过像田大江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去陈九祥家的路上,熊起问了一下田大江的情况,陈广说田大江父母都不在了,就一个人过日子,但这小子没什么正经事儿,在村里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但打扑克打麻将却是一把好手。今年都二十五岁了,不光是娶媳妇遥遥无期,有时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不是东家蹭一顿,就是西家蹭一顿的,别人都替他发愁,可他自己却每天过的美滋滋的。

陈广还说,田大江并不是一个喜欢没事找事的人,但是今天主动找熊起的麻烦,倒是让他听意外的,估计是这小子脑子坏了,叫熊起别跟他一般见识。

在熊起看过的房子中,陈九祥家算是非常好的,不光是砖瓦房,院墙和院子里的路也是砖的。偌大的院子里干干净净,这在农村就是典型的会过日子的人家。

陈九祥家并非只有陈九祥老两口居住,还有陈广一家三口,两家人一个住东屋一个住西屋。

看到熊起来了,陈九祥老两口和陈广的媳妇全都从屋里出来了,熊起纷纷打过招呼后,就进了屋。

吃饭在陈九祥老两口子这屋,炕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很丰盛,虽然都是农家菜,可是看着却非常有食欲。

“你到家里吃饭不是白吃的,乡里给拿了钱,所以以后饿了就过来吃饭,千万别不好意思。你要是不过来,乡里给拿的钱我可不退。”陈九祥一本正经地说道。

熊起笑道:“您放心,我肯定过来。”

熊起健谈,也会聊天,仅用一顿饭的工夫,就博得了陈九祥一家的好感,一家人对这个有文化又风趣的小伙子都很喜欢。

吃完饭,陈九祥让陈广送熊起回村委会,熊起婉拒了,说知道回去的路,他自己回去就行了。

从陈九祥家出来,熊起见时间还早,天还亮着,就没有马上回村委会,而是决定在村里转一转,溜达溜达。

潘家寨村的村民们住的都很集中,村子里有五条路,所有住户都住在这五条路前。

熊起一条路一条路的绕,走到第三条路的时候,位于路中,看到了村小学。大门没锁,熊起就走了进去。

村小学的面积很大,一进门,左边是一排排单双杠,右边是一个篮球场。往里走,是一个近乎标准的足球场。穿过足球场,是一排老旧的教室。

绕过教室,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树林没什么好看的,熊起转身刚要走,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

熊起回身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人,正想着是不是幻听的时候,又传来了声音。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东西不是我偷的,你们放开我……”

是一个男声,带着童音儿,熊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穿过树林,见声音是从男厕所里传出来的,熊起由于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见地上有砖头有木棍,弯腰就捡起半拉砖头,藏在了身后。

“谁在里面呢?出来!”熊起的声音很大,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男厕所里瞬间就安静了,之后就见几个男孩压着一个男孩的双手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个男孩个头有高有矮,但年龄都相仿,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熊起见都是孩子,就把背后的砖头悄悄扔在了地上。

被压着的男孩看到熊起,挣脱开后跑到了熊起身边,可怜巴巴地说道:“救我!”

熊起打量了一下男孩,长的浓眉大眼,但是脸上有不少雀斑,还有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另外他身上的衣服明显要比另外几个孩子破旧,裤子上和衣服上都有破洞。

“你叫什么呀?”熊起问道。

“我大名叫潘金木,小名叫烧饼。”男孩说道。

“烧饼?为什么叫烧饼啊?”熊起觉得这个小名挺有意思的。

“他脸上的雀斑像带芝麻的烧饼,所以叫烧饼。”另外一个男孩解释道。

熊起仔细一看,还别说,确实挺像带芝麻的烧饼的。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你是谁呀?”一个男孩看着眼前陌生的熊起问道。

“他是新来的村干部,在村委会上班,他还上过大学,特别厉害!那会儿还在村委会门口让田大江学狗叫呢!”烧饼说道。

“你当时在场?”熊起问道。

烧饼点点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熊起。

“你们之间怎么回事啊?”熊起看了看烧饼,又看了看另外几个男孩。

“他偷东西!”一个男孩指着烧饼说道。

“你胡说!我没偷!”烧饼否认道。

“就是你偷的!全班你最穷,你又说过喜欢菲菲的钢笔,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我是说过喜欢菲菲的钢笔,可是丢了就是我偷的吗?我穷我就要偷东西吗?”

“你不要狡辩,就是你偷的!”

“没错,肯定是你偷的!我妈说了,穷人就爱偷东西。”

烧饼非常气愤,双手攥着拳头,眼眶发红,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但是他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你们说烧饼偷了钢笔,你们谁亲眼看见了?还是有证据能证明是烧饼偷的?”熊起看着几个男孩问道。

几个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言以对。

“如果没人亲眼看见,也没有证据,就说烧饼偷东西,这是诬陷。你们就是孩子,要是大人,是要被警察抓走的。还有,谁说家里穷就一定会偷东西了?以后你们谁都不许有这种想法,你们的爸妈说这种话你们也不要听,这完全是错误的。你们作为同学,应该团结友爱,不应该合伙欺负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再让我看见,或者听说你们欺负人,我一定告诉你们的老师和校长找你们的家长,听到没有?”熊起严肃道。

“听到了。”几个男孩低着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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