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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爷别虐了,夫人跳楼了苏清予厉霆琛全文免费

厉霆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媛媛穿着细腻的羊绒白色大衣,耳朵上的澳白珍珠将她衬托得温柔又气质。光是她脖子上的披肩就价值上万,售货员一见她连忙迎了上来,“厉太太,今天厉总没有陪您选首饰?”“厉太太,店里又来了最新款,每一款都适合您。”“厉太太,上次您让我留的翡翠到货了,一会儿您戴着看看,一定很衬您的肤色。”售货员一口一个厉太太,白媛媛微笑着看向苏清予,眼里尽是得意,宣告着她的胜利。世人都知道厉霆琛宠她如珠如宝,却不知苏清予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苏清予垂下的手紧握成拳,为什么偏偏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最不想见的人。白媛媛温柔的问道:“这么好的品质戒指拿来折现,可是要亏不少钱的。”苏清予伸手夺过戒指盒,脸色铁青一片,“我不卖了。”“不卖了?真是可惜,我挺喜欢这枚戒指,...

主角:苏清予厉霆琛   更新:2024-11-05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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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予厉霆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厉爷别虐了,夫人跳楼了苏清予厉霆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厉霆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媛媛穿着细腻的羊绒白色大衣,耳朵上的澳白珍珠将她衬托得温柔又气质。光是她脖子上的披肩就价值上万,售货员一见她连忙迎了上来,“厉太太,今天厉总没有陪您选首饰?”“厉太太,店里又来了最新款,每一款都适合您。”“厉太太,上次您让我留的翡翠到货了,一会儿您戴着看看,一定很衬您的肤色。”售货员一口一个厉太太,白媛媛微笑着看向苏清予,眼里尽是得意,宣告着她的胜利。世人都知道厉霆琛宠她如珠如宝,却不知苏清予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苏清予垂下的手紧握成拳,为什么偏偏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最不想见的人。白媛媛温柔的问道:“这么好的品质戒指拿来折现,可是要亏不少钱的。”苏清予伸手夺过戒指盒,脸色铁青一片,“我不卖了。”“不卖了?真是可惜,我挺喜欢这枚戒指,...

《厉爷别虐了,夫人跳楼了苏清予厉霆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白媛媛穿着细腻的羊绒白色大衣,耳朵上的澳白珍珠将她衬托得温柔又气质。

光是她脖子上的披肩就价值上万,售货员一见她连忙迎了上来,“厉太太,今天厉总没有陪您选首饰?”

“厉太太,店里又来了最新款,每一款都适合您。”

“厉太太,上次您让我留的翡翠到货了,一会儿您戴着看看,一定很衬您的肤色。”

售货员一口一个厉太太,白媛媛微笑着看向苏清予,眼里尽是得意,宣告着她的胜利。

世人都知道厉霆琛宠她如珠如宝,却不知苏清予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苏清予垂下的手紧握成拳,为什么偏偏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最不想见的人。

白媛媛温柔的问道:“这么好的品质戒指拿来折现,可是要亏不少钱的。”

苏清予伸手夺过戒指盒,脸色铁青一片,“我不卖了。”

“不卖了?真是可惜,我挺喜欢这枚戒指,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打算高价买的,苏小姐不是缺钱吗?”

苏清予的手僵硬在了原地,是,她缺钱,很缺,白媛媛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肆无忌惮践踏她。

周围的售货员忙劝道:“小姐,这位是厉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难得厉太太看中了你的戒指,她一定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这样你也不用等我们这边的流程就可以拿到钱。”

那一声声厉太太叫得有多讽刺,分明一年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告诉她一定不会离婚,让她死了这条心。

只一年的时间已经是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苏清予愈发觉得自己和厉霆琛的婚事就是一场算计。

白媛媛见她踌躇,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苏小姐,你开个价吧。”

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苏清予眉眼冷清,“我不卖了。”

白媛媛却不肯放手,“苏小姐已是强弩之末了,难不成还在顾念尊严二字?我要是苏小姐就痛快放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死缠着不放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白小姐这话真是可笑,抢别人东西还给你抢出存在感了,这么喜欢抢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两人争执间,戒指从戒指盒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叮”的一声砸在地上。

苏清予快步追了上去,戒指径直滚到了门边一双精致的手工皮鞋跟前。

苏清予弯腰去捡,头顶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脖子里,冰冷透心凉。

她缓缓抬头,对上一双冷漠绝情的眸子,厉霆琛撑着的黑伞还没有收起来,雨珠顺着弧形伞面颗颗滚落在她头上。

细腻的黑色羊毛大衣将厉霆琛的身材衬得笔挺有型。

苏清予怔怔看着他,想到了第一次见他,他二十岁穿着白衬衣的站在铺满阳光的操场上,仿佛是站在了她的心尖上,永远烙印在了她的十四岁。

她穿着件针织衫,毛茸茸的质感将她衬托得更加清瘦,下巴尖尖的,似乎比起三个月前瘦了一些。

他矜贵无双,而她却卑微如尘。

苏清予要捡戒指的动作就那么僵硬在了原地,也就是她发呆的间隙,男人抬脚,一脚踩在了戒指上,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经过。

苏清予还维持着半蹲的动作,这枚戒指是他按照她的喜好亲自设计的,并不浮夸,造型别致,世上仅此一枚。

当他给她戴上的那一刻,苏清予除了洗漱会摘下来,从未在任何场合摘下过。

要不是这次她实在缺钱,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可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就是毫不起眼的垃圾。

他踩的不是戒指,而是她所有视如珍宝的过往。

白媛媛微笑着靠近朝他解释:“霆琛,你来了,正巧我刚刚在挑选首饰看到苏小姐在卖她的戒指。”

厉霆琛冷漠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冰冷的眸光落在苏清予那张压抑愤怒的小脸上冷冷问道:“你要卖这枚戒指?”

苏清予强忍着眼泪,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是,厉先生要买吗?”

厉霆琛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还记得苏小姐曾说这枚戒指对你有多重要,看来你的真心也不过如此,没了心的东西于我就是废物。”

苏清予刚要回答,胃里火辣辣的疼痛触动着她的神经,随着肿瘤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轻微疼痛到现在钻心一样的疼。

她看着黑白相配的两人,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宛如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突然她就没了力气辩解,一个变心的男人你就算是将心掏给他也不屑一顾。

苏清予强忍着疼痛捡起了戒指,慢条斯理的回到柜台边拿回了盒子和凭证。

在厉霆琛面前她不想示弱,哪怕她疼得就要昏厥了,也仍旧保持着坚定的步伐。

经过厉霆琛身边时她淡淡落下一句话:“和厉先生一样,从前我将它当成命,现在它就是一颗可以换钱的石头,而已。”

厉霆琛觉察出她不太对劲,苏清予光洁的额头汗水岑岑,脸色惨白如纸,像是在竭力隐忍疼痛。

大手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低低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

苏清予一把甩开他的手,“和你无关。”

她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而是努力的挺直背脊,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厉霆琛直勾勾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明明是自己亲手放弃的人,为什么心脏还会疼?

苏清予找了个没人角落,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了止疼药出来。

她知道所有的治疗以及抗癌的药物都会有副作用,所以她只买了一些止疼药和普通的胃药,能起到的作用聊胜于无。

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难道只有那一条路了?

那是她最不想要见的人,但为了爸爸她只有搏一搏。

苏清予先回家重新收拾了一下狼狈的自己,这才打车去了繁景别苑。

一年多前她回国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十多年没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苏清予看着那华丽的别墅,看样子她这些年过得不错。

表明了来意,佣人将她引到客厅,客厅坐着一位端庄的美妇,一如记忆中的美艳。

“小予。”美眸看向自己。

但这一声妈苏清予怎么也叫不出来。




苏清予低头看了一眼,白纸上赫然写着陵园的地址。

难道他妹妹已经死了?可他妹妹之死跟自己爸爸有什么关系?苏清予对苏启平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伤害一个小姑娘。

知道两人也不会多透露什么,苏清予也就没有继续为难两人,一路安静到厉宅。

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苏清予百感交集。

陈岭礼貌的询问:“太太要下去吗?”

“不用了,我在这等他就是。”

她和厉霆琛最后的交集只剩下离婚,她不想横生枝节,更何况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了两人的回忆,她更不想触景深情。

要怪就怪那个男人曾经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飞了。

哪怕如今他一次比一次的冷漠,她也总是记着他的好。

明明应该是深恶痛绝的人,她却始终狠不下来心肠。

车子没有熄火源源不断的为她提供着暖气,车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苏清予的胃又痛了,她将自己蜷缩成团,像个小虾米紧紧抱着双膝,蹲在座椅上等待着天明。

冬天的天黑得早亮得也晚,七点多的天气还没有大亮,天色雾蒙蒙的。

院子里的银杏树叶子早就落光了,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到从前。

金色果实成熟的季节,她想吃银杏莲子乌鸡汤,他便爬上院子里高达十几米的银杏树给她摇晃果实。

青绿相交的叶子簌簌落下,像是给她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那时候的厉霆琛平易近人,做得一手好菜,将她宠上了天。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独自走到了那棵树下,银杏树还在,物是人非。

一树叶子早就掉落,只剩下几片枯叶在枝头摇摇欲坠,一如她现在和厉霆琛岌岌可危的关系。

厉霆琛走出别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身穿单薄针织衫的少女仰着头站在树下,寒风吹拂着她的发丝。

今天一改前几天糟糕的天气,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她脸上,她的皮肤几乎白得透明,像是即将消失的神明少女。

她的手掌还缠着纱布,奇怪的是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脸色憔悴。

“厉霆琛。”她没有回头却知道了自己的到来。

“嗯。”

苏清予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那高挑的男人身上,分明两人隔得这么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却咫尺天涯。

“我想再喝一次你做的银杏莲子乌鸡汤。”

厉霆琛漆黑的瞳孔略过一丝怔然,下一秒他冷漠开口:“已经过了银杏果的季节,苏清予,不要浪费时间了。”

苏清予眼眶有些红,口中喃喃道:“就当是离婚前最后一次满足我的要求,也不可以吗?”

三个月没见,她似乎变了很多。

他别过脸看着光秃秃的树,口吻少了些清冷:“去年冷冻的不新鲜,你要是想吃明年结果再说。”

明年......

苏清予手指摸着粗糙的树皮,她恐怕等不到了。

“厉霆琛,你是不是很恨我?”

“嗯。”

她转头看向他轻轻道:“那......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开心了?”

轰——

苏清予这句话好似滚滚雷鸣砸落在他心上,厉霆琛只觉得脑袋里满是轰隆隆的响声,让他短暂失去了理智。

片刻后他才找回思绪冷冷清清的开口:“不就是煲个汤而已,进来。”

苏清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厉霆琛,你还是怕我死的吗?

一个报复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她突然想到如果哪天他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开心还是难过?

冰箱里有之前存放的银杏果,他利落的拿食材出来解冻。

看着他在里面忙进忙出,苏清予心里只剩下无尽的苦楚,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为她做饭了。

也好。

也算是留了个念想。

苏清予在壁炉前烤红薯,红薯的香味四溢飘散。

以往的冬天她每次蹲在这烤红薯,厉老太太就会闻香赶来,老太太对她很好,拿她当亲生孙女一样。

可惜前两年也去世了,老先生不想日夜伤心便移居了海外。

温馨的大宅子冷冷清清,红薯仍旧香香甜甜,没有了老太太和她抢,她也觉得没了劲。

吃完烤红薯喝了一杯温水,胃里的疼减缓了一些。

随着厨房香味飘过来,苏清予起身过去,却发现厉霆琛将汤装进了保温盒,然后再舀到碗里。

曾几何时被他视为心肝宠的自己不再是唯一,她一直用过去的好蒙蔽着眼睛不愿去承认事实。

“汤熬好了。”厉霆琛并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失落。

“谢谢。”

她低头看着碗里冒着丝丝香气的汤汁,一如既往的色香味俱全,而她却没有半点食欲。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民政局。”

厉霆琛英俊的眉眼显然有些怒气,“你不喝?”

“不想喝。”

从前的她很任性,他每一次都会耐心哄着她。

如今他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汤尽数倒进洗碗池,面无表情经过她身边,“走。”

厉霆琛将保温食盒递给陈岭,“送去麓海居。”

“是,厉总。”

苏清予此时此刻才知道,她们之间早就不能挽回了。

这一年的坚持俨然是个笑话。

她疾步走向车子,路过银杏树,一阵寒风吹来,最后赖在树上不肯离开的树叶最终也悄然落下。

苏清予摊开手接住那早就没有生命力的叶片,口中轻道:“还坚持什么呢?”

她随手丢下,一脚踩了上去,脆弱的叶片被踩的粉碎。

车门关上,哪怕车里有暖气,各坐一边的两人像是世界末日降临,寒气源源不断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

去民政局的路很顺利,一路上都没有堵车,条条路都是绿灯通行,仿佛老天爷也在为她们离婚开后门。

下个路口拐进去车子就到目的地,厉霆琛的电话响起,白媛媛焦急的声音传来:“霆琛,清尘高烧不退,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刚刚他烧到了39度了,我好怕,你快过来......”

“我马上过来。”

厉霆琛挂断电话就对上苏清予那双通红却带着恨意的双眼,她一字一句的开口:“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为了防止她的病情继续恶化,林檐将第一期化疗时间定在后天。

化疗的副作用很多,刚化疗完的前两个星期身体会极度虚弱以及脱发,苏清予必须提前将手上的事情安顿好。

苏启平暂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好在医疗费用她不用在操心,她续了一笔费用后回了家。

那个本属于她和厉霆琛的婚房,想着不久后她也要搬离这里,她怕化疗后身体支撑不住,提前叫来了搬家公司。

来的还有她最好的朋友秦鸥,穿着一身正装挎着个包,踩着高跟鞋,手里还拎着两个烤红薯风尘仆仆赶来。

老远就听到她的大嗓门,“姐妹,你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姐姐今天刚拿了上个月卖房的佣金,晚上我请你去黑马会所好好玩玩,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苏清予消失的这个星期她刚好飞去国外找男朋友,并不知道苏清予的病情,只以为苏清予终于想通要离婚了。

苏清予笑着道:“那可不行,我怕你家那位要是知道你去黑马会所,今晚就得打飞机过来找我算账。”

“别提了,老子再也不相信北半球的真爱,我本来想给他个惊喜,卧槽,你猜怎么的?他拿着我腿都跑断了赚到的佣金在那边养女人。”

秦鸥破口大骂,眼泪的伤痛藏不住,七年的爱情终究死于异地。

苏清予想要安慰几句,却想到自己那一片狼藉遍地鸡毛的婚姻,她自己都是个罪人,她哪能救赎别人呢?

“以你的脾气还不闹翻了天?”

秦鸥拉着她坐在院子的花坛上,将手里的烤红薯分她一个,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吃了起来。

“也许是异地多年再臭的脾气也都被磨平了,也许是早有预感,一个人爱你可以找出千百个理由,不爱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秦鸥看着雾蒙蒙的天空继续道:“以前他放几天假也会横跨半个地球来我身边,只为陪我过一个情人节,他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了。”

“以前他会就着月光和我道早安,这一两年来他和我聊天时间越来越少,一开始我只当他读博后忙,为了让他在那边好过一些,我大学还没毕业就兼职卖房,我他妈陪吃陪笑就差陪人上床了,这么辛苦赚来的佣金给他在那边买了房。”

“予予你知道吗?像是电视剧一样狗血的剧情,我以为我会发疯,当我看到他身上还穿着我从国内给他寄的红内裤,我突然觉得挺可笑的。”

秦鸥虽然在笑,但眼泪却是不停砸落在手中的烤红薯上,“我在国内连买杯星巴克都舍不得,我他妈一个名牌医学生每天在各个楼盘奔走却养了一头白眼狼,说不定他两的套都刷了我的卡。”

苏清予伸开双臂拥抱着她,“别哭了,他配不上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帅,我不吵不闹,坐下点了支烟就开始和他算这些年的钱,好在房子我留了个心眼在我的名下,当晚我就让他带着那个小三滚出我的房子。”

苏清予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那他同意了?”

“当然不啊,他听说我不仅要回房子,还要让他还回这些年花的钱,当场就跪下来求我原谅,我看着那哭天喊地眼泪横流的人,就想着当年自己怎么会瞎了眼喜欢这么个玩意儿?我在那边留了几天,把房子卖掉,和他彻底断了关系才回来。”

秦鸥很快就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予予,我们已经过了恋爱脑的年纪,爱情和面包你总得选一样吧,一年前我劝你离婚你不愿意,现在你想通了我特别开心,就厉霆琛那个钻石王老五,他的半壁江山怎么着也够你吃喝玩乐十辈子了。”

秦鸥咽下了最后一口烤红薯,脸上也多了一些笑意,“你想啊,你虽然失去了男人,但你用他挣来的钱养十个八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帅哥,是不是很爽?”

苏清予尴尬的笑了笑:“咳,那什么,我只有一千万的补偿费。”

“什么?那渣男婚内劈腿,他有脸给你一千万?”秦鸥一脸不可置信。

“那混蛋玩意儿以前不对你挺大方的吗?现在这么抠搜了?他又不缺钱。”

苏清予没有多解释什么,“爱你时如天上繁星,捧着也怕飞了,不爱了连地底的杂草都不如,别说他了,我叫你过来就是帮我搬家的。”

“行,搬完了姐姐今天请客,咱们晚上去好好的搓一顿。”

苏清予笑笑:“好。”

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厉霆琛布置的,所以她没带走什么,说是搬家,也只是收拾了一些自己的重要物件。

看着挂在墙上的婚纱照,每一张她都笑得很甜,向来不苟言笑的厉霆琛在揽着她的腰时嘴角也浅浅勾起一抹笑容。

秦鸥看着渣男就来气,“这些婚纱照你要怎么处理?干脆拿去卖废品吧,说不定还能买两个烤红薯,要不就一把火烧了。”

苏清予摇摇头,“不用,既然是离婚那就一人一半。”

苏清予让人将所有照片拆出来剪掉了属于自己的部分再挂上去。

她唯一不舍得就是那间由她亲自设计,厉霆琛布置的婴儿房,她不想将来让白媛媛的孩子入住。

陪伴了苏清予一年的房间,苏清予只搬走了那张婴儿床,然后让人拆掉了所有布置。

原来花了几百个日夜留下的痕迹,清除只需要几个小时而已。

站在别墅的门口,她想到了第一次来这的雀跃,从前她笑得有多甜如今眼泪就有多咸。

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厉霆琛走到这个地步。

她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像是给从前的自己做了个道别,没有再回头从容离开。

苏清予走到秦鸥面前开口:“鸥,陪我去一趟理发店吧。”

秦鸥一拍她的肩膀豪气万丈道:“好!新的发型新的开始,忘掉渣男!老子去挑染个粉红色的萌妹头型,予予,你呢?”

苏清予想也没想,“我想剪短。”

“予予,虽然你很漂亮长发短发都很好看,但我觉得要不然还是不要太短,免得将来后悔。”

她哪知苏清予长发短发都不是为了好看,仅仅只是怕化疗以后脱发得太过厉害。

苏清予柔柔笑道:“不悔。”




苏清予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讥讽的笑容:“厉先生这话问得真有水平,提出离婚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厉霆琛显然没有理会她的话,带着一身寒气逼近了苏清予,“你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

这么近的距离,苏清予清楚的看到他浓密黑睫下的眼泛着冷意,眼白上红血丝密布,整张脸都充斥着暴戾之色。

苏清予矢口否认:“不是,这个天不容易打车,学长刚好顺路带我过来。”

厉霆琛薄唇勾起冷笑:“苏清予,你撒谎的时候眼睛喜欢往上看,这个习惯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改,你僵持了一年突然松口,还丢下你重病的父亲玩消失,就为了那个男人?”

苏清予并不想解释,他这样聪明的男人自己越编借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在践踏他的智商,反而越描越黑。

所以苏清予飞快转移了话题道:“不重要,我们还是先离婚。”

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厉霆琛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腕,他明明没有用力,苏清予却觉得钻心的疼,不悦的拧着眉头看他。

只见厉霆琛的脸浮现出疯狂,他的声音凉薄而又刺骨,“以前我觉得离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惩罚,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苏清予一愣,“你在说什么?”

厉霆琛看向她的神情透着邪恶,“我突然不想离婚了。”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他垂眸冷道:“厉太太,开心吗?”

如果是半个月前她知道厉霆琛不愿意离婚苏清予一定会很开心,在知道了那些真相之后,他的触碰只让苏清予觉得恶心。

“放手!厉霆琛,我要和你离,就现在。”

男人轻而易举将她抱了起来,从前可以给她遮风挡雨的港湾,如今苏清予只剩下无尽的抗拒。

“你松开我,厉霆琛,你是不是疯了!”

男女力量悬殊巨大,更别说现在的苏清予脆弱如纸,在厉霆琛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身体被厉霆琛放到车子后座,这一番挣扎对苏清予来说就算是剧烈运动,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费力的开口:“厉霆琛,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

他扯了扯碍事的领带,冷戾的眼里掠过嘲讽,“苏清予,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你觉得我会傻到放你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我可真是太小看了你,口口声声说死也不会和我离婚,转身就找了其他男人,你就这么饥渴?”

苏清予头疼欲裂,被他这么刺激,心脏更是和针扎一样,她咬着唇瓣道:“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和我离婚,现在我成全你了,你又在矫情个什么劲?你早就对我不忠,就算我要和别人双宿双飞,和你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男人狠狠抬起了下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获得幸福,只有你苏清予不配,明白了吗?”

苏清予对上他那一双漠然的双瞳,黑漆漆的眼透着无声的施压,声音更是带着绝情的残忍:“离不离,由我说了算。”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领带垂下来掉落在苏清予的脸颊两侧,精致的羊毛大衣平整得毫无褶皱,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世人只是他面前的一只蝼蚁。

很快就验证了这一点,车子拐过隔离带,苏清予的目光落到对面那排着长队的车队上,在队列的前面赫然有一辆撞到护栏上的卡宴,不正是林檐的车?

林檐前脚送完她后脚就出了车祸,苏清予脸色苍白,她大声叫嚷着:“停车!”

陈峰再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车,就当自己是个聋子好了,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苏清予要强行开车门,手腕被厉霆琛狠狠拽怀里一拉,她跌到厉霆琛的怀抱。

她听到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口:“怎么?心疼了?”

“你是不是疯了?学长只是看在我们都是同一所学校毕业,平时在医院里对我爸爸多照顾一些,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霆琛慢慢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在她脸上划过,薄凉的声音从嘴里说出来:“因为啊......你越难过我就会越开心。”

苏清予有气无力的拽着他的衬衣,满腔愤怒身体却已经耗尽了全力,她强打着精神道:“厉霆琛,我爸爸资助了赵芳上学,就算两人有什么关系,我相信他也绝不可能会伤害赵芳。”

提到这个名字,厉霆琛的脸色猛然一变,上一秒还带着冷笑的脸突然狂怒,他狠狠将苏清予的身体扯开。

“你有什么资格提到这个名字?”

苏清予的后背狠狠撞在坚硬的车门上,本就虚弱的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她软软的靠在一旁,强忍着来自骨子里传来的痛。

厉霆琛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很显然自己没有找错人,赵芳就是他走丢的妹妹。

可她此刻也提不起半点力气追问什么,她紧闭着双眼,尽量平息自己的心情,想要驱散身体的不适感。

现在的她就连争吵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蜷缩着身体靠在座椅上。

好在她出发前特地抹了一些腮红和口红,才不至于让人看出她惨白的脸。

见她不肯说话,厉霆琛只当她在发脾气也不再理会,只不过起伏的心脏久久难以平复。

车子开到了厉宅,苏清予虚弱极了,一步都不想要挪动。

厉霆琛已经离开,陈峰拉开车门,小声的问道:“太太,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没等苏清予否认,厉霆琛站在门外居高临下讽刺:“用来用去都是这些手段,你以为装柔弱我就会心软?”

这一年她为了让厉霆琛回头,确实用过苦肉计。

狼来了的结局就是狼真的来了,他却不相信了。

等了几秒厉霆琛没见她下车便不耐烦道:“如果不想我对林家出手,你最好立马滚下来。”

苏清予刚给林檐发完信息,还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也不知道林檐伤得怎样,苏清予只得咬着牙下车。

脚尖刚刚落地,一股冷空气猛地朝着她灌来,苏清予脚下一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倒了下去。




厉霆琛冰冷的目光朝着陈岭扫来,陈岭忙解释道:“厉总,太太现在和秦鸥在一起。”

秦鸥是苏清予的好闺蜜,两人在一起也很正常,当初为了能知道苏清予的一举一动,厉霆琛让陈岭加了她的微信。

陈岭一边解释一边将手机翻出来,先是翻到了秦鸥第一条朋友圈,秦鸥顶着一头浪漫的樱花粉卷发十分吸睛,厉霆琛仍旧一眼就看到了她身边的苏清予。

和平时的风格天壤之别,及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耳中分碎发,配上那一张清瘦的小脸,往日一笑起来像是小太阳般明媚的少女气质也变得忧郁了许多。

她低垂着眼,穿着宽大的中性风衬衣,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整个人透着一种禁欲的美。

配字是新生。

厉霆琛没发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在轻微的颤抖,被她缠了一整年,如今她选择放手,明明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为什么心脏会疼得窒息?

不,自己妹妹长眠在地下,她凭什么新生?

自己绝不是心疼,只是不甘心。

折磨还没有完,她逃不掉的。

厉霆琛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陈岭又补充了一句:“秦小姐将太太带去黑马会所了。”

他点开下一条朋友圈,昏暗的环境中,苏清予略显慵懒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个长相清秀的白衣少年单膝跪地给她喂葡萄。

这一刻厉霆琛几乎碎了陈岭的手机。

“去黑马会所。”

车厢里萦绕着冰冷的寒意,厉霆琛满脑子都想着那个白衣少年。

他知道苏清予对他穿白衬衣没有抵抗力,她偶尔也会画出自己穿着白衬衣少年时候的模样,这一刻的厉霆琛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婚!

不仅不想离婚,甚至想用囚牢将她囚在身边一辈子,让她每一天都痛苦的活着替苏启平赎罪。

陈岭在车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也看不太明白,这两年厉霆琛对白媛媛有求必应,可两人却感觉不到他对白媛媛的感情。

反而不管他怎么冷落苏清予,但两人就觉得他真正爱的人还是她。

只不过有时候爱之深恨之切,被恨意模糊了双眼的厉霆琛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去伤害她。

等厉霆琛风尘仆仆赶到黑马会所,哪还有那两人的踪影?苏清予半小时前就将酒醉发疯的秦鸥带回了家,让厉霆琛扑了个空。

厉霆琛让人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苏清予的身影,陈岭更是查遍了全市的酒店也没有消息。

“厉总,太太应该是提前找好了住所,出租屋没有通过中介的话还需要一点时间。”

厉霆琛眉眼幽深,原来她早就打算好了,一拿到钱就离开。

“查,哪怕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好消息是苏清予并没有带男人出台,之前接待过苏清予的少年被五花大绑跪在了他面前。

厉霆琛点燃了一支雪茄,在吞吐的烟雾中他冷冷看向两个瑟瑟发抖的男人,“抬起头来。”

那两人也没想到会惹上这样的大佬,身体抖个不行,声音颤抖着回答:“厉,厉爷。”

“碰她哪了?”

“没,没有,那位小姐不喜欢别人触碰,一直都和我们保持着距离,只喝了两杯酒就带着她朋友离开了。”

厉霆琛冷笑一声,俯身抬起了其中一人的下巴仔细打量,少年的妆感很重,浑身的香水味熏得他皱眉,“她居然会吃你这种垃圾货色喂的葡萄。”

少年已经快吓哭了,下一秒厉霆琛更是无情道:“砍了他的手指。”

“厉爷饶命!”

陈岭也调来了房间里的监控,“厉总,太太确实没有碰他们。”

那两人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没想到喂颗葡萄就将自己手指给喂飞了,他们不过是想要找个富婆捞一笔大的就隐退。

好不容易才来一个漂亮有型的小姐姐,虽说两人花费了不少招数,可人家正眼也没看他们一眼啊,现在还来了个阎罗王,实惨。

厉霆琛没再搭理两人,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苏清予在这个城市早就没有了落脚点,她会去哪里?

自打苏启平送去了ICU,她也无需待在医院,电话关机,厉霆琛找遍了以前他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最后开回了两人的婚房,那一晚他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

房间里只剩下冰冷的家具,所有生活痕迹都被人清理过了。

餐桌上她每天都会放上一束新鲜的花束,此刻连花瓶都消失了。

冷冷清清的主卧里他们的婚纱照所有关于她的照片都被裁去,只剩下自己孤独一人挂在上面,看上去既诡异又孤独。

以前自己给她添置的大牌衣服在苏家破产后她一件都没有动过,她只带走了那些地摊货。

名贵的首饰和包包自己早就让人拿走,她唯一值钱的钻戒也早就还给了自己。

浴室里有关她的牙刷、水杯、浴巾全都不翼而飞,剩下自己的情侣电动牙刷孤零零的挂在置物架上。

厉霆琛快步走向那个婴儿房,那是苏清予所有的精神寄托。

他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手心渗满了薄汗,“咔嚓”一声门开了,他站在门边看着空无一物的婴儿房。

那一刻,厉霆琛全身冰凉。

她彻彻底底斩断了有关他的一切。

“厉总可以放心,我查遍了航空公司和客运公司,都没有发现太太购票,苏先生还在医院,太太不会离开的。”

厉霆琛这才发现一件事,明明他可以轻易弄死苏启平却没有动手,大概是他潜意识知道苏启平就是苏清予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要苏启平不死,她就永远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找到她,把她带回来。”

“是。”

厉霆琛躺在主卧的床上,和她分床而睡的日夜,他何尝不是孤枕难眠。

明知道不关苏清予的事,他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每当看到她幸福的模样就会想到自己可怜的妹妹,谁让她是苏启平的女儿,这是她应该承受的。

他一边疯狂的爱着她,一边又疯狂的恨着她,一面又狠狠折磨着她来缓解自己体内愤怒的戾气。

也许,他应该换一个惩罚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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