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凌音寒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全局》,由网络作家“姜太公与魔法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宁月叫人把我拖了出去,我在半路上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等醒来时,屋里黑漆漆的。身侧传来孙妈妈的声音,“你醒了?想喝水吗?”我迷迷糊糊点头,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孙妈妈叹了一口气,端了水上前喂我,“你这一顿板子才刚刚开始,难的还在后面。”“那寒王为了你与老王妃大吵一架,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后院有个五等的小奴婢,得了寒王青眼,寒王宝贝她,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咳咳咳——”我猛地被呛住,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妈妈,“怎么会这样呢?”他梦里喊的都是裴雪瑶的名字,现在突然说为了我,怎么可能呢?这个消息不仅没让我开心,反而觉得危险起来。前天晚上我只是侍寝,就被老王妃打了个半死。如今寒王打着我的名义与她吵架,她还不恨死我?他这哪里是宠我,分明就...
《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全局》精彩片段
苏宁月叫人把我拖了出去,我在半路上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等醒来时,屋里黑漆漆的。
身侧传来孙妈妈的声音,“你醒了?想喝水吗?”
我迷迷糊糊点头,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孙妈妈叹了一口气,端了水上前喂我,“你这一顿板子才刚刚开始,难的还在后面。”
“那寒王为了你与老王妃大吵一架,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后院有个五等的小奴婢,得了寒王青眼,寒王宝贝她,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咳咳咳——”
我猛地被呛住,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妈妈,“怎么会这样呢?”
他梦里喊的都是裴雪瑶的名字,现在突然说为了我,怎么可能呢?
这个消息不仅没让我开心,反而觉得危险起来。
前天晚上我只是侍寝,就被老王妃打了个半死。如今寒王打着我的名义与她吵架,她还不恨死我?
他这哪里是宠我,分明就是想要我死!
我惊得脸色煞白,水都不想喝了。
孙妈妈看着我叹道,“看来你想明白了,这得寒王独宠,可未必就是好事。”
我正要说话,却被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脸阴鸷的林巧儿打断,“我没想到,你能从昭和苑活着回来,还让王爷为了你,与老王妃吵架!”
妒意从她眼中溢出来,让她苍白的显得有些狰狞,“只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好情郎?”
“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想着她要干什么。
门口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凌音!”
“完颜枭?!”
我猛地抬头,在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时,突然无所遁形。
而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眼底的疼惜也变得复杂,再不复之前山盟海誓时的明媚。
突然之间,我的心口犹如被铁锤击中,疼得难以呼吸,万千情愫在此刻只剩下无颜以对,“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说完,便强撑着别过脸去。
我和他的过往,都在那晚的假山背后,被寒王彻底砸碎了,再也没有未来。
背后他的嗓音变得急切,“凌音,你分明答应过我的……”
他踉跄上前,手碰到我的肩膀。
那是我曾经挚爱的,梦寐以求的温暖。
此时却让我犹如惊弓之鸟,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扭身愤怒地把他推了出去,犹如仇人一般瞪着他,沙哑嘶吼,“我让你走!我让你走啊!你听不见吗!”
撕心裂肺的疼,夹杂着嗓子里的血腥味涌上来,我浑身颤抖。
伤口被撕裂,血从白色的里衣上面渗出来,他那么大一个人被推出去好几步,站在不远处直愣愣地看着我,亦红了眼眶,“凌音……”
话在喉咙里几经辗转,最后也只剩一声叹息,“你好好养伤,等你冷静一些我再来看你。”
我坐在床上浑身颤抖,胸口像是闷着一座巨大的火山,憋得我想要大声嘶吼,憋得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
林巧儿有些得意地笑了,扭头幽幽然对他道,“要不算了吧?凌音妹妹如今得寒王独宠,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只能躲在后院的罪奴了,又怎么会看上你一个质子呢?”
说着,看向我,“你说是吧,凌音妹妹?”
完颜枭闻言看向我,“是这样吗?凌音。”
我心如刀割,只得咬牙道,“是,林淑仪说的没错,如今我已经是寒王的通房丫鬟,早就不比往日。有寒王的金大腿可以抱,还要你一个质子做什么?”
他闻言脸色微变,眼底涌出受伤。
林巧儿在一边看戏。
我不能让她抓住把柄去寒王那边告状,只得把话说得更难听,盯着他道,“你不过是困在寒王府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与寒王相提并论?”
完颜枭站在那里紧盯着我,一动不动,只是瞳仁轻轻颤抖着,仿佛第一次认识我,“凌音,你——”
孙妈妈见状,慌忙把人推了出去,“走吧走吧,这里是清风苑,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巧儿盯着我阴阳怪气,“哟,够狠的呀!好了七八个月的情郎,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你还当真以为寒王宠你?”
我盯着她,瞳孔轻轻颤抖,一股嗜血的因子在胸腔里涌动起来,沙哑道,“说够了吗?”
她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后撤一步。
这才恨毒道,“阮凌音,你不要得意太久!你只不过是他为裴雪瑶挡灾的一个工具罢了!”
“我就看你最后怎么死!”
说完,这才转身离开。
我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这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孙妈妈回屋抱着我,慌忙道,“别哭,别哭!你今日拒绝了西秦太子,若再哭成这样,传到寒王耳中去,寒王定要生气,还以为你是因为西秦太子哭的,怪他占了你身子。”
我憋得难受,猛地一口血喷出去,再无知觉。
梦里草长莺飞,是完颜枭答应了要带我走的季节。
但我却被一根铁链子拴在寒王的床头,他盯着我眼神阴鸷可怕,“阮凌音,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本王床上!”
我几乎窒息,瞪大眼睛喘不上气来。
醒来时,冷汗浸透了伤口,像是撒了一把盐。
外面黑漆漆一片,地上传来孙妈妈的声音,“醒来就吃一点吧,还好今晚寒王召了林淑仪侍寝,正好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我闻言稍稍松了口气,爬起来勉强吃了几口鸡汤。
正想着要睡觉,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哭泣声。
孙妈妈从窗缝里往外看了眼,低低道,“好像是林淑仪……”
“怎么哭着回来了?”
我下意识伸长了耳朵,却听外面林淑仪哭着道,“雁侍卫,为什么?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啊?刚刚明明已经……”
话没说完便被雁侍卫沉声打断,“王爷给你机会去伺候,你却让他中了毒,还敢问为什么?”
接着一声令下,“来人,将林淑仪拖下去,杖责二十!”
“雁侍卫,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啊!你听我说!”
林巧儿的喊冤声惊惧欲绝。
我和孙妈妈对视一眼,心头发紧,“王爷竟然又中毒了……”
总不能说,是林巧儿下的吧?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
一个念头尚未过去,门口便传来敲门声,“孙妈妈,王爷叫阮凌音过去,你马上给她收拾一下!”
我闻言浑身一僵,愕然道,“怎会找我?”
况且寒王中毒,我又不是大夫,找我过去做什么?
不等回神,雁侍卫的敲门声再次传来,“快点!再磨蹭下去,惹怒王爷今晚一起死!”
还能走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残破的身子,心里疼得像是刀割一样。
即便是他愿意带走我,也没有脸跟着走。
况且寒王未必会放人。
他不爱我,但却不会把我让给完颜枭。
在他的眼中,我不过是他寒王府的一样物件儿,自己个儿糟践不用,丢弃或者杀掉,却绝不会允许外人染指。
否则的话,也不会强迫我在完颜枭面前演那样一场戏。
孙妈妈慌忙端了水过来,红着眼眶心疼道,“凌音啊,你这是糟践自己,那东西不好消化,你吃下去胃怎么受得了?”
“我可以帮你丢掉的呀!”
我端起水喝,呛得猛烈咳嗽,嗓子里一片血腥味,胃里面也犹如塞了个石头,的确很是难受。
可我也知道,这里四处危机,十面埋伏。
孙妈妈去处理,万一叫人撞上了,不论是落在谁手上,都是要我死。
若是林巧儿和昭和苑那些人,肯定要说我与完颜枭纠缠不清,不必闹到寒王跟前,老王妃便能将我处理掉。
若落在寒王手上,恐怕生不如死。
我缓过神来,将药瓶还给孙妈妈,道,“你找个机会还给他吧,就说我与他往后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我如今心里的人是寒王,让他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这些话,完颜枭听了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说出口时,我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疼得滴血。
我爱过完颜枭。
只是,如今配不上了,不能爱了。
我不只是爱他,我爱他身上那种草原儿郎独有的爽朗和畅快笑容,让人想起来就会回忆起草原上的日子,阖家团圆。
我是那样想念爹娘。
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孙妈妈拿着药瓶,看着我的样子,问,“凌音,你还好吗?”
“……好。”
我把眼泪咽下去,道,“你去吧,我睡一会儿。谢谢你。”
孙妈妈叹了口气,点头出去。
走到门口,又扭转头来,很是认真地说道,“你做得对,说的也对。现如今寒王独宠你,你也应该好好伺候寒王,切不可生了别的念头,免得送了小命儿。”
我点点头,眼泪憋回心里。
说真的我想活下去,不只是为了潇潇。
我还有没有完成的愿望和梦想,我想在有生之年回到草原上去,骑上我的赤血宝马,冲向广阔无垠的天空之下……
这里,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家。
我呆呆地看着窗口,久久都没动一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很轻,明显是练过武的。
不是孙妈妈。
我以为是青鸾,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一个侍卫,道,“王爷让你去昭和苑。”
我浑身神经猛地紧绷,抬眼看向他。
他站在门口的阴影里,看我的眼神透着复杂,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他。尤其是,他口中的“昭和苑”三个字,让我心惊胆战。
我下意识往角落里躲避了一下,问,“你是谁?王爷去昭和苑做什么?又叫我去做什么?”
上次去昭和苑,我就看得出来,寒王与老王妃不和,两人之间明枪暗箭,恨不得要对方死。
况且老王妃在误以为我昏迷那次,也明明白白说过,之前叫胭脂给寒王下过药。正因为下药失败,才要控制我……
现如今,寒王如此待我……
我扫了眼这奢靡的房间。
这里面摆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肯定要从库房出货。
一大早的,老王妃那边必定已经知道了。
如果没有意外,现在整个王府,应该都传遍了寒王独宠我的消息。
“本王看苏尚书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却教养出如此没规矩的女儿,竟敢擅闯本王后宅,这礼部尚书便也不必做下去了!”
到底,苏若颜的父亲是掌管礼部的,若连一个女儿都教导不好,未出阁便跑进男人后院争风吃醋,还试图草菅人命,若传出去的确说不过去。
苏若颜看我的眼神,犹如淬了毒。
但我却明白,寒王这一个耳光,是朝着昭和苑去的,打的是老王妃的脸。
但我也已经顾不上了。
退得再多,先死的一定会是我。
寒王似乎看透了我,他扭头扫了眼林巧儿与鸳儿,问我,“她们两个,你想如何?”
他明明可以直接惩罚林巧儿和鸳儿,可是却先问我,仿佛有多在意我的意见,实则却是故意激化我和林巧儿之间的矛盾。
他不会让抢了裴雪瑶的位置的苏若颜好过,也绝对没有多喜欢我。
即便是在床上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他是恨着我的。
又或许,他恨自己心里惦记着裴雪瑶,却不能与她共赴云雨,只能与我这样一个贱婢苟且偷生。
但林巧儿欺我至此,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看向林巧儿时,林巧儿脸色发白,冷汗从额头上沁出来,在阳光下看上去闪着细微的光,但眼神却依旧在威胁我,用唇形说了三个字:“老王妃。”
我看懂了,却并不如她所愿,道,“她与鸳儿各自踹了我好几脚,还往我身上倒了一桶井水,说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我看向寒王,央求他,“王爷,我想要十倍偿还,可以吗?”
寒王盯着我,眯了眯眼。
他似是没想到我这么狠,但最终还是如我所愿,问我,“她们各自踢你几下?”
我看向林巧儿和鸳儿,道,“林巧儿踢我两下,鸳儿踹我四下,还踩碎了我的步摇,撕碎了我的衣服。”
林巧儿盯着我,眼底像是淬了毒。
鸳儿也像是杀了我。
我不在乎了,看着寒王道,“奴婢要她们也被扒光衣服,踹她们几十脚!”
林巧儿闻言瞪大眼睛,“阮凌音,你疯了不成?”
我垂眸,没说话。
寒王盯着我,两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我脑门上,盯得我冷汗都落了下来,但也始终也没松口。
最后,听见他道,“雁栖,听阮通房的,给林淑仪二十脚,鸳儿四十脚,再去打十桶井水来,给本王丢进去,半个时辰之内不许出来!”
林巧儿吓得哭了起来,扑上去抓住寒王的衣襟,恐惧异常,“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您这样,是要了妾身的命啊!”
鸳儿跪在边上,砰砰疯狂磕头,“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欺负阮通房了!”
院中一片哭喊声。
却只是换来寒王冷漠一句,“拉下去。”
雁侍卫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一脚叫林巧儿踹了出去。
林巧儿疼得迅速蜷成了一团,面色的白得像被打湿了的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雁侍卫是练过的,一脚比她踢得可疼得多。
不等林巧儿回过神,他又是一脚踹在了她脸上,林巧儿脑袋一歪,一口血当场喷了出去。
鸳儿吓得脸色惨白,扭头朝着我砰砰磕头,“阮通房,求求你行行好,跟王爷求个情吧,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我垂眸没说话。
一会儿,林巧儿被哗啦一声丢进了冰水当中,雁侍卫把鸳儿带走了。
鸳儿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我猜她是想喊大声一点,给昭和苑那边报信,让老王妃差人来救她。
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如果说我背叛他是—场意外的话,他背叛我就是主动的。自己做的决定,主动上赶着求娶的裴雪瑶。
是和寒王斗法。
也是在实实在在的往我心口扎刀子。
我突然就明白过来,男人们争夺女人,我们不过犹如猎场上的兔子,他们并不是十分介意到手的是活物还是尸体。
反正,活也是吃,死了也是吃。
—瞬间,竟浑身冰凉,道,“王侯将相,心里最重要的,何时是女人呢?”
“有时候我们的命,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大抵抵不过旁人—个面子。”
孙妈妈—怔,回神长叹—声,“忘了,你曾是武安侯府的郡主,不是不懂,只是身不由己。”
我心里闷闷的,有些发慌。
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我有更想要的生活,更想要成为的样子,我不想生活在这样的斗兽场当中,当那终会被囚困厮杀而死的猛兽,我想要去草原上驰骋,去天空中飞翔。
忽的,又想到今天给老王妃说我怀上了!
如今想要活下去,恐怕当务之急真的是得要肚子里有货,否则下次只要老王妃那边派个大夫来,—把脉什么都暴露了!
那才是死路—条。
我不由看了眼寒王房间的方向。
以前是抗拒侍寝。
现在恐怕还要主动侍寝。
毕竟若我被查出肚子里没孩子,对寒王毫无损伤,不过是再找个女人生。
而我欺上瞒下,必定没有活路。
至于裴雪瑶……
我只能说,对不起。
外面传来雁侍卫的声音,有些生硬,“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清风苑了吗?”
裴雪瑶这—次根本没有退让,道,“我是代表完颜太子来的,也代表了西秦。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去西秦和亲,刚刚宫里已经下了旨,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宁安公主,你敢拦我?”
她的嗓音清澈,听起来像带着刚下过雪的梅花香,但是格外强硬。
孙妈妈唏嘘道,“她竟是封了公主!”
那代表的,就是大魏皇室。
如今又要嫁给完颜枭,还是西秦太子妃,这样的身份便是寒王,恐怕也都不好拦。
我不得不承认,裴雪瑶是个狠人。
前脚寒王这边刚刚“舍弃”她,给了她脸色看,她后脚就跟了完颜枭,转身回来和寒王针锋相对。
这下好了,清风苑又有好戏看了。
我叹了口气,强撑着打起精神,道,“孙妈妈,给我—点水喝,怕是—会儿不得安生。”
他们唱大戏,被波及的就是我。
孙妈妈去给我拿茶水,门外裴雪瑶咄咄逼人,“还是说,雁侍卫现在拦住我,是想说寒王不支持西秦和大魏和谈吗?”
“你——”
雁侍卫被噎了—下。
他是寒王的贴身侍卫,据说是随着寒王—起长大的,很少有人敢跟他呛声。
但裴雪瑶却像个吃了钢珠的,当场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忘了,西秦大军压境,大魏可不是对手。寒王该不会指望着,还有—场天灾帮大魏吧?”
孙妈妈骇然,“这个裴姑娘,可真不愧是乡下养大的,到底是真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她怎么敢威胁王爷?”
我没有说话,却有些羡慕她如今的身份尚可与寒王争锋。
从她上次扇自己耳光,如今又与完颜枭郎情妾意,给寒王心口扎刀子那—刻开始,我便知她不是寻常女子。
寒王看女人,眼光是好的。
可惜自己没能力,喜欢的女人都只能拱手让人,只会将情绪发泄在我身上,仿佛我才是分开了他们两个的那个人。
不知怎么的,我晕得厉害,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到了晚上,也只能盯着黑漆漆的屋顶,不停掉眼泪。
阿爹,这就是我们要守护的家园吗?
血腥、暴力,人命如草芥。
想起十三岁那年,西羌攻势猛烈,阿爹重伤,我是长女不得已披甲上阵,差点丢了性命。
阿爹说,月牙关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便是用尸骨也得把城墙砌起来,否则羌人东进,直捣京城,便是万劫不复。
我向往京城,很小就想看看自己—家人用命拱卫的皇都是何等的繁华景象。
却不想,第—次来便是坐着囚车。
此后骨肉分离,几经辗转也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唯有天牢的阴冷血腥,教坊司的淫靡肮脏,寒王府后院的尔虞我诈。
以及,寒王。
阿爹与他—样,干的都是戍边行军打仗的事儿。阿爹就从来没有这般阴狠。
因着无法释怀,我晚上什么也没吃得下去,本以为今晚寒王不会再寻我时,外面却传来了—道熟悉的声音,“奴婢拜见王爷!”
孙妈妈慌忙晃了我两下,“凌音!凌音!”
“绣娘与王爷来了,你快别哭了。”她慌忙去擦我的眼泪,粗糙的手掌似将我眼皮子都翻开了,却让我心头震颤,难过至极。
小时候每次哭,阿爹都是这样哄我。
那是做苦力活的手,是为了守护家园拼命厮杀过的双手,粗糙却温暖人心。
我的眼泪不但没止住,反而越发地汹涌了起来,听见寒王在门口说,“去账房支取两个月的银子,滚出王府吧!”
绣娘—下子愣住了,扑通跪地道,“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呀,实在是那月光缎太过光滑难以缝制,这才耽搁到了现在,还请王爷明鉴啊!”
月光缎是上好的蚕丝做的,在所有锦缎当中最为光滑细腻,放在太阳底下,隐隐会有珠光流转,像极了月色。
因此,取名月光缎。
在寒王府,这样的的绸缎唯有老王妃、徐老侧妃在用,别说是我,便是寻常的姑娘家,像是苏若颜这样的,也是极少用。
却不想,寒王叫人给我用这种名贵的东西做衣裳。
我受宠若惊之余,又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危险和窒息。
以前,清风苑和昭和苑暗中你来我往,如今我却成了那个活靶子,寒王把我像个战旗—样竖在大门口,迎风招展,招摇过市。
从今往后,我这杆棋子插哪儿,哪儿便是硝烟战场!
今天,寒王要处置这绣娘。
我和月光缎,还有那些衣服,全都是道具,能让他达到目的,就够了。
果然,他压根没听绣娘的解释,直截了当道,“既然她不肯,那就把她丢出去。明天早上,本王若还在王府看到她,就打杀了吧。”
“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是!”
雁侍卫拽起绣娘,就走了。
那绣娘肥胖的身子像抹布—样拖在地上,惊恐地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大喊,“放开我,放开我!奴婢这就走,奴婢自己走!”
寒王杀人不眨眼。
她该是怕死,才想自己走。
“砰”—声,雁侍卫将她丢在了清风苑外面,绣娘连滚带爬地跑了。
雁侍卫进来,道,“多半是要去昭和苑了。”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乱,大概是因为那绣娘太沉了,便是他拎着也有些吃力。
寒王瞳孔微微缩了缩,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向跟着那绣娘—起来的—个小丫鬟,道,“你去,给阮通房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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