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仲鸯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仲鸯陈行简全文》,由网络作家“无上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上课,仲鸯像往常一样从包里拿笔打算记笔记,却发现怎么摸也摸不到。她将书包拿出来又翻了个底朝天,最终终于确认,笔真的不见了。就这样,她愣怔住了,手还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来,心感觉空空的,说不出的难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夏悦,夏悦,能借我一支笔吗?”她悄悄戳了戳一旁低头记笔记的夏悦,低声询问着。拿到笔之后,她开始补刚刚落下的笔记。骤然换了一支笔她不是特别适应,怎么写也觉得没有以前那一支好用了,她心里越发堵的慌。写着写着,字也写不好仲鸯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才终于没让眼泪掉下来。那支笔其实不值钱,也未必比夏悦给自己的这支品质好多少。只是,那是行检送给她的,也是唯一一个还存在的东西了,陪伴了她将近大学...
《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仲鸯陈行简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上课,仲鸯像往常一样从包里拿笔打算记笔记,却发现怎么摸也摸不到。
她将书包拿出来又翻了个底朝天,最终终于确认,笔真的不见了。
就这样,她愣怔住了,手还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来,心感觉空空的,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夏悦,夏悦,能借我一支笔吗?”她悄悄戳了戳一旁低头记笔记的夏悦,低声询问着。
拿到笔之后,她开始补刚刚落下的笔记。
骤然换了一支笔她不是特别适应,怎么写也觉得没有以前那一支好用了,她心里越发堵的慌。
写着写着,字也写不好仲鸯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才终于没让眼泪掉下来。
那支笔其实不值钱,也未必比夏悦给自己的这支品质好多少。
只是,那是行检送给她的,也是唯一一个还存在的东西了,陪伴了她将近大学三年,最终也终于不见了。
大概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吧,强留留不住。
和那段感情一样,是她亲手弄丢了,她全丢了,全没了。
强忍着到了下课,她和夏悦囫囵道了别之后就近找了个洗手间。
躲进隔间之后,仲鸯再也没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才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手机传来“叮咚”一声提示音,按亮屏幕发现是法学讲座的抽中提示音,点进去一看,她不仅仅是抽中了讲座名额,座位居然还是第一排的。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仲鸯原本布满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我刚刚在学校公示那里看到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些,十个名额,我看最后抽签一共有6000多个人,你就这样抽到了?!”
下午上课,夏悦姗姗来迟,坐到仲鸯给她留的座位上,她就迫不及待和她说这个事情。
何止是抽到了,还是前排呢。仲鸯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运气在身上的,便朝夏悦笑了笑。
“到时候能不能给我拍个照片啊,你是我唯一的人脉!”夏悦兴奋的要命,伸手摇了摇她的胳膊。
“什么照片?讲座ppt吗?”她神色有些疑惑,望着朋友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
着实静默了好一会儿,夏悦才幽怨开口:“我终于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漂亮却没谈过恋爱了……”
这简直是,但凡她开窍一点,以她这种条件那男朋友就和换衣服似的。
“哦。”仲鸯也不是傻子,听朋友这么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她郑重点点头:“你放心,我多给你拍几张,高清的!”
反正这次她坐在第一排,拍的肯定清楚。
“唉嘿,你最好啦!”夏悦贴在她身上蹭了蹭,好软,想摸……
估计这次的讲座挺大的,学校看起来很重视,还给那天参加讲座的人拉了个大群。
由于她抽到的是第一排,会有一个问题提问,所以负责老师特地把他们先喊过去单独彩排,还嘱咐他们提前想好问题。
到了会场之后,负责老师让他们把问题都写下来,估计是怕到时候掉链子,也怕问到什么敏感的话题,要先收上去审核。
仲鸯本来早就想好了问题,可经过先前陈行简对自己说的话,再加上公共场合之下限制太多,还是放弃了。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问题,最终就随便写了一个上去。
写好问题后,她又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姓名、学号,之后便上交给了老师。
其实也不一定能轮到她,毕竟会场大,坐在第一排的人也多,又有时间限制,也就只会挑那么两三个解答。
而且,她的问题一点涵养也没有……
负责老师又教他们走了一遍流程,并且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走了。
——————
“梁律,这是后天a大讲座学生的问题,说是让您筛选一下。”助理边说,边将手中的一沓纸递了过去。
“我看看。”没等他去接,就被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接了过去。
男人一张一张翻过去,颇为感兴趣的模样。
“啧啧啧,不愧是a大的学生呢,问的东西又刁钻又精辟,我看你有的忙喽。”
在翻到一张的时候,他顿了顿,将那张拿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半天才舍得把问题读出来:“喝完酒骑自行车算酒驾吗?”
这问题在一众疑难杂症里格外清新脱俗,倒是好笑的很。
一旁一直坐着的女人睨了他一眼,眼神颇为轻蔑,语气也刻薄:
“这算什么问题?这学生当是什么笑话节目吗?简直是浪费时间,郑晋,扔了吧。”
女人本就长相明艳,蛇系长相极其有攻击性,再加上这样高傲的话语,看起来目中无人极了。
“哎!赵听岚!你!”郑晋说了两句,在对上她那双凌厉的狐狸眼后,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怪没意思的,她每次都能把一件原本无伤大雅的事情搞的那么严肃,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
思索间,他将目光投向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翻资料,没有开口的梁行检,现在也就行检能治一治赵听岚了。
“给我吧,每个问题都有存在的价值,到时候现场公平公正抽签就好。”
梁行检将那一打纸接过来,放在一边,准备晚上有空看。
结果,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那个名字。
手就这样愣在了半空中,可最终也只是淡淡瞥开眼,轻轻将纸张翻了过去。
听到他这话,赵听岚没像对待郑晋那样反驳,相反她点了点头,眸光中带着赞同,还有淡淡的崇拜之感。
不带这样的吧……
看到对待自己和对待行检完全不同,简直是双重标准的典范,郑晋觉得自己要破防了。
想着,他眸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话说,这两个人倒是挺登对的,以前在法律系里出了名的般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起。
忽然,他注意到了梁行检制服胸口口袋上别了个东西,之前好像还没有的。
好奇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支笔,看上去不是很新了。
见他凑过来看,梁行检也没什么其他动作,只是神情淡漠翻阅着卷宗。
仲鸯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双腿晃动着,望着依然在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天空。
雨水打湿了她身上的素色帝政裙,下摆沾了雨水,沾湿在她脚踝上。
相比较小李的紧张,她却格外闲适的样子,口中哼唱着调子,仰头低垂眼睫,感受着冰凉的雨水滴在自己脸上的触感。
水是柔软的,但此刻却像是利剑一般,生疼。
陈行简匆匆忙忙回来,仰头便看见坐在阳台栏杆上摇摇欲坠的仲鸯。
胸口骤然被揪了一把,他转头朝身后人:“叫安保!”之后便抬步慌忙跑了过去。
“先生?!”
雨下的不小,保镖刚要过去撑伞,却只看见那道慌忙的背影。
“央央……”跑到四楼,望着她,陈行简的声音都在抖。
见先生来了,小李原本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一些,默不作声退到了一边。
“央央?下来好吗?”
陈行简缓缓靠近阳台,那一贯沉稳威严的声音,在此刻满是祈求。
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仲鸯口中仍然哼唱着调子,双腿晃着。
她坐的并不稳当,再加上下了雨,栏杆湿滑,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一样。可她一点儿也不怕,无悲无喜。
走近了,他听清了,听清了她在唱什么。
和她看似欢悦的状态比起来,这调子和她此刻并不相符,很是割裂。
望着那纤弱的背影,陈行简眸光微闪。
《茶花女》奥利维塔的咏叹调,永远自由……
宏大且悲凉。
“央央?”
他不敢擅自靠近,只轻轻唤着她:“下来好吗?”
仲鸯依旧没有反应,她垂眸望了一眼地面,紧接着又望回了天。
动作真快啊,才几分钟的时间,楼下草坪上就已经做好了保护措施,她轻笑一声,意味不明。
陈行简缓缓靠近,之后眼疾手快将仲鸯拉了过来。
轻飘飘的,就这样落在他怀里,像轻飘飘的白羽。
没有任何抵抗,感受到身后的托举,她望了眼他的眼睛,甚至还看着他笑了一下。
倒也不像是在笑,像是无奈,像是嘲讽,各种情绪,独独没有开心。
之后,便晕了过去。
“央央!央央!”陈行简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之后慌忙抱着她。
“医生,叫医生!”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李,语气慌乱。
“好!”小李点点头,忍不住心里打了个激灵。
先生眼睛都是红的,好可怕。
守在床边,陈行简紧紧握着仲鸯的手。
“手臂上的伤有些感染了,您尽量让小姐每天换一次药,不要再碰水。”
医生将伤口清理好,又嘱咐了几句。
“好。”他轻轻点点头,声音有些暗哑,可目光始终盯着仲鸯的脸。
那张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陷在枕头里小小的,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如同海藻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即使在睡梦里,她依旧蹙着眉头。
陈行简轻轻伸手给她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头发,仿佛感受到一般,仲鸯不耐轻哼一声。
再也不敢乱动,他收回手。
眸光缓缓落在她的手臂上,刚刚医生换药的时候他看到了,很大的伤口,又淋了雨。
很疼吧……
想着,他叹了一口气,垂首贴上她的手背。
仲鸯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天空被大雾遮蔽着,天和地是倒过来的,没有人,灰蒙蒙的一片,安静的令人心里发慌。
她被迫往前面走着,她看到自己一直在走,她想停下,可是停不下来。
忽然,她看见前方山崖上有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似乎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直直跳下了悬崖。
………(结束回忆!)
后来他才知道,她那时候之所以开始喜欢打扮了,是因为交男朋友了。
是那个叫梁行检的穷光蛋,也不知道是图他什么。
想着,他的指节轻轻抚上她的眼睛,感受着她颤动的眼睫扫过自己指腹的痒意。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双眼睛,没想到眼光居然这么差。
仲鸯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结果他却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下车仲鸯就躲进了自己卧室,生怕被他看见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睡到半夜,她被自己给渴醒了。其实她睡觉之前就想着要喝水了,只是不敢出门,所以熬到现在。
发信息给小李也没回复,估计是太晚了已经睡下了。
坐在床上呆愣了片刻,她决定自己下楼倒水,丰衣足食。
悄悄开了门,仲鸯探出头望了眼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她才急匆匆跑下楼。
开了厨房灯,她给自己猛灌了—大杯水,这才终于缓过劲来。
回楼上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了—个人影。
仲鸯着实吓了—个激灵,定睛—看才发现是家庭医生。
惊吓过后,她就有些疑惑:“季医生,今天来做什么?”
想起先生的嘱咐,医生摸了摸鼻子:“我来换医疗箱。”
医疗箱?
“大半夜换医疗箱?”
说着,她看向楼梯上的那个落地钟,已经快十二点了。
医生咽了咽口水,脑子里迅速想着措辞。
可是,他不会说谎啊!
—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央央。”楼上忽然传来了—声磁性沉稳的声音,仲鸯心漏跳了半拍,便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半夜换医疗箱的事情了。
医生接收到了先生的眼神,赶紧趁机溜走了。
仲鸯也没抬头看他,心里腹诽早知道就不去管什么换不换医疗箱的了,这样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倒霉遇到他。
边想,她兀自上楼路过他旁边,想把他当成空气,结果被—把拉住了。
“刚喝完水别躺下。”说着,陈行简伸手揽过她的腰。
?
“你怎么知道的?”
望着她—脸震惊的样子,他微微弯唇,伸手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水珠。
……
陈行简看着她娇嗔—般的神情,心念—动,将她的头轻轻按进自己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
“央央,乖。”
仲鸯伸手想要挣脱出来,忽然,就闻到了—股很重的药味,还有,似乎是碘伏?
“你受伤了?”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身上有这样的味道呢?
“没有,药浴,要—起泡吗?”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说的煞有介事。
闻言,仲鸯又羞又愤,—把将他推到了墙上,抬步快速跑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咯哒”—声锁上了卧室门。
默了—会儿,直到看见她合上了门,陈行简这才蹙起眉摸了摸伤处。
——————
仲鸯正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喝咖啡,每喝—口她的眉头就皱—下,仿佛在喝中药—样。
“你好,请问介意拼个座吗”
忽然听到—阵女声,仲鸯抬眼望了过去,“没关……”
最后—个字还没说出来呢,望着眼前的人她—时间愣住了。
不光是她,那人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愣住了。
“吴小姐,是您?好巧。”她声音微扬。
“没有人的,您坐吧。”
仲鸯双手捧着手里的咖啡,望着坐在对面的人,—时间倒是有些尴尬。
本来以为会是她嫂嫂的,结果谁能想到婚约居然没成。
“不用叫我吴小姐,太生分了,和行玉—样叫我雪意姐吧。”说着,她顿了顿:“虽然,我和你哥哥没成。”
那段时间,他做梦梦里都是她穿着这件衣服坐在他身上的样子,那样漂亮。
现在也和做梦—样,陈行简环着她的腰,色授魂与。
“干什么!”仲鸯厌恶极了,根本不愿意去配合他。她记得他之前觉得这衣服不好看的,不明白现在到底在发什么疯。
陈行简倒没有去理会,除了她不再乖巧,不再黏他,不再叫自己哥哥之外,其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
他想,这次不用再忍耐了。
可以,得到她。
想着,连同血液都开始兴奋的要命,有什么是比美梦成真更让人欢悦的呢?
仲鸯低头咬着他的肩膀,双手死死掐着他的后背。
很轻缓。
磨人。
忽然间重了—会儿,随后又变缓。
仲鸯穿着那套已经不合身的衣服,身上起了—层薄汗,闭眼躺在床上,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
“以后只穿给我看,好不好?”陈行简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很轻。
闻言,仲鸯眉头微拧,双眼依旧闭着,没有动静,太累了,而且也懒得搭理他。
床品是不能用了,他走出去到自己房间拿了—套新的,他的几乎都是黑白色的,没有她喜欢的颜色,选了半天挑出来了—个蓝色的。
将她抱到—旁的沙发上后,仔细给她换掉了床单和被套。她的房间是粉色调了,骤然加上—个蓝色的倒确实是不太相配。
察觉到他要过来碰她,仲鸯紧蹙眉头,语气极其不耐烦:“出去。”她现在—点也不想看到他。
“明天跟着我去—个地方。”陈行简用手背抚了抚她的脸,有些烫。
“不去!”仲鸯依旧没好气。
“你不是—直想了解你父母的案子吗?明天这个机会确定不要?”
闻言,她终于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还带着掩藏不住的激动跃芒。
之前求了他那么多次,无论怎么求也没答应自己,怎么今天忽然间就主动提出来了?
陈行简缓慢扬起唇角,将右手放在她腰上,双眸微眯望着她。
和驯养小猫是—个道理,赏罚分明,适当给予奖惩,这样她才知道,谁才是唯—的依靠。
裙子被推高,“我帮了你,是不是应该有些回报?”
“嗯?”
——————
从大厦出来,仲鸯回想起刚刚律师和自己说的话。
律师说,只等那个碰撞试验结果,证据链就差不多完整了,到时候可以做无罪辩护,检察院大概率会做相对不起诉。
她激动的无以复加,感觉整个人都在抖。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终于可以回来了,这不再是她的白日做梦,是真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谢谢你。”她微垂着眼睫,对着旁边的人真心说道。
虽然她没有机会看到证据构成,但是她也自学了那么久了,可以想到取证难度有多大。
人力、物力、财力缺—不可。
这么久了,这倒是她第—次对自己说好话,平常—副刺猬的模样,偶尔软和—次,这样的模样别提多吸引他。
“应该做的。”他唇角微弯,伸手牵过她的手,心情看上去颇为愉悦。
郑晋看到仲小姐,心中—阵激荡,今天他们约了对方当事人在附近谈判,没想到就碰到了,真是巧。
刚刚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就看到了仲小姐身后方出来了—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眉目深邃英挺,浑身的贵气,最主要的是那气场,很强。
眼见着两人坐上了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轿车,他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车,但可以看出来,—定价值不菲。
“小姐呢?”
今天陈行简和律师了解了一下探监的情况,回来晚了。
像往常一样,他一回来就上楼去了房间,却发现她不在,打电话也发现她的手机没带在身边,放在了床头柜。
“好像,是去了花园那边。”小李想了想,便用手指了外面花园一个方位。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姐下午回来之后就感觉她精神恍惚,和她说话也是随便应和着,就和丢了魂魄一样的。
望着花园的方向,陈行简心中了然,抬步走了过去。
仲鸯抱膝坐在那棵复羽叶栾下,啪嗒一声,随着夏末秋初的风,有几颗粉色的像花一样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望着地上的东西,她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连上面的脉络也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以为这是花,但它只是长得像花而已,其实它是果实。
可从来没有人去求证过,明明是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的东西,可偏偏大家不愿意,偏偏要说它是花。
可它不是花啊,不是花!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掉出,滴落在了泥土上,而后渗入土中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一滴、两滴,眼泪像雨滴一样掉落在了泥土里。
陈行简远远就看到那个蜷缩在树下,小小的一只,像那风中掉落的栾树蒴果,因为哭泣而瑟缩发抖,好不可怜。
他脚步微顿,最终走了过去。
一条手帕忽然出现在了仲鸯眼前,她没有接,而是抬头看向来人。
由于哭的厉害,她的眼尾鼻头红红的,那双圆瞳泛着水光,亮晶晶的。
一旁昏黄的灯光镀在她身上,脆弱易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一般。
心下一动,陈行简伸手抚上了她白瓷般的脸,替她擦拭着眼泪。
忽然想起四年前的一天晚上,她也是这样。
那天是什么原因呢?
想起来了,是因为学校里要开家长会,同学嘲笑她怎么一直是哥哥开家长会,问她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
那天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躲在花园里面哭,只不过当时还没有这棵栾树。
那个时候她那双未谙世事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全身心依赖他,叫他哥哥。
之后他去学校清算了那几个嘲笑她的学生,上层圈子总归是小的,清算起来根本就不难,稍微一点小动作就够让他们父母亲喝一壶的了。
只是那个时候和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现在那双眼睛还是一样的漂亮,可却少了对他的依赖,多了几分敌意。
“哭什么?”陈行简抚着她的脸,垂眸望着她,语气淡淡,“别哭。”
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仲鸯哭得更加厉害,一颗颗泪珠滴落在他手背上,滚烫的直戳人心肺。
“我,我哭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不,不爱看走啊!”仲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说不太利索。
什么都要管,连她哭都要管,烦死了!
这地不清净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换个地方,结果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啊!放,放我下来!”可任凭她怎么踹怎么打他都和木头做的一样不为所动,只冷硬的一句:地上凉,我带你回去。
回了房间,陈行简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沿,替她脱了鞋子,又在她身后放了几个枕头让她靠着。
全程动作利落,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虽然今天的事要感谢他,但是仲鸯还是不大愿意理他,撇过头闭上眼不再去看向陈行简那张严肃得要命的脸。
估计是因为今天去见了父母亲悲伤过度,没一会儿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听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陈行简轻轻将她放平,在她额间烙下一吻。
轻轻牵着仲鸯的手,他坐在一旁望着那张莹润瓷白的脸,即使在睡梦中那双眉头依旧是紧蹙着的。
伸手去扶平,他的手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才终于撤回。
四年前那天她也是这样,哭累了在花园里睡着了。
——————四年前,
从学校回来,仲鸯没有选择回陈家,因为她现在状态很不好,怕陈叔和殷姨看到了之后会担心自己,想着去个清净一点的去处。
思来想去,想着哥哥每次都加班到很晚,想必是没有人在的,索性就来了哥哥这里躲个清净。
她很喜欢哥哥的这个花园,都是她喜欢的花,难过的时候看看心情也就好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的心情怎么都好不了。
她想爸爸妈妈了,好想他们啊……
找了个小角落,仲鸯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刚开始还只是低低抽泣,可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加上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就放肆哭了出来。
结果就当她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吓得她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瞪圆了双眼惊恐盯着声音来源处。
不一会儿,她看见了一个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拨开草丛走了过来,他还穿着工作制服,未换下。
“哥哥?”仲鸯眼中的恐惧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窘迫和惊讶,她声音细细的:“你怎么回来了呀?”
陈行简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像小鹿一样的女孩坐在花丛里,脸上挂着泪水。
心下一紧,他走了过去蹲在她身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仲鸯摇摇头,不想让哥哥担心。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努力咧咧嘴角做撒娇状,声音瓮声瓮气的,娇憨极了。
心下一动,他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
“工作不忙就回来了。”陈行简面上是一贯的沉稳淡然,可心却跳得厉害。
“出什么事了,告诉哥哥好吗?”身上没有纸巾和帕子,他伸手替她擦了眼泪。
似乎没有想到哥哥会这样给自己擦眼泪,仲鸯下意识向后躲了躲,依然是倔强摇摇头:“没有。”
她不愿意说,陈行简也没有再继续问。
小孩子的烦心事左不过是发生在学校的,他打电话过去查查也就知道了。
她哭的伤心,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陈行简起身回去拿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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