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撑着伞又跑回了周家小院,躲在那仅剩的残垣断壁之下避着雨,没多久,她便浑身湿透。
三四月的春雨冰冷刺骨,她撑着伞,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她想起了沈卓文,想起了那个怀抱,温暖又安宁。
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
如果他这一个多月派人回来寻过她,估计已经听到了她被人纳为侍妾的消息。
不知他会如何看待自己。也许,他早把她忘了吧。
好像,无所谓了。她连自己的物件都取不回来,连如何生存下去都不知道,想着那些事又有何用。
她只觉得又冷又饿又累,雨停后很快便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
醒来之时,陆菀音浑身滚烫得厉害。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到了阿云的影子。她喃喃地唤了句:“阿云?”
阿云忙给她换了个湿毛巾:“姑娘,是奴婢。”
陆菀音又问了句:“这是哪?”
“姑娘,这是木府。明日一早,太子殿下便要带姑娘回景都了。”
听到阿云这话,陆菀音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挣扎着便要起身:“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不能被带回景都。”
阿云忙把她拦住:“姑娘,活着重要。你如今发着高烧,这南阳县又无人敢收留你,你留在这南阳县怎么活啊!”
陆菀音浑身乏力,神志迷糊,终是被她拦了下来,倒在床上又昏睡了过去。
陆菀音再次醒来,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这两三日来,她一直在断断续续发着高烧,马车又颠簸。她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她恍惚中看到赵淮安似乎来过,只是她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毕竟在过去一个多月里,赵淮安总是出现在噩梦里。
不知睡了多久,陆菀音似是隐隐听到了鸟叫声,醒了过来。她恍惚有种错觉,以为自己还在周家小院里。
然而,当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水墨兰花幔帐,与那木府的幔帐甚为相似。她摸着身上的被子,那是柔软的绸缎金丝被。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陆菀音心里一慌,忙把身子埋进了那金丝被里面。
她透过屏风,看到了那人,是赵淮安。
看到赵淮安朝她走来,陆菀音忙裹着被褥坐起来。
赵淮安在床榻坐下,不顾她的闪躲,伸手便抚上她的额头,似是松了口气:“烧退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上。
看到他那熟悉的眼神,陆菀音忙用被褥又将自己裹紧了些。在木府之时,他每次行那事,都是这般眼神,色眯眯的。
这太子如此好色,以后当了皇帝还不知有多少女子会被他糟蹋。
见她如此防备,赵淮安反而起了几分戏弄之心。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把她压在身下,作势就要掀开被褥。
陆菀音浑身一震,惊慌失措,就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别碰我。”
赵淮安哪肯让她离开自己怀里,抱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你哪处孤没碰过。木府的日子你忘了?”
陆菀音却又想起木府那些被他羞辱的日子,不禁湿了眼眶:“蛊已经解了,你别那样对我好不好。”
听闻此言,赵淮安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柔声道:“你是孤的妾,孤是你的夫君,那些都是闺房之乐,你得适应。”
他最喜这样的她,既柔弱又可怜,让人产生保护欲和占有欲。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唇,扶着她的颈脖,吻了上去,伸手掀开被褥,解开了她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