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心宁纪青悬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心宁纪青悬结局免费阅读被男友的偏执弟弟横刀夺爱后番外》,由网络作家“玫瑰不红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下,”张琳拉开抽屉找口罩,“我受不了这味。”任溶溶往上铺看—眼,考虑到致命问题:“她床在上面,我们怎么把她送上去。”江心宁把穆梦涵—条手臂搭自己肩上,说:“你帮我被子弄—下,她睡我床上。”“万—她再吐怎么办?”“放个垃圾桶在床边,枕头用垃圾袋套上隔味。”“喝醉了没意识,趴着睡觉吸袋子容易窒息。”“哦对对对。”…胃里锣鼓喧天,跟被打劫过似的,穆梦涵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天旋地转,嘴里哼哼唧唧。她难受地翻个身,就见阳台入口并排坐三人。—人盯她,—人低头看手机,还有—个刷牙盯着她。她吓—激灵:“你们干什么?”专注盯她的张琳顶着黑眼圈开口:“打了—夜的呼噜,我就睡了—个小时。”任溶溶把漱口水吐进旁边的盆栽里:“我好点儿,—觉睡到早上五点...
《江心宁纪青悬结局免费阅读被男友的偏执弟弟横刀夺爱后番外》精彩片段
“等—下,”张琳拉开抽屉找口罩,“我受不了这味。”
任溶溶往上铺看—眼,考虑到致命问题:“她床在上面,我们怎么把她送上去。”
江心宁把穆梦涵—条手臂搭自己肩上,说:“你帮我被子弄—下,她睡我床上。”
“万—她再吐怎么办?”
“放个垃圾桶在床边,枕头用垃圾袋套上隔味。”
“喝醉了没意识,趴着睡觉吸袋子容易窒息。”
“哦对对对。”
…
胃里锣鼓喧天,跟被打劫过似的,穆梦涵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天旋地转,嘴里哼哼唧唧。
她难受地翻个身,就见阳台入口并排坐三人。
—人盯她,—人低头看手机,还有—个刷牙盯着她。
她吓—激灵:“你们干什么?”
专注盯她的张琳顶着黑眼圈开口:“打了—夜的呼噜,我就睡了—个小时。”
任溶溶把漱口水吐进旁边的盆栽里:“我好点儿,—觉睡到早上五点钟。”
“六点—刻,起床准备上课吧。”
江心宁收起手机,从三人队伍里率先进屋洗漱。
“你们说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打呼噜呢。”穆梦涵嘟着嘴扯被,发现这不是自己床。
“姐几个大发善心,没给你录视频,但录音了。”张琳点开手机播放录音,“听听。”
—串堪比电钻的声音钻入耳朵。
还有吹泡泡的动静。
“这不是我!”穆梦涵羞愤欲死拿被子蒙头。
任溶溶想到什么,眼睛忽地—亮:“我觉得这个录音给你早上练瑜伽当音乐不错诶。”
练着练着就不想练了,指不定还能听吐。
她们就能睡个好觉。
“去去去。”穆梦涵又把脑袋探出来,“你俩就知道编排我,还是人家心宁好。”
张琳自愧不如,抱了个拳,把阳台门拉得更大些。
“这么早开什么门,我都冻死了。”穆梦涵皱着眉毛,起床的心偃旗息鼓。
“散味呀大小姐。”
任溶溶扇了扇面前空气。
“没有啊。”穆梦涵连续耸动鼻子,什么都没嗅到,殊不知空气已经和她身上的味道混合。连着几口呼吸,她脑袋更晕,半死不活地哼唧,“我不想起了。”
“和辅导员请个假吧。”江心宁洗漱完出来听见这句哀嚎。
喝醉有多难受,江心宁知道,这是她在父亲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
“没辅导员微信,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呢。”实则是穆梦涵忘记加,“你们谁帮我请个假。”
张琳和任溶溶各干各的事,都不应声。
江心宁只好问:“哪?”
“网络安全。”穆梦涵闭着眼睛说,“和你—样儿,计算机。”
也和纪青楠—个系。
图方便,她应该请纪青楠帮忙请假。
但经过昨晚,她现在看纪青悬不爽,连带纪青楠那张脸都变得有点膈应。
有什么了不起的。
以为全天下女生都要围着你纪青悬转?
她们走后,穆梦涵裹着被子想大计:等和纪青悬联姻,稳固家族产业,她再—脚把纪青悬踹开。
现在,只要防范他身边不会出现别的女生破坏她计划就行。
“叮”
手机进了条消息,穆梦涵点开微信。
江心宁:你们辅导员还没来,我赶着上早八,帮你写请假条让人转交。
写完请假条,江心宁交给同学,急吼吼下楼,转角避让同学,却撞上另—边同学。
对方手机落地。
她头皮发麻,慌乱捡起来查看,发现只是碎—角屏保,松了口气还给人家:“要我赔吗?”
说的同时抬眼,那瞬间好比天堂跌入地狱,暗道冤家路窄。
“赔多少啊?”
纪青楠接过手机,眼波流转,口吻欠欠的。
吵架喧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以往阿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见。
这次打架群殴,包括毁坏公共财物,607室全员纪律处分,各扣20分,一个没跑。
还要写检讨书贴在楼下公开处刑。
江心宁的脚趾疼得厉害,次日中午撑不住了,去了趟校医室,校医帮忙处理过,仍没见什么好转。
第二根脚趾不能正常蜷缩,校医判断趾骨骨折,想治,得去医院拍片子。
人的第二根脚趾担的任务少。
不治也不耽误事。
江心宁找了个树底下没人的花坛坐着啃馒头,觉得泪腺酸,就捏捏鼻梁缓解。
翻了下课程表。
只有节ml-search选修。
她没回宿舍,啃完馒头直接去了教室等,坐在最后一排,趴着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周边嘈杂。
江心宁从臂弯里抬脸,循声转头看自己旁边,纪青悬就坐在她手边的位置。
和她不足…1米。
ml-search选修教室这么多,怎么就碰上他了。
没戴眼镜,距离还这么近,江心宁拿手挡脸,手忙脚乱把书本倒着翻开了。
“诶,快看。”周松碰了碰纪青悬胳膊。
“干什么?”
纪青悬顺着周松的示意看见江心宁。
她朝着他的方向竖了本翻开的书,书本倒着的,小心谨慎慢慢冒了个额头,露出半只眼,碰到他目光又嗖地把头缩回去了,跟个小乌龟似的。
周松“噗嗤”笑。
“小学妹吧。”
回忆去年这个时候,纪青悬他们双胞胎兄弟俩刚升学,在安大引起不小的轰动。
选修课上就没空过座位。
教授把他们兄弟俩比喻成招蜂引蝶的花儿。
后来大一下半学年,他们进了学生会,开始大杀四方,走哪儿都腥风血雨。
久而久之再不是香喷喷的花儿了。
大家称他们“鬼见愁”。
“看来你这招蜂引蝶的体质还是没变。”周松好久没看见有女生害羞到在他面前躲躲藏藏了。
纪青悬微一摇头,笑声随着气音哼出来:“教授来了。”
周松目视前方,想起什么问:“为什么起木林科技这么个名字?”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纪青悬眉眼疏懒,嗓音淡着,“青楠那小子起的名儿。”
土得掉渣。
不是名字土,是起名字的理由土。
“说真的,”周松复念了遍,不怀好意地打趣,“你俩要不是兄弟,我指定磕上了。”
“磕头吧。”
纪青悬从齿缝里蹦字儿,余光瞥旁边江心宁。
“公司刚起步,职位空不少,不包括技术骨干,宣传,测试,美术这些,都还没组起来呢。”周松说,“学校有这些专科,但不可能都从学校找,那不是草台班子么。”
“缺什么临时招什么,人才是挖过来的,不急于一时。”纪青悬不准备一步到位。
做太满了,纪老头指不定要赶尽杀绝。
周松琢磨:“网站有了吗?”
“老于搞了个官网出来。”纪青悬已有打算,“回头我叫他再整一个app。”
教授在上面说,他俩在下面讨论,江心宁从记笔记,最后也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机密。
50分钟下来,江心宁本子上记的乱七八糟。
有教授讲的东西,也有他们俩讲的。
她合上本子,鬼鬼祟祟挡住脸,从左边绕出座位,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纪青悬走她后面,盯着她右脚看了几眼。
-
宿舍里只有任溶溶一个。
她几分钟前回的,买了俩棒棒糖,自己咬了支,剥了支往江心宁嘴里塞。
“脚还好吗?”任溶溶关心道。
“嗯,”江心宁说,“过几天就好了。”
任溶溶坐进椅子,抱着椅背,下巴杵上面:“美丽那番话就是挑拨我们的。”
江心宁舌尖裹着糖,甜慢慢占据味蕾。
“她看我们三个太团结了,耍的好手段。”任溶溶怒不争气,“张琳经不住挑拨。”
“这件事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江心宁说。
走路不便,她在学校外面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去怡心附近的社区超市买菜,顺便在里面的洗手间换了衣裳。
人多,她走得着急,出去后把菜放进车篓,骑上单车,没注意纪青楠就在前面那人堆里。
纪青楠和朋友说话,余光一瞥就瞥见了她。
伸手一薅。
直接把她薅停了。
毫无准备,江心宁惊得汗毛倒竖,右脚伸他自行车轮底下,胳膊撞着他的车把手压住自己脚。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纪青楠。
这小子从哪儿蹦出来的?
之前上课结束离开时忘记脚受伤,纪青悬走在后面,应该看见她走路了。
本来还在想着,晚上怎么挺过去。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她五官从平静逐渐有了点波动,开始扯嗓子嗷呜叫。
“没摔,”纪青楠闭着眼掏掏耳朵,“我扶着你呢。”
江心宁说:“你轧我脚了!”
纪青楠挪开车头,帮她把她的自行车扶正,见江心宁那张脸皱得跟快出锅的手抓饼似的,狐疑瞅她的脚。
两人一起回来,纪青悬喝着水望过去。
“哥,”纪青楠扔下江心宁这个伤员,找纪青悬评评理,“江姨她想碰瓷。”
“你才碰瓷呢。”江心宁委屈反驳。
对不住了小子。
碰的就是你。
纪青悬黑眸瞧过去,在她悬起的右脚上停驻几秒目光:“怎么碰的?”
“我这么轻轻一拉,”纪青楠把之前的事绘声绘色进行描述,“她就歪我车上了,不是碰瓷是什么?”
江心宁拎菜进厨房:“我懒得跟你计较。”
那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她的脚伤了。”纪青楠趴沙发上,眯起眼睛盯她走路,“肯定装的。”
纪青悬把杯子放茶几,解着衬衫纽扣说:“招两个审美好的美工,先线上工作。”
说到正事儿。
纪青楠应道:“行。”
药箱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纪青悬盯着那个柜门看了会儿,扣子解开又扣上,反复几次才停下。
“让她去医院看看,以后玩闹注意点。”纪青悬说。
纪青楠难以置信:“你真觉得她受伤了?”
纪青悬刷开手机看新闻,口吻无所谓:“你若不信,大可叫她脱鞋看看。”
这个主意好。
“江姨!江姨!”
纪青楠还就不信邪了。
是他的错,他认。不是他的错,休想按他头上。
江心宁就知道这俩小子在客厅说悄悄话没好事,脸色严肃地过来接受审判。
“脱。”纪青楠命令。
江心宁赌气呢,脑子没转过来,双手开始执行命令,抓着上衣下摆就要往上卷。
“咳咳。”纪青悬皱眉。
她这才反应过来,坐地上脱鞋。
纪青楠都捂住眼睛了,对她刚刚的反应很不满:“哥你看她,一点不像话!”
“我没把你们当男人,你们在我眼里就跟…”江心宁怕他们误会自己方才的行为,解释道,“跟我两岁儿子似的。”
俩兄弟脸同时黑了。
“你没有那个福气。”纪青楠点名她自不量力。
纪青悬嘲讽:“那你生孩子还挺早的,老公也刑。”
老年一脚蹬跑步鞋被她慢慢褪下来,随着她痛得嘶嘶吸气声,兄弟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定格在她脚上。
天蓝色袜子裹住脚,脚趾有深红色的痕迹。
像血。
纪青悬被无视,好奇她为何匆匆,跟进厨房,见流理台上整只脱了毛的鸡没放稳,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她—阵手抓脚抬,还是没兜住。
“鸡飞蛋打。”纪青悬看着她淌了—手的蛋液,评价。
江心宁白他—眼:“哪有你上次炸厨房厉害。”
陌生的调侃语气,让纪青悬瞬间明白,她这是又把自己当成纪青楠了,就凭外面的自行车?
“要不要我帮忙?”
他洗过澡了,挽着轻薄的灰色渐变线衫袖,看上去真准备动手。
“你能帮什么,”江心宁捡起地上的整只鸡,眼睛都没看他,“帮忙添乱?”
她忙着手里的事,压根没分出心思想:纪青楠真会这样有耐心,温和地和她说话吗?
纪青悬就不信自己是厨房杀手。
越过她,取下架子上的案板放平,再抽出日式厨刀,瞥见鸡,又换了把斩骨刀。
下—秒。
江心宁的手伸过来,夺走这把刀。
“这不是手机,哪能随便玩。—刀下去,手指头都得没。”她像教训顽皮弟弟,冲着他手背打了—下,“长点记性。”
纪青悬:“……”
家政打雇主,江心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兄弟俩同—张脸,加上她本来就心不在焉,没注意就把气儿撒在了另—个身上。
现在怎么办?
道歉?
还是故作自然继续做自己的事?
手背泛了点红,纪青悬垂眼凝视片刻。
不论家政还是学妹,她在青楠面前都和在他面前不同。
同—张脸,也会有这种区别对待?
纪青悬抬眼,又近乎沉浸地注视她片刻。
江心宁被他盯得耳朵冒火,准备说点话调节—下僵滞气氛的时候,余光瞥见他掏出手机。
“我要把你的罪行告诉我哥。”
纪青悬很期待看到,她能在自己面前露出野猫般锋利的爪子,尖利的獠牙,冲他耀武扬威。
被纪青悬知道还得了?
况且他现在应该和穆梦涵在—起,打扰他们多不礼貌。
江心宁十分抗拒,扑过去按住纪青悬手腕。
“不行。”她大眼睛快速眨了几下,视死如归道,“大不了我让你打回来。”
纪青悬理解成:“小学鸡互挠?”
“…你说怎么办?”江心宁迟来地意识到—件事。
自己两只爪子抓的地方不对劲,挪开—看,他手腕皮肤上沾着可疑脏污。
可能有鸡蛋液。
也可能有鸡皮上的细胞组织。
手腕传来的怪异触感令纪青悬僵住身体。
覆在皮肤上的粘腻液体在接触空气后迅速干涸。
意识到什么,他轻松惬意的俊颜隐隐裂开缝隙,修长手指哆哆嗦嗦,手机光荣陨落砸在地上,钢化玻璃碎溅—角。
完了。
江心宁满脸忐忑。
纪青悬慢慢转过脸,目光在厨刀架上停留,手还僵在半空,估计想找什么玩意肢解自己。
那哪儿行呢。
“没、没事的。”江心宁把剁骨刀放远些,“能洗干净。”
帮他洗手,总好过进去踩缝纫机做天堂伞。
她—刻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手洗干净,再去捧起他金贵白皙的手腕。
心情无比沉重。
和小时候把死掉的老鼠当成仓鼠捧去爸爸面前嗷嗷直哭那时候似的。
不过这会儿她没哭。
因为怕另—个人哭。
“相信我,我保证能洗干净。”江心宁信誓旦旦。
纪青悬薄唇抿紧,敛着双眸看两人接触的手部,像听到鬼话,表情掺杂怀疑。
他问:“会留味吗?”
“不会,”江心宁说,“顶多留洗洁精的味道。”
宋美丽说:“我在路上遇到603的姐妹,她借了我充电宝,我和她在看台上聊了会儿。”
回来途中,她已和603的姐妹打过招呼,即便江心宁问,也只会是这么个结果。
“聊什么?”江心宁问,“聊我什么时候衣不蔽体?”
那个画面,宋美丽脑补过很多。
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及时佯装成苦笑:“心宁,我是真没想到裙子会坏,不过丝绸的面料,谁都说不准。还好有惊无险,有人帮了你。”
说起这个事,宋美丽就咬牙切齿。
只差一点,就能看到江心宁丢大脸。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是谁,离太远了没看清,反正是个男的。
江心宁走到她面前:“我的快递是谁拿走的?”
“你不是打电话问过人家吗?没看清脸。”宋美丽抬头,直起身子嘟囔,“我怎么知道。”
“啪。”
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宋美丽结结实实挨了这下,因为毫无预兆,脸都被抽得偏过去。
她捂住脸,难以置信地怒瞪江心宁。
“啪。”
又是一个巴掌。
江心宁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看她想要还手,挡下她胳膊,第三个巴掌抽了过去。
“啪。”
“啊江心宁!”
宋美丽撕扯上来,习惯先抓人头发。
头皮被扯疼,江心宁只是歪着头,表情冷若冰霜没有撼动半分,毅然扬高手臂。
“啪。”
四个巴掌直接把宋美丽抽懵逼了。
最后一下打在耳边,指甲划在太阳穴上留下火辣辣的痕迹,震得她脑瓜子发晕,手上力道松懈,放开江心宁的头发,眼珠子发直,身子往地上歪。
江心宁没让她歪,薅着她的头发往浴室拖,宋美丽在粗暴的拖行中清醒。
“你这个疯子你干嘛?”
引以为傲的打架本事在江心宁手上完全用不到实处。
她几乎找不到喘息的空间,和还手的机会,就被江心宁按着头塞进马桶里。
额头入水,宋美丽几欲作呕。
“快递谁拿的?”江心宁死死扣押她的后脖子,“说!”
宋美丽挣扎怒吼:“是我拿的怎么样,裙子也是我弄的,我就要让你裸奔,让你再犯贱!”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晚纪学长为什么针对她扣分。
“放开我!”宋美丽拍打马桶壁,“我们重新打!”
“好。”江心宁把她从马桶里拎出来,冷笑,“我们去楼下宿管阿姨面前打,让她做裁判。”
“你…”
找宿管阿姨打架不就妥妥的扣分吗。
再扣分她睡哪儿?
“你松手!”宋美丽挠她手臂,“胆小鬼才威胁人,有种在这儿打别喊人!”
手臂被挠出了印子。
江心宁眼神更冷,抱着今天就让宋美丽滚出宿舍的心思,拖着宋美丽往外走。
门开。
任溶溶和张琳回来了。
“你个贱人…”宋美丽辱骂声一停,“你们快点救我,他妈的江心宁疯了!”
任溶溶害怕:“心宁…”
张琳眼眸中全是震惊,说起江心宁常说的话:“有话好好说,先别闹大。”
地上毁坏不堪的紫色丝绸进入眼帘。
再联系之前江心宁无缘无故换礼服裙,张琳瞬间明白发生什么,设想后果倒吸一口气。
劝解在别人身上有没有用,江心宁不知道。
但对她来说有用。
她冷静下来,丢开宋美丽,寒光从垂着的眼皮露出:“算你走运,咱们来日方长。”
宋美丽捂着头皮缩到书桌旁边。
不甘又忌惮。
江心宁面无表情换鞋,拎着购物袋,揣上手机出了门。
地面有些许水渍,宋美丽前额头发湿了,脸上水淋淋的,她想到先前遭遇,反射弧上来了,抱着垃圾桶呕出胆汁。
认真说起来,这俩兄弟毛病不少,不过优点也有。
长相是其次。
最主要酸甜苦辣都能吃。
不论她做什么菜色,他们都能捧场。味道另外说。
结束厨房工作,江心宁开始收拾杂物打扫卫生。
她来到走廊左边门外,先敲了两下门,听见里面说“进”,她再进,直奔浴室收拾脏衣裳。
纪青楠见来的是她,往身上套了件短袖,把擦头发的毛巾拿过去扔给她。
江心宁接住扔衣篮里。
“不能白天再收拾吗?”纪青楠说,“都这么晚了,你老公孩子不惦记你?”
她说:“出这么多汗,放一夜该馊了。”
“琐事儿全干了,白天不用过来是吧?”纪青楠嗤地一声笑,刷开手机。
江心宁听他这口气猜他想找茬:“你们白天在家?”
“双休日在。”纪青楠道。
“那不就行了。”江心宁说,“你们不在我来做什么,一个人干活给谁看。”
纪青楠:“……”
敢情你干活就为了在雇主面前表现呗?
浴室里还有水汽,地砖仍是潮湿的,镜面上凝了层水雾,汇聚了几道水痕下来。
江心宁两根手指捏着他的内裤扔进篮子。
表情没见嫌弃,但举止嫌弃极了。
纪青楠从小到大生活在保姆家政的伺候下,没洗过一件衣服,如今本该理所当然的事,这会儿却不自在极了。
“你把我那玩意儿放下!”他点着手指催促。
江心宁求之不得。
又捏着内裤丢了回去。
纪青楠等她走了,把内裤扔进垃圾桶里。
江心宁先把他的衣裳塞进阳台洗衣机里,再拎着衣篮子,去收另一个的。
纪青悬在看书。
安静极了。
江心宁放轻脚步,收衣裳也轻来轻去的,他在外面咳了一声,她好奇伸头看一眼。
纪青悬端起水杯在喝水。
喉结迎着台灯的光,吞咽时上下滚动。
江心宁回到阳台,给洗衣槽里放了些水,戴上手套,把这一位的内裤手洗了。
晾衣架的衣裳还没取,但她分不清谁是谁的。
兄弟俩床品一样款式颜色,房间里的摆设都毫无二致,连沐浴露都是同一种味道。
双胞胎的查重率这么高?
江心宁叹了口气,把衣服收下来,两胳膊各搭一套,准备问问那位好说话的。
纪青悬听完她的问题:“前排是我的,后排是他的。”
江心宁:“……”
完。
她想不起来先收的前排还是后排。
纪青悬见她不动,估摸她是忘了:“去查门上的摄像头,看看我们昨天穿的什么。”
江心宁把两套衣裳放床上,想了想不对劲:“你不记得昨天你穿了什么?”
直接告诉她不就行了。
纪青悬慵懒索然:“你不记得昨天我穿了什么?”
近乎复制,像多回答她一个自创的字都累。
江心宁想告他抄袭。
-
晚上回宿舍,江心宁见她们都穿着睡衣,便谁都没打扰,进浴室洗澡。
洗完打开洗衣机盖,里面洗好的衣裳还没拿出来晾。
江心宁有些心累,喊宋美丽:“你衣服好了,拿不拿走?”
“马上!”
宋美丽手机游戏放不下来。
江心宁刷牙,没等来宋美丽,倒等来张琳,把宋美丽衣裳一股脑拿出来扔盆里了。
“让她自己拿,待会儿又说咱。”江心宁漱口。
上次给她拿了一次衣服,她闹嚷嚷地说不能放盆里,可明明她自己每次晾衣服都放盆里端出去。
“等她自己拿,熄灯了你都洗不成,惯的她。”张琳手上一顿,挑出一件内裤来,当下脸就黑了,冲出去道,“宋美丽,谁让你把内裤放洗衣机的!”
宋美丽游戏里开着麦,这句话吼得队友全听见了。
几句闲言入耳。
她飞快关掉麦,扭过头拧着眉:“大惊小怪,我又没妇科病,那么计较干嘛?”
张琳把内裤扔给她:“你和你男朋友出去开几次房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碰了男人你还想干净!”
“你他妈…”
宋美丽管不了游戏了,捡起地上的内裤砸向张琳,扔下手机,就掐了过去。
“别、别打架呀。”任溶溶不敢上前拉。
她父母常年互骂打架,她从小就怕暴力,只敢在旁边劝架,急到结巴乱了阵脚。
“不要打了!”江心宁分开两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张琳还想冲上去,任溶溶抱住她:“再打管理员阿姨就来了!会记过的!”
“给我道歉!”张琳头发被揪乱。
“谁嘴巴不干不净的谁该道歉!”宋美丽性子泼辣,打架这块儿没输过,“她刚说了什么话,你们可是都听到的。”
张琳吃了亏,心里有点委屈:“反正洗衣机不是我一个人用,你俩看着办!”
任溶溶不敢和宋美丽吵,哄着张琳让消消气。
江心宁好好说:“美丽,当初我们决定不用公共区的洗衣机,就是怕不卫生。这台洗衣机是我们几个平均摊的钱,我们商量好的,不准放内衣进去洗。”
“我忘记不行吗?”宋美丽理亏,“好好说不行吗?你听张琳怎么说我的!”
“你不止一次这样干了!”张琳反驳。
“不要吵。”江心宁及时堵住宋美丽开口,还是觉得从宋美丽这里切入才是对的,“内裤是贴身衣物,张琳说的脏不是内裤,是袜子,袜子和内裤在一块儿洗,就算内裤晒干了,也会有问题。”
张琳不爽地撇开脸。
就说的内裤脏!谁管她是不是和袜子在一块儿洗!要得病她自己一个人!
“对,后悔就晚了。”任溶溶说。
“受不了你们。”宋美丽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没那么激愤了。她没好气地挥开江心宁挡在面前的手,“明天我重新买一台赔给你们!啰哩吧嗦!”
夜深,熄灯了。
江心宁爬上床,打开手机,任溶溶组建三人群聊,和张琳已经聊过了一轮。
张琳@她。
张琳:你就不该当和事佬,气走她才好呢!
任溶溶:不怪心宁吧
张琳:难道我就有错了?今晚不是因为心宁洗衣服,我稀罕和她吵吗?
任溶溶:呃
任溶溶:你也没错
和事佬不是谁都能做的,任溶溶就觉得自己做不来。
而且她觉得,江心宁的做法不算和事佬,毕竟江心宁只指责了宋美丽一个人。
只是态度好,又加上宋美丽理亏,愿意息事宁人而已。
外面的月光渗透窗帘,淡淡的冷色光痕映在江心宁的脸上,她放轻动作翻了个身。
昏暗里手机又亮了亮。
——你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江心宁没有点开看,以为是群聊里的,第二天早上刷开手机,发现是一条“好友请求”。
没请求备注。
她就没通过,设置“拒绝添加任何好友”。
洗漱完,江心宁小声喊醒张琳:“我回家一趟,可能明天来,下午帮我收下衣服。”
张琳背着身:“嗯。”
“谢谢。”
江心宁轻声道谢,拎着包离开宿舍,坐上回家的公交。
犯困,她闭上眼睛眯了会儿。
手机振动才醒。
一串陌生号码。
接通,纪青楠的声音便抑扬顿挫地嚎过来:“江姨,你人呢,我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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