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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奸相无删减+无广告

苏不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外邦使臣在金銮殿拔剑,等同于行刺,这没有道理可说。“我、我只是让你们看剑,是陈九州说南梁刀剑不行的。”范炳惊声道。“我让你拔剑了?”陈九州夸张地摊开双手,站在龙椅前,不忘回头说一句。“陛下放心,臣誓死保护陛下。”小皇帝并无半分感动,木讷地点头。鲁长风目光阴沉,死死盯着陈九州,哪怕再被人不齿,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两句了。“陛下,范小统领并非有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误会?我这个丞相要是去南梁大殿拔剑,估计都被直接砍了。”陈九州冷笑。“陈九州,你别太过分!”范炳大气,已经明白是中了陈九州的圈套,激动得下意识举剑,对着陈九州。陈九州身后,便是龙椅位置。“护驾!刺客要动手了!”十几个殿前卫士,迅速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剿杀。鲁长风心里...

主角:陈九州夏骊   更新:2024-11-05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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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代奸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邦使臣在金銮殿拔剑,等同于行刺,这没有道理可说。“我、我只是让你们看剑,是陈九州说南梁刀剑不行的。”范炳惊声道。“我让你拔剑了?”陈九州夸张地摊开双手,站在龙椅前,不忘回头说一句。“陛下放心,臣誓死保护陛下。”小皇帝并无半分感动,木讷地点头。鲁长风目光阴沉,死死盯着陈九州,哪怕再被人不齿,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两句了。“陛下,范小统领并非有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误会?我这个丞相要是去南梁大殿拔剑,估计都被直接砍了。”陈九州冷笑。“陈九州,你别太过分!”范炳大气,已经明白是中了陈九州的圈套,激动得下意识举剑,对着陈九州。陈九州身后,便是龙椅位置。“护驾!刺客要动手了!”十几个殿前卫士,迅速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剿杀。鲁长风心里...

《一代奸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外邦使臣在金銮殿拔剑,等同于行刺,这没有道理可说。

“我、我只是让你们看剑,是陈九州说南梁刀剑不行的。”范炳惊声道。

“我让你拔剑了?”陈九州夸张地摊开双手,站在龙椅前,不忘回头说一句。

“陛下放心,臣誓死保护陛下。”

小皇帝并无半分感动,木讷地点头。

鲁长风目光阴沉,死死盯着陈九州,哪怕再被人不齿,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两句了。

“陛下,范小统领并非有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我这个丞相要是去南梁大殿拔剑,估计都被直接砍了。”陈九州冷笑。

“陈九州,你别太过分!”范炳大气,已经明白是中了陈九州的圈套,激动得下意识举剑,对着陈九州。

陈九州身后,便是龙椅位置。

“护驾!刺客要动手了!”

十几个殿前卫士,迅速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剿杀。

鲁长风心里骂娘,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奸相有这么多道道。

“弃剑,范小统领弃剑!”

范炳一听,再也不敢嚣张,急忙把剑远远丢掉,也亏得如此,殿前卫士才停下动作。

鲁长风松了口气,继续拱手,“陛下,范小统领只是无心之失,他…已经知道错了。”

“鲁太尉明明是楚人,却要为南梁使臣据理力争,真是辛苦了。”陈九州淡笑。

十余年的权力经营,似乎是有点崩塌了,金銮殿里的群臣,眼色里已经微有颇词。

鲁长风也顾不得,要是范炳真死在东楚金銮殿,他难辞其咎。

“既然知错,那便认错吧。”陈九州转身,将战战兢兢的小皇帝扶正坐好。

范炳脸色复杂,这其实很好选择,认错就能揭过,不认错就要被当刺客砍死,死了都没地方说理。

“外臣知错。”咬牙切齿的声音,如细蚊。

小皇帝哪里敢得罪南梁,刚要开口赦免,却不料被陈九州率先抢声。

“声音太小,听不见。”

鲁长风不甘地闭上眼睛。

夏骊面露欢喜,这陈九州,好像变厉害了。

“外臣知错!”范炳浑身颤抖,堂堂南梁后辈翘楚,一时憋屈无比。

此刻,不管是太监宫娥,或者是卫士大臣,心里都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就好像三伏天喝了冻酸梅汁一样舒服。

“朕、朕赦你无罪。”小皇帝夏琥,如履薄冰。

“误会嘛,说开了就好,范小统领也别怪我,天下人都知道,我前两天就在这里,被人用刀子捅了,差点没挺过来,一想到这,伤口还有点疼呢。”陈九州笑道。

哪里疼了,简直像见鬼,昨晚在丞相府还跑了一宿。夏骊无语暗道。

“说笑了。”范炳咬牙切齿,艰难地抹去额头的汗珠,不管怎么样,他是不敢再嚣张了,急忙把剩下的挎弩,也放到了殿外。

旁边另一个南梁使臣,也急忙照做。

“陛下,骊珠公主做世女的事情,还请酌情处理,稍有不慎,两国再起刀兵就不好了。”这时,鲁长风阴测测地开口。

范炳一听,顿时又激动起来。

是啊,怕什么,他的身后,可是强大无比的南梁。

“公主不做世女。”陈九州直接打断。

夏骊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陈九州,这个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碰到麻烦的事情,都是躲起来享乐的。

“陈九州,你说不做就不做吗?骊珠公主,可是吾皇钦点的世女。”范炳冷笑。

鲁长风皮笑肉不笑,“莫非陈相又想打仗了。”

此言一出,群臣里有不少人,都惊恐地向陈九州。

“并不想。”陈九州面带微笑,几步走到坐着的夏骊身边,抚了抚头发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垂下头,在夏骊脸上亲了一口。

夏骊气得浑身发颤,但最终脸上也假装露出羞怯之色。

“见笑,我家娘子怀孕了,所以不能去南梁做世女。”重新理好衣服,陈九州露出欣慰无比的神态。

瞬间,整个金銮殿的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

众所周知,陈九州和骊珠公主的感情极度不好,听说各有厌弃,已经分房许久了。

“这不可能!”鲁长风勃然大怒,南梁使臣被打脸就算了,现在连公主做世女的事情也黄了,南梁里的那些帝家权贵,会怎么看他?

要知道,南梁点名要夏骊做世女,很大的一点,便是要彻底打击楚人的信心。

“敢问鲁太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尚且老当益壮,和老妻生了十个八个,我就不能?”

鲁长风只觉得口干舌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太巧了!来人,宣太医!为骊珠公主把脉!”

“鲁太尉,你好大的胆子!若是并无问题,你作何解释!”

“若公主真的有喜......老夫府里有对绿玉镯子,可作恭贺!”

“好!宣太医!”陈九州凝声道。

这一关不仅要过,还要当着南梁使臣的面过,至少要把夏骊留在东楚。

夏骊神情微微紧张,这一个不好被人发现,引起的祸端是她无法承受的。

“娘子,别紧张,就走个过场。”

陈九州嘴上笃定,却没有人发现,他整个后背都湿了。




“整个楚都,居然有五千个官吏,沆瀣一气,总不会是我的主意了吧?”陈九州放下卷宗,暂时是看不下去了。

太欺负小舅子皇帝了。

夏骊眉头皱起,“这没办法,世家门阀,要是族中有子弟长成,都会想办法任官,而年纪大的又老而不退,时间一长,官吏就多起来了。”

老而不退?这分明是多吃一份俸禄。

不过,这也是东楚王朝,一直延续的弊端,要知道,东楚不像中原腹地的国家,是不开设科举的。

除开这些世家门阀,普通人要想走仕途,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军,攒军功晋升,另一条则是举孝廉,你要是品德高尚孝父敬母,说不定会被其他官吏赏识,举为小官,再步步爬升。

反正不管是什么寒门学子,还是喋血军将,总比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世家子弟要强。

但现在国库亏空,肯定是不能马上办什么科举了,当务之急,是要从现任的官吏之中,找几个可靠的,倚为帮手。

至于那帮原来的丞相党羽,陈九州是不打算再启用。

“有才华有品德的官吏?陈九州你要干嘛,不管是谁跟着你,都会近墨者黑吧。”夏骊翻了个白眼。

“我以前没得选择,但我现在想做个好丞相。”

“呸,一天到晚谎话连篇!哦对了,王太傅家的二公子,风评好像很高,还有士子书院里的华封,据说有中兴之才。”

陈九州无奈一笑,什么王二公子的,他是不太清楚,但那个华封,他可是很了解,天天来丞相府贴大字报的,只会怨天尤人,不堪大用。

掌权者最难的事情,便是辨忠奸,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从后面捅刀子。

但东楚要振兴,国库要充盈,没有靠谱的人才,根本行不通。

陈九州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辨别忠奸,提取人才的办法。

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正捧着山雀不亦乐乎的小皇帝。

“不如过两天,让陛下去围场,办一个狩猎大会。”

“让夏琥去狩猎,他才十四岁,遇到危险怎么办?”夏骊直接拒绝,虽然说现在和陈九州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更多时候,她必须要为皇家考虑。

“我十四岁就参加环城马拉松了,还跑了第四名。”

“什么马?拉着松树?还跟着一起跑?”

陈九州瞬间无语,“说了你也不懂,你相信我,别到时候真闹什么谋朝篡位了,我这小舅子连个太监都打不过。”

“说话古古怪怪的,皇弟要是出了事情,我饶不了你!”

精致奢华的太尉府,连金銮殿也不逞几分。

“围场狩猎?”鲁长风皱着眉头,想不通那位奸相,又要有什么道道。

“父亲,你有没有发现,陈九州自从死而复生,好像、好像有点不一样了。”鲁敬沉声道。

“是有点变了。”鲁长风莫名想起,在金銮殿上,陈九州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改变不了什么,东楚是注定要亡国的,江那边的人,迟早要攻打过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东楚和南梁,迟早会有一场大仗,结局很容易预料,东楚必亡!

“幸好父亲英明,早早就留了后路,到时候我们鲁家去了南梁,一样是权贵!”

“不一定呢。”鲁长风露出狐狸般的狡黠,“别忘了,你的两个姐姐,可都嫁给了藩王,要是有机会......或许我们不用去南梁,而是去金銮殿里呢。”

鲁敬一听,脸色瞬间涌上病态的疯狂。

“陈九州要办什么围场狩猎,无非是想提高皇家威仪,这样的话,他更能号令群臣,真是乱臣贼子!”

“听说不仅百官出席,很多门阀子弟,也必须要去,父亲,要不要——”

鲁敬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鲁长风脸色变得阴郁,陈九州没死,确实是一个阻碍,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贸然行动,总有点自投罗网的意思。

“你派一个门客,乔装去楚江东面的水贼寨子,多给些金银让他们出手。记住,等那位门客回来,立即格杀!这种事情,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鲁敬脸上渗汗,慌不迭点头。

......

帝家围猎,一向都是大事,御林军旌旗招展,太监宫娥的长蛇队列,一眼望不到头。

楚都东苑围场,虽然荒废多年,但如此一来,走兽活动更加频繁。

陈九州披着一件大氅,难得在腰间挎了一柄佩剑,此时正抬着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

文武百官也各自戎装,带着自家的子弟,战战兢兢地列在空地上。

“陛下,我看过了,走兽活动频繁,是夏狩的好机会。”陈九州收回目光,嘴里露出笑意。

一身金甲的小皇帝夏琥,明显有点累了,“陈相,金甲太、太重,能不能不穿了。”

“不行,皇家威仪,不容有失。”

这比阿斗还要难扶。

夏琥不敢不听,在旁边的太监递来一张金弓后,他试着扯了两下,差点没把手指割破。

陈九州深感无奈,小皇帝要长成霸王,真是地狱难度的任务啊。




太尉府邸。

“陈九州就这么放你回来了?”

“那奸相,一定是怕了父亲。”鲁敬语气发笑,“东楚朝堂,我鲁家确实无惧任何人。”

“闭嘴!”鲁长风老脸一沉,已经是勃然大怒。

“你懂个屁,你根本就是个屁!周侍郎,李大夫这些人都罚了,为何不罚你?你还真以为陈九州是怕我这个太尉啊?”

“父亲,我、我原本要交罚金的,陈九州不要......”

“那便是了,你当场交了罚金,不过是坏一些名声,毕竟先帝留下的铁律,这无可厚非!但陈九州拖着,拿捏着,相当于有了一个把柄!懂吗!”

“父亲,先帝铁律,入青楼顶多是重罚。”

“他若是明日上朝,劝陛下修改律法,要砍头要抄家,怎么办!”

“这不可能......”

鲁长风痛苦地闭上眼,“我总劝你要稳重些,稳重些,你这副模样,如何能让我鲁家成大事!”

“父亲说的对,我以后要做太子的,应当以帝王准则来约束自己!”

“你可闭嘴吧。”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子,犹豫了许久,“走,跟我出去一趟。”

“父亲,我们去哪?”

“去送钱!”

连陈九州自己也没有想到,鲁长风这老狐狸,居然是当夜就赶了过来。

“陈相,小儿顽劣,还请陈相海涵。”鲁长风忍住怒意,拱起双手。

自从陈九州死而复生,可没少给他弄出麻烦。

这个人,不能再留下去了,天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祸事。

“鲁太尉,这就见外了,你我同朝为官,该互相扶持才是。”

“呵呵,亲兄弟也需明算账,这样吧陈相,小儿触犯先帝铁律,应当重罚以儆效尤,这里有两万两银票,还请陈相收下。”

陈九州浑然不动,“见外了鲁太尉,这真没必要。”

“陈相,五万两。”鲁长风咬着牙。

陈九州淡淡一笑,告辞回府。

“十万两!”鲁长风暴吼,旁边的鲁敬,已经吓得瘫倒在地。

陈九州一只脚,已经迈入丞相府。

“陈九州,我给你二十万两,这是我鲁家所能拿出来的最大数额了!”

“鲁太尉说笑,这罚的银两,可是要入国库的,不是给我,而是给陛下。”陈九州头也不回。

他可不信,什么二十万两是鲁家最大数额,说句不好听的,鲁家为派系之主,地皮酒庄,渔场船队,这些恐怕是天文数字,再加上和南梁那边的利益瓜葛......所以,二十万两根本不是陈九州的底线。

谁叫你生了个好儿子,好几次了,都自己撞到枪口上。

“陈相,小心吃得太多会胀死!”

“鲁太尉,我明日还要和陛下商量律法之事,恕不奉陪了。”

有奴仆战战兢兢地准备关府门。

鲁长风又惊又怕,一语中的,若这个把柄,真把鲁家给刮倒,绝对是得不偿失。

“陈相,一百万两啊!”鲁长风几乎是用尽了力气。

哐啷——

府门重新被推开,陈九州带着笑容,缓缓踏步而出。

“鲁太尉高义,不愧是东楚百官之首,本相佩服啊。”

鲁长风浑身颤抖,陈九州的这一道,几乎要了鲁家小半条命。

“还请陈相宽限三日,我一定凑好银两,再送来府上。”鲁长风艰难挤出一句,将还半跪在地的鲁敬,一把提了起来。

“鲁太尉慢走啊。”

笑呵呵地挥了挥手,陈九州才一脸暗爽地转身,走回府里。

“那个老狐狸,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万两?”披着一件长袍的夏骊,突然站在院子中,满脸疑惑。

“你都听到了?”

“叫这么大声,听不到才怪。陈九州,你好大的胆!我不管是什么事情,这钱必须要入库!”

“我原来就这么想的。”陈九州笑道,“有了钱,才会有军队,才会有振兴社稷的资本。”

“你果然要造反!”夏骊神情惊恐。

“造个鬼,造反还不如造个孩子呢。媳妇,不然我们造个孩子?”

“胡说八道!”夏骊瞬间脸色通红,“哼,一介奸佞,休想本宫委身与你!”

言罢,夏骊转身,迈着疾步往房里跑。

“那我纳妾了啊!”陈九州无语道,好不容易穿越来,居然还要守身如玉。

“纳一个我休一个!”夏骊恶狠狠地声音,远远传来。

......

回到太尉府,鲁长风脸上,依旧是怒不可遏的神情。

儿子不争气,那顶多是糟心,但被陈九州欺辱,这根本忍不了!

连夜,他把周元这批党羽召了过来。

“我等不了了。”鲁长风重重一掌,拍在案台上。

“要等南梁再派人来,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时间太长了。”

两个月,天知道陈九州还要弄出什么事情,打压他们的利益。

“太尉可有妙计?”周元沉声道。

“只要能查出骊珠公主并非是真怀孕,南梁那边,必定会迁怒,甚至派兵攻打!”

“这、这东楚要灭亡啊。”

“放心吧诸位,南梁那边我都说好了,即使江山换了人,诸位一样是权贵,若是我鲁长风做了皇——,咳咳,反正不能再拖下去!”

“太尉,我倒是还有个主意。”周元露出阴冷的神色。

“且说。”

“太尉的两个女婿,可都是拥兵自重的藩王,可召他们入楚都,以清君侧的名义,把陈九州这个奸相拉下来。”

“太早了。”鲁长风急忙摇头。

“呃......,那还是按着太尉的意思,先查出公主怀孕的真伪。”

“李如忠那边我问过了,那日在朝堂上,他也不敢肯定是公主怀孕,却被陈九州打断了话。”

“如今丞相府守卫凋零,确是好机会。”王城钟冷声道,和鲁长风一样,他也是恨透了陈九州。

“派刺客是下策,先想个办法,让人混入丞相府,只要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陈九州必死!”鲁长风咬牙切齿。




东楚,金銮殿。

雕龙刻凤的蟠龙柱,铺满琉璃宝石的地板,一身金甲的殿前卫士,战战兢兢的太监,跪伏在地的满朝文武......

这等画面,他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成真了。

“陈九州,还不喊礼?”坐在鎏金椅上的夏骊,声音清冷。

在她不远处的龙椅上,小皇帝偷瞄着陈九州,神情显得极为害怕。

以往这种工作,都是太监分内之事,可陈九州做了奸相之后,已经越俎代庖了,渐渐成了上朝习惯。

怔了怔,陈九州清了口嗓子,“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瞬间,金銮殿里声音若雷。

“平、平身!”小皇帝声音细弱,根本没有半丝为君者的霸气。

陈九州皱了皱眉,把手放入宽大的袖袍里,随后,在夏骊旁边的另一张鎏金椅,缓缓坐了下来。

“陛下,臣有本奏!”刚走完仪式,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立即跳了出来。

陈九州认出,这小老头是礼部侍郎周元,属于鲁家派系。

小皇帝不敢答话,待看到陈九州点头之后,才战战兢兢地抬手,“准、准奏!”

挟天子以令诸侯?

陈九州脑子里,蓦然闪过奇怪的想法。

周元目光眯起,不经意扫了一眼陈九州后,声若洪雷。

“陛下,昨夜南梁使臣突然大怒,扬言要断邦交,回国督促备战!”

周元此言一出,整个东楚朝堂皆是哗然。

南梁对于东楚而言,无异于压在胸口的大山,要真是全力攻打,东楚极大可能会亡国。

“周侍郎,这是为何啊?明明交了岁贡,又按着要求送去三百楚地美人!”

“是谁激怒了南梁使臣!”

“南梁要什么,我们便给什么,不宜再起争端。”

挑拨很成功,至少整个朝堂,已经变得唉声叹气起来。

群臣中,一位双眼阴郁的老者,不发一言,躬着身子微微抬头,看向陈九州的位置。

正好碰上陈九州的目光,又很快将头垂下。

老狐狸。陈九州暗骂了句。

昨夜刚打了儿子,老子就发难了,想想也是,东楚和南梁邦交成功,鲁家不知道暗吞了多少利益。

“为什么南梁使臣会生气?这就要问陈相了。”周元皮笑肉不笑,“大难不死,原本可喜可贺,可千不该万不该,陈相居然敢阻挠公主做世女,得罪南梁使臣!”

上兵伐谋,诛人先诛心,好手段啊。

这再起刀兵的罪名,谁担得起?

夏骊咬着嘴唇,想要起身说话,却发现陈九州已经先一步起身,顺便给她递了个安慰的眼神。

贼子!看你怎么办!夏骊冷哼一声。

“陈相,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让骊珠公主做世女,你可是第一个附议的?”周元咄咄逼人。

早在昨天,在知道陈九州死后,鲁家派系便立刻展开了行动,已经把陈九州这边的党羽派系,剔除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今天的朝堂上,陈九州几乎是孤身一人。

“那又如何?”

陈九州脸色如常,实则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得罪南梁使臣,如若战事再起,我大楚必定风雨飘摇!”

“周侍郎,我可以告诉你,这是陛下的意思。”

陈九州扬手一指,龙椅上的小皇帝,急忙慌不迭地点头。

周元表情像吃了苍蝇屎一样,被噎得哑口无言,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迁怒皇帝。

人尽皆知,小皇帝早已经在陈九州的掌控之下,如同傀儡一般。

周元求救似地转过头,看向站在第一排的鲁长风,真正的幕后老狐狸。

可惜,鲁长风微微闭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陈九州眉头皱起,按着以前的套路,鲁长风早该跳出来了,这次是什么情况。

儿子被打,利益被截,这能忍?

不过,把小皇帝搬了出来,应该是能堵住悠悠之口了吧,不到万不得已,陈九州真不想用那一招,过于涉险了。

坐回鎏金椅,陈九州刚喝口茶润润嗓子,发现旁边的夏骊,居然脸色担心起来。

一只手,便要往长袖里缩。

“别动。”陈九州低喝。

夏骊神情沉默,终究是叹息一声,把手伸了出来。

这可是陈九州昨晚想了一夜,才捣鼓出来的法子,可不能坏了。

“袖子里的东西,不会死的,放心吧。”陈九州安慰了句。

夏骊犹豫着点头。

如果有第二个选择,她也是不愿意去南梁做世女的。

“陛下,南梁使臣团到!”突然,一个公鸭嗓的老太监,突然颤着身子走入金銮殿,跪伏在地。

这一下,陈九州终于明白,鲁长风这只老狐狸,为何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了,原来是留了后手,居然把南梁使臣团,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请来金銮殿了。

众所周知,外邦使臣来殿,皇帝必要知情,但这一次很明显,分明是鲁长风早就预谋好的把戏。

可怜的小舅子皇帝,权力被架空到了什么地步,你架我架大家架,只剩下一个傀儡空壳了。

臣列第一排的鲁长风,在听到老太监的声音后,豁然睁开双眼,露出淡淡笑意。




今天当值的太医叫李如忠,在听到吩咐之后,慌不迭地收拾好医箱,往金銮殿跑去。

公主怀孕,这是当头大事。

“来了,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可是东楚出名的神医,肯定没问题。”

李如忠如履薄冰,小心地走到鎏金椅前。

“李太医,你可看清楚了。”鲁长风阴冷地叮嘱,实际上他是信得过的,毕竟李如忠是他的人,有把柄握着呢。

李如忠点点头,抹去额头的汗。

“公主恕罪,容下官把脉。”

夏骊冷静地把手伸了出来。

整个金銮殿,瞬间都寂静无声,范炳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这要是陈九州骗人,情况可就大好了。

“李太医,别紧张。”陈九州宽慰了句。

李如忠哪里不知道,这分明是两个派系争斗,而且关乎东楚国体,事情很大。

呼出一口气,他认真把手搭在夏骊的脉搏上。

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鲁长风老脸渗汗,眼睛一眨不眨,周元张着嘴巴,死死等着宣布的那一刻。

“确是......有喜了,不过——”

“好!李太医不愧东楚神医!”陈九州立即打断李如忠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要是真让李如忠继续搭脉,极有可能露出破绽。

鲁长风脸上露出怒意,列位的群臣,也露出各异的神色。

范炳嘴里骂娘,转过头,瞪了鲁长风两眼。

公主有喜,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世女了。

李如忠表情复杂,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骊珠公主,我南梁尚有神医,等我回去,一定禀报陛下,派遣神医过来,为公主安胎。”范炳声音发冷。

鲁长风不信,他也不信,不过现在的情况,当真是不好说什么,只能退而求次。

这一句,让陈九州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夏骊。

东楚离着南梁,不过半个多月的水路,也就是说,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会有下一次危机。

“那就多谢范小统领了。”

“哼,外臣告辞!”范炳一把推开鲁长风,愤怒地踏出了金銮殿。

陈九州和夏骊对望,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激动。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陛下,退朝吧。”陈九州拱手。

小皇帝如梦方醒,稚气的声音,瞬间回荡整个金銮殿。

“退、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缓缓转身,鲁长风脸色阴郁,冷冷地盯了陈九州两眼后,不甘地拂袖,走出了金銮殿。

......

齐云殿,是夏骊未下嫁时的居殿,眼下,成了说小秘密的地方。

“是雀儿!雀儿!”小皇帝夏琥惊喜地大喊大叫,从自家皇姐手里,接过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山雀。

想想也是,自小生在深宫,身边除了太监就是各种尔虞我诈的大臣,早就憋坏了。

“夏琥,小心点,等会记得洗手,陈九州昨晚摸了一宿。”夏骊宠溺地喊了句。

“一家三口,你这也太见外了。”

“呸!谁和你一家三口!”

陈九州挠挠头,这东楚之中,说句难听的,他似乎是......这对姐弟,唯一能倚靠的了。

“陈九州,两个月之后,南梁那边还是会派人过来,我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连夏骊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都要询问陈九州意见了。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

让夏骊去南梁,无异于推下火坑,自家媳妇,必须要救。

所以,早在想到怀孕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用上一世偶然看到的法子,找来山雀放入袖中,以作脉搏,当然,夏骊昨晚积食熬夜,让脉搏絮乱,才能暂时瞒过李如忠的眼睛。

想一想,那时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觉不对,但幸好是被打断了,只要范炳一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上再胡搅蛮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很多事情了。”陈九州认真道。

东楚孱弱,内忧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内忧就复杂了,天灾民乱,苛捐杂税,官吏贪污,六个藩王拥兵自重,山越人聚啸山林,乱党盘据县城......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亡国之兆了。

东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这边,只不过占了三成,大多是临近楚都,六个藩王占五成,蓄势而动,而剩下的两成,是山越人和乱党割据,在偏远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户部卷宗,你不是不爱看吗?”夏骊奇道。

卷宗是吩咐户部侍郎,早早搬过来的。

只看了两页,陈九州便觉得头疼。

眼下,比夏骊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还有整个东楚的民生攸关。

“整个东楚国库,居然只有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别看着不少,单单一个月的宫廷供应,百官俸禄,都要十万两。

夏骊没好气地开口,“陈九州,你还好意思问,去年一整年,你都怂恿皇弟穷兵黩武,凑出十万楚军,还打了败仗,各种赔款。”

“那六个藩王都拥兵自重了,干嘛还拨军饷?”

“也是你的意思,说什么不拨军饷,怕他们造反了。”

陈九州无奈叹了口气,原主人真是个败家极品,再典型不过的外戚乱政,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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