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千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素衣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谢知节。说起来谢知节也算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她怎么可能梦见凶手?正在她困惑的当会儿,谢知节突然以手背轻轻触碰她的脸。他冰冷的手背令她瑟缩了身子,真实的触觉令她瞪大双眼,这居然不是梦?她想也不想,用力拍开他不规矩的手。谢知节死死地盯着楼素衣,见她麻溜地下了床,找了外衫套上。不只是她的行为举止,就连神情都像极了楼素衣。“是阿姐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楼素衣迅速穿戴整齐,才看向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谢知节。谢知节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觉得自己有如身处梦中。他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一开口,这个女人就消失了。楼素衣见谢知节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自己身后,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她眉心微拧:“谢知节,你耳背吗?!”...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楼素衣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谢知节。
说起来谢知节也算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她怎么可能梦见凶手?
正在她困惑的当会儿,谢知节突然以手背轻轻触碰她的脸。
他冰冷的手背令她瑟缩了身子,真实的触觉令她瞪大双眼,这居然不是梦?
她想也不想,用力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谢知节死死地盯着楼素衣,见她麻溜地下了床,找了外衫套上。
不只是她的行为举止,就连神情都像极了楼素衣。
“是阿姐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楼素衣迅速穿戴整齐,才看向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谢知节。
谢知节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觉得自己有如身处梦中。
他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一开口,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楼素衣见谢知节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自己身后,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她眉心微拧:“谢知节,你耳背吗?!”
谢知节听楼素衣喊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当年的楼素衣也是这样追在他身后,连名带姓唤他谢知节。
那时候的他从来不理她,她却乐此不疲。
这么多年了,他再次听到一个酷似楼素衣的女人叫他的名字,连尾音都是一样……
他看向窗外,晨光微曦,此处安静得仿佛在尘世之外。
楼素衣见谢知节神色恍惚的样子,懒得理会他。
她去开门,又想起门在外面上了锁。再看到窗户开着,她便想从窗户出去。
这时谢知节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臂,她回头看去:“你有病吧?!”
其实早在看到谢知节和楼素雅相拥的那一幕时,她就不再和谢知节有任何来往。
五年后的今天,她和谢知节之间也只剩下对彼此的憎厌。
谢知节定定地看着楼素衣明媚鲜活的脸,突然伸手又想摸她。
楼素衣偏头躲过他的触碰,恶心得想吐:“我的记性不错,多年前的事我还记得。拜你所赐,我差点死于非命!”
谢知节听着楼素衣叨叨不休,感受掌下的纤细手腕。
她的手是有温度的,这不是他的幻觉?
难道她真是楼素衣?
是了,齐宴那天看到的定是她,所以才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是素衣?”谢知节小心翼翼地问道。
楼素衣用力甩开谢知节的掌控,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麻烦谢大人滚远一点!”
谢知节受到的冲击太大,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迟钝。
“素衣,我能抱一下你吗?”谢知节放轻声音。
楼素衣回以冷笑:“你恶不恶心?!”
说着她从窗户爬出寮房,谢知节紧随其后。
张冒以前就见过楼素衣,在看到楼素衣的瞬间,他惊得脸色剧变:“四姑娘?!”
楼素衣跟张冒打招呼:“你跟你主子一样讨厌。”
张冒惊疑不定地看着楼素衣,觉得太过玄幻。
谢知节听到二人的对话,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位斋姑就是楼素衣。
这个死了五年的女人突然间毫无预警地以这种方式回到他身边。
五年前是他对不住她,现在他飞黄腾达,有能力补偿她。
思及此,他和楼素衣并肩而行:“素衣,庵内日子清苦,不如你随我离开,我会照顾好你……”
楼素衣闻言慢下脚步,转眸看向谢知节:“你带了银子么?”
谢知节朝张冒张手,张冒连忙交出身上的钱袋,谢知节接过后,给了楼素衣。
楼素衣看了看钱袋子,有一些碎银,还有几百两银票:“你给了我银子,我哪怕在莲花庵也能过得很好。还有,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吐!”
谢知节看到楼素衣嫌恶自己的样子,心像被扎一般疼痛,他哑声道:“若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银子。”
楼素衣甚至都不想跟谢知节多说一个字。
谢知节亦步亦趋,楼素衣也不理会他,径自去用早食。
谢知节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进食:“你要怎么样才答应跟我走?”
楼素衣觉得最近自己遇到的人都好奇怪。
以前他们对她爱搭不理,从不正眼瞅她。死了五年后突然回来,她好像突然间变得重要了。
“你不妨也去死一回试试!”楼素衣懒洋洋地回道。
谢知节眸色微黯:“素衣,你恨我吗?”
楼素衣突然在想五年前自己坠入火海中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
那时她听到了齐宴的声音,想看他最后一眼,但谢知节这个人,她是真不在意。
哪怕他当时选择救下楼素雅,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不甘心自己这么年轻就死了。
“谢大人于我而言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有必要恨吗?”
谢知节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楼素衣狠狠扇了一掌。
当年他为了楼素雅,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火海,她怎么会不恨他?
楼素衣吃饱喝足离开了斋堂,谢知节跟在她身后,突然沉声道:“素衣,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得带你离开……”
楼素衣回头看向谢知节,突然说道:“可是我才见过陛下呢,旁的我不担心,就怕陛下突然来莲花庵寻我叙旧,谢大人确定要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
谢知节眉心微拧:“你休要拿陛下来压我,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爱信不信,或者你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试试?”楼素衣轻描淡写地道。
她早在五年前就看出来了,谢知节热衷于权势名利,想出人头地,更想成为人上人。或许他确实深爱楼素雅,但他会娶嫡姐,多少也因为那个女人是肃宁伯府的嫡女。
如今他官运亨通,又怎会轻易拿自己的前程作赌注?
——
素衣:我的靠山是新皇,滚远点。
慕容:朕自己怎么不知道?
咸福宫内,楼素衣正在等锦书的避子汤,丽嫔和吴美人突然来了。
吴美人倒还好,一看到她便热络地拉她说笑,丽嫔却脸色不善。
若换作以前,楼素衣不会把丽嫔或其他妃嫔放在眼里,但经过昨天晚上,她甚至都不敢和丽嫔对视,心虚得很。
丽嫔冷眼看着楼素衣:“空尘师太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姑子看起来一脸媚态,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水,妩媚得像是能勾人魂魄。
这要是被男人看了,还不得被这个死姑子勾走?
楼素衣一听这话立刻伸直了小腰板:“丽嫔娘娘真爱说笑。贫尼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心虚的?”
退一万步讲,昨儿晚上是慕容强占了她的清白之身,她也是苦主好吧?
她又没想过跟这些后宫妃嫔抢慕容,是狗皇帝的错,她没错!
“昨儿晚上陛下在咸福宫停留了两个时辰,陛下在此做什么呢?”丽嫔兴师问罪的语气。
楼素衣正想说话,丽嫔却突然看向雁回,眸色冷厉:“雁回,你说!”
雁回心道丽嫔好大的派头,她低下头,恭敬回话:“陛下做什么,去何处,做婢子的不能多看多问多说。再者,奴婢如今在咸福宫当值,陛下身边伺候的是吉庆,丽嫔娘娘若想知道陛下做了什么,或许可以问问吉庆。”
楼素衣心叹到底是曾在御前当差的,雁回打太极的功夫一流。
丽嫔被雁回一番话堵回来,气极之下,又问楼素衣:“空尘师太想必知道陛下做了什么吧?”
她越看这个尼姑越觉得不是个安份的,指不定看到陛下这样的美男子,一时色迷心窍,爬了陛下的龙床也没准。
楼素衣一脸无害:“贫尼只是暂住宫中,陛下做了什么贫尼没敢探寻,毕竟贫尼只是寄人篱下,哪敢问陛下的行踪?”
如果她说慕容把她给做了,不知道丽嫔会不会气得掐死她。
吴美人觉得楼素及看起来挺可怜,便打圆场道:“是啊是啊,大师乃方外之人,哪里敢打听陛下的事?要不丽嫔姐姐坐下说话?”
丽嫔闻言看向吴美人,厉声喝道:“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吴美人委屈地耷下脸,不敢再吱声儿了。
楼素衣看到这一幕没作声。
这是后宫妃嫔之间的口角,她若帮腔,只会让丽嫔更生气。丽嫔有这样的底气,无非是仗着背后有陈太后撑腰。
丽嫔见吴美人闭了嘴,她心里痛快了些,但再看到楼素衣娇媚的脸,她顿时一股火再涌上心头:“空尘,你跪下!”
楼素衣没想到丽嫔变本加厉,她坦然直视丽嫔。
丽嫔勾唇冷笑:“怎么,我让你跪下,你敢不跪?”
雁回这时已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昨儿晚上陛下才宠幸楼姑娘,如今正稀罕着呢,哪能让楼姑娘受委屈?
她忙打圆场道:“空尘大师是陛下请进宫的大师,丽嫔娘娘凭白无故让大师跪下——”
“闭嘴。我说话,几时轮到你这个婢子插嘴?!”丽嫔喝斥雁回。
雁回下意识看向楼素衣,楼素衣见状,反而坐下道:“贫尼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陛下不过是请贫尼进宫驱邪,丽嫔娘娘何至于大动肝火?丽嫔娘娘还是当注意一些,肝火过于旺盛会引起五劳七伤,情志不遂,轻则郁郁不得志,重则伤及五脏六腑……”
“你闭嘴!”丽嫔打断楼素衣的喋喋不休。
“丽嫔娘娘若不是肝火过旺,那很可能是邪祟附身,需要贫尼帮丽嫔娘娘看看么?!”楼素衣似笑非笑地道。
丽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鲠住了。
她查过楼素衣的过往,听闻这个女人五年前就葬身火海,照理说早该死了的。
可是楼素衣突然间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十六岁的光景。明明这个女人已满二十一,可她的容貌似乎定格在十六岁那年。
所以说,楼素衣这个女人很邪门,指不定她自己就是邪祟。
“我今日来是警告你,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若你胆敢勾引陛下,我绝不饶你!”丽嫔虚张声势地撂下狠话,便急匆匆离开。
丽嫔走远后,吴美人松了一口气:“大师别害怕,丽嫔姐姐就是气性大,其实平日里挺好相处。”
楼素衣淡声回道:“贫尼怎敢与丽嫔娘娘计较?”
吴美人怕楼素衣不高兴,索性转移话题,说起宫中流言四起,都说慕容昨晚在咸福宫停留的时间过长,才引起很多后宫妃嫔的讨论。
楼素衣也很郁闷。
她就知道会这样,可她有什么办法?短时间内她怕是不能出宫了,如果今晚慕容又过来咸福宫,她肯定会被他架在火上烤。
不多时,就连宁妃也来到咸福宫,陪同的还有几个位份低一些的妃嫔。
她们来此无非是像丽嫔那样打探慕容在咸福宫做什么,楼素衣按原来的说辞打发众人。
午时,就在楼素衣想打发众人的当会儿,锦书端了一碗药入内。
她没想到厅内有这么多的贵人,请安后正欲退下,宁妃见状叫住她:“锦书,你端的什么药?”
楼素衣怕事情败露,上前便把一碗药喝完。
宁妃见状沉下脸,锦书这才向她回话:“回娘娘的话,这是奴婢在太医药抓的补药。”
宁妃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追问。
等一出咸福宫,她便命令路嬷嬷去查锦书有没有去过太医院。
路嬷嬷很快回到她跟前复命:“锦书确实去了一趟太医院,抓了一副补气的补药。”
“本宫怎么觉得空尘师太像是心虚的样子,你确定锦书抓的是补药?”宁妃不放心地追问。
“老奴把方子拿出来了,还特意找了其他太医问询,确实是补气的作用。”路嬷嬷说着把药方递给宁妃。
宁妃这才安心。
是夜,慕容去了丽嫔的住处用晚膳。这顿饭还没吃完,就有长秋宫的太监过来面圣,称德嫔犯了老毛病,晕厥了。
吴美人没见过梁太妃,但听楼素衣说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她突然笑了:“这后宫的妃嫔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梁太妃已成为先皇的遗孀,总不成她还想成为陛下的女人。”
说是说,梁太妃也没为先皇生下皇嗣,是不是不孕?
楼素衣愣了一回:“这样都可以?”
而后她一想慕容是个荤腥不忌的,连自己这个尼姑都不放过,他若再对梁太妃产生兴趣,收入后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位新皇的口味实在是有点独特。
吴美人见楼素衣一幅被雷劈的模样,不禁莞尔:“后宫所有姐妹都在说梁太妃被陛下看中,很快就会进陛下的后宫。”
楼素衣想想慕容的特殊癖好,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尼已脱离红尘,不好在背后嚼陛下的舌根。再者,陛下的感情生活,除了陛下,他人没有置喙的权利。”
她差点都忘了,咸福宫三个伺候她的都是慕容以前身边伺候的。表面上把她当主子,背后可能把她的一言一行都转达到御前。
以前她觉得没必要如此小心谨慎,在看过马贵人的凄惨下场,她还是觉得该入乡随俗。
她可能要在这个深宫之地混两年,不小心一些,可能莫名其妙死了还糊里糊涂。
目前她手上上也有了几百两现银,往后什么功德箱、许愿树的也别继续了,以免又被人抓到机会往咸福宫塞莫名其妙的腌臜东西。
以后她就躺平混日子吧,多研究佛经,最好别卷入宫廷争斗,明哲保身方能安然度日。
吴美人没想到楼素衣突然间变得如此严肃,她有些不习惯尼姑这样的转变。
这日上午,慕容接梁太妃进了宫。
陈太后还想着等梁太妃住进寿安宫,便敲打敲打梁太妃。谁知左等右等不见梁太妃住进寿安宫,一问方知皇帝让梁太妃住进了全福宫。
“此刻皇帝在何处?”陈太后压着怒火问道。
芳若不敢隐瞒:“今儿陛下陪同太妃娘娘在全福宫用午膳。”
陈太后脸色不好看,犹豫片刻,她打算去一趟全福宫。此次她不只要敲打梁太妃,还要敲打皇帝。
全福宫内,慕容正在陪梁太妃用午膳。席间二人无话,就在这时,陈太后来了。
梁太妃看到陈太后,起身请了安。
陈太后看着脸色苍白的梁太妃,觉得就是这张狐媚脸庞,才诱得先皇夜夜宿在这个妖女的宫中。
她的夫君被这个女人勾走了,不能连她的儿子也被这个女人勾走。
“母后要不要一起用午膳?”慕容恭敬问道。
陈太后板着脸坐下:“哀家听闻梁妹妹进宫,却住在了全福宫,这不合规矩。依哀家的意思,妹妹应当住进寿安宫,都是前朝姐妹,住在一起也好有个伴,皇帝觉得呢?”
慕容闻言看向梁太妃:“琬盈,你的意思如何?”
陈太后见慕容当着她的面就叫梁太妃的闺名,顿时气得嗓子冒烟:“皇帝该懂的礼数要懂,梁氏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唤其闺名?”
“琬盈与朕同龄,当年她入宫也只是意外——”
“皇帝,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陈太后怒极之下,拍案而起。
梁太妃怕事情闹得太难看,忙打圆场:“陛下莫为了妾身与太后娘娘争吵,不值当。”
陈太后听到梁太妃的自称,脸色都变了:“你可知自己的身份,你怎能在皇帝跟前……”
“母后,琬盈会进朕的后宫。”不待陈太后说完,慕容突然抛下一颗重型炸弹。
陈太后眼前一片昏黑,一时之间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皇帝方才说什么?!”
“琬盈会进朕的后宫,朕择日便封她为妃。”慕容一字一顿地道。
陈太后气极反笑:“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她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父皇才驾崩不久,你却迫不及待让她进你的后宫?!”
慕容神色淡淡:“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母后再如何阻拦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这会子陈太后再受不了这天大的刺激,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慕容连忙命人请太医过来帮陈太后看诊,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受刺激太大才昏厥,不妨事。
他这才安心,正要亲自送陈太后回寿安宫,梁太妃对他道:“陛下晚上还能陪妾身用膳么?”
慕容看她一眼,眼底看不出情绪:“朕会过来。你舟车劳顿,先好好歇着。”
梁太妃展颜一笑:“好,妾身等着陛下。”
慕容送陈太后回到寿安宫,确定母亲无大碍,正欲离开时,又听陈太后问道:“皇帝,你是铁了心要纳梁氏为妃么?”
慕容沉吟片刻,才回道:“朕意已决,望母后成全儿子。”
陈太后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就知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他连她这个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她又能如何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敌抢走了自己的夫君,如今又只能眼睁睁看着梁氏抢走她的儿子。
她不能让梁氏太得意,定要给梁氏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这天下午,德嫔就收到了寿安宫送来的赏赐。
德嫔是人精,大约猜到是陈太后主动向她示好。
这就奇了,陈太后一向看不上她,否则不会在她刚被封为德嫔就被陈太后处治。
怎么今日竟一反常态,这是要拉拢她?
“听闻太后娘娘在全福宫的时候被气厥了,奴婢怀疑梁太妃可能对太后娘娘构成威胁,否则太后娘娘的态度不会转变得这么快。”云莓道出自己的猜想。
德嫔顿时笑不出来了:“这不是好事,说明太后娘娘把梁太妃当成势必要铲除的对象,梁太妃不会是要……”
待到傍晚时分,所有妃嫔都在观察慕容的动静,待知晓哪个后宫妃嫔的宫殿都没去,反而去了全福宫时,一时间所有人都恨死了梁太妃。
所幸新皇未在全福宫内留宿,但是翌日关于新皇要纳梁太妃为后宫妃嫔的消息却甚嚣尘上……
楼素衣不怒反笑:“我的人生自己作主,不需要其他人指手划脚,阿姐亦不可!”
楼素雅压下心中的躁郁:“横竖京中没有妹妹的容身之处,妹妹为何不索性离开京城?”
楼素衣轻撇嘴角:“莲花庵挺好的,指不定陛下很快会来找我,我为何要远走他乡?”
这是告诉楼素雅,莫轻举妄动,她背后有新皇撑腰。
她这也不算是欺君,新皇又不可能知道她背地里拿他当工具人。
楼素雅一听楼素衣提及新皇就心生警惕。
若是楼素衣孤苦无依,她有的是法子让楼素衣消失在谢知节的眼皮子底下,但她怕楼素衣是新皇的人,才瞻前顾后,不敢下手。
楼素衣见楼素雅终于闭嘴,便知新皇这张挡箭牌很管用。
她却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暗卫传进了慕容耳中。
慕容看到暗卫的折子内容后,淡然启唇:“楼四大胆。”
吉庆不知楼素衣做了什么,正在好奇的当会儿,主子突然把折子给他看。
他看过后暗暗咋舌,再看陛下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打圆场:“四姑娘孤苦无依,想是因为仰慕陛下,觉得陛下有如天神一般,才把陛下当成靠山,倒是个痴心人。”
慕容看向吉庆:“你何时学会了睁眼说瞎话。她在几个男人之中游刃有余,还算是痴心人?”
吉庆在心中为楼素衣点了根蜡,还是为其说了句好话:“怪只怪四姑娘招人喜欢,才令谢大人和定远侯念念不忘。四姑娘虽则极力躲避,奈何势单力薄,若陛下不帮她,她恐难走出眼下的困境。”
说及此,他静侯圣意。
“朕看她乐在其中,很喜欢被男人追逐的感觉……”
吉庆听新皇话说一半便不说了,担心主子改变主意,此趟不去莲花庵了。
摒息等待了片刻,新皇再没有下文,吉庆顿时安了心。
他感觉得到陛下在收到暗卫的折子后,是有些后悔去莲花庵祭祀的,但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说明楼素衣仍有进宫侍君的机会。
莲花庵内,楼素衣打发楼素雅后,洗浴后倒头睡下。
故人一个接一个地往她跟前凑,令她疲于应对,有什么事等睡够了再说吧。
她不知齐宴并未离开莲花庵,一直在暗处盯着她。在她睡着后,齐宴更是悄无声息潜入她的寮房,站在不远处,对她紧迫盯人。
他生怕自己一没看好她,她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楼素衣本来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睁眼便看到齐宴撩起帐帘,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说也可笑,以前的齐宴最是遵守礼法,现在做事却不计后果。
她看一眼窗外,天还没亮,看齐宴双眼通红的样子,似整宿未眠。
“我想了一整夜,还是想要就近照顾你一生一世。”齐宴直言不讳。
当年眼睁睁看着她掉入火海,他无能为力。如此这般过了五年时间,他也未能忘记她,他不想再一次错过她。
楼素衣起身洗漱,琢磨要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谢知节想要纳她为妾,齐宴这个犟种决定了的事也不会轻易改变,他们并不在意她的想法。
“明知我不想当妾,你还要逼迫我吗?”楼素衣直视齐宴。
齐宴了解楼素衣,她想要的他如今给不起。
“我先纳你进我的后院,将来我再想法子——”
“我敬重的阿宴是重情重义的男子,他敢做敢当,敢于承担责任。你与定远侯夫人有夫妻恩义,你还有儿子,你的发妻与孩子何错之有?我不想成为破坏你美满家庭的罪人,也无意进你的后院。”楼素衣打断齐宴的自以为是。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现在让她当妾是权宜之计,或许将来他可以休妻娶她,可定远侯夫人做错了什么呢?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想进他的后院。
齐宴怆然一笑:“五年了,我怎么也忘不了你。我平生就任性过一次,和我爹娘对抗,只为能娶你为妻。我也可以再任性这第二次,还是因为你。哪怕冒天下之大不讳,我也要定你!”
楼素衣心累,索性转移话题:“对了,当年的劫匪是什么人?你可有查清楚劫匪的底细?”
“是一群求财的劫匪,我仔细盘问过,没问出什么。我一怒之下把那群人都杀了,为你报仇。”齐宴回道。
“一个活口都没留吗?”楼素衣着急追问。
“他们害死了你,我为何要留活口?”齐宴满眼肃杀。
楼素衣一时语塞,所以当年的绑架案并没有隐情?
天亮后,谢知节也来了。
她去到住持的禅房,谢知节和齐宴跟了进来。
见状她决定把话跟他们说清楚,住持特意留给他们空间。
再无第四人,楼素衣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年我之所以相中谢大人,是看中大人家境贫寒,我若嫁过去,可以做正妻,实则我对大人并无一点男女之情。只我也没想到,大人竟以为让我做妾是抬举我,楼素雅知道大人这般厚颜无耻么?!”
谢知节没想到楼素衣说话这么不留情面,他难堪之余,更多的是心痛。
她当年追他那么紧,他不是不动心的,可他为了权势选择了楼素雅。
本以为素衣归来,他有机会弥补当年的遗憾,却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喜欢过他。
楼素衣再看向齐宴,一字一顿地道:“当年侯爷为我做了很多努力,我看在眼里,可时间证明侯爷并不是非我不可。如今侯爷已成亲生子,却说要让我做侯爷的妾室,这让我觉得……原来所谓的情深不寿是假像,侯爷也不过是薄情寡义之辈。”
齐宴脸色发白,他想解释,可好像说什么都错。
禅房内一片死寂。
之后楼素衣不再理会二人,专注誊抄经文。
傍晚时分,楼素雅现身,径自走向谢知节:“妾身来庵内上香,听闻夫君也在,便来此找夫君,不想真被妾身找到了。是了,宫中传来消息,陛下明日会来莲花庵祭祀。”
“你可知救她的是什么人?”楼素雅追问。
“那人一身黑,身手十分了得,处理尸首极快。贫尼没敢靠太近,但看身段像是女子。”宝逸师太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楼素雅又仔细问了一些细节,才给了定逸师太银子作为答谢。
待定逸师太走远,楼素雅眸色沉沉:“我怀疑是陛下派人保护楼素衣。”
若真是她猜想的这般,她绝不能动楼素衣。
雨萍讶然:“可四姑娘已剃度出家,陛下总不成还打四姑娘的主意吧?”
“陛下看不上楼素衣很正常,但楼素衣救过陛下,陛下会派人保护那不是很正常?”楼素雅脸色阴沉。
以前她还觉得楼素衣是虚张声势,现在看来,新皇确实可能在暗中护着楼四。
如此,她便不能对楼素衣做什么。
下午楼素衣出了禅堂,却见齐宴站在不远处。
她并未理会,齐宴紧跟在她身后:“素衣,我没想到池氏会来找你……”
楼素衣慢下脚步,回头看向齐宴:“施主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贫尼已经脱离红尘,施主的纠缠不清,只会给贫尼增添困扰。”
齐宴知道是自己给楼素衣带来了很多麻烦,可他没办法放弃她。
“我不可能放过你,即便是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你!”齐宴眼神哀伤地看着楼素衣。
楼素衣听出齐宴话中深意,心下暗惊,厉声喝问:“施主想做什么?!”
齐宴看楼素衣一眼,退后两步:“我会带你离开莲花庵。”
楼素衣还想追问,齐宴已头也不回地走远。
楼素衣怔站在原地,手脚发凉。
她听出来了,昨晚想劫走她的人不是齐宴的手下,但齐宴方才说得很明白,他也要用非常手段,那就是也要用打劫的方式带走她。
谢知节是如此,齐宴同样如此,那她剃度出家的意义在哪儿?
分明是他们舍弃她在先,却作出非她不可的模样,都有病吧?
就在她愤怒的当会儿,住持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剃度出家并不能阻止他们。空尘,你尘缘未了,为师大概是护不住你了。”
莲花庵虽然有百年基础,但不是皇家庵庙,又如何能阻止谢、齐二位权贵出手?
“是徒儿不好,连累了莲花庵。”楼素衣有些泄气。
“你与为师之间不必说连累二字。不过现在这情形,你需早作打算,趁定远侯未出手之前想好出路。”住持正色道。
楼素衣打起精神回到寮房,想想自己四面楚歌,能有什么出路?
若非慕容下了一道不能离开莲花庵的口谕,她还能借机逃跑。
总不能去找慕容,让他撤回不准她离开莲花庵的圣旨吧?莫说她进不了宫,就算能面圣,慕容也未必会答应她的请求。
因为有烦心事,她哀声叹气,眼睁睁看着夕阳西下还想不到办法脱离困境。
就在她决定先去填饱肚子的当会儿,外面突然响起一道轻咳声。
这声音像极了吉庆。
她好奇地探出头一看,正对上吉庆的笑脸。
“你不在陛下跟前伺候,怎么来莲花庵了?”楼素衣脱口而出。
吉庆正色回道:“后宫闹鬼,奴婢特意来请得道比丘尼进宫驱邪。”
楼素衣一愣,心说这莲花庵哪来的什么得道比丘尼?
不对,吉庆特意来找比丘尼入宫驱邪,而她刚好也已剃度出家。
再加上齐宴和谢知节都想劫走她,那她可不可以进宫避避风头?
谢知节和齐宴的势力就算再大,也不可能大得过皇帝。
她越想就越激动,目光灼灼地道:“我也会驱邪,你看我怎么样?你请一个不认识的,还不如请熟人呢。”
吉庆心下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上下打量楼素衣,假装惊讶问道:“四姑娘何时剃度了?”
楼素衣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师父说我有慧根,与佛有缘,有我在,什么邪祟鬼魅都得靠边站。吉庆,我跟你进宫驱邪吧?”
她本人就是最大的邪祟吧?死了五年都能活过来,邪祟遇到她都得靠边站。
吉庆做戏做全套,将信将疑,作犹豫状:“这……”
楼素衣继续卖力推销自己:“你自个儿想吧,我消失了五年都能回来,谁能比我厉害啊?驱除邪祟我是最佳人选,你且信我!”
吉庆见鱼儿已上钩,微微颔首:“似乎是这个道理。事不宜迟,今晚四姑娘就跟奴婢进宫吧。”
“贫尼现在的法号是空尘,你以后要叫贫尼空尘大师。是这样的,今儿太晚了,贫尼还要准备驱邪的工具,明日再进宫可好?”楼素衣期待地看着吉庆。
她不会驱邪,需得先向住持讨教一二。
吉庆心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便欣然应允:“好,明日奴婢再来接四……大师进宫!”
楼素衣见吉庆这么上道,热情地送他出了莲花庵。
送走吉庆,她急步往住持的禅房而去,并道明来意。
住持闻言有点意外:“你要进宫驱邪?”
“是啊,驱邪要准备什么工具?总得做做样子吧?”楼素衣兴致勃勃地问道。
住持默了默:“为师也没驱过邪,你可以去藏经阁找找有关方面的书籍。”
楼素衣觉得事不宜迟,快步往藏书阁而去。
住持不放心,也去到藏书阁,帮楼素衣一起找书。
楼素衣找到相关书籍后,又躲进了住持的禅房,打算连夜做做功课。
夜深人静的时候,楼素衣还在挑灯夜读。
翌日上午,楼素衣拿了包裹,告别住持,就要上软轿时,齐宴和谢知节突然同时现身。
看到吉庆的瞬间,他们脸色微变。
昨晚他们各派了一批人过来,想先下手为强,可是有一批武艺高强的黑衣人拦截了他们的人。
他们不愿将黑衣人跟新皇联系在一起,偏偏此刻素衣正要上宫里来的软轿。
素衣看向谢、齐二人,顿觉扬眉吐气:“贫尼要进宫了,打算在宫里长住,想必有些日子不会再和二位打照面!”
她不信他们敢闯进皇宫劫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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