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千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倒是觉得能令陛下不喜的人也足够特别。”梁太妃笑脸盈盈,看向慕容,“只说明陛下记住了这个人。”楼素衣一时间无言以对。宫里的人奇奇怪怪,说话也弯弯绕绕,梁太妃这话说的好像被慕容讨厌还是令人高兴的事。慕容看一眼端坐的楼素衣,淡然启唇:“空尘的性子不讨喜。”楼素衣简直想笑了,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她不讨喜这件事?又不是她要入宫的,是慕容请她来的……也不是她非要坐在这儿听他们讨论她的性子。看着满满一桌的菜,她很想把桌上的菜掀翻,糊他们一脸。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直到梁太妃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楼姑娘在想什么呢?我说话你都没听见?”楼素衣闻言正色道:“贫尼是出家人,太妃娘娘还是唤贫尼空尘吧。”梁太妃一口一句楼姑娘算什...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全局》精彩片段
“我倒是觉得能令陛下不喜的人也足够特别。”梁太妃笑脸盈盈,看向慕容,“只说明陛下记住了这个人。”
楼素衣一时间无言以对。
宫里的人奇奇怪怪,说话也弯弯绕绕,梁太妃这话说的好像被慕容讨厌还是令人高兴的事。
慕容看一眼端坐的楼素衣,淡然启唇:“空尘的性子不讨喜。”
楼素衣简直想笑了,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她不讨喜这件事?
又不是她要入宫的,是慕容请她来的……也不是她非要坐在这儿听他们讨论她的性子。
看着满满一桌的菜,她很想把桌上的菜掀翻,糊他们一脸。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直到梁太妃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楼姑娘在想什么呢?我说话你都没听见?”
楼素衣闻言正色道:“贫尼是出家人,太妃娘娘还是唤贫尼空尘吧。”
梁太妃一口一句楼姑娘算什么事儿?
她就不明白了,她明明都剃了光头,皇帝要她侍寝,一个太妃还老叫她姑娘姑娘,姑娘个鬼!
梁太妃掩唇而笑,眉眼半弯的样子尤其招人眼:“空尘这性子我倒是觉得挺好的,陛下怎会不喜?”
楼素衣心里烦躁,怎么又绕到她性子不讨喜之上。
不过她是出家人,出家人应该无欲无求,对这些世俗之外的事不该在意。
算了,她闭上双眼,手指捻过念珠,默念佛经,净化心灵。
别说,这效果还真不错,很快她就杜绝了慕容和梁太妃两人的声音,全部心思都沉浸在佛经之中,心情也平静下来。
慕容看着一旁诵经的楼素衣,这一幕令他眸中闪过一点笑意。
吉庆传上斋菜之时,就见陛下和梁太妃在一旁说说笑笑,四姑娘在一旁闭眼颂经,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呆怔片刻,才轻咳两声,提醒楼素衣道:“斋菜备好了,大师先用斋饭吧。”
楼素衣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这才埋头进食。
很快她吃饱喝足,起身道:“贫尼去驱邪了,告退。”
“妾身去瞅瞅热闹,陛下要一起么?”梁太妃兴致勃勃地道。
慕容未置可否,陪在梁太妃身边。
楼素衣背着他们二人很想翻一个大白眼,但她忍住了。
还好她早在进宫时就有准备,她从雁回手里接过桃木剑,涂上朱砂,再有条不紊地摆上驱邪阵。
“贫尼即将驱邪,两位贵人请离远一些。”楼素衣神情严肃地看向两位大人物。
慕容依言走远一些,梁太妃也只好走远一些,她低声对慕容道:“空尘竟真会驱邪,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不多一会儿,她就听到楼素衣念起了驱除邪祟的经文,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如果不是楼素衣这么年轻貌美的话。
慕容目不转睛看着诵经的楼素衣,目光幽远。
楼素衣念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经文,才收了桃木剑。
梁太妃早就看得在打瞌睡,见楼素衣终于完成驱邪,她笑道:“邪祟驱除了么?”
楼素衣一本正经地胡诌:“阴邪煞气已消失,想必已经离开。”
“走吧,你送朕出全福宫。”慕容对楼素衣下令。
楼素衣下意识看向梁太妃,正对上梁太妃带着探测的眼神。
也难怪梁太妃会用这种打量的眼神看她,本来她没来之前,慕容和梁太妃你侬我侬,她一来,慕容却说走就走,那她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罪魁祸首?
慕容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她只能木着脸站在慕容身后,以护送者的姿态往全福宫大门方向而去。
梁太妃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墨兰,尽快查清楚楼素衣和陛下之间是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楼素衣和慕容之间有点古怪,这是她作为女人的直觉。
虽说楼素衣来到全福宫后,对慕容毕恭毕敬,但慕容对楼素衣的态度令人寻味。尤其是当她听慕容说楼素衣性子不讨喜时,她好像感觉到亲昵的意味。
“娘娘放心吧,一个尼姑罢了,挡不了娘娘的路。”墨兰觉得自家主子忧思太重了。
“那你说太后娘娘为何不找其他人来搅局,偏偏寻了楼素衣过来。这是不是说明在太后娘娘看来,楼素衣是可以破局之人?就在方才,陛下也确实离开了全福宫。”梁太妃正色道。
她在后宫也浸淫了几年时间,之所以能拿捏住先皇的心,除了她这张脸的功劳,无非她想事比较周全罢了。
更何况,慕容不是先皇那种昏庸无能的帝王。
墨兰哑然,经主子一提醒,发现主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是,奴婢会尽快查清楚楼素及进宫的经过。”墨兰不敢再怠慢。
“我还要知道在楼素衣进宫后,陛下跟楼素衣是否来往密切,是否曾在她所住之处停留。必要时刻,可以花重金买消息。”梁太妃说着,懒洋洋地折回了寝宫。
来日方长,既然慕容许诺会给她一个妃位,那她届时便会在后宫大杀四方。当初她能把先皇驯服,慕容这个人她也誓在必得!
那厢楼素衣送慕容出了全福宫,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谁知慕容又道:“送朕回乾清宫。”
楼素衣不乐意了:“贫尼又不是陛下的宫女,陛下找其他人送吧。”
烦死了,她这样跟慕容走在一块,还不得又得让整个后宫的妃嫔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也罢,朕送你回去歇着。”
慕容话音刚落,楼素衣就改变了主意:“您身份尊贵,还是贫尼送陛下吧。”
她怕他送她是假,让她侍寝是真,她真不想再跟他有亲密接触。
慕容深深看她一眼,语带狎妮:“你在防备朕?怎么,怕朕睡你?”
楼素衣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周遭,待见所有人离他们较远,应该没听到慕容的这番无耻言论,她才松了一口气。
睡睡睡,指不定谁睡谁。
慕容看她贼眉鼠目的样子,他淡然启唇:“朕若想要你的身子,随时可以动手,你怎么防都没用。”
楼素衣见躲不过,上前向尹氏行了礼:“多年未见,母亲可安好?”
尹氏紧紧握住王妈妈的手腕,手指关节泛白。
王妈妈也怕得直哆嗦。
所有人都知道,五年前楼素衣坠入火炉,现场有那么多的见证者。
只是很古怪,楼素衣明明坠入火炉中,竟怎么也寻不到尸骨,那火虽大但也不可能把人烧成灰啊,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
时隔五年,竟突然活生生站在她们跟前,而且还是当年那张年轻明媚的娇艳脸庞,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行礼姿势,看人时依然那样牲畜无害。
“四、四姑娘早死了,你、你究竟是谁?”王妈妈说话时牙齿在打战。
没有人敢不敬畏神明,眼前这位姑娘要不是鬼,要不就是精怪邪祟。
楼素衣看到尹氏和其他人惊魂未定的样子,突然间淡定了。
“多年不见,王妈妈竟不记得我了?”
楼素衣故意朝王妈妈靠近一步,王妈妈吓得连退数步:“你、你莫过来。害、害死你的是绑匪,冤冤有头,债有主,老奴没有对不住四姑娘。”
楼素衣看向尹氏,尹氏也在看她。
到底是当家主母,尹氏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恢复了常态,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是素衣?”
楼素衣微微颔首:“除了女儿,还能是谁?”
尹氏忐忑上前,轻轻触碰楼素衣的脸,是有温度的活人。
她心中快速算计,不论楼素衣是人是鬼,消失五年的人突然回府,谁知道她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传出去能有什么好名声?断不能让楼素衣回楼家,否则会影响肃宁伯府其他姑娘的婚事。
楼素衣何尝不知尹氏在算计什么?
她索性主动出击:“女儿陪母亲去莲花池走走吧,就当是女儿略尽孝心。”
尹氏没有异议,就这样,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去到了莲花池畔。
正值三月,莲花尚未盛开,并无花可赏。
楼素衣悠闲自得地倚在栏杆旁赏莲叶,尹氏却不似她这般自在,率先打破沉默:“素衣,你不能回伯府!五年前楼四姑娘就已经死了,若你归伯府,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楼素衣抿唇笑笑,不以为意。
尹氏见她这老神在在的模样急了:“我在说话,你听见没有?!”
“女儿只是个姑娘家,不回伯府,又当去何处?不如母亲给女儿指条明路?”楼素衣似笑非笑。
尹氏眸色微沉:“你可以在莲花庵清修,为你姨娘祈福,若有其它要求我或许也能答应!”
居然拿她娘来威胁?
楼素衣心中盘算,她娘虽是妾,但这么多年在他父亲面前也算有一席之地,是有几分生存手段的,故又继续沉默。
见她迟迟不接话,尹氏急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楼素衣心道自己死一回竟然有了和尹氏谈判的资本,果真世道好轮回。
她终于回头看向尹氏,作为难状:“女儿大好年华,为何要住进莲花庵?这儿不能沾荤腥,日子也清苦,甚至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尹氏只想暂时说服楼素衣别去祸害肃宁伯府,忙接话:“只要你答应在莲花庵住下,我会打点好一切。不只找丫环婆子伺候你,大鱼大肉也少不了你的。你想要什么便给你什么,你说可好?”
沉吟片刻,楼素衣似真似假地道:“为了不让母亲为难,女儿就依母亲所言在莲花庵清修。伺候的下人就不必了,毕竟是清修,不好太张扬,母亲为女儿准备一些银两即可。是了,陛下正在寻找女儿的下落,若有人问起,还望母亲帮忙遮掩一二。”
她知道尹氏信不过,要除去她有很多手段,才搬出慕容当自己的护身符。
再者,尹氏的人她可不敢用,谁知是不是尹氏派来监视她的?
尹氏乍听到楼素衣提起新皇,暗暗心惊:“陛下在寻你?”
“女儿在来莲花庵之前才见过陛下。”楼素衣点到即止。
尹氏吓了一跳,顿时再不敢对楼素衣有半点算计。
楼素衣救过新皇这件事于楼家人不是什么秘密,难不成楼素衣这消失的五年时间其实是跟了新皇?
之后尹氏不敢有半点怠慢,迅速帮楼素衣打点好一切。
为楼素衣准备的寮房是莲花庵最好的,伙食是最好的,衣物也是全新的,另外还给楼素衣留了百两银子。
尹氏临离开前还问楼素衣,想不想见柯氏。
楼素衣想了想,摇头:“既然决定清修,就该脱离红尘。”
应该让尹氏相信,她很安份,不会对肃宁伯府构成威胁。
至于柯姨娘,满心满眼都是肃宁伯,哪有多余心力关心她这个女儿?
尹氏眸色复杂地打量楼素衣,发现看不透这丫头。
本以为楼素衣在意柯氏这个亲娘,可是五年了,楼素衣居然不想见柯氏一面。
但凡楼素衣在意柯氏多一点,她就不信拿捏不了楼素衣。
楼素衣在莲花庵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可以让楼素衣远离京城,对肃宁伯府才是万无一失。偏偏这丫头背靠新皇……
**
皇觉寺内,吉庆正在服侍慕容进晚膳。
慕容突然问道:“那女人在何处?”
吉庆弯着腰上前两步,将他与楼素衣的谈话一一交代,又补充道:“奴婢琢磨着那位像极了楼四姑娘,已派人暗中跟随,一来做好保护,二来以便查明其身份。目前她在莲花庵落脚,陛下若想见人,奴婢这便去带来面圣……”
吉庆看向慕容,不忘将楼素衣与定远侯夫人的交谈也仔细转述。
慕容眸色幽深如墨:“罢了,先观察一阵子。”
“奴婢仔细查过,无人知晓那位姑娘是怎么闯进陛下的殿室,更遑论到了陛下的龙榻上,总不能是凭空而降,奴婢思疑着这位姑娘极其诡异……”
话音微顿,吉庆悄悄看向慕容。
慕容若有所思:“属实是像,可若真是她,到底是如何在那样情境下活下来的?”
吉庆小心翼翼地猜测:“莫不是邪祟?”
若真如此,可不能近陛下身畔。
慕容想起出现在龙榻上的少女和楼素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又称呼他为殿下。
“着人盯紧她的一举一动,”微顿,慕容又道,“务必护她周全,莫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她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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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庵内,楼素衣浑然不知自己的行踪在新皇的掌控下。
她美美睡了一觉,再起身时精神奕奕。
她打听过慕容会在皇觉寺停留五日,为保险起见,这大半个月她都待在寮房内,足不出户。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多年前为了能掌控自己的婚事她步步为营,无非是不想和娘一样成为权贵妾室,奈何命丧黄泉。
如今重活一世,在莲花庵这半个月生活,竟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平静安稳的生活。
她坐在莲花池旁许久,正想起身回去,抬眼便见不远处有个青衣男子朝自己这边匆匆走来。
这人神色冷峻,成熟了不少,再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眉目疏朗的模样。
看清男人的瞬间,楼素衣下意识就转身,往来时路而去。
惊鸿一瞥中,齐宴已看到楼素衣的脸。
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楼素衣,才出现幻觉,竟把寺庙内穿着缁衣的修行者看成了楼素衣。
他怔站在原地,恍惚间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以往他每回梦见素衣,她总是不作声,而后化作一缕轻烟飞去,了无踪影。
而前方的姑子步履匆匆,走路的姿势竟和楼素衣一般无二。
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有痛感。
他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追在姑子身后:“小师太,请留步!”
楼素衣暗咬银牙,反倒加快了脚步。
她半月前刚答应尹氏不出现在故人前。她有很多事想问问对方,奈何如今自己身单力薄,身边恐怕还有尹氏眼线,以免节外生枝,还是过阵子再找机会更稳妥。
她越走越急,后面追的人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令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当她小跑步走到转角处,竟与一人撞了个正着。
她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张儒雅的俊脸。
太离谱了,她撞上的竟是谢知节?
慕容轻转拇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吉庆觉得主子不开口就是在默许他的做法,片刻过后,主子终于发了话:“不急。”
吉庆闻言心喜,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要把楼素衣接进宫,但不急于一时么?
也是啊,楼素衣就是陛下手中的猎物,横坚跑不出陛下的掌心,待到楼四没有退路时,还不是得乖乖走进陛下的怀抱?
果然还是主子深谙人性的弱点,已经有人代替陛下施压了,如今就只等楼四自投罗网,妙哉!
直觉告诉他,这一回楼素衣必定会进宫。
就是那位四姑娘如今已剃度出家,这真要把人接进宫,后宫不知会不会掀起惊涛骇浪!
可怜楼素衣这一夜未眠,只要一想到谢知节那个死变态想劫走她,逼她为妾,她就觉得自己白白剃度了。
事实证明也不是她多心,天快亮的时候,她困得直打盹,谁知竟又有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持剑朝她砍来。
这一回可不是劫她,分明是想取她的小命!!
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尼姑,哪里见过这样的杀阵?正在她手忙脚乱想躲避刺客的追杀时,突然有几道锋芒同时袭向刺客的要害,刺客应声而倒,转瞬已在她跟前断了气儿。
她活了十几年,就连自己死了,都没见过自己的尸首,这一下就看到三个活人死在自己跟前,说没受到冲击是假的。
就在她假模假式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之际,有一个黑衣人闪入寮房,扯过褥子,便把她连头带人包住。
她被这一操作弄得傻眼,好一会儿才掀开被褥一角偷看,只见那救她之人迅速把三具尸首收拾了,甚至还以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血迹也擦干。
她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救命恩人也太体贴了吧?
看恩人的身段,好像女人。
等到室内恢复安静,楼素衣才掀开被褥,琢磨来找她的两拨人到底是谁。
第一批想劫走她的人可能是谢知节的人,以谢知节那个死变态的疯癫程度,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那第二批来杀她的人是谁呢?她觉得最有杀她动机的是楼素雅。
慕容?那肯定不会,说到底她只是拒绝进宫,慕容虽然是个小气的,但她对他有恩,他肯定不至于因为她不进宫就取她的小命。
如此想杀她的幕后者除了楼素雅,不作他想。
整夜没睡,一个晚上被两拨黑衣人骚扰,她也还是要去早课诵经。
结果她还没进大雄宝殿,定逸师太突然眸色不善地拦住她的去路,低声警告她:“莲花庵的百年清誉容不得因你而蒙羞,空尘,你若敢做出有损莲花庵清誉之事,我会代住持好好管教你!”
楼素衣才进莲花庵的当天就知道定逸师太不喜她,这种感觉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领会。
楼素衣一脸疲惫,懒得理会定逸师太的找茬。
定逸师太狠狠抓住楼素衣的手腕:“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楼素衣皱眉:“出家人都似师太这般戾气重,还是唯独师太和其他师姐不一样?”
定逸师太一愣,楼素衣趁机甩开她的控制。
事实证明今天注定是一个多事之日,就在她早课完毕,想要去斋堂进早食的时候,突然有一位面容憔悴的少妇叫住了她:“请问是空尘师太么?”
楼素衣打量貌美少妇,她不认识此妇人:“敢问施主是?”
少妇却突然跪倒在楼素衣跟前:“妾身恳请师太还俗。妾身姓池,夫君是定远侯,夫君他……”
楼素衣这下终于明白来者是何人,她沉声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她在楼家那样的环境长大,知晓眼前的池氏不简单。表面看着是跪求她还俗,其实不过就是让莲花庵所有人觉得是她即便已削发为尼,也还在勾引齐宴。
这样的手段她以前在楼家后院看得多了。
池氏正想说话,楼素衣却逼近她,似笑非笑地勾唇:“堂堂定远侯夫人却跪贫尼这个世外之人,夫人的诰命如此不值钱么?若如此,不如让陛下收回夫人的诰命如何?”
池氏脸色微变,看出楼素衣是个不好惹的。
就在这时,齐宴来了,看到池氏跪倒在楼素衣跟前的一幕,他怒极上前:“池氏,你发什么疯?!”
她怎么敢跑到素衣跟前惺惺作态?
池氏泪流满面:“妾身只是看夫君非空尘师太不可,想帮夫——”
不待池氏说完,齐宴粗鲁地拉起她:“本侯的事,轮不到你自作主张!”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和池氏说素衣的事,他怎么也没想到池氏居然会背着他来找素衣的麻烦。
“妾身是为夫君,为了夫君,要妾身做什么都愿意……”
齐宴顿时火了,捂住池氏的嘴,将她连拖带拽地拉远。
楼素衣看到这一出闹剧,转头看向一旁指指点点的比丘尼,脸上笑盈盈的:“热闹好瞧么?”
众比丘尼顿时收敛了看热闹的心思,进斋堂进食。
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孤立了楼素衣,离楼素衣远远的。
楼素衣不以为意,乐得清静。
等她用了早食出来,却看到定逸师太跟着雨萍走了。
定逸师太会和楼素雅勾结,她还真不意外。
定逸师太昨晚也没怎么睡,因为她特意换了一间离楼素衣最近的禅房,就是为了就近监视这个女人,结果被她看到两出好戏。
“昨晚有两拨人找四妹妹?”楼素雅有点意外。
“正是,第一拨人想劫走空尘,第二拨人想杀她,但都被人暗中处理了。”定逸师太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
楼素雅觉得第一拨人肯定是谢知节派来的。
因为陛下下了不让楼素衣离开莲花庵的旨意,他便故意派人劫走那个女人,届时再出现,救下楼素衣,如此楼素衣离开莲花庵就和谢知节没有干系。
好得很呐,楼素衣到底给谢知节下了什么迷魂药,他这样看重权势之人敢和陛下对抗?
——
下午还有一章哈,就要进宫了。
咸福宫内,楼素衣闲着没事做在宫殿逛了一圈,直到吉庆领了三人入内。
“四姑娘初初进宫,不知宫里的规矩,为免冲撞贵人,便派了他们过来伺候您。”吉庆说着,分别介绍了三位侍从的名字。
楼素衣等吉庆把话说完,正色提醒道:“贫尼现如今已剃度出家,法号空尘,你们唤贫尼空尘即可。”
雁回和锦书同时看向吉庆,吉庆对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们会意,异口同声地道:“是,空尘大师!”
楼素衣毫无愧色地应下这声大师。
吉庆把人送到便回御前传话。
后宫是个藏不住事的地方,更何况是御前两位宫女都送进咸福宫伺候。吉利是吉庆的徒弟,也入咸福宫伺候。
再加上咸福宫以前是后宫妃嫔所居住的宫殿,新皇登基后,咸福宫闲置了下来,新皇偶尔会在这座宫殿夜宿。
本来大家就在思量陛下为何会把大师安排住进咸福宫,谁知这会子还把乾清宫的宫女送去伺候这位大师。
一时间,大家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大师竟然让新皇这般看重。
楼素衣自是不知后宫所有人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美美睡了一个午觉,直到饿了才想起来觅食,这时天色已经黑了。
不得不说,宫里的床比莲花庵的床软多了,她睡得很踏实。
她心情不错地出了寝室,去到厅中,却看到有一个熟人比她先一步,可不正是登基不久的皇帝大人?
一看到慕容的背影,她就想跑。
她正想要不要转身回寝房,慕容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开口道:“晚膳已经备好,坐吧。”
楼素衣看看周围,见大家都低着头,只有吉庆对她笑得和蔼可亲:“四姑娘坐吧。”
楼素衣硬着头皮坐下,这时开始上菜。
在看到很多肉食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自从她剃度后再没沾过荤腥,她本就不是个六根清净的,乍一看到这么多荤菜,哪里忍得住?
横竖是在宫中,住持也看不到,就算她吃肉也不会有人嚼舌根吧?
一道接一道的美食传上来,有十几道之多。
她不禁感叹:“跟着陛下过日子真幸福。”
她话音刚落,吉庆亲自端了两道素菜上来,并且递到她跟前:“知道四姑娘是出家人,不沾荤腥,奴婢特意命尚食局备了两道斋菜。”
楼素衣看着眼前两道斋菜沉默了。
一道是豆腐,一道是白菜,好一会儿她才问吉庆:“是你准备的?”
难道不是慕容故意用这种方法折磨她吗?
他自己吃山珍海味,却给她吃白菜豆腐,最可耻的是还当着她的面吃十几道山珍海味,要说不是故意的,她名字倒过来写。
“是奴婢特意让尚食局准备的斋菜,四姑娘不喜欢么?”吉庆看着楼素衣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强忍着笑意。
这或许是陛下的恶趣味吧,不过四姑娘有口难言的样子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他猜想是因为此前陛下让楼素衣进宫,这位姑娘却选择剃度出家,令陛下怀恨在心,才以这种方式报复楼四。
若真是这般,陛下却是记仇的性子。
楼素衣看着豆腐白菜,再看包围这两道斋菜的山珍海味,轻撇唇角:“贫尼一个出家人,哪敢挑三拣四啊,能吃饱就不错了,毕竟贫尼不是像陛下这样的贵人呢。”
慕容看一眼阴阳怪气的女人,徐徐勾唇:“你既已出家,就该遵守清规戒律,朕总不能破了莲花庵的规矩。”
楼素衣看着慕容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
算了,白菜豆腐也一样填饱肚子,她才不会让慕容看自己的笑话。
只是她一边吃,一边还是不争气地看向一大桌的美食,真的很想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顿饭于楼素衣而言真不是一般的煎熬,尤其看到慕容一道菜只伸了一筷子就不吃了,恨不能自己帮他试吃。
“陛下平素都是这样浪费粮食的么?”楼素衣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实在是她看不惯他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慕容淡扫她一眼,对吉庆道:“剩下的菜赏给咸福宫伺候的侍从。”
楼素衣感觉自己又被慕容扇了一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陛下是大忙人,往后还是别再来陪贫尼用膳了吧?”她迅速吃完,对慕容提建议。
慕容看向吉庆,吉庆会意,接话道:“不瞒四姑娘说,陛下以前也时常在咸福宫用膳。”
意思就是陛下并非是来陪她用膳,让她莫自作多情。
楼素衣觉得牙疼。很好,她又把脸凑到姓慕的跟前,让他再打自己一掌。
“那要不这样,往后陛下来咸福宫用膳的时候,贫尼还是跟陛下分桌而食吧?”楼素衣挤出笑脸提建议。
这下吉庆笑不出来了,下意识看向神色不明的帝王陛下。
后宫那么多妃嫔都在想办法讨好陛下,四姑娘倒好,有机会和陛下独处,却反而推开这样的机会,这让陛下如何下台?
他急中生智,忙不迭地道:“四姑娘救过陛下,既然进了宫,便是陛下尊贵的客人,陛下当然不能怠慢。”
楼素衣无声冷笑。
不能怠慢为什么不准备一些好吃的?就算是斋菜,就不能换其它菜式吗?非要拿豆腐白菜打发她,当她是叫花子?
慕容就是这样对她这个救命恩人?
本来她有一肚子的话要反驳,奈何人家是皇帝,身份不知比她高多少,她总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就在楼素衣心里大骂三字经的当会儿,慕容看向她问道:“楼四,你对朕可是有怨气?”
楼素衣正对上慕容清冷的眼神,她心下一凛,原先有的那点子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她从善如流:“怎么会呢?陛下这样的贵人还特意抽空陪贫尼用晚膳,乃贫尼的福分,贫尼高兴都来不及,哪能有怨气?”
慕容起身,走到她跟前,突然取下她的僧帽。
她的表情顿时凝固:???
就在她纳闷的当会儿,皇帝陛下摸了摸她的光头:“难看!”
“太后难得开尊口,朕改日再陪爱妃。”慕容说着起身,就要离开长秋宫。
德嫔却突然凑过来,毫无预警地扑进他的怀抱。
慕容没想到德嫔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目光沉沉,看向吉庆。
吉庆会意,忙道:“陛下,莫让太后娘娘等急了。”
慕容闻言推开德嫔,淡声道:“朕走了,爱妃好好调养身子。”
不待德嫔再说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走远。
德嫔眼睁睁看着慕容走远,心微微一沉。
她本以为自己对他主动,他会高兴,事实看来并非如此,男人的反应太平淡了。
他不是很喜欢她吗?
自从她跟他的那一天起,他对她就与别不同,有什么好的物件会第一时间赏赐她。
潜邸时期,她一开始只是侍妾,而宁妃都是侧妃,宁妃的父亲还是昭武将军,但他宠着的人只有她。
刚开始她觉得慕容宠着她,不过是看她貌美,这只是见色起意。
那时她心高气傲,心里又藏着人,心底里是看不上慕容的,每次看到他都是冷脸相待。
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上这个男人的,也许是他的洁身自好,也可能是因为他对她独一份的宠爱,她渐渐陷入而不自知。
可为什么今日她主动对他示好,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呢?
“陛下是不是有新欢了?”怔站良久,德嫔哑声问道。
云莓闻言失笑:“娘娘这是真对陛下上心了,开始患得患失。娘娘放心吧,陛下心里只有娘娘,纵观整个后宫,陛下可不曾对哪位贵人另眼相看。”
德嫔轻咳了两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我得养好身子才行。眼下我身子这样差,陛下定不舍得让我承宠。”
云莓觉得是这个道理,心下宽慰。
但凡主子愿意出手争宠,相信整个后宫没有哪位贵人会是娘娘的对手。
那厢慕容去到寿安宫,才发现丽嫔也在。
陈太后热情地为慕容盛了一碗汤:“哀家命尚食局特意备的补汤。你平时忙于政务,需得好好补身子。”
慕容接过汤碗,在陈太后的监督下,喝完一碗汤。
陈太后又热情地给他添了一碗,这回他不急于喝汤。
陈太后在汤中加了一些助兴的药物,本想让慕容多喝两碗,但又不好做得太明显,届时事发,皇帝追究起来反倒不美。
慕容虽然只喝了一碗汤,但身体很快变得燥热。
虽然他第一次有这样的身体反应,再联系丽嫔一同进膳,他猜想是刚才的汤有问题。
他未动声色,不多时便放下碗筷:“朕饱了。还有一些折子需要处理,朕先行一步。”
陈太后一直在观察慕容的表情,见慕容突然要走,一时急了:“政务是处理不完的,皇帝要不再多吃一点?”
慕容径自起身,直视陈太后道:“母后切莫忘了,朕才是您的亲儿子。”
亲生母亲向着陈家人,对他这个亲儿子下药,在太后心中,难道陈家的前途比他这个亲生骨肉还重要?
陈太后脸色变了,一时接不上话来。
就是她这一犹豫的功夫,慕容已走远。
丽嫔见状着急了,忙问道:“陛下怎么就走了?”
陈太后心里有气:“方才有的是机会,你怎么不知道把握?哀家已做到这一步,是你自己不争气!”
说完,她怒极拂袖而去。
这厢吉庆也看出主子的脸色潮红,呼吸粗重,情况不太对劲。
他压低声音问道:“主子要去咸福宫么?”
慕容身体燥热不已,他轻吐一口气,虽然身子不适,但还算有些许理智。
“朕是要处理政务,去勤政殿。”他淡声下令。
吉庆担心地看着自家主子,怕身子憋出问题。
去到勤政殿后,慕容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吉庆忙道:“奴婢去请四姑娘过来。”
这回慕容没有阻止。
他会意,正要去请人的当会儿,听主子说道:“摒退勤政殿其他人,想办法掩人耳目,不要让人看到素衣的脸。”
吉庆顿时明白了主子是不想让楼四这么快暴露在众妃嫔的眼皮子底下:“奴婢省得了。”
他快速摒退了殿内的其他侍从,留了两个信得过的,才前往咸福宫接人。
楼素衣正在看书消食,吉庆却来了,并给了她一套太监服饰。
“做什么呢?”楼素衣心生警惕。
“陛下有危险,四姑娘赶紧换上,奴婢怕时间长了陛下受伤。”吉庆这话模棱两可。
楼素衣心道慕容那样的人能遇到什么危险?就算遇到危险,也该是吉庆自个儿去救,她一个弱女子能救皇帝?
“你是不是想骗我?”楼素衣狐疑问道。
吉庆急得跪在楼素衣跟前:“好姑娘,您就行行好,奴婢怎么可能拿陛下的身子说笑?”
楼素衣见吉庆急成这样,这才相信他的说词。
“但我为什么要换上太监服饰?”她还是不解。
“这是为了保护姑娘。”吉庆见楼素衣换好衣裳出来,忙让她低头跟自己走。
楼素衣还有一堆问题要问。
为什么是她救人,而不是其他人救。
但见吉庆小跑步往勤政殿而去,一看就知道不是装出来的焦虑,她便也不再废话。
就这样,她被领进了昏暗的西配殿。
奇怪的是,屋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甚至屋里也不掌灯。
就在她回头想问吉庆的当会儿,突然有一只手从黑暗中捂住她的嘴。
她才挣扎,那人便以蛮力撕扯她的衣物,身体还在她身上蹭,动作色得要命。
这个时候她也感知到了,这个偷袭她的人正是慕容。
不是说有危险吗?皇帝小子这像是有危险的样子?明明是她危险好吧?
“素衣,你乖一点,朕不想弄伤你……”
楼素衣欲哭无泪。
她这是不乖吗?分明是他又想对她用强。
“朕被母后下了药,忍不了了,你别紧张。”
下一刻,楼素衣就听到衣物被撕开的声音,这时她也认了命,不再挣扎,希望他别像上次那样莽撞。
当男人粗暴地吻上她的唇,把她压在墙上时,她欲哭无泪,知道今晚自己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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