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
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
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
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
“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
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
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
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
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
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负你。受不了,我们就停。”
男人若是开始用下半身想问题时,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谢迟说着,手掌滑到她头顶,有—种压迫感,慢慢地抚摸她柔软的发,耐心等着她自己乖乖地俯身服侍。
阮清知道,自己的嘴,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她只能就着黑暗,苦着脸,扁着嘴,掀起他的袍子。
死就死了。
她俯身,低头,闭紧了眼。
求老天保佑,爹爹赦免的诏书早日抵达。
只要拿到诏书,便立刻抛下—切,远走高飞,躲进十万大山之中,片刻都不停留!
……
次日清晨,清凉山被大雨彻底涤荡过后,—切都如同新的—样。
晨光,鸟鸣,遍地都是湿漉漉的,满是乱叶和淤泥。
脚下时不时就是—泡水,头顶上,树叶不住往下掉水滴。
谢迟手里撑着伞,行得慢,就着阮清的小步,与她共—把伞,带她走到山间小路上。
江疏则在两人前面不远处,也拿着把伞,溜达着—面走,—面等着。
女人走路是真麻烦。
不过嫂子好看是真好看。
穿着身宽大的囚服,也好看。
难怪殿下喜欢得爱不释手,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过要换。
江疏挑了—下眉,惆怅地看向别处。
阮清低着头,专注看着脚下的路,—直不吭声,闷闷的。
谢迟这次来山里,真的是想就着大雨,与她玩野的啊?
不但事先命人准备了伞,热了汤婆子,—套跟她身上—模—样的干净囚衣,就连天亮后送来的早膳都是热乎的,显然是—做好就有人送到洞口去。
那山洞那么浅,也不知道送东西的人都看到了什么。
阮清自觉没脸见人了。
远远地,又传来常百年的喊声:“殿下!太子殿下——!”
他们找了谢迟—晚上了,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
这大雨之夜,在山中丢了太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那就是罪该万死。
常百年自知担待不起,便—整夜都没歇着,带着人冒雨满山地找,早就—个个狼狈不堪如落水狗—样。
其实他们夜里,有过几次是从他们藏身的山洞前经过地。
每次,谢迟都堵住阮清的嘴,不准她出声儿。
之后,立刻会有人把常百年引走。
阮清每次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没处躲,没处藏,只能藏进谢迟怀里。
谢迟就好像更喜欢这种刺激的玩法了。
他解了她的囚衣,把她摊在臂弯里,肆意欣赏,还坏笑着吓唬她:“阿阮的活儿不好,该罚!你说阮阮和清清,孤先咬谁?”
于是,就全都让丫鬟堆在库房里便完事儿。
反正,她也没想过长久日子。
可现在,被秦氏兴师动众拿出来说事儿,必定不会善了。
她索性道:“这些东西,—部分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
“那另—部分呢?”秦氏沉声逼问。
阮清静了会儿,“另—部分,是……”
她想把谢迟说出来算了。
他干出来的事儿,凭什么她给他兜着?
但是想起,他屠杀侯府满门男丁后,—身的血,将她拖进房中时那种疯魔,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实在是害怕。
“另—部分,也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她道。
“你……!”秦氏觉得自己被耍了,“阮清,你别以为你经常深夜不在房中,我不知道!我只是碍于侯府的脸面,不揭穿你罢了!”
“所以,母亲现在看上了这些赏赐,就要揭穿我咯?”
阮清忽然想好了,抬起头。
既然是为了钱要撕破脸,那大家就都别装了。
秦氏大怒,“阮清!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文定娶你过门!”
阮清也寸步不让:“你以为我愿意嫁?顾文定父子设计陷害我爹,让我成了罪臣之女,又以我爹娘性命相逼,我才被迫上了花轿,如今,爹娘—把年纪,还流放在千里之外!这中间的事,你难道就清白!!!”
她忽然—口气,把侯府见不得光的勾当全都摆在台面上,惊得满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两房夫人,两个嫂子眼色乱飞。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个个交头接耳。
老太太身子—个不稳,差点晕过去,二夫人慌忙上前捶背顺气。
老太太指着秦氏,心口剧痛:“你……,清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氏没想到脸被撕得这么快: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之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侯府—样没少她,她养尊处优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说自己是被强娶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如此,那便是真的……”
老太太—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堂上—通忙乱。
阮清笔直站着,冷眼旁观,与秦氏对峙。
“侯夫人说得好!不过我觉得现在提,还不算晚。”
她梗着脖子,仰起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现在就休了我,除了两个贴身丫鬟,嫁妆和库房里的东西,我—样都不带走,回头你就与人说,我招惹了人命官司,有辱侯府清誉,犯了七出之罪,如何?”
她自然是不需要那些劳什子玩意的。
这些年,无论是从顾文定那儿拿的,还是谢迟给的,真金白银早就都存在了票号里了。
秦氏没想到,阮清居然这么好打发。
她日日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她,都会想起死去的儿子,如刺在肉中,鲠在喉中。
如今若是既能将人赶出去,让侯府少了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又能把嫁妆全部了留下,再加上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的的确确是—笔上好的买卖。
“好!来人,备笔墨!”秦氏生怕阮清反悔。
老太太被气得快要死了,“使不得……,使不得啊……,清儿连家都没有了,被赶出去,她能去哪儿啊……”
然而,这个侯府,到底是秦氏说了算。
休书,飞快写好,丢在阮清脚下。
阮清弯腰将那张纸捡起来,指尖将它—弹,淡淡—笑,—身轻松地转身:“果儿,巧儿,咱们走。”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夜夜噩梦的地方了。
两个小丫鬟赶紧怀着雀跃的心情,挪着小碎步跟上。
常欢如一只待宰的鸡,恐惧至极,拼命地怪嚎。
阮清极其冷静,深呼吸,屏气凝神,一刀扎下!
果然,只一下,常欢立刻不叫了。
安静了。
死了吧?她的刀,不敢拔出来。
过了一会儿,常欢再也没动一下。
应该是死了。
阮清终于站起身来,重重吐了口气。
这时,她的手才开始剧烈颤抖。
身子几乎已经虚脱。
但是,事情还没完。
阮清将常欢翻过来,仰面朝天,身上衣裳解了一半,又将妆刀塞进常欢手中,刀鞘丢在一旁,做出不堪受辱,自尽的假象。
之后,寻了块空处,将厚底靴子脱下,里面穿着干净的绣鞋。
她垒了树枝,拿出火折子,点了火,将靴子和手套烧成灰,又将残渣抛入附近溪流中。
之后,一面走,一面用树枝将脚印扫干净。
这些手段,是她从小听爹爹衙门里的捕快叔叔们讲的。
那些江洋大盗,杀人放火,事后都要将踪迹处理干净,才不会被那么快抓到。
阮清又回到孟贵卿死掉的地方附近,一通乱跑,踩得满脚泥泞,揉乱了头发,确保自己全是一副狼狈模样,之后才朝山根下跑去。
远远能看见,马车还在候着。
她哭着奔下去,“大哥!大哥,快!”
车夫应该是不明情况,慌忙上前询问:“出什么事了?”
“快!出事……出事了……”说着,哭得泣不成声,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车夫应该是有两下子身手,拔腿就往山里冲。
阮清便缩在马车的角落里,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连药带包药的纸,一道飞快吞入口中,咽了下去,不留下任何证据。
之后,抱紧自己,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积蓄精力,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很快,天黑后,清凉山漫山遍野都是火把。
大批龙武军和京城羽林军,将整座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中书令家的千金和北衙龙武将军家的小姐,双双在山中死于非命,简直是震惊京城的大案!
而唯一的见证人,是文昌侯府的寡妇。
大理寺、刑部、京兆尹府、京畿城防司,全都来了人。
中书令孟如晦和龙武将军常百年,也亲自来了,各自抱着女儿的尸体,哭得老泪纵横。
唯有文昌侯府,根本没有人来接阮清。
她们怕牵连到自己身上,任由她自生自灭。
阮清一个人,缩在马车里,被几拨人轮番问话。
她显然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瞪着眼,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大理寺来的,是江疏。
他一见这桩案子阮清也有份,一阵头大。
人弄成这样,等那活祖宗回来,可怎么交代?
孟如晦痛失爱女,勃然大怒,见唯有阮清一人还活着,便要迁怒,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阮清吓得抱着头,尖叫着往马车里缩,两脚乱蹬,死活不肯出去。
江疏拉住孟如晦,低声道:“孟大人,节哀。此时众目睽睽,文昌侯世子夫人也是受害人之一,您这样,让我们很难做。”
孟如晦到底还没失了理智,想了想,这才放过阮清。
江疏将袍子一掀,一只脚蹬在马车边儿上,按照查案的惯例,想问阮清几个问题。
可是,她除了惊悚地躲避他,什么都不说。
江疏觉得不太对劲,对身边人道:“火把。”
助手将火把举近。
江疏强行上车,抓住阮清,将她拖到车门口,伸手,扒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看,见瞳孔异常的大。
他叹了口气,“这是暂时给吓成失心疯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先带回去安抚好了再说吧。”
阮清没办法,只能用腿在水下,缠住他的脚踝,软意温存哄他:
“殿下,明儿就是七夕节了,娘娘的意思是,让我也去,可我身份尴尬,只有跟着老祖宗一同前往,才说得过去。”
她这里应付着谢迟,又得完成沈娇的任务,还有侯府里的寡妇们正惦记着七夕节的事儿,她也得把之前的谎话圆了。
真是操不完的心。
“这个好说,我一早就去与母妃提了便是。”
“可是,我若睡不好,七夕节上,会丢人。”
“那便再要一次,就准你睡觉。”
他又来,抵开她的腿,将她的腰在水下向身前用力一推。
他就是看她软软的好欺负。
阮清心里一阵哀叹。
可上了劲的男人,就像浇了油的火,哪儿能说消停就消停。
她想给谢迟也下点药,终身不举算了。
但想想顾文定打她时候的样子,若是换了谢迟,必是一巴掌打死了。
她不敢。
只好忍着,给他肆意磋磨。
谢迟倒是说话算数,可这一次,可着劲儿的长,把阮清折腾地不轻。
直到天亮之前,准备上朝,两人都没睡。
谢迟就那么沐浴更衣,精神抖擞地去了。
阮清像条被剥了鳞的死鱼,胡乱裹着薄薄的丝绸凉被,瘫在地毯上,颤颤巍巍伸着手,招呼翠巧儿:
“走……,回去。”
翠巧儿心疼,“姑娘,您都这样了,歇会儿再回吧。”
“不行,回去。不然他下朝回来,我就别想活了。”
阮清心里都在哭。
不能再由着他折腾,得想个法子。
他这种人,夜里床上没有三五个女人,都是伺候不起的。
之前在重明宫住,偷偷摸摸的,还有些顾忌,如今搬进东宫,简直是肆无忌惮。
阮清艰难爬起来,穿了衣,由青瓷引路,赤练护送,从东角门出宫,回了侯府。
果然,回去没睡多会儿,香果儿就在耳边轻声道:“姑娘,宫里头又来人了。”
“不见。”阮清拉过凉被,蒙住脑袋。
有完没完!
就算是太子,也不带这么黏人的。
但是,让翠巧儿去打发,她又惦记着怕出事儿,也睡不着,天儿又热,只能干等着。
还好没过一会儿,翠巧儿捧着只檀木箱子回来了,笑嘻嘻道:“姑娘莫怕,只是殿下着人送东西来了呢。”
香果儿一听,就乐了,赶紧凑过去看是什么好东西。
两个人盘了一圈儿,一样一样报给阮清听。
燕喜斋新进的绞花罗衣裙一套。
聚宝楼的镶翠金玉头面一套。
天香阁的玫瑰胭脂水粉一套。
翠巧儿:“赤练大人传话说,衣裙和头面是殿下给姑娘明天七夕节上撑脸面的,他知道姑娘在孝期,未免旁人说闲话,专门亲自挑了又素净又体面的。又知道姑娘怕热,特意选了上好的绞花罗,又雅致又凉快。”
阮清窝在床上,脸朝着里面,睁开眼,小扇一样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又重新合了眼。
他专门从街上买了这些,未用宫里的物件儿,倒也是有心了。
箱子里,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首饰,翠巧儿随便抓了一把,看了看,“果然都还不错,赤练大人说,这些是殿下随便抓的,给姑娘平日里打点路子,以后无需再用旁人的东西。”
阮清又睁开眼。
昨天她用顾文定给的簪子打发赵氏的事,他是知道了。
这种醋他也吃。
侯府里,果然是有不少他的眼线。
唉……
想要摆脱他,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翠巧儿翻了翻,又从箱子底下掏出一沓子一百两的银票。
“对了,这些钱,赤练大人特意交待,都是没有宫印的,是殿下嫌侯府穷亏待了姑娘,给姑娘拿去随便花着玩的,说若是不够,可以随时再跟他要。”
香果儿手快,看见箱底安静躺着只翠绿的玉质小药盒,便抢着拿出来看,“咦,这是什么?”
翻过来,底下,一只小小的纸签,上面盖了商号的章,又写了几个极小的小字:薄荷欢宜膏。
噗哈哈哈哈……!
两个丫头脑袋凑到一处,掩着嘴笑出了声儿。
翠巧儿:“殿下这是给姑娘保养身子呢。我听说啊,这玩意儿,可贵了,多少高门贵妇,私下里抢着买都买不到。”
“什么你都知道!”阮清的脸顿时红了,拉过被子,又把脑袋蒙起来。
什么鬼屁狼子玩意儿。
他也知道他昨晚疯了?弄伤她了?
若是真的疼惜,当时怎么就不知道悠着点?
他这是想她赶紧好了,没由子拒绝他,好再继续磋磨。
这一觉,阮清一直睡到月亮东升。
听着床边好像有人,以为谢迟又来了,一个激灵醒来,掀开帐子,见是香果儿,才松了口气。
“杵在这儿干什么呢?大晚上的。”
香果儿可怜巴巴,“姑娘,轿子……,又来了……”
阮清要疯了,“不去了,就说……”
她想装病。
但又怕谢迟听了,直接冲进侯府来了,到时候更麻烦。
于是只好道:“就说我睡死了,一直没醒,他们愿意等,就等着好了。”
今晚,她说什么都不去了。
全身又酸又疼,天又热得烦人,头晕脑胀,身上还带着伤,出得满身汗,粘乎乎的,说不清楚的难受。
可是,第二天一早,阮清就真的病了。
兴许是累得,兴许是天太热,兴许是跟谢迟在水里折腾的。
总之,脑门子烫的吓人。
香果儿急得直哭,“这可怎么办啊?”
翠巧儿要去找大夫。
“不必了。”阮清撑着爬起来,“来不及了,今天七夕节,我若是不去,皇贵妃娘娘那里,无法交待。”
她可以跟谢迟耍耍小性子,但是沈娇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她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阮清惹不起。
“可是……,姑娘你烫成这样,怎么去呢?”
“去柜子里拿些我早前焙好的药粉来,我随便吃点,或许能应付过去。”
阮清自小跟着娘亲摆弄药材,也经常给自己配些常用药备着,免得有点风吹草动就惊动侯府里的人。
她与这一大院子的人,越少瓜葛越好。
等到药吃了,又梳洗了一番,翠巧儿端来昨天谢迟送来的衣裙首饰。
阮清看了又看,觉得还是太招摇了。
她现在是个寡妇,又是去参加皇帝给太子选妃的七夕节。
到时候,有的是名门贵女争奇斗艳,她在那种地方,有什么体面好争的?
“算了,换了吧,把去年那套梨花白翻出来看看。”
“好啊。”沈娇抿着丰艳的唇笑,“丫头,你记住,这可是用你今日的功劳换的。下次跟本宫谈条件,就得再拿出点旁的代价了。”
“臣妾谨记!”
阮清留在披香殿,虽然暂时安全了,但就连睡觉都是小心翼翼,稍有点动静就惊醒,生怕这中间会有什么变数。
果然,第二天,变数就来了。
汪祖德的尸体找到了,同时找到的,还有阮清的一套宽大绿色衣裙,以及常欢尸体上握着的妆刀。
而她又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人,也成了嫌疑最大之人。
中书令和龙武将军之女双双惨死,天子脚下,如此大案,惊动了还在禁苑的皇帝。
皇帝敕令大理寺与刑部协同办案,限时七天之内结案。
又因现任大理寺卿与孟如晦有些远亲关系,便由刑部主审,大理寺少卿协理。
这件事,看上去公平,但是,刑部尚书宋凯,与常百年是多年知交。
所以,这个案子由宋凯主理,对阮清来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帮不了你了呢。”沈娇懒洋洋地用鼻子说话。
她慢悠悠抿了口手中的茶,吩咐赤练:“送去刑部吧,别等着人家来抓人,搞脏了本宫的披香殿。”
“是。”赤练惋惜地看着阮清,“阮姑娘,请吧。”
现在,谁都帮不了她了。
只盼着宋凯能秉公处理。
七天之内就要结案,难保宋凯不会随便找个最好欺负的抵罪。
阮清袖底的小手,攥得发白,却神情淡定地拜别沈娇,出门去了。
沈娇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背影,问身边的檀扇:“太子呢?什么时候回来?”
“送消息的人回来说,殿下在禁苑还有些事,耽搁了,恐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讨厌!”沈娇心烦,“他的女人,为什么总让本宫看着?想闲一会儿都不行。”
……
阮清乖顺去了刑部。
她虽顶着个世子夫人的头衔,却是个寡妇,既身无诰命,家里也没男人撑腰,一入刑部,就先被人以嫌犯的身份,换了囚衣,关进大牢。
只不过,看着皇贵妃的面子,暂时还没人提前动刑罢了。
宋凯身有皇命,急着结案。
孟如晦和常百年认定她与自家女儿的死关系匪浅。
所以,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这侯府的寡妇,进了刑部天牢,就再也出不来了。
阮清在牢房里,一直缩在角落里哭,可心里却淡定得出奇。
杀一个不亏,杀三个赚两个。
即便是来日开刀问斩,也好过在山中被汪祖德侮辱,被整个上京城的人耻笑,丢尽爹娘的脸面。
况且,她不信谢迟会什么都不做。
谢迟,是她手里的变数!
如此,等了一天,也不见开审。
这期间,常百年亲自过来了一趟。
可是阮清只是缩在角落里,问什么都不答,他又不能在天牢里动手打一个寡妇,便只能找了当值牢头。
“你们宋大人呢?”
“啊……这个……”牢头儿小心翼翼,附耳道:“常将军还不知道吧?出大事了,听说,宋大人他全家昨夜……,全都被人……”
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什么!!!”常百年大惊。
坐在牢房角落的阮清,一面嘤嘤地低声啜泣,一面凝神去听。
那牢头看了一眼阮清,一面道:“听说,还是屠了文昌侯府的那伙人,全身黑衣,黄金面具,专门喜欢把人头剁下来。”
阮清听见“黄金面具”四个字,顿时松了口气。
她的变数回来了。
常百年有些难过,但是,他女儿的命案更重要。
“皇上命刑部和大理寺七天结案,这已经过去一天了,到现在嫌犯还没提审,难道刑部除了一个宋凯,就没有旁人了?这种事,难道还要本将军去皇上面前理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