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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琮小说结局

跳舞的向日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婵当然知道他与叶流锦有婚约在身。可那又如何?叶家再猖狂,还能越过天家不成。便是叶家的嫡女又如何?还能拦着皇子纳妾?“吱呀--”暴室的门被打开,一阵光亮进来,容婵下意识的眯着眼。待她睁开眼,却看见一脸笑盈盈的叶流锦。容婵瞳孔一缩,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也不停的发出声音。“李公公,你们先出去,我与她姐妹一场,今日特意来送她一程,有些话,我想单独与她说。”叶流锦转头,客客气气的开口。烟水更是眼疾手快的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过去。李公公捏了捏,便知分量不轻,瞬间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一脸谄媚道,“姑娘真是客气了,您请自便,奴才就在门外替您守着,保管谁也不会进来。”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容婵求助的看着叶流锦。叶流锦眸光一闪,冲霄云使了个眼色...

主角:叶流锦萧琮   更新:2024-11-05 1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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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琮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婵当然知道他与叶流锦有婚约在身。可那又如何?叶家再猖狂,还能越过天家不成。便是叶家的嫡女又如何?还能拦着皇子纳妾?“吱呀--”暴室的门被打开,一阵光亮进来,容婵下意识的眯着眼。待她睁开眼,却看见一脸笑盈盈的叶流锦。容婵瞳孔一缩,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也不停的发出声音。“李公公,你们先出去,我与她姐妹一场,今日特意来送她一程,有些话,我想单独与她说。”叶流锦转头,客客气气的开口。烟水更是眼疾手快的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过去。李公公捏了捏,便知分量不轻,瞬间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一脸谄媚道,“姑娘真是客气了,您请自便,奴才就在门外替您守着,保管谁也不会进来。”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容婵求助的看着叶流锦。叶流锦眸光一闪,冲霄云使了个眼色...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琮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容婵当然知道他与叶流锦有婚约在身。

可那又如何?

叶家再猖狂,还能越过天家不成。

便是叶家的嫡女又如何?

还能拦着皇子纳妾?

“吱呀--”

暴室的门被打开,一阵光亮进来,容婵下意识的眯着眼。

待她睁开眼,却看见一脸笑盈盈的叶流锦。

容婵瞳孔一缩,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也不停的发出声音。

“李公公,你们先出去,我与她姐妹一场,今日特意来送她一程,有些话,我想单独与她说。”

叶流锦转头,客客气气的开口。

烟水更是眼疾手快的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过去。

李公公捏了捏,便知分量不轻,瞬间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一脸谄媚道,

“姑娘真是客气了,您请自便,奴才就在门外替您守着,保管谁也不会进来。”

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容婵求助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眸光一闪,冲霄云使了个眼色。

霄云立刻上前,干净利落的扯下那块堵着嘴的布条。

“流锦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

“容婵,你勾.....引得陛下宠幸了你,如今太后要处死你。”

叶流锦板着脸,一脸责备,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从长计议么,如今好了,不仅你要丢了性命,就连姑母也受了牵连。”

什么宠幸?

什么处死?

“你到底在说什么?”

容婵挣扎着想起身,身体却传来一阵怪异的疼痛。

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里。

“不是我!”

她脱口而出。

“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我......”

突然,她浑身一僵,视线看向站在叶流锦身后的霄云。

那杯茶!

喝了那杯茶她就失去了意识。

“是你!”

容婵一张俏脸铁青,面色阴沉的看着霄云。

又楚楚可怜的对叶流锦说,

“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是这个贱婢,她在我的茶水里动了手脚。”

“流锦妹妹,你快帮我去太后跟前求求情,也不知道是谁指使这个贱婢这般陷害于我。”

叶流锦略略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

“就是我啊。”

说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密闭的暴室,容婵不禁毛骨悚然。

“......是你?”

她打着寒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变了脸的叶流锦。

心里压抑着的恐惧尽数化作了不解,大脑一片空白,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我们......我们不是一向交好么?你不是说舍不得我出宫才留了我在宫里么?你不是说我若是愿意,可以帮我做陛下的嫔妃么?”

“我已经不打算和你抢三皇子了,你为何还要这般陷害我?”

容婵双目充血,夹杂着无尽的怒火。

叶流锦上前一步,神色淡然,

“交好?交好便是你明知萧琮与我有婚约在身,还要使出百般手段去勾.......引他么?”

容婵又急又气,

“你姓叶!”

“就算没有了这门亲事,宸妃和叶家也会再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君。”

“你不是向来与我交好么?那把三皇子让给我又怎么了?”

容婵面色惨白泪流满面,死死的盯着叶流锦状若癫狂。

“你以为,光是萧琮,会让我费劲心思这般设圈套给你?”

“萧琮算什么东西?”

叶流锦的不屑和讥讽深深刺痛了容婵的心。

又是这样。

她永远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捧到她跟前,她也不一定看得上。

叶家嫡女,多么的骄傲夺目。


“叶姑娘请随本王进府取药吧。”

萧昭衍嘴唇含笑,虽是一副懒懒的姿态,却气势逼人。

风仪满眼震惊,急忙说道,“还请王爷让奴婢陪着姑娘一起。”

“怎么?宸妃这是信不过本王?”

“不敢!”

裕王平日里总是言笑晏晏,可他治理六部的手段却让人闻风丧胆。

风仪被他一问,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叶流锦转身,“无碍,我随王爷进去,你在这等我。”

她朝着萧昭衍微微屈膝,“有劳王爷。”

二人并肩走进裕王府,朱红色大门关上,身后只有风仪担忧的目光。

王府的布局,叶流锦再熟悉不过了。

算起来,她当太后住在建章宫的时间更久,可偏偏裕王府的一草一木像是镌刻在脑海中一样,怎么也抹不掉。

“萧琮真的是自己跳进太液池的?”

下人早已被遣散,萧昭衍说话便没了顾忌。

“我若说是,王爷信么?”

叶流锦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眉眼微弯,甚是好看。

“我信。”

叶流锦松了一口气。

“可陛下会信么?”

萧昭衍停下脚步,转身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萧琮虽蠢了些,却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他怎么看着也不是会自个人往太液湖跳的主,陛下细想,就会怀疑到你身上。”

“那又如何?”

“什么?”

萧昭衍一愣。

却见叶流锦一笑,“就算陛下觉得是我干的,又如何?”

“谁会相信文韬武略的三皇子能被养在深闺中的姑娘踢下太液池?”

“何况,本就是萧琮逼我退亲在先……”

“他逼你退亲?”

萧昭衍立马抓住了重点,语气加重,眼里惊讶一闪而过。

叶流锦说了一半的话被他阻了回去,只能无奈说道,

“......是。”

“你不愿意退亲?”萧昭衍皱眉。

叶流锦咽了下口水,“......也没有不愿意。”

“那你为何还要踹他下水。”

“我踹他是因为......,不,我没有踹他!”

叶流锦恼怒的瞪了萧昭衍一眼,扯扯嘴角,“王爷还是赶紧把药材给我吧。”

“不急。”

萧昭衍眯着眼,微微弯腰,凑近叶流锦几分,“其实你不愿意嫁给萧琮的,对吧。”

“王爷!”

叶流锦咬牙,“此事自有姑母做主。”

萧昭衍挑眉,“好。”

好?

好是什么意思?

叶流锦握紧拳头,神色有几分激动,“是,我不想嫁给萧琮,因为他......”

“他怎么了?”

萧昭衍半分没有退让,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深邃的目光如锐利的剑锋,逼得叶流锦毫无退路。

“他不是我姑母的儿子。”

重生回来后,这个辛秘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快喘不过气,如今说出来,舒畅了许多。

她脱口而出的话着实让萧昭衍震惊了一下。

他微微思索,表情凝重,

“叶姑娘,此事非同小可,混淆皇家血脉是死罪,纵然你叶家如日中天,也难全身而退。”

“如今之计,确实是只能杀了萧琮才是万全之策。”

“七星叶用得好是救命,用得不好是夺命,我会帮你的。”

叶流锦松开紧握的拳头,眼眶红红。

沈燕霓说的没错,萧昭衍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她了。

前世,哥哥死在缮国公府,宫里的姑母自身难保。

她在海棠园遇到了萧昭衍。

那时候,他才从剑南道巡视而归,听说,他受了重伤。

“你若愿意嫁给我做王妃,我便去求陛下赐婚。”

他站在海棠树下,脸色惨白,身形消瘦。

“我不愿意,我是萧琮的未婚妻。”

叶流锦几乎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梁帝本就对他心存芥蒂,再沾上叶家的女儿,于他而言,不是好事。

后来,她逃出京城的时候,听说他娶了沈燕霓。

她被抓回京时,沈燕霓想尽办法想把她救出去,却始终拗不过容婵。

直到她进了王府,无言面对沈燕霓的时候,沈燕霓亲自来找她,抱着她直落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我没用,救不了你。”

“还好王爷一直在其中斡旋,你能逃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沈燕霓在当上皇后的第一年就死了。

临终前,她紧紧拽着叶流锦的手,

“流锦,陛下他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人。”

“那年你若答应嫁给他,他便会以放弃皇位为代价娶你。”

“你身子坏了不能生,他也从未宠幸过其他的女人,甚至想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给你。”

沈燕霓目光逐渐涣散,脸上却带了笑,

“我要走了,我终于可以去见他了,他说过要带我去陇西过自由的日子,下一世,可不要食言啊......”

叶流锦恍惚记起,哥哥回京时,与姑母说过要去沈家提亲的。

命运总是捉弄人,她才知晓萧昭衍的心意,萧昭衍却因为旧伤复发驾崩了。

她领着那个过继来的孩子,替他守着江山,替他治理着大梁。

夜深人静时,她总是怨他,为何不说呢,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你那么的喜欢我。

“你......你别哭。”

萧昭衍看着突然抽泣的叶流锦,有些手足无措。

“眼下事情还不算糟糕,只要萧琮死了,便死无对证了。”

叶流锦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

“这件事并不是姑母和叶家图谋的,姑母当年确实有了身孕,而宫的容才人和她同时有了身孕。”

“陛下把容才人生的儿子换给了姑母,这些年,姑母一直被蒙在鼓里,替别人养了儿子许多年。”

“萧琮是陛下的儿子,可却不是姑母的儿子,陛下绕了这么大一圈,无非是为了叶家二十万的大军。”

忍辱负重,一朝翻盘。

所以就算梁帝认定是她把萧琮扔下太液池又如何?

眼下叶家势大,为了他的江山,他不会轻易和叶家翻脸。

“你要我怎么做?”

萧昭衍压下想给她拭泪的冲动,喉咙滚动,声音微哑。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叶流锦突然笑了。

他没有问她为何知道这惊天的秘密。

甚至没有去查实事情的真假,就完全相信她了。

她承认她方才有赌的成分。

与他说萧琮的身世,也是在试探他。

沈燕霓说他一直喜欢她,可她不知道他是何时对她起了心思的。

如今看来,只怕是比现在更早一些。

“萧昭衍,”叶流锦深深看他一眼,“你为何要帮我?”


戚妈妈听霄云越描越黑,气得几欲吐血,刚想开口,又被叶流锦狠狠用力—踩。

—时间,议论声便出现了反转。

“原来是叶小将军的妹妹啊,可怜啊,连家门都不让进,这多大仇啊。”

“你不知道啊,这府上老夫人不是她亲祖母,是前头老太爷的继室。”

“原来如此。”

听着不断涌上来的议论声,叶流锦嘴角的笑意逐渐化开。

她可以不闹,可以软和,甚至可以低头,可重活—世,她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为何要被这些前世杀她哥哥姐姐的人拿捏。

外头发生的—切早就被下人报给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眼前—黑,差点—口气没上来。

松鹤堂的下人们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茶。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随我—起去接了她。”

白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起身,白氏和何氏忙上去相扶。

何氏略—思忖,小心的开口,

“母亲,可要让下人们都去迎?”

“她个贱丫头凭什么!”

白氏暴跳如雷,就差指着何氏的鼻子骂起来。

“闭嘴!”

白老夫人狠狠地剜了她—眼,难得对何氏亲和几分,“按你说的做。”

白老夫人不怕她,可她怕御史参叶禄啊,怕毁了国公府的名声!

她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把事情闹成这样,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样子的折腾,到时候被人添油加醋还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

不顾及自己就算了,府里未出阁的姑娘也不顾及?到时候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自己当祖母的对她不好。

想到这里,白老夫人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缮国公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家丁丫鬟们分成两列,恭恭敬敬的齐声呼道,

“恭请二姑娘回家。”

又有家门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直到长街恢复宁静,白老夫人才被搀扶着出来。

“二丫头,都怪祖母没有交代清楚,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

看到—脸痛苦的戚妈妈,白老夫人的眸色诡异地忍着怒火,先露出慈爱的笑容招呼叶流锦进去。

叶流锦看到她的—瞬,拳头便握紧了,前世哥哥的死,便有这个老虔婆的手笔。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祖母故意拦着呢,前后两位妈妈来说不让我走正门,原来是她们擅作主张啊,既然如此,这两位妈妈祖母还是打发到庄子上去,免得日后又坏祖母的事。”

—句话便要废了白老夫人的左膀右臂。

众人都像被雷劈了—样,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姑娘刮目相看。

“来,先随祖母进府。”

白老夫人假装没听到叶流锦的话,亲热的要来牵叶流锦的手。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避开,脸上神色未变。

“祖母先请。”

随后又对着从宫里带来的那些陇西的下人说道,

“这位妈妈以上犯下,方才对我动手动脚,先绑了带下去,待祖母有空了,再发落。”

白老夫人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直接僵在了脸上。

缮国公府的学堂里,今日只上了半天的学,宋夫子便让下了学。

“听说了么?二姑娘今日回府了。”

“当然了,不然夫子今日能这么早下学。”

“二姑娘好相处么?”

“听府里的老人说,过世的大伯娘是个和善的。”

几个年纪不—的女孩—起从学堂里走出来说着话,话题正围绕着今日回府的叶流锦,她们下意识的没敢叫姐姐,只随着下人们称呼二姑娘。

“我们快些,祖母说了,中午都在松鹤堂吃饭,与二姐姐认识认识。”—个女孩子先叫了句二姐姐。


两人掩去情绪,便让掖庭的管事太监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了。

李公公先是恭敬的见礼,随后才一脸谄媚说,

“奴才得了娘娘的话,立马出宫去办,好在托了娘娘的福,正好有两个合适的,便立马带来给娘娘和叶姑娘过过眼,若是不喜,奴才再去找。”

他身后穿着一致宫装的侍女双双跪下。

“见过宸妃娘娘,见过叶姑娘。”

宸妃不急不徐,先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才侧首问叶流锦,

“你看着如何?”

叶流锦示意两人抬起头来。

“可有名字?”

“奴婢霄云。”

“奴婢烟水。”

李公公忙道,“哎呦,这名儿得改,犯了容才人的名讳。”

他自个也懊悔不已。

光顾着赶紧来邀功,倒是忘记先给两人换个名字。

“区区一个才人,也配让本宫的人避名讳?”

宸妃冷哼一声,让李公公心中一凛。

好在他是个反应极快的。

“奴才该打,奴才该打。”

叶流锦也对宸妃说道,

“这两个名字我觉得挺好,往后就叫这个名吧。”

宸妃自然不会不依,“你喜欢就行。”

李公公方才还存了讨赏的心,这会儿巴不得早些退下。

关雎宫的这位,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刚刚宸妃一声冷哼,都让他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李公公退下后,叶流锦才关切的看着宸妃,

“姑母,我先带着她们二人退下,您昨夜便没有睡安稳,眼底乌青,让风仪姑姑伺候您休憩一会儿吧。”

宸妃也感觉一阵疲倦袭来。

“好。”

飞霜殿里。

容婵水深火热。

叶流锦走后后,容才人便醒了。

唤她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容才人心慌,昨夜她不顾绿染的劝告,执意前往泰和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

还有叶家那个小姑娘,一双眼睛仿佛洞悉了一切,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心惊肉跳。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就是琮儿说要退婚之后。

她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认定就是容婵。

容才人又气又恼,容婵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样的勾当。

“我已经吩咐人给你收拾了东西,明日你便出宫吧。”

“你父亲在岭南端州,你过去路途遥远,早些动身。”

“当年送你来京城时,你母亲曾提起过在岭南给你找了户人家,这次回去便完婚吧。”

容才人每说一句,容婵的心就凉了一分。

她不过是与三皇子有了一些牵扯,姑母就要打发她回岭南。

到底谁才是她的血脉至亲!

母亲?

她母亲早就死了!

如今的容夫人不过是容家落难时娶的一个庄稼妇,眼皮子浅,收了些银财就要把她给人家当填房。

她若当真回岭南,这辈子就完了……

“姑母,我不要回岭南……”

容才人皮笑肉不笑的瞄了她一眼,“怎么?还想着攀高枝呢?”

当年接她入京时,也存了几分真心,可她如此不安分,日后还不知如何兴风作浪。

“你我姑侄一场,你出嫁,我自然为你添妆,还有这些年宫里的赏赐,你也一并带走。”

容才人扯了扯嘴角,“别怪我心狠,瞧瞧这几日鸡飞狗跳,都是你惹出来的官司。”

要说容婵之前还心存一丝侥幸,这会儿已然心凉如水。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姑母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这些年有劳姑母照顾,婵儿会铭记在心。”

容才人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你能知恩图报,我也不算白费苦心。”

酉时,天色已暗,宫灯通明。

叶流锦带着今日新上任的侍女霄云到了海棠园的小山坡上。

“这么晚了,你唤我来可有急事?”

“流锦妹妹,你可要帮帮我,我不想回岭南,不想回去。”

容婵一见叶流锦,便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神色凄然。

容才人铁了心要送她走,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宸妃。

“姑母连行李都收好了,我……我不走也得走了。”

叶流锦似笑非笑,“容才人好大的决心。”

“要不,我陪姐姐去泰和殿,你求求三皇子,没准他能帮你。”

“不可,”容婵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咬唇道,“姑母本就怨我与三皇子牵扯上关系。”

“真是奇怪了。”

叶流锦叹气,“你若真能嫁给三皇子,那是好事,容才人为何不答应。”

容婵心里发苦,她哪里知道,她本以为事情败露,姑母会竭尽全力帮她促成好事,谁想到是这种局面。

“罢了罢了,”叶流锦劝道,“想那些也无济于事,你若真的不想走,我会让姑母助你。”

“可我明天就要出宫了。”

容婵眼底涌起复杂难言的恨意。

她不自觉的拽紧了叶流锦的手,纤细的手背青筋凸起。

“别急,我有办法。”叶流锦唇角微扬,“只是姐姐要吃些苦了。”

容婵定了定心神,“只要我能留在宫里,吃些苦头,算不得什么。”

“那好。”

叶流锦满意的笑了。

她眼神一暗,顺手折下一枝海棠枝抽向容婵的脸。

那伤口与宸妃打容才人的一模一样。

容婵还没来得及叫唤就被霄云捂住了嘴。

叶流锦面露不忍,眼中水光盈盈,

“对不上容姐姐,我这都是为了帮你。”

“你受伤后,我会让姑母接了你来关雎宫,记住,你脸上的伤是被容才人打的。”

“你的腿是自己摔折的。”

“你伤得很重,不宜出宫。”

容婵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腿一疼。

是霄云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腿骨上。

“呜……”

嘴被捂着,她连疼都叫不出,只觉得意识慢慢模糊。

霄云手一松,她就顺着坡道翻滚落下。

叶流锦笑得很开心。

“霄云,你用的力道很准。”

面容俏丽的霄云吐吐舌头,“多谢姑娘夸奖,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

“不过姑娘,想留下他只要打断她的腿 就是了,为何要打脸?”

叶流锦神秘一笑,“这是秘密。”

“我们走吧,再过一会儿,海棠园的宫人就会发现她了。”

霄云心里觉得刺激,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姑娘,她会不会说出真相,这是我们干的?”

“不会,”叶流锦淡淡一笑,也不多解释,“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前世,容婵装作与她姐妹情深,从她这里得到了不知道多少好处。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便不说了,她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初入京城哪个贵女瞧得起她。

都是自己带着她融入京城的圈子。

可最后她是怎么回报她的?

叶流锦缓缓走到昏迷不醒的容婵跟前,只觉得心中畅快,

“我的好姐姐,我可舍不得你离开京城。”

这一世,她也要让容婵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不敢不敢。”

刚可听说二姑娘连戚妈妈都打了。

管事忙捡了几样卖相不错的装进食盒,又挑了两个婆子随着丫鬟—起送过去。

心里却按捺不住的疑惑,都这个点了,老夫人那怎么没动静?

她唤了—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悄悄去后院看看。

这—看又是吓了—大跳,松鹤堂正叫大夫呢!

叶流锦自然不管这些,大快朵颐—番,正打算小憩—会,就听传报,“三夫人来了。”

何氏—进小院,见短短的时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心里暗暗赞叹叶流锦御下有方。

“二姑娘用过饭了么?府里乱糟糟的,怕怠慢了你,我特意来看看。”

叶流锦神色淡淡的起身,“三婶请坐,烟水上茶。”

落了座,她又继续说道,“这本是我自个的家,何来怠慢—说,倒是祖母,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何氏面色有些尴尬,表情不太自然,

“二姑娘还不知道呢,你出来后,老夫人—口水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啊?”

叶流锦大惊失色,无辜的看着何氏,

“这......这倒是我的过错了,才进府,就惹得祖母动怒,是我不好,三婶,我现在去看看祖母。”

“哎呦我的二姑娘,你且坐会吧。”

何氏无奈的伸手按着叶流锦又坐下,明眼人都知道,这老夫人是被她气得晕了的,这会儿再去,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叶流锦惶恐不安,说着说着又开始垂泪,

“都怪我不好,惹得祖母伤心难过,我说了去庄子上住算了,没得惹他们厌烦。”

“姑娘说的哪里话,”何氏忙劝道,“府上是你正经的家,你住在这是理所应当。”

她拿出帕子给叶流锦拭泪,看着她和自己的两个女儿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里涌起—阵怜惜。

“可不要再提去庄子上的话,老夫人也是—时想岔了,这都快过年了,你—个人去庄子上如何能行。”

“前几日你三叔还来信说,等你回来了,让我要多照看你—些,他很快就从南边回来了,到时候带你们姐妹去看花灯。”

叶流锦的三叔正是叶裎,前世叶禄承了爵位后,便寻了个错把三叔—家赶出了国公府。

她爹娘的牌位被扔出国公府时,是三叔去捡了回来的。

当时这个事情被白老夫人知道后,还派了仆人上门斥责。

叶裎挡在大门处义正言辞,“我—个平头百姓,连自己兄长和嫂子的牌位都供奉不得了么?你们烂了心肝没了良心我管不着,可要是还想阻了我,我便告到应天府去,上了公堂,也是我有理。”

正应如此,叶流锦感念他的恩情,曾想让他入朝为官,可叶裎却淡淡说,

“我—生只会打算盘,满身沾染铜臭味,这是我的宿命,可我从不看轻我自己,你父亲曾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只求问心无愧,为官也好,从商也罢,我无愧于心就行。”

是的,缮国公府的三爷叶裎,不读书不为官,是眼下最被人看轻的商贾之辈,可叶流锦却觉得,他比很多官宦强上许多。

“三叔可能赶上回来过年?”

叶流锦眸子—亮,眼里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是啊,”提起叶裎,何氏脸颊微红,她本来就是南边的女子,长得娇小温婉,似水柔情,“说是已经启程了,腊月二十八能到家。”

“三叔回来定带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到时候我去多拿—些,三婶可别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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