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糕我知道,小花糕我也见过。但这鸡血小花糕,我却是第一次听说。余叔一边和面,一边介绍道:“阳有阳食,阴有阴菜。这六供头道菜,便是这鸡血小花糕。鬼吃花糕,心口甜。再凶的恶鬼,只要吃上我做的鸡血小花糕,也得降他三分戾气。”余叔说得是信誓旦旦。而且他和面的手法、打粉的动作,都极其熟练。同时,他让我把杀完的鸡,鸡毛拔了,再去外面的绿化带挖三十八条大蚯蚓回来。还说这六供第二道阴菜,叫做“地龙炖鸡”。这地龙,也就是蚯蚓。蚯蚓炖鸡,我听这名字,便感觉瘆得慌胃里一阵翻腾。不过我却清楚,蚯蚓虽然不好看,但的确是一味中药。清火、利尿且叫地龙。余叔说;鬼吃炖鸡,开怀有戏。接下来,还给我介绍了后面几道菜的名字和作用。而第三道阴菜,叫做槐皮煮肉。老槐树皮加槽...
《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花糕我知道,小花糕我也见过。
但这鸡血小花糕,我却是第一次听说。
余叔一边和面,一边介绍道:
“阳有阳食,阴有阴菜。
这六供头道菜,便是这鸡血小花糕。
鬼吃花糕,心口甜。
再凶的恶鬼,只要吃上我做的鸡血小花糕,也得降他三分戾气。”
余叔说得是信誓旦旦。
而且他和面的手法、打粉的动作,都极其熟练。
同时,他让我把杀完的鸡,鸡毛拔了,再去外面的绿化带挖三十八条大蚯蚓回来。
还说这六供第二道阴菜,叫做“地龙炖鸡”。
这地龙,也就是蚯蚓。
蚯蚓炖鸡,我听这名字,便感觉瘆得慌胃里一阵翻腾。
不过我却清楚,蚯蚓虽然不好看,但的确是一味中药。
清火、利尿且叫地龙。
余叔说;鬼吃炖鸡,开怀有戏。
接下来,还给我介绍了后面几道菜的名字和作用。
而第三道阴菜,叫做槐皮煮肉。
老槐树皮加槽头肉,也就是猪脖子放血的那一圈淋巴肉,还不能煮熟。
说鬼吃煮肉,有血有肉。
第四道叫牛油青菜,这菜正常一点,就是牛油味大。
吃火锅还行,但用来炒菜,味道就很冲。
而且炒出来的青菜,还必须摆放成“人”字形。
说鬼吃青菜,无病无害。
后面的第五道,第六道。
是两道炸菜,但也是很另类。
分别叫做鱼刺丸子,断头炸鱼。
鱼刺丸子,是在猪肉里混合了细小的鱼刺油炸。
以及最后一道,断头炸鱼。
只炸身子,不炸鱼头。
油炸完后,还得在鱼头上抹一层厚厚的猪油。
而这两道阴菜,也有各自的说道。
鬼吃丸子,知痛知耻。
鬼吃炸鱼,入地不语。
六道菜,也是六阴供。
或许有人听过,但制作方法和流程。
也只有余叔这样的阴厨,才懂得烹饪。
我帮不上太多的忙,就只能在旁边打打杂,看看菜。
余叔则忙前忙后,每一道菜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六道菜而已,看似并不复杂。
可我们从五点开始,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半。
当余叔将厚厚的猪油,涂抹在最后一道阴菜,炸鱼身上的时候。
六供阴菜,这才算是完成。
而今晚,我便要在余叔的指点下,开桌摆宴。
用这六道供奉阴菜,化了张强那小子的怨煞之气,送他去回轮。
如此,他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我也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菜做完了,现在就差最后几个步骤,就算大功告成了。”
余叔长出口气,开口说道。
我则追问了一句:
“余叔,还差什么步骤?”
余叔则看着我道:
“这供奉菜出锅,必会引来周围孤魂野鬼嘴馋。
如果中途让别的脏东西给吃了。
那我们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所以在正主来之前。
我们得保菜,保完菜,还得选桌……”
余叔说得挺玄乎,可听着又像那么回事儿。
我就问他,这“保菜”应该怎么保?
选桌,又该怎么选?
余叔则一点点给我讲解。
他先拿出了一张黄纸。
让我割掉自己的头发烧成灰,用手指在上面写一个封字。
说这叫“发灰封符”。
到时候,我就把这六道菜,放在一个大背篓里。
用黄纸贴上去,这样那些觊觎六道阴菜的脏东西。
除了能闻到味儿,是没办法吃到里面的阴菜。
除非我自己,拿掉了封符。
这样,就能做到保菜。
选桌,则根据缠着我那鬼祟的特性而选。
张强是淹死的,所以得在水边摆桌。
因为刘叔家的位置,正好距离人民公园不远。
昨晚,张强也在那里出现过。
因此,选桌的位置,就设在人民公园。
离湖三米远的湖岸上,这也是最合适的地方。
别处,就只能是张强淹死的地方。
可那地方在学校的小白桥,我要是去那儿摆桌,肯定得被保安也撵走。
做完这些,我就只需要静等,等缠着我的鬼出现。
到时候,只需要一道一道的上,等对方吃过六道阴菜。
便能化煞化怨,超脱超生,不再纠缠我。
当然,余叔说也有例外。
除非对方是极凶极煞的恶鬼。
但他并不认为,刚死的张强是那种鬼……
余叔说得自信满满,头头是道。
我没有别的选择。
而且现在,余叔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他怎么说,我就跟着做。
我点头答应,记住了其中每一个步骤。
余叔给了我一个大背篓,是他平时用来买菜用的。
现在则被我依次放下了六道阴菜,用纸板隔开。
最下面的是断头炸鱼,最上面的则是鸡血花糕和一碗粒粒饱满的白米饭,外加一根长香、一双筷子。
放好过后,我拿了把剪刀,剪了一些头发下来。
用火烧成灰,再用手指沾染。
在黄纸上写了一个“封”字,贴在了背篓上。
最后,余叔还把他摆摊的小桌子,拿了一把给我。
用来晚上摆桌用。
做完这些,已经晚上十点,我也该出门了。
余叔则对我开口道:
“小姜啊!事儿呢!余叔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缠着你的那东西,应该不会太凶。
只要今晚,你把叔这六道阴菜端出去给他吃了。
送他离开,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把叔这把菜刀带上。
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关键时刻或许能防身。
但能不拔刀,就不拔刀。
我这龙头菜刀,始终是切菜切肉的。”
说完,直接将他切菜的一柄龙头菜刀递给了我。
看得出来,这刀对余叔这个厨子来说,非常的珍贵。
刀很重,很锋利。
握在手里,都能感觉到阵阵寒意。
三百块钱,余叔却帮我到这个份上,只是一份大恩情。
我看着余叔,看着手中的龙头菜刀。
心头无不的感激:
“余叔,不管今晚结果如何。
你的恩情,我姜宁都记住了。”
说完,我九十度的给余叔鞠了一躬。
余叔却笑了笑:
“不用如此。
我帮你,是因为我俩有缘分。
也是帮我自己积积福德。
十点了,快去吧!”
我对他点点头道:
“余叔,那我先走了。
等这事儿过了,以后一定报答你!”
余叔没再说什么,只是对我摆了摆手。
我则收起那把龙头菜刀,别在腰上。
背起大背篓,提着那张折叠桌就出了门……
最后,他本来被我砍掉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了出来。
他又是一抓,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一次,他力气更大,更足。
我能感觉到,他那力气,完全能一把捏断我的喉咙。
可是他没那么做。
而是在捏住我的脖子后,直接把我往湖里推。
依旧一脸麻木的盯着我,语气狰狞不断重复那句话:
“跟我上路,回去见老师……”
说话间,不断将我往湖里推。
我不断反抗,挣扎,手中的龙头菜刀,也被打落,掉在岸上。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转眼我大半个身子,都被推到了湖里。
明明是夏季,我却感觉今晚的湖水,凉得刺骨。
我看到不远处的凉亭老鬼,还在对我诡笑。
我知道完了,这一次恐怕难道劫数。
等湖水盖过我的脑袋,我就得给别人做替死鬼了。
心有不甘,但也毫无办法。
“咕咚”一声,我整个身体,都被按到了水中。
入水的前一秒,我还听到张强在说:
“我们得快点,老师在催了!”
说完,拧着我的脖子,死劲的往水里按。
是想活活的,将我溺死在水里……
我发了疯一样挣扎,想要掰开他抓住我脖子的手,不断用脚去踢张强的肚子。
但他就和块木板似的,根本就没有疼痛般,我的攻击毫无作用。
“咕咚”,我喝了一口水。
那感觉特别难受,有种刺疼感直冲后脑。
带着生疼,难受至极,嘴唇和手指也都变得麻木起来。
全身动作,也变得不太协调和不受控制。
我清楚,我就要死了。
因为缺氧,溺死在这湖里……
可是,就在我即将失去动作,即将死在这湖里的瞬间。
我突然感觉掐住我脖子的手松开了。
而且我被人从身后猛的提了一把。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整个人都被拽出了水面。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尘归尘,土归土。哪儿来阴魂,哪儿归土。”
随之,就见到“稀里哗啦”,一颗颗白色米粒,被扔到了湖水之中。
波光粼粼的湖水,在这些米粒入水后,却同墨汁一样黑。
我则被野蛮的,拽上了岸,嘴里干呕的吐出几口水。
大口大口的在喘气。
“小姜、小姜……”
我微闭着眼,看清了来人。
竟是余叔。
他来了,关键时刻,把我从湖里给拽了出来,救了我一命。
“余、余叔!”
我带着激动,热泪盈眶。
差一点,就淹死在了水里。
而余叔却一脸紧张的盯着湖面道:
“此地不宜久留,快点跟我走。”
说完,捡起我刚才落在地上的龙头菜刀,扶着我便往公园外跑。
我踉踉跄跄的跟着,同时侧目看了一眼。
发现张强那淹死鬼,浑身湿漉漉的,再次从湖水里爬了出来。
他站在湖边,盯着我,也没立刻追赶。
只是对着我这个方向,冷冰冰道:
“别走,老师在催了……”
我看着张强,听着那冰凉的声音,人都麻了。
跟着余叔,卯足了劲儿往前跑。
之前出现的猫头鹰和老鬼,已经消失不见。
我也没心情去找他们,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跑出了公园,才缓了一口气儿。
而我身边的余叔,却是满脸凝重:
“事情超乎我的预料,你遇到这玩意儿,比我想象中的要凶啊!
但好在我过来看了一眼,不然你就跟着去了。”
我喘着粗气,满头是汗道:
“谢、谢谢余叔,其实中途,是被只老鬼给坏了事儿。”
余叔没刨根问底,只是接着道:
“事已至此,只能先把祸避了再说。”
“去哪儿?”
我又追问了一句。
余叔抬手指了指一栋楼道:
“这栋楼那户,7-3。”
接着月光看去,能够看到这栋楼的七楼一户。
用木板子封着窗户,看着挺怪异的。
但正常屋子,谁用木板把窗户全都封死?
我猜测,那房间可能有什么说道。
“余叔,那户有什么不一般吗?还用木板子封着窗。”
余叔一边带着我往前走,一边解释道:
“那户之前吊死过人,现在是凶宅。
咱们今晚,就进去躲躲。”
“凶宅?”
我有些惊讶,再次看向了那处房间。
既然被称为凶宅。
那屋里,肯定也不会干净。
我就算避开了张强那淹死鬼,不也沾染上了别的阴祟了吗?
余叔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继续开口道:
“别担心,水鬼难避,但凶宅可躲。
那房子我进去供过饭。
里面的脏东西,不算太凶。
只要咱们进去守规矩,按我说的做。
避一晚,问题应该不大。”
余叔说得自信满满,我也就放心了很多。
随后,余叔便带我上了楼。
没有电梯,只能“踏踏踏”的往楼上跑。
楼道里也没一盏灯,黑漆漆的。
等我们到六楼,我突然闻到一股腥臭的鱼腥味。
这突然出现的气味,让我头皮发麻。
我和余叔,都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余叔更是惊讶道:
“妈的,这东西怎么来得这么快。
撒了那么多米,都白撒了。
快点,跟我上楼……”
说完,余叔加快了步伐。
余叔身体有点胖,这会儿看着比我还累。
但他却没停下。
我俩急匆匆的,来到了七楼,7-3。
这房子就有意思了。
大门上,用鸡毛贴着一道黄符纸。
整道门,还用红绳缠着,看着就很诡异。
余叔只是看了一眼,便开口骂道:
“哪儿来的煞笔,贴的啥破玩意儿!起笔咒都画错了。”
说完,直接就摘了那黄符纸,扔在了地上。
余叔认为那是一道假符咒,没什么鸟用。
与此同时,我闻到那股鱼腥味道,越来越浓。
张强那淹死鬼,应该就要追上来了。
余叔也没过多犹豫,抬手便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先三下后四下,再三下再四下……
前面三下轻,后面四下重。
很有节奏,很有顺序。
应该是某种,特定的敲门方式。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楼道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一连敲了四次之后。
那屋里走,竟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老妪声:
“谁呀?”
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见。
余叔听到这个声音,对着屋里便开口道:
“老姨,我上次给你送过饭。”
余叔话音刚落,本来已经上锁的房门“咔擦”一声,自动的就给开了。
余叔见门开了,二话没说,抓着我的手,直接就给我拖进了房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刚一进屋,便感觉凉飕飕的。
我除了能看到身前余叔的人影,其余的啥也瞧不见。
进屋后,余叔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对我道:
“抓着我的手,别松开。”
我现在也是有些慌,急忙答应道:
“明白余叔。”
屋子里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月光照不进来。
门被关上,那真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屋里什么样,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只闻到一股霉臭的气息。
抓住余叔的手,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
期间,还踢到了一个盆儿。
“哐哐哐”的响,很是刺耳。
余叔还对着屋子,又说了一声:
“老姨不好意思,无心的,无心的。”
说话间,余叔拽着我,好像进了一个房间。
我点点头,随即问道:
“余叔,接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余叔看了看天色:
“现在太晚,他没收了你的命,肯定还得追来。
我只是个阴厨子,没大本领。
和他打,我俩都得送命。
所以只能躲,等躲过了今晚,我们再想办法。”
“那玩意,能闻着我味过来。”
我惶恐的回了一句。
余叔则看了一眼背后:
“那就让他闻不到你的味儿。
再找个他不敢去的地儿,跟我来……”
说完,余叔便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电瓶车,让我跟上。
我琢磨了一下余叔的话,但也快速的跟上。
刚上车,余叔就递了一包米给我,说每隔十秒就撒一把米,撒完为止。
“好!”
我拿过米,立刻答应,也没问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我触摸到这些米粒后,便发觉不太一样。
这些米粒都被炒制过,更香一些。
但也没过多犹豫,开始在后面撒米。
米粒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可没走多远,我便发现道路四周,便走出或者爬出,一个个黑影,浑身上下好似都冒着烟雾。
那些黑影,就那么围着地上的米粒,伸手去捡着吃。
我看得心惊,这不是脏东西吗?
这要是撒一路米,不得来一路的鬼。
余叔这要,撒米招鬼?
每隔十秒,我都会往地上撒一把这种炒制过的特殊米粒。
米粒在地上落了一地,也会很快引来一地的孤魂野鬼。
他们就趴在地上,不断去吃食那地上的米粒,偶尔还会伸出红色的舌头去地上舔舐。
“嘶嘶嘶”的口水声,嘴里时不时的还会发出略带兴奋的叫声。
看得人浑身发凉。
我不知道余叔为什么要这么做,便开口问了一句:
“余叔,为什么要撒米啊?”
说完,我又往地上撒了一把。
余叔一边骑着电瓶车,一边加大马力道:
“缠着你的那东西,给你下了钱儿,会闻着你的味儿来。
撒些米出去,让周围的脏东西,把咋们留下的味都给吸了。
也能让那东西,晚一点找到我们……”
听完余叔的话,我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默数着时间,一把又一把的往外撒米。
这一袋子米并不多,一会儿就撒完了。
余叔骑着电瓶车,又载着我往前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才停了下来。
我们来到了一处老社区门口,楼都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楼。
周围很破、很旧。
刚下车,余叔便对我开口道:
“小姜,你衣服裤子都脱了。”
他也不解释为啥,说完这么一句后,就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衣物捐赠箱。
就是那种专门接收别人旧衣物捐赠,绿色的铁皮箱子。
我不清楚余叔要做什么。
但现在我除了相信余叔,也没人可以救我。
我没迟疑,迅速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和裤子都给脱了。
就光着个身子,站在路边。
而余叔,也在此时从那捐赠箱,刨出了几件旧衣服。
直接就扔了一套给我:
“把这个穿上。”
我接在手里,是一套比较老旧的中年人衣裤。
性命攸关,我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穿在了身上。
余叔自己,也找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穿上。
穿好过后,余叔还用别的衣服,裹了一个假人。
把我的衣服裤子,穿在了那假人的身上。
“余叔,你这是要给我做个替身吗?”
我瞪大了眼睛,开口询问。
余叔微微点头:
“你小子挺聪明!
但这还不够,跟我过来……”
他就那么一脸木讷的,转过身去。
也不再看我和余叔也不说话。
踮着脚,就往天台大门口走去。
很快的,便消失了踪影……
而捂着脖子,艰难爬起身的余叔,见淹死鬼张强离开。
此刻却兴奋的对我开口道:
“哈哈哈,鸡叫了。
小姜,我们安全了安全了……”
听着余叔激动的声音,我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丝丝的力气。
也难受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一时间看向了之前,旁边一栋楼的天台。
只是再次看去,那里空空如也。
空气之中,也没闻到那一丝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不过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治疗余叔的伤势。
他脖子上被抓伤了一条口子,鲜血都湿透了他的上衣。
脸色也变得很是惨白。
如果不快速止血,进行治疗。
余叔很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出现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余叔,你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我直接脱了上衣,当作绷带做一个临时的按压止血处理。
将龙头菜刀插入刀鞘之中,
也不管余叔愿不愿意,背起余叔便往楼下跑。
在路过七楼门口,发现门已经关上,但我还是加快了速度。
生怕那老妪,从房间里冲出来害我俩。
等我跑到楼下,余叔还在对我说:
“我没事儿,放我下来走吧!”
可我怎么可能放他下来,脖子上血管本来就多。
受到撕裂伤,必须尽快止血。
他越动,流的血越多。
“余叔你别说话,按压好伤口,我先送你去医院……”
等到了门口,发现余叔的电瓶车被人给偷了。
我手机被打湿用不了,余叔的手机还在那凶宅内。
路上也见不到个车。
我背着余叔,只能往前跑。
期间遇到三辆私家车,见我光着膀子,余叔浑身都是血。
没一个愿意拉我们的。
余叔的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
一辆早班公交车,却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我们面前……
突然出现的早班公交车,让我都有些意外。
而公交车刚停下,前车门便打开了。
然后便看到司机师傅手扶着方向盘,伸长了脑袋对我开口道: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我见司机师傅问话,急忙回了句:
“师傅,我叔受伤了,必须立刻送医院。”
司机师傅听我这么一说,没有丝毫犹豫:
“上车吧!我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还是好人多啊!
而司机师傅,也对着车厢内的乘客开口道:
“诸位乘客,现在有个伤病患者,急需送往医院,所以原定路线有所改变。
如果有乘客赶时间。
可以提前下车,换乘其余交通工具。
请各位多多包涵。”
车厢内的乘客没说话,也没人下车,比较安静。
司机师傅见没人下车,没有人回话。
便继续开口道:
“那我们就上路了。”
说完“咔嚓”一声,门关了。
可刚上车的我,心头却是“咯噔”一声。
刚才,公交车师傅说过“上路了”?
一般开车的,谁会说上路?
都是说“出发”。
说上路,都是说死人的,活人谁用这两个字?
惊讶之间,我扫视了车厢一眼。
发现车厢内比较潮,像刚洗过的地板。
而且这公交车的款式,看着也很老。
好像是我小时候,乘坐过的那种老公交车。
车内的乘客,男女老少都有。
有抱着婴儿,喂奶的妇女。
有提蔬菜的花甲老人,架着公文包的销售或者白领,也有背着书包的学生。
听到“不收现金”四个字的时候,头顶如同响起了一声惊雷。
那心情,就和坐过山车似的。
明明就要用出去了,可这鱿鱼师傅却在最后关头给我说不收?
“师傅,我微信里没钱,你快拿着!”
我心很急,但表面还是佯装出镇定的样子。
鱿鱼师傅擦完了手,又对我笑了笑。
压低了声音道:
“小兄弟,你这落鬼钱,我可收不起呀!
这串鱿鱼,叔就只卖你二块,硬币你自个儿留着。
是福是祸,你自个儿受着。”
说完,鱿鱼师傅直接从我手里抽走了两张一块钱的纸币,唯独没碰我手里的那枚硬币。
鱿鱼师傅的话,却也让我内心惶恐。
落鬼钱?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根本不理解。
但最为重要的是,时间已经到了18点。
整个人如同泄气一般。
哪怕我已经猜出,这钱有诡异,必须花出去。
也找了最近、最快能花钱的商铺。
可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
眼前这个炸鱿鱼的大叔,竟认出我手中硬币的不普通,还说出了“落鬼钱”三个字。
我站在原地沮丧了好几秒钟,但也很快的调整了过来。
既然时间已经到了。
那么再拿出去花,可能意义就不大了。
眼前这个大叔,竟认得这钱的不一般。
或许能够帮帮我,说不定能给我指条明路。
至少,也能向他打听打听。
学校几万人,干嘛就我碰见不干净的东西?
张强为何就来找我?
我压抑住自身的焦躁和不安,让自己变得冷静。
很快的整理出思路,望着眼前的鱿鱼师傅道:
“大叔,你既然认得这硬币的来头。
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其中厉害。
我现在,又该怎么办?”
鱿鱼大叔扫了我一眼,咧了咧嘴:
“怎么办?凉拌。
你气色都差到了这种地步,和尸体有啥区别?
我看就今晚的事儿了。
你这钱都已经开始变黑了,你现在花了也没用。
该来的,还是会来。
趁着天没黑,自己吃饱点,走的时候体面点!”
说完,还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自个儿离开。
大叔字字没提鬼,但字字要我命。
他这意思,我今晚必死。
而且我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硬币。
发现真如同鱿鱼大叔说的一样。
亮银色的硬币,这会儿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看着有些发黑了。
这诡异的变化,让我整个人如同跌倒了冰谷,心头拔凉拔凉的。
我本想再问,几个年轻小伙便挤过来买鱿鱼。
那个鱿鱼大叔也没再看我,专心做他的铁板鱿鱼。
既然对方把话都说明了,现在也不看我一眼。
那我也没有理由,再舔着个逼脸去求人家。
我看着手里已经发黑的硬币,内心多少有些绝望。
但也有一丝不服。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鬼要我死,我就必须死?
和我在一起一年多的前女友小雨,都没害死我。
张强这傻狗,能给我带下去?
老子给他带过几十次饭不说,还帮他写过论文。
他妈的自己跳湖死了,来找老子?
越想越气,要是今晚真躲不了。
我肯定干他,反正豁出去了。
我心里想着,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握紧手中发黑的硬币,对着正在炸鱿鱼的师傅说了声:
“谢了大叔!我要是能活到明天,还来买鱿鱼。”
说完,我转身就走。
鱿鱼大叔却在身后响起:
“你明天要是还能来,就收你那枚鬼钱,让你鱿鱼吃个饱!”
听到这儿,我愣了一下,看向鱿鱼大叔。
他还在炸鱿鱼,也没看我。
但我却笑了笑,说了句:
“行!”
然后,便往街那边走了。
二天都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如鱿鱼大叔说的一样。
真避不开,我还不如吃饱了先。
我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看到玻璃中的自己。
发现自己的脸色真的好差好差,惨白无色。
那样子和解刨台上的尸体,真没啥区别。
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些明白张强昨晚,为啥对我吸气。
他妈的,肯定是在吸我的阳气,搞得我现在脸色这么差。
长出了口气,在前面找了小火锅店,一个人就在那儿边吃边喝。
躲不过,就吃顿好的。
只是想不明白,我怎么能看到脏东西。
小雨如此,张强也是如此。
等出火锅店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漆黑的天空,让我感觉很是压抑。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心头又是一紧。
因为给我打来电话的,是张强。
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一时间没敢接。
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死人,还能打电话?
还是,别人用他手机在给我打?
可老话说得好;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事儿都找上门来,一味的躲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和我的行事准则,也相互违背。
我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直接接通了电话。
我还不信,他能从电话里爬出来咬我。
但我没出声,就用手机贴着耳朵。
电话里有杂音,“滋滋滋”的响,信号不太好的样子。
然后断断续续的,就听到了一个略带模糊的声音。
“姜宁,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啊!”
声音中带着忙音,还有点幽怨,很小很杂。
但绝对是张强的声音没错。
一想到这孙子死了还缠着我,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你他妈死了死了,找老子干嘛?
狗傻逼,别特么再缠着我了……”
码头灯光比较昏暗,但依旧可以发现。
我身上的尸斑颜色,已经变淡了很多。
“淡了,宋大师,我身上的尸斑变淡了。
我算是,讨到了福气吗?”
我很惊讶地询问。
宋尸头抛了一杆,然后转过身来:
“不错。讨福气也叫积功德。
这玩意儿,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
但他却环绕在每个人的身上。
你送走了一只横死鬼,也就积了功德和福气。
你身上的四厄运,自然就被压制了。
只要你持续做下去。
你不仅不会死,你自身的运势也会越来越旺。
四厄气被压制后,那些脏东西,自然就不会再来招惹你,缠着你了。
你的肉眼,也不会再看见他们。”
宋尸头说得轻描淡写,我却深吸了口凉气。
因为他这句话已经确定了,我这辈子想活,就得和他一样。
吃一口死人饭。
做阴事,送阴鬼,收死尸。
不然,就压不住我命格里的四厄难,会逐渐的就会成为之前的样子。
身子长尸斑,被鬼纠缠,直到死亡。
我很郁闷,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这辈子还?
宋尸头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笑了笑:
“小子,如果常理看待。
你这命格不好,天生厄难加身。
短命短福,招阴招厄,难活长久。
但你这样的四厄之命。
放在我们这行,却是个大好命。”
我一惊,我特么都成短命鬼了,还叫“大好命”?
“宋大师,为啥?”
我满脸疑惑。
宋尸头给自己点了根烟,烟雾的吞吐之间,缓缓开口:
“四厄,杀刃伤枭。
杀代表偏官,多者;少势少义。
刃代表羊刃,多者;刚强凶悍。
伤代表伤官,多者;无法无纪。
枭代表偏印,多者;冷酷自利。”
听到这里,我人都麻了。
虽然我听不懂什么“偏官、羊刃”啥的。
但后面什么少义、无法、自利等标签,便听着不好。
但我没说话,只是继续听着。
而宋尸头在停顿了少许,吐了口烟后,继续开口道;
“这四大凶神在命局中为凶时,破坏力极强。
命主不仅自身命薄苦难,还克亲克友……”
说到这里,他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而我,也想到了自己的出身和处境。
从小到大,我真感觉自己不怎么走运,而且命苦。
无父无母,命比草贱。
身边还没个朋友,就算有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错过。
大学三年,交了个女友,还特么是个鬼。
和室友张强关系不错,算得上朋友。
结果几天前,就给淹死在了湖里,这才刚送走……
冥冥之中,好似就是上天在戏弄我一般。
一种悲凉的感觉,让我感到神伤。
宋尸头看着我带着伤感,又开口道:
“但是,如果四大凶神被制化。
能为命主所用时。
那对命主正面的帮助作用,可就非常大了。
甚至要比四大吉神;官、印、食、财的作用还要大。
你这种命格的人,不是做医生的料,也不适合走普通人的路。
因为走不了,也走不动。
天,不允许。
你天生,就是吃阴间饭的人,做死人事的鬼。
因为我们这行,面对的是脏东西。
对人而言的四厄,对鬼而言却是四杀器。
少义、凶悍、无纪、冷酷。
样样都是我们这行的生存准则。
你生来,就是为了吃这口饭而来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有点明白,宋尸头之前在得知我的八字后,为啥兴奋的盯着我看。
为啥,他会主动提出,要收我为徒。
原来我的八字虽轻,但也厉害在这个地方。
我的八字,极其适合做阴行当。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
如果说,这样就能续命,那也就太简单了些。
我想活命,那肯定就得做大好事。
大好事,无非就是救人救命。
“只要救人,我就能获得最大的福气吗?”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宋尸头轻笑了一声:
“有点悟性。
不错,救人的福气是很大。
不过这人,可没那么好救。
哪怕你现在就是个坐诊医生,恐怕也挡不住你命格里的四厄难加身。”
听到这儿,我也露出忧虑的表情。
紧接着,继续开口询问:
“宋大师,除了这个外,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宋尸头还是没正眼看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当然有。
人有生死,世有阴阳。
这活人能救,死人也能救。
在这世上;
总有不愿意咽气的人。
不愿意进棺材的尸。
不愿意去阴间的鬼。
你要是能解决这些东西,比救十个人的福气还大。
你四厄加身的命理,自然就破了,你也就能继续的活着。”
听完,我却语塞了。
这些东西,不就是脏东西吗?
我现在正被脏东西缠身,自身难保。
我要是有这能力解决这些,根本就不用来求他了。
而宋尸头,此刻却转过身来。
再次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开口道:
“当然了,你一个普通小子,肯定是对付不了这些脏东西。
但你既然是我师弟推荐过来的。
我看你也有点悟性。
这样吧!我正好缺个下手。
你拜我为师,跟着我做学徒。
我教你一些保命的本事。
以后就跟着我,在这长江边上收尸,吃口死人饭。
这样,你就有能力自己讨福气,自己给自己续命。
还能成为我一样的收尸人,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我当场就愣住了。
这是想,收我为徒啊?
可拜这个性格暴躁的钓鱼佬为师?
做个收尸人?
说实话,我是一点都不愿意。
我的目标是做个医生,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以后可以去大医院就职。
不是做个收尸人。
但是,我俩不过第一次见面。
宋尸头便主动开口,要收我做学徒。
为什么?
就因为我长得帅?还不收我钱。
就是因为,他差个打下手的学徒工?
我感觉,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还是说。
他看上了我那破八字?
因为之前,他算完我八字后,就一脸兴奋的盯着我。
难道说,我的八字对他有帮助?
宋尸头见我沉默不语。
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小子,你还想啥呢?
你的命,可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想活命,你只能自己学会讨福气。
但在这山城内。
可以教你这样本事的,除了我宋德财,没别人。”
我抬起头,看着一脸傲气的宋尸头,开口道:
“宋大师,你收我为徒?有条件吗?”
宋尸头被我这么一问,当场便愣了一下。
然后微微一笑:
“你小子还不笨。
条件自然是有。
毕竟我的本事,也不轻传他人。
你若拜我为师,我传你保命手段。
但未来五年,你这条命就是我的,得替我做事。
我让你往左你不能往右。
哪怕我那天让你去死,你也得去。
不然,我就亲自收了你这条命。
你要是愿意,我就是你师傅。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按之前说的,保你一晚。
且看在余龙那小子的面下。
还帮你送走,缠着你的那脏东西。
至于以后会怎样,你自求多福。
你我再无瓜葛。
我也不会再帮你。
现在,你自己选吧!”
我有的选吗?没得选。
搞清楚来龙去脉。
我清楚了自己的问题,归根结底出在了我的八字上。
“看到没,就是他。
那个长得又瘦又黑。
身前七八根杆子,还在和别人吵架的老头,就是他了。”
我定眼看去,便见到一个黑瘦老头,正对着旁边一个中年胖子吵架。
吵的是什么听不清,但骂人的国粹,反正是听懂了好几句。
出口芬芳,连句成脏。
这就是余叔的师兄,收尸人宋德财。
真·大师。
只是没想到,见到他的第一面,竟是在“祖安”。
曹师傅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别看他这样,但是他的确有真本事。
凡是收不了的尸体,他都能收。
名声特别响。
这边的人,都叫他宋尸头。
意思是尸体的头。
就是脾气古怪、暴躁了点。”
我点点头,认清了人。
而曹师傅则继续道:
“那我就不跟你过去了,他要是见了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不帮你。
记住我给你说的,千万别在他钓鱼的时候跟他说话,也别踩他的影子。”
“明白曹师傅,多谢了。”
曹师傅“嗯”了一声,对我点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曹师傅走后,我便在码头等。
我没过去,按照曹师傅所说。
这宋德财最为忌讳,别人打扰他钓鱼。
我也不敢过去触霉头。
见时间还早,就在码头的阴凉处等。
我发现,这个宋尸头是真的抗晒。
那么热的天,别人都撑把伞,就他一个人顶着太阳在那儿钓鱼。
从早上,一直钓到了下午,饿了就啃了两个馒头。
我都没见他从钓位离开过。
难怪又瘦又黑。
而且,但凡周围有谁声音大点,他都会扭头去吼人家。
周围的钓鱼人,也都离他远远的。
可人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收获。
但就这宋尸头,一个人的钓竿最多,面前七八根,但就是没动静。
我坐在码头边上,一直没机会过去。
只能等他钓完了,或者等他钓到了鱼,我再过去。
可我等了又等,从上午等到了傍晚。
就算再困,我都没睡。
一直在观察他,毕竟要活命,就得找机会。
真睡着了,错过了机会,今晚我就得死。
我是又累又困,还不能走。
见太阳都快下山了,他还没走的意思,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便站在他后面不远处徘徊,祈祷他运气好点,钓条鱼,或者收杆回家。
可就在此时,只听“嘶啦”一声。
那老头拽着杆子,终于扯了一下。
“哈哈哈,终于上钩了,上钩了……”
说话间,他还很激动。
周围的钓鱼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结果下一秒,“砰”的一声,线断了。
周围的钓鱼人,都“呵呵呵”嘲笑了几声。
结果这老头,一脸怒意的盯着人家,直接就开骂:
“你们笑个屁,霉死老子了。”
其他人可能都知道这老头怪脾气,也就扭过头没看他。
他骂骂捏捏,准备再套上钩子扔一杆。
“真是晦气,好不容易中一杆,都给丢了。”
可就在此时,我却发现他另外一根杆子有动静。
而宋尸头却蹲在地上绑鱼钩,根本没瞧见。
见到这儿,我急忙开口道:
“老爷子,鱼、鱼上钩了……”
宋尸头听我声音,抬头看向我。
当他看向我的时候,却突然愣了一下。
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中鱼的鱼竿。
反而皱起了眉头,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起我来。
我见他没动,继续开口道:
“老爷子,上鱼了。”
他再次听我开口,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才转过身去。
将上鱼的鱼竿抓在手中。
只见他一边拉鱼,一边背对着我说道:
“小子运气不错。
想活命,今晚就陪在我身边钓鱼。
只能送走那些,不算特别凶,还没成煞的淹死鬼。
要是祸害过人,而且煞气特别重的,这种办法就不行。
不过按照师傅所说。
我们学校里的那几只落水鬼,显然可以用这个办法送走。
只要我每送走一只,那么我就可以从他们身上,讨到一口福气。
白天我在湖面上,看到有五条大鱼露头。
那么那湖里,就有五只淹死鬼。
重复五次,正好五只鸡。
至于那只兔子,就是用来对付实验楼里的脏东西了。
师傅说,白天他虽然没进去,但已经看出了个大概。
楼里的东西,已经成煞。
相比湖里的落水鬼,要凶很多。
送,肯定送不走。
就得用办法,除了这种脏东西,不然他就得害人。
一会儿,他会给我一道黄符。
让我进入之前,提前烧了,兑成符咒水给兔子喝。
然后再写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符,塞到兔子肚子里。
这样,兔子就是我的替身。
我脱了鞋子,悄悄的进入实验楼里。
找个位置先藏起来,故意发出咳嗽的声音。
楼里的脏东西,便会顺着声音寻来。
到时候,我只需要放出兔子,躲在兔子附近。
这样就能迷惑脏东西。
脏东西,就会误以为是我。
等那脏东西逮住了兔子,咬死了兔子。
等上个三分钟,我就出去。
用他中午给我的鱼骨剑,捅死那脏东西就成……
师傅一边钓鱼,一边传授我送鬼驱邪的办法。
我听得认认真真,不敢有错过一个字。
等师傅说完后,他又对我说道:
“都记住了吧?”
我点点头:
“都记住了师傅!”
师傅也是“嗯”了一声道:
“那你休息一会儿,就自己去讨福气。
如果你折在了里面,说明我两师徒情分有限。
但我明晚,肯定去给你报仇。”
他是背对着我说话的,语气很坚定。
我听得很无语。
这特么的就是我师傅。
我甚至都在猜测。
宋德财以前是不是也收过徒弟,就是因为他这种放纵式的受技方式,导致他才没了徒弟的。
但有条老话也说得好。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说简单一点,我和宋德财无亲无故。
现在虽然有个师徒名头,但也是对方看我八字合适收的。
我这条命薄,命带四厄。
须不断送鬼送亡魂,积功德、讨福气,才能压得住命。
我早晚,都得自己去面对这些东西。
如今他都给我讲了方式方法。
要是还死在了外面,那也是我命中注定,自己不行。
不该吃这碗饭,也不该走这条路。
怨天尤人,毫无意义。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背对着我的师傅道:
“我命薄但志坚,师傅放心,我肯定活着回来……”
师傅听我如此回答,微微愣了一下。
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在抖动的鱼竿,感受到他突然波动的情绪。
接下来,我将今晚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
香烛、黄纸等,师傅车里就有。
临走前,师傅让我磨了朱砂墨,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个符。
做完这些,已经晚上十点半。
我们学校,寝室是晚上十一点关门。
只要到了十点半的样子,学校里的人就很少了。
我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便给师傅说了一声,就提着笼子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心情比较忐忑。
虽然有对付鬼祟的办法,但还是很紧张。
等我回到学校,已经晚上十点五十了。
除了大门口有几个喝了酒,急急忙忙往宿舍楼里赶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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