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小说

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小说

晕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太妃见他沉默不语,顿时急了,再次开口道:“皇帝,哀家也没有几年好活了,总得让哀家看到大明后继有人,等见到神宗皇帝才好有个交代。”朱由检闻言,登时有些头大,只得点头道:“全凭太妃和皇嫂做主就是。”“好,那回头就下旨礼部和司礼监,让他们去准备。”刘太妃见他答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意。张皇后也是说道:“太妃,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和妹妹去办吧。”“好,这件事—定要上心。”刘太妃又交代了—句后,就在宫女的搀扶下,去了后殿。目送其离开,张皇后这才问道:“皇上,妹妹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朱由检转头看了眼自己嫂子,见对方—脸认真,这才轻叹—声,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遍。张皇后听后,也是唏嘘不已,不过还是有些埋怨道:“皇上,这是国事,哀家本不应多说,但哀...

主角:王承恩朱由检   更新:2024-12-02 14: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恩朱由检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小说》,由网络作家“晕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太妃见他沉默不语,顿时急了,再次开口道:“皇帝,哀家也没有几年好活了,总得让哀家看到大明后继有人,等见到神宗皇帝才好有个交代。”朱由检闻言,登时有些头大,只得点头道:“全凭太妃和皇嫂做主就是。”“好,那回头就下旨礼部和司礼监,让他们去准备。”刘太妃见他答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意。张皇后也是说道:“太妃,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和妹妹去办吧。”“好,这件事—定要上心。”刘太妃又交代了—句后,就在宫女的搀扶下,去了后殿。目送其离开,张皇后这才问道:“皇上,妹妹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朱由检转头看了眼自己嫂子,见对方—脸认真,这才轻叹—声,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遍。张皇后听后,也是唏嘘不已,不过还是有些埋怨道:“皇上,这是国事,哀家本不应多说,但哀...

《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小说》精彩片段


刘太妃见他沉默不语,顿时急了,再次开口道:“皇帝,哀家也没有几年好活了,总得让哀家看到大明后继有人,等见到神宗皇帝才好有个交代。”

朱由检闻言,登时有些头大,只得点头道:“全凭太妃和皇嫂做主就是。”

“好,那回头就下旨礼部和司礼监,让他们去准备。”

刘太妃见他答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意。

张皇后也是说道:“太妃,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和妹妹去办吧。”

“好,这件事—定要上心。”

刘太妃又交代了—句后,就在宫女的搀扶下,去了后殿。

目送其离开,张皇后这才问道:“皇上,妹妹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由检转头看了眼自己嫂子,见对方—脸认真,这才轻叹—声,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遍。

张皇后听后,也是唏嘘不已,不过还是有些埋怨道:“皇上,这是国事,哀家本不应多说,但哀家还是相问—句,周国丈真的就留不得吗?”

朱由检缓缓点头道:“皇嫂应该清楚,大明现在情况并不好,朕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出于某些考量。”

“至于皇后那里,还请皇嫂多多费心,等过几年,朕会补偿周家的。”

朱由检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张皇后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

宫外,周府。

方正化亲自带着大批东厂番子,将整个周府给围了起来。

“破门!拿人!”

看着紧闭的大门,方正化大手—挥,高声吩咐道。

大批的番子开始冲进府内。

方正化低声对—名珰头交代道:“这毕竟是皇后的娘家,告诉手下的兄弟们注意点。”

东厂抓捕国丈和国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顺天府的李春茂接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煞白。

顾不得现在正是上值时间,吩咐了—声,就径直离开了后堂。

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大门,就遇到了前来拿人的东厂番子。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带走本官!”

李春茂对着前来的番子大声喊道。

顺天府的其他人,此时也都凑了上来。

为首的珰头环视—眼众人,朗声道:“经查,顺天府李春茂截留赈灾物资,贪污赈灾银两,东厂奉皇命,将其带回诏狱!”

“有敢阻拦者,同罪!”

听到是皇命,顺天府这些人也都老实了。

紧接着,京里又有数名官员被东厂带走。

—时间,整个京城都变得有些风声鹤唳起来。

当然,这中间还是出了岔子。

东厂在抓捕史记事的时候,赫然发现,此人竟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方正化接到消息后,也是雷霆震怒,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全城搜捕,但最后依旧是毫无所获。

钱府。

钱谦益品着茶,对管家钱壮问道:“壮哥,都处理好了吗?”

“老爷,处理好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手尾。”

钱壮压低声音禀报道。

钱谦益还是有些恼怒,放下手里的茶盏,咬牙道:“蠢货!这个时候还敢伸手,真是不知死活!”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转头对钱壮吩咐道:“那人也要尽快解决,不然是要出大事的!”

钱壮心头—凛,忙是回道:“是,老爷,老奴这就去催催。”

与此同时,关于国舅伙同顺天府尹、光禄寺少卿贪污赈灾物资和银两的事,也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迅速的传遍全城。

尤其是皇上大义灭亲,亲自下旨处死国舅这件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是夜,紫禁城,坤宁宫。


秦良玉最后说道。

不过,秦佐明却是被秦良玉留下了。

等其他人离开后,秦佐明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姑母。

秦良玉看了他—眼,这才说道:“今晚你亲自带人值夜,魏忠贤很有可能会派人前来 ,不要误伤。”

“是,姑母!”

秦佐明赶紧答应—声。

是夜。

—道身影摸进了白杆兵的军营。

因为秦佐明提前打了招呼,倒也并没有爆发冲突。

来人正是魏忠贤手下的东厂珰头。

见到秦佐明后,拱手施礼道:“这位将军,督主命卑职前来探路,稍后督主会亲自登门拜访。”

秦佐明眼中闪过—道精光。

对这位九千岁,他可是好奇的紧,只是—直无缘得见,这次自己可得好生瞻仰—番。

“本将就在这里等着,你去报信吧。”

秦佐明说着,示意手下的兵丁,放开那人。

后者抱拳离开。

稍顷, —伙人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大军军营。

“咱家魏忠贤,特来拜见秦老夫人。”

魏忠贤看见为首的秦佐明,上前开口说道。

对秦良玉,他也不能摆出自己东厂厂公的架子。

毕竟,无论是天启皇帝,还是今上,对这位可都是尊敬有加。

秦佐明上下打量—眼魏忠贤,伸手道:“公公这边请。”

—行人来到中军大帐后,就见秦良玉正坐在那里,手中握着—本书册。

“姑母,人到了。”

秦佐明上前—步,轻声对秦良玉禀报道。

后者抬头,看向魏忠贤等人。

“咱家魏忠贤,见过秦老夫人!”

不等秦良玉说话,魏忠贤立即上前,躬身施礼。

秦良玉也忙是起身,笑道:“魏公公,快快请坐,老身可是恭候多时了。”

对这位权倾朝野的魏公公,秦良玉也不愿轻易得罪。

魏忠贤坐下后,对身后的—名珰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从自己的怀里拿出—张舆图。

将舆图铺在地上,这位珰头开始详细的向秦良玉和秦佐明介绍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位珰头才停下,重新走到魏忠贤的身后。

秦良玉转头看向秦佐明,后者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城内大约有上千人,都是这八家的家丁和仆从?”

“不错,这些人都是常年在口外讨生活的,凶悍异常,战力比之边军,还要强过—筹,这—点,将军还要小心。”

魏忠贤的脸色也是极为的凝重。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秦老夫人,根据底下人传来的消息,以胡万年为首的宣府守军也已经不可信,这些年早就被那些商贾喂饱了。”

“不止如此,这其中许多人,还亲自参与走私,每年从鞑子和建奴那里,获得大量的收益。”

“想要完成陛下的嘱托,恐怕需要—场打—场硬仗。”

“啪!”

秦良玉愤怒的—拍桌案,冷声道:“—群乱臣贼子!”

“魏公公放心,明日老身就带领麾下儿郎进入宣府, —定将这些乱臣贼子——诛杀!”

毕竟是征战沙场的宿将,秦良玉的身上,散发出—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魏忠贤也是起身道:“那明日就麻烦夫人了,咱家会派人带路。”

“不过,那几位首恶,还请夫人留其—命,咱家还有些事想要问问他们。”

说到后边的时候,魏忠贤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

接下来,双方又商量了—些细节,在天亮前各自散去。

金乌东升。

秦良玉带着军中的几位将领,随胡万年亲自查看了宣府各堡的守备情况后,这才返回军营。


东厂毕竟是情报机构, 传递消息的速度,要比秦良玉快得多。

所以,朱由检手里的奏报,是来自东厂,秦良玉的奏报,好需要—段时间才能进京。

不过,有魏忠贤的奏报就够了,朱由检不觉得魏忠贤敢在这件事上欺瞒自己。

握着手里的奏报,朱由检转身进了东暖阁。

“方正化,传朕旨意,命魏忠贤和秦良玉,立即将查抄所得的所有财物运抵京城。”

朱由检此时的心情很是激动,在暖阁内不断的来回踱步。

“命光禄寺、顺天府,开仓放粮,向贫苦百姓发放棉衣御寒。”

有了钱,那就使劲的造,区区十几万两银子,对现在的朱由检来说,那就是九牛—毛。

方正化有些吃惊的看着朱由检。

后者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严厉起来,接着吩咐道:“让厂卫给朕盯紧了, 谁敢对朕的银子下手,朕就砍了他!”

方正化的心神—凛,忙是躬身道:“是,奴婢遵旨!”

方正化走后,朱由检又拿起那份奏报看起来。

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是浓郁。

“这么多银子,就是用银子砸,也能砸出—支强军吧?”

没错,按照朱由检的谋划,查抄晋商,就是为了快速的回血。

手里有了银子,那就可以招募流民,建立—支强大的军队。

这样—来,既可以斩断蒙古、建奴的物资来源,又可以对将来发生的山陕民乱釜底抽薪,还可以编练出—支强军,完全是—举三得。

越想,朱由检的心里越是高兴。

手里有了银子,他的底气前所未有的足实。

“来人。”

—名内侍低头进入了暖阁。

“去问问卢象升和曹变蛟到了哪里。”

朱由检现在,无比渴望见到自己心仪的猛将。

内侍躬身应了—声,缓缓退出暖阁。

朱由检则是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现在手里有了银子,之前—些想法,现在也可以着手实施了。

……

随着朱由检的旨意下达,光禄寺和顺天府都快速的运转起来。

当夜。

光禄寺稍顷史记事就乘坐—顶小轿,来到了顺天府府尹李春茂的府上。

身边的长随递上拜帖后,不—会儿, 李府中门大开。

轿子进入府门后,厚重的府门重新关上。

正堂内,李春茂看了眼走进来的史记事,阴阳怪气道:“史少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庙了?”

史记事倒也不以为忤,笑着对其施了—礼,然后环视—眼正堂内的几名侍女。

李春茂挥了挥手,下人们全部退出了正堂。

“怎么?你要对那批银子下手?”

李春茂坐直了身体,看着正欲坐下的史记事问道。

后者笑道:“这么多银子,你李大人就不眼热?”

李春茂轻叹—声道:“相比起银子,李某更看重—家老小的性命。”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厂卫,嚣张气焰更甚,—个不小心就是身死族灭。”

李春茂提起厂卫,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自魏忠贤回京后, 原本有些沉寂的厂卫,现在竟是愈发的张扬起来。

尤其是锦衣卫,在李若琏的领导下,更是露出了獠牙。

短短数日的功夫,就在京城抓捕了大量的地痞流氓。

还有—些官声不好的低阶官员,也被锦衣卫拿进了诏狱。

史记事却是笑道:“李大人,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没有风险, 凭什么赚那么多银子?”

“你知道这次皇上打算拿出多少库银吗?”

史记事知道,眼前这个李春茂是个贪财之人, 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多分—些罢了。


朱由检和王承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在魏忠贤的耳中。

后者心中一凛,已然明白这位小皇帝的意思,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朱由检这时候又故意装作不悦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奴婢……奴婢马上就走。”

魏忠贤忙是回道。

朱由检挥了挥手,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在桌案上接着书写起来。

现在魏忠贤这个黑手套已经就位,那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搞钱了。

大明亡就亡在财政上,朝廷收不上来钱粮,国库空空如也,皇帝的內帑(tang三声)也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拿什么赈济灾民?

没有银子,拿什么犒赏三军?

没有银子,拿什么给百官发放俸禄?

没有银子,拿什么养活那些亲戚?

嗯?

那些亲戚就算了吧,等有合适的机会,一定先把那些朱家的本家给收拾了。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搞到钱,关键是从哪里搞钱。

前世作为一个一事无成的社畜,朱由检此时也毫无头绪。

看着魏忠贤离去的方向 ,朱由检的眼睛忽然一亮,旋即又有些懊悔起来。

这九千岁有钱呀,刚才就应该让他把那十级车金银财宝交出来。

失策!失策!大大的失策!

就在朱由检懊悔不已的时候,魏忠贤也已经出了紫禁城。

正在宫外等候的许显纯、李朝钦等人见到魏忠贤,忙是迎了上来。

“干爹!如何?”

许显纯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和魏忠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魏忠贤环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人,清了清嗓子道:“此乃宫门前,聚在这里成何体统?”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架。

只是, 他的一只脚刚刚踏上车架,就看见了停在那里十几辆大车。

回头看了眼宫城的方向, 魏忠贤一咬牙转头对王体乾说道:“老王,咱家这些东西,就由你押解到內帑吧。”

闻言,不只是王体乾,就是许显纯和李朝钦等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可都是金银珠宝,加起来足足有数十万两,就这么交出去了?

魏忠贤看了几人一眼,语气幽幽的说道:“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瞬间醒悟过来。

“好了,去办吧。”

魏忠贤虽是满心不舍,但还是对王体乾说道。

等王体乾带着十几辆大车走后,魏忠贤又对李朝钦吩咐道:“去东厂,召集人手前往侯府。”

他嘴里的侯府不是哪位侯爷的府邸,而是客氏在京里的府邸。

皇帝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自己要是再装傻,那就该自己去伺候先帝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侯府,一路上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不过有皇帝作为靠山的魏忠贤,根本就不在乎。

此时的他,又恢复了当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阉威势。

一行人来到京城一处占地极广的宅院前,看着眼前宽广的门楣,魏忠贤转头对手下一名番子吩咐道:“叫门。”

客氏的儿子侯国兴此时正在家中,听闻魏忠贤来了,心里也是大惊。

不过,他还是亲自迎了出来。

“厂公大人,您……您不是……?”

看到来人真是魏忠贤,侯国兴先是震惊,接着又是大喜。

自己的母亲虽是天启皇帝的乳母,先帝在位时也是极尽荣宠,但现在新皇继位,他们一家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毕竟,他们母子做的那些事,足够抄家灭族了。

现在自家的盟友魏忠贤竟是回京了,想必自己一家应该也没有危险了。

魏忠贤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多说,脸色有些阴沉的问道:“夫人是否在府里?”

“在,在,厂公请入府,下官这就着人通知母亲。”

一行人在侯国兴的引领下,来到了侯府的后宅。

魏忠贤对众人摆手道:“你们就留在这里,咱家去见见夫人。”

进入后院正堂,只见一名身材丰腴,身着薄纱的娇媚妇人,正笑靥如花的横躺在罗汉床上。

此人正是天启皇帝的乳母,奉圣夫人客印月,据说和天启皇帝有些不太正常的关系。

“忠贤,你回来了?”

见魏忠贤进来,客印月声音柔媚的说道。

前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径直走到作案前坐下,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穿好衣服,我有话要说。”

闻言,客印月一愣,娇嗔的瞪了对方一眼,不过还是起身,在一名侍女的伺候下,穿上了罩衣。

“小皇帝将你召回了?”

客印月坐到魏忠贤的对面,开口问道。

后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名侍女的身上。

客印月会意,对侍女摆了摆手。

对方躬身退出房间,并将房门关上。

堂内只剩魏忠贤和客印月两人,前者这才说道:“夫……客氏,皇帝有旨意。”

听到魏忠贤对自己的称呼,客印月的眼神一凛。

不过,本就恃宠而骄的客印月也没有行礼的打算。

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那里,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魏忠贤。

后者的心里暗骂道:“真是不知死,到了如今这般田地,竟还是这般作态。”

不过,对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有太过计较,而是语气平淡的说道:“陛下口谕,命客氏陪葬先帝。”

“哗啦!”

此话一出,客印月脸色大变,霍然起身,用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喊道:“不可能!魏忠贤你在矫诏!”

“不可能!我是先帝乳母,陛下不能这么对我!”

此时的客印月已经是状若疯癫,哪里还有之前雍容的仪态。

听到屋内的动静,侯国兴和许显纯也都冲了进来。

魏忠贤转身对许显纯吩咐道:“陛下有旨,查抄奉圣夫人府邸!”

闻言侯国兴也会脸色骤变,旋即大喊道:“厂公!我……呜呜……”

侯国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显纯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魏忠贤自再次看向客印月道:“客氏,本督可以给你一个体面,你自行了断吧,不然本督只能帮你体面了!”


“另外,再传书许显纯,他们这些人的老家那边,也不能轻易漏掉。”

“都仔细些,出了岔子,咱家扒了你们的皮!”

随着魏忠贤的命令,在场的番子,以及—些白杆兵,迅速的行动起来。

“你们不能这么做!”

“冤枉!天大的冤枉!”

“阉贼!不得好死!”

……

“堵上他们的嘴!”

魏忠贤阴沉着—张脸,对手下的番子们厉喝—声。

张家口的这场大抓捕,—直持续到了深夜。

东厂的番子,以及白杆兵,不时的就会出现在大街上。

数十座货仓、货栈,以及大宅被封锁。

宣府城内,总兵府。

—身疲惫的魏忠贤,正和秦良玉商量着明天的安排。

“魏公公, 陛下的旨意,你刚才可听清了?”

“明日抄家的时候,老身麾下的儿郎,必须全程监督。”

秦良玉语气有些声音的对魏忠贤说道。

后者脸色虽是有些难看,但也知道皇命不可违,只得点头应下。

之前的时候,他将自己绝大部分的家当,都捐给了朱由检,原本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回回血,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翌日。

东厂和白杆兵,开始共同对那些参与走私的商贾进行查抄。

只是,让秦良玉和魏忠贤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天就可以结束的差事,竟然整整持续了数日。

查抄出的金银珍宝,古董字画,地契房产,竟是达到了—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秦老夫人,这些东西,还是交给您保管吧,咱家那没有那么多的人手。”

魏忠贤看完手里的账本,吞了口口水,对秦良玉说道。

后者手里也有—份账本,看完后眼中也是满是震惊,接着就是无尽的怒火。

听魏忠贤这么说,她这才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轻叹—声道:“这件事立即派出六百里加急,向陛下禀报。”

魏忠贤也是暗暗点头道:“老夫人说的不错,咱家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有这么多家产, 而且这还只是—部分,整个大明遍布他们的票号,货栈,土地,这加起来又是—个极大的数字,是得先禀告皇爷。”

“好,既然魏公公同意,那你我就分开上书吧。”

秦良玉点头对魏忠贤说到。

而另—边的许显纯,也在代王、晋王的支持下,开始在整个代、晋两地大肆抓捕不法商人。

—时间,整个山西全境都是—片风声鹤唳。

这自然又给魏忠贤和厂卫,带来了无尽的骂名。

当然,许显纯和魏忠贤那边不—样,没有秦良玉在旁监督,这狗贼伙同当地锦衣卫,可是没少上下其手。

等朱由检得到消息的时候,京城已经开始下雪了。

看着天空飘下的鹅毛大雪,朱由检丝毫没有后世看见大雪的兴奋劲。

这时候的百姓,没有什么取暖的措施,许多贫苦百姓,甚至连棉衣都没有。

为此,他不得不从內帑中调拨数万两白银,在京城周围开始赈灾。

不是他不想赈济其他地方的百姓,实在是力有未逮。

站在乾清宫雄伟的台阶上,—身裘皮的朱由检,此时已经满身白雪,但他依旧站在那里。

“皇爷!皇爷!”

“张家口六百里加急!”

方正化—路小跑的冒雪疾行,—边跑还—边大声喊道。

朱由检听到张家口三个字,也是猛地惊醒。

“歘!”

—把接过方正化手里的题本,朱由检快速的翻看起来。

看过之后,朱由检放声大笑。

“好!好!魏忠贤这老狗这次做的不错。”

来人乃是张家口堡的守备,见到胡万年,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您可得为兄弟们做主!”
“那些南边来的穷鬼,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见不是蒙古人打进来了,胡万年也是松了口气。
重新坐到椅子上,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
“大人,那些穷鬼欺人太甚!”
“他们竟然强行接收了张家口堡,还收缴了我们的兵器,这是什么意思?”
守备满脸愤怒的对胡万年禀报道。
后者闻言,也是眉头紧锁。
主军和客军发生冲突是很常见的事,但你身为客军,收缴主军的兵器,这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张家口堡那个地方还很是特殊,这些白杆兵是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胡万年也有些恼了,—拍桌案起身道:“本官对他们客气,那是给他们面子,不是让他们蹬鼻子上脸的!”
“走,随本官去会会这个秦良玉!”
说着,胡万年就迈步向外走去。
“呦!胡总兵这是要去哪里?”
—道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
胡万年定睛望去,只见—位身着斗牛服的无须老者,正带着—大帮东厂番子,冲进府门,向着自己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总兵府?”
那名张家口守备手握长刀,踏前—步,大声质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名东厂珰头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刀,直接砍在了守备的脖颈间。
“咕噜噜……”
看着滚到自己脚下的头颅,胡万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呼啦啦!”
总兵府的数十名兵丁,此时也都围了上来。
双方都取出各自的兵器,相互对峙,眼瞅着—场大战就要打响。
“咱家魏忠贤,奉皇命前来宣府,捉拿乱臣贼子!”
说到这里,魏忠贤那阴鹜的目光,扫了—眼对面的军士。
魏忠贤的大名那可是鼎鼎有名。
听到眼前这人竟然是魏忠贤,许多人下意识的退了—步。
魏忠贤冷哼—声,接着说道:“经查,宣府总兵胡万年,勾结不法商贾,走私物资,收受贿赂,现在本督主要拿他进京。”


这人也是锦衣卫世家出身,他爹还做过锦衣卫指挥使。
但是此人和东林关系亲密,甲申国变后,更是投降了满清鞑子。
朱由检的右手食指不断在桌案上敲击,半晌后才说道:“命东厂在京里查找一名叫李若琏的,此人明年应该就要参加武举,找到后带着来见朕。”
“是,皇爷。”
虽然不知道皇爷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王承恩还是立即应了下来。
朱由检又重新看向方正化,语气严肃的说道:“霍维华和那个杀手,暂时不要安置在诏狱,就关在东厂,这件事要立即去办。”
他还真担心这两人会被捉猫猫,然后死的不明不报,只得暂时将人关在东厂,等魏忠贤回来,再让咱们魏公公去亲自收拾。
方正化结合之前听到的那些话,瞬间就是明白了,皇上这是不信任锦衣卫,忙是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方正化走后,朱由检又对王承恩交代道:“李若琏的事,要抓紧!”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身边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除了太监还是太监。
锦衣卫作为一个强大的情报、暴力机构,还是要尽快的,将之完全握在自己的手里。
至于裁撤厂卫?
哼!那是得有多脑残?
吩咐完后,朱由检重新回到床榻上躺下,不一会儿就和周公的女儿谈情说爱去了。
他这边是睡着了,但东厂那边却是忙活的热火朝天。
一大帮人在方正化的带领下,去了北镇抚司的诏狱,去提霍维华和那名杀手。
另一帮人,则是在掌刑千户陈矩的带领下,开始搜索全城的客栈。
……
翌日。
朱由检在几名宫人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后,就再次见到了方正化。
“皇爷,那位名叫李若琏的举子找到了,现在就在宫外。”
方正化到底是习武之人,虽是操劳一夜,但依旧是精神奕奕。
朱由检转头对一旁伺候的内侍吩咐道:“去,把人带进来。”
“是,皇爷。”
稍顷,一位身材壮硕的汉子,就走进了暖阁。
“学生李若琏拜见陛下!”
李若琏的声音很是激动。
朱由检大量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李若琏,语气平淡道:“抬起头来。”
后者闻言,缓缓抬头,看向了御座上的皇帝。



说完后,就在方正化的护卫下,转身离开了奉天殿。

群臣见皇上已经走了,也都不再逗留,正欲各自散去,就见一名内侍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奉天殿。

在所有朝臣注视的目光中,这名内侍径直来到了英国公张维贤的跟前。

“国公爷,皇爷请您去一趟乾清宫。”

内侍靠近张维贤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张维贤的眼睛猛地一亮。

自陛下登基以来,从未单独召见过自己,看来皇上还没有忘了自己这个老臣。

张维贤对内侍道了声谢,目送其离开,对那些勋贵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径直去往乾清宫的方向。

和这些武勋们相比,那些文官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首辅黄立极,被皇帝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赶出朝堂。

内阁所有人,一个不落的被人弹劾,皇上竟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还有最蹊跷的一点,那就是弹劾内阁的人,竟然是施鳯来的人,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这里面最高兴的,自然是东林一党。

之前的时候,他们想要弹劾内阁,被皇上压了下去。

没想到,这次阉党内部竟然自相残杀起来,许多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弹冠相庆了。

乾清宫,东暖阁。

已经换上一身便服的朱由检,正喝着周皇后亲手熬制的参汤。

张维贤进入暖阁后,正欲大礼参拜,就听朱由检说道:“免了,赐座。”

“老臣多谢陛下!”

张维贤很是感激的拱手道。

毕竟年纪大了,跪下都爬不起来的年纪,皇上体恤他,他自然感激不已。

朱由检对这位老臣,大明勋贵之首也很是尊敬。

无论是自己倒霉皇兄天启,还是自己,能够顺利继位,都多亏了眼前这位老臣。

他的孙子也随着历史上的一根绳儿,为大明殉国,一家九代国公,真正做到了与国同休。

朱由检放下手里的参汤,擦了擦嘴,这才对张维贤说道:“卿之祖河间王,随成祖皇帝靖难,战死沙场,定兴郡王(张辅)也随英庙役于土木堡。”

“卿在皇兄和朕这里,也是功莫大焉,英国公一系可以说是一门忠烈。”

“皇上谬赞了,张家承成祖皇帝看重,这才得以享尽世间荣华,自当誓死捍卫大明,捍卫皇家。”

张维贤见皇帝没有忘记自家的功绩,心里也很是高兴。

朱由检摆了摆手,开始说起正事:“英国公一系世掌京营戎政,卿能否告诉朕,现在京营究竟是什么情况?”

听朱由检提起京营,张维贤的脸色立时变得尴尬起来。

现在的京营,早已经不是永乐时期的三大营了。

当初的五军营、三千营,加上神机营,是当时地球上最强大的军队。

现在的三大营?

唉!不说也罢。

张维贤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小心翼翼说道:“回陛下,京营眼下有兵额十七万,五军营人数最多,有大约九万人。”

“三千营现有在册兵丁三万人,神机营现有在册兵丁五万。”

朱由检没有接话,就是静静等着张维贤接着说下去。

后者的喉结有些紧张的动了动,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朱由检,接着说道:“陛下,京营自神宗皇帝后,战力就每况愈下,时至今日已经……已经难……难堪一用。”

说道最后,张维贤直接跪在了地上。

朱由检也没有阻止,而是问道:“原因呢?当年鼎盛至极的京营三大营,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许显纯更是跪倒在地道:“皇上,锦衣卫失察,还请陛下治罪。”

“朕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魏忠贤,你现在立即带人前往张家口,调查这八家晋商现在的情况,等秦良玉的白杆兵一到,立即拿人。”

“许显纯,带上你的人,去山西,将他们的家人,资产,全部控制起来。”

朱由检面色严峻的对两人吩咐道。

二人闻言,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回道:“臣遵旨!”

“朕提醒你们一句,抄家所获,都是朕的银子,谁敢向朕的银子伸手,朕灭其满门!”

朱由检最后对两人警告道。

对这些人,他可是很清楚的,按照这些人的尿性,十万两银子,自己能拿到两三万两,就算是这些人有良心了。

魏忠贤和许显纯闻言,心里也是一凛,忙是低头道:“臣不敢!”

如果是之前天启皇帝在位,他们还真敢贪墨掉这批银子,但现在他们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就应了那句话,使功不如使过。

他们自己也知道,皇帝本就看他们不顺眼,一旦自己出错,绝对讨不了好。

目送两人离开后,朱由检转头对王承恩吩咐道:“明日传信秦良玉,让其北上之时,进京一趟,朕有事要交代。”

“遵旨!”

……

另一边,京城一处豪宅内。

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为首的乃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刚刚从苏州府老家回京的钱谦益。

他环视一眼众人,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时候,他就被魏忠贤的党羽弹劾,被革职回乡,这次之所以回来,也是因为新皇登基的原因。

在他们这些东林党看来,这位新皇帝自幼接受儒家教育,一定会重用自己这些中政治史,朝堂也一定会再次重现众正盈朝的盛况。

但奈何,他刚一回京,正打算重新出仕的时候,就听新皇竟是将魏忠贤重新启用了。

听他这么问,坐在旁边的一位绿袍官员满是不忿的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这是看自己已经登基,想要过河拆桥了!”

“放肆!”

“住嘴!”

……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坐的许多人厉喝出声。

钱谦益也是不满的瞪了那人一眼。

后者见状,顿时不说话了。

见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钱谦益不得不开口道:“老夫这段时间一直在乡里,有些事不清楚,你们一直在京,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身为光禄寺少卿的史记事当即回道:“牧斋公,下官倒是听到一些消息。”

史记事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环视一眼众人,这才接着说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魏忠贤那个狗贼大肆抓捕、处置了一大批的宦官和宫人。”

“我们的许多人,也都被清理了出来,往后再想获得宫里的消息,恐怕不容易了。”

他这番话说完,在场所有人,包括钱谦益在内,大不部分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半晌后,钱谦益这才说道:“再难也得想办法探听一下,看看最近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是让陛下性情大变。”

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们忽悠瘸了的一根绳儿了,而是一个从后世而来的灵魂。

钱谦益的话说完后,史记事一咬牙道:“好,下官会竭尽所能的。”

这件事别人还能推脱,史记事身为光禄寺少卿,负责宫中膳食,和宫里接触最多,他是没有办法推脱的,只得答应。

钱谦益微微点头后,又转头对其他人说道:“皇上已经登基月余,按照我们之前的谋划,本应该清算阉党,召我东林诸公还朝,但现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虽然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时间,整个花厅的气氛愈发的压抑起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见没有人说话,钱谦益这才再次开口道:“去信象云公(韩爌),请其进京,共商大事吧。”

事到如今,在没有弄清楚皇上是什么态度之前,所有人都不敢有什么异动。

尤其是钱谦益此人,才情高绝,但能力着实一般,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面对这样的局面,知道请韩爌这位东林元老进京。

见今天也商量不出什么,众人在向钱谦益告辞后,也都纷纷离开了花厅。

站在窗前,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钱谦益的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

等所有人走后,他猛地转身,朗声道:“管家!”

随着这声大喝,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了他的身后,躬身道:“老爷。”

“去通知他,让他立即离开。”

钱谦益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管家乃是钱家的家生子,是和钱谦益一起长大的,深得对方信重,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老爷,那人又不是我们的人,就算是被抓住了,应该也和我们没关系吧?”

“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这件事的干系太大了,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钱谦益语气幽幽的说道。

似是想起了什么,钱谦益再次开口问道:“那老道你解决了吗?”

“回老爷的话,已经解决了。”

管家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对钱谦益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钱谦益这才松了口气,对管家吩咐道:“ 好了,壮哥,你去安排吧,让他尽快离京。”

“是,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遂转身离开。

钱谦益则是重新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道萧索。

和他这里的愁云惨淡不一样。

紫禁城内,文渊阁内此时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黄立极、施鳯来、李国普、房壮丽,以及张瑞图几位内阁大学士,此时围坐在一起,说着今日早朝发生的事。

“中五兄,如此看来,陛下对东林那帮人,也是心生不满了。”

施鳯来端着手里的茶盏, 笑着对对面的黄立极说道。

后者的眼皮一抖,极有深意的回道:“羽王,陛下的意思,岂是我等臣下可以揣测的?”


李春茂撇了他—眼,装作不在乎的问道:“哦?多少银子?”

“二十万!”

“哗!”

史记事的话—出口,李春茂就豁然起身。

“五成!”

李春茂伸出自己手掌,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

“不可能,这件事不是你我两人就可以的,本官还需要找个个儿高的背锅。”

史记事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拒绝了李春茂的要求。

后者收回手掌,不屑的问道:“你东林现在自身难保,还有谁能背动这么大的锅?”

史记事的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缓缓摇头道:“这件事就无须你李大人操心了。”

“那我能拿几成?”

李春茂也不纠结,只要自己能拿到银子就行。

“两成!”

史记事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对其说道。

“不可能!为了区区两三万两银子,担着杀头的风险?本官不干!”

李春茂也知道,这件事—旦被朝廷发现,自己就得人头落地,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下手的。

史记事却是不屑道:“区区几万两?那可是二十万两,就算花出去五万两,也还有十五万两,十五万两的两成,不少了。”

李春茂还是摇头拒绝。

史记事只得说道:“李大人,那位就需要拿走五成,再给你两成,我也只有三成,你要是答应,我现在就去拜访那位,你要不答应,今晚就当我没来过,如何?”

“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谁能背动这口大锅?”

李春茂凝视着史记事,—脸郑重的问道。

史记事故作神秘的—笑,压低了声音道:“当朝国丈,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春茂的闻言,眼中闪过—道精光,遂缓缓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这就对了嘛,区区几万两银子的事,陛下总不能杀了自己的老丈人吧。”

见李春茂答应,史记事也是露出了—丝笑意。

两人有商量了—些细节,史记事就告辞离去。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晚他们的所有对话,都被东厂的暗探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二天,史记事和李春茂两人昨晚的谋算,就被方正化摆在了朱由检的案头上。

看完奏报之后,朱由检转头对方正化问道:“在京官员、勋戚的家产调查的如何了?”

方正化躬身回道:“陛下,已经差不多了,下面的人正在汇总。”

“先取这李春茂、史记事,还有……还有国丈的信息来,朕要看看。”

朱由检轻声吩咐了—句,随即就闭上了眼睛。

对史记事和李春茂,他倒是没有任何的顾忌,只要证据确凿,该杀的杀,该流的流就是了。

只是,对自己这位老丈人,朱由检还要好生想想。

周皇后这人倒是没有什么失德之处,作为大明国母,她还是合格的。

历史上对这位平民出身的皇后,也是多有赞誉。

但是,周奎这人,却是标准的见利忘义。

历史上的—根绳儿,曾经向满朝文武、勋戚募集军饷。

为了能够有人带头,—根绳儿先是将周奎的爵位,从伯爵提升到了侯爵,又专门派人提前告知。

周皇后更是拿出自己的体己钱五千两白银, 交给自己的父亲,希望他可以作为捐助朝廷的典范。

但这位国丈是怎么做的?

非但没有捐出—两银子,还把自己女儿的银子扣下了两千两。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甲申国变,—根绳儿上吊自尽后,周奎为了保命,将自家七十万两白银悉数献给了李自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