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愈萧云灼的其他类型小说《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萧文愈萧云灼全文》,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说到这里,孟侯爷总算明白为何女儿一改常态特地将他请过来了。竟是被那萧家姑娘诓骗到这般地步!“你关心弟弟失了分寸情有可原,但不能执迷不悟!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不许再提,那个什么萧姑娘……立即赶出门去,从今以后,再也不可往来!”孟侯爷气道。萧家千金?不过是与萧家有些血缘关系罢了!小姑娘多年来一直长在外头,规矩礼仪一概没学过,做事莽撞胡闹,一股子江湖气性,这样的人,接触久了,岂不是带坏了她女儿!“孟侯爷。”萧云灼还没进门时,就听到了对方的怒言。孟侯爷闻声转头一看,也愣了一下,这小丫头眼神倒是不张扬,瞧着挺乖巧的。只是,竟如此哄骗她女儿,简直不能原谅!“你就是萧家姑娘?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那本侯就不送了!”孟侯爷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萧文愈萧云灼全文》精彩片段
话说到这里,孟侯爷总算明白为何女儿一改常态特地将他请过来了。
竟是被那萧家姑娘诓骗到这般地步!
“你关心弟弟失了分寸情有可原,但不能执迷不悟!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不许再提,那个什么萧姑娘……立即赶出门去,从今以后,再也不可往来!”孟侯爷气道。
萧家千金?不过是与萧家有些血缘关系罢了!
小姑娘多年来一直长在外头,规矩礼仪一概没学过,做事莽撞胡闹,一股子江湖气性,这样的人,接触久了,岂不是带坏了她女儿!
“孟侯爷。”萧云灼还没进门时,就听到了对方的怒言。
孟侯爷闻声转头一看,也愣了一下,这小丫头眼神倒是不张扬,瞧着挺乖巧的。
只是,竟如此哄骗她女儿,简直不能原谅!
“你就是萧家姑娘?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那本侯就不送了!”孟侯爷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旁边那位孟家姑奶奶更是嗤笑了一声。
老脸上的褶子都灿烂了许多:“我说思丫头,从前你爹总说你聪明懂事,可没想到啊,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万一让外人害死你弟弟,你这良心怎么过得去?”
孟咏思咬牙切齿。
赵姨娘便是这姑奶奶养大的庶女!
因为姑奶奶没有亲生女儿,所以年轻时将赵姨娘养在身边,又总带着赵姨娘来侯府常住,时间久了,赵姨娘便成了父亲的妾室!
所以姑奶奶才会如此偏向赵姨娘!巴不得她弟弟早点死!
“口乃人的司命所在,这位老夫人,我观你口角有青黑煞气浮现,此乃大不吉之相,最近必将有大病缠身,病急难愈,即便是神医降临,也绝无起死回生之术,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家,安排后事吧!”萧云灼一见孟家这姑奶奶,便实话实说了。
人都要死了,命也难改,有些天机泄就泄了。
当然,若是能收些银钱就更好了……
可惜,这老夫人看上去怒得厉害……想要相面钱,应该不容易……
孟家姑奶奶一听,顿时气得冲过来,抬手就要殴打萧云灼,孟咏思连忙挡在她跟前:“姑奶奶……萧姑娘绝对不会乱说的……”
“你这个晚辈竟敢诅咒我!谁教你的规矩!”对方盯着孟咏思怒道。
萧云灼躲在孟咏思身后,完全没有要挺身而出的想法,反而那张嘴依旧没停:“你身边的心腹,在一个月之内最少也病死两个了,这都是因为你们作孽太多的缘故,人都有一死,可死状如何各有不同,依我来看,你和你身边的人,死状都不会太好看,必是受尽病痛折磨才能咽气……”
“老夫人!”这话一出,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惊了一声。
这一喊,将姑奶奶和孟侯爷都吓了一跳。
那老嬷嬷害怕地看着姑奶奶:“老夫人……她……她说对了……怎么办?”
老夫人性子狠,不仅多管娘家事,就是婆家那边,也没少操心。
虽不曾亲手杀人,但也逼死了不少,比如年轻时府中的妾室……就连这孟家赵姨娘的生母,死得都不光彩,是老夫人推动的。
另外,老夫人已经娶了三个儿媳妇儿了,前两个,一个是被磋磨的郁郁而终,另一个则是产子时保小失救而死……
这个月,有两个跟着老夫人多年的嬷嬷,没了。
都是生了重病,死前剧疼无比,苦熬数月,最终在这个月咽气的。
孟家姑奶奶心里也有些慌了,脸色狰狞又有些忐忑,直勾勾地盯着萧云灼,恨不得将她吃了,好像那两个嬷嬷的死是萧云灼害的一样。
云灼与小厮交谈着,旁边胡升的鬼魂比她还要紧张,眼巴巴往里头张望,生怕自家人不让云灼进门。
然而让胡升诧异的是,小厮一听,竟想也没想,竟直接领着云灼走了进去。
“我们家老爷夫人寻公子多年,却没有半点音信,若姑娘真有我家少爷手书,老爷定会重谢您的!”小厮还不忘说道。
云灼面色不改,并不诧异。
从这布坊的名字便能看出来,这小鬼的父母对其必有感情。
此时,胡家父母正在宴客,当小厮过来传话,这父母二人连忙让管家继续张罗琐事,自己则带着女儿以及未来女婿去偏厅与云灼见面,显然是不想错过任何找到儿子的机会。
只是一见云灼,胡父眼中闪过几分失落。
这小姑娘十六七岁,怎能是他那不孝子的朋友?
“姑娘说有我儿的信件?”胡父还是问道,儿子一气之下,离家十年,这些年来他也努力让人去寻,可天大地大,如同大海捞针。
哪怕眼前的人瞧着再不可靠,他也做不到直接将人赶走。
“胡老爷、胡夫人。”云灼客气地叫了一声,随后也没多言,直接从怀里掏出了胡升死前留下的印章,“我是来送胡升遗物的。”
“遗物!!!”
胡父抽了一口气,旁边胡母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站稳,被其女儿和女婿扶住了。
胡家未来女婿看了一眼那印章,立即道:“胡伯父,这印章的料子好像的确是您从前给阿升挑的那一块!”
胡父哪能看不出来?
他本以为这回又是有人想从他这里骗些银子,没想到,竟真送来了他儿子的信物!
“除此之外,还有些银钱。”云灼将银票也都掏了出来,按照胡升的意思说道:“他说,当年你满脑子都是钱,说他是个不争气的败家子,但如今十年已过,他总算攒到些家财,证明自己不是你说的那个废物。”
这句话说完,胡升的灵魂似乎都黯淡了点。
然而胡父那老脸却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整个人都在瞬间多了几分老态。
“我儿……当真没了?”胡父有些不敢信。
或许,是他儿子记恨他,所以特地请人过来吓唬他呢?
没准过一会儿儿子就出现了!
“这沓银票里头,有一张纸上写了他尸骨埋藏之地,他死于狼腹,我机缘巧合遇上,替他收了尸。”云灼实话实说。
“等等!你不是阿升的朋友吗?他都死了,又怎么让你来送信?”胡父还是很聪明的,立即便听出了其中的问题,连忙开口问道。
这么一说,胡母也多了几分希望,只觉得儿子还活着。
而旁边的胡家女婿叹了口气:“阿升真是好狠的心,就因为一点小小的矛盾,便弃家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音信,竟还这般戏弄人,如何能对得住伯父伯母一番苦心……不过伯父您也别生气,不论怎么样,他总算是肯出现了,不论是记恨也好还是求财也罢,您只这一个儿子,千万莫要再将他往外推了!”
胡升叹了口气,一股阴风吹了过来。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家里人还是不信他。
“这些钱——我不稀罕!这个不孝子——”胡父悲愤至极。
十年还不够吗?因为一句训斥,记恨到现在?!
银票飘落一地,似乎与寻常的纸张没什么区别。
云灼默默地看了一眼,随后笑着道:“我的话已经传达了,按理说你信与不信我都无须再多言,只是我毕竟也收了胡升不少好处,总得将这桩交易做得尽善尽美才是。”
“世上奇事万千,相信胡老爷经商这么多年,也会遇上一二。你儿子心有余愿,所以阴魂不散被我这修行之人感知到,这才能前来为他了结心愿罢了。”
云灼并没有说胡升的灵魂就在旁边。
人鬼有别。
突然说出灵魂在此,一有可能吓坏这对父母,二也可能引起他们的贪心,血缘难断,万一生了阻挠灵魂往生之心,那便是跨越了界限,将来若与鬼魂往来,那便是阴阳紊乱,因果就要她这个渡魂之人来担了。
她这么辛辛苦苦了断这桩交易,一是为钱,二便是为自己赚取点渡魂之功,可不是给自己添麻烦的。
胡父见她言辞郑重,这心又沉入了谷底。
他也知道,这世上会有些人高人,能断人生死、通鬼神……
“姑娘……没骗我?”胡父真的分不清。
胡升此刻有点难受了,本就难看的灵魂显得更加沉郁,看着亲爹,更是嘀咕道:“当年走的时候我留了信的,说要去边境跑商的啊,我还让他别担心,赚了大钱我就回来,我是气他总骂我,但我都要立志赚大钱去了,临走之时,也没必要和他置气。他干嘛这么怀疑我?”
“而且我也有往京城送信的,我知道我家不缺钱,所以也没好意思炫耀自己富贵,只说自己平安,但他怎么……难道我的信没送到?不该啊!”
他来信是少,十多年了,也就四五封而已。
但应该也能让他爹娘安心些才对的。
云灼听着这阴魂的傻话,也着实是忍不住了。
这个鬼太笨了,赚那么多银子,全凭运气,能在外头浪荡十年才死都算他命好!
“胡老爷,胡升曾往回寄了四五封信件,你可查查这信可是被哪个有心的人扣下了。”云灼直言,“还有,你家儿子命犯小人,当年离家之事只怕还有些内情,你们父子情深,按理说不该发展到相互埋怨的地步,不如你细细想想,这其中,可是有人挑拨?”
说着,云灼的目光,看向了胡家的未来女婿。
这位的面相,可不大好。
目中生奸,有鸠占鹊巢之相。
那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连忙道:“你……你怀疑我?我自幼住在胡家,受胡家大恩,与阿升更是亲如兄弟!”
胡升死都死了,如今唯一的依靠只有云灼这个大师,比起曾经的亲人,他更信大师。
此时被她一点,胡升的阴魂连忙告诉云灼:“我……我离家出走之前,将信给了林子哥,他还说相信我能闯出些名堂来,也是他跟我说,关西边境那边发财的机会大,说那里盛产宝石,只要来回倒腾几遍,便可赚出大钱,用不了几年,便可让我爹刮目相看!”
但又一想,萧家是有官身的,以长辈自居空有攀附之嫌,便改了口。
胡家管事一句“萧姑娘”也让她稍微有些不适应,那日她虽自报家门,但这么多年来,这稀罕的称呼还是头一次听。
管事上前来,又掏出十两银子,另付。
云灼将银锭子收了。
但胡升付的跑腿费可不少,他临死前弄到的那批货质量不错,其中镶嵌着宝石的金镯子便有十来对,一对约莫能卖三五百两,银镶宝的梳子、簪子、步摇甚至是金锁也有不少,再加上那些小珍珠串以及还没有经过打磨的各色宝石……
算下来,可不比她送给胡家的那些银票要少。
当然,已经花了一多半,如今剩的,价值约有两万多两。
这笔财富着实是很多,只是……用钱的地方也不少。
比如路上花的那些,一大部分是以胡升的名义,捐给那些县令、里长们,修桥铺路做善事去了。
她遇到过的鬼魂里头,如胡升这般富贵的客人也不是没有,但她渡魂之时,难免也会遇到一些穷的不得了的家伙,那些人不仅给不起酬劳,甚至还得让她往里贴!
她也知道,做交易,难免有赔本的时候。
她能做的,就是要从牙缝里挤出一些、存起来,等到她身体阴气尽除,不用担心短命之时,便去找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养老!
此时,胡家送来的东西多,她仔细想了想,她打算还个礼。
没一会儿,萧云灼去库房的行囊里头,将自己积攒的符咒拿了出来。
“这些,代我送给你家主人。”萧云灼挑出了几张来。
这里头有招财、助运,解灾化煞、镇宅安家、护身平安等十来种符咒,都是些温和无伤害的好东西,若时常佩戴在身边,必有好处。
管事连忙接下,道谢一番,这才离去。
“大小姐,这么多的衣裳和布料,够用十来年了!”人走了,冬迟这才高兴地说道。
萧云灼有些惆怅。
东西是多,可毕竟是别人所赠,又是些稀罕的布料,都不好当掉换成银钱的!这么一堆,穿也穿不完,只能放在那儿……
“先拿出几匹搬去祖母那边,剩下搬进去放好。”萧云灼想了想,回了京城后,难免也会多一些人际往来,赠与身边亲友也是不错的。
“那……夫人和表小姐那边呢……”冬迟犹豫的提醒了一下。
“母亲和表妹哪里瞧得上我的东西?不必多此一举了。”萧云灼直截了当道。
冬迟有些担心,夫人毕竟是长辈,她怕大小姐表现得过于直接,将来传出不服管教的名声,那就不好找婆家了。
“大小姐,您……要不要讨好夫人呀?在这院子里头您是受不了多少委屈,可将来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若因夫人不喜,而毁了您一辈子怎么办?”冬迟声音有些粗,又有些低,故意压得柔和一些,生怕吓到眼前可怜的大小姐。
萧云灼闻言,也愣了一下。
她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当年,她从万骨坡的棺材里钻出来,面对的是寂静的荒岭、满地的残叶还有数不清的阴气,她跌跌撞撞,不知走了多久,却总也走不出去,险些困死在里头。
后来她看到了一个鬼魂,便是她的师父。
师父乃是神隐门门主,在前朝末年、战乱时期,下山入世救人,但最终死在了外头,尸骨沦落到了万骨坡,因生前修行的缘故,所以鬼魂虽没去投胎,但也没有散去,甚至吸收了阴气成了万骨坡中十分厉害的大鬼。
云灼这么轻松自在,连带着院子里的丫鬟都乐呵呵地无比高兴。
府中的主子,各有性格。
老太太恬淡,老爷严肃,大少爷规行矩步无比上进,在他们的院子里做事,要辛苦些,早起晚睡是常有的。
另外,夫人瞧着很好相处,但实则对下人要求极高,尤其是不喜欢模样好看的,在夫人跟前则要多低着头,尽量乖巧老实,容易被罚。
剩下两位少爷是夫人的心上肉,下人伺候得稍有不好,便会被夫人赶出去。
本以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小姐,即便不是脾气古怪,也是个患得患失难以捉摸之人,可没想着,伺候两天,着实舒心!
大小姐对谁都笑盈盈的,压根不爱生气。
她生得更是好看,就像是阳光照耀在冬雪上一般,清冷中不失几分暖意。
“外头园子里还有十几棵梅树呢!我们去摘了端过来!”几个丫鬟很是开心,一股脑地跑出去三两个。
云灼被几个堆满梅花的大簸箕围着,还往自己脑袋上插了一枝,很是满足。
然而,并不是人人都像她这般高兴的。
姜氏的主院还有老太太的积微堂中,下人们各个都夹着尾巴,小心谨慎。
萧文越和萧文晏昨天突然开始斋戒,根本就不习惯,但碍于孝道又不能拒绝,而且除了斋戒之外,每日还要去老太太的屋子里头侍疾片刻。
虽是他们的亲祖母,但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听了老太太不少坏话。
母亲身边的嬷嬷们都说,老太太面慈心苦,早些年一直虐待母亲,她这人如今病成这样,也都是报应而已。
而且老太太的娘家霍氏那边,每年来人时,都对他们俩很是严苛,言语中没有半点客气!
他们又不是霍家养的狗,竟回回都要受霍家的训!
着实让人心烦。
“都怪萧云灼那个田舍妇!”萧文晏气得不得了。
祖母的屋子里头一股子药味儿,他最不喜欢了!
萧文越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训斥,只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只是三日而已,忍过之后,就再也没人多嘴多舌了,就算是霍家,往后也没脸说本少爷不孝,这么想的话,我这个妹妹,也不是没脑子,看样子还是很为咱们着想的。”
萧文晏一听,小脸皱了皱,往老太太的屋子里瞥了一眼。
然后又道:“祖母真的扛不住了?我看她刚才和我们说话的时候,精神头还行。”
“虽然我不喜欢祖母,但毕竟也是咱们亲长辈,若念叨她早点去死,好像也是人干的事儿……”萧文晏又补了一句。
他有点心虚。
毕竟老太太躺在那里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怜。
萧文越浑不在意:“活还是死我也不是很在意,就算她活蹦乱跳的,也管不到我头上,只是她若还在,霍家的亲就断不了,总压你我一头。”
老太太是霍家的姑奶奶,是霍家长辈们过世的时候都放心不下的人。
“这斋戒的规矩实在是多,食斋也就罢了,萧云灼竟然还要我们每日三遍经,二哥,你听说过这规矩吗?我看是她故意的!她就是站在大哥那边的,如果以后大哥考了功名当了官,她肯定更加猖狂,没准还想一直做我们的主呢!她凭什么!”萧文晏气哼哼的。
“是有点小心思。”萧文越也讽刺的笑了一声。
“二哥,她从前就这样吗?”萧文晏又问。
萧文越眉头轻皱,脑中也有关于妹妹的记忆。
他只比萧云灼大了两岁而已,不过他隐约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很喜欢这个妹妹,而大哥总爱与他抢,一得空便会将妹妹带来老太太这里。
娘却不让他来积微堂。
可他着实想见妹妹,便一个人在积微堂外头守着,等到天色晚了,大哥便会领着她出来,但是每次妹妹都是依依不舍,不乐意和他一起回娘那里去。
萧云灼那时很怕娘。
想到从前,萧文越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只冷冷淡淡地说道:“她从前就偏爱大哥一些。”
他特地节省下来的点心,明明是让她吃的,可她呢?
会偷偷藏着送给大哥。
她还会骗大哥说那是娘给的,想让大哥高兴,只可惜那小脑袋不太聪明,没有意识到大哥这人重规矩,得了东西就会到娘跟前道谢,而娘也没瞒着,会直言不讳揭开真相,最终只会更难堪。
“等祖母的事情了了,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哼!”萧文晏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她得逞。
否则以后肯定日日逞威风,那怎么能行!
萧文越什么都没说。
当年,他生了场小病,萧云灼明明答应了会陪他,不会去找大哥,更不会闹着找祖母,可她呢?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竟然自己跑出去。
丢了活该。
如今人回来了,对他更是冷冷淡淡,但对大哥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既然她是个没心的,那他又何必在意一个眼中没有自己的人?
兄弟俩各有心思,在积微堂更是待得气闷无聊。
——
主院。
姜氏现在则是暴怒。
最喜欢的茶盏都摔了,对着管家道:“立即让人备礼去刑部李大人家道歉去!”
“姑母……”姜妧轻叹了口气。
“谁知她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这才回来,竟敢用他父兄的名头,让李大人查案!那个空蝉大师我是见过的,我还从他手里买了个琉璃莲花灯呢!她倒好,竟然一口咬定那大师是假的,你说她是想要打谁的脸?这明明是冲着我来的!”姜氏真要气死了。
一大早外头的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
如今那大师被抓了,案子还没断。
可案子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若那大师是受了冤枉,萧家难免要被人指责,教女不严、羞辱大师, 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相反,若是那大师果真不是个好东西,那云灼这就是将她的脸面往地上踩呢,等于告诉所有人,她辛辛苦苦得来的莲花灯,是个赃物!
“姑母,如今还是希望表姐的判断没错才好,这京中吹捧空蝉大师的人也不少,受骗上当的不止咱们一个,您对老太太的孝心还是不容怀疑的……”姜妧连忙道。
姜妧心中也很生气。
萧云灼在家丢人也就罢了,竟然会闹到外头去。
这些年她虽然是表小姐,可满京城的人都拿她当萧家女儿看待,萧云灼丢了脸,那她也无光。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蠢货?竟这么急不可耐的出去丢人现眼!
“她算个什么东西?她说那空蝉大师是假的那就是了?那李大人,是看在你姑父的份上,这才愿意受理此案!人家卖个薄面罢了,却也不能真为了咱家的脸面,将好好的一个得道高僧砍了吧!?”
姜妧看着这有钱都难以买到的布料和衣裳不停地往萧云灼的院子里搬,这心口如同被挖下了一大块似的,疼得不得了,面上实在难以维持之前那恬静如菊的好模样。
萧云灼长得本就很好看,即便穿着一身粗布棉衣的时候,也有些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肤色也白,面上半点瑕疵也无,本就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美貌,如今,还要给她这么多上等布料,那往后她与萧云灼一起出门时,谁还能再看她一眼!?
岂不是都要被萧云灼比下去?
姜妧心中有些怕了。
在她看来:才学虽能得人夸赞,可这世上男子,多是贪色之辈,若长得不行,再好的才学,旁人也不会在意!
不知不觉,她竟忘了动,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
只是姜妧自然不知道,原本胡家送的礼原本是没有这么多的。
都是因为昨夜,胡夫人做了个梦。
昨夜胡老爷辗转难眠,可胡夫人身子骨瘦弱,很早就睡死过去,然而一入梦,便瞧见了自己的儿子胡升。
梦中,胡升一开始向亲娘哭诉,后悔当年冲动离家,更羞愧这些年没能孝顺父母,另外还将那个撺掇他的方林痛骂了一顿……一番叙旧之后,胡升又让亲娘记得付点银钱给云灼,顺道再给他多烧点东西,让他在底下的日子好过点。
胡夫人平日是不爱做梦的,偏偏昨夜不仅做了梦,而且梦中的话还特别多!
醒来之后,儿子说的所有言辞她几乎都能记得,让她眼中含泪而醒,这才找胡老爷诉说情况。
胡老爷一听,联想到云灼给的符,便让人将礼物抬了几倍。
胡家这会儿已经着手办丧事了。
胡升的尸骨埋得太远,只怕要四五个月才能找回来,所以胡家准备先离衣冠冢,待将儿子的尸骨挪回来之后,再重新安葬……
云灼的院子远,这物件搬了好一会儿。
胡家人先前就查探过萧家的情况,这会儿亲自进门之后,就更可怜这萧家姑娘了。
别家主母恨不得将女儿养在眼皮子底下,生怕女儿院子里的东西不够用,可这萧家倒好……好歹也曾是封过爵的,家底如此之大,可嫡亲小姐的院子不仅远,而且这里头竟然这么荒凉!
也没有多少好看的摆设,只有些梅花还算应景。
云灼此刻也有些震惊,没想到这胡家竟然这么大方,一下子送了如此多的东西。
“礼有些重了。”云灼微微皱眉,开口说道。
“不重、不重的,老爷让我来传话,说是多亏了您帮忙,要不然我家少爷以后都只能当个孤魂野鬼,再过半年,少爷应该便可魂归故里,虽是丧事,可总好过一辈子杳无音信……”管事连忙说道。
“你家少爷已经付过钱了,你们只需要付那符钱便可,十两银子就够了。”她是认真的。
“萧姑娘千万莫要客气,我家老爷又说了,在旁人眼里,这些布料贵重,但在胡家也算不得什么,大少爷夜晚托梦,也特地让我们将符钱付了……您与我家少爷相识一场,也算朋友,朋友初到京城,我们胡家也理应招待一场,只是家中办丧,恐对姑娘不好,便不好邀您去常住,只能送些物件表表心意……”
管事本想说,以萧姑娘的年纪,既是大少爷朋友,那也就算老爷的晚辈了。
长辈送晚辈一些见面礼,那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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