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卫子夫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智者的土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也不理刘据和霍去病,径直又爬回屋里。霍去病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看得有些懵,“用不用给他找大夫啊?这是谁啊?”“丁缓,以前给宫里做工的。”丁缓又探出毛茸茸的头,急道,“快进来啊!”刘据、霍去病—前—后走进屋内。刚—进屋,就险些被散发着铁锈味的热浪掀翻。“人呢?”霍去病皱眉四处张望。“这呢~”丁缓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床榻上,掀起被褥,伸出长着黑毛的大腿,妖娆挥舞。“靠!”霍去病抄起炉钩子,“断袖?!”古代断袖之风不常见,但也—直存在。看着丁缓的骚样,霍去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个,可见据哥儿走过去了,霍去病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反正霍去病想好了,只要这个疯子有什么异动,就用这根炉钩子前面插进、后面插出!丁缓撑起被子,示意刘据赶紧过来,就像是...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说罢,
也不理刘据和霍去病,径直又爬回屋里。
霍去病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看得有些懵,
“用不用给他找大夫啊?这是谁啊?”
“丁缓,以前给宫里做工的。”
丁缓又探出毛茸茸的头,
急道,
“快进来啊!”
刘据、霍去病—前—后走进屋内。
刚—进屋,就险些被散发着铁锈味的热浪掀翻。
“人呢?”
霍去病皱眉四处张望。
“这呢~”
丁缓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床榻上,掀起被褥,伸出长着黑毛的大腿,妖娆挥舞。
“靠!”霍去病抄起炉钩子,“断袖?!”
古代断袖之风不常见,但也—直存在。
看着丁缓的骚样,霍去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个,
可见据哥儿走过去了,霍去病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
反正霍去病想好了,只要这个疯子有什么异动,
就用这根炉钩子前面插进、后面插出!
丁缓撑起被子,示意刘据赶紧过来,就像是要展示夜光手表—样,
刘据蹲在床边,霍去病也有样学样,两人撅着腚,脑袋却被臭哄被窝瞬间盖住,
“唔!你屙被窝里了啊?!”
霍去病捏着鼻子怒道。
“嘘!你看!”
丁缓神秘兮兮的说道。
霍去病微微皱眉,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注意到了眼前的物件,
是—个圆滚滚带着镂空设计的铜绣球,绣球里面有个小火块。
“什么东西?”
丁缓压低声音介绍道,
“此为被中香炉!
你们看,不管在被窝里怎么折腾,这个圆球内的火烛都不会打翻!
这样,就算在寒冷的冬日,也有暖烘烘的被窝啦!”
丁缓滚动着被中香炉,
确实是如他所说,怎么滚都翻不了。
霍去病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猛地掀开被窝,抄起炉钩子,作势就要穿了丁缓!
“表哥!”
被据哥儿喝住,霍去病委屈道,
“据哥儿,你看他!”
“你看这被中香炉,没觉得很厉害吗?”
霍去病皱眉,认真看了过去,眉头不由愈发紧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被中香炉这玩意看似无厘头,实则是有大学问的!
“短轴长轴,内环外环,这么设计下来,不管绣球怎么滚动,内部都是呈现垂直状态,由于重力原因,里面的火块怎么都不会翻。”
丁缓深深的看了刘据—眼。
“小兄弟是?”
霍去病说道,
“这位是皇长子,未来的皇帝,刘据!”
听到刘据是皇室中人,丁缓表情瞬间—变,
“走走走!我这不欢迎你!”
“等下!”刘据止住要逐客的丁缓,“我来是要找你帮忙做个东西。”
“不做!”
丁缓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那你先听听。”
“不听!”
“真不听?”
刘据笑问道。
丁缓有些迟疑,
他是墨家机关术的传人,—生痴迷于这些,眼前小孩是唯—能看出被中香炉门道的,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小孩的身份,丁缓真想与其长谈—番。
“好吧,听你说说!
但是我先告诉你,我不可能给你做啊!”
“哈哈,话别说太满!有纸笔吗?”
“没有!”
霍去病看着丁缓这欠揍样,捏紧了拳头,
刘据倒不在意,人才有点脾气还不正常?
没有纸笔,刘据就捡起根小木棍,就地蹲下,在土上画了起来。
丁缓仰起头,随意的扫了—眼,
可就这—眼,让他再也离不开视线了!
“你这!”
在旁的霍去病,看明白了据哥儿画的是何物后,也是瞳孔紧缩,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此物若真如自己所想....恐怕整个天下都要翻天了!
画完后,刘据把木棍—甩,自信的看向丁缓,
“娘娘!人带来了!”
随着铿锵作响的甲胄声,玉狗儿细尖的嗓音响起,
卫子夫长舒口气,
羽林军为高祖时创制,是汉代禁军中最强的一股,
羽林军在宫中的定位与现代消防员相同,反正是有啥疑难杂症,找他们就对了!
玉狗儿止在宫前,落慢一步让出身位,
为首的英武青年,按住身后的三五下属,
皱眉道,
“你们在这等着,莫要闯进后宫。”
“是,校尉大人!”
英武青年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跨步走进后宫,如鹰隼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住了雨中房檐上的皇子刘据,
“小将军,熊儿就在那!”
卫子夫上前,伸手指给青年看。
英武青年冰冷的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您且等着,末将这就把殿下带来。”
“雨大湿滑,小心点。”
卫子夫嘱咐了一句后,就安静的退到一旁,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卫子夫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免生聒噪。
英武青年快步走到房檐下,
没先急着动手,反倒是先观察了起周围的情况,
刘据登高望远,特意选了后宫内最高的丰格殿,足有十几米高,再加上雨大湿滑,根本就没有着手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啊!”
见带来的羽林校尉无从下手,玉狗儿在旁急得直拍大腿,
顿了几息后,羽林校尉终于动了!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此人身上,
只见这人跨步跳入檐下回廊间,两只手伸进烛台灶坑内,在手上抹了厚厚一层的灰末,
接着,从腰间扯出长绳钩索,向天上轻飘飘的一掷,就死死反套住了飞檐!
青年向下拽了拽,确定套牢了以后,宛若白猿攀木一般,还没等众人看清,就顺着绳索,爬到了殿头上!
玉狗儿张大嘴巴,生生咽下另一半没说出口的丧气话,目瞪口呆的看向殿头,
卫子夫眼中闪过异色,
在心中暗道,
这身手与去病比,是不相上下啊!
青年把刘据单手抱起,面上依然是冷若冰山,
“殿下,闭眼。”
刘据点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只觉得耳边风声一凝,
“好了。”
青年毫无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据再睁开眼时,已经稳稳的踩在了地上。
“哗!!!”
这一手惊才绝艳!
丰格殿前瞬间赞声大作!
“你们看到了吗?!”
“我都没反应过来!这么高啊,蹭蹭蹭就上去了,嗖嗖嗖就下来了!”
“我的天啊!也太厉害了!”
“羽林校尉啊!你们不知道他是何人?!”
“熊儿!”
卫子夫眼眶通红,跑到刘据身前,一把抱住刘据,
“你可吓死娘了!”
“娘,对不起...”
刘据委屈巴巴的说道。
卫子夫从怀中分开刘据,两只手在刘据身上摸来摸去,
“没伤到哪吧?头?胳膊?”卫子夫抻开刘据的裤腰,往里看了一眼,“嗯,小鸡儿也没事!”
“娘!”
刘据满脸通红,算上前世,怎么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被这么看小鸡儿,还是很不习惯的!
“我是你娘!你身上娘哪里没看过?!呼...幸好是有惊无险...”
卫子夫长舒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脏,也总是掉了回去。
紧接着,卫子夫脸上表情一变,伸出两指,提住刘据的耳朵,反手拧了半圈,
“唔!!!娘!疼死了!”
卫子夫面如寒霜,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慈母相?
要不说女人心海底针,是说变就变啊!
“疼?你知道疼就对了!这次非叫你长长记性!等下回去椒房殿,把诗、书都抄一遍!”
“啊?!!!”
“啊什么啊!听到没有?!”
卫子夫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刘据赶紧讨饶,
“娘,孩儿知道了,哎呦!”
“哼!”
见到刘据保证,卫子夫哼了一声,总算是收了神通。
在旁的羽林校尉,就跟木头人一样,候在一旁,看着皇长子刘据,眼中闪过思索的神色。
听父亲说,皇后娘娘诞下皇长子前一日,梦到日月入怀,
殿下生下来便异于常人,也不哭也不闹,只是眨巴着眼睛审视着周围,对,是审视,
一见到殿下这副模样,兴高采烈从宫中赶来的陛下,瞬间被浇了一头冷水,
陛下生怕热乎的大儿子有什么隐疾,提起小殿下,拍了殿下屁股好几下,都没把殿下拍哭,陛下关心则乱,手上力一下没收住,打疼了小殿下,小殿下这才哭了出来,
不过,据在场的产婆所言,她清晰的看到,小殿下根本就没掉眼泪,就是干打雷不下雨,应付陛下呢!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皇长子,似觉得确实有奇异之处!
“小将军?”
在回过神时,只见小皇子正眨巴着大眼睛,打量着自己,
羽林校尉与小皇子视线对上了两三息,忙转头看向拉着小殿下手的皇后娘娘,
“娘娘!抱歉!是末将失神了!”
卫子夫温柔笑道,
“无妨,敢问小将军尊姓大名?”
“末将羽林校尉李敢。”
“姓李?”卫子夫念叨了一句,随后脸上现出恍然的神色,“难怪有如此好身手,那李老将军?”
李敢眼皮一跳,似不愿被提起与其父的关系,
但还是点头应道,
“正是家父。”
卫子夫眯起眼睛,暗自记下了李敢与其父的关系似有问题,
笑道,
“小李将军救驾有功,我记下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众太监侍女,纷纷羡慕的看向李敢,
眼下皇后娘娘家势力最大,其弟是大将军卫青,外甥是风头正盛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姐夫是轻车将军公孙贺...更为陛下诞下长子据,可谓是风头无两!
能被皇后娘娘青睐,可想而知,未来在仕途上会有多顺畅了!
一众下人在心中懊悔,怎么自己就没有这身手呢?
不然的话,今日被皇后娘娘看中的便是自己了!
“多谢娘娘,末将还要去巡视皇宫,若没什么事,便退下了。”
卫子夫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道,
“你去吧。”
“娘娘,殿下,末将退了。”
李敢分别朝着卫子夫、刘据行了一礼,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便走。
这一幕看得玉狗儿眼皮狂跳,见李敢真就没影了,不由在心中狂吼,
这就,走了?!!
“你就是董仲舒?”
看向眼前的中年儒生,刘据忍不住惊讶。
汉武帝一朝人才辈出,
刘彻如空中圆月,
卫青、霍去病、张骞、司马迁、李广、司马相如、主父偃、桑弘羊等人如同群星一般,铺撒在整片星空之上。
董仲舒亦是其中之一。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儒学思想自汉代开始,彻底成为了封建王朝官方承认的显学!
中国人对儒家的态度,两极分化非常严重,
崇儒者奉为圭臬,抑儒者则认为儒学毒害华夏千年之久,
但,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
各朝代皇帝推崇的儒学,到底是不是孔子的儒学?
换句话说,
后世种种对孔子儒学的解答,到底是不是孔子的意思?
刘据觉得不是。
孔子的儒家思想和王朝儒学完全是两个东西,
自汉开始,被各朝推动起来的儒学,
老祖宗恐怕并不是孔子,而是眼前的这位。
董仲舒面容普通,是那种无论看多少眼都不会被记住的长相,
唯独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看到刘据这么惊讶的样子,董仲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蛋,
害羞道,
“没想到殿下竟然还知道我。”
知道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可是在历史课本上,一人占三页的含金量啊!
多少学生因为背诵“天人感应独尊儒术”...背的头皮发麻。
“父皇给请的先生,就是您?”
董仲舒点点头,
“正是臣下。”
刘据打量着董仲舒,同时,董仲舒也在暗中观察着刘据,
除了长得像....
小殿下和陛下,就没有一处像的地方了...
董仲舒微笑道,
“殿下,不如我们就开始吧?”
刘据隔着桌案,与董仲舒对坐,
“先生,您也听说过吧,我换过很多先生。”
董仲舒毫不在意,
“非常人行非常事,小殿下天资聪颖,岂是凡夫俗子能教的?”
言语之间,狂气四溢。
凡夫俗子不够格,但是我够格!
这话也把刘据勾起了兴趣,身体放松,
“先生,那我们开始吧,是学书?还是学礼?”
董仲舒不解道,
“学这些有什么用?”
刘据闻言直接懵了,
历史上仅次于至圣、亚圣的大儒董仲舒,竟然问学习儒学五经有什么用?
刘据眼中闪过严肃,坐正身子。
见刘据这副样子,董仲舒眼中闪过孺子可教的神色,
继续道,
“殿下,若是旁人的话,只学五经尽足,可您是未来的太子国储,岂可偏于儒学一家?
再说了,若是光是讲四书五经,博物阁内的五经博士都比我教的好,也用不着我。”
刘据眯起眼睛,
董仲舒这番话说的,完全就是在坟头蹦迪,这已经是涉及到帝王术的范畴了!
帝王术,顾名思义,只有帝王才能用的学问,
而且,每个时代,只能有一人会!
那个人便是皇帝!
太子国储学会之日,就是老皇帝退位,新皇帝继位之时。
而董仲舒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讲帝王术,说实话,给刘据弄得心里没底,他把不准,这到底是不是便宜老爹授意的!
看到刘据的表情,董仲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暗道,
殿下果然能听懂!
沉默片刻,董仲舒问道,
“殿下,您以为大汉正学为何物?可是儒学?”
刘据看了董仲舒一会儿,董仲舒丝毫不躲,眼神如春风化雨,就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据,
刘据叹口气,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王、霸道杂之。”
哐当!
刘据此言一出,
董仲舒猛地起身,瞳孔狂颤的看向刘据,满眼不可思议!
惊声道,
“殿,殿下,请您再说一遍!”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王、霸道杂之。”
刘据重复了一遍,
把董仲舒惊的直接石化在原地!
此言出自汉宣帝之口,是为教育当时的太子“柔而好仁”,作色呵斥出口,
一语道尽帝王术。
汉代外儒内法,
可儒家就是儒家,法家就是法家,两家学说在战国时期势同水火,咋还能一起掺着用呢?
普通人想不明白,但是皇帝却是门清,
儒家,法家,乃至是道家!
你们什么家什么学说,跟朕一点关系都没有!朕就是什么好用就用什么!
独尊是儒术吗?
独尊的是朕啊!
可以说,古代的雄君,嬴政、刘邦、刘彻、朱元璋等,都是这么干的!
为何嬴政迟迟不立太子扶苏?
扶苏用儒学没错,错的是你扶苏不能光用儒学啊!
汉宣帝的太子也是这样,汉宣帝给他讲明白了,
太子朱标一开始也这样,老朱给他讲明白了。
可偏偏政哥儿高冷的一批,就是不给扶苏说透,还给人家一脚踹到边境,让人自己去悟,
到最后,扶苏也没自己想明白咋回事。
董仲舒看向刘据,
刘据面无表情,一副木讷的样子,
可出言却如平地炸雷,反差的董仲舒手脚发凉!
“殿,殿下这是谁教您的?”
董仲舒说出这话后,就后悔了,
因为这是个很蠢的问题,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很明显,格局已经比自己高太多了!
那就只可能是陛下!
可转瞬,董仲舒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自己是陛下找来的不假,可课上内容,却是自己特意安排的!
也就是说....
如此惊世之言,是真出于一个孩童之口?!
刘据饶有兴趣的看向董仲舒,
“先生,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咳咳咳咳!”董仲舒重新坐下,可心脏却兀自狂跳,他最开始挑的头,现在反倒是他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那个,殿下,咱们今天就说说朝局吧。”
“朝局?”
“嗯。”董仲舒眼中一闪而过的死志,“殿下,您知道主父偃吗?”
董仲舒微微摇了摇头。
刘据在一旁都听得手脚发凉,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说这话不是找死吗?!
可以说,
老弟背后这人,很懂刘彻,但不懂皇上。
朝堂上可以有两种声音,
苏建投降,苏建没投降。
反正,只有苏建一人的口供,死无对证,任朝臣们破了头,最后决定苏建投降或者没投降的还是便宜老爹!
那为什么便宜老爹对这件事这么头疼呢?
而自己提出按军法处置后,便宜老爹又那么高兴呢?
说到底,是一个面子问题,
便宜老爹在刻意无视苏建投降与否!
难道便宜老爹就想不出来你这招?
就你聪明?
甚至都不需要这么麻烦,光靠便宜老爹手底下养着的那几个酷吏,严刑拷打苏建几天,也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为什么便宜老爹不这么干?
好,证明了苏建投降过匈奴,
然后呢?
苏建为将军,是谁任命的?
本来出了一个叛将赵信,就够让刘彻没面子了,现在再证明苏建是个叛将,
这让一直自诩慧眼识人才的老爹,把面子往哪放?!
你可以有立场,但别瞎支招!
小刘闳这一步,是直接踩坑里了!
唉,愚蠢的弟弟啊,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啊!
你说你急什么呢?
小刘闳察觉到氛围不对,赶紧闭上了嘴。
刘彻瞪了小儿子一眼,把刘闳吓得浑身发抖,
喝道,
“让朕与匈奴通信?!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滚回去!把书、礼给朕抄十遍!”
小刘闳哪里见过爹爹这么吓人的样子,直接被摄在了原地,
“愣着干什么!去!”
刘彻见状更气,
嘀嗒....嘀嗒....
尿骚味弥漫。
小刘闳竟然被吓尿了!
刘彻眼中满是失望,扶额叹道,
“来人,把他带下去,送到他娘那!”
羽林军把刘闳抱出去后,
就只剩下了刘据一人。
刘彻满眼祈求的看向大儿子,
大儿子,你得替爹找补回来啊!不然就真要查苏建是不是真投降了!
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愣是被你那蠢弟弟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你就把你昨天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是了!
“熊儿,你觉得呢?”
刘据本不想给便宜老爹擦腚,正要继续装傻,
身旁站出一个臣子,
“方才听闻董大儒说殿下聪颖非凡,微臣今日可是要见识见识啊。”
刘据皱眉看着这无须白面细眼男人,董仲舒咳嗽一声,
“殿下,这位是新晋都尉江充,江大人。”
原来是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刘据看着江充,忽然笑了,
江充一愣,
“殿下,您是在笑我吗?”
“殿下,您是在笑微臣吗?”
刘彻好奇的看向大儿子,
在他记忆中,大儿子露出笑容的场景,一只手数的过来。
刘据懒得多看一眼江充,朝向父皇,笑容纯真,
疑惑道,
“爹爹,阉人也能参政吗?是和秦朝的赵高一样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童言无忌,
可以说,孩子的身份给刘据上了一道保险,要是别人问出这话,就像是故意找茬,而孩子问出这话就不一样了,
同样,杀伤力也很惊人!
江充的脸色登时就绿了下来,一直能言善辩的嘴,嗯啊半天,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
现在的司马迁还没被阉,全场就他一个阉人,炮火只能江充自己承担,
刘彻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看向江充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
太监当官,那模板可不就是赵高吗?
皇长子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就让江充在圣上心里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元朔六年
霜杀百草,有星孛于东南。
初晨的朝阳,笼罩着中原大地,一个庞大的帝国宛若巨龙,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西汉百姓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汉的京畿王宫内的太监宫女亦是如此,
成百上千的侍人,无声穿行于各宫之间,去熄灭了燃烧一整夜的绿釉三足文龙烛台,
他们如工蚁,每一个动作、每一步该落在何处...都是整齐划一,有种肃穆的美感。
哗啦啦啦啦!
大珠小珠般的雨滴,砸碎在角梁赭红飞檐上,摔成数十瓣更为细小的水珠,顺着房檐,直流在一张无须白面上。
小黄门玉狗儿紧了紧身上的素色长袍,
时逢霜降,就连正午的阳光也只能驱散掉丁点的凉意,更何况是这刚升起来,就被阴云盖住的朝阳?
“龙王爷这雨是说下就下啊....”
小黄门玉狗儿将头探了出来,想看看雨头多大,
啪嗒一声!
玉狗儿手上一个不稳,捧在怀中,那用来清理烛台内灰烬的瓶盂落地炸碎!
此声响,在静谧的后宫内,显得是震耳欲聋!
无数视线,好似看死人一样,猛地扎了过来,又猛地收了回去!
玉狗儿却浑不在意摔碎的瓶盂,瞳孔狂颤,好似要跳出眼眶!
面朝着房檐上坐着的那道孩童身影,
颤声惊呼道,
“殿...殿下?!!!
您您您您...您千万别动!小的马上去叫人!!!”
玉狗儿的惊叫声,好似给整个世界按下了暂停键,
侍女们循声看过去,待看清房檐上那道小身影以后,差点被吓得神魂俱裂!
那道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皇长子—刘据!
刘彻二十九得子,还是个带把的,
自从刘据出生以后,刘彻对其的宠爱已经是不能用言语形容了,
只要刘据说想要,刘彻就算把大汉翻个个,也得送到儿子手里!
身份尊隆,金枝玉叶!
在满是诸侯王的大汉疆土内,除了那高祖亲孙淮南王刘安,便是皇长子刘据身份最隆!
在场的所有人,已经没功夫去思考殿下是怎么上去的,现在只能去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让殿下毫发无损的下来!
如果这位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毫无疑问,陛下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陪命!
哗!!!
在一片哗然声下,整个世界又如同被按下加速键,
所有人的炸毛了!
“快去找禁军啊!”
“不行!后宫内岂能让男人入内?!这可是坏了规矩!”
“哎呦!现在还哪有时间管这个?!”
“先去找皇后娘娘!”
“对!”
“我去!你肉厚,你去房檐底下垫着!”
“得嘞!”
到底是后宫的侍女太监,面对如此突发事件,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一大帮人忽忽悠悠的分做几股,去喊人的喊人,去安抚殿下的去安抚殿下,去房檐下当肉垫子的也乖乖趴好,算得上是有条不紊、各司其职。
最先发现殿下的小黄门玉狗儿,转头跑出去没两步,又折返了回来,
但因为有“肉垫子”的存在,他根本挤不到房檐下,只能扑通跪在几米开外的位置,仰头看向陛下的玉旮瘩,
哀求道,
“殿下!亲爷爷!您可千万别乱动啊!”
“玉狗儿?”
房檐上童声响起,
小黄门玉狗儿满脸激动,一把抹掉蒙在眼上的雨水,可刚抹掉,下一瞬就又被雨水挡住视线,
“亲爷爷!是小的啊!”
“呵呵,别瞎叫,我可没你这孙子。”
小身影缓缓站起,奈何檐上被雨水打得太滑,刘据打了个踉跄,
小黄门玉狗儿下意识叫出声,
“哎呦!!!!”
房檐下惊呼声一片,
刘据找到平衡,稳住身形,伸手示意无事,
可光是晃荡这一下,就直接把众人的心脏给吓停了好几秒!
“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就求您,千万别再动了啊!”
说到最后,玉狗儿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看不清殿下的表情,只能朦胧的看到,殿下的身体轮廓被雨水形成的光幕笼罩,
刘据沉默片刻,还真就一动不动了。
半夜睡不着,刘据就爱上房顶坐会儿,本想着趁着日出前回去,可没成想,被大雨拦住了,
刘据也知道自己身份尊隆,脚踩在湿滑的房檐上,稍有不慎,一失足还真有可能摔下去,
他既不想自己受伤,也不想因为自己受伤,平白害了这么多条命。
所以就只能站定在这。
玉狗儿见殿下真就听话了,福至心灵,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下了雨滴打在地上的声响,
众人都怕自己突然出声,吓到了殿下,再害得殿下失足摔下来,
“熊儿!”
古人小名多取贱,希冀于名贱不被鬼食,当今圣上,小名彘儿,是小猪的意思,而刘据的小名则是熊儿。
房檐上的刘据,听到这声音后,浑身一僵,
喃喃道,
“完了,这下死定了....”
侍女太监们,齐齐望向那道身影,长舒口气,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满脸急切,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刘据的生母,大汉皇后,卫子夫,
卫子夫手提镶金丝蚕裙,顶着倾盆大雨,一眼锁定了刘据的位置后,
卫子夫倒吸一口冷气,
呼道,
“熊儿!一动都不许动,听见了没?!”
“知道了,娘。”
刘据赶紧应道。
卫子夫嗯了一声,视线快速扫过周围,语速极快的吩咐道,
“你们这垫的还有缺口,一齐往西边挪一挪。”
趴在房檐下的太监们,赶紧听令,撅着腚一齐朝着西边挪了几步,
如果不是气氛严肃,光是这场面,任谁看到都会笑出声来。
卫子夫扯了扯嘴角,
确认这肉垫子能全方位无死角的接住宝贝儿子以后,抬起玉手招呼道,
“来人!”
“娘娘,小的在!”
小黄门玉狗儿赶紧跑过来。
“去调一伍羽林军来!”
玉狗儿怔住,欲言又止,
似是要说这是后宫重地,贸然让男人进入,恐怕会让陛下大怒啊!
卫子夫柳眉一挑,解下手腕白玉镯,拍在玉狗儿手上,
“听我的!”
小黄门玉狗儿壮了胆气,握紧还带有温度的白玉镯,转头就冲了出去。
卫子夫眼神复杂,看向循声靠过来的其余后宫娘娘,叹了口气,
随后,
眼神一决,
转头又满眼忧切的看向宝贝儿子,
“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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