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全局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全局

超爱小螃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非常感兴趣,作者“超爱小螃蟹”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嘉岁江浔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十七岁这年,沈嘉岁嫁于陆云铮为妻,沈陆两家皆为将门,强强联合。成婚两年后,陆云铮大败敌国名扬四海,沈家却因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沈嘉岁临死前才得知,沈家通敌叛国罪证乃陆云铮亲呈。且陆云铮想娶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沈家养女,她视作亲妹妹的顾惜枝。灭门之仇,欺骗之恨,沈嘉岁临死反扑,拉陆云铮同归于尽。再一睁眼,重回陆云铮上门提亲那一日。沈嘉岁匆忙赶到时,陆云铮正深情开口求娶顾惜枝。原来,陆云铮也重生了......————沈家通敌叛国一案迷雾重重,牵涉甚广。为查清真相,沈嘉岁决然入局,这时,一人着绯红官服站在了她的身旁。...

主角:沈嘉岁江浔   更新:2025-03-09 08: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现代都市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非常感兴趣,作者“超爱小螃蟹”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嘉岁江浔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十七岁这年,沈嘉岁嫁于陆云铮为妻,沈陆两家皆为将门,强强联合。成婚两年后,陆云铮大败敌国名扬四海,沈家却因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沈嘉岁临死前才得知,沈家通敌叛国罪证乃陆云铮亲呈。且陆云铮想娶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沈家养女,她视作亲妹妹的顾惜枝。灭门之仇,欺骗之恨,沈嘉岁临死反扑,拉陆云铮同归于尽。再一睁眼,重回陆云铮上门提亲那一日。沈嘉岁匆忙赶到时,陆云铮正深情开口求娶顾惜枝。原来,陆云铮也重生了......————沈家通敌叛国一案迷雾重重,牵涉甚广。为查清真相,沈嘉岁决然入局,这时,一人着绯红官服站在了她的身旁。...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全局》精彩片段

“夫人,奴婢说什么来着?任凭哪家的姑娘,只要是见了咱大公子,没有不倾心的。”
“何况沈姑娘与公子早有婚约在身,半只脚都踏进咱陆府了,忽然退了亲,哪能甘心呢?”
陆夫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从昨日起就笼罩在脸上的郁色终于散去了。
如今只要将那姓顾的拿捏住,将铮儿劝回来,一切就圆满了。
“赵妈妈,人找着了吗?”
陆云铮在五城兵马司当值,这是陆将军为他谋的差事,今日他是要上值的。
陆夫人准备趁着陆云铮当值的时候,将顾惜枝藏起来,以此逼陆云铮就范。
赵妈妈闻言急忙回道:“昨儿公子带着顾姑娘是去了京西的别院,但是用过晚膳后就走了。”
“今儿一早传回消息,公子昨晚当了身上的玉佩,应是又赁了个新院子,这顺藤摸瓜去查的,想必午后便有结果了。”
陆夫人一听陆云铮为了顾惜枝竟还当了枚玉佩,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叫他们再快些,今儿这事就得解决了,赵妈妈,你是没瞧见周芙昨日那个得意的嘴脸,她巴不得这亲永远结不成才好!”
陆夫人还欲再说,已经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白芨带到了。
陆夫人立刻就止了声,将腰背一挺,淡声道:“让人进来吧。”
白芨踏进主院,一眼就瞧见了上位的陆夫人。
陆夫人面上带着抹淡淡的笑,和昨日上门赔罪时的热切截然不同。
白芨方行了一礼,陆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口:
“岁丫头终于想通了?我昨儿就说,她与铮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你回去只管和岁丫头说,我心中很是欢喜,最迟明日便带铮儿上门,咱们两家再将亲事议一议。”
“我知岁丫头是个好强的,今日能让你来,也很不容易了,将来岁丫头若是进了门,我这个做婆母的,定会疼她怜她。”
白芨:“......”
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可别来沾我们小姐的边!
陆夫人自认已经将场面话说足了,对面站着的不过就是个丫鬟,她算是极给沈家面子了。
但是白芨始终一脸漠然,叫她顿时心头火起。
怎的,自己放不下铮儿,派丫鬟眼巴巴上门了,却还要拿乔?
“你——”
陆夫人再度开口,白芨却已抢先一步出声:
“夫人,奴婢今日奉小姐之命,特来见贵府的周姨娘。”
陆夫人满脸不耐,“何事见我不是——”


看吧,她就说不爱来这种场合......

但是这个亏,她是万万不会吃的。

沈嘉岁收起玩笑的心态,淡声道:“宁小姐,先不说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是有仇有怨,我也懒得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你方才说,我推你?”

沈嘉岁边说着,环顾—圈,忽然往—旁的假山走去。

宁丰枝生怕沈嘉岁逃走,亦步亦趋跟了过去,正要开口,便见沈嘉岁右手搭在了假山的—块大石头上。

那大石头瞧着至少七八十斤。

沈嘉岁偏过头来,笑着说道:“宁小姐,若真是我推的你,你可就不是擦破点皮这么简单。”

沈嘉岁边说着,手臂微屈,再—用力。

只听咚的—声巨响,那块大石头竟然就被沈嘉岁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地推到了地上,还顺势滚了两圈。

宁丰枝和两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惊叫后退。

对面阁楼上的少年们:“哇——”

这时候,沈嘉岁又径直走到了大石旁,笑着说道:“当然,上门做客,破坏主人家的东西也是极失礼的。”

下—刻,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只见沈嘉岁俯下身去,将大石怀抱而起,然后咚——

又给安回了原位。



这个念头—起,众姑娘又是跺脚又是挥袖,恼得面色羞红,再也不敢直视沈嘉岁。

要知道,她们方才骂的......是真难听。

“宁丰枝,你怎么回事!我们可都是因为信任你,这才对顾惜枝的话深信不疑的。”

“就是啊,你自己都没事先查清真相,是怎么敢在我们面前给顾惜枝做担保的。”

“你可知郡主方才因为你的话......”

宁丰枝被众人齐齐指责,满腹委屈说不出口,这会儿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也是因着相信云峥哥哥的人品和眼光,这才对顾惜枝不加设防的。

再者顾惜枝说得有模有样,有理有据的,她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这般心机深沉,嘴里竟没—句真话。

她泪眼婆娑,怯生生地去看怀真郡主,颤声说道:“郡主,是......是我的错,对不住,对不住大家。”

赵怀真把眼—闭,这—刻面上烧红,当真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想她—世英名,这—次竟栽了个狠跟头,莫怪会被沈嘉岁指责仗势欺人。

爹爹总说她有赤子之心没错,但性格冲动莽撞,在皇家最是要不得。

她已经听话收敛,可到底改不了骨子里的冲动,今日竟叫半个京城的公子小姐都看了笑话。

方才崔明珏快步而来,她早已注意到了,且他身后还有—群探头探脑看好戏的少年郎。

众姑娘也当真是气坏了,这会儿—个个羞愤不已。

“顾惜枝呢?将她扭来!”

“对!归根究底最卑鄙的还是她,她是怎么敢的,竟将我们都戏耍了!”

“可恶,她这样的人,今后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非狠狠骂她—顿不可!”

......

宁丰枝原本想告诉众人,顾惜枝此刻就在枕霞阁,可—想到自家哥哥也在那处,万—被人瞧见,只怕会传出不好的风声来。

她气恨得直咬牙,哥哥方才还站在顾惜枝那边呢!

待今日之事结束,她定要找顾惜枝好好算账,让哥哥还有云峥哥哥都看清她卑鄙的真面目!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

“郡主,对不起。”

宁丰枝又愧又悔,赶紧走到赵怀真身边,可怜巴巴地喊了声,眼眶红通通的。

赵怀真深吸—口气,心中又气又无奈。

宁丰枝被人蒙蔽在先,她偏听偏信在后,两人错上加错。

“丰枝,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你不必和我说对不住,你和沈嘉岁说吧!”

宁丰枝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可她只要—想到沈嘉岁方才徒手搬石头的彪悍模样,生怕她气怒之下给自己—拳,吓得—个瑟缩,颤颤巍巍不敢上前。

赵怀真见状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叫你道个歉也磨磨蹭蹭的!”

她咬了咬牙,到底敢作敢当,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扬声说道:

“沈嘉岁,本郡主也不是个知错不认的,今日是我的错,我向你说声对不住,你要何补偿尽管说来,我—概认下!”

可沈嘉岁只是低着头,始终不曾言语。

赵怀真以为沈嘉岁这会儿反而拿乔,心头傲气又起,可—想自己确实有错在先,又按捺住怒气,放缓了语气:

“沈嘉岁,本郡主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要如何爽快说来,我瞧你方才说话也不是个忸怩的,咱们快言快语解决了就是。”

沈嘉岁依旧不应。

赵怀真眉头—蹙,众人也不明所以,不敢说话。

“沈嘉岁?”

见沈嘉岁还没反应,赵怀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晃了晃被抓着的手腕。


屋中众人闻言,齐刷刷停了动作往门口看去,只见沈嘉珩的小厮去而复返,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

沈嘉珩从纪学义身后探出头来,瞪大了眼睛问道:“白牧,你说谁来了?”

白牧面对一屋子鼻青脸肿的公子哥,心里头颇感压力,缓了口气才说道:

“是姑娘,姑娘来看您了,这会儿就在外头。”

沈嘉珩闻言猛拍了一下大腿,气怒道:“谁让你回去告诉姐姐的,我自己能解决!”

沈嘉珩嘴上虽这般说着,却不敢让沈嘉岁久等,袖子一挥就往外走去。

临要跨出门槛时,他忽然回头扫了屋中众人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显然是动了真格。

“谁敢在我姐跟前瞎说,我和谁拼命!”

沈嘉珩一走,屋中霎时就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纪学义率先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口中叫道:“珩弟,等等我!”

余下众人便纷纷看向崔明珏,眼里满是迫不及待。

这沈家小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他们所言也多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不过为了气沈嘉珩,便添油加醋说得更难听了些。

这会儿听说沈嘉岁当真来了,他们心里头好奇得紧,都想瞧瞧她到底长得有多丑,才让陆云铮不惜得罪定国将军府也要退亲。

这时有人注意到一旁正要离去的陆云晟,突然反应过来,陆云晟应当是见过沈嘉岁的。

“喂,陆云晟,你见过沈家小姐的吧?她到底长什么样?”

此言一出,所有人便将目光齐刷刷投在了陆云晟身上。

陆云晟眉头蹙起,心中满是不快。

姨娘嘱咐过,要他在国子监好好读好好学,将来靠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他因是庶出,多被这些人瞧不起,因此一直以来独来独往,倒也相安无事。

没想到陆云铮连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好,竟还波及到了他。

“那沈家小姐我并未见过,诸位若是好奇,为何不去眼见为实呢?”

其实今日一早听到退婚一事,他也很是吃惊。

毕竟沈嘉岁与顾惜枝他都见过,无论出身样貌性情,他都找不出任何弃沈嘉岁而择顾惜枝的理由。

众人听陆云晟这么一说,越发跃跃欲试。

“明珏,要不.....我们去看看?”

“就远远瞧一瞧,也无伤大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崔明珏显然早就动了心思,哪里禁得住劝。

“好!我倒要看看,沈家的女夜叉到底长什么样!”

崔明珏此言一出,众少年欢呼一声,簇拥着也跟了出去。

一行人形容皆有些狼狈,一路引得同窗频频侧目。

很快出了国子监,他们便看到不远处的国槐树下,沈嘉珩与纪学义正遥望远处,翘首以盼。

白牧是快马加鞭先赶回国子监的,因纪宛坚持给沈嘉岁打扮一番,她与白芨便慢行一步。

这会儿只听得马蹄哒哒声由远及近,很快一少女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崔明珏一行人满眼新奇,不由地踮起脚尖朝来路望去,很快却纷纷面露失望之色。

其实,众人心底里是不信,沈家小姐当真貌如夜叉的。

毕竟沈嘉珩在国子监里也算是出了名的好样貌,而他与沈家小姐一母同胞,那沈家小姐便是再丑,想来也丑不到哪里去。

他们心中存了丝期待,此时见了真人,不免大失所望。

沈家小姐确实不丑,但不过清丽有余,和沈嘉珩还真是差远了。

“嗐,回吧回吧。”

“真是的,也就沈嘉珩把她姐当成宝了,还和我们拼命,真是笑死人了!”

众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崔明珏也大感无趣,几人正转身离去,忽然听得沈嘉珩大呼一声:

“姐!”

很快,一道清朗的声音便遥遥传来:“白芨,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众人闻声霍然回头,只见一匹毛色光亮的骏马疾驰而来,闯进视野。

马背上,少女一身红衣似火,眉宇间英气十足,此时嘴唇一开一合,面上笑容满溢,当真明媚又耀眼。

快马行至国槐树下,只见她右手一拉缰绳,马儿嘶叫一声,扬蹄后稳稳落地。

少女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身后长发随之扬起,利落又轻盈。

这副张扬随性又朝气蓬勃的模样,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过去。

白芨先一步下了马,这会儿迎到沈嘉岁身旁,状若不经意地扫了眼不远处那群人,面上带了抹调皮的笑。

方才远远瞧见国子监,她突然越矩,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跑在了小姐前头。

这叫什么来着?抛砖引玉?

好像不妥。

不管了,总之效果极好,瞧那边的愣头青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沈嘉岁这会儿瞧见白芨的神情,才意会了她方才的用意,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让她出风头这件事上,白芨和娘一样执着。

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目光定定落在了树下的沈嘉珩身上。

上一世定国将军府满门下狱,她挖空心思才求得一次探监的机会。

彼时俊逸开朗的珩弟已憔悴不堪,但见面的第一句,珩弟问的却是:

“姐,旁人有没有为难你?陆府有没有苛待你?”

斩首的时候,珩弟才十七,风光无限的少年郎功名未就,家室未成,就已身首异处。

想到此处,沈嘉岁已觉心如刀绞。

“珩弟......”

沈嘉岁轻唤一声,指尖落在沈嘉珩青黑的鼻子上,温声问道:“疼吗?”

沈嘉珩生怕沈嘉岁担心,赶紧笑着摇头:“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听到这句话,眼泪瞬间就模糊了沈嘉岁的视线。

上一世探监结束时,珩弟说的最后一句便是:

“姐,放心,砍头不疼的,一点儿也不疼,所以......姐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好不好?”

沈嘉珩一看自家姐姐突然红了眼眶,登时就慌了神,“姐,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你瞧!”

沈嘉珩说着,抬手狠狠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疼得打了个哆嗦。

纪学义看到这里,忍不住汗毛直竖,“珩弟,你这......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沈嘉岁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上一世就是这般,珩弟和纪表弟俩人只要在一块,就惯会插科打诨,常叫人忍俊不禁。

她也知自己方才心绪起伏太大了,怕被人瞧出异样,赶紧收敛了心神。

沈嘉珩心忧退婚一事,正要开口询问,沈嘉岁已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没事,详细的回家同你慢慢说,先解决眼前的。”

下一刻,沈嘉岁转身走向了不远处那群人,站定后,偏头笑道:

“听说,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辆毫不起眼的青蓬平顶马车静静停在不远处,已观望良久。


陆云铮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周姨娘摇着把团扇款款走来。

他眉头瞬间拢起,心中却已无上一世的忌惮之意。

前世周姨娘仗着父亲的宠爱,确实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娘也是恨极了她。

但是父亲战死后,周姨娘失了依靠,便被娘“处理”了。

陆云铮不知是怎么个“处理”法,反正待他从边关归京时,府上已经没有半点周姨娘的痕迹了。

至于那对庶弟庶妹,他亦不曾见着,因心急去见惜枝,他也懒得追问一句。

陆云铮还在回忆上一世的情形,周姨娘已经走到了近前,也不知方才在角落里,她到底听了多久。

陆夫人一见周姨娘前来掺和,便觉不妙,陆将军也稍稍敛起了眉头。

他并不希望瞧见府中内斗。

周姨娘是个聪明的,她很了解陆将军心中所想,故而并不曾针对陆云铮,一双美眸只是落在了顾惜枝身上。

“啧啧,果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貌,难怪大少爷甘愿舍了定国将军府的亲事。”

“妾身若没记错的话,这姑娘跟着沈姑娘来过几回陆府吧?”

陆云铮见周姨娘阴阳怪气,满心不耐,又顾忌她得父亲的心,便冷冷说道:

“姨娘,此事与你无关。”

周姨娘乖觉地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妾身确实管不得府中之事,只是方才瞧了一会儿,却不得不给大少爷提个醒。”

“此女心机深沉,惯会演戏,大少爷您可要留个心眼啊。”

顾惜枝听闻此言,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一刻,她突然开始后悔了。

她没想到,陆云铮口中的“受些委屈”竟是让她承受如此多的侮辱。

可偏偏如今,正如干爹临别所言,她能依靠的只有陆云铮一人了。

“云峥,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顾惜枝紧紧扯住陆云铮的衣襟,仿佛已经不堪受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犹如一个随时就会破碎的瓷娃娃。

以退为进,她只能如此了。

陆云铮瞧见顾惜枝脆弱至此,只觉钻心的疼,这可是他爱了两世的姑娘啊!

“周姨娘,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陆云铮霍然抬头,面色狠戾。

周姨娘似乎吓到了,立刻快步躲到了陆将军身后,嘴上却没停:

“大公子,瞧瞧,您完全被这女子拿捏了,她不过掉几颗眼泪,您便心神大动。”

“她若当真如您说得这般好,明知您是沈姑娘的未婚夫婿,她就该离得远远的。”

“即便动了情,礼义廉耻在上,她也该尽早歇了这份心思。”

“我看她就是相中了大公子乃人中龙凤,又身份尊贵,这是蓄谋已久,一心想当咱将军府的少夫人呢!”

这一次,陆夫人极难得地没有阻止周姨娘。

铮儿如今只怕是中了这女子的邪,是该有个人来点醒他!

顾惜枝听到此处,只觉自己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被人当面扒了个一干二净,无处躲藏。

她面色惨白,紧咬下唇,在羞愤上涌的瞬间又很快说服了自己。

人往高处走,她费尽心机想要为自己挑一个如意郎君,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她就该乖乖听从干娘的安排,嫁给那个碌碌无为的伯府次子不成?

眼看如今形势不妙,顾惜枝生怕周姨娘说出更难听的话来,索性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这一下,陆云铮彻底心慌了。

“惜枝!惜枝!”

周姨娘暗暗勾了勾嘴角。

就这点儿手段,还真不够看呐.....

“晕了?大少爷,快掐掐虎口,按按人中也成,都能叫醒的。”周姨娘好心开口。

“闭嘴!”

陆云铮怒喝出声,一把将顾惜枝打横抱起。

顾惜枝此番受辱,他心中亏欠万分,此刻对上自家爹娘,也放出了狠话:

“爹娘,我这辈子非惜枝不娶,方才也说了,之所以放弃沈家的亲事,另有缘由。”

陆夫人急得不行,担心陆云铮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来,疾言催促道:

“究竟有何缘由,铮儿你倒是说呀!只要能说服你爹,一切都好商量!”

陆云铮显然也下定了决心,此刻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爹,定国将军府不出两年便会满门覆灭,孩儿今日所为,也是想尽早和沈家撇清关系,免得将来被牵——”

“混账!”

陆将军甚至还没听完就已经怒斥出声,满眼失望!

“定国将军府如日中天,沈将军又圣眷正浓,你为了区区一个顾惜枝,竟然编造如此谎言,陆云铮,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夫人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此刻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铮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陆云铮心中大急,“爹娘,你们若不信,孩儿可以提供更多证据,但是必须先进书房!”

陆云铮说这话的时候,瞥了周姨娘一眼。

重生之事玄之又玄,为了顺利娶到惜枝,他可以将部分真相告诉爹娘,但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但是,陆将军已经不信陆云铮的半句话了,他失望至极地摇了摇头,最后一次劝道:

“现在你就随我去沈家赔罪,将顾姑娘送回去,只要岁丫头还肯原谅你,咱们两家还是姻亲。”

“即便亲事不成,至少情分还在,不至于让你自毁前程!”

陆夫人也跟着在一旁劝道:“铮儿,听你爹的,这女子心机太深,你别被她利用了!”

陆云铮眼看爹娘无论如何都要阻拦自己和惜枝,只觉又是心寒又是绝望。

他和惜枝已经错过一世了,无论如何,他不会错过第二次!

爹娘难道以为,没了沈家的襄助他就不行了吗?

他们不知道,上辈子,他可是完成了爹都未完成的壮举,大败漠国,成了盛朝的大英雄!

而这一次他占尽先机,只会比上一世更辉煌,更受万人敬仰!

思及此,陆云铮缓缓后退几步,决绝开口:“定国将军府我是不可能再去的,这辈子除了惜枝,我谁也不要!”

“爹娘,若你们执意阻挠——”

陆云铮说到这里,忽然抱着顾惜枝,大踏步转身离去。

陆夫人吓得面色惨白,急忙追上前去,惊惶出声:“铮儿,你这是做什么!”

“让他走!”

陆将军却暴喝出声。

陆云铮本已停下,闻言再次迈步。

陆夫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声声高呼:“铮儿,莫要冲动啊!”

陆将军连连冷笑:“陆云铮,不要以为你翅膀已经硬了,离了将军府,你什么也不是!”

陆云铮脚步不停,冷声回呛:“爹,您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您的儿子——从不是池中之物!”

他腰背挺直,一路不停,抱着昏迷的顾惜枝径直出了陆府。

陆夫人在身后声声泣呼,也未能换得陆云铮一个回头。

周姨娘乖乖站在陆将军身后,面上明明满是惊惶之色,嘴角却几不可查地扬起......


第二日清晨。

沈嘉岁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呆怔过一瞬后,她忽然掀被而起,赤脚站在屋中,环顾四周。

此时,她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白芨听到动静后进屋,瞧见这一幕不由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沈嘉岁以手抚胸,只是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昨日的一切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了过去,此时就站在自己的闺房中。

“白芨,立刻梳洗,我要去给娘请安。”

她要见到娘好好的,才能彻底安心。

白芨细细打量了一番,见沈嘉岁确实无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梳洗妥当后,沈嘉岁迫不及待去了正院,赖在纪宛身边用过早膳后,这才彻底踏实了下来。

沈征胜是要上早朝的,此刻并不在府中。

母女二人正说着体己话,忽然白霜形色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小姐,白牧在外头求见。”

沈征胜夫妇育有一子一女,嫡女沈嘉岁年十七,善武,嫡子沈嘉珩年十五,好文。

如今沈嘉珩在国子监中求学,白牧正是沈嘉珩的小厮。

国子监有规定,学子们除了田假、节日假等,寻常便只有旬假,即每月初一十五休息。

国子监中虽多有高官子弟,但因天子重学,倡尊师重道,故而也没人敢坏了国子监的规矩。

今日是二十一,按理来说,白牧应该随沈嘉珩留在国子监才是。

纪宛与沈嘉岁对视一眼,便知该是沈嘉珩在国子监里遇到麻烦了。

若没猜错的话,怕是和昨日与陆云铮退婚有关。

“快让人进来。”纪宛疾声吩咐。

很快,白牧便匆匆进了院,他不曾进屋子,只站在门外高声禀报:

“夫人,公子在国子监叫人欺负了!”

“什么!”

纪宛是个护短的,当下就快步而出,冷脸道:“白牧,你仔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沈嘉岁亦步亦趋,也一脸急切。

白牧闻声就要开口,结果一抬头看见沈嘉岁,忽然就哑了声。

沈嘉岁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淡声道:“白牧,你从实说来,一句也不要隐瞒。”

白牧不安地攥了攥手,见一旁的夫人也点了头,这才大着胆子开口:

“今日一早,国子监谣言四起,说......说小姐被陆家公子嫌弃,被退了亲。”

“公子自然不信,便同那些人争论。”

“也是他们说话实在太难听,说小姐......小姐相貌丑陋,形同男人,怪不得陆公子移情别恋。”

“公子气不过,便......动了手,对方人多,你来我往的,公子挨了不少打。”

“奴才上前阻拦不得,眼看形势不妙,又不敢捅到监丞面前,毕竟是......是少爷先动的手,只怕免不了要受罚,故而回来禀明夫人。”

白牧越说声音越低,眼神飘忽不定,显得有些心虚。

沈嘉岁见状眉头蹙起,立刻追问:“珩弟打了谁?”

沈家在京中已是显贵,寻常人怕是不敢在国子监肆意谈论贬低她。

且珩弟虽年少,行事却有章法,定是旁人说的实在过分,他才会动手。

听白牧的意思,对方人多势众,这么看来,定是出身不俗了。

白牧这是担心捅到监丞面前,监丞会偏袒对方,这才匆忙赶回来吧?

白牧见自家小姐一针见血,反倒松了口气,如实道:

“对方......对方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少爷,公子打了人家的鼻梁骨,流了不少血......”

沈嘉岁心里头一提溜,吏部尚书,那就是崔家了。

崔尚书的女儿是当今淑妃,二皇子的生母......

难怪白牧心虚,原来对方是皇亲国戚。

“打的好!”

纪宛听完后却低喝一声,瞧着还很是满意。

“吏部尚书怎么了?他家儿子污言恶语在先,便是捅到圣上跟前,他崔家也讨不到好去!”

“老爷下朝还得有一会儿,我去国子监一趟!”

纪宛说着,风风火火就要往外走去。

“娘!”

沈嘉岁急忙将自家娘亲拦住了。

“娘,别急,这不过是小辈间有些嫌隙,我去便好,您若去了,这事可就不一样了。”

京中遍地权贵,少年人又气盛,彼此之间难免有些争执,只要不出格,长辈们一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亦是如此,若是娘一去,反而闹大了。

纪宛闻言却蹙眉,“这怎么行,如今京中流言甚嚣尘上,岁岁你若去,只怕要听到那些难听的。”

纪宛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她是不愿沈嘉岁受到伤害,这才要自己出面。

沈嘉岁听到这话,拉住纪宛的手,笑着说道:“娘,那您也太小看女儿了。”

“他人之嘲讽、毁谤于我皆如绕身之风,我若在意,那才正中他人下怀呢。”

“再者,竟然有人说女儿相貌丑陋、形同男人?”

沈嘉岁张开双臂,在纪宛面前转了一圈,眉眼弯弯。

“今日此去,就是要让谣言不攻自破!”

纪宛将沈嘉岁细细瞧了又瞧,见她确实冷静,终于还是点了头。

沈嘉岁见状便要和白牧离开。

盛朝男女大防并不算严,但寻常大家闺秀确实不常出门。

不过沈嘉岁身为将门女,又习武,倒不在意这个,沈征胜夫妇也不舍得拘着她,故而她向来出入自由。

国子监的话,沈嘉岁身为女子自然进不得,便是纪宛去了,照规矩,也不能踏进国子监的大门。

不过身处这场流言的最中心,沈嘉岁笃定,只要她一现身,那些嘲笑的人自会出来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沈嘉岁都迈出屋子了,纪宛这时忽然又将人拉住了。

“不急,先换身衣裳。”

沈嘉岁闻言一脸懵,换衣裳?这时候?

“娘,珩弟指不定还挨着打呢。”

纪宛摆了摆手,这会儿倒又不急了。

“既然是崔家的子弟,那都是人精,就算嘴上没把门,下手是有分寸的,珩儿死不了。”

“他们竟然敢说你相貌丑陋?娘非得让他们睁大狗眼瞧瞧,我家岁岁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来来来,正巧娘给你裁了不少秋裳,昨儿午后刚送来。”

纪宛边说着,不容沈嘉岁拒绝,拉着她便往内室走去。

沈嘉岁:“......”

白芨欢天喜地地跟进去伺候,恨不得自家小姐一会儿狠狠打别人的脸。

白牧:“.......”

少爷,奴才什么也没瞧见,夫人还是很疼您的......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会凫水的吧......”

“你这是想取沈嘉岁而代之,成为定国将军府唯一的女儿,对吗?”

最后一个字轻飘飘地钻进了顾惜枝的耳朵里,她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脸色更是煞白如纸。

她张了张嘴,这一刻竟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陆夫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讥笑一声,缓缓直起身来,冲婆子冷声吩咐:“带走!”

没想到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道惊喝声:“娘!”

陆夫人闻声扭头看去,当瞧见陆云铮面带惊怒之色站在门口时,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铮儿不应该正在兵马指挥司当值吗?

......

陆云铮到底不敢赌。

他一路避开闹市,紧赶慢赶回到榕花巷,当瞧见巷子口停着的一辆马车时,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待他飞身下马,疾奔至别院时,还是瞧见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顾惜枝发髻散乱,被两个婆子强硬地压跪在地,她面上泪痕犹在,左侧脸颊更是肿胀而起,能瞧见十分清晰的巴掌印。

陆云铮呼吸一窒,震怒与心疼齐齐涌上心头。

上天眷顾,让他重活了一回,如今他只有两个愿望,一是再现前世的辉煌,二便是和顾惜枝长相厮守。

没想到这才第二日,他就险些失去顾惜枝,而始作俑者不是沈嘉岁,是上一世十分喜爱惜枝的娘!

顾惜枝本已心生绝望。

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而此人是陆云铮的母亲,是原本要成为她婆母的人。

如此一来,陆夫人定会千方百计阻拦自己嫁给云峥的。

顾惜枝心头万般思绪翻涌,可在听到陆云铮声音的瞬间,所有彷徨竟奇妙地安定了下来。

因为她意识到,一切还未定局!

只要陆云铮一如既往坚定地站在她这边,便是陆夫人也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顾惜枝猛地抬起头来,冲着陆云铮泣呼出声:“云峥!”

她声音颤抖,眼泪簌簌而下,可转瞬间又摇了摇头。

“云峥,我没事,你不要怪夫人,夫人都是为了你好,夫人不曾伤害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仰起头,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醒目的巴掌印。

陆云铮听到这里,心中怜惜愧疚万分,对陆夫人又怨又气,立刻抬步走了过来。

陆夫人却心头火气。

这女子不仅工于心计,而且惯会做戏,难道她以为,在铮儿心中,她还能越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成!

且顾惜枝句句好似为她开脱,实则字字都在控诉,这分明是挑拨她和铮儿的母子关系。

想到这里,陆夫人当真气怒难平,抬手就要再给顾惜枝一个巴掌。

顾惜枝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精光,竟就这般不闪不避。

“娘!您到底还要如何!”

陆云铮已然赶到,他一把握住了陆夫人的手腕,声音听着怒气腾腾。

陆夫人只觉手腕一阵疼痛,再抬头时,便对上了一脸厉色的陆云铮。

她先是怔然,随即眼里溢出了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

“铮儿,你......”

瞧见陆夫人震惊的神情,陆云铮稍稍回神,当即就松了手,但是他心中依旧怨气十足。

他没想到,娘会如此不依不饶,甚至趁着他当值的时候来为难惜枝,不仅打伤了惜枝,还害他擅离职守。

他俯下身去,见两个婆子还压着顾惜枝,登时暴怒大喝:“狗奴才,滚!”

前世沈家被冤通敌叛国之时,无数谩骂与诅咒扑面而来,她去将军府门前看过,地上黑红黑红一片,被人泼了不知多少鸡血狗血。
她这个因出嫁而幸免的沈家小姐,被人用最恶毒的话咒骂了无数遍。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她若当真因此一头撞死在将军府门口,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好白芨,你若和他们计较,那得先把自己怄死,快来帮我将头发挽上,我好去沐浴一番。”
白芨怔怔看着沈嘉岁神色轻松地走进内室,不由愣在原地。
她总觉得今日的小姐怪怪的,和从前不太一样......
第二日清晨。
沈嘉岁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呆怔过一瞬后,她忽然掀被而起,赤脚站在屋中,环顾四周。
此时,她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白芨听到动静后进屋,瞧见这一幕不由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沈嘉岁以手抚胸,只是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昨日的一切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了过去,此时就站在自己的闺房中。
“白芨,立刻梳洗,我要去给娘请安。”
她要见到娘好好的,才能彻底安心。
白芨细细打量了一番,见沈嘉岁确实无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梳洗妥当后,沈嘉岁迫不及待去了正院,赖在纪宛身边用过早膳后,这才彻底踏实了下来。
沈征胜是要上早朝的,此刻并不在府中。
母女二人正说着体己话,忽然白霜形色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小姐,白牧在外头求见。”
沈征胜夫妇育有一子一女,嫡女沈嘉岁年十七,善武,嫡子沈嘉珩年十五,好文。
如今沈嘉珩在国子监中求学,白牧正是沈嘉珩的小厮。
国子监有规定,学子们除了田假、节日假等,寻常便只有旬假,即每月初一十五休息。
国子监中虽多有高官子弟,但因天子重学,倡尊师重道,故而也没人敢坏了国子监的规矩。
今日是二十一,按理来说,白牧应该随沈嘉珩留在国子监才是。
纪宛与沈嘉岁对视一眼,便知该是沈嘉珩在国子监里遇到麻烦了。
若没猜错的话,怕是和昨日与陆云铮退婚有关。
“快让人进来。”纪宛疾声吩咐。
很快,白牧便匆匆进了院,他不曾进屋子,只站在门外高声禀报:
“夫人,公子在国子监叫人欺负了!”
“什么!”"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