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遗产那些,你别想了,我死后,什么都不会给你留下。”
他脸色铁青,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儿时哄他睡觉那样轻:“那些钱跟房子啊,你都别惦记了。”
12后来,夏文辉来找过我几次,我从没让他进门。
他就在我的别墅门口又是下跪,又是甩自己巴掌的,我像看戏一样,看着他在那里上蹿下跳。
这天他又来了,一来他就跪在我面前,手里还拉着一个女孩子。
“妈,你原谅我吧,我跟那个泼妇过不下去了,就是她一直挑拨我们母子感情,这是婷婷,她怀了我的孩子,妈,这可是你的亲孙子啊,你就忍心看我们在外面受苦吗?”
我没说话,那个女孩子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身后的大别墅。
“妈,求求你,陈雅楠那个泼妇居然把我的房子拿去抵押,现在还不起钱,房子都被银行收走了,我没有工作,没钱租房子,你的孙子都要流落在街头了。
你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你的孙子!”
他跪在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看了许久,打电话叫来了管家:“记住他的脸,以后我不想在我家门口看到他了。”
夏文辉被安保人员架走的时候,还喊着:“妈,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
我转过头,去看天边,此时的夕阳。
无限好。
尾声几个月过去,我在资助的一个孤儿院做义工时候,见到了陈雅楠。
她头发有些发白,双颊凹陷,我看了她很久,她之前倨傲站在我面前的样子,渐渐模糊消失。
可能是我观察她的时间太长,身边有人唏嘘道:“这个陈姐,也是个可怜人,她弟弟有精神病,砍死了她爸妈,她的孩子流产了。”
“哎,是啊,最惨的是,她那弟弟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在她家里,把他老公也砍了,听说她老公现在不能自理,一直瘫在床上。”
“不是,我听说啊,她那老公也是活该,是在外面找小三,被她逮个正着,当街就把那小三打流产了。”
“哎,她现在一个人日做夜做,养着她那个老公。”
“方姨,你认识她吗?”
我移开了视线,摇了摇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