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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雪不终朝沈策秦舒言完结文

槐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大朔皇帝说,只要我完成任务,他就会放了爹娘。转眼又迎来凛冬,沈策已经半年没踏入冷宫了,这样也好,就当他忘了我。近日,听说沈策新纳了嫔妃,不是鼻子像我,就是眼睛像我。俪妃原本只是烟花柳巷之女,被沈策看上,接回宫中,并赐封俪。自古以来,俪字泛指夫妻伉俪情深,于是宫里的人都在传,俪妃有可能一跃成为皇后,她也很嚣张,连秦舒言都敢挑衅。听说冷宫里藏了位美娇娘,本宫特来看看。俪妃脚下踏芊芊,眉宇间的确与我相似。奴婢恭迎俪妃娘娘。我不想惹事生端,带漪紫跪下,行大礼。俪妃身边的宫女眼睛瞪得老大,惊讶道:娘娘,这贱人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胆敢与您的样貌相似。明眼人都知道,我先俪妃后,她是做了我的替身。但俪妃盛宠,不愿承认,来找我出恶...

主角:沈策秦舒言   更新:2024-11-04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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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策秦舒言的女频言情小说《骤雪不终朝沈策秦舒言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槐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大朔皇帝说,只要我完成任务,他就会放了爹娘。转眼又迎来凛冬,沈策已经半年没踏入冷宫了,这样也好,就当他忘了我。近日,听说沈策新纳了嫔妃,不是鼻子像我,就是眼睛像我。俪妃原本只是烟花柳巷之女,被沈策看上,接回宫中,并赐封俪。自古以来,俪字泛指夫妻伉俪情深,于是宫里的人都在传,俪妃有可能一跃成为皇后,她也很嚣张,连秦舒言都敢挑衅。听说冷宫里藏了位美娇娘,本宫特来看看。俪妃脚下踏芊芊,眉宇间的确与我相似。奴婢恭迎俪妃娘娘。我不想惹事生端,带漪紫跪下,行大礼。俪妃身边的宫女眼睛瞪得老大,惊讶道:娘娘,这贱人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胆敢与您的样貌相似。明眼人都知道,我先俪妃后,她是做了我的替身。但俪妃盛宠,不愿承认,来找我出恶...

《骤雪不终朝沈策秦舒言完结文》精彩片段

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大朔皇帝说,只要我完成任务,他就会放了爹娘。

转眼又迎来凛冬,沈策已经半年没踏入冷宫了,这样也好,就当他忘了我。

近日,听说沈策新纳了嫔妃,不是鼻子像我,就是眼睛像我。

俪妃原本只是烟花柳巷之女,被沈策看上,接回宫中,并赐封俪。

自古以来,俪字泛指夫妻伉俪情深,于是宫里的人都在传,俪妃有可能一跃成为皇后,她也很嚣张,连秦舒言都敢挑衅。

听说冷宫里藏了位美娇娘,本宫特来看看。

俪妃脚下踏芊芊,眉宇间的确与我相似。

奴婢恭迎俪妃娘娘。

我不想惹事生端,带漪紫跪下,行大礼。

俪妃身边的宫女眼睛瞪得老大,惊讶道:娘娘,这贱人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胆敢与您的样貌相似。

明眼人都知道,我先俪妃后,她是做了我的替身。

但俪妃盛宠,不愿承认,来找我出恶气。

于是她笑里藏刀,嘴上说免礼,又在我刚起身时狠狠甩来一巴掌。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

漪紫有些沉不住气,俪妃娘娘,天下相像之人多了去了,难道长得像就要挨巴掌吗?

我受些屈辱倒是无碍,本就想降低存在感,继而逃出宫。

但漪紫总护着我,她时常说:姑娘,这深宫里您只有奴婢一人,奴婢不护着您,谁护着您呢?

漪紫以下犯上,要吃亏的。

俪妃勃然大怒:区区下人,这哪儿轮得上你说话!

敢这样僭越,本宫今儿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慌忙跪下求饶:娘娘千万不要动怒,左右都是奴婢的错,您要打要罚,奴婢愿替漪紫领罚,只愿娘娘消消气。

俪妃一直没说话,我便一直磕头,直到头破血流。

尊严算什么,我只想温暖过我的人好好活着。

可是,突然一股温热的液体朝我飞溅而来,接着空气中弥漫出血腥味。

俪妃的宫女嚣张道:这是娘娘赏你的,你身居冷宫,实在不配侍候。

大脑轰然炸开,我僵硬着转过头去。

视线里,漪紫不知何时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呼吸。

她的眼睛朝我看来,仿佛放心不下,死不瞑目。

漪……漪紫!!

我抱起她逐渐冰冷的尸体,痛不欲生。

身后,俪妃猖獗的笑响起。

轻放好漪紫的尸体,我替她将未合的眼合上。

刺骨的寒意将我从头到脚贯彻,唇边掀起一抹冷笑:知道我为什么被关在冷宫吗?

因为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什么都不怕。

再抬眸时,我眼底一片杀气。

我扼住俪妃宫女的脖子,直到她脸色青紫,说不出话来。

俪妃尖叫,你这个贱人!

快放了阿碧!

见我不为所动,她上前试图拉我,被我另一只手推飞出去,重重摔在台阶上。

为赎罪,为让自己好受些,我总是受顺,差点忘了自己本就是从斗角场杀出重围的顶尖刺客。

随着一声骨裂,阿碧再也叫不出声音了。

我一步步走向俪妃,瞳孔微沉:她给漪紫陪葬,这是她的福气。

人虽是她杀的,可始作俑者是你,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顿住脚步,指尖叫嚣着复仇的欲望。

俪妃脸色煞白,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你敢动本宫……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俪妃……我懒得听俪妃的废话,正欲动手时,沈策赶来了。

住手!

再见沈策,我依然视死如归。

救兵来了,俪妃马上爬起来,陛下!

臣妾误入冷宫,才说两句,这贱人就动手杀了臣妾的贴身宫女,现在又要杀臣妾!

您快为臣妾做主啊……沈策深吸一口气,看不出喜怒。

他只是瞧我,却不见我肯与他对视。

俪妃的喧嚣还在继续。

吵死了。

沈策的嗓音如三尺寒冰,一记充满戾气的目光看过去,谁让你来冷宫的?

俪妃不明所以,娇滴滴道:皇上,臣妾这不是闲来无事,才……沈策的脸越来越黑。

他执起我的手,注意到上面的血迹,温柔擦去,口吻病态又隐忍:吃醋了吗凝儿?

朕来了,朕马上杀了她。

俪妃满目震惊。

沈策语气生硬,朕把赝品接进宫来养尊处优,不过是为了吸引凝儿的注意,可是赝品,怎么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呢。

说完,沈策直接扭断了俪妃的脖子。

我看向漪紫,流下悔恨的泪。

沈策慌了,眸间无措,拼命向我解释:朕……朕只是想你选择朕,哪怕你能为朕纳妃伤心一下。

凝儿,朕没有碰过她,朕谁都没碰,朕……我打断他,扯出一抹释然的笑:陛下,我的罪赎够了吗?


你这个畜生!!

我怒不可遏。

我很担心秦舒言,却也离不开沈策。

沈策接近虚弱,下意识还想将我护在身后,甚至跪下哀求:皇上,放了方黎和秦舒言,放了大越子民,我……可以死。

程乾饶有趣味看着狼狈的我们,居高临下说:这么想死?

谁不知道死是最好的解脱,但朕偏偏不如你的意。

我气到全身颤抖,急火攻心下,我咳出一口黑血。

接着,五脏六腑好似被无数只蚂蚁侵蚀,钻进我的每一寸肌肤血管,贪婪地吸食血液,针扎一般的痛猛然将我吞没。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地伸手抓,脖颈顿时一片殷红。

对上程乾得逞的目光,我这才恍然大悟,宴会上他给我喂的菜,有问题!

方黎!

阿雾你怎么了?!

沈策紧张地抱起我,按住我的手,防止我继续伤害自己。

程乾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说:红莲焚心,这种毒一旦发作,只会不受控制自残而亡,唯一的解药,是心上人的心头血。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全身被汗水浸透,我看出沈策眼底的决绝,只能一遍遍冲他摇头。

沈策明明自己也身负重伤,却还是用力抱着我,露出初见时的微笑。

方黎,好多事都还来不及告诉你。

不管你谁,丞相女儿也好,贩夫走卒女儿也好,敌国奸细也好,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朕错了……朕纳妃,不过是想你吃吃醋,间接害死了漪紫,对不起啊……方黎,真遗憾啊,到最后才知道你的名字。

下辈子也为我吃吃醋吧,你总是那么冷静自持,我好妒忌……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说完,沈策在我震惊不舍的注视下,用匕首刺向自己胸口,再紧紧将我拥入怀里,温热的鲜血扑面而来。

不要……方……沈策!!!

他死了,就这么死在我怀里。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痛不欲生,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策死了,最高兴的人是程乾。

而他也对不会按承诺所说,放了大朔子民。

程乾拍拍手,大笑:真是一出好戏!

哈哈哈哈哈,方黎你还不知道吧,你为了保爹娘性命拼死为朕卖命,殊不知他们早在两年前就被朕赐死了,哈哈哈……我眼前发昏,抱着怀里逐渐失温的沈策,忍不住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席卷,濒临崩溃。

我捡起地上沈策的剑,摇摇晃晃站起来,指向燕迄,怒道:畜生!!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程乾不紧不慢道:别急,朕与你的仇,由朕决定,待朕一统两国,再慢慢折磨你。

他眼底汹涌着野心磅礴,胜券在握的样子令我陷入无尽的绝望。

沈策死了,秦舒言下落不明。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我还能怎么办……程乾下令:传朕的大将军来,带领大朔精卫军踏平越国!

风卷残云,遍地硝烟,大朔士兵激昂的呐喊响彻云端。

我看着沈策的尸体,灵魂坍塌,萎靡不振,眼泪劈里啪啦落。

就在我欲自尽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划破长空,直击我心尖。

宛若气势磅礴的鼓声,轰轰烈烈,浩浩荡荡袭来。

狗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大将军的项上人头在此,精卫军啊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虎符在谁手里!!


沈策像做错事的孩子,在我耳边碎碎念。

朕不追究了,就算你曾真的要杀朕,朕也不想知道前因后果了,朕什么都不问了,留在朕身边就好。

本以为不见面就能隔绝,可一旦见面,那宛若潮水的思念便会汹涌而来。

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我颔首,磕了个头,平静道:请皇上,赐我一死。

沈策脸色铁青,你就这么想死!

朕偏不如你愿!

半年未见,沈策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何消灭一个国家,要谴女子前往诱惑。

成也女子,败也女子。

大约我死后,背负千古骂名的,也只有我。

皇上,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沈策企图从我眼底找出一丝爱意。

我的确还爱着他,但爱不下去了,也爱不起了。

沈策固执地将我囚在身边,朕有得是时间,整个后宫,看不惯谁你都可以杀,唯独别想逃出去。

沈策走后,秦舒言对我说:你以为陛下生你的气,单单只因为你协助温家造反吗?

我疑惑,什么意思?

人最自私的行为,就是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欺上瞒下。

陛下早就知道,你是南都国奸细。

秦舒言盯着我,眼中带恨,又有复杂的情愫。

我险些站不稳,这不可能……陛下和我一样,只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付诸真心,却换不来赤诚,为何自己满腹热情,却被耍得团团转!

南都皇帝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你不惜杀了无辜的温凝,顶替她欺骗我两年,又玩弄陛下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活该,活该被你耍!

秦舒言愤愤看着我。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温凝……我崩溃,陷入无边的黑暗,可秦舒言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或许,我该结束自己如履薄冰的一生。

一道黑影翻进庭院,将我救下,又一掌将我劈晕。

他一把火烧了冷宫。

漫天火光冲天,次日,这里已成废墟。

皇上!

皇上!

出大事了!

冷宫走水了!


再睁眼时,我已经在大朔境内,南都皇宫了。

见我醒来,南都皇帝程乾淡淡看了我一眼,语气染上不悦,真把自己当温家女了?

死也要做玄宗帝的鬼,当真是情深意重呢。

我连忙起身跪下,心底很是意外,程乾竟会派人将我捞回来。

那是不是证明爹娘还活着……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恭敬道:方黎未能完成任务,请陛下责罚。

没能从大越带回可靠的情报,我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一颗棋子。

可程乾却伸手扶起了我。

他意味深长,盯着我的脸颊,拂去我耳边的发丝,幽幽说:你是南都的人,是朕的人,何来责罚一说?

我意识到程乾话中有话,后背也升起一股寒意,还请陛下明示。

程乾笑了,眸间汹涌着危险:这两年委屈你了。

方黎,可知外头对你的的名声十分不好。

他在试探我。

我不能主动提见爹娘一事。

我再叩首,说:不委屈。

方黎能有幸为陛下做事,便是天间云雨,聚散随意,方黎可以无名无德,无所颂,但陛下,必定彪炳千秋。

对我的回答,程乾很满意。

他猛地将我拉至他身边,凑近我耳边,像方黎这般女子,能文能武,亦能卧薪尝胆,大越皇帝喜欢,朕也喜欢。

这是如同地狱的审判,犹如咒诅。

我全身一僵,一颗心沉入谷底。

刚想冒着杀头的风险委婉拒绝时,程乾的声音再次响起,阴寒刺骨:想想你的爹娘,毕竟你的身份变了,他们可就从阶下囚一跃成为国丈。

程乾向来说话留三分空间。

这三份空间便是警告,若敢不从,直接杀。

这笔买卖如何,你自己掂量着办。

由于我良久都没出言,程乾的耐性也被破灭,不耐烦地抽身离开。

脚步声即将不见时,我还是屈服了。

指尖嵌进手心,沁出血迹,我咬牙道:等等,陛下,方黎……但凭陛下安排。

程乾脚步没停,空荡的大殿响起他得胜的笑。

我跪倒在冰凉的地面,眼泪不争气地流出。

如今我势单力薄,根本不敢和程乾谈条件。

爹,娘,女儿究竟要怎样才能见你一面。

隔日便举行封后大典,我以相府嫡女的身份出嫁,连名字也改了,为姜黎。

洞房花烛时,我还在想法子脱身,程乾却道:朕不会碰一个破鞋,去殿外跪着。

我松了口气,宁愿他这样羞辱我,早就习惯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陈策竟会为了我只身前往南都谈判。

而这一切都正中程乾下怀。

皇后。

走吧,随朕一同接见远道而来的客人。

程乾朝我伸出手,眼底满是讥讽。

这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亭台水榭,歌舞升平。

一切都是最高的迎宾规格。

我在大朔待了两年,其实论沈策的实力,与南都打一仗的胜算是非常可观的,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没告诉程乾的实情。

可为什么我才离开月余不到,沈策便只身前往,就算为了我,他也不像一个能将黎民百姓的安危置于不顾的帝王。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我出现在审判台,与朝思暮想的沈策四目相对时,险些没忍住哭出声来,全靠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才勉强克制强烈的情绪。

沈策肉眼可见地消瘦,也不似从前那般气宇轩昂,整个人透着悲伤与颓废,却在看向我的那瞬间,眼睛陡然亮了。

温凝……果真是你吗?

玄清站起来,不可置信望着我,眼里依稀闪着泪花。

程乾轻咳一声,拉我过去,意味深长道:玄宗帝远道而来,辛苦了,这是朕的皇后,沈黎。

在沈策看不见的地方,程乾在我腰间掐了一把,是警告,也是命令。

我只好极力隐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说:见、见过玄宗帝。

沈策已知我本是南都人,即便我们如此熟悉,再次相见,尽管换了一个身份,依然能一眼识出彼此当下的难处。

皇后娘娘……和我的结发妻子,很像。

沈策深深看着我,眼眶也红了,眼里却没有恨。

如今,他不似从前那般歇斯底里,连一丝多余复杂的情愫都没有,有的只是欢喜、庆幸。

仿佛冷宫那场大火只是梦。

沈策满心满眼都为我还活着而欢喜,不论我在哪里,是谁的嫔妃,只要我还活生生站在这里,他便欢喜。

在得知他单刀赴会时,我最怕的就是这样。

哦?

是吗?

真巧,不过朕听说不久前,大越皇宫失火,不知道有没有伤及您的妻子。

程乾的这话,绝对是故意的,等于变相承认我的身份,以及那晚的火就是他放的。

说完,他作势牵起我的手,共赴上位。

让南皇记挂了,朕的妻子无碍,有朕在,她会是一生平安喜乐。

沈策眼皮一颤,瘦削修长的手在袖间攥紧。

听完,我险些落下泪来。

最残忍的一刻,明明最爱之人就在对面,却不能相识。

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怎么保护沈策,却不知,他决定来南都的这一刻,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方才的话,是伏笔,也是誓言。

程乾爱怜地摸摸我的头,贴心地为我夹菜,又拿来手帕为我擦手,用那极其恶心的口吻宠溺道:原来如此,不过朕与皇后青梅竹马,从不羡慕旁人。

我脸色惨白,如坐针毡。

怎么了皇后,饭菜不合口味吗?

程乾将佳肴喂到我嘴边,口气温和,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威胁与狠毒。

我没得选,味同嚼蜡。

看着这一幕,沈策没说话,炙热的目光却始终追逐着我。

我们都在忍,而程乾的目的,大概是看谁先忍不下去,那么谁就得死。

黎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脸色这样差,怪朕昨夜太鲁莽,晚些让小厨房炖了参汤血燕补补。

最怕什么来什么,莫须有的事,却被程乾堂而皇之说出来。


这辈子,我只有沈策一个男人。

刚想反驳,程乾一记狠戾的目光就迎了上来。

为保护爹娘,我只好把话咽进去,默默承受这份羞辱,整个心几乎都要碎掉。

沈策怎会看不出我的忍耐,独自饮下一杯酒,岔开话题道:南皇,朕已应你的要求只身前往,希望你可以兑现诺言。

什么诺言?

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朕的皇后真是出水芙蓉,轻而易举美轮美奂,似昨夜般,令朕欲罢不能。

但程乾强行逼我与他对视,也没回话,自顾自与我调情,故意让我难堪。

这一刻我才幡然醒悟,程乾从一开始就没想公平对待,不过是利用我,也用这种方式打压沈策罢了。

沈策呼吸凝滞,似是忍了又忍。

南皇,同为君主,希望你尊重朕!

看着我,沈策还是再次张口,声线里夹着些克制与怒意。

程乾停手,转头,耻笑一声,瞧朕,光顾着黎儿,忘了玄宗帝还在这,你方才说什么?

再说一遍。

我屏住呼吸,箭在弦上。

这般侮辱,打压,嘲讽。

我又羞又气,忍不住为沈策捏了把汗。

沈策脑子里的弦即将绷断,只能将视线落在我身上,以此来平复自己在失控的边缘冷静下来,强忍屈辱,又重复了一遍。

我紧张地看向程乾,生怕他还有什么花招,可他却轻飘飘说了句:很简单,你现在就可以走,朕马上兑现承诺。

二人如打哑谜般的对话,实在令我无法冷静。

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生身爹娘,我无法置身事外。

于是我再也忍不住,问道:陛下,您和玄宗帝做了什么交易,怎得瞒着我?

程乾的脸立马拉下来,伸手抚摸我的鬓发,皇后,安分些。

乖,不该知道的事,别问。

他手劲很大,按在我的太阳穴附近,很疼,头皮发麻。

我的心逐渐沉入谷底。

南皇,够了!

朕会照你的意思。

许是沈策看出端倪,我的脸色不太好,他才出言,试图转移注意力。

程乾松手,勾唇一笑,很是满意。

他十分享受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

程乾对沈策说:明日午时前,离开南都境内,朕保你心想事成。

我知道,这大概又是一场博弈。

沈策离开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彼此都有难以言喻的决绝,又太多不舍,又太多无可奈何。

有人负重二载,有人雀入牢笼。

有人单刀赴会,万里相送,万死不辞。

我身躯一震,看着沈策的背影,心如刀割。

不行,我得帮他。

方黎,乖乖在你宫里待着,不要妄想在朕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明日会有很精彩的戏。

末了,程乾这样警告我。

我不会再听他的了。

已经很多年了,多到我数不过来,我都是谨小慎微做事,不敢抬头见人。

我只想保护爹娘而已,可被我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却越来越多。

与其眼睁睁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夜凉如水。

宫里十分寂静,连侍卫都看不见几个。

我预感一场巨大的阴谋在悄然发生,于是我换上不起眼的夜行衣,迅速在宫里穿梭。

地牢外竟无人把守。

我脚步顿住,猜测很可能是程乾设下的计,但我只能进去。

因为不是我,便是沈策。

两年了,我已经两年没见过爹娘了。

既激动又兴奋,我一路往深处走,路上一个侍卫都没见着。

直到我将整个地牢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爹娘的身影。

难道程乾早就预料了我会行动,提前将爹娘转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开始焦躁不安,若不能在今夜救下爹娘,明日午时一到,我和沈策的下场都会很难看。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拍了拍我。

谁!

我猛然回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江……秦舒言?

我十分诧异,注意到她肩膀受伤,隐隐有血迹。

还来不及嘘寒问暖,她便拉上我的手,一路往外撤,别找了,这是个陷阱,你爹娘根本不在这里。

月华之下,秦舒言的侧脸十分冷静,还沾染了些许血痕。

我疑惑,甩开她的手,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和沈策为何会出现在南都?

秦舒言的眼眸泛着水色,沉默不语。

我咬牙道:我不想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终于,秦舒言的嘴唇动了动:陛下他,比想象中还要爱你。

他为保护你,只能将你锁在冷宫,始终相信你有苦难言。

陛下派人暗中调查你的身世,揭开温凝的死与你没关系,又得知你长期处于大朔皇帝的压迫,爹娘被当人质。

秦舒言说着,有些哽咽:冷宫失火后,陛下颓废了小半月,也令大朔钻了空子,烧了我们将士在边境的粮草,又向饭菜里投毒,死的死,伤的伤。

陛下很自责,为不让敌军攻入都城,只好答应大朔皇帝的要求,只身前往。

于是我与陛下达成一致,我来救你爹娘,他则拖住大朔皇帝。

听完这些,我泪流满面,颤声道:为什么他知道这一切,不告诉我?

秦舒言红了眼眶:方黎,你知道吗?

当我得知你的经历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心疼,你没有温凝的身家,却比温凝还惨,你替温凝受了苦,我却错怪你。

而我的第一反应,也是陛下的反应。

他最心疼你。

陛下和我说,大越百姓和你,他都要。

我双肩颤抖,早已泣不成声,回忆里尽是沈策的脸。

我们都自以为是,自以为为对方好,却一遍遍伤害着对方。

他现在哪里?

等我救出爹娘,我与他共进退!

我早就不是南都人了,从沈策接纳我的那刻起,我就是大越的人。

我握紧双拳,下定决心。

但好不容易忍住的情绪,却被秦舒言的眉目闪躲击败。

方黎……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我闯地牢时得知,你爹娘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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