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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完结文

苏惊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还有转机吗?”“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她......要死了吗?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主角:白簌厉惊寒   更新:2024-11-03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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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还有转机吗?”“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她......要死了吗?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完结文》精彩片段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
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
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
“还有转机吗?”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要死了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
“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
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
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
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她岂会看错?
下一秒,白簌剧烈颤栗的心脏,如没寒潭。
依偎在她丈夫身边的女人,一张纯然无害的漂亮脸蛋苍白似雪,眼圈泛红,似泣非泣。
赫然就是厉惊寒的青梅竹马,楚家千金楚汐月。
她回来了。
她还是回来了!
白簌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心房。
这时楚汐月亦抚着胸脯,娇躯摇曳。
“没事,你身体要紧。”厉惊寒大掌揽上女人的纤腰。
白簌眼底泛酸,攥皱了手中的检查报告。
这样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哪怕是在他们情热欢爱时,厉惊寒也从未给过她分毫。
以前,她以为他是不会温柔。
如今看来,原是她不配。
直到如同眷侣的人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白簌才颤抖地拿出手机。
“什么事。”厉惊寒接听,声音磁性浑厚,冷漠疏离。
“惊寒,你今晚回来吃吗?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白簌忍住眼泪,温柔漾笑,像无事发生。
“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男人语气彰显不耐,“白簌,你知不知道你挖空心思讨好我的样子,很让我厌烦。
我到底娶的是厉太太,还是保姆厨子?人贵自重。”
白簌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痛,如作茧自缚。
“我听宁管家说,你这几天干呕?去查了吗?”厉惊寒话锋一转。
“查了,没怀。”
那端,默了一默,随即冷淡开口:
“那就好。”
“寒,你在和谁讲电话?”楚汐月温婉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什么,不重要。”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白簌闭紧破碎不堪的眼眸,深深呼吸,撕碎了诊断书丢进垃圾桶里。
......
夜幕降临,德奥庄园华灯溢彩,气派奢豪。
白簌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这里,却向走进了禁锢自己两年的黄金囚笼。
“少夫人,二少爷的西装已经送到房间了,请您每一件都仔细熨烫一下。”
“二少爷晚上要用的燕窝您不要忘记炖,他只吃您亲手做的。”
佣人们一个个上前,恭敬又熟练地嘱咐她做事。
两年来,厉惊寒使唤惯了她,从衬衫到内裤,她都亲自手洗,挂晒,熨烫。夏天累得一身汗,冬天冻得小手通红僵硬,她都毫无怨言。
白天,她是他的专属女佣。
入夜,她是他的专属玩物。
其实,白簌知道自己身为白家私生女,若非爷爷首肯,累死也嫁不进这海城第一豪门。说一千道一万是她不自量力地高攀了。
所以那男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使唤她。
往日种种,加之身患绝症的噩耗,白簌委屈地红了眼圈,淡绯色的软唇微动:
“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
“少夫人,刚才二少爷打电话回来特意吩咐的,您要不愿意,还是您亲自跟他说吧。”佣人一脸为难。
白簌攥紧了手指,嗓音轻颤:“算了,我做。”
......
做完了厉惊寒安排的一切,白簌浑身乏力,头部隐隐作痛,令她全身被汗水浸透,睡袍黏腻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她脱下睡袍,走进浴室,淋浴的水流唰唰声掩盖了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她赤裸身子,对视镜中清瘦的自己,闭上蓄满泪的眼睛。
她要死了。
可那些人,还没受到惩罚啊!
伴随着流水声,白簌低低啜泣了一会儿,疾病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多年的仇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突然,浴室的门骤然开了——
白簌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
“你......你进来做什么?!”
“你半天不出来,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厉惊寒将钥匙随手往架子上一扔,看着她莹白细致的美背,眸光幽暗,“还锁门,你防着谁,我?”
白簌咬住唇瓣内的软肉,脊背的蝴蝶骨轻颤,随口敷衍:
“我想涂点身体乳,半天没出来,是因为涂不到后面。”
厉惊寒看着女人晶莹剔透的娇躯,喉结一滚,抬步逼近。
“我帮你。”
“不用。”
白簌心乱如麻,伸手去够浴袍。
厉惊寒大手倏地捏住她的细腰。
“别.....”白簌醉意全消。
男人浓烈阴湿的眼神,快要滴入她惶然的眸底:
“我想。”
他英挺的鼻尖与她绯红的鼻尖相抵。
白簌猝然贝齿紧咬。
“呵,你不光欲拒还迎,你还欲求不满。”
厉惊寒嗓音尽是讥诮,“厉太太,你真够浪的。”
浴室氤氲着水汽白雾,靡靡浓欲。
“惊寒......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许是身患绝症,她胆子大了,轻泣着问了她以前根本不敢问的问题。
厉惊寒动着她,深眸冷睨,薄唇勾得戏谑:
“你觉得,你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白簌眼睛亮亮的,暗藏一丝希冀。
厉惊寒轻呵一声,嗓音暗哑:
“白簌,谁给你的自信,敢问这种话?”

十倍?!
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
“白簌!你别得寸进尺!”
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
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白簌笑了。
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
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
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
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白鹏起当然受不起,白家不是高门大户,每一份收入都至关重要。
但他不满白簌这突然轻狂的态度,瞪眼怒斥,“那你也不该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您知道,姐姐每次参加完活动和演唱会,给我的抽成是多少吗?”
说着,白簌竖起一根柔荑玉指。
“十万?那也不少了!”
“一万。”
白鹏起:“............”
白歆芷狠狠盯着白簌。
以她铁公鸡的性格,一毛都不想给她。
给她一万都很大方了!
“美芸,阿簌说的是真的?”白鹏起拧眉诘问。
“咳咳......阿簌啊,你瞧你......这点小事也至于这么认真拿上台面来说。”
赵美云暗自一咬牙,脸上却笑吟吟,“你有需求,你就说嘛。你从来都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那一万怎么可能是酬劳,只是车马费而已呀。”
岂料,白簌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只对白鹏起道:
“爸,您说,我一次要十万,过分吗?”
白鹏起锁眉沉吟,“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歌谣节目结束后,请将十万打在我账户上。合同,稍后送上。”
音落,白簌已优雅起身,“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剩下干坐着的赵美芸母女,表情比吞了一千只死苍蝇都难看。
白簌眸色暗沉地向门外走,心里默默盘算着。
十万,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白歆芷如今在歌坛有“精灵歌姬”的美名,活动节目接到手软,有的是用她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这个数,是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白家,及赵美芸母女撕破脸。
倘若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样会激怒白鹏起,也会引起赵美芸母女怀疑。
一年,她只有一年了。
对于复仇,她要暗中筹谋,步步为营。
“阿簌,你等一下。大妈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赵美芸的声音背刺而来。
白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下午我会准时过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阿簌,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点事你实在不必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来,多伤和气呀。”
赵美芸笑意不减,“这十年来,你精神病的母亲和弱智的弟弟,可都是我们白家养着的。每年打点精神病院和医院的钱流水地花出去,我们也很不容易呀。
即便你现在嫁给了厉总,我们也没说让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手过去,对不对?平心而论,我们很仁至义尽了。”
恨意瞬然逼红了白簌的眼尖,她十指颤栗着蜷紧,紧到骨节泛白。
这个天打雷劈的毒妇!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母亲根本不会被刺激成精神病,被当成罪犯永远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

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
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
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
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岂料,提亲那天——
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
“我要娶她。”
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
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
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
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
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
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却没想到,新婚夜,男人就像野兽开了荤。
两人都是那么情不自禁。
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他的心,打一开始就在楚汐月那里。
所以选一个低微的私生女,去解决原始需求,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厉氏集团总裁,爷爷也不在了,再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想起爷爷,白簌眼眶一热,内心隐隐作痛,“这段婚姻,你本就不情不愿,如今你的心上人回来了,委实没有必要继续了。
别委屈我,也别耽误你。”
“白簌,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厉惊寒被她逗笑了,薄唇弧度勾得漂亮,“你这么硬气仗着什么?你是觉得你在娘家得脸,还是觉得,凭你自己,能在海城立住脚跟?”
这男人永远这样。
从不把她的自尊心当回事。
她对他的一往情深,反而成了他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的资本。
“跟我离了婚,放眼整个海城,知道了你前夫是厉惊寒,还有谁敢要你?”
“放心,离开你,我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不用你担心。”白簌轻抬绯唇,笑得释然。
厉惊寒被她的笑刺激到了,额角青筋凸起,出口成刀:
“死?你死得起?怕是连买墓地的钱,还得刷我的卡吧。”
白簌羞愤咬唇,一股怒火冲撞脏腑。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她清眸扫向手机屏幕。
一个“汐”字,扎透了她的心。
“快去找你的汐月吧。”
白簌双手在被单里紧蜷,眼底生出晦涩的戏谑,“昨天你说好不回来的,中途反悔,楚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可理喻!”
厉惊寒一把夺过手机,高大的身躯携满身凛凉,摔门而去。
邢言忙蹲下身拾起杯子碎片,踌躇地道:“太太,昨晚厉总并没有去见楚小姐,他其实......”
“他见谁不见谁,我并不关心,不用告诉我这些。”
白簌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他,“转告你们厉总,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邢言一脸愁云,回到车上。
“你上岁数了?怎么这么慢?”厉惊寒闭目养神,线条流畅的脖颈处,滑动的喉结擦过挺括的衣领边缘。
有种说不出的韵律感,禁欲、精致、性感。
“厉总,太太说......让您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给她。”邢言只能一字不落地转述。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厉惊寒唇际凉薄,一丝嘲,一丝讽。
邢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厉总,您今天行程很紧,下午还要去电视台看楚小姐的专访首秀吗?”
厉惊寒半阖凤眸,“嗯。”
......
白簌平复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后还没顾上吃口饭,就接到了父亲白鹏起的电话。
“爸。”
“阿簌,你中午回家一趟,你大妈有事找你。”白鹏起草草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连一句寒暄,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白家泼出去的水,还是盆脏水。
白簌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她水晶般的眸底仿佛交织着冰与火,几分猩红,几分阴寒。

听言,厉惊寒凤眸一睁,锋锐眉宇紧拧。
“好像?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应该是。”邢言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厉总向来讨厌模棱两可,于是薄唇微动,“开过去,看看。”
司机很快将豪车开到小红车前方。
“厉总,您瞧,果然是太太的车,车牌号都一样!”
“呵,可笑。”
男人斜目,冷嗤一声,“上次是医院,这次又跟到电视台。什么时候,她也学得像那些豪门怨妇一样,开始全方位无死角监视另一半了。”
“这......我感觉太太应该不能。这两年来,太太从不干涉您的私人社交圈。”
邢言急于替白簌说话,结果脱口而出,“更何况,太太都向您提离婚了......”
“她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离婚”二字,令厉惊寒微微烦躁,掀起冷白的眼皮,瞟向后视镜,“她如果记得这养尊处优的生活怎么来的,她就该搞清自己的位置。
无论是提离婚,还是干涉我,她,都不配。”
邢言抿唇不语,他知道太太主动提离婚这件事,无疑是踩爆了厉总的雷区。
厉惊寒轻蔑地盯着白簌的“小红”,“她怎么还开着这辆残疾人代步?别人见了,还以为厉家亏了她。”
别人?
您连婚礼都没给太太办一个,除了周围几个人,还有谁知道她是厉总夫人?
邢言腹诽,随即低声道:“据我两年来的观察,太太平日里就是勤俭持家的性格,不喜张扬高调。这两年德奥庄园在太太的操持下,每个月节省下来十几万的开销呢。”
“观察?你平时很喜欢观察我的女人吗?”厉惊寒剑眉沉了沉。
邢言倒抽了口凉气,“微臣不敢。”
男人默然半响,抬起薄唇,“去查,她今天来这儿,到底做什么。”
......
经纪人避开人流,引领白簌来到后台一个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监视器,一个麦克风,和一个耳返。
这些装备,她已经不能更熟悉。
“白小姐,接下来拜托你了。”经纪人周雯对她还算客气。
“嗯,你出去吧。”
门关上,白簌抿紧绯唇,戴上耳返,拿起麦克风。
这里,是一号演播厅。
距离楚汐月做访谈节目的二号演播厅,不过咫尺。
所以,厉惊寒就在隔壁吗?
为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撑腰、站台了吗?
白簌鼻尖凝起酸涩,紧握着麦克风的手细细颤着。
她在见不得光的暗处苦苦挣扎,丈夫却光明正大地捧他的旧情人。
白簌啊白簌,嫁给这样的男人,你果真是整个海城的笑话!
思绪沉浮间,她没留意到,白歆芷已经在万众期待下登台。
此时,音乐声响起——
白歆芷摆好酝酿情绪的表情,将麦克风送到嘴边,煞有其事地轻启红唇。
可那如天使亲吻过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白簌那小贱人是死了吗?!
白歆芷华丽长裙下双腿慌得直哆嗦,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流光而下!
一时的空拍,让台下观众和工作人员有些迷惑。
经纪人周雯却吓得差点儿没犯心脏病!
然而,下一秒——
空灵美妙的天籁之音从天而降,清亮婉转,令人心驰神醉。
白歆芷暗松了口气,开始熟练地对口型,双簧表演,拿捏到位。
台下的观众,也都沉浸在涤荡心灵的美妙的歌声中,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此刻,演播厅门外——
厉惊寒眉目冷峻,单手抄兜,刚好大步飒飒地经过。
他猛地驻足,星眸骤然紧缩,直视向声音飘了来的方向!
这歌声......
他隐约记得。
那是刚结婚的时候,他从好兄弟狄桀的生日会上喝得醉眼迷离回来,推门而入时,恰巧撞见正在阳台上沐浴皎然月光,浅吟低唱的白簌。
月色幽柔,星满长空。
女人瑰丽魅惑的脸庞,美得仿佛勾人心魂的海妖。
那晚,他结实的手臂横亘在她细腰上,吻得近乎疯狂。
但从那之后,厉惊寒再也没听过她唱歌。
男人喉结一滚,青筋绷紧的大手按在门上,缓缓往前推。
当他透过缝隙,看到站在台上纵情歌唱的人,竟是白歆芷时,他眸光闪过异色,随即一派淡漠。
这时,邢言匆匆赶上来。
“厉总,我查了一下监控,太太来后台了,但具体在哪里还没查到。”
“白歆芷,唱歌这么好听吗?”厉惊寒凉凉收回视线。
“您不关注娱乐圈不知道,白歆芷小姐可是歌坛新生代天后,歌迷称她为‘精灵歌姬’。”
男人拧眉,“什么鸡?”
“精灵歌姬。”邢言强忍住笑。
精灵?
那么一张媚俗的脸,配得上这名号吗。
似乎,白簌更适合一点。
“厉总!”
楚汐月的助理火急火燎跑来,殷勤地笑道,“请您快入场吧,楚小姐的访谈就要开始了!”
男人略微颔首,抬步向一号演播厅走去。
白歆芷演唱完毕,尖叫与欢呼震彻全场。
白簌呆坐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怔怔出神,外面繁华与她无关,她只是如常地完成一项工作。
哪怕是替唱,上百场的演出她都从没有过一丝失误。
然而今天,想着厉惊寒很可能就在隔壁,她的心全然乱了,气息都略有不稳。
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撞见那男人或邢言,怕是解释不清。
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他去找楚汐月都从未向她解释过,这种不公平又不尊重的对待,她已经受够了。
定了下心神,白簌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时,房间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
“贱人!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想坑死我?!”

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
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
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
“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
“确定?”男人薄唇下敛。
“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
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
……
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
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
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化妆间空空如也。
“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白簌凝视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连苦笑都用尽力气,“早知你变成了这样,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不仅如此,她还要嘱咐好闺蜜苏巧心。
等她死了后,把“嫁猪嫁狗也不嫁厉惊寒”这句话刻在她墓碑上。
警钟长鸣,让她下辈子也别走老路!
突然,化妆间的门砰然开了。
白簌猝然一惊,慌乱转身。
“呵,我就说那身影鬼鬼祟祟,像你。还真是。”
站在门框中央的厉惊寒,挺拔俊朗的身材漂亮得像巧夺天工的浮雕。
白簌稳住心神,盯着他步步逼近。
咣地一声——
男人强健的手臂将她囚禁在浓稠的暗影之中。
面对一如既往的嘲讽,白簌心如止水,淡绯唇瓣微扬,字字带刺:
“是啊,我自然没有厉总明目张胆,身为有妇之夫给旧情人捧场,捧得理直气壮。”
“白簌。”
厉惊寒狭眸半眯,削薄的唇冷谑微勾,“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既然要离婚,你还需要管我,捧谁的场吗?”
白簌心口紧缩,暗中攥拳。
离婚,是她主动提的。
此刻从这男人口中道出,竟成了强有力的反讽。
“还是,你根本没打算离婚,你只是在欲擒故纵?”
厉惊寒修韧指尖攫住她的下颌,缓缓上抬,“和谁学的这么粗劣的御夫术,你那母凭子贵嫁进狄家的好闺蜜?”
“厉惊寒……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我的朋友!”白簌骤然竖起全身的刺,眼尾泛红。
“上次是医院,这次是电视台。白簌,玩跟踪很有意思吗?”
厉惊寒被女人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蛰了一下,呼吸低沉,“你要对我私生活好奇,下次,求我,我可以带上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簌气笑了,用力别开脸,挣脱他指尖的桎梏,“厉总,你是在自信和自强之间选择了自恋吗?”
厉惊寒眉峰一跳。
“哪怕,刚结婚的时候,我对你有兴趣,想了解你想走近你。两年味如嚼蜡的婚姻折磨下来,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厉惊寒星眸骤沉,森寒晦黯,哑声质问: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谋生啊。”
婚都铁了心要离了,白簌也没什么可瞒了,“毕竟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得不到厉家一分钱。我当然要早点为自己谋出路,做打算了。”
“你?出路?”
厉惊寒薄唇弧度讥诮,“你除了插花做饭,和床上那点事,你还会什么?”
白簌身子微微发颤,怒极反笑,却色如春晓,“何止,我会的很多呢。比如我也可以回头找我的白月光黑月亮的,给他帮帮忙,站站台呢。”
厉惊寒俊靥无澜,原本冷肃的眼眸却被这抹妖冶的笑,撩起几缕欲色。
他骤然压上了她,她脊背重重抵在镜面上,不堪一折的细腰被桌边硌得生疼,快承受不住他的欺凌。
“白簌,别再挑衅,我忍耐有限。”
“你有限,可我已经极限了。”
白簌纤细素手按在他胸膛上,全身都在抗拒,“厉总,楚小姐的访谈还没结束呢,你这会儿应该去给你的旧情人当座上宾,而不是在这儿跟你的准前妻废话。”
“一口一个旧情人,老相好,你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嗯?”厉惊寒嗓音沉哑,扯了把领带。
“难道我不想,你就能没有吗?”
许是两年来照顾这男人一丝不苟的习惯所致,白簌见他领带松了,竟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整理了温莎结,一点点往上捋紧,“不要抑制你风流的天性,而我也不会纠缠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忽然,白簌顿觉一凛。
“厉惊寒……你干什么?!!”
白簌颤抖的声线被他以吻封缄,悉数吞没。
厉惊寒,你真是命里克我。
能让我短短一天之内,失望一次又一次。
“厉惊寒!你给我放尊重……”白簌杏眸氤氲水汽,身子颤得厉害。
手机发出强烈的震感,从厉惊寒西裤口袋里传来。
男人捞着她细腰的左手力道不松,右手掏出手机,贴耳:
“寒,你在哪里呀?”
楚汐月柔媚酥软的声音传来,“下半场的访谈开始了,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直到最后的,你不会食言吧?”
“知道了。”
厉惊寒下颌线隐忍地绷紧,箍在白簌腰间的大掌刚要松开。
岂料,白簌在这时藕臂搂上他的脖颈,樱唇靠在他耳畔,娇声绵软碎颤:
“惊寒,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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