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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死对头发了疯般满世界找我》谢行舟安王

米条一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屋外鸡鸣不已。谢行舟竟果真在屋外跪了一夜。这一次,我没有再易容。我穿着素白的衣裙,轻巧地挽了个发髻,加以一只月白发簪点缀,整个人透着一种清冽的美。我推开房门,看见谢行舟憔悴的脸。看见我走出来,谢行舟眼眸一动,唇角泛起笑来:“沅沅,你终于肯见我了。”我不忍见他这般模样,到底还是将他扶了起来。谢行舟道:“沅沅,我谢行舟此生,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旁人。”“可不可以……让我一直守护着你。”春光映在我和谢行舟的身上。我想,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吧。我笑道:“好。”但见谢行舟欣喜若狂,似发了疯般将我狠狠抱在怀中。院外的春光似乎又明媚了几分。

主角:谢行舟安王   更新:2024-11-03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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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行舟安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死对头发了疯般满世界找我》谢行舟安王》,由网络作家“米条一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外鸡鸣不已。谢行舟竟果真在屋外跪了一夜。这一次,我没有再易容。我穿着素白的衣裙,轻巧地挽了个发髻,加以一只月白发簪点缀,整个人透着一种清冽的美。我推开房门,看见谢行舟憔悴的脸。看见我走出来,谢行舟眼眸一动,唇角泛起笑来:“沅沅,你终于肯见我了。”我不忍见他这般模样,到底还是将他扶了起来。谢行舟道:“沅沅,我谢行舟此生,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旁人。”“可不可以……让我一直守护着你。”春光映在我和谢行舟的身上。我想,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吧。我笑道:“好。”但见谢行舟欣喜若狂,似发了疯般将我狠狠抱在怀中。院外的春光似乎又明媚了几分。

《《死遁后死对头发了疯般满世界找我》谢行舟安王》精彩片段

屋外鸡鸣不已。

谢行舟竟果真在屋外跪了一夜。

这一次,我没有再易容。

我穿着素白的衣裙,轻巧地挽了个发髻,加以一只月白发簪点缀,整个人透着一种清冽的美。

我推开房门,看见谢行舟憔悴的脸。

看见我走出来,谢行舟眼眸一动,唇角泛起笑来:“沅沅,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不忍见他这般模样,到底还是将他扶了起来。

谢行舟道:“沅沅,我谢行舟此生,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旁人。”

“可不可以……让我一直守护着你。”

春光映在我和谢行舟的身上。

我想,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我笑道:“好。”

但见谢行舟欣喜若狂,似发了疯般将我狠狠抱在怀中。

院外的春光似乎又明媚了几分。


在我还是凝温公主时,便与谢行舟处处不对付。

每次见到谢行舟时,他从未对我见礼,虽然说这确实是父王给安王府的特权。

对此,我势必要怼上一句“谢行舟,你是眼瞎吗?”

我落湖之时,那句话顺着清和的微风飘入谢行舟耳中。

谢行舟的身子僵滞在原地,深邃的眸底仿佛掀起惊涛骇浪。

下一刻,他发了疯般地朝湖边奔来。

我再睁开眼时,是从谢行舟的卧房里醒来的。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裳,连鞋履都顾不得穿上,慌乱走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仍是易容后的模样,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药脂的防水力度还真不是盖的。

安心穿戴好鞋袜,我正想悄无声息地离去,转过身却看见谢行舟趴伏在案几间。

烛光倒映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愈添俊逸,只是他的唇色却有些许苍白,应是跳湖救我时染了风寒。

我思忖片刻,转身从塌间抱来棉褥,轻轻搭在谢行舟身间。

犹记得在坠入湖中之时,我亲眼望见谢行舟狂奔而来的急切,抓住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眸中流露出劫后余生般的欣喜,然而这份欣喜也是转瞬即逝的,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面冷如霜。

认识谢行舟这么多年,他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就仿佛山尖的一粒雪,终年不会消融。

如这般失态的模样,恐怕在谢行舟身上寻不到第二回了。

放下棉褥时,我的目光落在案几上一副画卷间。

此画只露出了半张人像,其余被卷了起来,不得全貌。

我端详着露出的这半张人面,愈看愈觉得和我有几分相似,只是不见整张画的模样,到底是不好确认。

旋即我伸手拿起画卷,缓缓揭开。

“住手。”

谢行舟不知何时醒了,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卧房里。

我惊得丢掉手中画卷,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这画上的人……滚出去。”

谢行舟拾起掉落在地的画卷,将其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这幅画是举世珍宝。

谢行舟一向少言寡语,几乎没有人见到过他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

双眼发红,眼底几乎闪着几寸微弱的泪光。

我只有悄然行至门口,轻推开房门。

“等一下。”

谢行舟蓦地开口唤我,声音带着些许嘶哑。

我回过头,静静望着谢行舟,有些疑惑。

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的双眸,似乎是出了神,又仿佛是透过我的眸子想起了别的什么。

良久,我打破静默,问道:“世子还有什么事吗?”

谢行舟终于回过神来,从案几上拿起一瓶金疮药递给我。

谢行舟:“你的手。”

我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见手上的伤口被水泡过之后,已经开始溃烂。

我上前接过药瓶,道了声谢。

随后一连几日,谢行舟仍然会命人从外面带各色女子回府,自己却关在屋内,整日不曾出门。

府上的人都说,我这次彻底惹怒了世子殿下,恐怕安王府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和安王世子谢行舟是整个长安城出了名的死对头。

父王决定把我送去西域和亲的那一天,谢行舟喜出望外在城内大摆酒宴。

而我为了逃婚,只能死遁。

死遁后我决定彻底躺平当一只咸鱼,于是易容成了人人口中对谢行舟死心塌地的乡下表妹,成功住进安王府。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痴情人设,却被谢行舟带回来的女人处处针对,饱受折磨,而谢行舟只是冷眼旁观。

直到有一日,我发现了谢行舟的秘密。

那就是——他带回来的女子容貌皆与我有几分相似。

凝温公主死在了和亲路上的消息传回长安城时,我正躺在安王府的长椅上磕着瓜子。

我拿起身前的铜镜照了照,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不得不感叹现在的易容术实在是太先进了,连我自己都瞧不出丝毫破绽。

正感慨着,我的后背冷不防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我吃痛地转过头,发现是谢行舟身边的嬷嬷。

嬷嬷阴狠狠地瞪着我,一把将手里的扫帚甩到我的身上。

扫帚上的尖刺划破了我的手,鲜血淌出,我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照照照!

你以为你长得有凝温公主那般美貌吗?

赶紧去给我把地扫了!”

嬷嬷抢过我手里的铜镜,一把摔碎在地。

我躬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扫帚,正要起身,却又被嬷嬷狠狠踢了一脚。

一时不备,我的手深深扎在地上的铜镜碎片上。

“嘶——”我回过头,定定直视着嬷嬷,双眸冷如霜寒。

一瞬间,嬷嬷竟感受到一种皇家般的威严,可再一细看,眼前的人不过是痴迷世子的乡下表妹而已。

“动作麻利点,今日世子殿下要回府,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偷懒,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嬷嬷刻意别开我的视线,甩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我站起身来,拿出手帕给自己胡乱包扎了一下,只好乖乖在院中打扫起来。

如今寄人篱下,为了隐藏身份我不愿与府上的人起太大冲突。

我一边扫着地上的落叶,一边安慰自己,就当是锻炼身体好了。

“哟,我说哪条狗在这挡道呢,原来是个倒贴货啊。”

楚馨捏着手帕从我身旁经过,时不时用手帕掩着鼻息,似是对我嫌恶至极。

楚馨:“你以为你扮出这副可怜的样子,世子殿下就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世子殿下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种乡下来的丑八怪。”

我垂头不语,只是自顾自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骂吧,反正我的人设就是世子的痴情表妹,她们越是这般骂我,我的身份便越不会引人怀疑。

见我始终没有回应,楚馨也逐渐感到无趣,正欲抬步离去,不料踩在了我手中的扫帚上。

楚馨一个踉跄,生生跌坐在地。

我当即扔了扫帚,高举双手:“天地良心,这可是你自己踩上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可楚馨竟跟发了疯似的,起身后便朝我冲来,誓要与我一决高下。

她一边推搡着我,嘴里还一边喊着“贱人,我今天跟你拼了!”

我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楚馨啊,她可是谢行舟从外面带回来,每日在府中锦衣玉食地供着,而我日日吃的都是残羹剩饭,身子骨儿比在皇宫之时消瘦不少。

几番推搡之间,我硬生生被楚馨推挤到了湖心边缘。

眼看着就要掉入池中,我余光瞥见回廊上的一抹玄色身影。

那不是谢行舟吗?

在楚馨将我推入湖中的前一刻,我大声喊道:“谢行舟,你是眼瞎吗?”


为了能够继续在安王府躺平下去,我决定还是亲手熬一碗汤药给谢行舟赔罪。

毕竟未经允许,私自动了他的画像,这确实是我冒犯在先了。

“哟,我说有些人呐,怎么还好意思死皮赖脸地待在府上呐。”

我不过才踏入厨院半步,谢行舟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们便看我不顺眼了。

我抬眸望去,只见厨院里早有几名女子在此熬制汤药,大抵都是为了讨谢行舟欢心。

楚馨朝我走来,满脸的厌弃。

“别以为你上演一出跳湖的苦肉计,世子殿下就会垂怜你。”

我只觉有些好笑:“楚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当日所有人都看见了,分明是你如泼妇般将我推下湖。”

“你说谁泼妇?”

楚馨气得面色铁青。

“谁回我我就说谁。”

我从药架上取下几味药材,径直走进膳房,没再理会楚馨。

我拿起灶台上的用具,正准备开始熬药,下一刻,一桶凉水直愣愣泼在了我的身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子拭净脸上的水珠,看向始作俑者。

正是这几日被谢行舟带回府上的另一名女子——宋乔。

宋乔和楚馨捂着嘴不住地嬉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我的发丝被水浸湿,乱七八糟地糊在面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地打在衣服上。

院外的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是刺骨般的寒凉。

我咬了咬唇,不禁缓缓攥紧双手。

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宋乔和楚馨以为我是被吓傻了。

两人扯了扯我的衣服。

宋乔道:“你该不会是又想施苦肉计,等着世子殿下来救你吧?”

楚馨跟着一唱一和:“撒泡尿照照吧,你这副模样,就算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死绝了,世子殿下也不会看你一眼。”

说罢,二人还想对我动手。

一刹那,我挥起攥紧的拳头,照着宋乔的脸打了过去。

楚馨尚未反应过来,我对着楚馨的脸也是一拳。

顷刻间,我和宋乔楚馨扭打在一起。

周围其他人见状,哪里还敢上前插手,纷纷去喊嬷嬷过来。

“嬷嬷,嬷嬷!

出事了,不好了,野丫头打人了!”

还在院子里悠哉游哉散着步的嬷嬷闻言,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抄着扫帚便往厨院里赶来。

“都给我住手!”

嬷嬷手拿着扫帚,看着满院子里的狼藉,怒火中烧。

迫于嬷嬷的威慑,宋乔和楚馨不敢再动手,而我也终于收了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嬷嬷没有质问宋乔和楚馨二人,却是直直走到我的跟前,拿着扫帚便是对我一顿屈打。

我身上的皮肤早被冷水冻得僵麻,此刻扫帚打在身上,那股冷痛钻心的感觉仿佛是浸入了骨髓里。

我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吃痛声。

嬷嬷一下比一下打得更加用力:“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说罢,嬷嬷朝其余下人们一挥手,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到前院。”

不过片刻,几个下人们便架着我往前院行去。

我浑身是血,身体早已虚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一点一点被抽空。

我被人丢在前院的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随后,我看见嬷嬷从房内拿来鞭子,她握紧鞭子,绷紧脸,使劲浑身力气朝我身上挥打下来。

我依稀还能听见身后宋乔和楚馨的讥笑声,以及谢行舟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们的议论声。

“她就是那个想高攀世子的乡下表妹?

长得也太丑了。”

“听说她前几天利用苦肉计爬上了世子殿下的床,半夜还被世子殿下赶了出来,太不要脸了。”

“长成这副模样,我若是世子,见了她的脸只怕昨夜吃的饭都要吐出来。”

“被打成这样,也是她活该。”

忽然,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停了下来,我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听众人请安道:“见过世子殿下。”

是谢行舟?

他来了?

我费劲所有力气,终于抬头看清。

谢行舟牵着一名女子从我身前行过,他冷冷瞥了我一眼,对于我满身的伤痕无动于衷。

我早已习惯他对诸事漠不关心的模样。

然而下一瞬,谢行舟扭头看向身旁的女子,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无边的宠溺,前所未见的温柔。

我惊讶的发现,那名女子竟与我长得有八分相似。

谢行舟轻声唤她“沅沅”,语气柔和得宛如湖光山色下一捧春水。

可是,“沅沅”是我的乳名。


“你个贱婢!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高妤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身子单薄,加之此前又遭嬷嬷和宋乔、楚馨等人的折磨,自是经受不住,整个人跌坐在桌椅旁。

所幸还有桌椅靠着,我才得以喘口气:“世子妃,我只是此前听闻世子殿下最喜吃凝温公主做的糕点,所以才斗胆模仿了这份糕点出来,世子妃您不是也知道的吗?”

我抬眸借着烛光看向满脸怒色的高妤,故意问道:“难道世子妃您,其实不是凝温公……你胡说!”

高妤立即打断了我说话,“我就是凝温公主,世子殿下爱慕本公主已久,岂是你这等下人可以质疑的?”

“够了,我乏了,你去把这些衣裳洗净,明日还要我穿着去见世子殿下。”

说罢,高妤便把一摞脏衣扔至我的手中。

我捧着这一沓重重的衣物来到浣衣室,将衣裳随意洗净后,又从柜房里寻来香料,撒在高妤的衣裳上。

次日。

高妤穿着我昨日洗净的那身衣裳,邀谢行舟于桃园小聚。

一簇一簇的桃花缀满枝头,满园芬芳。

谢行舟为自己和高妤的杯中斟满桃花酿,道:“沅沅,我从前听陛下提起过,你最是喜桃花酿的味道,总爱贪杯,陛下不让你喝,你便自己去了酒窖,喝个酩酊大醉。”

高妤垂眸,一颦一笑里端着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娇滴滴回应着:“行舟,人家只是当时不懂事,你就莫要再提这些糗事了。”

谢行舟伸手刮了刮高妤的鼻子,温柔道:“好好,不提,不提。”

他端起酒盏,递至高妤手中。

“沅沅,今日恰逢桃花满园,迎着这漫天的芳菲,你我喝上一杯,也算尽兴。”

谢行舟一边说着,却一边死死盯着高妤手中的酒盏。

分明说出口的话语如春水般温柔无边,但他眸中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我微微眯眼,偷偷打量着谢行舟,试图透过他那双满是寒意的眸子看穿什么。

因为,谢行舟方才所提的酒窖醉酒一事,根本就不存在。

宫里人都知道,我不能饮酒。

并非是不胜酒力,而是只要我一饮酒,身上便会出现大块大块的红疹,奇痒难耐。

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闻,谢行舟身为安王世子,能够随意出入皇宫,他应是也知道的。

他为何要故意在高妤面前捏造酒窖醉酒的事,又故意骗她饮酒?

莫非谢行舟已经开始怀疑高妤了。

我眼见着高妤掩袖喝下那杯酒,而谢行舟眸底的寒意也愈来愈浓。

他俯下身子,凑近到高妤跟前,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要贴上鼻子。

谢行舟皱了皱鼻,道:“沅沅,你身上有股熏香,你用香了?”

高妤点头道:“是啊,我很是喜这熏香的味道,安心怡神,行舟,你不喜欢么?”

谢行舟似笑非笑般捏起高妤的下颌,那双深眸盯得人浑身发寒。

只听谢行舟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沅沅,你从前不用香的。”

高妤愕然,看着谢行舟阴沉的脸,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陡然间,高妤站起身来,双手伸在皮肤上不断抓挠。

“行舟,我……我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好痒啊……”我一怔,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高妤也会在饮酒后出现红疹的症状,难道高妤也是“病酒”的体质?

只见谢行舟面上也浮现出错愕的神情,他眼底的寒意一点一点散去,慌乱而关切地扶着高妤,对我使唤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快去请大夫来啊!”

我应了一声“是”,转身离了桃园,却并不是朝大夫的方向所去。

这世间“病酒”体质罕有,我不信世上真有这般巧合的事。

我来到高妤的房间,打开高妤的妆盒,只见里面的胭脂果然用去大半。

晨起时我便见高妤在妆盒前磨蹭了很久,往日里梳妆,她极少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定是事先在身上抹了胭脂膏,故作红疹的假象。

思极此,我索性直接去院里寻来大夫。

总归高妤身上的红疹是假的,只要大夫一来,真相水落石出,倒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桃园里。

高妤虚弱地依偎在谢行舟怀中,谢行舟的额上涔满了汗。

“怪我,都怪我,沅沅,都是我不好。”

我领着大夫前来,低眉顺眼道:“世子殿下,大夫来了。”

谢行舟不管不顾地一把将我甩开,“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沅沅她似乎是病酒了。”

大夫走上前,将手搭在高妤的脉象上,替其诊着脉。

谢行舟急得焦头烂额,“大夫,到底怎么样?”

片刻后,大夫把完脉,才对谢行舟说道:“回世子殿下,世子妃确实是病酒了。”

说罢,大夫便从自己的药箱拿了几味药,道:“老夫这里刚好有两味药,可治世子妃病酒一症,只是此后,世子殿下可莫要再让世子妃饮酒了。”

我心下一惊,只感到不可置信。

世间,世间难道真的会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

不但容貌相像,就连体质都是这般像。

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大夫,会不会是诊错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大夫似乎是斜着眼瞪了我一眼。

他道:“老夫行医十余年,从未把错过脉,你又是哪里来的丫头,竟敢质疑老夫。”

谢行舟看向我,亦是满脸的不耐。

“你就是这样当丫鬟的?

还不赶紧扶世子妃回房休息!”

我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连谢行舟说了些什么都听不清楚,整个人僵硬地立在原地,就好像一尊雕像般。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高妤怎么可能真的会“病酒”?

谢行舟见我一动不动,便自己直接打横抱起高妤,匆匆将其抱回房间。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回的房,天上的春日分明明媚和暖,我却觉得照在我身上是那样灼热炽烈,将我整个人都照得头晕目眩。

我躺在漆黑而逼仄的下房里,如水般的月色顺着窗棂流淌进来,叫我起码还能望见稀微月光。

可我的心就像坠入了百丈冰窟,只觉得浑身都透着冷意。

谢行舟彻底打消了对高妤的怀疑,也因着此一事,谢行舟心中对高妤有愧,决意将大婚的日子提前,就在三日后举行。

整个安王府上下都被喜庆的红色点缀,人人皆称世子妃和世子殿下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无力地打开下房的门,摸了摸自己干涩的嘴唇,想寻些吃食。

将踏过门栏,只见门前的假山后闪过两道身影。

借着月色,我依稀看清这两人是高妤和院里的大夫。

我慌忙躲到假山后。

“陈大夫,多谢你那日替我把脉,若不是你那两句话,世子殿下恐怕也不会如此快迎娶我。”

高妤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我便听见那位陈大夫说:“这是世子妃本就该有的福分,老奴呀,只是沾了点光罢了。”

“拿着吧,算是本世子妃的一点小小心意。”

“多谢世子妃,老奴定当为世子妃效犬马之劳。”

原来如此。

我悄然从假山后离去,心中已有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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