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下蛊?
我虽然不是苗疆大祭司,但横竖也是个知晓怎样控蛊的正统祭司血脉,又怎么会连自己中了蛊都不知道?
什么蛊?
情人蛊。
但这个蛊和你跟我说寻常蛊不同,雌蛊很霸道,如若得不到男子精血及时的喂养,它就会让你浑身燥热难耐。
如果强行抑制,甚至有可能会饥渴而亡。
听到这,我不禁蹙了蹙眉。
立即从床铺起身,跑到了黑工坊前,拿起了那日划破我指尖的蛊罐。
果不其然,空空如也。
我回到床前,扬着无物的蛊罐,似乎在向大叔证实他说的话所言非虚。
但他貌似对事情的真相并不感兴趣。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再次将我欺于身下,属于他的气息,毫不吝啬地灌溉着我的花田。
缓过神来,我才发现,刚刚一着急,竟忘记自己仍一丝不挂,曼妙的身材就这么放肆地在他眼前逛来逛去。
云雨过后,他再次将我拥入怀中。
你说,雌蛊种在了我的身上,那么那只雄蛊呢?
大叔垂眸,再次拢了拢抱着我的手。
你说呢?
我顿觉娇羞。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桑旗。
我小声地在嘴巴里念叨着他的名字,想要在脑海里刻下这个陌生的名字。
那你到苗寨,是为了旅游么?
桑旗摇了摇头。
不是,我来找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如晴天霹雳一般闪过我的大脑,造成了瞬时的大脑短路。
你说,你是有未婚妻的?
桑旗点了点头。
我腾地一下,裹着床上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床单便走到了房门。
大脑片刻的清醒,带来了无尽的羞耻感。
我这是在干嘛,竟然和一个有未婚妻的人荒唐了一夜,不,是两夜...你走吧,就当没有来过。
你就不好奇,我的未婚妻是谁?
同个寨子的,你应该认识她。
不,我不想知道。
你走吧,不然你不走,那我走!
9此地不宜久留。
我胡乱套了件衣服便出门去,脸上的神色,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羞是恼。
哟,姐姐,折腾了一夜,怎么还起那么早呀?
思绪凌乱的我,断不想在此刻遇见任何熟人。
可我那阴阳怪气的堂妹,忽地出现在了我的楼下,嘴里还说着些让我不知所云的话。
你说什么呢?
姐姐,还装傻呢?
我知道你单身多年,初尝禁果,但豆子年纪还小,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呀?
对了,豆子呢?
该不会是还累倒在床上吧?
哈哈哈哈这一瞬,看到她这般嘴脸,回想起昨日豆子跟我说的话,我的心里似乎得到了答案。
蛊虫,是你换的?
我的好姐姐,你才发现呀?
但你也别谢谢我,你和豆子既然如此契合,那便将就着过日子便是,虽然他痴傻,但傻子也会心疼人的,你说是不?
原本垂在腿边的手掌在知道真相的一刻攥成了拳头,指甲嵌在肉里的痛感,在提醒着我,要保持最后的冷静。
帮我解蛊。
只闻吉雅冷笑一声,像在跟我说着痴人说梦。
姐姐,你不是前大祭司的血脉传人吗?
难不成连个情人蛊都不会解?
实不相瞒,我当初练这蛊时,可耗费了不少好料呢。
为的可是姐姐你终身的幸福呀。
我再说一次!
帮我解蛊!
吉雅似乎被我反常的怒吼给震慑住了,站在原地怔愣了两秒,但很快地,又恢复到那副欠收拾的模样。
我偏不。
此刻的吉雅,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嚣张与轻蔑。
不用解。
一声沉稳的嗓音从楼上传来,吉雅对这个从楼上缓缓走下的男人颇感兴趣。
甚至还主动迎上前。
桑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我昨天一直在风雨桥等你,都没见到你的身影。
听着吉雅亲昵地喊着他桑先生,话语中透露出的熟络让我不禁想到,该不会吉雅就是桑旗口中那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吧?!
10心中的羞愧席卷全身,虽然是被小三,但我承认,我享受过那种感觉,甚至是如上瘾般迷恋他身上的温度。
这种修罗场,能瞬移的话绝对不会多待一秒。
解不解随你,大不了我自己想办法解。
我甩下气话便打算离开此处。
不想,刚踏出一步,双肩便被一双臂膀强而有力地往回拉,弄得我一个趔趄,重新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倒到了他的怀中。
你们这是在干嘛?!
听着吉雅恼怒的呵斥,感觉下一秒她已经要开始气到双脚剁地了。
吉雅小姐,你让我们种下的蛊,既然不愿解,还不允许我们在你面前秀恩爱了?
桑先生,你说什么呢?
你身上,怎么可能会是种上她的蛊?
你看清楚,我是吉雅,我才是给你种蛊的人。
只见桑旗不慌不忙地从衣领处揪出了一只发着金光的胖嘟嘟蛊虫,随后两指一掐,在指尖升腾起一缕腥气的黑烟。
你说的是这个?
随着桑旗的动作,吉雅忽地喊出了声。
不!
不要!
你是养蛊的人,自然是知道情人蛊只能种一次,你的雄蛊,我种不上,也不愿中。
他俩什么情况?
我现在又该如何自处?
桑旗随即牵着我离开了吊脚楼,独剩吉雅一人跌坐在原地风中凌乱。
他牵着我,一路走到了村口的风雨桥。
桑旗,你等等,你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伸手抚摸着我被风吹乱的发梢。
我有点事要先回去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一切都告诉你。
他温柔地在我额前留下一吻,当我睁眼的瞬间,却发现桑旗早已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等等!
不要!
什么嘛?!
就这么始乱终弃,玩完就跑?
当我浑浑噩噩地重新回到吊脚楼时,附近早已没有了吉雅的身影。
打开门,一个琉璃与玉石镶嵌的雕花瓶子映入眼帘。
一天一滴,等我回来。
我放下压在瓶身下的纸条,拿起雕花瓶子打量,拧开瓶盖的瞬间,夹杂着异香与腥甜的气味从瓶口飘出。
这是什么玩意啊?
连个说法都不留给我,我要他这破玩意干啥?
但很快地,我便为自己这番话啪啪打脸。
11入夜,莫名的燥热再度席卷全身。
吉雅这个女人,养的什么蛊,怎么这么毒!
我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身上反复地浇着冷水,但都于事无补。
忽地,桌上桑旗留下的瓶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拿起瓶子,拧开取了一滴放于舌下。
不知怎地,身体的异常便如同前两晚与桑旗云雨后那般逐渐消散。
难道桑旗也懂蛊么?
那他既然知道以他的血便可让我体内的雌蛊舒缓,为什么...为什么他前两晚还要对我...我晃了晃凌乱得像装满浆糊的脑袋。
且不说别的,光是以血养蛊,便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正经的情人蛊,最多也就是让被种蛊人忠心于种蛊人,可吉雅培养的这个蛊,倒是霸道得很,一步步地,不知会到何种境地。
未曾想,周遭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伯作为代理大祭司,近二十年来一直在掌管着苗寨祭祀活动,但历代大祭司的继任手札并未真正交到大伯的手上,而是暂时在族中长老手上保管着。
今年,不知怎地,族里忽然有人提出了让大伯正式继任苗疆大祭司一事。
如若大伯成功继任,那吉雅也会被推崇成为苗疆圣女。
自阿爹阿娘相继去世后,我便不再过问族里的事,就连阿嬷生前也不待见我,我在族中便更像个透明人般的存在。
可不知咋地,今年的祭祀候选人中,我竟在族中评选时几乎获全票通过,脱颖而出成为今年入圣地献祭的处子。
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听到结果时大脑一片空白。
相传,圣地献祭的处子,需割破手指引蛊入身。
被天神选中的,将成为族里血脉认可的苗疆圣女或大祭司,但如有欺瞒天神的行为,则会受万蛊噬心,并且无法解蛊。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且不说我是不是祭司血脉,光是处子那个要求,我半月前还能达标。
可如今,拜吉雅的所赐,处子之身早已成过往。
我看着站在大伯身旁的吉雅,脸上显露着得意的笑,光看着,便觉得有刀剑的寒芒在背刺着我。
集会后,我找到了吉雅。
吉雅,是不是你搞的鬼。
吉雅双手环胸,轻蔑一笑。
是又如何?
你去跟大家说你不是早已不是处子了呀。
宛丘呀宛丘,我不知道怎么天神处处眷顾着你。
大祭司之位本就该是我阿爹的,却被你那失足落崖的早死阿爹硬生生地占领多了二十多年。
我让个傻子跟你种情蛊,蛊虫却阴差阳错地种在我心爱的人身上。
你夺走了我的余生所爱,我自然也要毁了你的人生。
就算你能和桑旗在一起又如何,每日每日的万蛊噬心,只会一天天地消磨你的精力,就算你有再大的能耐,余生也只能被蛊所控,为蛊所驱。
听着吉雅的计划,细思极恐,不禁让我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我原以为这个堂妹只是喜欢阴阳怪气,喜欢抢我的东西,喜欢背着大人的面欺我辱我。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的心肠早已歹毒成这般模样。
不,吉雅,你不会得逞的。
呵,行呀,那就祭祀典礼上,看着瞧。
我会让你看着我和我阿爹,风风光光地走上原属于你的位置。
12苗寨的祭祀典礼是不予外人观摩的。
故而在典礼当天,将关闭寨门。
寨中的族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聚集在风雨广场,共襄盛事。
今日,大伯将穿着大祭司的银丝绣线玄服,脖颈处挂弯月银饰,准备待会的授冠仪式。
伯娘则帮吉雅安排了一身金丝黑袍,头戴银铃黑帽,显得庄重且典雅,身上挂着亮白色的银片挂饰,更是随着她的步伐哗啦啦地作响。
作为圣地祭祀的处子,我本应该穿着得体即可,断不能抢了祭祀现场大祭司的风头。
可既然吉雅要挖坑给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我既定是万蛊噬心的结果,那我便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迎接我的结局。
祭祀礼当天,我在阿嬷的老物件中翻找出当初我阿爹的大祭司服饰,珠绣黑袍加身,头戴阿娘生前为我打造的银铃发冠。
这原是阿娘准备给我婚礼时用的,没想到却用在了今日。
踏出这门,我不后悔,因为如果我今天打了退堂鼓,我便无法知晓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真相。
可当我缓缓地出现在风雨广场时,看着站在乌压压薄雾后大伯吃惊的神情。
我真的很想走上前去问他。
我阿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找衣服时,在阿嬷装有老物件的箱底,我看到了阿嬷的手札。
里面写了不少苗疆巫术的秘笈,是连族长手中那本祭祀手札都未仔细记载的内容。
我翻阅了一阵,竟发现里面还有阿嬷写下的日记。
那一刻,我才懂得阿嬷在弥留之际为何要提醒我,说那句话。
要小心我大伯。
祭司的位置,本该是长天的,他作为兄长,千不该万不该看上自己弟弟的媳妇,有违人伦啊。
礼文死了。
长天说礼文是自己失足才会坠入圣地山崖的。
但我不信,两个都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会不懂他们的品行呢。
宛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但为了她能在这个家中活下来,我只能表现得不待见她,长天才不会对她心存芥蒂,别怪阿嬷狠心。
我也只希望她此生能过得平安顺遂。
阿嬷的手札,潦草的几页,道出了无人知晓的真相,也写完了我阿爹阿娘唏嘘的一生。
我的好大伯,蓝长天,你欠我一个说法!
13大家安静!
大祭司继任仪式现在开始!
眼看原本正窃窃私语的人群,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祭台中间的族长老和大伯。
礼文离世已二十余年,一直以来长天的付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今天,恰逢族中祭祀大典,我代表族人,宣布,蓝氏子孙长天,血统承袭,天神降任,为新一任苗疆大祭司。
众人,可有异议?
广场上的族人黑压压地一片,老人们大抵是知道大伯曾经的旧事,默默地面面相觑,摇着头。
如若无人反对的话……我反对!
只见从风雨桥上,一位身着彩锦凤毛异服的高大身影正缓缓走下。
鬼魅般的手绘面具遮挡住了他的面庞,腰间别着具有年代感的羊皮鼓,身上挂件伴随着步伐的走动发出响声,时而清脆灵动,时而沉闷悲鸣。
熟悉的身影朝我愈走愈近,我一时间眼波流转,难道是大叔?!
大叔回来了?!
族长老看着这来势汹汹的异乡人,怒斥道。
今日是我苗寨的祭祀大典,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寨子,不管你是谁,还请离开!
不好意思,今天没我,你们的祭祀大典还真的没办法进行了。
眼前的男子轻飘飘地应着长老的话,倒是将长老气得不轻。
随即,他抬手,摘下了那半掩面庞的面具。
果真是他!
大叔回来了!
可是,他回来做什么?
难不成......吉雅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他要到现场为他的未来岳父庆贺转正?
我是桑旗,宛丘是我的未婚妻,且已怀有我纳文一族的子孙,今日,便无法再继续进行圣地献祭仪式了。
桑旗话音刚落,全场族人瞬间哗然。
有不知实情指指点点的,也有少部分是知晓那久远到快要被世人遗忘的约定的。
纳文?
你是说萨满的纳文?
正是!
族长老一脸深思状,但眼眸里忽地闪烁着光。
在蓝氏太祖奶奶仍在世时,曾与萨满纳文一族的圣女是手帕交。
自此,他们便约定,若子孙后代有儿有女,且心意相通适合婚配的,便两族结合,一同联姻。
但由于双方代代的子孙都是男儿,所以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世人所忘记。
如今你说宛丘是你的未婚妻,那她便不合适去与天神献祭了。
族长老看了一眼大伯,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望向吉雅的方向。
我建议,由吉雅替换宛丘,告慰天神,可好?
族长老话音刚落,我便看到祭台下的吉雅面露忐忑,就差直接出声拒绝了。
吉雅作为蓝氏血脉前去献祭,是最合适不过的,而且我知道,她也是母胎单身,仍是处子。
所以她当时想对付我的阴鸷招数在她身上其实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反噬,无非就是上到圣地,喊几句,上柱香,割破手指滴两滴血。
可没等吉雅拒绝,大伯却毅然决然地表了态。
吉雅不能去!
14众人像等到什么惊天大瓜一般,望向大伯,等待着大伯说些什么所以然。
为什么?
族长老询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吉雅根本就不是蓝氏血脉,她是蓝长天在外乡捡回来的养女!
令人震惊的消息从桑旗的嘴里说出,不仅是我,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被这个消息所震撼。
你胡说!
我怎么可能不是蓝氏血脉!
吉雅失去理智般朝着桑旗嘶吼。
你大可问问你的父亲。
当年为何大祭师没有传给你的父亲,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如果传给你的父亲,血脉就终有一天会......够了!
别再说了!
大伯垂眸怒吼,把周遭原在小声议论的族人吓得不轻。
我看着桑旗,他那坚毅的眼神让我心里多了几分心安。
虽然一切来得稀里糊涂,匪夷所思,甚至是在这个时代来说,多了几分玄幻。
但都无法掩盖,此刻他的确像个骑士一般,从天而降,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让我别说可以,但有些事情,我觉得该让大家都知道。
请问您,我的岳父,蓝礼文当年真的是自己失足落崖的么!
我的身心不禁为之一颤,扭头看着问出这番话的男人。
转眼看着大伯在台上颤颤巍巍,目光闪躲的模样,便知道他着实心里有鬼。
我们萨满法师向来知晓通灵之法,在来之前,我已经通过旧物,知晓全部真相,你想瞒,便再也瞒不住。
我看着身旁的桑旗,又看着身旁族人们审视的目光。
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阿嬷的日记本。
大伯,你从实招来吧,当年你做的事,阿嬷全都写在了日记本上,你躲不掉了。
我的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黑压压地冲出一群身穿制服的人。
其中一个像是带队的队长朝着桑旗和我敬了敬礼,随后上前拿出手铐将大伯反手拷住。
蓝长天,因你涉嫌二十年前谋杀亲弟弟蓝礼文一案,现需抓捕你回去,协助调查,请配合,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伯没有反抗,在一众不知情的族人惊诧的目光下被带走。
一年一度的苗寨祭祀典礼,像一场闹剧般落下了帷幕。
15次月,大伯蓝长天因杀害亲弟弟一罪供认不讳,伏法入狱。
吉雅也因自己荒唐的身世而感到无所适从,选择了离开苗寨,去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讨生活。
然而,古老的苗疆传统不可一日没有大祭师。
虽然我在圣女祭天之前已然不是处子,但这却丝毫不影响我继任成为女祭师。
在族人的拥护下,我从族长老的手上接过了从阿爹手上流传下来的大祭师手札,里面清晰地记载了苗寨千年以来的风土人情,祭祀须知,甚至还有世人所好奇的蛊虫修炼手册。
桑旗,你和我的蛊虫,可解。
原来我的黑工坊里养着的那只黑黑的小胖墩,就是蛊王,蛊王一出,万蛊可解。
穿回常服的桑旗剃掉了那略显成熟的络腮胡,清秀的面庞宛如一个刚出社会的清纯男大,但只有我知道,眼前这个眼眸微弯的伪大叔,压根就不是什么小奶狗,而是巴不得夜夜将我吃干抹净的大狼狗。
不用解,也解不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
其实我一直很在意,我跟他在一起,从一开始便是吉雅养的蛊虫作祟。
如今就算知道了我们在太太太太奶奶那个年代曾说过未来的娃娃亲,但这都是可以做不算的。
之前在祭祀大典上,他说不得已说我已怀有他的孩子,也是为了不让我去受万蛊噬心而说的谎。
现在我既然知道了解蛊之法,自然是想将我们之间的情人蛊解开,这样,就算我俩真的仍旧在一起,也是和我阿爹阿娘一样,是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
为什么?
宛丘,情人蛊,虽有雄雌,且一般是女人为了锁住男人的心而给男人种下的。
但有件事你不知道,那便是情人蛊,由情深者控蛊。
我会对你做任何事,都是因为我自己早已爱上你,心甘情愿为你所驱使,甚至舍不得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对我来说,你,才是我的蛊。
桑旗忽如其来的表白,让我的心里小鹿乱撞。
我红着脸想要赶紧跑开,不料他却扯着嗓子在身后喊。
老婆,我们生两个孩子吧!
我被他这句忽如其来的提议弄得哭笑不得,我停住了脚步,转身想让他赶紧闭嘴。
不料,却被他炙热的嘴唇附上,以吻封缄。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桑旗吻得断气了,眼前蒙上了薄薄的一层水雾,问着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两个?
他笑着,用手指蹭了蹭我的鼻尖。
傻瓜,当然是一个继任你的苗疆大祭司,一个继任我的萨满大法师呀,肥水不流外人田。
正反我们已经完成太太太太奶奶的使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的孩子自个和族长老们玩去吧。
我笑着点头。
让族长老们受伤的世界终究还是达成了。
16虽继任了苗疆大祭师,但苗寨的文旅宣传,那也是要两把抓的呀。
紧接着的小长假,寨子里又涌入了熙熙攘攘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
我的大祭司摄影主题因造型出圈而火爆网络,不少小姐姐都慕名而来,差点儿要把我的快门给按冒烟了。
今日,又有个问题宝宝问了我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姐姐姐姐,你们苗寨真的有苗疆大祭师吗?
嗯哼,那当然。
那她漂亮吗?
她真的善蛊么?
我看着镜中的女生,笑而不语。
我不善蛊。
我就是蛊。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