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近日不太平。
从太傅悔婚赵家,长跪乾清殿求娶公主,言辞恳切,深情可见。
姜行也一并跪在他旁边,只说了句:誓死捍卫爱情。
他凑什么热闹。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显眼包!
皇兄震怒,一面以戏弄皇家为由将从砚下狱,一面把姜行好言劝回去。
在百姓心中一向风评很好的从太傅,因婚事一波三折,形象瞬间跌落谷底。
从父求了许久才被允许进狱中见他一面。
不知父子俩说了什么,执拗的从太傅终于低头,写了长长的告罪书。
听说从父要来觐见皇兄,我早早带着春喜蹲守在乾清殿。
从父手持告罪书越过门槛,跪下去的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的脸。
竟然是他!
那日在茗轩楼,与张流峥会面之人!
我死死盯着他,腰带上的纹路与那卷宗上黑衣人的印记一模一样!
递上告罪书,从父儒雅的脸上难掩悲痛,只求皇兄看在往日的情面饶从砚一次。
一代清官,如今虚弱的跪着,佝偻着身躯,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求情。
皇兄不忍,亲自扶起他,说起以前他为臣时的事迹。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从砚被放回去后,府里开始筹备他和赵宁安的婚事。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从府门口散发喜糖,一副喜气洋洋的画面。
从砚照常上朝下朝。
看起来并无异常。
我却更加不安了。
他们这么快成婚,会不会是……我提笔给姜行去了封信。
可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