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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白簌厉惊寒无删减全文

苏惊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簌黛眉一蹙,冷冷转眸。“你是废物吗?唱歌竟然漏拍!”白歆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头发癫的母牛,“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被你害死!”“我是废物?”白簌水亮如星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嘲讽,“所谓国民天后,是靠我这个废物成就的呢。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就在骂自己,连废物都不如?”“你......!”白歆芷怒火冲顶,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好啊......你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的!中午我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难堪?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你当然不用怕啊。”白簌淡淡收回目光,无视比鄙视杀伤力更强,“就算下次公演,我心情不好拒绝替你唱歌,你只需要装哑巴就好了。毕竟你一声不吭,也要比张嘴出声要好多了。谁能想到,万人追捧的天...

主角:白簌厉惊寒   更新:2024-11-02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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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白簌厉惊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簌黛眉一蹙,冷冷转眸。“你是废物吗?唱歌竟然漏拍!”白歆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头发癫的母牛,“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被你害死!”“我是废物?”白簌水亮如星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嘲讽,“所谓国民天后,是靠我这个废物成就的呢。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就在骂自己,连废物都不如?”“你......!”白歆芷怒火冲顶,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好啊......你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的!中午我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难堪?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你当然不用怕啊。”白簌淡淡收回目光,无视比鄙视杀伤力更强,“就算下次公演,我心情不好拒绝替你唱歌,你只需要装哑巴就好了。毕竟你一声不吭,也要比张嘴出声要好多了。谁能想到,万人追捧的天...

《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白簌厉惊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白簌黛眉一蹙,冷冷转眸。
“你是废物吗?唱歌竟然漏拍!”
白歆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头发癫的母牛,“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被你害死!”
“我是废物?”
白簌水亮如星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嘲讽,“所谓国民天后,是靠我这个废物成就的呢。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就在骂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你......!”
白歆芷怒火冲顶,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好啊......你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中午我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难堪?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当然不用怕啊。”
白簌淡淡收回目光,无视比鄙视杀伤力更强,“就算下次公演,我心情不好拒绝替你唱歌,你只需要装哑巴就好了。毕竟你一声不吭,也要比张嘴出声要好多了。
谁能想到,万人追捧的天使嗓音,会是个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音痴呢。”
轻描淡写一句话,扎透了白歆芷的自尊心!
“贱货!你竟然敢跟我叫嚣?!没有我们白家收留,你和你那疯癫的妈,还有那弱智弟弟早就不知死在哪个阴沟里了!”
白歆芷脸憋红成煮熟的龙虾,提拎着裙子猛地蹿到白簌面前,抡起胳膊作势就要扇她嘴巴。
岂料,眼前这个从小被她捏到大的软柿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双眸攀起令她心惊胆战的猩红!
下一秒,啪地一声脆响——!
白簌蓄满了愤恨的雪白素手,狠狠地扇在白歆芷的脸上!
“啊!我跟你拼了!”
白歆芷脸颊上登时胀起红肿的指印,深受大辱的她像个疯子一样又朝白簌扑上去。
白簌随手抄起桌上的麦克风,二话不说就往她头顶上捶!
白歆芷吓得脸色煞白!
“白小姐!别乱来啊!”
周雯及时赶到,满头大汗地抓住了她的腕子,“你伤了歆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下子打下去会出大事儿的,故意伤害是要被判刑的!”
“判刑”二字,让白簌充血般的眸子恢复一丝清明,猛地甩开了周雯。
她没有多少日子了。
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好几瓣来过,每一个朝暮她都倍加珍惜。
她不能浪费掉哪怕一天的生命。
这样的念头,让她暂时放下了捶爆白歆芷脑壳的打算。
白歆芷浑身哆嗦着躲在周雯身后。
眼前这个对她下死手的女人,还是那个任她搓圆捏扁的白簌吗?
恐怖如斯!
“白歆芷,我建议你不要惹急了我。我白簌光脚不怕穿鞋的,更不怕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白簌死死握住手中的麦克风,就像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屠刀,“但你呢,你输得起吗?没有我,这世上就不会有歌后白歆芷。
光芒万丈,锦绣前程,都将与你无关。”
白簌拂袖而去后,白歆芷双腿发软,要不是周雯搀扶着,她早瘫跪在地上了。
“歆歆,你跟她置气犯不上啊。”
周雯心有余悸,忙低声慰劝,“她当了你这么久的替唱,心里不服有怨气是肯定的,你就容她一次又能怎样?左右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是你又不是她。
就算她最后尥蹶子不干了,娱乐圈难道只有唱歌一条路吗?咱们到时候完全可以借口声带受损转战影视界,她就成了闲棋冷子,再也用不到她了。”
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
她对什么都没兴趣,只喜欢躺着赚钱。且如今她收获的所有名利都是歌唱事业给的,她岂想轻易放弃。
“就算如此......这口恶气我也咽不下去!”
白歆芷咬牙切齿地捂住红肿的脸颊,眼神狐疑,“这个贱人突然变得很古怪,你最近盯着她点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白簌捏住鸭舌帽檐,低着头,快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穿梭。
倏然间,她眼前一片恍惚,忙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医生千叮万嘱,告诉她切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会加重病情。
白簌单薄的脊背紧贴墙壁,剧痛透过大脑皮层侵蚀至四肢百骸。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钻了进去,撕咬着血肉,啃噬着筋骨。
她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走。
鬼使神差间,竟走到了二号演播厅后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掌声和欢呼,声浪一下下撞击她震颤的心脏。
厉惊寒......来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或他临时想到来捧旧情人的场这事不妥,而取消了行程?
抱着微薄的一点希望,白簌沉下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灯光明亮的台上,明眸皓齿,坐姿优雅如白天鹅的女人正是楚汐月。
她微笑着与主持人侃侃而谈,气氛融洽。
而坐在台下的男人,高岸的身躯笔挺,英姿勃发,不可一世如帝王般的气场令他哪怕置身昏暗,也熠然得能与日月争辉。
厉惊寒到底还是来了。
来见他忘不了的——旧爱。
刹那间,白簌感到自己像只被遗弃在角落,无声无息碎裂的白瓷花瓶,冰冷的失望顺着足尖向上细细密密地裂开,遍布全身。
都已经决定离婚了,可为什么心还疼得像生生被剜出来了一样。
主持人:“楚小姐,当年我也曾被您优美舞姿深深吸引,但很可惜您因为身体原因在事业如日中天时隐退,选择定居海外。如今您回国发展,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您决定回归的呢?”
“我能够鼓足勇气回来发展事业,要由衷地感谢一个人。”
楚汐月轻抿着唇瓣,不胜娇羞的目光落在厉惊寒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厉惊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台上的美人,英挺硬朗的五官沉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添神秘与幽邃的美感。
主持人扫了一眼台下,为了节目效果,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看今天录制现场,厉氏集团的厉总正坐在台下观看您的访谈,您所说的重要的人......就是厉总吧?”
楚汐月芙颊染上桃红春色,含情脉脉地望着台下的男人,不发一语。
此刻沉默,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厉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低调来为楚小姐捧场,也足以证明,楚小姐您对厉总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突然,咣当一声——
录制骤然被打断。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门望去。
立在门口的三脚架竟然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厉惊寒淡漠回眸间,恰好看到门外一道纤柔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白簌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去。
她这个后妈这些年来和她这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很默契。
每每白歆芷欺负她,剪碎她留了好久的头发,撕掉她的作业,践踏她本就不多的玩具,虐待她养的小猫扮演任性熊孩子的时候,赵美芸就会出面帮她女儿擦屁股,在白鹏起面前扮演一视同仁,宽宏大量的慈母。
望着白簌的背影,白歆芷眼神阴鸷,满心狐疑。
这个贱丫头,以前怎么数落她,欺负她,她屁都不放一个。
今天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硬气!
“妈,您刚才都看到了吧?她可真是嫁入豪门贱人得志,鸡毛飞上天了!”白歆芷气得直跺脚。
“白簌现在毕竟是厉惊寒的妻子,就算厉总对她也就那样,她在厉家也不受待见,但有厉总夫人这身份摆着,大面上你也该跟她过得去。
更何况,你爸还要用她,你也要用她。”赵美芸低声提醒。
“妈,怕她干什么,这臭私生女可是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白歆芷满不在意,“再说了,厉总这两年怎么对她的您不也看得一清二楚么,咱们白家的宴会厉总一次没来过,什么礼物都没送过白簌,再瞧瞧她那破车!都快成拖拉机了!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厉总的白月光是楚汐月。现在楚汐月回来了,厉家那个老头子也死了,没人护着她了。她啊,更没地方站了!”
赵美芸寻思了一下,有点庆幸当初厉惊寒选择的不是她女儿。
没嫁入厉家固然可惜,但要嫁进去了,天天守活寡遭冷眼,她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这罪。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
白簌全程只喝冰水,眉目清冷,没有胃口。
一来是还没怎么太醒酒。
二来光看这几个人,她都恶心饱了。
“阿簌,怎么不吃呀?多吃些,瞧你瘦的。”赵美芸笑眯眯地夹起虾放在她碗里。
“我对海鲜过敏。”白簌似笑非笑,一点不领情。
赵美芸被噎了一下,笑得尴尬,“哎呀,阿簌你竟然海鲜过敏?我以前都不知道......”
“那您现在知道了?”
白簌长睫低垂,将碗里的虾夹出去,甚至不客气地丢回盘子里,“别说是吃了,我就是闻一下,都会反胃。”
赵美芸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妹妹,我妈咪一片好心给你夹菜,你怎么能好心当驴肝肺呢?”白歆芷忿忿盯着她。
“阿簌,以前你大妈做饭你没有挑食的,每次都吃的很干净,这次你莫名其妙闹什么脾气?!”白鹏起一脸愠色地质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簌抿了口水,从容不迫地勾唇,“现在厉家催着我生孩子,我得好好调理身体,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身我再生不出来,这对您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白歆芷嫉妒得面目全非。
赵美芸气得快把筷子掐断了。
这死丫头,竟然说她做的菜是不干净的东西,嘴够贱的!
白鹏起眉心紧拧。
白簌向来是温婉的性格,与她母亲一样,怎么今天像个炮仗,得谁炸谁。
不过他转念觉得她话在理,便吩咐佣人:
“把桌上的海鲜撤下去,都倒了吧。”
赵美芸心里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说:“阿簌,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爸天天盼着你给厉家添丁,你确实该保养身子。
只是都两年过去,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白簌心口一刺,想起那碗苦得让她想哭的避孕药。
她以为他那么迷恋她的身体,怎么会对她没有感情?
结果到头来她才发现,厉惊寒在这场婚姻里一直都是清醒的。
是她不自量力,是她混为一谈。
“是不是下午要我跟你去TVC台录那个歌谣节目?”白簌语调凉凉,话锋一转。
“是啊阿簌,下午歆歆要去录节目,歌谣节目你知道的,虽然是录播,但现场也有观众,所以......你明白的。”
赵美芸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年,歆歆取得的名誉是你们姐妹俩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两个是互相扶持,互相成就呢。”
互相扶持?
互相成就?
白簌神情慢慢沉下去,十指在桌下攥紧。
有一个秘密,鲜为人知。
那就是,她是知名女歌手,号称“精灵歌姬”白歆芷背后的替唱,她是她不见光的替身。
白歆芷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录音,所有的现场,都是她躲在幕后贡献的歌喉。
这些年来,她收获了无数鲜花与掌声。
可笑的是,这一切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歆芷冷嗤了一声,显然对她妈虚伪的说辞嗤之以鼻。
“阿簌,你下去跟着歆歆去台里吧,好好发挥。”白鹏起表情稀松平常地吃着菜,已经默许了这种交易。
“好呀,但我有一个要求。”
白簌忽地眯眸,难以捉摸的笑意在绯唇间若隐若现,“我要涨出场费。”?!
白歆芷霎时一惊,倒是赵美芸这块陈年老姜沉着气问:
“阿簌,你要多少啊?”
“原来的出场费,给我涨十倍。”

白簌黛眉轻拢,指尖僵硬地打开网页。
#厉惊寒访谈首秀#
#楚汐月曝光与厉惊寒私密关系#
热搜一个个地轰炸她晦涩的眼眸,耀武扬威地叫嚣着。
评论区那更叫一个精彩纷呈:
厉总的白月光还真是她!
不是她还能有谁?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夺走了厉总的节目处男秀!
绝配!锁死!原地结婚!
有传闻说厉总隐婚了,结婚了给别的女人站台,这也太过分了!
传闻而已,厉总是海城第一贵公子,三十不到怎么可能就把自己埋坟墓里了?现在正是他选妃的年纪好不好!
访谈节目还没播,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便未播先热。
这消息,铁定是楚汐月找人放出去的,炒作之心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
不过,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哪里算炒作?这叫重温旧梦。
狗男人怕是正中红心,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突然,白簌羽睫颤了颤,点开了一张热度极高的照片。
照片中,是在台上跌倒昏迷的楚汐月被厉惊寒打横抱起的画面,应该是现场工作人员泄露的。
白簌怔怔地盯着屏幕,鼻腔酸楚倒灌。
四周车水马龙,她却仿佛置身在真空的罐子里,呼吸逐渐困难,五感在这一刻与世隔绝。
“簌簌你没事吧?你还好吗?”苏巧心担忧的声音传来。
“我想吃肉。”白簌用力抽了口气,努力扫去眉目间的阴霾。
“哪种肉?鸡肉?牛肉?还是......小鲜肉?”
一小时后——
白簌带着苏巧心来到一家海城新开的高级西餐厅Mr.Right。
这家的牛扒极负盛名,但也贵得令人咋舌。
不过最讽刺的,是这个店名。
无论是白簌还是苏巧心,她们的老公显然都不是什么Right,而是一个飞禽,一个走兽。
“簌簌,今天是解锁厉惊寒黑卡的一天吗?”苏巧心在好朋友面前不讲究什么仪态风度,大嚼特嚼着美味的牛排。
“不是,是我自己的钱。”白簌支手托腮,小脸恬静温柔。
“你、你的钱?!喂......这家很贵的,你干嘛这么破费啊?你有点零花钱多不容易啊!”苏巧心替她心疼,为她节省,嘴里的肉瞬间不香了。
“急头白脸地吃吧宝贝,我有钱,荷包鼓鼓的。”
白簌拿起餐巾,倾身去帮她擦拭唇角的酱汁,眼眶倏然湿润,“心儿,以后如果我不能再陪你一起吃肉了,你会不会怪我?”
苏巧心眸光轻怔,“簌簌,这叫什么晦气话?你为什么不陪我了?我们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撸一辈子串儿的!”
“我说如果......如果我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
“你可是甜甜的干妈呢!为了个臭男人想不开不值得的,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啊!”
苏巧心忙捉住了她拔凉的小手,紧紧握着,“厉狗不要你又怎样?你还有我!”
“哈?你觉得我会为了厉惊寒那种人伤心欲绝吗?我又没小脑萎缩......”白簌话音未落,心里打了个寒战。
医生说,一年内,她的大脑会萎缩、退化,最终走向死亡。
会缩到什么程度呢?
会......很痛苦吗?
“簌簌?簌簌?”
苏巧心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你还好吧?我怎么感觉......你受了厉狗和楚婊的刺激了?”
“呵,并没有。相反,我现在情绪稳定得像一只水豚。”
白簌心口堵得很,“我只是愁自己签了婚前协议,一旦离婚我就是净身出户。分不走狗男人半壁身家实在可惜。”
“簌簌,说句实在话......”
苏巧心抿了抿红润的唇,“厉惊寒除了不爱你,其实待你不薄。这就是豪门联姻的真面目,谈感情真的太奢求了。
你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过?你离了婚,白家不会善待你的,厉惊寒在海城只手遮天也会找你麻烦。还有阿姨和你弟弟......你要慎重三思啊。”
“母亲和小悠,我会妥善规划好他们的未来。但厉惊寒这碗搀了狐狸屎的夹生饭,我是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白簌肺腑闷胀酸涩,眸色凛凛,一刀插在牛排上,“呵,那个狗男人......你是没看到我跟他提离婚时他那嘴脸,他以为自己是封建皇帝?
文绣要离婚,溥仪都没办法,他能拿我怎样?”
苏巧心黑亮的眸子一瞠,“溥仪是傀儡,你家狗男人......可是真天子啊。”
“狗天子,真昏君!”
又聊了一会儿,白簌借口去洗手间服药。
不知是脑瘤发作,还是,厉惊寒下午撞得她太狠。
刚走出没多远,她突然头晕,险些跌倒。
白簌管服务生要了杯温水,匆匆将准备好的药塞进嘴里。
她一口气喝光了整杯水,视线才逐渐清明。
想起自己的病,想起母亲和弟弟,想起婚内肆无忌惮宠着旧爱的厉惊寒。
灌入咽喉的水仿佛化成了尖锐的冰凌,在她脏腑之间翻搅剜割。
平复了一会儿,白簌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就在这时,白歆芷的经纪人周雯与友人说笑着走过来。
周雯神情一顿,敏锐地捕捉到了白簌的身影。
那丫头身量窈窕,姿态优美,尤其是那不堪一折的蚂蚁腰,放眼整个海城都无人能与之媲美的纤细。
“簌簌,你快点吃呀,再不吃牛都投胎啦!”苏巧心见白簌回来,连声催促。
白簌强颜欢笑,忍住药物带来的胃部刺激,勉强吃了几口。
“簌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和厉惊寒离婚了,以后你打算怎么生活呢?”
苏巧心眉心笼起愁绪,她曾吃尽了讨生活的苦,实在不忍看到最好的朋友为生计奔波劳碌,陷入困顿,“我攒了点私房钱,如果你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支援你。”
白簌欣慰地笑着,连忙摇头,“你的钱都是留给我干闺女的嫁妆,轻易不要动。
等我顺利离婚后,我会在电视台里找找机会。毕竟给白西八当了几年的替唱,你姐妹儿我实力毋庸置疑,开嗓惊艳全球。不愁找不到赚钱的机会。”
“白西八”这个绰号,还是苏巧心给起的。
她总说白歆芷矫揉造作的伪装下,其实就是个走路外八,讲话西八的臭流氓子!
此刻,一墙之隔——
周雯鬼鬼祟祟藏在隔壁隔间里,撅着腚,耳朵贴着墙,将她们的对话偷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言,厉惊寒凤眸一睁,锋锐眉宇紧拧。
“好像?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应该是。”邢言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厉总向来讨厌模棱两可,于是薄唇微动,“开过去,看看。”
司机很快将豪车开到小红车前方。
“厉总,您瞧,果然是太太的车,车牌号都一样!”
“呵,可笑。”
男人斜目,冷嗤一声,“上次是医院,这次又跟到电视台。什么时候,她也学得像那些豪门怨妇一样,开始全方位无死角监视另一半了。”
“这......我感觉太太应该不能。这两年来,太太从不干涉您的私人社交圈。”
邢言急于替白簌说话,结果脱口而出,“更何况,太太都向您提离婚了......”
“她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离婚”二字,令厉惊寒微微烦躁,掀起冷白的眼皮,瞟向后视镜,“她如果记得这养尊处优的生活怎么来的,她就该搞清自己的位置。
无论是提离婚,还是干涉我,她,都不配。”
邢言抿唇不语,他知道太太主动提离婚这件事,无疑是踩爆了厉总的雷区。
厉惊寒轻蔑地盯着白簌的“小红”,“她怎么还开着这辆残疾人代步?别人见了,还以为厉家亏了她。”
别人?
您连婚礼都没给太太办一个,除了周围几个人,还有谁知道她是厉总夫人?
邢言腹诽,随即低声道:“据我两年来的观察,太太平日里就是勤俭持家的性格,不喜张扬高调。这两年德奥庄园在太太的操持下,每个月节省下来十几万的开销呢。”
“观察?你平时很喜欢观察我的女人吗?”厉惊寒剑眉沉了沉。
邢言倒抽了口凉气,“微臣不敢。”
男人默然半响,抬起薄唇,“去查,她今天来这儿,到底做什么。”
......
经纪人避开人流,引领白簌来到后台一个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监视器,一个麦克风,和一个耳返。
这些装备,她已经不能更熟悉。
“白小姐,接下来拜托你了。”经纪人周雯对她还算客气。
“嗯,你出去吧。”
门关上,白簌抿紧绯唇,戴上耳返,拿起麦克风。
这里,是一号演播厅。
距离楚汐月做访谈节目的二号演播厅,不过咫尺。
所以,厉惊寒就在隔壁吗?
为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撑腰、站台了吗?
白簌鼻尖凝起酸涩,紧握着麦克风的手细细颤着。
她在见不得光的暗处苦苦挣扎,丈夫却光明正大地捧他的旧情人。
白簌啊白簌,嫁给这样的男人,你果真是整个海城的笑话!
思绪沉浮间,她没留意到,白歆芷已经在万众期待下登台。
此时,音乐声响起——
白歆芷摆好酝酿情绪的表情,将麦克风送到嘴边,煞有其事地轻启红唇。
可那如天使亲吻过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白簌那小贱人是死了吗?!
白歆芷华丽长裙下双腿慌得直哆嗦,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流光而下!
一时的空拍,让台下观众和工作人员有些迷惑。
经纪人周雯却吓得差点儿没犯心脏病!
然而,下一秒——
空灵美妙的天籁之音从天而降,清亮婉转,令人心驰神醉。
白歆芷暗松了口气,开始熟练地对口型,双簧表演,拿捏到位。
台下的观众,也都沉浸在涤荡心灵的美妙的歌声中,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此刻,演播厅门外——
厉惊寒眉目冷峻,单手抄兜,刚好大步飒飒地经过。
他猛地驻足,星眸骤然紧缩,直视向声音飘了来的方向!
这歌声......
他隐约记得。
那是刚结婚的时候,他从好兄弟狄桀的生日会上喝得醉眼迷离回来,推门而入时,恰巧撞见正在阳台上沐浴皎然月光,浅吟低唱的白簌。
月色幽柔,星满长空。
女人瑰丽魅惑的脸庞,美得仿佛勾人心魂的海妖。
那晚,他结实的手臂横亘在她细腰上,吻得近乎疯狂。
但从那之后,厉惊寒再也没听过她唱歌。
男人喉结一滚,青筋绷紧的大手按在门上,缓缓往前推。
当他透过缝隙,看到站在台上纵情歌唱的人,竟是白歆芷时,他眸光闪过异色,随即一派淡漠。
这时,邢言匆匆赶上来。
“厉总,我查了一下监控,太太来后台了,但具体在哪里还没查到。”
“白歆芷,唱歌这么好听吗?”厉惊寒凉凉收回视线。
“您不关注娱乐圈不知道,白歆芷小姐可是歌坛新生代天后,歌迷称她为‘精灵歌姬’。”
男人拧眉,“什么鸡?”
“精灵歌姬。”邢言强忍住笑。
精灵?
那么一张媚俗的脸,配得上这名号吗。
似乎,白簌更适合一点。
“厉总!”
楚汐月的助理火急火燎跑来,殷勤地笑道,“请您快入场吧,楚小姐的访谈就要开始了!”
男人略微颔首,抬步向一号演播厅走去。
白歆芷演唱完毕,尖叫与欢呼震彻全场。
白簌呆坐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怔怔出神,外面繁华与她无关,她只是如常地完成一项工作。
哪怕是替唱,上百场的演出她都从没有过一丝失误。
然而今天,想着厉惊寒很可能就在隔壁,她的心全然乱了,气息都略有不稳。
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撞见那男人或邢言,怕是解释不清。
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他去找楚汐月都从未向她解释过,这种不公平又不尊重的对待,她已经受够了。
定了下心神,白簌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时,房间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
“贱人!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想坑死我?!”

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
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
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
“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
“确定?”男人薄唇下敛。
“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
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
……
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
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
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化妆间空空如也。
“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白簌凝视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连苦笑都用尽力气,“早知你变成了这样,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不仅如此,她还要嘱咐好闺蜜苏巧心。
等她死了后,把“嫁猪嫁狗也不嫁厉惊寒”这句话刻在她墓碑上。
警钟长鸣,让她下辈子也别走老路!
突然,化妆间的门砰然开了。
白簌猝然一惊,慌乱转身。
“呵,我就说那身影鬼鬼祟祟,像你。还真是。”
站在门框中央的厉惊寒,挺拔俊朗的身材漂亮得像巧夺天工的浮雕。
白簌稳住心神,盯着他步步逼近。
咣地一声——
男人强健的手臂将她囚禁在浓稠的暗影之中。
面对一如既往的嘲讽,白簌心如止水,淡绯唇瓣微扬,字字带刺:
“是啊,我自然没有厉总明目张胆,身为有妇之夫给旧情人捧场,捧得理直气壮。”
“白簌。”
厉惊寒狭眸半眯,削薄的唇冷谑微勾,“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既然要离婚,你还需要管我,捧谁的场吗?”
白簌心口紧缩,暗中攥拳。
离婚,是她主动提的。
此刻从这男人口中道出,竟成了强有力的反讽。
“还是,你根本没打算离婚,你只是在欲擒故纵?”
厉惊寒修韧指尖攫住她的下颌,缓缓上抬,“和谁学的这么粗劣的御夫术,你那母凭子贵嫁进狄家的好闺蜜?”
“厉惊寒……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我的朋友!”白簌骤然竖起全身的刺,眼尾泛红。
“上次是医院,这次是电视台。白簌,玩跟踪很有意思吗?”
厉惊寒被女人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蛰了一下,呼吸低沉,“你要对我私生活好奇,下次,求我,我可以带上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簌气笑了,用力别开脸,挣脱他指尖的桎梏,“厉总,你是在自信和自强之间选择了自恋吗?”
厉惊寒眉峰一跳。
“哪怕,刚结婚的时候,我对你有兴趣,想了解你想走近你。两年味如嚼蜡的婚姻折磨下来,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厉惊寒星眸骤沉,森寒晦黯,哑声质问: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谋生啊。”
婚都铁了心要离了,白簌也没什么可瞒了,“毕竟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得不到厉家一分钱。我当然要早点为自己谋出路,做打算了。”
“你?出路?”
厉惊寒薄唇弧度讥诮,“你除了插花做饭,和床上那点事,你还会什么?”
白簌身子微微发颤,怒极反笑,却色如春晓,“何止,我会的很多呢。比如我也可以回头找我的白月光黑月亮的,给他帮帮忙,站站台呢。”
厉惊寒俊靥无澜,原本冷肃的眼眸却被这抹妖冶的笑,撩起几缕欲色。
他骤然压上了她,她脊背重重抵在镜面上,不堪一折的细腰被桌边硌得生疼,快承受不住他的欺凌。
“白簌,别再挑衅,我忍耐有限。”
“你有限,可我已经极限了。”
白簌纤细素手按在他胸膛上,全身都在抗拒,“厉总,楚小姐的访谈还没结束呢,你这会儿应该去给你的旧情人当座上宾,而不是在这儿跟你的准前妻废话。”
“一口一个旧情人,老相好,你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嗯?”厉惊寒嗓音沉哑,扯了把领带。
“难道我不想,你就能没有吗?”
许是两年来照顾这男人一丝不苟的习惯所致,白簌见他领带松了,竟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整理了温莎结,一点点往上捋紧,“不要抑制你风流的天性,而我也不会纠缠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忽然,白簌顿觉一凛。
“厉惊寒……你干什么?!!”
白簌颤抖的声线被他以吻封缄,悉数吞没。
厉惊寒,你真是命里克我。
能让我短短一天之内,失望一次又一次。
“厉惊寒!你给我放尊重……”白簌杏眸氤氲水汽,身子颤得厉害。
手机发出强烈的震感,从厉惊寒西裤口袋里传来。
男人捞着她细腰的左手力道不松,右手掏出手机,贴耳:
“寒,你在哪里呀?”
楚汐月柔媚酥软的声音传来,“下半场的访谈开始了,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直到最后的,你不会食言吧?”
“知道了。”
厉惊寒下颌线隐忍地绷紧,箍在白簌腰间的大掌刚要松开。
岂料,白簌在这时藕臂搂上他的脖颈,樱唇靠在他耳畔,娇声绵软碎颤:
“惊寒,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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