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林乔乔用力咬住，林乔乔撕咬着周渡的唇，咬出血腥味，周渡猛地抬起头，对上了林乔乔倔强的脸。
“我嫌脏。”
林乔乔眼眶聚满了眼泪，还是固执不肯哭，“周渡，我嫌你脏。”
“听见了吗，”林乔乔直直看着他，“滚！”
周渡彻底被激怒，“我看你找死！”
周渡掐住林乔乔的脖子，眼底翻涌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欲望，差点做出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举动，但看到林乔乔的眼泪，他突然就泄气了。
他下意识去捧住林乔乔的脸，轻轻吻上去，“乔乔，你不要这样。”
“我只是爱你，”周渡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额头，“我和江灵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
“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错了，乔乔。”
周渡很会哄人。
她最开始也是被周渡哄着放在手心里当宝的。
只是，这份哄，在江灵出现之后，就失效了。
林乔乔身心俱疲，浑身上下就像被撕裂了一样，她感受着周渡的气息，和她肌肤相贴的亲密，第一次生出不适感。
她不要一个已经脏了的男人，更不要一个守不住下半身，也守不住心的男人。
“滚。”
林乔乔声音很哑，很轻。
但莫名的，周渡心狠狠一跳，“乔乔。”
他已经哄她了，也已经服软了，她应该懂得适可而止，他刚要开口，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
是江灵的特殊铃声。
周渡脸上闪过心虚，下意识挂断，那头锲而不舍，还在持续打过来。
下一秒。
林乔乔扯着嘶哑的嗓音，嘲讽：“不接？”
周渡想解释。
林乔乔又笑：“不怕她自杀了？”
周渡眼底划过犹豫，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到底还是按下了接听，不等他说话，江灵抽噎声音传来。
“阿渡.....”江灵呜咽哭着，“我做了噩梦，我好害怕....我梦见我不该活着....阿渡，我不要你为难，在我和林乔乔之间被逼的喘不过气，我....我愿意成全.....”电话挂断。
周渡几乎是条件反射，从床上起来，捡起散落一床的衣服穿上，拿着手机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转过头，对上了林乔乔无波无澜的眼睛。
他心虚解释。
“你等我。”
周渡看向她，“我就去看看，就回来。”
“我怕她想不开，我不希望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我真的马上就回来。”
周渡不是第一次这样扔下她。
每次，只要江灵出现，她一定是被抛下的那个，只要江灵哭，她就一定会输。
从前，林乔乔看网上热评前任一哭，现任必输还觉得离谱，陪伴对方的人永远是眼前人，怎么会有人真的一直停留在过去，拿着已经消散了的感情来伤害身边人。
直到她亲身感受之后。
她找回那条帖子，忍不住点了个赞。
空气中还萦绕着属于周渡的气息，只是，在浓烈的气味也会在时间中变得浅薄，就像她和周渡的爱情。
她眼角渗出眼泪，想看一眼时间，发现微信有好几条信息。
她一点开微信。
就看见江灵给她推送的一条问答贴。
如果你遇到一个什么都不图的小三，该怎么办？
底下清一色的回答，说原配婚姻到头了，让原配尽早退出，降低损失，不少过来人都表示，自己就是输给了什么都不图的小三，输的一败涂地。
林乔乔看着那条帖子，又看着江灵发来的信息。
江灵：林乔乔，退出吧。
江灵：你抢不过我，男人至死爱的都是少年时期不可得的那个白月光。
江灵：你没经历过周渡少年时期的空白，周渡整个青春期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江灵：我赢定了。
江灵发来一张和周渡十指相扣的照片，挑衅意味明显，那条帖子提问人不是别人，也是江灵。
林乔乔怎么会不知道江灵的目的是什么。
她看着江灵发来的微信，想起第一次见江灵，江灵亲昵挽着周渡的胳膊，冲她甜甜一笑喊她。
“林乔乔。”
“很高兴认识你。”
江灵故作天真。
“我都听周渡说了，这几年，你照顾的他很好，辛苦你啦。”
江灵挽着周渡的胳膊和她说，辛苦了，就好像江灵才是周渡的原配。
林乔乔才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林乔乔不认识江灵，出自本能的上前掰走江灵的手，对江灵说：“江小姐，麻烦你注意分寸。”
“周渡，”我声音很冷，“是有妇之夫。”
那时候，林乔乔天真的以为，周渡会维护她，也认定周渡是个懂得边界感的男人，知道维护她的面子和自尊。
可是，没有。
周渡只是面色尴尬的替江灵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要太敏感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林乔乔，周渡和江灵关系不一般。
她下意识想宣示主权，“我和周渡很恩爱，并不希望因为其他人产生不愉快的误会。”
她话一出口，江灵就哭了，她红着眼睛问周渡。
“你们真的很恩爱吗。”
“阿渡，你爱她吗。”
江灵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固执问他，“你告诉我，你爱不爱她？”
“阿渡，你不爱她，我知道你不爱她。”
周渡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看着江灵哭，林乔乔不喜欢绿茶也不喜欢这种白莲花，想让她适可而止，江灵却突然拽上林乔乔的胳膊。
“林乔乔，阿渡不会爱你的，你放过他吧。”
江灵哭着求我。
“我和阿渡是真心相爱的，你又何必拆散我们，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你能不能不要霸占着阿渡，你能不能退出。”
江灵很易碎。
林乔乔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只是抽回自己被拽的那只手，江灵就突然往旁一倒，晕了过去。
而周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看向林乔乔的眼神淬了冰。
“她只是孩子气了点，你怎么可以这样推她。”
林乔乔想解释，茫然张嘴。
“你不用说了，我都看见了，”周渡抱着她，恶狠狠看向林乔乔，“要是江灵出了什么事。”
“我不会放过你。”
周渡抱着江灵，头也不回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