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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肾源被抢后,我一心求死了宋修明安南番外

西瓜椰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3.护士拿着检查报告,神色有些凝重。是肿瘤。我只是很平静地接过报告,放进了抽屉里。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我先生。可……我笑了笑,放心,暂时他想不起来这件事,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剩下的我会找机会和他坦白,不会连累你们。我煲好了汤,送去了楼下的病房。见我进来,安南顶着那张素白的脸挑了挑眉,病弱的模样一扫而空。讥讽挑衅的神情与柔弱的脸显出一种不相称诡异感。没想到傅夫人,舒大小姐有一天会亲手给我煲汤,给一个野种煲汤。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儿子叫做野种,我习以为常,放下汤打算离开。她尖锐的声音却阴魂不散。那位好女儿还能再活多久?听说没有合适的肾源,她连一个月都活不到了。还是我的好儿子懂事,出车祸的时机都这么的刚刚好。我的拳头捏紧。等小满康复,我不会...

主角:宋修明安南   更新:2024-11-02 0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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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修明安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肾源被抢后,我一心求死了宋修明安南番外》,由网络作家“西瓜椰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3.护士拿着检查报告,神色有些凝重。是肿瘤。我只是很平静地接过报告,放进了抽屉里。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我先生。可……我笑了笑,放心,暂时他想不起来这件事,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剩下的我会找机会和他坦白,不会连累你们。我煲好了汤,送去了楼下的病房。见我进来,安南顶着那张素白的脸挑了挑眉,病弱的模样一扫而空。讥讽挑衅的神情与柔弱的脸显出一种不相称诡异感。没想到傅夫人,舒大小姐有一天会亲手给我煲汤,给一个野种煲汤。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儿子叫做野种,我习以为常,放下汤打算离开。她尖锐的声音却阴魂不散。那位好女儿还能再活多久?听说没有合适的肾源,她连一个月都活不到了。还是我的好儿子懂事,出车祸的时机都这么的刚刚好。我的拳头捏紧。等小满康复,我不会...

《女儿肾源被抢后,我一心求死了宋修明安南番外》精彩片段

3.护士拿着检查报告,神色有些凝重。

是肿瘤。

我只是很平静地接过报告,放进了抽屉里。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我先生。

可……我笑了笑,放心,暂时他想不起来这件事,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剩下的我会找机会和他坦白,不会连累你们。

我煲好了汤,送去了楼下的病房。

见我进来,安南顶着那张素白的脸挑了挑眉,病弱的模样一扫而空。

讥讽挑衅的神情与柔弱的脸显出一种不相称诡异感。

没想到傅夫人,舒大小姐有一天会亲手给我煲汤,给一个野种煲汤。

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儿子叫做野种,我习以为常,放下汤打算离开。

她尖锐的声音却阴魂不散。

那位好女儿还能再活多久?听说没有合适的肾源,她连一个月都活不到了。

还是我的好儿子懂事,出车祸的时机都这么的刚刚好。

我的拳头捏紧。

等小满康复,我不会再忍让你。

安南笑出声,康复?我能抢走一次,也能抢走第二次。

你还是提前为你的宝贝女儿准备好后事吧。

我一巴掌打偏她的脸。

第二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傅修明捏住了手腕,接着被甩到了一边。

舒言!你来这里发什么疯!安南救过你的命,你就要这么逼她。

安南哭声细弱。

当初是我自愿救舒言姐的。

现在小满生病了,舒言姐难免着急,你别怪她。

都怪我,都怪我太没用。

傅修明指向门外。

出去!我就不该让你来这里。

你们都是母亲,难道你就不能试着换位思考吗?

只有你的女儿是宝贝吗?

我浑浑噩噩地靠在墙上,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其实最没用的人是我。

从十九岁开始,我的人生就被一个叫安南的阴影笼罩。

而我从来没有成功摆脱过。

4.傅修明曾经说过我是救赎他的人。

他走出黑暗的第一件事,是去将光明分给更多的人。

傅氏资助的人里,安南是最优秀的一个。

十九岁,安南坚持要一个人去帮我拿生日蛋糕,被小混混围堵。

傅修明提醒我。

她毕竟是一心为了你,以后你护着她一点。

我心疼安南孤身求学,无助脆弱,于是忍下怪异感,答应了。

二十二岁,安南执意要在婚礼前夕孤身帮我取戒指,路上被人侵犯,毁了我的婚礼。

傅修明说,她怀孕了,想要生下那个孩子。

毕竟她是因为你才遇到……我们以后多照顾她。

我同情她,于是没深究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话,尽力照顾她。

二十三岁,我生小满时难产。

醒来时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安南。

傅修明说,安南为了救你,抽血抽的昏迷了。

以后我们欠她一条命。

那一瞬间,我刚刚从鬼门关逃出,却仍觉得冷汗涔涔,似乎某种无法摆脱的东西,就此缠上了我。

而在傅修明离开后,安南笑的狡黠。

舒言,从今天开始,你欠我一条命。

你要记得我的救命之恩哦。

我被剥夺了过结婚纪念日的权力。

傅修明说,这个日子对安南来说太沉重了,我们开开心心地过结婚纪念日,对她太残忍了。

而小满从出生开始没有过过生日。

傅修明说,她的出生差点害我失去你,也差点害死安南,这个形式不走也罢。

安南,安南。

她的名字在我的人生里像个如影随形的噩梦。

我不知自己何时背负上了那么多对安南的亏欠。

不知为何一切的开头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却让我的人生从此变得负债累累。


11.傅修明在联系最近的医院,我在戈壁上寻觅,最后孤身寻到一片乱石里。

傅修明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脚一崴踩在乱石上,双手按在乱石上,疼的我嘶了一声。

你一个人乱跑什么!傅修明的怒气劈头盖脸,不知道是气的还吓的,脸色甚至有点白。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

我低声说,抬起鲜血淋漓的掌心。

傅修明的脸色又变了,捏着我的手腕,大概想骂我,却又忍了回去。

最终他的胸口起伏了两下,声音低下来,显得有些闷。

脚崴了吗?

上来,我背着你。

我趴在傅修明的背上回忆起从前。

运动会崴脚,是他背我去医务室。

他打架输了,我哭的喘不过气,他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还得背着我。

他背着我的时候多是我受伤的时候,所以他总是在生气,可是最终都对我没有办法。

于是只能把后背留给我,留给我一个默默生气的背影。

傅修明静静地听着我回忆以前,手臂渐渐收紧。

我却感觉到他的怒气消了,他的声音无奈却带着点温和。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爱惜自己。

刚刚去那里干什么?

我看向远处的安南,低叹一声。

安南不是说要找地方安葬思明吗?

她不听我的安慰,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帮帮她。

我是为了帮她才来西北的。

回到车上时,傅修明的脸色很难看。

他不由分说地打了方向掉头。

回去。

顶着安南惊愕的目光,他语气不容置喙。

等回去之后我会带阿言去南方修养,你也该回归正轨了。

以后我不在的情况下,不要再单独和阿言见面。

傅修明目光扫过那个骨灰盒,目光更冷了些。

失去孩子不止有你一个人,不要再拿你的情绪去影响其他人。

安南的手抖了抖,下意识地看向了我。

可惜她的目光被傅修明挡住了。

傅修明好像这才开始认识面前的人,皱起眉。

每个人的行为都与别人无关,你看着阿言干什么。

我看着安南不甘又不安地拧紧了衣角,再次对她投以温和的笑。

她拿眼泪来当做筹码,我的筹码却比她多上许多。

譬如回忆,譬如愧疚,譬如傅修明虚伪的爱。

甚至还有更多东西,而她现在就已经害怕了吗?

12.虽然傅修明在半路决定折返。

但是由于我晕车晕的厉害,这次西北之行路上花费了一个多月才得以结束。

一个月虽然不长,但是也足以发生很多事。

比如小满会因为等不到肾源而离开我。

比如肿瘤悄无声息地占领我的身体,将我推向药石无医的程度。

比如傅修明在婚后的第五年,重新学会了怎么爱我。

是不是很难受,马上就要到家了?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不止一次抚过我凸起的骨头,每摸一次,我都能感受他的小心翼翼。

我怎么感觉你每天都在变瘦?他将我拥在怀里,为了不再我面前流露出不安,于是又笑着继续说。

没事,马上就回家了。

回家之后好好养养。

我依然说好,提出要在离开前去山上替安南给安思明挂一条经幡。

山风拂过,七彩的经幡随风而动。

我虔诚合掌。

小满,不要怪妈妈没有实现你的愿望。

后来我总是怪自己,是不是因为那天啰嗦的太多,所以小满才来不及吹灭蜡烛,所以她的愿望才会一个都没有实现。

她希望我健康开心。

可是她离开之后,这句话对我就不再是祝福。

这次我没有忍着头部的剧痛还有眩晕。

在濒死的瞬间仿佛又看见了小满的笑脸,可是很快就被打扰了。

我看见傅修明在霎时之间变得惨白,抱住我的手臂剧烈颤抖。

舒言……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的鼻子在流血?我艰难地弯了弯唇,看向了因为意识到了什么而瘫坐在地的安南。

我没事,只要安南不伤心……就值了。

我这里堆上了所有筹码。

要借着她最爱的人的手让她万劫不复。

13.肿瘤……?傅修明好像突然变成了听不懂话的孩子,喃喃地重复。

目光触及我苍白的唇色,他突然发了疯。

将检查报告扔的满地都是,抓着医生的领口厉声质问。

重新做检查,重新做!你们不会诊断就换其他人来。

我的妻子一直以来的体检报告都很健康!一群没用的废物!医生匆匆逃开。

傅修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很勉强地挤出了笑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难看。

他待在我的床边,半天不能正常开口,声音滞涩。

肯定是误诊,他们仗着自己学历高,信口开河。

你的每一份体检报告我都会仔细看……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上次的体检报告呢……你上次的体检报告呢?

我回忆了一下,提醒他。

上次你忙着去陪安南做检查,应该是忘了吧。

傅修明打翻了手边的水杯,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没关系,人总有这一天不是吗?

有次你的体检报告被掉包,他们都说你活不了多久。

你不是安慰我别怕吗。

当时傅家的内斗十分严重。

直到我心如死灰地要自杀陪傅修明一起去死,他才无奈对我坦白。

后来,他罕见地对我生了气。

舒言,没有人会一直在一起,就算一天我比你先离开,你也要好好活着,否则叫我怎么放心。

对现在傅修明而言,回忆过去是一件艰难的事。

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

我安慰他。

现在我先离开,有安南陪你,我也放心了。

他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

不,我不要她陪着我。

我只要你,我马上去组织专家会诊,我会陪着你,你会好起来的!我嘴角的弧度变平然后消失,面无表情地从他的手里抽出手。

是吗,我还以为你爱她。


14.我翻过身闭眼,不再听傅修明的任何辩解。

这时傅修明却又下定决心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把安南带进了我的病房。

我资助她,开始只是因为她和我很像。

安南看向我,那张一向显得苍白病弱的脸上出现几乎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我要死了。

陪在傅修明身边的人只会是她。

可是下一秒,傅修明惶急辩解的声音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后来,我打算结束资助。

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一个资助的学生让你不开心的。

傅修明笃然道,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反应。

安南的身形晃了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傅修明的声音盖过了。

后来,我发现她的血型和你一样。

傅修明又露出那种讨好的笑。

你看,阿言,是不是我们这类人生来就是来保护你的。

我皱眉。

别说这种话,我恶心。

安南靠着墙,她忍不住顺着墙向下滑,却试图打断傅修明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傅修明却迫不及待地继续说。

傅家内部盘根错节,我怕有人会对你下手,连后手都不留。

安南是我留在你身边,随时能给你输血的人。

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我都有机会救你。

几乎是在傅修明的话音落下的瞬间。

安南终于无力支撑身体,猛的砸到地上。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面目扭曲而狰狞。

傅修明我不信,不信你对我没有动过心!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我赢了!哪怕你的灵魂背叛了舒言一秒,也是我赢了!我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她确实赢了,傅修明的灵魂曾经不止一次背叛我而偏向他。

可是傅修明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不打算承认。

他猩红着眼睛。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和舒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只是我给舒言养的移动血包!你怎么敢有这些心思。

安南拼了命地瞪着眼睛,被他掐的脸上充血,眼里却滚出泪水。

这么多年都是我赢了,就因为她要死了,你就开始愧疚了吗?

傅修明,是我的错吗!全都是我的错吗?

傅修明将她摔到一边。

闭嘴!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重来一次,你不会有见到我的机会。

现在你还有用,我不动你,你现在马上去做配型,如果配型失败,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句话说完,安南的所有挣扎都停止了。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傅修明,仿佛被抽去了全部力气,神情在霎时灰败了下来。

仿佛这么多年的苦心谋划都失去了意义。

15.傅修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露出讨要夸奖的笑容。

我轻嗤了一声。

可是我要死了。

我曾经期待又失望,哪怕小满没有死,我也决定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捂住我的嘴。

不,你不会死的。

配型很快就会找到,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似乎是在印证他的话,医生把一份报告送到了他的手上。

傅总,夫人和安小姐的骨髓配型成功了!傅修明劫后余生般地吐出一口气。

他不眠不休地守着我,似乎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活力。

尽快安排手术。

他勉强冲我微笑了一下。

你先休息,我保证,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你的病就已经好了。

我看着傅修明的背影。

曾经多少次,面对他的背影,我在心底祈求他能回头看看,回到我身边。

可是现在看着他的背影,我想的却是,不够,还不够。

比起我和小满受到的折磨,傅修明应该付出的代价远不止于此。

病房外传来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傅先生!傅先生晕倒了——我闭上眼睛,心里只有快意。

16.手术前三天,我在浴室里倒下。

两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撞开。

傅修明呲目欲裂,舒言!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庆幸他来的及时,所以我还有力气说话,甚至还能笑笑。

我剩的时间不多了,欠安南的一条命,就现在还给她吧。

傅修明歇斯底里地怒吼。

谁说的,谁叫你还!我提醒他,是你啊,你说我欠安南一条命。

你知道,我最讨厌欠人东西了。

有灼热的东西砸到我的手上,我恍若不觉。

有些漠然地想到,我曾经以为傅修明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可是他会傻到以为,小满死了,他还能留的住我。

傅修明死死捂住我流血的伤口。

我错了,是我错了!阿言,你留下来吧,留下来陪着我。

你原谅我吧!哪怕是可怜可怜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医生飞快地赶来,傅修明竭力维持了镇定。

马上安排手术。

安南呢?

把她带过来。

旁边有人为难道,安小姐的状态很不稳定……傅修明厉声,那就把她绑过来!哪怕抽干她的血,也要救我妻子!周围安静了些,我感受到傅修明把额头贴在我的手心。

怎么这么凉?阿言,是不是很冷。

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太害怕了。

可是上天似乎没有听到傅修明的祈求。

我听到傅修明派出的人声音颤抖地回话。

安小姐自杀了,她的血用不了了。

霎时之间,傅修明的手变得和我一样冰。

他仿佛变回了当初那个任人欺辱,手足无措的孩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阿言。

可是这回连我也没有回答他。


5.我亲手给小满做了五岁的生日蛋糕。

她不再问爸爸为什么没有来,而是高兴地亲了我。

小满的生日愿望的是什么?

我以为她会许早日康复,可以去上学,自由地出去玩。

我希望妈妈以后能健康开心。

小满没有任何犹豫道。

我怔愣,为什么要许这个愿望?妈妈,小满生病以后你瘦了好多。

她的小手轻轻地抹我的脸颊,温热暖和。

我亲了亲她的手心。

小满要许早日康复,这样才能一直陪着妈妈。

小满笑道,那我去年没有过生日,就连去年的愿望一起,许两个愿望吧。

希望妈妈健康开心,小满早日康复。

我把蛋糕推到她的面前,吹了蜡烛,小满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病房门被猛的推开,蛋糕被掀翻。

傅修明的声音冷硬,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外走。

安南为了赶去给小满做蛋糕,路上晕倒了,你去看着安思明。

我甩开傅修明的手,忍无可忍。

我逼她了吗?

是我让她去的吗?为什么永远要为她的行为负责!今天是小满的生日!谁要她假惺惺的蛋糕,难道她路上出车祸死了,你难道也要说她是因为我死了,要我给她赔命吗!傅修明神情冷漠地看着我。

舒言,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后悔和我结婚了吗?

我冷笑一声,提出来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刚好我们离婚,你娶了安南,算我还了她的救命之恩,求她以后放过我好不好?

我的下巴猛的被捏住,傅修明声音森寒。

咽回去,不许说。

离婚,你想都别想。

他手劲很大,像是在提醒我。

今天是小满的生日,但是她能不能过上下一个生日,就看你什么表现了。

我盯着傅修明,渐渐塌下肩膀,不再挣扎,麻木地顺从。

好,我去。

7.安思明清醒的时间很少,看向我的眼神总是怯怯的。

我长久地凝视他腹部伤口的位置,其实我并不恨他。

他是个比小满还要惨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得到祝福,来不及长大就沦为母亲卖惨的工具。

夜里守在他的床边,我的心脏突然猛跳了两下。

母女连心,在此时却不是一个好预兆。

我几乎是立刻起身,想要往病房外面走。

可是背后的床上突然传来挣扎的动静,我猛然回头,看见安思明神情痛苦,呼吸困难。

医生护士蜂拥而至。

我无暇他顾,毫不犹豫地离开病房去看小满。

可是突然被人抱住了腿。

安南脸上涕泗横流。

怎么会这样?医生今天还说思明恢复的很好。

他什么都没有吃,只喝了你煲的汤。

舒言姐,你气我恨我,来打我就好了。

可是思明还是个孩子啊,他是我的命根子啊!难道只有小满是孩子,是宝贝吗?

我的思明是个野种,所以就……我的心跳动的更厉害,我没有心思和她纠缠。

让开,我要去看小满!傅修明皱眉抓着我。

你留下,说清楚怎么回事,思明不能出事。

我的眼前一阵眩晕。

让开……别拦着我。

这里有医生,我留下没用。

要告我谋杀,之后再告也不迟。

小满,我的小满,我听见她喊妈妈了。

身后病床上的动静忽然一停。

医生摘下口罩。

抱歉,节哀。

安南快要哭晕过去,仍是抱着我不松手。

舒言姐,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傅修明狠狠地拧起眉,抓的我动弹不得。

你还有有什么比人命还要重要的事,给我留在这里解释清楚你什么都没做!心脏剧烈地鼓动,耳边的喧嚣却越来越小,我只能听见小满的哭声离我远去。

冥冥中,我意识到了什么,浑身沸腾的血缘冷了下来,甚至忘了挣扎。

小满的主治医生气喘吁吁扶着病房门,通知我。

小满……出事了。


那一瞬间,我的神情应该是一片空白。

安南的哭声戛然而止。

就连傅修明的脸上都出现了茫然,良久,他找回了声音。

……我刚刚找到了肾源,怎么会这样呢?

我全身脱力,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荒诞的像一个梦。

小满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妈妈,不要哭。

小满的愿望不是妈妈要健康开心吗?

脸上传来湿热的触感,我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小满冲着我摆手走远了。

妈妈,一定要实现小满的愿望啊。

8.见我睁开眼睛,傅修明的动作顿了顿,才接着拿热毛巾给我擦眼泪。

他放下毛巾,握住了我的手。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像是怕我拒绝,他直接把勺子举到了我面前。

我沉默地接过饭盒,把饭菜送进嘴里。

很奇异的是,我以为自己会以泪洗面或者歇斯底里。

可现在我只是平静地听傅修明说完了小满的葬礼。

不是要告我谋杀吗,报警了吗?

傅修明看着我的眼睛。

没,我相信你。

我笑出了声,喃喃道。

这话好耳熟啊,傅修明。

傅修明作为傅家私生子,生活的并不好。

十岁那年,他被诬陷偷了家里的古董怀表。

就连他的妈妈也默认了是他偷的,说要照价赔回去。

我傻傻地说,傅修明,我相信你。

最后陪他在垃圾堆里翻了一整天。

当时的傅修明说,言言,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傅修明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被当时的自己蠢笑。

当时我太傻了,居然就那么答应了你。

甚至没想过,要是你对我不好该怎么办。

傅修明抓着我,像是害怕我会在他眼前突然飞走。

舒言,你听我解释,一直以来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会帮安南,是因为她太像我了。

门口突然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露出安南一脸受伤的脸,接着她夺门而出。

傅修明却没有看她,只是试探着小心地看着我的脸。

是啊,你们那么像,你们两个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让人恶心。

我不吝于用最恶毒的话去辱骂他可他却牢牢地把我抱进怀里。

随便,我不在乎。

反正你答应了,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我察觉出他的声音里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简直忍不住想要抚掌大笑。

傅修明,你居然也会害怕。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留不住我,会是什么表情呢?

9.我打算一个人去西北自驾。

可是最终坐在我车上的有三个人。

傅修明蹙眉看向后座。

你带着她干什么?

察觉到傅修明的目光,安南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瑟缩了一下。

我温和地笑了笑。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我们都是母亲,现在我理解她。

所以干脆带她一块出来散心。

车子越向前行驶,景色就愈发荒凉广袤。

人变得像一粒沙子一样渺小。

我看着窗外的时候,傅修明盯着我。

我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跟来,大概是怕我在某个不知名的戈壁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不会死的,我还有事情做完。

傅修明显然没信。

小满最后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开心,我想实现她的愿望。

我只是在试着让自己开心起来。

傅修明的眉头舒展,他揽住我的肩膀。

我会陪着你。

舒言姐,我也会陪着你的,只要你能振作起来,无论叫我做什么可以。

安南信誓旦旦道。

我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甩开她的手,而是笑道。

好啊。

10.安南的怀里抱着一个方盒,声音苦涩。

我要把思明安葬在戈壁,让野风吹起他,从此每一阵吹向我的风里,都像他陪在我身边。

安南的眼泪对傅修明总是很有用。

你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不必过分伤心。

一向淡漠严谨的傅修明,居然会拿缘分当做借口来安慰人,我讥讽地笑了一声。

北风呼啸,吹到身上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傅修明原本拿着毯子披在我身上,脸上突然大变。

热流划过人中,我无奈地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手血色。

怎么了?

我们回去……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傅修明无措地看着纸巾一张张被血浸透,脸上罕见地流露出茫然的神色。

北风的天还是太干了,应该是上火了。

我扔掉染了血的纸团。

安南以前不是说最喜欢西北吗,我想带她实现愿望,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对上我的笑容,安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恐。

傅修明抓着我的手腕,别任性,我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哪怕是上火,你这也是水土不服,先好好休息。

我看着被安南抱在怀里的小盒,温和道。

现在安葬思明才是最重要的的事,否则安南也不会安心的,看她最近瘦了这么多。

提起瘦字,傅修明却先看向了我,他抬起我的下巴看了看。

你该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这次回去不许任性,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只是嘴角笑意愈发大。

这具身体大概也只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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