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薛洋并没有制定蜜月计划,所以在家歇了两天,我就和薛洋返回了工作岗位。
薛洋人缘不错,那群白大褂们都真情实感地恭喜打趣,薛洋笑着一一谢过。
我们狐狸,识人一半靠的是气味,很快,我就在一群护士里看到了熟人。
我双手插兜晃悠过去,拿肩膀顶了顶那晚在酒吧包厢的那位“朋友”。
“竺,竺姐。”
她回过头发现是我,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
“陈雪,聊聊呗。”
我瞄了一眼她的胸牌,嘿嘿一笑,拎着她的脖领子一路拉着她上了天台。
“竺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和薛大夫是认真的,我没想到岳哥会那么对你。”
她哆嗦着蹲在地上,一开口就泣不成声,“我以为岳哥知道你生病,能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放你一马的。”
“说说,你怎么害得……我。”
我索性也蹲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脑门。
“我那天无意中听到你生病,本来想着去替你和岳哥求求,求求情,你本来就快不行了,索性让他撒开手去。”
“可我,可我没想到,他来找你那天,你正好和薛大夫在一起呀!
虽然,虽然我事后极力替你解释你是在利用薛大夫偷偷拿药。”
“但是,但是你们后来去云南拍婚纱照,根本瞒不住啊。
岳哥气疯了,直接跟去云南找你,但却不知怎的扑了个空。”
我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怪不得他把我喊到包厢一通吓唬,敢情是爱而不得啊。”
我自以为抓住了重点,接着不断发散,林竺在云南自杀,会不会其实是受到了岳坤的逼迫?
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被一个黑社会头子逼着去偷制毒原料,加上发现要嫁的老公也不是良人,身后更是没有一个和谐的家庭做退路。
想得头疼,为什么人要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我晃了晃脑袋,陈雪却一脸紧张。
“竺姐,你是不是头又疼了?
你放宽心,你这个病,控制得好,存活率还是挺高的,你家薛大夫又是脑科的专家,相信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病了?
是什么病?”
我皱起眉头,这具身体与我只是皮囊,我并不能很好地感知她。
“林竺!
你又脱岗!”
薛洋怒气冲冲地出现在身后,他死死瞪着我,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雪吓得不敢再说,但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探究,我觉得不对想要再问,却已经被愤怒的薛洋拉回了科室。
“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能不能也别给我丢人。”
薛洋恶狠狠的模样还是挺狰狞的,我禁不住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