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确旺财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心安处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原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来过皇宫的死牢很多次。可从前的每一次,都是我将人送进来。但劫狱,这还是第一次。这地方对我来说比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熟悉。我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沈确。不过,他看起来却狼狈的要命。甚至比我在草堆里捡到他的那次更为狼狈。他浑身是血,也不知被捅了多少刀。穿着白色难看的囚衣,干涸的血迹粘在了他脸上,墨发凌乱地散在身后。幽暗的牢笼内,我甚至无法辨认他是死是活。我走到他身边,目光在瞥见他略微起伏的胸膛后舒了口气。还好,还留了一口气在。缓缓蹲下身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蹙起眉,“沈确,短短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沈确的指尖动了一下,很细微。他疲惫到睁不开眼睛,却仍能辨认出我的声音。“你……你怎么来了?...
《我心安处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来过皇宫的死牢很多次。
可从前的每一次,都是我将人送进来。
但劫狱,这还是第一次。
这地方对我来说比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熟悉。
我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沈确。
不过,他看起来却狼狈的要命。
甚至比我在草堆里捡到他的那次更为狼狈。
他浑身是血,也不知被捅了多少刀。
穿着白色难看的囚衣,干涸的血迹粘在了他脸上,墨发凌乱地散在身后。
幽暗的牢笼内,我甚至无法辨认他是死是活。
我走到他身边,目光在瞥见他略微起伏的胸膛后舒了口气。
还好,还留了一口气在。
缓缓蹲下身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蹙起眉,“沈确,短短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沈确的指尖动了一下,很细微。
他疲惫到睁不开眼睛,却仍能辨认出我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
他嗓音嘶哑,干涸地像是一口枯井。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想让他继续活着,我便来了。
我给他喂了一口水,“想来便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沈确也不知哪来的精力发笑,“阿淼,你怎么总能够碰上我最狼狈的样子?”
我简单替他处理了一下向外渗血的伤,一把将他抗在背上。
毫不客气道:“真不想让我碰到你那狼狈样便安分些,少折腾自己这条命。”
沈确爬在我的背上,我能感知到他的气息有多么虚弱。
心口上像是悬着一把利刃,稍有不慎就会坠下,被血淋淋贯穿。
沈确倒是云淡风轻的样,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看我。
昏暗的夜晚下他明明看不清什么,确偏偏还要执着。
仿佛时间的沙漏就要停止,他再也无法看见。
“不会再折腾了……”他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在我身边。
我瞳孔一颤,加快了动作。
嗓音里带着颤抖,“你最好是安分些。”
偌大的地牢里此刻空空荡荡,竟是没有半点人影。
直觉告诉我不对劲,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了。
我只想将沈确带出去。
背上的呼吸越来越细微。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压抑又难受。
“沈确,你不许睡。”
我厉声喊着他,“你当真甘心吗?”
“其实当初的你受的伤一个月便能好,如若不是我刻意拖着,你是能赶上你父皇最后一面的。”
“你是宫中他最宠爱的皇子,就连皇位说不定都是给你的。”
“你不恨我吗?”
“你本该轻而易举得到这一切,但全都被我毁了。”
一个人若是心存死志,我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
而我只希望他能振作一点,哪怕是恨我也好。
我原以为会听见他骂我的话,可到最后,沈确却是问了我一句,“阿淼,你真以为那是宠爱吗?”
“他不过是欲将我推向风口浪尖,众矢之的……”大脑嗡了一下。
我一时说不出话。
“皇位是留给皇室的血脉,而不是我……”沈确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皇兄最后让你留我一命,是顾念了片刻手足之情,但我并非沈确……”离开大牢的门就差一步。
而牢笼的门口早伫立着一道身影。
是薛太后。
沈确的母亲。
但,她看向沈确的目光实在薄凉。
沈确也注意到了前方那人,他喉间涌出一口鲜血,看上去有些悲哀。
“从始至终,我皆是一个无名之人。”
“阿淼,我同你一样,没有名字。”
我心跳空了一拍。
薛太后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沈确身上,却带着无形的压迫。
她红唇微动,“阿确,你要去哪?”
阿却……?
我瞳孔瑟缩,骤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沈确嗓音嘶哑,“阿淼,放我下来吧。”
我没答应他,固执道:“我说了要带你离开。”
沈确愣了一下,苦笑:“阿淼,我们出不去的。”
“谋逆者的下场只有死。”
薛太后似是很满意他的话,她目光幽幽转向我,“姑娘,见也见到了,你也该离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死牢这般好闯。”
“把人放下吧,哀家同谨王还剩下一个交易呢……”
谨王府中多了个女子。
谨王殿下给她安排了上好的院落,穿的是绸缎纱罗,吃的是山珍海味。
他们说谨王对她用尽宠爱是未来的王妃,可也有人说谨王只是将那女子当作玩物。
原因无他,只因这女子的皮囊像极了叶家大小姐。
我坐在院里荡秋千,从前看那些小姐孩童玩得开心,现在试了,原来也就一般。
我起身,池塘里映出我的脸。
倏地,叶片飘落,在池面浅浅漾开一片涟漪。
我看着池面漾花了的脸,“沈确,我将我关在这这么久,究竟想做什么?”
身后的男子缓缓走上前,他张了张唇,却迟迟没有声音。
我眉梢一挑,转身看他,笑道:“莫不是真如旁人所言,我像极了你那位白月光?”
“不是。”
他这次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
但……不是……我心中默念着他的回答,眸光一颤,看来还真有什么白月光。
不过,那又与我何干。
良久的沉默终究是沈确率先开了口。
只是说出的话,我却始终不能理解。
“我让亲信安排了一具假尸,他不会知道你在这。”
这个他,自然是指当今圣上。
皇帝怕是怎么也没想到,沈确不但没杀我,还将我留在府中。
我浅浅笑了一下,“这就是你不让我见外人的原因?”
“看来谨王身边也有他的眼线。”
我顿了顿,目光幽幽望向他。
“不过,你怎知我是他的人。”
这宫中,就连皇后都不知。
皇帝那样防备他,又怎会将这事透出去分毫。
沈确望着我的脸,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我们见过的。”
见过?
可我怎么从不记得。
皇帝从来只让我在暗处杀人。
除了假装沈确恩公以及那日宴会上,我从未露出过这张脸。
一个合格的杀手,当掩藏自己的一切。
我并不认为沈确见过我,下意识的,我只觉得他认错了人。
张口刚要解释,对方却像是读懂了我的想法。
沈确抿了抿唇,“你不记得了,才是最好的。”
看样子他是认定了我就是那个人。
我咽回想要说明的话,转道:“可我杀过你。”
我对上他的黝黑的眼,“你还要留我么?”
既在宴会上见到了我,他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我一开始救他根本就是一场谋划。
沈确轻轻笑了一下,并未错开我的视线。
“可我不还活着吗?”
我翻了白眼,“真是个傻子,留你一命,自然也是上头的吩咐。”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沈确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点别样的情绪。
“我知道。”
他冷冽的嗓音缓缓响起,再次道:“我都知道,但只要是你,就没关系。”
我瞒了这么久的事情,他居然一点也不在乎?
我嗤了一声,看来这傻子还是个痴情种。
不过,我还真不是他口中那人。
他这份情谊是用错地方了。
我从未见过他,也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他虽没说,但我能够看出他面上失落。
想来,他是希望我记得他的。
但我只认得死人,当真不认得他。
沈确待了一会就走了,他日日如此,有时候我不理他,他也能待上好一阵子。
我着实是搞不懂他这个人。
念起,我又想起另一种流言。
我唤住了他背影。
“沈确,莫不是你当真想要留我当你的什么谨王王妃?”
沈确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
对于想回答的问题,他向来回答地很干脆,“不想。”
我:?
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这么嫌弃?
我见过数不清的血海,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狼狈的夜晚。
沈确死了。
薛太后亲手杀了他。
朝中大臣不满她垂帘听政,她便又借着沈确的人头立了件功勋。
薛太后没动我,我想这大概和沈确同她的交易有关。
我抱着沈确的尸体,手脚止不住的颤抖。
我怎么也没想到,上一秒还在同我讲话的人,下一秒就没了生息。
大脑一片空白,我眼眶干涩掉不出一滴眼泪。
薛太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你们还真像,杀手都不会哭么?”
“他小时候也不会哭,虽然长得像沈确,却又一点也不像沈确。”
她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在怀念:“那时候陛下还同我如胶似漆,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我说想要一个像沈确的孩子,他也依着我,只要我高兴。”
她忽地一顿,幽幽道:“不过,像他这样的淘汰品,应当也算不上杀手吧。”
不……阿却小时候很爱哭。
那时候我们一同被安排训练,安排考核。
他年纪最小,动不动就被吓哭。
记忆中阿却最后一次哭,是因为我在训练中替他挡了一箭。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我嚎啕大哭,最后我受不了了,告诉他,哭泣只会带来噩耗。
大概是怕我真死了,他瞬间就止住了眼泪。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他也不知从哪看来的话本子台词,对我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觉得好笑。
再后来,便再也没见过阿却了。
原来,阿却成了沈确。
只因先皇心疼她丧子之痛,便找了个模样相似的来安抚她……我觉得荒谬极了。
我将阿却葬在了从前那个小木屋的后山上。
世间很大,可除了这里,我再也想不到要将他葬在哪里了。
人们都说死后该葬在家乡,魂归故里,那是心安处。
可像我们这样连名字都没有的人,更别提什么家乡了。
我带着阿却离开时,薛太后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原来这么多年来,阿却作为杀手培养时体内种下的毒一直都在。
而我的毒之所以能够得到彻底的解除,是因为他将他的那份解药给了我。
而代价是,他需替薛太后除掉龙椅上那位。
真蠢啊……做了这么多,所图的却只是我活着……多不值当。
我擦了擦墓碑,这碑上一个字也没有。
除了我,世上没人知道他是阿却。
我想起他临死前还在哄我别怕,心中忍不住苦笑,然笑着笑着,我又红了眼。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何时才还我这份恩呢……”墓碑上落下了一滴温热的雨点。
多年后的后山上多了一块无字碑。
两个小土堆挨在一起,风掠过树梢时像是有人在叹息。
魂归故里,我心安处……
镇上离得远,因而回来时已是黄昏。
隔壁家大儿子正巧去镇上卖货,便用牛车顺路将我载了回来。
下车时,正巧对上了门口那双黝黑的眼。
我同对方道了谢,拎着东西朝沈确走去。
他板着脸,不知又在生什么气。
不过我没打算去哄他,上头只说留下他一条命,可没说旁的。
我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哄一个壮汉。
我将怀里一小包牛皮纸袋包裹的东西丢到他怀里。
沈确愣了一下,困惑地望向我。
“蜜饯。”
“药挺苦的,你留着吧。”
他眸光闪了一下,语调了有些不可置信,“你,给我带的?”
我含糊不清嗯了一声。
其实是方才牛车上隔壁给的,我寻思沈确可能会需要,便收下了。
但我没解释来源,沈确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总会对隔壁那家儿子抱有极深的防备。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具体原因倒是不清楚,总之每次对方来串门,沈确总是沉着张脸。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那张素来板着的脸好像轻轻笑了一下。
他凑到我面前,许是伤口好了大半的缘故,他动作麻利不少。
“水缸没水了。”
他顿了一下,“你走后,我装满了。”
我错愕地睁大眼睛,他这是在邀功么?
不可能吧……念头冒出的瞬间就被我果断否决。
于是我试探出声,“你想要沐浴?”
沈确愣了一下,我紧接着就蹙眉道:“想洗的话就自己动手,现在也用不到我来帮忙了吧?”
唰地一下。
沈确的脸又沉了下来,一瘸一拐转身走了。
我留在原地满头疑惑,他怎么又生气了?
真难伺候。
刚将沈确扛回来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整个人脏兮兮的。
我受不了,于是干脆将他衣服扒了个干净。
沈确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我拿着一块帕子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哦对,那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趁我不备,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差点没给我弄死。
脖子上的掐痕足足留了三天!
再后来,每次给他沐浴都是一场大战。
他行动不变,不好好配合就算了,还嫌弃这里嫌弃那里。
要么说水温太烫,要么说水温太冷。
我其实看出他是在害羞,但他属实多虑了。
在我眼里,他其实和待宰的猪没什么区别。
但这话我不敢说,我怕他又要生气。
晚饭时,沈确在桌前端坐好。
我撇了他一眼,然后将碗筷递给他。
“看你手脚灵活,想来也能自己吃了。”
他怔怔看着我,眼睛微微睁大,他没说话,我却读懂了他脸上的不可置信。
我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他一眼,“手上的伤不是都好了?”
忘了告诉他,我也很容易生气的。
一开始,沈确可是非要自己动手吃饭,然后足足砸烂了我十个碗三个碟。
沈确颤抖着手举起筷子,光一片菜叶,他就夹了三次。
我视若无睹,悄悄用碗沿挡住了暗笑的唇角。
我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生得十分好看,却浑身带刺,充满防备。
甚至对救命恩人的我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可后来,他捧着一颗真心来到我面前,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笑而不语,他不知道的是,我只是上头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而他浑身上下的伤,亦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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