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景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祖传恋爱脑清醒后,女帝杀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岁岁欢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我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谭侍卫眼疾手快拉着我,却没拉稳,一起在地上滚了两转。“陛下,您没事吧!”他扶我起来,一脸关心。我却毫不犹豫甩了他一巴掌,怒目而视,“同样的手段来一次就够了,你居然敢算计孤两次!”他捂住被打的左脸,一脸懵逼看着我。“不是属下!”我气不过,又甩了他一巴掌,“这殿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这地它会自己跳起来打孤的脚啊!”谭侍卫顿时哑了声。恰是这时,白露带着医官舜华走进来。我眼不见为净,直接让白露带小黑茶去打扫旁边的宫殿。舜华瞧我气急败坏模样,抚唇轻笑。“陛下这般模样,想来余毒清得差不多了。”我喝了口茶水,把手递给她把脉,“脑子是清醒了不少,不过你得再帮孤看看,那只蛊什么时候醒。”说来也是拖了谭侍卫...
《祖传恋爱脑清醒后,女帝杀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就在我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谭侍卫眼疾手快拉着我,却没拉稳,一起在地上滚了两转。
“陛下,您没事吧!”
他扶我起来,一脸关心。
我却毫不犹豫甩了他一巴掌,怒目而视,“同样的手段来一次就够了,你居然敢算计孤两次!”
他捂住被打的左脸,一脸懵逼看着我。
“不是属下!”
我气不过,又甩了他一巴掌,“这殿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这地它会自己跳起来打孤的脚啊!”
谭侍卫顿时哑了声。
恰是这时,白露带着医官舜华走进来。
我眼不见为净,直接让白露带小黑茶去打扫旁边的宫殿。
舜华瞧我气急败坏模样,抚唇轻笑。
“陛下这般模样,想来余毒清得差不多了。”
我喝了口茶水,把手递给她把脉,“脑子是清醒了不少,不过你得再帮孤看看,那只蛊什么时候醒。”
说来也是拖了谭侍卫的福。
若不是他推我入水来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我体内这只沉睡的蛊还不会这么早被舜华发现。
据舜华说,此蛊名唤桃花,为龙宿所有。
桃花蛊宿人体之内,会释放一种奇特的毒素控制人脑,吞噬宿体理智,而夸大人之情欲。
若宿体死亡,蛊虫会自动寻找与宿体相似气息的人作为新的宿体。
唯有寻到母蛊杀之才能彻底根除。
所以我大景皇室,不是祖传了恋爱脑,而是祖传了这只桃花蛊。
至于为何母亲她们身体里的蛊没被察觉,大概是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舜华的医术超过了前人?
“蛊虫暂时稳定。”
舜华收回手,“但若蛊虫醒来就麻烦了,还是要尽快寻到母蛊。”
我思衬片刻道:“它会自己找上门的。”
曾祖母、祖母和母亲在位期间,大景内忧外患,几度王朝颠覆,我不信,这与所谓的母蛊无关。
既然是冲着大景来的,我且等着便是。
这一等,先等来了我那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陛下,好久不见。”
甄唤青眉眼含笑,一袭青衫衬得人公子翩翩温润如玉,只是那白皙肤色隐隐透着几分病态。
我支着下巴打量他,“你不是在游历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两年前我刚举行完及笄之礼,本该遵照上一辈的约定,娶他为皇正夫,让他入主西宫。
可他推诿说少年心未定,背起包袱踏上了游历诸国的路。
还留下一封诀别信,信里让我等他五年,若五年之后,他仍未归来我可另娶旁人,若归来,再完成上一辈的约定。
却没想到这才第二年,甄唤青就回来了。
“途径穹罗,偶得一株并蒂莲,想赠与陛下。”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株含苞待放的并蒂莲被人奉了上来。
粉蓝色的花瓣层层渐变,带着些晶莹剔透,确实难得一见。
“只因为这个?”
甄唤青微微一笑,“还因为陛下生辰近了,上一次没来得及赶回来,这一次,不想错过陛下生辰。”
我好以整暇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垂下眸子,声音低了许多,“若我说,我已经收了心陛下可信?”
“你猜我信不信?”
他一愣。
我裂开嘴角,笑得肆意。
“又或者猜孤在不在意?
当初你不辞而别,留下五年之约,但你,凭什么觉得孤会在原地等你!”
我看也不看他,只低头摸了一把他腰腹间结实的肌肉夸赞。
“真不错。”
谭侍卫耳尖一红。
“就是这汗水有点粘,还有点臭。”
谭侍卫:“……” 白露跃跃欲试,“陛下,奴婢可以摸吗?”
“想摸就摸,不然他露给你看做什么?”
谭侍卫:“???”
白露嘿嘿一笑,立马上手摸了一把。
谭侍卫目露惊恐。
“你……” 我继续对白露说:“你可以喜欢男人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但不能喜欢男人知道吗?
男人心海底针,你把握不住的。”
白露恍然大悟,目光看向谭侍卫结实有力的臂膀和大腿。
谭侍卫身子一颤,羞愤欲死。
举着的大石摇摇欲坠,看得我连连后退,“这训练还得加强啊。”
谭侍卫:“……” 见他站稳,我满意点点头,觉得日头晒了,逮过白露往回走,“还有正事没干,别耽于美色。”
白露吞了吞口水,不舍得离开,“不如让奴婢监督他训练吧。”
我瞥她一眼,凉凉道:“这么闲,不如去把凤鸣殿的龚桶刷了吧。”
白露瞬间收回目光,毫不留恋。
“陛下还有奏折没批完,奴婢去给您研墨。”
只留谭侍卫抖着双腿,苦苦支撑。
最后怎么结束训练的不知道,只听人说他胳膊举僵硬了,放石头的时候不小心砸到脚,在侍卫庭里瘸了半个月。
碰巧错过月底考核,被淘汰了。
某侍卫不甘心就这样被遣散,跪到了凤鸣殿来求我网开一面。
白露心疼坏了,要出去见他。
我搁下甄笔,撑着下巴好以整暇道:“凤鸣殿里是不是还有一批恭桶没刷?”
白露顿时僵住身子,讪讪一笑。
见我并未动怒,走上前来,“陛下,我怎么感觉自您落水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支着下巴瞧她,并未回话。
白露小心翼翼道:“您以前不是最喜欢谭侍卫?
他走路摔了,您都得把地砖撬了重新铺过,怎么现在这般折腾他?”
我眉头一挑,“你觉得孤在折腾他?”
白露缩着脑袋,没回话。
我继续道:“侍卫营每月都有考核,实行淘汰制,他自己为了在孤面前出一时风头,不慎错过了考核,怪得了谁?”
又把这几日筛出来的奏折递给她。
“你再看看这些,都是朝中弹劾他的折子,仗着孤的宠爱肆意妄为收受贿赂也就罢了,还敢去挑衅朝臣,没把他脑袋砍了都算好的!”
白露拿起折子,有些惊讶,“这不是两年前弹劾的折子吗?”
又指着另一本,“这个也是上一年的折子,陛下不是说谭侍卫孩子心性,只是闹着玩而已,让那些大人不必当真吗?”
我顿时有些心虚。
那时我的恋爱脑没泡发,一心扑在谭侍卫身上,自然有失偏颇。
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我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哪个好人家的男儿会干这些混账事儿?
你去告诉谭侍卫,要想继续留在宫里就让他把之前从孤这儿骗去的赏赐都吐出来,不然去刷恭桶还债。”
这等祸害,把他放出宫去我也不安心,还是放眼皮子底下看着好。
白露顿时眼睛一亮,“陛下赏出去的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不如让他去刷恭桶吧,他那一身腱子肉刷恭桶再合适不过了。”
不等我回应,白露先一步跑出去。
没过多久,谭侍卫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属下知错了,属下只是太喜欢陛下,才不知分寸去炫耀陛下的宠爱,陛下别遣我离开!”
我眉头一挑,“以下犯上该论何罪,你心里清楚,我劝你仔细点说话。”
什么时候喜欢是万能借口了?
谭侍卫一哽,委屈巴巴,“属下还是去刷恭桶吧,只要不离开陛下,做什么属下都甘之如饴。”
“那麻烦谭侍卫把凤鸣殿的清洁也包了。”
谭侍卫顿时娇躯一震,难以置信看着我。
见我不为所动,咽下委屈,“是。”
于是谭侍卫兢兢业业上岗,把凤鸣殿的每一个恭桶、每一块地砖、每一角桌案洗得干干净净。
蚊子来了都得劈个叉。
主要他偷不到懒。
尤其刷恭桶的时候。
白露那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他。
等我从折子推里抬头,别说,凤鸣殿颇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透透气,下一瞬脚下一扭朝地上扑去。
“陛下小心!”
谭侍卫捂着被打的做脸,一脸委屈。
“陛下,微臣这次是真的想保护您。”
我十分嫌弃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孤需要你保护吗,人家都忙着消除麻烦,就你会给孤添麻烦。”
谭侍卫站着,垂下了头颅。
看得我火冒三丈,直接揣了一脚上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些飞萤灭了!”
谭侍卫这才回过神,加入灭飞萤大军。
飞萤四蹿,但有舜华和炎燚在,应付得过来。
白露偷了个懒跑我身后躲着道:“陛下,奴婢突然觉得谭侍卫也没有那么帅了,脑子没有舜华聪慧,反应没有奴婢快,连那一身好看的腹肌都因近日懒怠消退了。”
我白她一眼,“你是嫌他恭桶刷多了臭吧。”
白露嘿嘿一笑。
谭侍卫:“……” 是他想刷恭桶的吗??!
解决飞萤危机后,大将军带着甄唤青夫妇二人进宫请罪。
我刚与舜华谈完合作,把时间留给了他们姐弟三人叙旧,转身与大将军母子二人围炉煮茶。
大将军与母亲是故交,待我一向如师如友。
当初甄唤青不辞而别,她心有愧疚上交兵权。
如今甄唤青另娶他人,还差点让人钻空子让我走上母亲旧路,心里又过意不去,主动押着甄唤青夫妇进宫请罪。
“是我不辨是非,差点晾成大祸,陛下要罚就责罚我,不要牵连母亲,母亲她对大景一向忠心耿耿。”
甄唤青负荆请罪,跪在地上。
我随手抽出他背上的荆条,轻笑一声。
“若孤说孤要你妻儿偿命,你也认?”
他睫毛轻颤,哑着声音道:“陛下不会。”
“你以为你了解孤?”
他抬眸看我,“陛下行事雷厉风行,却最是敦厚良善,断然不会对一个无辜幼子下手。”
我勾起唇角,将荆条绕在他脖颈上。
稍稍一用力,就能勒出一道血痕,再一用力,就能让他窒息而亡。
“幼子无辜,可你不无辜吧,不如你代他去死,这样,孤还能放你夫人一命。”
说着慢慢收紧荆条,让他感受侵袭而来的窒息。
他憋红了脸,手背上青筋四起,也没有半分要挣扎的意思。
只断断续续道:“陛下是个好女子,是我有眼无珠对不住陛下,你恨我理所应当……” 我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不是被蛊惑,而是真的待那龙宿大公主有情。
松了手,轻嗤道:“孤好不好轮不到你评判,也不会闲得没事做去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重获空气,咳嗽几声,忍了忍道:“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我扔了荆条,只觉索然无趣。
瞥了眼从始至终安坐如山的大将军,有些郁闷,她倒是真不担心我会杀了她唯一的孩子。
就在这时,本在熟睡的婴儿突然啼哭起来。
我好奇走过去,甄唤青顿时面露紧张。
倒是大将军气定神闲道:“刚生下来的时候跟陛下幼时一样黑,现下长开了一点,不那么黑了,陛下可要抱抱?”
说着让宫娥把孩子递给我。
甄唤青眼也不眨盯着,我也有些手足无措。
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抱小孩,还是脑袋跟我拳头差不多大的小人儿,感觉一巴掌就能呼死。
不过那种感觉挺神奇的。
尤其是在我抱住婴儿他便立马停止了哭声的那一刻。
大将军笑说孩子与我有缘,让我赐名。
我想了想,道:“叫月明吧。”
我看着叙完旧朝我们走来的三人,心里默念道:愿舜华此番归去龙宿,能有她皇姐一样的运气,守得云开见月明。
舜华是在三日后离开的大景。
她曾说龙宿女子身不由己,像她皇姐这样能寻到一个靠山已是幸运,更多的还身处水深火热中。
她一人之力无力扭转战局,只得借走我半支御凰军和大将军。
离开前,她举起手中陷入沉睡中的母蛊,看向我笑道:“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取得龙泉水。”
至于为何不让母蛊吃掉子蛊?
龙宿太子随口胡诌的话,有几分能信?
我把御凰令交给她,叮嘱大将军此去注意事项,闻言笑道:“你也放心,你若是有事,我会让你那太子皇弟下去陪你。”
龙宿太子晕倒后,舜华废了他的经脉,让我看押在大景深牢,其余三人也被留在大景。
只有炎燚,随她回龙宿。
舜华轻嗤一声,摆了摆手与我作别。
炎燚却频频回头看我,“以后还能见面吗?”
我还未开口,白露先跳出来道:“大景后宫永远为美男敞开。”
我:“……” 炎燚:“……” 顿了顿,这人也学他皇姐,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至两人身影消失在天边,我才收回视线。
白露兴致勃勃掏出名册道:“陛下,上次选侍除了龙宿那几位,还有咱大景的美男过了终选,安排在了其他宫殿,现下得空可要去瞧瞧?”
我挑了挑眉,顿时加快了脚步,“去瞧瞧。”
先前因为母蛊在暗处,不敢随意好色。
如今终于没有阻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甄唤青很后悔。
后悔当初要去游历,错过了我。
所以他要弥补我。
他送我奇珍异宝,约我花前月下。
可我是大景帝姬,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
朝政事务太繁忙,又哪有时间花前月下?
甄唤青不得其法,塞了金叶子贿赂白露。
白露瞟了我一眼,鼓励式看向甄唤青,“甄公子,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必先抓住女人的胃。”
甄唤青恍然大悟。
埋首进了厨房。
在他不知道炸了多少次厨房里后,终于捧出了一碗看得过去的白粥,小心翼翼捧到我面前。
“陛下尝尝?”
说着故意露出白玉般手指上烫出来的红肿泡。
白露犯起花痴来,“甄公子居然肯为了陛下沾阳春水,瞧瞧这白嫩的手,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那般语气,就差亲自给甄唤青上药膏了。
我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叫她跟谭侍卫一起刷恭桶去,然而话未出口,又听白露道:“不过甄公子这番好意陛下是不能享用了,陛下不喜欢喝清淡的粥。”
我挑眉,还不算没有救。
甄唤青脸色一僵,“这样啊,陛下以前不是挺喜欢的嘛?”
以前啊,还不是因为他身子骨弱,不能重盐油,我怕他嘴馋,在他面前也跟着吃那些寡淡的东西。
“那陛下喜欢吃什么?
我再去给陛下做?”
我搁下御笔,轻嗤一声,“你想做御厨?”
他一愣,“不想。”
“你做的东西比御厨做的还好吃?”
他继续愣,“没有。”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孤为什么委屈自己的嘴?”
他眸子一颤,看着手里的粥,有些不甘心。
白露最见不得美男子伤心,连忙伸手接过了粥,“话虽如此,陛下也别糟蹋甄公子的好意。”
我顺势舀了一口白粥往她嘴里塞。
“你倒是会替孤做决定,这粥赏你了。”
白露顿时脸色一变。
我以为她畏我生气,岂料她张嘴把塞进去的粥,吐了个一干二净。
“水,快给我水!”
等她扒了两口茶才反应过来,“差点齁死我了。”
甄唤青目瞪狗呆,“怎么会?
我明明跟着御厨的步骤来的!”
似是不相信白露的反应,给自己舀了一口,不出意外,也是到处找水,把苍白的脸憋成了大螃蟹。
回过神,他看着我有些踯躅。
“是我高看自己了,还好陛下没有品尝。”
我深以为然点头,“孤还不想死。”
他:“……” 他不死心,转了话头,“陛下生辰将近,我为陛下准备了一份厚礼,陛下可愿赏脸去瞧瞧?”
赏,当然赏啊!
堂堂大将军之子为我过诞辰,我能不赏吗?
没错,你没听错。
甄唤青这个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是实打实的大将军之子。
大将军甄影与母亲是手帕交,当初那桩娃娃亲就是她俩定下的。
甄唤青远走他方,大将军自觉对我不住,上交兵权后避世不出。
如今甄唤青回来,我也不能不顾及到大将军的面子,对待甄唤青,总比旁人多了几分耐心。
夜市繁华,他想让我体验民间朴实的热情,让我乔装打扮出宫。
却不顾人潮拥挤,让我磕磕碰碰,我忍了。
他邀我赏月,自个儿看着月亮,声情并茂讲述起牛郎织女的故事。
却不顾我晕得上吐下泻,我忍了。
他学人一掷千金,拍下珍宝阁最贵的簪子欲簪我发,却不慎戳到了我的头皮,痛得我浑身一颤。
我捏紧拳头,还是忍了。
可在离开珍宝阁,他找我借钱的那刹那,叔能忍婶也忍不了。
“没钱你装什么大款!”
看着周围都是珍宝阁防止我们霸王拍的侍卫,我一股无名怒火直往头顶上冲,拿下头上的簪子买不是还也不是。
甄唤青脸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
“我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了,陛下能否先垫着?
我回去立马还你。”
我压下唇角,不高兴了。
而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一把扯下他腰间代表他身份的环佩递给珍宝阁管事。
“他是大将军之子甄唤青,不会缺你钱的,暂且将此物抵押。”
珍宝阁管事瞬间亮了眼。
甄唤青顿时惶恐,可见我头也不回往外走,连忙追上来道:“陛下您去哪?”
“回宫。”
他急了,“陛下,方才是我不对,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顿住脚步。
他面上一喜,连忙跑到我面前,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这次,绝对是惊喜,而且是我为陛下诞辰准备的最好的一份礼物。”
我半信半疑。
他不等我犹豫,直接拉着我去了都城最高的那处瞭望台。
“你又要讲牛郎织女那俗套的爱情故事?
孤可不是织女,会喜欢一个偷自己衣裳的卑鄙小人。”
他故作神秘摇头,“我想送陛下漫天星河。”
我拧起眉头,表示不解。
天上黑黢黢一片,哪有星子可见?
且树影婆娑,分明有大风将起之象。
恰是这时,远边亮起一点。
接着更多的亮点慢慢升了起来,飘在空中,确有漫天星河的影子。
甄唤青情不自禁抓起我双手放到他胸口,含情脉脉道:“两年前不辞而别,是我不对,这次回来,不论有什么风雨,我于此立誓,必与陛下共同进退。”
我却青筋暴起,抽出手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语气带了几分焦急。
“谁让你在长安街放孔明灯的?”
他捂着被扇的脸,一脸懵。
此时四面八方都是冉冉升起的孔明灯,如繁星点点,照彻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街上百姓驻足惊叹,明明是很浪漫的场景…… “陛下,您不觉得浪漫吗?”
甄唤青不死心。
我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他往京畿军所在方向跑,“浪漫个锤子浪漫!
一会儿失火了有你好浪漫的!”
长安街是都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条条巷巷交织成一张巨网,网中房屋鳞次栉比,一个挨着一个。
若有一盏孔明灯不幸落下,后果可想而知。
我及笄那年登基称帝,普天同庆,百姓们放起孔明灯祈愿大景国泰民安,哪知东风骤起,差点烧了半条街面。
当即下了禁令,不准在长安街放孔明灯。
谁想甄唤青刚一回来,就送我这么个大礼!
好在今夜虽有东风,却警醒及时,京畿军在各个点蹲守着即将落下来的孔明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凤鸣殿内,甄唤青跪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
或许是身子骨更弱了,又或许是自知差点晾成大祸有些后怕。
大将军抿了口茶水,神色淡淡,起身作揖,“既然事情明了,做错了事就该当受罚,来人,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此话一出,连我都愣了。
虽说大景律法森严,可私放孔明灯尚未造成重大损失,罪不至此。
且甄唤青这身子骨,别说五十大板,能挨过二十大板就不错了。
大将军这是要大义灭亲?
甄唤青回过神,亦是难以置信看向大将军。
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被人拖了下去。
我揣摩不出大将军的意思,沉吟不语。
大将军没想到我不加以阻止,脸色微沉,下一瞬抬眸看向我。
“陛下如今已经十七了,后宫却无夫侍,该立皇正夫了。”
该来的总会来。
我勾起唇角,气定神闲出声。
“大将军说得对,后宫没个夫侍确实说不过去,择日孤会让人准备选侍,甄公子若想进宫,也可依照流程参与。”
大将军眉头一挑,“陛下这是要违背先帝意愿?”
我轻嗤一声,“怎会?”
抬眸看她,“甄公子曾游历诸国,两年不曾归京,大将军何以认得,回来的这个是您的亲生儿子呢。”
选侍历来严苛,非清白之身不可入宫闱。
大将军知晓那是我的托辞,以拖延时间,可也并非全无道理。
何况大将军府一向清廉,没什么尾巴可捉。
便敛下神色,淡淡道:“既然如此,微臣会让他好好准备的。”
她也好奇,当初甄唤青差点断绝了母子关系也要去游历,怎么才两年,就突然回来了。
说完起身往外走,步伐比来时快了许多。
没多久白露进来道:“板子还没开始,甄公子就被大将军带走了。”
我垂下眸子,了然于心。
大将军府就这么个独苗,哪舍得真下手。
选侍一经公布,数得上名号的美男子纷纷登报姓名参加。
我提不起心思,让白露着重注意甄唤青的调查,自个儿则偷了个懒跑回凤鸣殿歇着。
舜华把了把脉,神色凝重起来。
“蛊似乎要醒了。”
我点了点头,“难怪这几日心里不舒坦。”
她取出银针在我脑袋上扎了几针,缓缓说道:“选侍公布天下,龙宿想必也收到了消息,母蛊此时出现在都城,幕后人应是不想错过良机。”
我按了按胸口,笑道:“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我又让白露拟出来自龙宿的参选名单,竟有二十二余人。
大景与龙宿接壤,却因政念不合不通往来。
且龙宿男子执政,撑起龙宿江山,居然愿意进我后宫做侍夫?
不合理,实在是不合理。
然而没等我想出哪里不合理来,甄唤青先一步没了参选资格。
大将军进宫问个缘由,我便将影卫暗中调查到的消息一并给她,还把甄唤青偷偷养在府外的母子接进了宫。
“不可能。”
大将军看着那怀胎九月的女子,面露震惊。
白露也痛心疾首,“甄公子怎会是这种人!
亏我还以为他是真心悔悟,要与陛下重归于好!”
另一人与我差不多高,骨骼纤细,肤色有些白得不正常,耷拉着的眉眼间藏着阴狠与戾气。
正是操纵母蛊的幕后人,也是龙宿太子。
他进殿后并未看我,而是死死盯着舜华,唇角一勾嘲讽出声,“三皇姐,你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炎燚猛地抬头,连我也忍不住看向舜华。
龙宿太子一瞧,顿时乐呵,“哟,看来他们都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
舜华并未惊慌,迎上我的目光,微微一笑。
“陛下,幕后人微臣已帮你抓到了,现在是不是有资格与你谈合作了。”
我眉头一挑,有些讶异。
她当初说的时机便是这与我合作的资格?
不等我细想,又听她道:“桃花蛊不死不灭,唯有龙泉水化之,可龙泉水为龙宿至宝,只有龙宿君主有权利调用,我需要陛下助我登上大位,才能拿到龙泉水替你解蛊。”
龙宿太子眯起眼睛,“你一介女子竟想称王?
简直痴人说梦。”
舜华轻轻一笑,看向龙宿太子,“你能称王,为何我不能?”
龙宿太子轻嗤一声,气定神闲,目光看向我道:“既然如此,本宫也想与陛下做一笔交易。”
我摆了摆手,不想听他说话。
他却先一步道:“除了龙泉水,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解蛊,那就是让母蛊吃掉子蛊,只要大景陛下替本宫清理门户,本宫会让母蛊进入你体内,这么多人守着本宫不会骗你。”
身体里有一只虫子就够了,居然还想让第二只虫子也进来?
我不乐意。
又听他道:“当然,陛下也可以同她交易,可让她做龙宿的王无异于登天,龙宿绝不会承认一介女子称王一方的,到时劳民伤财不说,陛下也将面临内忧外患的境地。”
说着他挣脱谭侍卫的手,从怀里掏出半块令牌,漫不经心道:“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本宫早已与御凰军的统领接过头,今日若不能平安出宫……” 他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看着那块御凰令,沉默不语。
御凰令统管御凰军,而御凰军是大景最精锐的一支部队,曾在大将军率领下,一夜破敌三城。
甄唤青与龙宿女子成亲那日,我曾将御凰令交给了大将军。
然而本该在大将军手上的令牌,此刻却在龙宿太子的手中。
“你把大将军他们怎么了?”
半晌,我抬头问道。
龙宿太子笑,“也没怎么,好歹是我大皇姐的夫家,下手要轻,可陛下若是执意帮三皇姐做事,本宫可就不能够保证他们以及这巍巍都城的安危了。”
我双手环胸,“你在威胁孤?”
龙宿太子弯了眉眼,“陛下聪明。”
我轻笑两声,没有说话。
虽说龙宿太子狡诈,说的话不能尽信,可也并非全无道理。
且不说龙宿为男子执政,女子称王前所未有,更是御凰令的存在,足以让大景都城陷入一片混乱。
我不敢赌,也不能赌。
但前提是,那块御凰令是真的。
就在他们以为我会把舜华交出去的时候,我抬眸一笑,“孤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龙宿太子眯起眼睛,“为了一个外人,你想害死自己的国民?”
舜华也看向我。
很明显,龙宿太子拿得御凰令出乎她意料。
她以为我不会选她。
我掏出那块真的御凰令,十分淡定道:“你手里那块要是真的,那孤手里的是什么?”
舜华早就与我说过,桃花蛊出自龙宿,在查到甄唤青与那龙宿女子有来往时,我便留了几分心。
哪个渔女生得十指纤细的啊,那打渔不需要使点力气吗?
分明是龙宿派来的探子。
也就甄唤青迷了眼,分不清好歹来。
他大婚那日,我曾与大将军密谈,拿了个假令要她配合我演戏。
若是那渔女没问题,皆大欢喜。
若是有…… 不正好防住了龙宿太子这一手。
还顺着他的痕迹,揪出了不少潜伏在都城里的龙宿探子。
“白露,念!”
得了我的命令,白露立马展开这几日清扫掉的敌国探子名单。
足足有百来人,无一漏网之鱼。
龙宿太子:“……” 他垂下头颅,低低笑出声,再次抬眸,声音带了十分的狠厉。
“既然陛下非要闹到这么不愉快的地步,那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我挑眉,有些好奇。
在抓到龙宿太子的那一瞬间,舜华强行让母蛊陷入沉睡,这种情况下,龙宿太子还有何后招?
下一瞬只见龙宿太子张开手心,数不尽的飞萤朝我们扑来。
“你们何以见得,本宫只会仰仗桃花蛊。”
他勾起唇角,眉眼间尽是邪肆,“愿你们还能见到明天的太呃!”
话未说完,白露操起一旁的花瓶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顿时目光一滞,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炎燚和舜华反应过来,连忙寻烛火烧飞萤。
唯有…… “你有病啊,扑孤作甚!”
白露却有些为难,“殿下,留下哪个?
他们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让奴婢好生为难。”
我看了眼身旁已经乔装打扮过的舜华,她一直安安静静站着。
从始至终眼睛打量着那五人,不发一言,唯有看向炎燚时,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想了想道:“你就不能都留下吗?”
炎燚白了我一眼,白露则恍然大悟,立马提笔在册子上记录。
那五人搬进皇宫,已是三日后。
其余几人都安分得紧,唯独炎燚闹腾,总是找各种理由粘着我。
美名其约对我一见钟情,想跟我培养感情。
看着那颗依旧不肯低下的头颅,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信他那番鬼话。
但碍于母蛊还未寻出,只能配合他演戏。
这一配合,差点没把孤气出心梗来。
比如我埋首政务时。
“陛下,久坐对身体不好,不如跟小爷一起练练拳强身健体!”
“等会儿,奏折没看完。”
“不行,你看了那么久奏折,眼睛也该休息。”
说着仗有体型优势,一把提起我,出去打鹤拳。
我:“……” 再比如我馋口腹之欲时。
“陛下,你口味竟然这般重?
御厨不知道做些清淡有营养的吗?”
“孤爱重口味。”
“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小爷奉劝陛下别嘴馋,来人,把这些都撤下去。”
见没人敢动,挑了挑眉,直接把我面前最喜欢的麻辣手撕兔端到了他面前,“既然这样,小爷还是该替陛下分担一二。”
我:“……” 再再比如我噩梦惊醒,依栏吹风时。
“陛下,穿这么薄出来吹风就不怕生病吗?”
“你在咒孤?”
“陛下这张嘴真是不讨喜,放在我们龙宿,早被夫家休了。”
说着不容反抗,给我系上厚厚斗篷。
事了满意点点头,“好了陛下,你继续吹风吧,小爷困了,先去睡了。”
我:“……” 诸如此类霸道行为,数不胜数,令人发指!
“等解决了桃花蛊,孤第一个宰了炎燚。”
趁无外人之际,我愤愤道。
白露却露出星星眼,“可陛下您不觉得炎夫这样的人很有魅力吗?
虽然霸道,可也是为了陛下好呀。”
我:“???”
大哥,感情你才是被人种了桃花蛊吧。
还是说恭桶给谭侍卫刷了,你没刷的了?
见我目光凉凉,白露立马端正脸色,“陛下行事自有陛下的道理,炎夫居然敢质疑,实在是放肆。”
踏进凤鸣殿的舜华脚步一顿,淡淡道:“龙宿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执政,奉行以夫为天,大多都是像炎夫这样行事霸道之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露好奇,“那龙宿女子呢?”
舜华勾起唇角,“幸运的做那菟丝花,攀附大树,不幸的行尸走肉,命运如何,全在男人一念之间。”
大景虽女子执政,却对男子并无过多束缚,朝中亦有半数股肱之臣是男子之身,通过科举考试便有出人头地的一日。
而在龙宿,三纲五常永远是禁锢女子的枷锁。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唯有依附男人才有苟活之地。
“可怕!”
我和白露纷纷咋舌。
又看向舜华,一脸复杂,“若是没来大景,你也会走上相夫教子的路?”
舜华抬眸,“陛下说反了,微臣是不想走那条路才来的大景。”
我挑了挑眉,觉得十分合理。
舜华此人,绝非逆来顺受之辈。
舜华没管我怎么想,只瞥了眼我腰间的香囊道:“母蛊发狂了,陛下这几日小心些,若是子蛊醒来,有些麻烦。”
这些日她一直在暗处查找母蛊痕迹,怕顾不上我弄了个药囊给我,以隔绝母蛊对子蛊的控制。
想来也是如此,母蛊才会发狂。
“你曾说过,在孤不受控制前,母蛊是绝不会暴露自己位置的。”
我不动声色看向舜华。
她没看我,却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陛下是想逼对方现身?”
我把玩着腰间香囊,笑道:“远来是客,不能总这样躲着,他既不肯现身,那孤便主动一次。”
摆驾长清殿时,炎燚正在沐浴。
听到我的声音,眼疾手快捞过一块白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你怎么来了?”
我睨了眼他腿间肌肉,暗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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