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明赵亮的其他类型小说《穷途大明赵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夜幽暗静谧,我不敢走远,踟蹰着在附近的便利店躲风。店员昏昏欲睡,我三两口吃完小碗泡面后只能拿出手机玩单机游戏。直到玻璃门被推开,冷风忽然灌进来,我抬头,对上你带着疑惑的眼。“你怎么在这?”你问。我和你并不熟。虽然同住一屋檐下抬头低头见,虽然偶尔你和覃渝打火锅会喊我们一起,可我们真的不熟,也就点头问候寒暄三两句的交情。所以你摸摸口袋说有些困窘问我有没有钱时,我还真是考虑了要不要借给你。你买了一包烟,帮我推开玻璃门,走了几步,顿住。“你不回去吗?”我问。你摇头,呼出一大口白雾,又吸了一口烟,很快被呛得咳嗽。也不知道我眼睛哪里出了问题,那一刻,我觉得你挺帅的,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的挺拔影子,和大而湿润的眼睛,就像画室里几个女孩说的韩流...
《穷途大明赵亮完结文》精彩片段
冬夜幽暗静谧,我不敢走远,踟蹰着在附近的便利店躲风。
店员昏昏欲睡,我三两口吃完小碗泡面后只能拿出手机玩单机游戏。
直到玻璃门被推开,冷风忽然灌进来,我抬头,对上你带着疑惑的眼。
“你怎么在这?”
你问。
我和你并不熟。
虽然同住一屋檐下抬头低头见,虽然偶尔你和覃渝打火锅会喊我们一起,可我们真的不熟,也就点头问候寒暄三两句的交情。
所以你摸摸口袋说有些困窘问我有没有钱时,我还真是考虑了要不要借给你。
你买了一包烟,帮我推开玻璃门,走了几步,顿住。
“你不回去吗?”
我问。
你摇头,呼出一大口白雾,又吸了一口烟,很快被呛得咳嗽。
也不知道我眼睛哪里出了问题,那一刻,我觉得你挺帅的,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的挺拔影子,和大而湿润的眼睛,就像画室里几个女孩说的韩流明星。
“你回去吧!”
你说,见我瑟瑟发抖,作势要脱下大衣,我急忙摆手表示不用,你也没再强求,潇洒地又对我摆了一次手。
半路遇到大明,挺急促的样子:“汪晓晨大晚上你跑哪去了?”
“就在这附近逛逛!”
“你不怕黑?”
“嗯,怕。”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他上下打量我的神色,眼神烁烁发光:“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
我随即反问,“你为什么又那么开心?”
他嘿笑了一声,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就不告诉你”,见我不出声,又憋不住滔滔不绝与我讲了今晚的约会。
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听进去,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
走到租屋门口,他忽然喊住我,言语中已没笑意:“汪晓晨,我和她约会把你丢下,你没有不开心吗?”
“就是一个人回家有点害怕,不开心倒是没有,可你约会嘛,我当然能理解。”
我十分善解人意,他笑笑,没再说到这个话题。
这个夜晚,你没有回来。
我睡得不大好——覃渝在我上铺辗转反侧,床板随着她的动作咯吱作响。
凌晨两点十七分,她将半梦半醒的我推醒,红着眼睛问我:“你能听我说说话吗?”
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复杂的故事,三言两语便可讲清,用书面一点的话来讲就是一对贫穷的毕业生情侣在理想与现实的冲撞中迷失了自我的故事。
“他想考研,想继续做学术,太天真的,还不如去考公务员!”
她愤愤不平,“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我现在过得这么差劲,在小公司实习,每天累死累活拿一千多的工资,还有个总把理想当饭吃的男朋友!
他为什么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呢?
工作哪里有那么容易,几句不合便辞职!
难道我们抱着一起死才开心吗?”
她颠三倒四地说着,毫无逻辑可言,我没有搭腔,她似乎也只想找个倾听者,我沉默或聒噪都无法影响她继续下去的欲望。
我昏昏欲睡,脑子却浮现那个站在路灯下的笔直身影。
说实话,你一点也不像覃渝口中那个学化学的书呆子,因为一味药剂分量的问题而和上司起了争执,继而愤然辞职。
一点都不像。
我不知道她说了多久,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醒来已是第二天光亮,覃渝和大明皆不在,只有你坐在客厅那可怜的沙发上发呆。
你与我面面相觑,许久才打破尴尬,朝我举高手中的塑料袋:“饿不饿?
要不要吃一点?”
我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忽然就伸出手,接过你手中的包子。
几乎是同一时刻,你的肚子响亮地叫了一声。
你说得如此清楚,我仍旧犯糊涂。
没再联谊,没再约会,没再费尽心机逼迫你,爱终究不是算计。
我依旧每天往实验室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与你腻在一起,只要你开口,我便会竭尽全力为你做到。
坊间我们的传言越演越烈,他们都说我的你的女友,你也不解释,只是牵着我的手一次次地说服我,又像是说服自己:“汪晓晨,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别提什么爱情,好不好?
我们就这样,多好呀!”
每每我都在心里骂你傻子,心里像喝了好几听盐汽水,酸的冒泡,可还是舍不得挣脱你的手。
算了,就这样吧!
像你说的,就这样吧!
我愿意长久地陪伴你,即便没有名分与地位,仍旧愿意。
我幼稚地赌一口气,即使心里委屈,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我要向你证明,无论你优秀或落魄,无论你站在巅峰或停在谷底,我都是喜欢你,你的每一点每一滴。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你是你。
爱本就是糊涂又愚蠢的东西。
“汪晓晨,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嗯,永远不会!”
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楚地记得十八岁冬天的每个细节。
在租屋与画室奔波,和大明的胡搅蛮缠,老师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因为一个细节在画室熬到天明,以及在阴暗地下室开着灯看书的你。
美考结束后春天也来了,大多学生都松了一口气,可我和大明却不同,我们还要进行院考。
我和大明心仪的院校科系那一年在我们省内只有五个名额,这对我们来讲不亚于晴天霹雳。
素描,色彩,速写,那些日子我们身边只剩下了画笔和颜料,常常清晨到画室,一眨眼就到了深夜,索性在画室凑合度过一夜。
画室的同学大多已回归学校或奔波到更远的地方参加院考,大多时候那里只剩下我与大明。
他皮肤白皙,脸上常年挂着黑眼圈,有时他会在夜里开玩笑问我:“汪晓晨,现在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被美院录取,你会让给我吗?
或者,你希望我让给你吗?”
我认真地思索,继而摇头:“我不希望你让给我,也不会让给你,我希望我们都可以考上!”
“要是我们两个只有一个机会?”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诚实地回答:“如果有这个机会,我希望自己能得到。”
他没再说话,低头削铅笔。
我知道他或许有些不开心,却笨拙僵持着,因为那确实是我内心最真诚的答案,即便我们是朋友,我也希望得到最后机会的人是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无论是我,还是大明。
院考前的晚上,我和大明下了狠心出去吃大餐,说得夸张,不过是将吃饭的地点从苍蝇小馆换到大排档。
他点了很多的菜,还有啤酒,在喧闹潮湿的夜朝我举起酒杯:“干杯,祝我们胜利!”
我乐呵呵地与他碰撞,看着他大口的灌酒抢着去买单,紧张又兴奋地和他边唱歌边走回家。
或许是受了凉,睡觉前声音沙哑,似是感冒。
他踟蹰在我身后,朝我晃了晃药瓶:“要不,吃两颗药?”
后来我无数次想,假如当时我没有接过他手中的药,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假如。
吃了药,这一觉我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你的关门声将我吵醒。
我披头散发地站在客厅里喊大明的名字,你看着我,似乎受到惊吓:“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不是考试吗?”
“大明呢?”
“我不知道,一大清早就走了,你的房门关着,我以为你们都去考试了!”
我光着脚冲回房间,背着画具就想走,却被你一把按住:“你要去哪里?
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
“我要去考试!”
“晚了,已经晚了。”
你残酷地打破我最后的幻想。
我像个疯子一样想要挣脱你,手舞足蹈往你身上袭击。
你最初只是抓着我的手,在推搡间被我挥了几拳后,终于爆发。
你从背后抱住我,就连和覃渝争吵都一言不发的你,竟然朝我怒吼:“你给我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你这样的情绪我不会放你出门!”
十年磨一剑,师出未捷身先死,叫我如何平静。
我挣扎,怒骂,咆哮,最后只剩下无助哭泣与呢喃:“为什么大明要这样对我?
他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告诉我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其实,很多问题在问出口前,我们早有了答案。
“我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那就是感冒药。”
“是你自己睡过头,汪晓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叫醒你?”
“至少在今天,我们是竞争者的关系,你轻敌了。”
大明站在门口,背着光,一字一句碾碎我们的友谊。
艺术系天马行空,自由散漫,逃课现象此起彼伏,于许多老师来讲,只要你作业完成得好,上不上课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艺术本就不拘泥于形式,独树一帜。
寝室里另外三个女孩皆是化工系,每天奔波于图书馆教室和实验室,早出晚归。
其中一女孩恋爱后分明有些力不从心,在我们关系逐渐改善后软磨硬泡:“你去帮我上个课,徐教授点名方式太奇特,还不能请假,一不小心就挂科!
你行行好,我昨晚熬夜写论文,今天头昏脑胀的……”我不擅长拒绝,最终只能替她去上课。
谁知,那以严厉著称的徐教授在前一天摔断了腿,你是他带的研究生,得意门徒,匆匆向学校打了申请后,理所当然由你来代他上课。
在窸窸窣窣的八卦声中,你挺直脊梁目不斜视,背后的版面是密密麻麻的方程式。
所有关于你的消息,我皆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原来你一直很有名,在这所全国有名的理工学校,你从入学便引起轰动,你的论文被师弟师妹们当成密集,复印成许多份争相传阅。
我考上大学这一年,你也终于走出那阴暗的地下室,考上研究生。
两年过去,你已在我完全不擅长、或说是陌生的领域取得骄人的成绩。
化工系有过半的老师都曾在课堂上称赞过你。
师弟妹们提起你不是仰慕便是嫉妒恨。
只是,你始终没有女朋友,连女性友人也几乎没有。
坊间流传着各种传言,其中最为别人信服的版本是:你受过情伤,再也不相信爱情。
我的脑容量有限,高深的高分子化学对我来讲就像是另一个星球的事物,可我能保证,这一节课我的注意力比往常专业课还要认真,完全超越替点名者的义务,虽然从头到尾我都没听懂。
我在嬉闹的过道拦住你,你低头看我,有些疑惑。
满心欢喜逐渐冷却,在你情绪不明的目光中变成失落,甚至绝望。
好在,在我落荒而逃之际,你喊了我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叫我。
“汪晓晨?”
口气还带着疑惑,以及微弱的惊喜。
“是我!”
我在心里飞快地附和着自己:是我,赵亮,就是我。
我们在学校东门的小饭馆吃饭,简单的三道菜和两大碗米饭,直到碗都见底,谁也没有开声打断沉默。
你我皆不是擅长寒暄的人,什么“你好不好我很好”这些话似乎都不适合这个场景。
吃完饭后,散步回去,你跟在我身后,走到寝室门口时你突然说:“你好像长高了!”
末了,又飞快地加上一句:“我住在研究生楼409,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或者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些盛气凌人和可笑,想解释,偏偏嘴拙,结结巴巴好一会也没说个分明。
我一蹦三跳跑回寝室,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这些年我常常想起你,可也没到夜不能寐的地步,大抵就像一套始终攒不齐买的高级马克笔,虽有遗憾,但也不是非要不可无法代替的地步。
但这场重逢实则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欢喜,我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知道它填补了我心里那一块愤愤不平的缺憾:没考上美院算什么,至少,我在这里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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